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 要】黃河中下游囊括了我國北方秧歌的兩大重要區域——晉陜區塊與齊魯區塊。陜北的陜北秧歌、山西的傘頭秧歌以及山東的膠州秧歌、海陽秧歌、鼓子秧歌等國家級“非遺”都在這一流域。“秧歌調”主要指秧歌隊定場后或在表演過程中多由秧歌頭即興編詞演唱的一種小調,常用于拜年或表達感謝之情。文章梳理了齊魯區塊與晉陜區塊秧歌調的結構類型,依據鑼鼓間奏、襯腔、垛句的位置,將山東秧歌調分為三種類型、將陜西秧歌調分為五種類型、將山西秧歌調分為三種類型,并進行了對比分析。文章認為,這兩個區塊秧歌調最大的不同在于對鑼鼓間奏位置的處理。同時,基于分析的結果,文章認為對于以往研究中秧歌調同源的觀點,仍需持謹慎態度。
【關鍵詞】秧歌 "秧歌調 "音樂結構 "鑼鼓間奏
中圖分類號:J605 " 文獻標識碼:A " 文章編號:1008-3359(2024)21-0001-06
“秧歌”是我國北方地區流傳廣泛的一種民間歌舞種類,它融合了歌、舞、樂、戲(劇)等多種表演形式,具有綜合性特點。秧歌的音樂構成可以分為民間器樂與民歌兩大部分,其中,“秧歌調”就是民歌中的一類。
“秧歌調”有廣義與狹義之分。廣義的秧歌調泛指秧歌中演唱的所有民歌。這一點來源于筆者的田野感受。在訪談過程中,有些秧歌藝人會將秧歌調理解為秧歌中演唱的所有歌曲。狹義的秧歌調主要指秧歌隊定場后或在表演過程中,多由秧歌頭即興編詞演唱的一種小調。從唱詞來看,其內容主要是拜年或表示感謝的吉祥話;從音樂形態來看,北方東部秧歌調的突出特點是在4句體的小調中插入1至2小節的鑼鼓間奏,小調前后也有鑼鼓引子與尾聲;西部秧歌調的特點是在第2句之后插入鑼鼓間奏。狹義的秧歌調還有其他名字,如“領唱秧歌”“小秧歌”“大夫調”“秧歌柳子”“傘頭調”等。本文研究的就是狹義秧歌調的音樂結構。
位于黃河中下游的省份主要有內蒙古、陜西、山西、河南、山東,涉及兩大秧歌較為繁盛的區域——晉陜與齊魯。在我國北方,根據秧歌舞蹈地域風格的不同,可分為四個區域——晉陜、燕趙、齊魯、關東①。晉陜與齊魯文化區有著悠久的秧歌傳統,在當代也仍然存有豐富的活態秧歌資源。在國家級非遺名錄中,晉陜區塊的秧歌有陜西的“陜北秧歌”,山西的“臨縣傘頭秧歌”“原平鳳秧歌”“汾陽地秧歌”;齊魯區塊有“鼓子秧歌”“膠州秧歌”“海陽大秧歌”“濟陽鼓子秧歌”“陽信鼓子秧歌”等。本文主要比較的是山東、山西、陜西的秧歌調。
一、山東秧歌調形態分析
筆者在山東海陽進行田野工作時采錄了兩首秧歌調。筆者借助其中的一首展示最典型的秧歌調的音樂形態。這首秧歌調是2023年7月23日“魯東秧歌隊”的會頭劉兆軍在海陽的南馬家村演出時唱的秧歌調。該秧歌調為徵調式,四句體,每句四小節,起承轉合結構,非常規整。鑼鼓間奏是在第三句與第四句之間,兩小節。其結構可以概括為“(鑼鼓引子)—起—承—轉—(鑼鼓間奏)—合—(鑼鼓尾聲)”。秧歌調的唱詞由劉兆軍編寫,七字句,有口語化的襯詞:
清涼夜晚是好時光,
魯東秧歌是來祝愿。
這位老板呀你可好,
(鑼鼓間奏)
祝恁全家都平安。
在《中國民間歌曲集成·山東卷》中,雖然綜述里有秧歌調的說明,但是在譜例中并沒有明確標識。根據秧歌調的相關描述,筆者篩選了部分秧歌調,按照第三第四樂句之間插入鑼鼓、襯腔、垛句等內容的不同,分為以下三類。
(一)間插鑼鼓的四句體秧歌調
這一類是最典型的秧歌調,也是山東秧歌調各結構類型中數量最多的一類。這類秧歌調在音樂形態上區別于一般小調的最主要特征是,在三四樂句間插入鑼鼓間奏。在《中國民間歌曲集成·山東卷》的“秧歌”類別中,具有這一特征的民歌約有21首;而在《中國民族民間舞蹈集成·山東卷》中,約有1首。
這類秧歌調的音階形式主要有兩種:六聲音階和五聲音階。22首秧歌調中,加變宮的六聲音階有10首,加清角的有4首;五聲音階有8首。調式方面,徵調式有16首,多在魯東地區;羽調式4首,在山東的中西部;宮調式2首,出現在魯東。音階與調式的情況符合山東民歌的特點:以六聲音階為主,且變宮與清角在一首民歌中具有排他性;徵調式居多。
在節拍方面,秧歌調主要是四二拍,偶有四四拍。在節奏方面,秧歌調中常見切分節奏,韻律感較強。第三第四句間的鑼鼓間奏多為一至二小節,常見的節奏型有:“XXX X”“XXXX X0”“X X X | X 0”“X· X XX | X 0 ”等。
在音樂結構方面,這類秧歌調為四句體,每句大部分為4小節,是起承轉合的關系。秧歌調每句的落音較為多樣,同一地區或者相近區域同樣落音的秧歌調常常為同一曲調的變體。
從表演場合與唱詞來看,秧歌調可以分為兩類。一類是在秧歌定場后表演,唱詞即興,以七字句為主,多為拜年、表達感謝等內容。另一類則是用于小場表演,唱詞固定,內容多為民間或歷史故事,有多段唱詞。
間插鑼鼓的四句體秧歌調的結構可以總結為“起—承—轉—(鑼鼓間奏)—合”。
(二)間插鑼鼓與襯腔的四句體秧歌調
這類秧歌調與第一種類型相比,區別在于鑼鼓間奏之后,加入短小的襯腔。這種類型主要受到民間歌舞“花鼓”的影響。《中國民族民間舞蹈集成·山東卷》中的《大夫調》(第182頁)屬于這種類型。《大夫調》同樣為四句體,起承轉合結構,徵調式。其獨特之處是多了第15小節的襯腔。
這類秧歌調在音階調式、節拍節奏以及音樂材料的關系上,與無襯腔的秧歌調并無差異。獨特性主要是鑼鼓間奏之后加了襯腔。襯腔的形態是一小節的長音,約兩拍,襯詞是“哎”。
這種形態的秧歌調與花鼓中的民歌關系密切。山東花鼓中也有與秧歌調功能類似的民歌,有些地方稱為“花鼓頭”,特點就是鑼鼓間奏后加一小節的襯腔,這與四句體間插鑼鼓與襯腔的秧歌調完全一致。
間插鑼鼓與襯腔的四句體秧歌調的結構可以總結為“起—承—轉—(鑼鼓間奏+襯腔)—合”。
(三)帶垛句與襯腔的五句體秧歌調
這類秧歌調沒有標志性的鑼鼓間奏,而是將鑼鼓間奏變為垛句。《中國民間歌曲集成·山東卷》的《領唱秧歌》(第809頁)屬于這一類。這首秧歌調為五句體,第一句是1~4小節,第二句是5~8小節,第三句9~12小節,第四句是垛句,13~19小節,垛句之后有兩小節的襯腔,第五句是22~26小節,最后又將襯腔與第五句完全反復了一遍。襯腔的音樂材料,主要運用了前三句較為強調的do、la、sol下行三音列。風格上,前三句與垛句較為活潑,最后一句旋律舒展。如果不算垛句,第一、二、三、五句大致為起承轉合的結構。
這類秧歌調集成中較有代表性的有五首。此類秧歌分布在魯中南(費縣、蒼山)與魯東(萊陽)。其中,費縣的《領唱秧歌》與蒼山的《花棍調》基本為同一曲調。
這類秧歌調的結構總體可以概括為“起—承—轉—(垛句+襯腔)—合”。
除了以上類型的秧歌調,秧歌中有些民歌也會靈活運用鑼鼓間奏以及襯腔。常見的一種就是在四句體之后插入鑼鼓間奏再重復第四句。這種形式以敘事為主,較少用在秧歌定場演唱拜年等內容的場合。
二、陜西秧歌調形態分析
陜西秧歌主要集中在陜北區域。《中國民間歌曲集成·陜西卷》將秧歌中的民歌統稱為“社火小調”。根據書中描述,在陜北秧歌的各種形式中,“排門子秧歌”(又稱“串門子秧歌”或“拜年秧歌”)中演唱的民歌屬于本文探討的秧歌調。根據秧歌調間插鑼鼓、襯腔以及樂句數量的不同,大體可以分成五類。
(一)間插鑼鼓的四句體秧歌調
這類秧歌調與山東間插鑼鼓的四句體秧歌調不同,它大致又可以分為兩類。
第一類是在二三句間插入鑼鼓的秧歌調。《中國民族民間舞蹈集成·陜西卷》中的《黃河船夫曲》(第62頁)屬于這類秧歌調。本曲為徵調式,四句體,每句兩小節,第二句與第三句之間插入鑼鼓間奏。
第二類是在二三句、三四句間插入鑼鼓間奏。《中國民間歌曲集成·陜西卷》中的《轉過一家又一家》(第495頁)屬于此類秧歌調。該曲為徵調式,四句體起承轉合,第二句和第三句之間、第三句和第四句之間插入鑼鼓間奏。
間插鑼鼓的四句體秧歌調結構,大致可以總結為以下兩種:“起—承—(鑼鼓間奏)—轉—合”以及“起—承—(鑼鼓間奏)—轉—(鑼鼓間奏)—合”。
(二)間插鑼鼓與襯腔的四句體秧歌調
此類秧歌調是上一類秧歌調的變體,特點是在二三句間插入鑼鼓,三四句間加入襯腔。較有代表性的例子是《中國民間歌曲集成·陜西卷》中的《水手憑得是小木船》(第505頁)。該曲徵調式,四句體,起承轉合結構,除了在第二句和第三句之間加入鑼鼓間奏,還在第三句和第四句之間加入了一小節襯腔。
這類秧歌調的結構可以概括為“起—承—(鑼鼓間奏)—轉—(襯腔)—合”。
(三)加入襯腔的五句體秧歌調
此類秧歌調是五句體,是在四句體的基礎上重復第四句而形成的。這種結構是陜北秧歌調中最常見的結構,例如《中國民間歌曲集成·陜西卷》中的《進得大門仔細看》(第495頁)。該曲前四句為起承轉合結構,第四句后加入了兩小節襯腔,第五句則是對第四句的變化重復。
這類秧歌調結構為“起—承—轉—合—(襯腔)—合”。
(四)間插鑼鼓的五句體秧歌調
這類秧歌調的五句體依然是重復第四句構成的,鑼鼓間奏處于第二句與第三句之間和第四句之后。例如《中國民族民間舞蹈集成·陜西卷》中的《加緊生產做模范》(第61頁),徵調式,前四句是起承轉合關系,第二句和第三句之間有鑼鼓間奏,第四句后有鑼鼓間奏,之后重復第四句。
這類秧歌調可以總結為“起—承—(鑼鼓間奏)—轉—合—(鑼鼓間奏)—合”。
(五)插入鑼鼓與襯腔的五句體秧歌調
這里的五句體仍是重復第四句構成的。這類秧歌調可以分為兩類,均是前面類型的變體。
第一類是四五句間插入鑼鼓與襯腔。以《中國民間歌曲集成·陜西卷》中的《東方降起一片青》(第502頁)為例,該曲為角調式,前四句為起承轉合的四句體結構。鑼鼓間奏與襯腔出現在第四句之后。
第二類是二三句間插鑼鼓、四五句間插鑼鼓與襯腔的五句體秧歌調。《中國民族民間舞蹈集成·陜西卷》中的《人民的意見最寶貴》(第60頁)是在第二句和第三句間插入鑼鼓間奏,第四句和第五句間插入鑼鼓間奏與襯腔。該集成中的《幸福秧歌唱不盡》(第63頁)是在第二句和第三句之間插入鑼鼓間奏,在第四句和第五句之間插入襯腔。
總之,插入鑼鼓與襯腔的五句體秧歌調的結構可以概括為“起—承—轉—合—(鑼鼓間奏+襯腔)—合”以及“起—承—(鑼鼓間奏)—轉—合—(鑼鼓間奏+襯腔)/(襯腔)—合”。
陜西的秧歌調除了以上類型,還有完全是起承轉合四句體,沒有其他附加成分的秧歌調;也有加垛句的類型,不過不典型。
三、山西秧歌調形態分析
山西的秧歌調在結構方面與陜西秧歌調較為類似,也有較多加垛句的秧歌調,還有與山東類似的秧歌調結構。總體來說,山西的秧歌調共分三類。
(一)間插鑼鼓的四句體秧歌調
山西的這類秧歌調可以分為兩種情況。一種是三四句間插鑼鼓的秧歌調。這類與山東的秧歌調在結構上較為類似,代表性曲目有《中國民間歌曲集成·山西卷》中的《游北京》(第265頁)。另一類是二三句間插鑼鼓調的秧歌調。這類秧歌調與陜西的同類秧歌調類似。代表性作品有《中國民間歌曲集成·山西卷》中的《小川調(三)》(第283頁)。
山西間插鑼鼓的四句體秧歌調的結構可以概括為“起—承—轉—(鑼鼓間奏)—合”以及“起—承—(鑼鼓間奏)—轉—合”。
(二)加入垛句與襯腔的五句體秧歌調
這類秧歌調的五句體結構是在起承轉合的四句體基礎上,在三四句之間加入垛句和襯腔構成的。如《中國民間歌曲集成·山西卷》中的《崔大嫂拜年》(第298頁),該曲為徵調式,第三句后加入四小節垛句和兩小節襯腔。這類秧歌調還有《姐妹觀燈》等。
加入垛句與襯腔的五句體秧歌調,其結構可以概括為“起—承—轉—(垛句+襯腔)—合”。
(三)間插鑼鼓與垛句的五句體秧歌調
這類秧歌調的五句體依然是加入垛句構成的。鑼鼓間奏是在第二句和第三句之間,垛句在第三句之后,例如《中國民族民間舞蹈集成·陜西卷》中的《過街板之二》(第181頁)。
此類秧歌調的結構可以概括為“起—承—(鑼鼓間奏)—轉—(垛句)—合”。
四、秧歌調結構的對比及對秧歌調同源的思考
本部分包含兩項內容,一是通過分析山東、陜西、山西秧歌調的音樂形態,總結秧歌調結構的異同;二是對北方秧歌調同源的觀點進行反思。
(一)秧歌調結構異同點
秧歌調在結構方面的共同點有三點。第一,秧歌調總體為起承轉合結構。民歌中的起承轉合通常指的是四句體,秧歌調也有五句體,但這類五句體大多是在四句體的基礎上重復第四句而形成,因此依然可視為起承轉合的關系。第二,秧歌調各樂句長度一致,較為規整。第三,秧歌調都具有鑼鼓樂形式的前奏、間奏和尾奏。其中,鑼鼓間奏有時可替換為垛句、襯腔等形式。
不同地區秧歌調結構的不同點體現為如下三點。第一,齊魯區塊秧歌調大多為四句體;晉陜區塊常見五句體。這類五句體結構有些是重復第四樂句形成的,也有將間奏變為垛句形成的。第二,齊魯區塊的秧歌調,間奏主要在三四句之間;晉陜區塊的間奏常常放在二三句及四五句之間。第三,如果結合地理位置來看,陜西與山東秧歌調的結構特點相對明顯,山西則具有過渡性的特征,即既有陜西的結構形式,也有山東的結構形式。山西與山東之間是河北。河北的秧歌調特征更為明確,幾乎全是三四句之間插入鑼鼓,形式非常固定。
(二)對秧歌調同源的思考
在有關秧歌調的研究中,薛藝兵教授在《北方各地“秧歌調”同源關系辨識》中對秧歌調進行了定義,總結了秧歌調的曲調特征,并且通過分析不同區域秧歌調的音樂形態,得出北方各地的秧歌調是同源關系。就論文中的觀點,筆者談談自己的看法。
第一,秧歌調的概念是否應該擴展。《北方各地“秧歌調”同源關系辨識》中認為,秧歌調是秧歌專用的小調,音樂上的特點就是間插鑼鼓。秧歌調并非學者編創的名字,在河北的冀東地秧歌中,這類歌曲就叫秧歌調,音樂形態特點非常突出,民間的概念與學者的概念基本吻合。但是在晉陜一帶,就《中國民間歌曲集成》中的描述而言,并沒有專門強調秧歌調或者類似的概念,也沒有特別強調這類民歌在曲體上間插鑼鼓或者間插垛句的獨特性,只是強調了表演場合與功能。如果按照表演場合、功能以及唱詞來篩選《中國民間歌曲集成》中的秧歌調,則會發現,這類歌曲不僅僅有間插鑼鼓的類型,還有沒有鑼鼓的四句體小調或者在四句體基礎上加襯腔后反復最后一句的五句體民歌,以及個別其他類型的小曲。因此,筆者猜想,學術界關于秧歌調的概念可能只是這種場合所唱民歌的一部分,尤其在晉陜一帶。
第二,有關秧歌調同源的看法,筆者認為應該更加謹慎。《北方各地“秧歌調”同源關系辨識》發現了北方各地的秧歌調有些共性特征,這本身就是一個重大貢獻。筆者在梳理秧歌調曲譜的時候,發現同一地區或者相近區域的秧歌調,如果各句落音相同,則常常為同一曲目的變體;但是不同區域不同落音的曲調,有些也難以看出相同點。北方的秧歌調有個別的曲調同源,但不能代表全部或者大部分同源。
五、歌舞音樂研究的困境
在民間音樂的五大類中,歌舞音樂的研究一直是薄弱環節。民間歌舞涉及音樂、舞蹈、武術等多方面因素,受學科分化的影響,各學科都只能就自己的專業關注其中的一部分。筆者在查閱資料的時候發現,秧歌的各種數據分散于不同學科的工具書中,難以統合。例如,《中國民族民間舞蹈集成》中就介紹了舞蹈領域重要的舞種,動作方面記錄詳細,但是音樂只羅列了很少一部分曲目。而《中國民間歌曲集成》就只是將秧歌中的民歌羅列出來,沒有標明歌曲屬于哪個舞種。《中國民族民間器樂集成》甚至沒有歌舞音樂這個類別,難以區分哪些器樂曲用于秧歌。三者難以結合分析,導致無法掌握北方秧歌音樂的整體狀況。更困難的是,秧歌在當代往舞蹈方面發展,“唱秧歌”的部分基本遺失。筆者在對秧歌進行實地調查時,只有山東海陽秧歌在表演時仍然演唱秧歌調,山東膠州秧歌、鼓子秧歌,河北昌黎地秧歌,遼寧海城高蹺,在表演中都不再演唱民歌,這為秧歌中民歌的研究帶來了困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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