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蓓蓓和她的諾維北斗戰隊

李嵱

諾維北斗發展的每一步，王蓓蓓都踩在了北斗衛星產業發展的風口上，這讓諾維北斗連續十年被評為中國北斗產業50強企業。很多年后，當王蓓蓓取得不俗成績的時候，人們還在談論一個27歲的女孩開始創業是多么的富有勇氣。但對王蓓蓓來說，創業不是發生在27歲的一個決定，而是這些年一路走來的生命體驗。

2024年，王蓓蓓和她的這支硬核團隊正在醞釀一個新的里程碑。

在北斗衛星導航應用領域，王蓓蓓已深耕近二十一年，其中包括她自主創業的十六年。

創業比想象的艱苦，尤其是北斗的創業。

2022年年底，諾維北斗公司搬到了西咸新區秦創原科創智慧城，一棟獨立的三層辦公樓。“那邊（航天基地）地方太小了，只有1000多平方米。前年我們有一些訂單，需要有一些生產的場地。在這邊（西咸新區）成立了一個子公司——維星智航，準備做商業航天衛星研制生產加運營的一系列內容。”

王蓓蓓性格直率，快人快語，和她交流需要高度專注，一不留神就會錯過她說過的話。這種語速和直率可能是她所在的航空科技領域獨有的素質養成的，代表的是一個理工科程序員出身的科技工作者的精神質地。

公司一樓展廳中間白色的圓形展示臺上面，陳列著我國首輛登錄火星的“祝融號”火星車模型，是客戶送給公司的。知道“祝融號”的人，也許會理解王蓓蓓讓它占領這個位置的意義。

兩位女性領銜科技團隊

王蓓蓓的辦公室在三樓，寬敞明亮。采訪她的這個時間空間，包括參觀公司的過程，像去了一趟空間站。

王蓓蓓從小喜歡體育，9歲就開始看足球世界杯，曾經夢想當一名體育記者。結果因為個頭太低，父母擔心她搶不到鏡頭，何況從小到大她的學習成績都是名列前茅的，父母說，學了一輩子（十幾年）理科，還是報考理工科大學吧。

陽光穿過辦公室的大玻璃透射進來，發財樹的影子長長的伸展到地板和墻上。王蓓蓓喜歡穿白襯衫，臉上帶著誠摯的笑容。四十二歲，笑起來豪爽的像個中學生。

王蓓蓓習慣把自己的員工們稱作孩子們。她自己是八零后，公司的群沒有叫什么“諾維大家庭”之類，而是叫“諾維北斗戰隊”。

王蓓蓓，陜西諾維北斗信息科技股份有限公司（以下簡稱諾維北斗）董事長，對她來說，創業是一個不斷累積的過程，是每一行代碼每一個項目的認真交付。也是從不斷經歷的挫敗、自我懷疑中突破，不斷清晰和強大的內心軌跡。

越來越簡單，越來越專注。

2007年，王蓓蓓和研究所的同事劉曉雅一起辭職創業，她們租下西安明德門附近一套90平方米的單元房，以六臺經濟適用型電腦加上二手市場淘來的桌椅板凳和打印機，一臺價值5萬多元的昂貴示波器起家，開啟了衛星通訊領域的創業之旅。草創初期公司的研發大廳是客廳和餐廳，裝配車間是廚房，對星實驗室是陽臺。

她們拿到的第一單就是軍品，是給總參通訊部做的北斗定位授時的一個板卡。這是公司定型的第一款產品。這筆單子給創業最初幾年的諾維北斗提供了最大的現金流支持。行政部經理郭金新在帶記者參觀公司時，在這款產品前停留了一會，他說：“這個板卡里面所有的程序都是我們王總寫的，這個產品現在還在用。”

“那個代碼我現在腦子里隨便都可以背過，它出現任何問題我都能背過。”王蓓蓓告訴記者，從那時起，她和劉曉雅就意識到了核心技術的重要性。“當時沒有人能做，客戶找到我們，我們把這個項目保質保量完成了。后來覺得我們做得不錯，人也比較靠譜，技術也不錯，那個年代每年都有一兩千套，一套一萬塊錢。對我們來說是非常大的單子。”

回顧自己的創業歷程，王蓓蓓欣喜于北斗技術的不斷發展和她以及諾維公司的同頻共舞，欣喜于能夠用自己的技術力量促進北斗科技民用化的發展，將這種技術推廣到人們的生活中。

“每一顆衛星的發射都有我們的身影，因為我們也在做北斗衛星的檢測設備。北斗衛星下來的信號是什么樣子，該怎么用，都沒人知道，就是我們這些人一點點把它調出來，一點點把它用出來。”

2007年4月14日，首顆“北斗二號”導航衛星壓哨發射升空，我國進入“北斗二號”時代。北斗應用產業也逐步迎來快速發展的時期。

這是諾維北斗創業的第一年。

2012年10月25日，第16顆北斗導航衛星發射升空并送入預定轉移軌道，這顆衛星將與先期發射的15顆北斗導航衛星完成組網運行，形成覆蓋亞太大部分地區的導航服務能力。

這一年，諾維北斗開始在民品發力和探索，他們想讓北斗服務于各行各業，賦能各行各業，讓大家都用它。那是公司快速發展的時期。王蓓蓓帶領團隊在汽車交通、水利電力、金融保險、城市管理等多個細分領域不斷深耕細化，提供專業的北斗民用解決方案。

迎著北斗風口縱情翱翔

2017年11月5日，北斗三號組網衛星首發成功，標志著中國獨立自主的北斗系統全面開啟全球組網的大幕。2019年5月17日，長征三號丙運載火箭沖破西昌衛星發射中心的夜空，第45顆北斗導航衛星被成功送入了預定軌道，意味著我國北斗3號基本系統建設完成。北斗步入全球時代。

“北斗作為我國唯一自主研發的提供時間和位置的載體，提供了海量時空大數據，而所有的信息化、智能化比如智慧城市、智慧交通、數字經濟等都要依托時空大數據；北斗作為時空大數據應用場景里最重要的環節，如何和行業進行對接并幫助客戶解決實際問題，這是北斗相關企業所要著重考慮的，不再是單一的終端設備提供商角色。”王蓓蓓說。

諾維北斗大力拓展衛星通導遙技術跨界綜合應用，參與全民健身、馬拉松監控調配與體制評價體系、河水污染源監測等更貼近百姓生活的北斗應用領域，“讓更多國人享受到北斗帶來的便捷生活。”

2019年，諾維北斗的“北斗智慧停車管理系統”上線，為全球首例將北斗高精度定位技術應用于靜態交通管理，填補了北斗產業規模化應用空白。

諾維北斗發展的每一步，王蓓蓓都踩在了北斗衛星產業發展的風口上，這讓諾維北斗連續十年被評為中國北斗產業50強企業。公司研發成果獲評“中國衛星應用服務解決方案大賽最佳方案獎”、陜西省首屆女性創業創新大賽數據科技產業組一等獎、首屆西安女性創新創業大賽科技創新組一等獎等榮譽。

王蓓蓓從沒覺得女性從事科技工作有什么障礙。公司很多項目、一系列“硬核”產品，都是由女性領銜開發的。這支硬核團隊為我國在北斗衛星、電子對抗、智能彈藥等方面提供了強有力的技術支撐。

諾維北斗現在擁有完備的軍工高端裝備研制體系，在軍方消耗品、實體與虛擬裝備產業化方面取得了重大突破，并已承擔核高基、航母工程、自主可控工程、反恐工程、北斗產業園產業化工程等多項國家級重大項目研制和產業化工程，多項技術產品實現某海洋衛星、某航母、某偵查衛星應答機、調制器的國產化應用和生產任務。

“現在我們以軍品為主，二八的比例，還有一些民品的業務。軍品是八。”王蓓蓓說，“這些軍人客戶對我們都特別好，因為他們很少見到這樣的女性創業團隊的公司，加上我們又很真誠、靠譜，能保障他們的訓練，技術也沒太大的問題，公司慢慢拓展軍品空間就做起來了。”

諾維北斗的兩位創始人都是女性，個性同樣直率火爆，但又不乏純真。兩人分工不同，王蓓蓓負責管理和帶團隊，劉曉雅負責科研。

這種非常直接的個性，也在重新定義這間硬核科技公司的風格和企業文化，去掉了所謂的管理藝術，也無需壓抑個性，渾然天成，似乎更符合自己的行業本質和客戶需求。

這幾年王蓓蓓很少接受采訪，“想把機會留給新一代的創業者”。她更樂于專注地打磨公司，心無旁騖地把每一個項目做好。

我們是不穿軍裝的軍人

諾維北斗曾收到一面錦旗，來自于他們的客戶——中國人民解放軍聯勤保障部隊。這是諾維北斗去年完成的一個項目——汽車精兵2023比武競賽，賽后組委會對諾維北斗提供的保障服務給予的肯定。

2023年10月，聯勤保障部隊在大漠邊疆、戈壁險灘上，組織“汽車精兵-2023”比武競賽活動。諾維北斗自主研發的北斗電子裁評系統全程為比賽提供賽事保障。

北斗電子裁評系統依托北斗衛星系統，緊密結合賽事規程，通過衛星定位導航、大數據計算、三維建模等多種技術融合，為部隊參賽車輛提供賽事成績統計分析及評判，解決了在復雜環境下高效、準確地計算參賽車輛成績的諸多難點，助力汽車比武競賽順利進行。

王蓓蓓認為，汽車精兵項目也體現了諾維的精神。“9月中旬中的標，10月4號就要保障這個賽事，設備還沒有呢！所以十五天完成了整個測試生產，派了幾個小伙子，這個時候就要派小伙子了，因為是戈壁灘，全部是男生，搭著帳篷睡的。那些士兵訓練起來真的不要命，一米多的鴻溝，直接車往下開。我們的工程師就坐在副駕駛，保障設備沒有問題，才能統計比賽成績。”

諾維北斗之所以能夠完成不可能完成的任務，是因為其以往十幾年的產品開發和客戶經驗，一直有某種延續性。這個項目相當于東盟拉力賽裁判系統的2.0版本。諾維北斗此前連續多年擔任中國—東盟國際汽車拉力賽“裁判員”。

“入行的時候很傻，啥都不懂。”最初，王蓓蓓只是覺得做了自己喜歡的事情。創業多年以后才發現，北斗后面有上千萬人在為北斗衛星導航事業付出艱苦卓絕的努力，而她和她的諾維北斗戰隊也只是這個鏈條的環節之一。“所以我就覺得自己很普通很平凡，真沒有啥。”

諾維北斗的創始人是女性，員工中女性占46%，研發部的經理、質量部的經理、財務部的經理、項目部的經理全部是女性。王蓓蓓說，這樣的人員構成其實并非刻意而為之。有時她還想故意扭轉一下。“因為我們出差去的地方都是偏遠山區，沒信號的地方，有時候連女廁所都找不到。”

王蓓蓓認真思索過這個現象，公司為什么能吸引很多IT女性。“我們理工科為主的單位，哪怕是行政崗位，對邏輯思維的要求是很嚴格的。尤其編代碼的孩子，女性如果四五年以后還能在這個行業里立足，那說明第一她至少是喜歡這個行業的，第二她技術是非常牛的，第三她的家庭是比較支持的。在科技創新中，女性的激情和活力一旦被激發，就一定能夠做到不斷向前、出類拔萃。”

我國的國防和軍隊現代化建設正處于一個新的升級發展階段，諾維北斗作為民營軍工企業出色完成每一個軍品科研生產任務，其實也是為國防和軍隊裝備建設作出自己的貢獻。

所以，王蓓蓓會對自己的員工說：我們是不穿軍裝的軍人。

“我們提供的每一個設備，每一個軟件系統，都是要為打仗做準備的。如果我們的親戚朋友現在是一個軍人，上戰場第一線，拿著你的設備，你的設備出質量問題了，他可能就犧牲了，你愿意嗎？肯定不愿意，所以質量關是軍品最關鍵的環節，必須必須要把握住的！”

在超越自我中彼此照亮

2003年，王蓓蓓大學還沒畢業，北斗一號組網完畢了。那時候她還沒有進入這個圈兒。當時她的夢想就是到高新區找個公司，當個程序員，敲個代碼。她的確喜歡編程序，也的確進了一家不錯的企業：山脈科技。2003年7月至2003年12月，她在西安山脈科技發展有限公司擔任軟件開發工程師從事VC以及數據庫方面的水利系統開發。

山脈科技當時在做水利信息化，把水利跟北斗融合。2003年五六月間，公司派她出差，她第一次接觸到北斗設備。半年之后，她應聘到504所工作。

504所全稱是中國航天科技集團五院西安分院。面試的時候，老總說：小王，看你又開朗又愛說，把研發部的氣氛活躍活躍，去做北斗。”王蓓蓓當時心想，北斗就一個衛星能做個啥？于是就懵懵懂懂進了北斗圈。

“北斗這個產品很奇怪，它要跟行業場景進行融合。”北斗圈里流傳著這樣一句話：北斗的應用只受想象力的限制。王蓓蓓認為，“其實這個話，也是雙刃劍，會讓人覺得北斗這個行業很大，天花板很高。事實上，北斗把你引入場以后，你會發現北斗是一個很艱苦的行業。它需要跟行業非常熟悉的人，比如北斗加水利，要跟水利非常熟悉的人，才能把北斗用好。”之前都在提“北斗+”，北斗什么行業都可以加。后來王蓓蓓發現：應該是“行業+北斗”，讓北斗去賦能這個行業，這需要行業的深度融合。

2019年，諾維北斗重新回歸軍品為主的產業結構模式。從軍品到民品再回到軍品，諾維北斗重新發現自己的優勢。“我們的特長在于專精特新，因為民品就要走量，我們專精特新的特點就發揮不出來……”

重新回歸軍品后，諾維北斗很快取得不俗的業績。2020年，諾維北斗獲得武器裝備A類資質，可以直接向部隊供貨。諾維北斗還做了一個《裝備保障管理平臺》，服務于海軍南海艦隊。2021年，諾維北斗的陜西省軍民融合發展專項《AI聯合作戰電子推演工程》立項 ，全軍國產自主可控工程項目《衛星天地應答系統》立項。 2022年，諾維北斗獲得了國家級專精特新“小巨人”稱號，獲全國硬科技企業之星、也獲得了“西安市工人先鋒號”稱號。

2022年7月，諾維北斗組織了一次戶外拓展訓練，到大自然中徒步跋涉、野外燒烤、篝火晚會，諾維北斗戰隊每個人臉上洋溢著輕松的笑容。

創業第十五個年頭，諾維北斗舉辦了2023新春年會，這支硬核戰隊集體亮相。理工科的工程師們也有活力四射的一面，背景板上各個環節的介紹文字透著俏皮：“尋找成功人士”“突圍·跨越·崛起”“喂！集合啦！”“FUN肆美好”“大有錢兔”……年會最后的大合影里面，諾維戰隊還拉出了一面黃色的旗幟，上面寫著：“蒼穹號”。

這支團隊，不僅僅一起熬過夜加過班，也一起超越自我彼此照亮。

2023年三八婦女節，王蓓蓓和公司的女性員工一起制作了自己的形象宣傳片。她們以自己精神面貌為女性代言：“自信，善良”“每天要開心，然后不要四處看，你就是答案”“好好愛自己”“做自己”“接受不完美的自己”“愛生活，讓最美的自己永遠綻放”“不要因為去畏懼別人的看法而不敢去嘗試，只要你自己覺得值得的事情就去做就好了”。

在諾維戰隊一起奮斗多年的科技女性身上，散發著一種愛的能量，洋溢著一種自信的光芒。王蓓蓓出現在視頻快結束時，非常直接了當的一句英文：Be yourself， love yourself。

她的白襯衣干凈得發光。

專注內心把一點一滴的事情做好

很多年后，當王蓓蓓取得不俗成績的時候，人們還在談論一個27歲的女孩開始創業是多么的富有勇氣。但對王蓓蓓來說，創業不是發生在27歲的一個決定，而是這些年一路走來的生命體驗。

創業是一次人生的選擇。“就好像有的人選擇了穩定的工作，而我選擇了挑戰一下自己一樣。這是一個動態的過程，是一段永遠在路上的行程。我愿意把一路走來的感受和大家分享，不是作為一個27歲勇敢選擇了一次的創業者，而是這些年一直努力堅持著自己選擇，不斷前進……”

在504所工作那些年，對王蓓蓓來說是非常標準的專業對口感覺，課堂學到的知識得到了充分的運用，同時她也開始接觸北斗。她發現，在工作中獲得知識的方式是前所未有的。

創業多年后，她也問過自己到底為什么要創業？她發現這是一個難以準確描述的事情。想掙錢？可能有，但是不是最重要的，因為辭職前她的收入不低。想證明自己？這個一定有，但是也不是最重要的，因為辭職前在工作上也有了自己的成績。“說到底，在學校時對生活的一種迷茫推進了這件事。對程式化生活的否定，對可能性的一種追求和渴望，成了我工作和生活的一種態度吧。”

對于挫敗感，王蓓蓓也直言不諱，挫敗感經常有。

2010年公司曾經面臨重大危機。除了王蓓蓓和自己的合伙人劉曉雅，就剩下一名員工。當時她們接受了航天基地的邀請，將辦公地點遷至民用航天基地產業基地。這項決策的初衷是為了給公司發展創造更好的環境，打破小作坊式的生產規模。可是由于工作地點較為偏僻，以及薪酬制度和社會保障繳納制度的不健全，造成了十幾名骨干員工的集體離職。公司辦公規模擴大了，員工卻沒有了。當時的狀況是她始料未及的，她深深懷疑過自己當時的決策。

“時過境遷后，大部分人看到的是我們順利了通過了考驗，但是我看到的是考驗的當下我內心的懷疑，以及我從中得到的收獲。這種收獲是沉重的，卻非常的珍貴。”

那一年成為諾維北斗的轉折年，危機觸動了公司最大的一次自我轉型。諾維北斗實現規模化生產之后，一次性招進12名專業技術人員。王蓓蓓也從專業一線轉向管理角色。

2012年底，國家提出要對河北、河南、山東、陜西等九省區市“兩客一危”車輛更新導航系統車載終端設備。諾維北斗的“星途XT-02北斗車載終端”通過交通部公示，成為了西北地區唯一入選產品。

2013年，諾維北斗開始由軍品向民用轉型，進入高速發展階段。

2014年3月，王蓓蓓榮獲 “西安最美女科技工作者”榮譽稱號；諾維北斗于2015年8月被西安市婦女聯合會評為“西安市女性創業就業示范基地”；2015年10月被陜西省婦女聯合會評為“陜西省女大學生創業就業實踐基地”。

十年后，到了2024年，王蓓蓓回到了一種復雜之后的單純。“不管外界怎么變化，可以專注自己的內心，把這些孩子們帶領好，把自己的每一點每一滴的小事做好。”

在諾維北斗公司的采訪，記者不僅看到了北斗衛星的模型，還看到了“祝融號”火星車一比一的模型。“祝融號”火星車2021年5月22日成功登陸火星，在距離地球兩億公里的火星沙丘上漫步了93天，完成了自己的科考任務。

當記者對這個萌萌噠火星車的星際探索有了真實的感知，便對王蓓蓓微信頭像上面那個單純熱烈的小獅子和微信背景的太陽有了新的感知，也對在宏大和微小的時間洪流中的這間創業公司的踏實和勇敢有了真實的感受。

尾 聲

王蓓蓓相信，在內心極幽微的世界里面，也存在著星辰大海。當她極專注的時候，就能夠get到。她就是這樣沉靜地打造自己的團隊。

2024年，諾維北斗將迎來一個振奮人心的好消息。

尚未官宣，敬請期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