基于行動者網絡理論的社交平臺不實信息協同治理研究

劉滸

摘? ?要：為有效降低不實信息在社交平臺上帶來的社會影響，通過分析不實信息協同治理機制來改進治理效果。在分析不實信息相關特征的基礎上，借助行動者網絡理論，對不實信息初期擴散和后期治理兩個關鍵階段分別構建相應的行動者網絡模型。通過行動者網絡模型的構建和比較，分析目前不實信息治理過程中存在的兩階段關鍵行動者相異；轉譯機制缺失，聯結動力不足；處理階段中關鍵行動者專業人士影響力弱、招募能力不足等問題。在此基礎上，提出應厘清行動邊界，明確權責形式、規范意見領袖和平臺的行動機制，構建多元網絡充分發揮集體行動優勢，以增強不實信息的協同治理效果。

關鍵詞：不實信息；協同治理；行動者網絡理論

中圖分類號：F224.33? ? ? ? 文獻標志碼：A? ? ? 文章編號：1673-291X（2024）01-0139-06

一、研究背景

隨著互聯網對人們生活的滲透日益加深，社交平臺與傳統媒體正在融合發展，自媒體時代的背景使得社交平臺中的內容和信息更加快捷、無限制地傳播，進而產生了各個熱點話題和輿論爆點。開放的公共信息平臺不可避免地會發生信息超載的現象，隨之產生的大量不實信息影響了社會秩序與民眾生活，對網絡生態環境造成極大破壞。不實信息的產生和擴散是多要素共同作用的結果，而目前社交平臺中不實信息的處理過程也是多元治理的模式，因此分別以不實信息的擴散和辟謠過程構建多要素協同網絡，對于提高不實信息的治理效果具有實際意義。

二、研究現狀

（一）行動者網絡

20世紀80年代由法國社會學家Latour B.[1]、Callon M.[2]等人共同提出的行動者網絡理論，將社會看成多元的共同聯結形式，認為一個問題對應的網絡由建立、發展到成功解決問題是動態的過程，關鍵行動者招募其他行動者，從而將異質元素組成相對穩定的網絡。

在實踐初始，不同行動者期望實現的利益是不同的，但當行動者網絡建成后，他們會經過協商選擇一條都能接受和認可的路徑并達成共識。轉譯過程作為行動者網絡構建的核心，包括問題化、利益相關化、征召和動員四個主要環節，在整個過程中由多行動者組成的網絡得以凝聚為一個整體。首先，問題化確定了網絡中各行動者的障礙和可獲得利益，從而界定了該網絡的核心行動者和強制通行點；利益相關化讓各行動者征召吸引更多的行動者進入網絡，行動者由此產生聯系；動員使行動者網絡成為一個整體聯盟。行動者網絡能否吸引其他行動者進入這個網絡中，更多取決于交互協商過程中穩定性因素的力量能否占據優勢，因此核心行動者的準確識別和有效行動更為關鍵。

目前行動者網絡理論已經被應用于眾多的科學研究中，高學賢等分析了企業戰略轉型中各行動者的協同作用[3]；王嘯宇等發揮集體行動優勢，構建了養老服務的多元協同供給結構[4]；鐘歡等剖析了各行動者主體存在的問題，總結了高校學科服務發展的協同優化路徑[5]。基于行動者網絡理論的模型構建，對于各類問題的協同治理機制的分析都有較好的適用性。

（二）不實信息治理

學界對不實信息的治理研究，通常將不實信息的傳播和對其辟謠的過程相結合，并通過現狀分析以優化解決問題。Zollo F.等[6]的研究表明國外社交平臺Facebook存在回聲室效應，并使得用戶對于信息真假的認同產生兩級分化的現象，處于謠言回聲室的用戶群體會更傾向于接受虛假的不實信息，且辟謠信息對他們有適得其反的效果；馬寧等從人物、話題和網絡三個維度對謠言和辟謠信息進行對比分析，研究兩者的綜合影響力[7]；蘆何秋等以主體、辟謠文本和傳播受眾三個角度呈現重大公共衛生事件傳謠與辟謠機制[8]。

這些研究雖然可以解釋影響不實信息擴散和辟謠過程中的重要因素，但忽視了不實信息治理過程中各類行動者的交互關系與角色分配，難以解釋不實信息治理過程中各因素的行動機制，對整個過程缺乏有效的改進依據。行動者網絡理論可以彌補這方面的不足，它能較好地解釋具體的問題解決中各行動者的交互作用，更為真實地模擬過程中多要素的內在關系。

三、研究設計

（一）研究思路

本文在數據獲取的基礎上，分別對不實信息傳播上和辟謠上的特征進行歸納，由此構建了對應的擴散網絡，通過兩個模型的對比發現了存在的問題，并通過二元logistic回歸識別了影響辟謠效果的關鍵因素，由此構建了兩階段的不實信息協同治理行動者網絡。

（二）研究假設

在輿論傳播過程中，傳播者主要受多種因素驅動：一方面，信息發布者權威性越高、微博等級越高，所發布的微博信息被廣泛傳播的可能性也越大；當該信息發布者同時具有較高的知名度和活躍度時，關注該發布者的微博用戶數量龐大，更為信息廣泛傳播的可能性提供了具體的傳播條件[9]。另一方面，信息接收者面對大量轉發的信息，往往會因為從眾效應，對信息的接受能力提高，并參與到信息的傳播和擴散中，信息的傳播影響力得以擴大。

1.傳播要素。一是不實信息擴散效果與網民辨識之間的關系。在微博平臺上，某條微博的轉發數、評論數及點贊數相當于其他用戶對該微博信息的真實性進行背書，從而影響個體的行為[7]。因此，本文提出以下假設：H1a：不實信息的轉發數對網民辨識不實信息有負向作用。H1b：不實信息的評論數對網民辨識不實信息有負向作用。H1c：不實信息的點贊數對網民辨識不實信息有負向作用。二是不實信息發布者特征與網民辨識之間的關系。對微博上的不實信息傳播而言，實驗研究發現，微博用戶的粉絲數量，以及該用戶關注人數占粉絲數量的比例等連接性結構因素，會對信源在不同維度上造成不同程度的差異[10]。由此相關假設如下：H2a：不實信息發布者的關注數對網民辨識不實信息有負向作用。H2b：不實信息發布者的粉絲數對網民辨識不實信息有負向作用。H2c：不實信息發布者的微博發布數量對網民辨識不實信息有負向作用。H2d：不實信息發布者是否是認證用戶對網民辨識不實信息有負向作用。

2.辟謠要素。一是辟謠信息擴散效果與網民辨識之間的關系。辟謠信息傳播角度和不實信息的傳播特征類似，微博的轉發數越高，其信息的可信度和用戶共享意圖都更強[11]。本文提出以下假設：H3a：辟謠信息的轉發數對網民辨識不實信息有正向作用。H3b：辟謠信息的評論數對網民辨識不實信息有正向作用。H3c：辟謠信息的點贊數對網民辨識不實信息有正向作用。H3d：辟謠信息再發布的時間間隔對網民辨識不實信息有負向作用。二是辟謠信息發布者特征與網民辨識之間的關系。作者的影響力對其發布信息的可信度有很重要的影響[12]，同時在突發事件中，政府賬號發布的辟謠信息對社交媒體用戶的認知有著決定性的影響[13]。相關假設如下：H4a：辟謠信息發布者的關注數對網民辨識不實信息有正向作用。H4b：辟謠信息發布者的粉絲數對網民辨識不實信息有正向作用。H4c：辟謠信息發布者的微博發布數量對網民辨識不實信息有正向作用。H4d：辟謠信息發布者是否是政府部門對網民辨識不實信息有正向作用。

（三）數據獲取

為了研究虛假信息在微博平臺的擴散過程、識別擴散過程中的行動者情況，選取微博社區管理中心的投訴處理中“不實信息”欄目2022年1—2月的不實信息作為數據來源，每一條投訴信息都有詳細的站方判定和被舉報人信息，共計332條數據。

微博平臺對于被舉報的不實信息，在經過平臺成功判定為虛假信息之后，會通過私信的方式通知給被舉報的用戶，并且該虛假信息的微博會被標記為“此消息為不實信息”公開展示給所有閱讀到此條信息的網民。

（四）樣本特征

1.傳播特征。身份認證與是否刪除傳播不實信息的微博無關，認證用戶相比非認證用戶擁有更多的粉絲數量和更大的粉絲關注比率，同時每天會發更多的微博來獲取更高的閱讀量，有8%的用戶每天發帖量超過40條，甚至最多的用戶每天發帖量達到約118條，因此很多博主并不表現出明顯的處于謠言回聲室的現象，而是在大量發布未經核實的信息、過分追求流量的過程中不可避免地擴散具有熱度的不實信息。

2.辟謠特征。不實信息的生命周期正常由謠言發布、用戶舉報謠言和官方辟謠三個階段組成，而往往官方的辟謠效果并未達到預期效果，使得官方辟謠后依然有同類的不實信息產生，同時一些不實信息難以被用戶識別導致不實信息在官方辟謠后微博用戶才能加以辨別，微博平臺的不實信息處理過程如圖2所示。

通過對網民舉報不實信息的3個不同階段的時間整體情況進行比較，發現用戶主動識別謠言的時間整體要遠短于被官方辟謠后舉報謠言的時間，而對于已被官方辟謠的信息，用戶識別再發布的不實信息時間也相對更快一些（見圖3）。

通過比較是否被網民舉報后的官方處理不實信息的時間情況，如果用戶能夠主動識別謠言，相對于分辨網絡中的不實信息，官方能夠在更短的時間內辨別舉報信息的真偽情況從而加以辟謠（見圖4）。

對于官方辟謠前就能識別并舉報不實信息的過程，即E12，代表了用戶用已有知識能夠對不實信息辨認的能力，這里以E12的分布箱體上邊緣即上四分位點9.8小時作為E52的閾值。當E52的值小于9.8小時，認為官方的辟謠消息發布后用戶能夠由此及時識別不實信息，說明官方辟謠信息有效；反之，即官方辟謠消息效果不佳（見表2）。

四、研究結果與分析

（一）行動者識別

不實信息擴散過程中的人類行動者包括不實信息制造者、意見領袖、微博平臺和一般網民，非人行動者包括信息和流量。

對于人類行動者，意見領袖作為微博平臺致力于某一垂直領域內容創作、具有高粉絲量和閱讀量的認證用戶，是構成傳播影響的重要來源；微博平臺作為簡短實時信息的社交網絡平臺，推送和聚焦全網熱點話題，對微博頭部用戶的優質內容提供流量扶持；一般的網民是以社交和獲取熱點信息為目的的，發布、接收和傳播微博上信息的主要行動者，回聲室效應的存在使得網民容易盲目從眾，推動不實信息演化形成熱點信息。

對于非人行動者，信息是在互聯網上被傳播的對象，因其多樣性和不確定性往往難以第一時間識別出其真實與否。一定時間、一定范圍內，公眾關心的實時傳播的信息如果覆蓋面達到一定規模，便會演化成熱點信息；流量是網民在社交平臺上閱讀、轉發、評論和點贊等活動產生的總互動數量之和。微博大V們追求發布的話題帶來的巨大流量，而社交平臺也積極為熱點信息引流，因此能夠追蹤更新的、受眾更廣的信息引爆成熱點信息是社交平臺上各行動者追求的主要目標。

不實信息辟謠過程中的人類行動者包括專業人士、意見領袖、微博平臺和一般網民，非人行動者包括信息和流量（見圖5）。

與傳播過程不同的是，信息發布主體由不實信息發布者變成了專業人士，包括個人、官方組織和政府機構，他們依靠專業知識和掌握的實際信息對不實信息進行針對性地駁斥加以辟謠。

（二）目前社交平臺的傳播及辟謠機制分析

根據不實信息特征研究的結果，不實信息的廣泛傳播往往是在流量驅動下創造者博人眼球、意見領袖追求流量、微博平臺扶持熱點信息以及一般網民不知真相的共同結果。

其中，不實信息創造者是整個行動的發起者，不實信息的內容是吸引網民、帶來流量的關鍵，但是其本身的傳播能力弱，不能作為過程中的關鍵行動者；微博平臺承擔著信息載體和進一步擴散的輔助作用，通過增加曝光率在動員一般網民方面能起到一定作用，但由于自身的不發聲特征，不能成為核心行動者；一般網民是信息接收、提高流量的重要參與者，但是由于知識、技能和影響力的局限性，無法保證每個個體都能夠最終參與項目，并且網民對同處于網絡節點中的其他行動者也無法起到足夠的約束與示范作用，因此也不能成為該網絡的核心行動者。

在這種情況下，意見領袖擁有微博平臺賦予的公權力屬性，承擔著話題擴散的影響力作用，更容易獲得一般網民的信任。因此，意見領袖可以說是不實信息擴散階段的核心行動者，同時傳播不實信息并引爆為熱點信息帶來流量是該過程中的強制通行點。

意見領袖的轉發發聲和微博平臺的助力推廣，起到了征召和動員的作用，吸引了更多一般網民參與到該行動者網絡中。在多行動者的共同行為作用下，不實信息擴散網絡最終形成（見圖6）。

目前不實信息的協同辟謠是專業人士發聲、意見領袖轉發擴散、微博平臺積極輔助、一般網民了解真相的過程。其中，微博平臺通過上熱門的方式增加辟謠信息的受眾比例，仍然擔當著信息載體和擴散的輔助作用，同時會制定規章、建立監管社區幫助抑制不實信息的擴散，但是由于其自身并不發聲，仍不能成為核心行動者；一般網民仍然作為重要參與者幫助提高辟謠信息的流量，是該網絡需要征召進入的主要群體；對于意見領袖來說，他們具有一定的影響力，本應是核心行動者的優秀選擇，但是辟謠信息帶來的流量低，因此他們往往積極性差、對信息真實性的重視度不足，不能擔任核心行動者。

因此，專業人士作為擁有一定影響力的行動者，在擔當網絡發起者的同時仍需承擔著核心行動者的責任，使得辟謠并傳播真實信息讓更多網民知曉實情成為該過程中的強制通行點（見圖7）。

通過兩個模型的比較可以發現，不實信息傳播時的核心行動者是意見領袖，但是不實信息辟謠過程的核心行動者是專業人士，他們自身的影響力水平存在差異。在這種情況下，專業人士因其傳播力弱，存在直接受眾群體小、辟謠信息不能被廣泛傳播的問題。

對于專業人士，他們并不能在不實信息傳播伊始就及時地接收到不實信息并加以澄清辟謠，使得協同辟謠較于更強影響效果的信息傳播過程滯后；意見領袖存在著熱衷于流量帶來的影響力而不承擔保證言論真實性的責任的問題；而微博平臺，一方面無意中助力不實信息的擴散并引爆成熱點信息加劇傳播，另一方面又致力于維護平臺清明、耗費人力審核控制不實信息，存在時間、人力成本等的極大浪費。

（三）不實信息治理有效性要素分析

從辟謠角度來看，辟謠微博辟謠效果與辟謠者身份、粉絲量和微博數量都存在明顯的正相關關系。相對于社會組織，當辟謠信源來源于政府時，辟謠有效性會極大地提高，說明政府的公信力對于抑制不實信息的傳播有很強的效果。此外，辟謠者粉絲和微博發布數量能有助于辟謠信息的擴散，辟謠信息的直接受眾越多，辟謠效果就越好。辟謠微博轉發量與辟謠有效性有明顯的正相關關系，說明辟謠微博被轉發越多，能接觸到辟謠信息的用戶就越多，從而辟謠消息更加有效。從不實信息角度來看，其評論數與辟謠有效性的相關性顯著性水平高，呈明顯正相關關系。而對于在話題下更多的討論能提高辟謠效果，認為討論能激起用戶們的懷疑態度，促使用戶主動去找官方辟謠信息加以求證。

同時結果表明，不實信息發布者特征對辟謠有效性并未有影響，可能社交平臺的大數據推薦使得用戶接受的信息并不按照實際的時間流順序，因此社交平臺在推送信息時可以有意地推送相關地區或者相關領域的辟謠信息，從而使得用戶能夠更加及時地辨別不實信息。

五、社交平臺不實信息協同治理機制的行動者網絡構建

在不實信息的傳播階段，不實信息評論數對于提高辟謠有效性有積極作用。因此意見領袖的影響力所帶來的流量有其必要性，這能夠激起網民討論，保持網民的懷疑態度和中立性，同時讓專業人士更快地接受到不實信息并加以辟謠。在不實信息的協同辟謠階段，辟謠信息能否有效地被更多網民接收是關鍵，所以提高專業人士的影響力是微博平臺需要關注的問題。

綜合來看，為了提高協同治理的效果，有必要保持網絡中核心行動者主體的一致性，因此不實信息的協同辟謠階段應該同樣保持以意見領袖為核心的行動者網絡。對此，微博平臺可以適當提高意見領袖的話語權，但是需要同時增加他們的義務、明確責任意識。構建新的意見領袖認證體系，在單純流量為主的審核標準中引入公益行為的指標；加大對意見領袖的監管和懲治力度，在目前發布不實信息被扣除信用分、禁言等的基礎上，對于有意發布不實信息、不對已發布信息帶來的問題進行后續處理的用戶剝奪意見領袖的權利。

在國家積極倡導公眾參與的背景下，公民的發聲有其必要性的存在，因此優化的協同治理網絡體系仍然包括協同擴散和協同辟謠兩個階段。

協同治理網絡在傳播階段的強制通行點是協同遏制不實信息傳播，對于信息本身來說，這就要求抑制不實信息的新奇性所帶來的流量和傳播速度。意見領袖需要對所發布的信息加以審核，對于存疑的信息需要通過不確定的態度發聲讓作為接收者的一般網民也對之保持懷疑和中立；微博平臺需要對上熱門的信息依據發布者的懷疑態度成分加以判斷，確認能否登上熱門和推送給更多網民，不讓具有更多存疑態度的信息被更廣泛地傳播，并且及時推送給相關領域的專業人士協助審核判斷，同時平臺有必要對惡意追求流量、發布不實信息的意見領袖剝奪其影響力；一般網民遇到新奇的信息時保持懷疑態度、減少被不實信息蒙騙的幾率，進一步選擇討論、互動求證而不第一時間擴散為不實信息提供熱度；專業人士在及時地接收到存疑的信息后，能夠及時地用專業知識和事實真相加以辟謠，從而協同擴散網絡得以構成。

協同治理網絡在辟謠階段的強制通行點是辟謠信息的協同擴散，這就要求辟謠信息能夠有效地被更多網民接收。專業人士作為行動發起者，需要及時將意見反饋給社交平臺，并且用存在的影響力首先對真相進行傳播；微博平臺在接收到反饋后，將信息的真實性反饋給存疑的意見領袖，對于不實信息，將真相推送給與不實信息互動過的用戶，并且使影響力大的辟謠信息成為熱門，提高覆蓋率，對于意見領袖，周期性地對公益行為情況進行審核；意見領袖在收到反饋后需要對已發布的不實信息加以澄清，同時積極擴散相關領域的其他辟謠信息，作為公益行為指標來維持意見領袖的地位；一般網民在同時接受過不實信息和其辟謠信息后能夠主動地擴散給社交圈的其他用戶，提高辟謠信息的流量，進而協同辟謠網絡得以形成。

優化后的不實信息協同治理網絡保持了各階段上行動者的一致性，使得各行動者間能夠更為緊密地加以連接，形成了相互依存、共生共贏的關系，為所構建的網絡持續性提供了生存機制。

六、結束語

本文基于行動者網絡理論，對目前不實信息多元擴散和辟謠過程的狀況分別構建了行動者網絡模型，通過兩個模型的分析和對比，分析了目前存在的問題和適用的改進方法，并由此構建了不實信息協同治理的行動者網絡模型，相較于影響因素分析能夠比較全面真實地模擬實際狀況，為不實信息的協同治理提供了新的思路，有助于發揮集體行動優勢，提高不實信息的治理效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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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責任編輯? ?文? ?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