江西省森林康養資源空間分布特征及影響因素分析

凌浩杰,張延飛,邵佳敏,丁木華,虞 俊

(1.東華理工大學地球科學學院,330013,南昌;2.東華理工大學理學院,330013,南昌;3.江西生態文明建設制度研究中心,330013,南昌)

0 引言

隨著現代社會的發展和快節奏的生活方式,亞健康和人口老齡化等問題越來越突出,而康養旅游促進旅游者在身心與自然和諧相處,達到緩解壓力的目的,以健康休閑為主的養生旅游將備受追捧。2015年“健康中國”首次在政府工作報告出現,在國家戰略層面上康養旅游備受關注,2016年《“健康中國2030”規劃綱要》的發布,康養旅游得以飛速發展,在2022年《林草產業發展規劃(2021—2025年)》中指出2025年時森林康養產業的服務人數需超過 6 億人次。在“十四五”規劃提出大力發展健康和旅游產業,注重生態服務價值的實現。森林康養是康養旅游的重要組成部分,是林業供給側改革的新業態,主要利用森林資源,提供森林游憩、度假、保健、療養等服務,旨在幫助人們達到身心健康、延緩衰老的效果[1],既符合“健康中國”戰略,又將康養、林業、旅游等產業有機結合。森林康養亦是鄉村振興戰略和林業產業轉型升級的重要推手,發展森林康養產業是“綠水青山就是金山銀山”政策的具體落實,為鄉村振興注入動力。

目前,國外森林康養研究領域主要集中在森林康養資源的醫療作用,一方面注重其對精神的心理調節,如Song等[2]通過對比與問卷實驗發現觀賞森林景觀誘發心理放松,且在高焦慮水平的個體中更為明顯;Park等[3]利用語義差異方法分析城市環境與森林環境對情緒的影響力,得出了森林環境具有顯著的正向作用。另一方面關注其對身體的修復效用,如Morita等[4]以環境為主要因素分析對情緒的影響,發現森林環境有助于降低心理社會壓力相關疾病的風險;Lee等[5]通過實驗發現森林環境能抑制交感神經活動,具有讓參與者身心放松的作用。國內森林康養的研究雖然起步晚,但發展速度較快,主要集中于以下幾個方面:1)森林康養基地建設與評價指標,如叢麗等[6]、李濟任等[7]通過風景資源質量、覆蓋率、面積等多個維度評估森林康養基地的適宜性,使評價指標體系更符合國情;2)森林康養的開發策略,如束怡等[8]提出森林康養具有多元產業協同發展特點,并對典型區往后發展提出建議;3)森林康養產品分類,如吳章文[9]指出我國具有眾多且優良的森林康養資源,但需進行深度開發,持續豐富產品體系;4)森林康養資源空間分布影響因素,如王政等[10]認為影響森林康養空間分布特征的因素主要是A級景區數量。何思笑等[11]認為森林康養資源主要受森林覆蓋率、水系、地形、社會經濟基礎和交通條件等因素的影響。楊秀成等[12]認為康養資源的空間分布主要由資源稟賦、交通條件、政府政策及醫療衛生等因素影響。國內外對森林康養研究較為豐富,但關于森林康養資源的空間分布格局與影響因素研究相對較少,空間格局映射出目前產業發展狀況,森林康養資源的分布反映資源配置合理程度,并對往后的發展方向、規模與效益具有重大影響。因此,開展森林康養資源的空間分布及影響因素研究,有助于將鄉村的資源優勢轉化為經濟優勢,更為鄉村產業振興理論提供新的方向。

江西省擁有優質森林康養資源,森林覆蓋率居全國第二,具有良好的產業發展基礎。在《關于促進江西森林康養產業發展的意見》中指出要大力推進森林康養林、森林康養基地、森林康養配套設施。因此,本文以江西省為研究區域,運用地理空間分析方法,研究其森林康養資源的空間格局,并運用緩沖區等分析方法揭示森林康養資源的影響因素,為江西省森林康養資源的布局優化和建設提供參考意見。

1 數據來源與研究方法

1.1 數據來源

本文選取江西省森林康養資源,包括“中國森林康養人家”“全國森林康養基地”“中國森林氧吧”“江西省森林康養基地”“江西國家森林公園”“江西省級森林公園”等對象,除去重復點,截至2022年7月,共計301處森林康養資源。其中,南昌市16處、贛州市54處、吉安市33處、宜春市36處、上饒市43處、景德鎮市11處、撫州市34處、九江市28處、萍鄉市23處、新余市9處、鷹潭市14處。利用“百度拾取坐標系統”(http://api.map.baidu.com/lbsapi/getpoint/index.html)拾取江西省森林康養資源的地理坐標,利用Arcgis10.8在江西省地圖上進行輸出,得到江西省森林康養資源空間分布圖(圖1)。

圖1 江西省森林康養資源空間分布

1.2 研究方法

1.2.1 空間分布格局分析 本文將從空間分布類型、分布均衡度兩個方面分析江西省森林康養資源的空間分布特征[13-14]。

1)最近鄰指數法。

將森林康養資源視為點要素,運用最鄰近指數測算評估選定資源在省域內的分布類型。公式如下[15]:

(1)

2)基尼系數。

本文使用基尼系數來描述江西省森林康養資源分布的均衡程度。公式如下[15]:

(2)

式中,Ri為第i個地市的森林康養資源數占江西省森林康養資源總數的比重,N為城市數量,C為均勻分布度。其中Gini的取值范圍為0～1,其值越大表示分布均衡程度越低。

1.2.2 核密度估計法 核密度主要用于分析研究對象在其周圍空間區域中的密度。公式如下[16]:

(3)

式中,(x0-x0i)為要素點x0至事件x0i位置的距離,h為帶寬,通常大于0,k是核函數,p為所有觀測點的數量,f(x0)為核密度,其值越大則表示該處森林康養品牌資源分布的密度越高。

1.2.3 規模度指數 由于各市的森林康養資源分布存在不同等級的差異,為了反映森林康養資源在江西省各地級市的分布規模,可以通過將各市具有的森林康養資源數量與所在市面積相比,得出規模度指數。公式如下[16]:

(4)

式中,Gi為森林康養資源在第i個市內的規模度,ni為第i市內森林康養資源數量,si為第i市面積,Gi值越大則說明區域內森林康養資源的分布規模越大。

1.2.4 緩沖區分析 為探究江西省各地級市森林康養資源空間分布的自然因素,本文采用緩沖區分析方法。緩沖區分析是以點、線和面3種類型為基礎,建立不同半徑寬度的多邊形,分析空間對象與周邊事物、環境等方面的關聯和影響的范圍及程度的空間分析方法。公式如下:

(5)

其原理是給定一個空間內的物體Mi,半徑R決定其鄰域的大小。式中,R為對象Mi的最長半徑,d為多邊形半徑,取歐氏距離,Mi為以d為半徑的多邊形緩沖區范圍內所有點集合,O為空間目標的多對象集合,M為半徑為R的多對象合并集合緩沖區。

2 江西省森林康養資源空間分布特征

2.1 最近鄰指數分析

利用最近鄰指數,結合Arcgis10.8空間分析方法來分析江西省森林康養資源的空間分布類型。計算發現,江西省森林康養資源平均觀測距離為0.946 km,預期平均距離為1.419 km,最鄰近指數R為0.667,得出R<1,故江西省森林康養資源總體上呈聚集態勢。

2.2 空間分布均衡性分析

利用基尼系數來研究江西省各市區森林康養資源分布狀況。通過計算,得Gini=0.95,C=0.05,計算數據表示江西省森林康養資源在各設區市內呈不均衡分布。

從中國林業產業聯合會和江西省林業局信息平臺上獲取森林康養資源的信息(截至2021年),將江西省各地級市森林康養資源數量進行統計,見表1。從數量上看,贛州市(54處)數量最多,森林康養資源占全省比例為17.94%,位于第1梯隊;上饒市(43處)、宜春市(36處)、撫州市(34處)、吉安市(33處)位于第2梯隊;九江市(28處)、萍鄉市(23處)、南昌市(16處)、鷹潭市(14處)位于第3梯隊;而景德鎮市(11處)、新余市(9處)僅占全省總量的6.64%,位于第4梯隊。說明森林康養資源在各地級市間分布存在較大差異。

表1 江西省森林康養資源空間分布數量統計表

為進一步驗證江西省各城市森林康養資源之間分布的均衡程度,引用空間分布的洛倫茲曲線。以江西省各地級市森林康養資源數量為橫坐標,則縱坐標為森林康養資源累計比重,得出洛倫茲曲線,如圖2,洛倫茲曲線呈現上凸趨勢,均衡度低。

圖2 江西省森林康養資源空間分布數量洛倫茲曲線圖

2.3 核密度分析

利用Arcgis10.8中Spatial Analyst的核密度工具對301處森林康養旅游資源進行分析,得出江西省森林康養資源核密度分布圖,如圖3。總體上,江西省森林康養資源空間分布上呈現“北多南少,省界處集中”的不均勻分布特點,主要集中分布在北部沿省界一帶,呈半圓條帶狀分布。在萍鄉市、鷹潭市形成2個明顯的高密集區,東北部沿省界一帶形成一個次級密集區。具體來看,第1梯隊主要位于萍鄉市境內,萍鄉市貫徹落實《江西省森林康養產業發展規劃》,牢固樹立“山水林田湖是一個生命共同體”的理念,不斷推進森林康養工作,在“十三五”期間,完成人工新造林面積達29.04萬畝,森林覆蓋率提升至67.25%[17],通過開展鄉村綠化活動,許多鄉村自然生態景觀得到保護與利用,森林康養旅游得到了顯著的發展。萍鄉市大力發展森林康養旅游等產業,每年新增就業崗位達上千個,政府對森林康養產業發展大力支持,形成了明顯的高密集區。 東北部沿省界一帶形成次級密集區,與所在山區森林資源密切相關,東北部的懷玉山脈,武夷山-雩山兩大森林康養產業集聚地區的森林覆蓋率高,森林康養資源眾多,上饒市政府踐行《江西省人民政府辦公廳關于推進康養旅游發展的意見》,持續發展森林康養產業,婺源縣篁嶺景區依托綠水青山,積極開展“森林康養+中醫藥”產業發展,鼓勵使用森林公園、濕地公園等功能用房納入森林康養旅游項目。

圖3 江西省森林康養資源核密度分布圖

2.4 差異性分析

由表2可知,江西省森林康養資源的平均規模度指數為0.002 4,萍鄉市和鷹潭市規模度指數位于第一梯隊,因為萍鄉市和鷹潭市地域面積小,且森林康養資源數量較多,尤其萍鄉市政府高度重視森林康養產業的開發,重點開發羅霄山脈森林康養資源。新余市位于第二梯隊,新余市地域面積較小,政府聚焦于蒙山、大崗山、九龍山等森林資源開發狀況,形成了以百丈峰、大寶峰、大礱下3個森林康養基地,引導帶動周圍其他森林康養資源。一、二梯隊的規模度指數大于平均規模度指數,景德鎮市、上饒市、南昌市、宜春市、撫州市位于第三梯隊,九江市、吉安市、贛州市位于第四梯隊,規模度指數低,其中,贛州市雖然森林康養資源數量最多,但由于市域面積大,且森林康養資源集中于與廣東省交界處,市域內部森林康養資源相對較少,造成規模度指數低。綜上得出江西省森林康養資源空間分布差異性較大(圖4)。

表2 江西省森林康養資源規模度指數

圖4 江西省森林康養資源規模度分布圖

3 江西省森林康養資源空間分布影響因素分析

借鑒已有研究[10-12],綜合考慮江西實情,從區域地形、森林覆蓋率、水系、資源稟賦等自然因素和社會經濟基礎、交通通達度、政府政策等人文因素兩方面進行分析。

3.1 自然因素

3.1.1 地形 地形地貌是形成森林康養資源的基礎,不僅影響氣溫、降水、光照、熱量等氣候特征,還影響森林康養資源周圍交通線路的布局。本文將江西省地形分為平原區、丘陵區、山地區,其海拔取值為0～200、200～500、500～2 159 m,并繪制圖5。結果表明,301處森林康養資源中,平原區具有185處、丘陵區具有77處、山地區具有39處。森林康養資源包括“中國森林康養人家” “全國森林康養基地” “中國森林氧吧” “江西省森林康養基地” “江西國家森林公園” “江西省級森林公園”等不同資源類型,其中,“江西省級森林公園”“江西國家森林公園”多位于平原地區,每一個森林康養資源的建立都受到多方面因素的影響,省級森林公園多修建在平原靠近市區位置,方便人們日常休閑運動。“全國森林康養基地”“江西省森林康養基地”多分布于山地與丘陵區,共有116處森林康養資源分布于此。森林康養基地依托原有景區進行合理開發,將森林康養理念與原有景區結合,融入運動、養生、養老等服務理念,形成優質的森林康養產業。

圖5 江西省高程與森林康養資源耦合示意圖

不同年齡對森林康養類型具有不同需求,而不同的森林康養類型對環境的要求也不相同。根據消費對象年齡分類,將其分為未成年型、青年型、中年型和老年型。未成年型的森林康養產品偏向于對森林環境的認知,比如森林科普教育和體驗等活動,這些可以在森林康養公園或山麓地區修建文化館、體驗館等設施來實現,不需要高海拔的設施;青年型森林康養產品偏向于森林運動與體驗等服務類型,比如叢林穿越、山地極限運動、山地自行車等活動,這些活動需要在海拔較高地區開展;中年型森林康養產品偏向于森林休閑、體驗與輔助康養等服務類型,比如森林采摘、森林露營、森林康養木屋等活動,需要在森林康養基地山麓地區建設住宅等基礎設施;老年型森林康養產品較重于森林養生、健康管理服務和森林輔助康養等服務類型,比如森林太極運動、森林康復中心、森林養生苑等,這些服務產品都需要在森林康養資源的平原地區開展,且森林康養資源的地形選址具有較大影響。

江西省地形四面環山,森林康養資源點多分布在省界,形成了懷玉山脈、九嶺山脈、武夷山、羅霄山脈、九連山脈5個森林康養產業集聚區。各森林康養集聚區要發揮各自的產業優勢,因地制宜開展不同類別的森林康養產業[18]。

3.1.2 水系 河流湖泊為森林康養資源提供不同類型的康養活動,比如沿湖森林健身步道等, 沿湖瑜伽館,豐富了森林康養資源的活動種類,是森林康養產業中不可或缺的資源。本文開展江西省主要水系緩沖區與區域內森林康養資源空間分布的耦合分析(圖6),結果顯示,在301處森林康養資源中,有39、82、113、184處分別位于區域主要水系1、3、5及10 km緩沖區內。在主要水系5 km緩沖區內有接近40%的森林康養資源,10 km緩沖區內為60%,展現了江西省森林康養資源對于水系存在較高依賴性。

圖6 江西省水系與森林康養資源示意圖

3.1.3 森林覆蓋率 森林覆蓋率對于森林康養資源的發展至關重要,江西省2022年森林覆蓋率63.35%,居于全國第2位,良好的森林覆蓋率為江西省森林康養資源提供了良好的資源條件。通過皮爾遜相關檢驗測算森林覆蓋率與各地級市森林康養資源數量間的關聯,結果顯示其值為0.437,表明兩者間的相關性較弱,說明沒有充分開發當地的森林資源,具有較大的提升空間,可積極開展“森林+中醫藥” “森林+運動”等復合型康養平臺,深度開發森林資源。

3.2 人文因素

3.2.1 社會經濟基礎 利用Pearson相關性檢驗對江西省各設區市常住人口、綠地面積、人均生產總值、各產業占地區生產總值的比重、社會消費品零售總額、公路客運量、境內公路總里程等9項指標進行測算(表3)。結果表明,公路客運量、境內公路總里程、常住人口、第一產業占地區生產總值的比重與森林康養資源個數呈現正相關。境內公路總里程與森林康養資源數量相關性最強,表明交通對森林康養產業的發展至關重要,常住人口也影響到森林康養資源的空間分布,相關系數達0.81,說明森林康養資源當地的客源市場廣闊,對設區市內的客源吸引力強。第二產業產值和人均生產總值兩項與森林康養資源點呈負相關,這表明一些城市雖經濟相對發達,但并沒有充分發揮其森林康養資源優勢。

表3 江西省森林康養資源數量與社會經濟指標相關性分析

3.2.2 交通通達度 建設較為完善的道路網絡是康養旅游資源開發的基礎,具有保證客流、物流、信息流有效傳遞的重要作用。交通條件是影響森林康養資源空間分布的重要因素。隨著人們收入水平的提升,越來越多的游客選擇自駕游,因此,交通道路的條件進一步影響著人們出行的選擇[19]。本文對江西省森林康養資源與交通通達度的關系分析發現(圖7),共有264個要素點位于高速公路、國道及省道10 km緩沖區內,占所有資源數量比高達87.7%,表明交通基礎設施是否優良對森林康養資源分布具有較大影響。便捷的交通條件影響著森林康養資源的選址,因此,要加強森林康養資源周邊交通道路的建設,利于擴大客源市場,發展森林康養產業。

圖7 江西省道路分布與森林康養資源示意圖

3.2.3 政府政策 政府對區域旅游業的政策支持是該產業發展的最大保障和重要推動力[20]。一方面,2018年《鄉村振興戰略規劃》中,提出要提升農村養老服務能力,鼓勵開發農村康養產業相關項目,促進森林康養基地建設。另一方面,當地政府的政策影響著該地旅游資源的分布特征。江西省林業局在2019年發布《關于促進森林康養產業發展的意見》中,指出要建設一批功能顯著、特色突出、服務優良的森林康養基地及相關設施,至2050年,全省森林康養產業體系更加健全,把江西建成全國森林康養產業強省。江西省林業局《關于開展2019年省級森林康養基地申報工作的通知》,要求按照“選址科學安全、功能分區合理、建設內容完整、特色優勢突出”,進一步影響到了森林康養資源地的選址,省級森林康養基地要科學選址,滿足人民對美好生活的需要。

4 結論與建議

4.1 結論

1)空間分布上:江西省森林康養資源空間分布類型呈聚集態勢,森林康養資源在各設區市內呈不均衡分布。其中,贛州市森林康養資源數量最多,上饒市、宜春市次之,這與各市行政面積、森林區位條件等差異密不可分。2)按核密度排序:第一梯隊位于萍鄉市,第二梯隊位于景德鎮市、上饒市、鷹潭市。這與江西省“四面逢源”的地形緊密相關。3)從差異性分析:萍鄉市和鷹潭市規模度指數高,九江市、吉安市、贛州市規模度指數低,說明江西省森林康養資源空間分布差異性大。4)自然影響因素上:地形、水系因素影響顯著,森林覆蓋率因素影響不顯著。不同類型的森林康養產品對環境的要求不同,影響到森林康養資源的選址,江西省四面環山的地形直接影響到森林康養產業集聚區的分布。江西省60%的森林康養資源位于10 km緩沖區內,說明對于水系具有較高依賴性,且沿湖森林健康步道和瑜伽館等康養活動也需要河流湖泊等資源。森林覆蓋率與森林康養資源數量間的相關性不強,說明沒有充分開發當地森林康養資源。5)人文影響因素上:常住人口、交通通達度等因素影響顯著,經濟水平因素影響不顯著。其中,常住人口與森林康養資源相關系數達0.81,說明森林康養資源對市內的客源吸引力強,87%的森林康養資源位于高速公路、國道及省道10 km緩沖區內,說明交通基礎設施對森林康養資源具有較強影響力。江西省政府政策對森林康養資源選址建設具有重大影響。

4.2 建議

基于前面森林康養資源空間分布特征及影響因素的分析,為充分發揮江西省森林康養資源優勢,高質量推動森林康養產業發展,提出以下幾點建議。1)加大宣傳力度,推動跨市域森林康養旅游。目前,江西省森林康養資源與常住人口呈正相關,顯示出其對當地客源市場有充足的吸引力。但對市域外吸引力較弱,森林康養基地需要加強宣傳,推出森林康養與養老業結合的服務產品,發揮江西地域優勢,吸引游客多日游,促進當地經濟發展。2)合理利用當地森林資源,加強森林康養資源開發力度。江西各設區市森林覆蓋率與森林康養資源點沒有呈正相關,說明沒有充分開發當地的森林資源,積極開展“森林+中醫藥”“森林+運動”等復合型康養平臺。3)各設區市統籌發展,避免同質化惡性競爭。各設區市森林康養資源數差異大,在萍鄉和鷹潭形成2個明顯的高密集區,各市應加強之間交流,資源信息共享,各森林康養基地開發產品應錯位開發,形成較為完善的森林康養產業體系。4)開展森林康養標準化建設,培育區域品牌。隨著我國國家級森林康養基地標準、人家標準、小鎮標準、全域森林康養建設規范等標準的頒布,結合江西省森林康養資源“四面逢源”的優勢條件,各資源集中區要充分利用標準,形成各區域森林康養的品牌優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