鄒超逸,屠文娟,高月霞,姚 昉,陸青云
1.南通大學公共衛生學院,江蘇 南通 226019;2.南通大學附屬常州兒童醫院,江蘇 常州 213000
兒童屏幕暴露,特別是屏幕暴露的低齡化趨勢越來越受到全球公共衛生領域的關注。兒童屏幕暴露是指兒童在帶有屏幕的電子設備前的低消耗久坐行為,例如看電視,使用電腦、智能手機、平板或游戲機等行為。國內外學齡前兒童屏幕暴露的情況均普遍發生[1-2],在各種屏幕設備包圍的家庭和社會環境中成長的兒童被稱為“電子媒體的一代”。近年,國內越來越多的研究證據表明屏幕暴露與兒童早期發展關系密切,過度的屏幕暴露和過早的屏幕接觸對兒童身心發育,包括肥胖、語言發育遲緩、睡眠問題及社交障礙等都有促進作用[3-5],甚至產生持續效應,對學齡期甚至成年期的心理行為和生活方式造成長期不良影響[6-7]。
根據世界衛生組織(WHO)及我國《2021年體力活動指南》的建議,2 歲以下的兒童應避免使用屏幕,2~5 歲的兒童每天不超過1 小時[8-9]。我國首部《學齡前兒童(3~6 歲)運動指南》同樣提出[10],學齡前兒童的久坐行為要盡可能減少,其中每天的視屏時間累計應該低于1 小時。然而美國在2014 年開展的一項全國性調查顯示,學齡前兒童平均每日屏幕暴露時長達3.13 小時[11]。歐洲一項針對學齡前兒童的隊列研究顯示,滿足WHO 建議的屏幕暴露時長(1 小時/天)的兒童占比不足總體的1/3[12]。國內學齡前兒童屏幕暴露情況同樣不容樂觀,上海市一項針對20 234 名兒童的調查發現,約有78.5%的兒童屏幕暴露時長超過WHO 的建議值,屏幕暴露時長超過2小時/天的兒童比例高達53.0%[13]。
在導致兒童過度屏幕暴露的眾多因素中,家庭環境作為主要外在因素對兒童的身體及心理行為發育具有特殊的重要性,提供良好的家庭養育環境、適度控制屏幕暴露時間可以減少兒童心理行為發育問題的發生[14]。近年來圍繞家庭環境和兒童屏幕暴露的研究逐漸增多,包括家庭社會經濟地位和家庭生活行為習慣[15-16]。此外,越來越多的研究也關注到父母養育行為可影響兒童屏幕暴露的時間[17],家庭養育環境較差的兒童父母受教育程度普遍比較低,養育行為不當導致兒童屏幕暴露時間更長[18]。同時,從父母對兒童使用電子設備的認知態度對兒童屏幕暴露影響的角度出發,一些研究認為父母的放任型養育行為(如與孩子共同觀看電子設備、允許孩子在進餐時看電視或玩電子游戲等)是兒童過度屏幕暴露的危險因素[19];父母對兒童使用電子設備的態度為權威專制型時,兒童屏幕暴露時間較短;而父母持中立、寬容式態度時,兒童的屏幕暴露時間較長[20]。然而,也有研究認為父母在陪伴孩子使用電子設備時會對孩子的屏幕暴露起到監管作用,是兒童過度屏幕暴露的保護因素[21]。因此,家庭作為學齡前兒童主要的生活場地,家庭養育環境的不同方面對兒童過度屏幕暴露都會產生影響。
當前國內屏幕暴露的研究對象多為學齡兒童或青少年,針對低年齡段兒童的研究較少,隨著電子屏幕設備使用在日常生活中的爆發式增加,低年齡段兒童被動或主動屏幕暴露的問題日益突顯。江蘇省常州市地處蘇南地區,經濟較為發達,但至今尚缺乏學齡前兒童家庭環境因素與屏幕暴露的相關研究。因此,本研究聚焦學齡前兒童家庭社會經濟水平、家庭環境和結構、父母對兒童使用電子設備的認知態度及親子陪伴對兒童屏幕暴露的影響,旨在了解常州地區學齡前兒童屏幕暴露的現狀,并為有效降低學齡前兒童過度屏幕暴露提出參考建議。
2022年6—12月對江蘇省常州市新北區13所社區衛生服務單位進行普查,本研究的調查對象為各社區衛生服務單位進行健康調查的3~6歲兒童。數據主要包括兩個部分:①常州市新北區3~6歲兒童心理行為發育問題預警征數據;②常州市新北區3~6 歲兒童健康監測問卷數據。由當地社區衛生服務中心經過調查培訓的社區醫生,現場指導兒童家長進行掃碼填寫調查問卷,對篩查中發現異常者轉診至上級婦幼保健機構進行進一步診斷評估。本研究最終回收5 812份有效數據(男童2 951份,女童2 861份)。
納入標準:家長自愿參與,且愿意配合全程隨訪;家長簽署知情同意書。排除標準:已發生心理行為發育異常的兒童;其他發育不良或患慢性疾病者;不愿意、不配合隨訪者。本研究已通過南通大學倫理委員會批準[NO.(2022)04]。
本研究調查問卷內容包括家庭一般社會人口學信息、家庭環境情況、兒童屏幕暴露情況、父母認知態度和親子陪伴5個部分,共計52道題目。
1.因變量
因變量為兒童屏幕暴露情況。在問卷條目中包括兒童平時使用的電子設備種類、兒童最早接觸電子設備的年齡、兒童平均每天使用電子設備的時間。
2.自變量
本研究以父母對兒童使用電子設備的認知態度和親子陪伴為自變量,包括父母在什么情況下允許兒童使用電子設備、父母每天使用電子設備的時間等,這些問題均為填空,其中父母對兒童使用電子設備的態度分為支持(“和他一同玩耍”“支持”“無所謂”“適時制止”)和禁止。親子陪伴部分改編自“親子陪伴量表”[22],在該量表基礎上設置5個問題,其中1題為填空題,由父母填寫平均每天陪伴孩子的時長,其余4個問題包括“父母會無緣無故對寶寶發脾氣”“父母對寶寶漠不關心”“父母不高興時會沖寶寶發火”“父母經常將寶寶一人留在家中”,每個問題的4 個選項“無”“偶爾”“經常”“總是”分別對應1 分、2 分、3 分、4 分,最后計算親子關系的總分,得分越高代表親子關系越差。以得分的第75 百分位數(P75)作為判斷親子關系是否融洽的依據,每題得分>1為親子關系較差。該量表的Cronbach’sa系數為0.71,KMO 值為0.87,Bartlett 檢驗P<0.01,信度、效度良好。
3.控制變量
本研究的控制變量包括家庭一般社會人口學信息,如兒童性別、年齡、出生方式、出生體重等;家庭環境情況變量包括家庭結構類型,即核心家庭(有且只有父母與孩子兩代人共同生活)、直系家庭(外祖父母或祖父母、父母及孩子一起生活)、聯合家庭(外祖父母或祖父母、父母、父母的兄弟姐妹及孩子一起生活)、單親家庭(父母一方與孩子一起生活,包括夫妻兩地分居),家庭規模(獨生子女、二胎、三胎)以及家庭年均收入。
問卷回收后,應用Epidata 進行數據錄入,SPSS26.0 軟件進行描述性分析。通過獨立樣本t檢驗、卡方檢驗比較不同家庭環境因素在學齡前兒童屏幕暴露中的差異是否有統計學意義。以年齡、性別等為控制變量,以學齡前兒童過度屏幕暴露為因變量,以家庭養育環境中親子關系、親子陪伴、家庭規模、父母對兒童使用電子設備的態度等因素為自變量,進行多因素Logistic 回歸分析,檢驗水準α=0.05。其中判斷兒童是否過度屏幕暴露的標準采用我國《學齡前兒童(3~6 歲)運動指南》[10]的建議,即學齡前兒童屏幕暴露時間每天累計不應超過1小時,對其進行二分類處理(<1 小時/天=正常,≥1 小時/天=過度暴露)。變量情況見表1。

表1 變量介紹
本研究共調查5 812名兒童,其中男童2 951人,占50.8%,女童2 861人,占49.2%;年齡:3~6周歲,平均年齡(3.8±0.8)歲;年均收入<8萬元的家庭878個,占15.1%,年均收入≥8 萬元的家庭4 934 個,占84.9%;在家庭規模方面,獨生子女家庭3 094 個,占53.2%,非獨生子女家庭2 718 個,占46.8%;在家庭結構方面,核心家庭2 637個,占45.4%,非核心家庭3 175 個,占54.6%;學齡前兒童平均屏幕暴露時長為(1.2±1.1)小時/天,其中屏幕暴露時長≥1 小時/天(過度屏幕暴露)共1 861 人,占32.0%;對兒童使用的電子設備種類進行調查后發現,電視、手機、平板電腦是兒童使用頻率較高的電子設備,分別有4 322人次(74.4%)、3 346 人次(57.6%)、2 094 人次(36.0%)使用,僅246人次(4.2%)使用電話手表。
家庭年均收入、家庭規模、家庭結構以及兒童使用的電子設備數量在學齡前兒童屏幕暴露情況間的差異均具有統計學意義(P均<0.01)。年均收入<8 萬元家庭中的兒童過度屏幕暴露的比例高于年均收入≥8萬元家庭中的兒童;獨生子女過度屏幕暴露的比例低于非獨生子女;核心家庭的兒童屏幕過度暴露的比例高于非核心家庭(表2)。

表2 家庭經濟水平及家庭結構和學齡前兒童屏幕暴露的關系 (n=5 812)
父母對兒童使用電子設備的態度以及父母每天使用電子設備的時間在兒童屏幕暴露情況間的差異均具有統計學意義(P均<0.01)。父母允許兒童使用電子設備的動機(忙于工作和希望兒童保持安靜、用于安撫哭鬧不休的兒童、任何兒童想要的時候、當兒童表現優秀時)在兒童屏幕暴露情況間的差異均具有統計學意義(P均<0.01,表3)。

表3 父母認知態度和兒童屏幕暴露的關系 (n=5 812)
父母是否與兒童互動時使用電子設備以及親子關系現狀(父母是否會無緣無故對兒童發脾氣、父母是否對兒童漠不關心、父母是否不高興時會沖兒童發火、父母是否經常將兒童一人留在家中、親子陪伴時長)在兒童屏幕暴露情況間的差異均具有統計學意義(P均<0.01)。父母與兒童互動時使用電子設備組的兒童過度屏幕暴露的比例高于互動時不使用電子設備組的兒童;親子關系現狀較差(父母會無緣無故對兒童發脾氣、父母對兒童漠不關心、父母不高興時會沖兒童發火、父母經常將兒童一人留在家中)的兒童過度屏幕暴露的比例均高于親子關系現狀良好的兒童。親子陪伴時長、兒童最早接觸電子設備的年齡在兒童屏幕暴露情況間的差異均具有統計學意義(P均<0.01,表4)。

表4 家庭親子陪伴和學齡前兒童屏幕暴露的關系 (n=5 812)
為了進一步研究家庭環境對學齡前兒童屏幕暴露的影響,采用多因素Logistic 回歸分析方法,控制年齡、性別、家庭情況等協變量后,以學齡前兒童屏幕暴露為因變量,分析親子陪伴、父母對兒童使用電子設備的認知態度對學齡前兒童屏幕暴露情況的影響。結果顯示,年齡與學齡前兒童屏幕暴露呈顯著正相關(OR=1.19,P<0.01)。在家庭社會經濟水平方面,與年均收入<8 萬元的家庭相比,年均收入≥8 萬元的家庭是學齡前兒童屏幕暴露的保護因素(OR=0.61,P<0.01);兒童使用電子設備的數量是學齡前兒童屏幕暴露的危險因素(OR=1.08,P=0.02);在家庭規模方面,以獨生子女家庭為參考,非獨生子女家庭是學齡前兒童屏幕暴露的危險因素(OR=1.13,P=0.04);父母對子女使用電子設備的支持態度是學齡前兒童屏幕暴露的危險因素(OR=2.30,P<0.01);在親子陪伴方面,父母每天陪伴孩子的時長(OR=1.04,P<0.01)、父母在與兒童互動時使用電子設備(OR=1.21,P=0.02)以及父母對兒童漠不關心(OR=1.26,P=0.04)均為學齡前兒童屏幕暴露的危險因素(表5)。

表5 家庭環境與兒童屏幕暴露的關系的logistic回歸分析
本研究發現,在家庭社會經濟水平方面,低收入家庭中的兒童過度屏幕暴露的可能性更高。眾多研究均表明,家庭社會經濟地位越低的兒童越容易出現屏幕暴露過度的行為[16,23]。通常情況下,社會經濟地位較高的家庭,父母的文化程度更高,對學齡前兒童過度屏幕暴露的危害有更多了解,其監督、控制兒童使用電子設備時間的意識更強,同時較好的經濟條件也允許家長給兒童提供更多戶外活動及休閑娛樂的選擇。此外,本研究發現兒童經常使用的電子設備種類越多,其過度屏幕暴露的可能性越大,這符合許琪等[24]提到的家庭中電子設備的可獲得性(如電子設備的總數量多、兒童臥室或餐廳擺放電視機)以及電子設備的背景暴露(如在兒童用餐時打開電視)與兒童屏幕暴露時間呈正相關。
本研究發現非獨生子女家庭是學齡前兒童過度屏幕暴露的危險因素,家長的精力和時間被多個孩子分攤,不能一直及時關注、滿足兒童的需求,導致對學齡前兒童使用電子設備的行為缺乏應有的監督、管制。然而一項針對7 歲以下兒童的系統綜述研究顯示,家庭中孩子兄弟姐妹的數量對兒童屏幕暴露影響的結論尚不能明確[25]。本研究中生活在核心家庭的兒童,屏幕過度暴露的比例高于生活在非核心家庭的兒童,差異具有統計學意義,但在控制了年齡、性別等協變量后的多因素分析中,兩者統計學差異不顯著。美國一項針對工薪家庭的研究證實,母親為了完成每日繁重的家務,傾向于讓孩子在旁使用電子設備[26]。何曉潔等[27]的研究結果則顯示,當兒童與祖輩同住或主要撫養人是祖輩時,其屏幕過度暴露的風險更高,可能與祖輩普遍更疼愛孩子并且對屏幕過度暴露的危害認識不足有關。本研究結果與之不一致的原因可能是,常州地區經濟較為發達,祖輩參與撫養的比例較高,相比工作繁忙鮮有休息的父母,祖輩有充足的空余時間帶兒童進行戶外活動,從而避免了學齡前兒童長時間久坐,降低了兒童過度使用電子設備的風險。
本研究結果顯示,父母每天陪伴孩子的時長是學齡前兒童屏幕暴露的危險因素,這與陳映等[28]研究中缺少親子陪伴導致留守兒童產生屏幕設備依賴的結果不一致。造成該現象的原因可能是,在本研究中83.2%的父母會在陪兒童聊天、玩游戲時使用手機等設備,說明親子陪伴時間大部分是與孩子一同使用電子設備,單一且不恰當的親子陪伴形式會直接導致兒童屏幕暴露時間過長。除此之外,本研究結果表明父母在與兒童互動時使用電子設備會導致兒童觀看屏幕設備的時長增加,學齡前兒童普遍自主性較差,往往需要在其監護人或托幼機構的幫助下進行日常活動,家庭是兒童出生后接受教育的第一個場所,而父母是家庭重要的組成部分,父母也常被稱為“孩子的第一任老師”,對兒童的身心發展、人格塑造、學習品質等各方面都有著深遠的影響[29]。社會認知理論表明,父母的健康相關行為和態度通常是兒童觀察、模仿的對象,兒童可能通過觀察和學習父母的行為來發展自己使用電子設備的行為[17]。Goncalves 等[30]研究證明,父母的屏幕暴露時長可以有效預測兒童的視屏時間,這與本研究結果一致。然而,Tandon 等[31]研究表明,一些家長似乎沒有意識到他們觀看屏幕的行為正在為學齡前兒童設定標準和模仿目標。因此,減少學齡前兒童的屏幕暴露時間應該從他們身邊的人(如父母、祖父母或其他照看人)開始,強調父母、祖父母或其他家庭成員的不良屏幕行為對兒童造成的負面影響,特別是要讓父母意識到他們的行為對學齡前兒童的示范作用,從而主動提高親子互動的質量,豐富親子互動的形式,例如帶孩子進行戶外活動、閱讀紙質書籍等。
盡管本研究結果與趙瑾等[32]的研究結果均顯示當父母越支持孩子使用電子設備,兒童過度屏幕暴露的可能性越大,然而,當下手機已逐漸成了人們不可或缺的工具,人們對手機嚴重依賴。賈雅雅[33]研究發現大部分家長主觀上都希望孩子使用電子設備學習以達到益智效果,尤其在2019 年新冠疫情發生后,由于居家隔離和線上教學,電子設備成為兒童學習過程中必不可少的工具,這些現象都可能使父母對于兒童使用電子設備的態度變得更加寬容,實際結果卻與家長的期望大相徑庭。此外,本研究中有一些父母會在忙于工作、無暇照顧兒童時利用電子設備讓兒童保持安靜,錯誤的使用動機會導致兒童在電子設備使用方面不加節制,而當父母將使用電子設備作為孩子表現優秀時的獎勵時,孩子的屏幕暴露時長會得到一定的控制。因此,除了要加強宣教使父母充分認識到屏幕暴露對學齡前兒童的利弊,還建議父母盡可能避免將使用電子屏幕作為安慰兒童的方式,同時希望父母能以身作則,通過適當減少自己的屏幕暴露時間、改變日常親子陪伴活動方式來培養兒童良好的電子設備使用習慣,這也是幫助學齡前兒童減少屏幕暴露這一健康危害行為的重要舉措。
學齡前兒童屏幕暴露現象比較普遍,家庭社會經濟水平、家庭結構及規模、父母對于兒童使用電子設備的態度以及親子陪伴狀況均會對兒童屏幕暴露時間產生顯著的影響。基于上述研究,在家庭環境層面上,得到以下啟示與建議。
第一,家庭環境對兒童過度屏幕暴露的影響不容小覷。更應關注低收入家庭中的兒童過度屏幕暴露的危害性,社會資源應以社區為基礎,加強宣傳教育工作以提高父母對兒童過度屏幕暴露危害性的認識,并增加社區活動設施,為低收入家庭兒童提供更多娛樂休閑選擇。
第二,提高親子陪伴質量。家庭作為兒童出生后第一個生活場所,父母對兒童的身心發展有著深遠的影響。親子陪伴可通過優化家庭養育環境讓孩子脫離電子設備的過度依賴,父母良好的親子互動態度及多樣化的陪伴形式可以有效降低兒童過度屏幕暴露,同時參與撫養的家庭成員也要注重增加親子陪伴的互動形式。
第三,進一步樹立父母對兒童使用電子設備的正確認知態度。父母對孩子使用電子設備方面不加限制或者和孩子互動時選擇電子設備這種單一形式,都可能造成孩子被動或主動接觸電子設備,大大增加兒童屏幕暴露時間。因此首先應改變父母自身對電子設備的使用依賴,從而避免兒童模仿;其次提高父母對正確使用電子設備的認知態度,并在日常生活及親子陪伴中加以強化,從而加強對學齡前兒童過度屏幕暴露的干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