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來思辨視角下二十四節氣流行色設計的路徑與思考

摘 要：在氣候環境惡劣與技術倫理問題不斷凸顯的當下，沉淀著人與自然和諧共生經驗與哲思的二十四節氣為人類的生存發展提供了思辨性的反哺和啟示。作為視覺載體，二十四節氣色彩特有的中式美學基因是聯結歷史、現代和未來的重要橋梁。因此，本文在思辨設計指導下提出一套貫穿“古—今—未來”的二十四節氣未來流行色設計路徑：首先，本文回溯歷史，梳理二十四節氣的古老色彩傳統和哲學內涵，為后續研究提供歷史依據；其次，結合當下色彩特征和流行趨勢進行節氣流行色構建；最后，通過思辨視角展望未來，在思辨設計下構想未來的節氣流行色趨勢，并進行呈現和反思，從而形成未來思辨視角下節氣流行色的研究路徑，為后續設計實踐提供較為系統性的指導方法，開辟一條將傳統文化色彩研究和未來思辨設計相結合的新路徑。

關鍵詞：二十四節氣色彩；未來思辨；流行色設計；路徑構建

Abstract： In the current context of natural environmental issues and emerging technological ethical crises， the 24 solar terms， which have accumulated thousands of years of experience and philosophical reflections on the harmonious coexistence between humans and nature， provide speculative feedback and inspiration for future human survival and development. As a visual carrier， the unique Chinese aesthetic genes of the 24 solar terms colors are an important bridge connecting history， modernity， and the future. Therefore， under the guidance of speculative design， this article constructs a popular color design path for the 24 solar terms that runs through the past， present， and future. Firstly， it traces back to history， sorts out the ancient color traditions and philosophical connotations of the 24 solar terms， and provides historical basis for subsequent research； Afterwards， based on the current situation， combined with current color characteristics and popular trends， construct seasonal popular colors； Finally， reflect on the future and construct popular colors for solar terms under speculative design， and present and reflect on them. Thus forming a research path for the popular colors of solar terms under future speculation， providing a more systematic guiding method for subsequent design practices， and opening up a new path that combines traditional cultural color research with future speculative design.

Keywords： The Color of 24 Solar Terms；future speculation；popular color design；path construction

0 引言

二十四節氣自2016年被列入聯合國教科文組織人類非物質文化遺產代表作名錄起至今，因其豐富的美學價值，一直是傳統文化及藝術設計領域的研究熱點，但其“思辨性”“未來性”的本質內核沒有得到充分挖掘和應用，應當給予更多的關注和研究。看似古老卻又“與時俱進”的二十四節氣，其本質是一種站在宇宙宏觀視野中，對人類及自然萬物未來生存發展的普遍關懷和啟迪。其中“天人合一”及“物極必反”等哲學觀念，可以反哺未來人類生存發展和技術倫理危機，提供思辨指導與啟示。當下，未來人類生存發展的趨勢和猜想已然成為社會普遍關注的焦點，流行色承載著歷史，影響著當下，預測著未來，成為聯結傳統文化和現代社會乃至未來人類生活的載體。因此，文本以色彩作為切入點，在未來思辨指導下構建貫穿“古—今—未來”的二十四節氣流行色設計路徑，充分發揮其美學價值并深入挖掘其“思辨性”與“未來性”。

1 二十四節氣色彩的研究現狀

1.1 二十四節氣色彩與本土流行色研究現狀

1.1.1 二十四節氣色彩研究現狀

總結相關領域學者的研究發現，學者已對二十四節氣的民間色彩意象進行挖掘與收集，在色彩提取的相關方法下進行了節氣色彩的提取與整理，并對節氣色彩的應用與傳播進行了闡述。任今晶挖掘了古代詩詞歌賦中的二十四節氣美學意象，得到了其中蘊含的農耕色彩與民俗色彩[1]；付文汐剖析了“立春”與“立秋”的文化源頭與哲學內涵，探究了其美學價值及對國內外審美文化產生的影響[2]；白冰挖掘了二十四節氣文化與五色體系之間的內在聯系，為“中國二十四節氣”色彩體系的縱貫研究提供理論依據[3]；李霞、王碩對北京二十四節氣色彩物象與意象進行了系統的整理和歸納，[4]構建了二十四節氣色彩意象庫，為后續設計和相關應用提供了科學的色彩依據[5]；王至柔提取二十四節氣色彩意象應用在平臺設計中，并提出了“以色導購”的平臺設計理念。[6]此外，還有一些研究者從應用領域出發，在視覺傳達、室內空間、家居產品、服飾服裝、舞臺數字化等藝術設計領域，將二十四節氣傳統文化元素融入其中，賦予傳統文化當代應用價值，也為其傳承發展注入了新的活力。

1.1.2 本土流行色研究現狀

盡管相關領域對于二十四節氣流行色的研究有限，不過，國內其他本土色彩的流行色研究是具有一定參考價值的。從研究內容方面來看，研究主要集中在中國傳統文化對當代色彩的影響，以及中國傳統色在流行色彩影響下的變化趨勢兩方面。劉衛東提出國內流行色的未來發展中，應該融入中華民族的色彩情感、民族個性和審美趨向[7]；李瑛提出要做扎根本土、面向未來的色彩設計，需要將流行色中消費市場的特點與五行色中本土文化色彩的情感相結合[8]；陳思從民間美術色彩角度，對國內流行色的影響范圍進行分析，提出民間美術色彩與當代流行色的共性，強調現代設計中需要對傳統美術色彩進行改造，使其符合現代審美的新內涵[9]。從研究方法來看，對于本土色彩的流行色推演，研究者主要運用色彩量化方法，建立色彩模型，對比分析流行色趨勢的變化規律。許萱、顧顏婷對國內外知名沙發品牌的主流產品進行研究，通過建立HSB色彩模型（Hue-Saturation-Brightness）歸納色彩屬性，在該模型下比較分析國內外沙發流行色的趨勢 [10]；狄宏靜、劉冬云、吳志明使用 CIELab 色彩模型（CIELAB Color Space）與歷年流行色卡片色彩進行標號對應，以形成對色彩特征值的分析，從而得到相關流行色數據。[11]

1.2 研究存在的不足與前景

1.2.1 缺少節氣色彩的流行化發展研究

當前對于二十四節氣流行色研究的不足可以總結為以下三個方面：首先，二十四節氣色彩相關研究大多停留在傳統美學挖掘層面，缺乏符合當下時代發展趨勢的色彩體系研究，導致二十四節氣色彩應用領域缺乏系統科學的色彩標準，無法有效指導設計應用于消費市場。其次，大多本土色彩的流行色相關研究僅提出了融合發展的理論趨勢，缺少在具體實踐中，通過一手數據材料以及科學統計定量分析的方法，對中國的本土色彩開展關于發展與變化的研究[12]。最后，本土色彩研究內容大多集中在非遺色彩、民間美術色彩、傳統五色等領域，對于二十四節氣相關流行色彩的研究較為空缺。

1.2.2 缺少對節氣未來色彩的思考和關注

縱觀當前研究領域，研究內容除挖掘二十四節氣傳統美學理論外，還以提煉二十四節氣傳統文化元素和符號為主，結合新形式、新技術，進行再設計作為研究創新點。但在技術越界式發展及全球氣候資源問題加劇的當下，僅停留在形式上的創新是遠遠不夠的。

對節氣未來色彩的思考與關注，不僅僅是對自然界色彩變化的一種藝術遐想，更是蘊含了深厚的文化、生態、審美以及社會意義的綜合性探索。首先，過去的研究忽視了氣候變化對二十四節氣的影響。目前，二十四節氣所代表的自然現象和時間節點正在發生微妙而顯著的變化，例如一些自然物象的變更和消亡，一些節氣民俗色彩的變更和消亡等。其次，節氣生態保護的深層聯結也未能提及。二十四節氣色彩承載著豐富的生態智慧，以及人與自然和諧共生的理念，然而當前的研究卻未能充分挖掘這一層面的價值。節氣的色彩變化往往與自然環境的變化緊密相連，關注節氣的未來色彩，實際上是在關注自然生態的健康與可持續發展。因為色彩具有傳遞情感、引發共鳴的力量，可以增強人們的共識、情感聯系和歸屬感。將色彩作為藝術化表達工具來喚起公眾對環境保護的關注與重視，提升全社會的生態意識，促進人與自然的和諧共生，從而引導人們共同參與到未來生存發展愿景的思考和構想中去。面對人類未來技術的快速變革，我們是否將會面臨災難式的倫理問題和生存挑戰？二十四節氣的色彩設計可以喚醒人們的意識，使人們能夠站在未來視角下進行反思和構想。

2 二十四節氣色彩的思辨趨勢

2.1 節氣色彩的思辨性美學

二十四節氣是中國先民在長期“仰觀天宇”和“俯察大地”的基礎上形成的科學認識，隨著時空變化、節氣推移、萬物輪轉，大自然呈現出多樣化的審美潛質[13]，而二十四節氣色彩便是源于這種審美潛質的自然界物候、意象及民間造物。如立春時陽氣萌動，雨水時濕氣漸盛，驚蟄時昆蟲草木萌醒，清明時春雨紛紛，夏至時炎熱至盛，冬至時天寒地凍等。這些節氣特征不僅是對自然現象的客觀描述，也蘊含著豐富的美學意涵。驚蟄時節為“朱草”之色，《漢書》中有云：“甘露既降，朱草萌芽”，春雨過后，紅色的瑞草顯露萌芽；又如“驚蟄時節春雷始鳴，萬物復蘇；清明時節雨紛紛，桃花紅、柳葉綠”。可以見得古人對大自然美學的欣賞和崇尚。二十四節氣不僅展現了物候的自然色彩美學，它的美學還體現在其色彩意涵之中。如“驚蟄”一詞，既表達了春雷震響的自然現象，又寓意著萬物復蘇、生機勃發的美好愿景；“清明”則通過“清”與“明”的組合，傳達出清新、通透、明亮、明媚的春天氣息；“白露”則以顏色表意，描繪了秋季水汽晶瑩剔透的自然景觀。這些文辭符號不僅表達了節氣的特征，還寄托了人們對美好生活的向往和追求。

除此之外，二十四節氣的美學還體現在平衡共生的精神境界中，作為我國古人智慧結晶的二十四節氣，更是沉淀著千百年來人與自然和諧共生的經驗與哲思。如中國古代美學強調“天人合一”，即人與自然的和諧統一。二十四節氣美學思辨正是這一哲學思想的具體體現。人們通過觀察自然現象的變化來感知時間的流轉和季節的更替，從而調整自己的生活方式和心態，以更好地融入自然、享受自然。如春季賞花、夏季避暑、秋季登高、冬季賞雪等活動都成為了人們追求自然之美、享受生命之趣的重要方式。這些古典傳統美學思辨，直至今日仍深刻影響著中國人的審美偏好與色彩傾向。

2.2 未來色彩趨勢的回歸

近年來隨著人工智能、基因編輯、生物工程等新興技術的發展與突破，技術對人類社會倫理道德的影響日趨凸顯，我們正進入一種“后人類”的狀態。美國電氣和電子工程師協會（IEEE）于2016年啟動發布的“關于自主/智能系統倫理的全球倡議”《人工智能設計的倫理準則白皮書》及其第二版“合乎倫理設計（Ethically Aligned Design，EAD）”已得到業界的廣泛認同[14]。社會大眾開始對高科技祛魅，逐漸感知到技術背后的潛藏風險，越來越多的人開始追求簡約而自然的生活方式。他們通過減少物質追求，選擇簡單而有意義的生活方式，獲得內心的寧靜與滿足。這種生活方式強調人與自然的和諧共處，注重精神層面的富足而非物質的堆砌。與此同時，大眾審美和色彩偏好也從繁復、華麗的人為裝飾性逐漸回歸到天然有機的生物自然色彩和肌理上來。據趨勢預測機構WGSN①公布的數據，2024中國市場的春夏五大關鍵色分別為赪霞、冰河藍、粉鉆色、數字青粲和堅果殼棕，均提取自大自然色彩；潘通（PANTONE）發布的2023年度流行色非凡洋紅（Viva Magenta），其來源于墨西哥的胭脂蟲，非凡洋紅是一種既可用于食品加工，又可用于制作化妝品的天然色素；為建筑與室內設計提供專業色彩解決方案的勞爾色彩發布的2023+顏色趨勢，靈感源自海藻和粘土的顏色，勞爾色彩官方表示：“全球性的不確定性和困難的增加，需要更加寬闊的眼界，保護氣候和環境比以往任何時候都更加重要。對于企業而言，這意味著將工作重心設計轉移到‘以地球為本’的設計。”業界乃至全社會對于技術的反思與質疑造就了“自然”與“人本”的回歸。這些自然色彩，均寓于二十四節氣色彩之中，我們應該跳出現階段發展進程的局限，站在全局角度，去思辨未來發展的愿景與挑戰。

3 思辨設計賦能未來二十四節氣色彩設計

3.1 思辨設計的概念

思辨設計旨在通過設計來呈現并暗示可能的未來場景，拓寬人們的視野，并鼓勵對不同未來的思考與討論。思辨設計最早由倫敦皇家藝術學院（Royal College of Art）的交互設計教授安東尼·鄧恩（Anthony Dunne）和菲奧娜·雷比（Fiona Raby）在20世紀90年代初提出。在《赫爾茲曼傳說》（Hertzian Tales）一書中，鄧恩和雷比首次定義了批判性設計，旨在通過設計來批判當前世界并設想未來的可能性，這一術語后來逐漸演化為思辨設計。

思辨設計屬于概念化設計的一種。思辨是集中在思維層面的抽象部分，需要運用想象力去構筑一種虛構的未來；設計是落在實踐環節的具體實施過程，用道具和場景搭建起直觀的視覺交互體驗，將思考成果進行可視化展現[15]。

隨著科技和社會的不斷發展，思辨設計將繼續在更廣闊的領域發揮作用。它不僅關注技術如何影響人類和社會，還將深入探討倫理、道德、政治等多個層面的問題。思辨設計鼓勵用前瞻性、辯證性的眼光來審視當下，以“技術、人類、危機、未來、選擇”等為關鍵詞，對于可能會對未來造成極大影響的技術，利用設計極具交互性、體驗性和啟發性的特質，用思辨的方式挑戰狹隘的假設與先入之見，從而引發觀眾對于未來的質疑、反思，直至產生新的觀念和可能性[16]，從而推動社會思想的進步與發展。

3.2 思辨設計的實踐方法

思辨設計實踐方法的發展歷程是一個從理論探索到實踐應用，再到跨學科融合的過程。在思辨設計的早期，如何通過設計來激發人們對未來可能性的思考，以及對當下問題進行反思，是首要的思考方向。這一階段，鄧恩和雷比作為思辨設計的先驅，提出了許多具有前瞻性的設計理念和方法，如“TECHNOLOGICAL DREAMS SERIES： NO.1， ROBOTS”，通過虛構的機器人場景，探索未來人類與技術的關系。這標志著思辨設計實踐方法的初步形成，即通過設計虛構的未來場景，來激發人們對現實問題的關注和思考。

隨著思辨設計理念的逐漸成熟，開始將這一方法應用于具體的實踐項目中，通過設計實際的產品或場景來探索未來可能性和反思當下問題。粉紅雞計劃（Pink Chicken Project）是思辨設計實踐應用的一個典型案例。該項目通過基因驅動技術改變雞的顏色，以此對人們發出警示，引發了公眾對基因編輯技術、生態倫理和社會責任的廣泛討論。這個案例展示了思辨設計是如何從理論走向實踐，并通過具體的設計項目來推動社會思考和變革的。

近年來，思辨設計實踐方法逐漸與其他學科相融合，形成了更加多元化的設計視角和更加深入的設計實踐。鄧恩和雷在2016年在紐約的The New School成立了Designed Realities Studio跨學科工作室，聚集了來自設計、建筑、技術、商業、政治學、人類學等不同領域的專家學者。通過跨學科的合作和討論，更真實地探究可能出現的產品，從而推動思辨設計實踐方法的進一步發展。

總結來說，思辨設計采用設計未來（Design Futures）、設計虛構（Design Fiction）、 思想實驗（Thought Experiment）等方法，運用想象力去構筑出一種虛構的未來，以道具和場景構建出未來的倫理敘事，以可視化的優勢增益了影響力機制[17]。朱自瑛2023年在《面向未來創新的思辨設計實踐策略研究》一文中為大眾提供了一套實用的思辨設計實踐方法[18]，她強調雙鉆模型和因果分析法，并就此提出了思辨設計的四個實踐階段：定義階段、發展階段、映射階段、反思階段。

4 思辨設計下的節氣流行色設計的路徑與方法

綜上，本部分從未來視角出發，將二十四節氣色彩傳統、哲學內涵以及人類生存發展面臨的風險挑戰相結合，提出一套在思辨設計理論下進行二十四節氣流行色設計的路徑方法：（1）回溯歷史：回溯二十四節氣色彩傳統與哲學內涵，梳理未來思辨的歷史依據；（2）立足當前：立足當下趨勢與現狀構建節氣流行色，作為未來思辨設計的色彩依據；（3）思辨未來：進行節氣未來流行色的思辨設計實踐，思辨節氣未來新愿景并構建節氣未來流行色，將節氣未來愿景用其未來流行色進行表達和呈現，引導觀眾進行反思和共創。后續研究可以按照該路徑進行嘗試和實踐，得到具體實驗數據、設計方案和思辨成果。

4.1 回溯二十四節氣未來色彩思辨依據

本土流行色中深刻體現著人們的主觀色彩特征傾向，因此需要挖掘出二十四節氣中國人衍傳至今的色彩傳統與主觀審美偏好。當前既有的二十四節氣色彩[19]是通過提取對應節氣下民間的物象與自然界的意象而得出的。在此基礎上，回溯二十四節氣的歷史文化內涵，從色彩傳統和哲學內涵兩方面，結合現有文獻理論資料進行梳理和分析，為后續流行色研究和構建提供主觀色彩偏好特征依據，為后續節氣色彩未來思辨設計提供啟示與指導。

4.2 構建二十四節氣未來色彩模型

4.2.1 色彩屬性量化

收集潘通（PANTONE）發布的權威流行色色卡，借助CIELab均勻色彩模型對權威流行色進行定量分析，測得真實色卡明度、紅/綠坐標值、黃/藍坐標值、彩度、色相角的特征值，根據色彩屬性劃分標準，對歷年色卡進行色相、純度、明度、色調的區間頻數統計和百分比計算。色彩的屬性量化為流行色預測提供了客觀數據支持，便于準確直觀地分析比較和預測流行色趨勢。

4.2.2 流行色規律分析

對流行色屬性量化中得到的特征值參數進行控制變量對照分析，對流行色變化中相對穩定的共性要素進行歸納，總結近年來流行色變化規律。

4.2.3 客觀參數調配與主觀微調

針對具體節氣下的既有色彩，根據分析得到的流行色變化規律和變量參數，在色相、純度、明度、色調區間進行參數調配；在客觀色彩屬性參數調配的基礎上，將前期研究的國人色彩偏好和色彩傳統作為主觀色彩依據進行色彩屬性主觀微調。

4.2.4 校對與驗證

為避免主觀調色的片面性和絕對主觀性，需要設立專業小組對色彩進行篩選和評價，從而驗證所得流行色是否符合大眾對節氣色彩的心理認知和辨識度，以及是否符合中國本土色彩傳統下的主觀審美偏好。

將色彩作為思辨設計的映射道具，將色彩敘事過程植入思辨設計實踐中——在節氣未來思辨場景下重構未來節氣意象，結合思辨內涵推演其未來敘事關鍵詞；而后，利用色彩象征與敘事，根據具體意象描述與敘事關鍵詞，概括其色彩傾向；然后，結合色彩傾向和敘事關鍵詞搭建未來色彩圖像庫，并提取未來特征色；最后，在流行色規律調色與融合后得到節氣未來流行色，用其做為映射道具去搭配和設計色彩方案，傳遞和呈現思辨成果。

4.3 構建模型后的思辨設計實踐

4.3.1 聚焦未來生存發展問題

聚焦當前人類生存發展危機，通過桌面調研從學術文獻、行業報告、新聞報道、市場趨勢中廣泛搜集二手資料，深入了解當前危機的現狀、產生的根源、潛在風險以及未來發展趨勢的變化，從而找到關鍵證據來推動色彩的思辨設計發展。

4.3.2 推測節氣未來環境語境

針對上述問題與危機，運用地平線掃描法（STEEP） ②對具體問題危機進行未來趨勢性判斷；結合具體節氣內涵和哲思，對其未來可能的環境語境進行合理推測和思辨，并提供支撐推測結論的佐證和依據。

4.3.3 未來思辨流行色設計及原型呈現

將節氣未來流行色呈現為模塊化、交互式色彩方案，從而作為思辨設計的媒介道具供參與者體驗和互動。

4.3.4 反哺引導與愿景共創

通過現場訪談或問卷形式，邀請觀眾參與到思辨設計路徑中來，共同觀看和感受二十四節氣未來愿景的可視化色彩原型。結合二十四節氣古老哲學思辨的反哺和啟示，引導人們思考、關注、質疑和反思，共同討論人類未來生存發展愿景及二十四節氣未來傳承發展新思路。

5 參考文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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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注釋

①WGSN，英國在線預測和潮流趨勢分析服務提供商，透過潮流趨勢分析、商業信息以及累積的報告和圖片，為時尚、生活、設計、零售、電子商務等多個行業提供趨勢預測、創意靈感和商業資訊。

②STEEP分析是指通過對所處的社會環境（Social）、技術環境（Technological）、經濟環境（Economic）、生態環境（Ecological）和政治法律環境（Political-legal）五個方面環境的分析和掃描，從這些環境的發展變化來預見和判斷未知的機會和威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