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物”之“逍遙”

仲躋和

因“人生有太多的巧合”，也才有了太多的傳奇。

是“民營經濟三十一條”讓我想起了莊子，還是莊子與我糾纏，有了又一例量子糾纏的傳說？

上午，保安送來《半月選讀》。翻看之后，《莊子：天人合一，清靜無為》《莊子的逍遙觀》，兩篇文章引起我的興趣。本來想把前天寫的《癸卯之生日》再修改一下的，因這兩篇文章，及“遇見皆是天意”的糾纏，突然產生了寫《“齊物”之“逍遙”》的沖動。

我不知道莊子的“齊物”與王陽明的“格物”有何異同，我以為就是“懂物”“知物”“識物”。讀懂了內涵，知其含義，識其用心，“逍遙”就會不期而至。

何為逍遙？心之所悅，情之所至，趣之所醉。莊子說：“天地與我并生，萬物與我為一”就是“天人合一”的境界。其實，無論是天地并生，還是與萬物合一，都有些太理想化，人生能被天地所容，與些物同頻，亦是人生之樂。

前幾天，我曾沖動地在微信上回復關于“民營經濟三十一條”看法：“術？道？”是對是錯？也許半年后、三年后，就會有結論了。憑借我此時的心境，還是覺得沒有錯。

其實，這于我又何不是一種“逍遙”？“乘天地之正，而御六氣之辨，以游無窮。”一千人讀《莊子》，就會有一千個莊子。“齊物”是“相對論”還是“絕對論”？站在不同的角度，就會有不同的結論。莊子夢蝶還是蝶夢莊子？其實不重要，重要的是開心嘛！愉悅嘛！

就像我寫文章，能讓人看，不能讓人看，有什么不同？關鍵是我寫，我愉悅。癸卯之生日本就夠開心了，可又讓我寫出了幾倍的快樂。

好比書簽，本就很開心了，可在寫的過程中又發現了被信任、被理解、被尊敬、被喜歡的快樂，這才是我寫作的動力。這個社會不缺好文章，而缺寫我的文章，因為我是“不二之物”。

我不敢說莊子錯，更沒資格說別人錯。錯的只能是我并沒有理解，以《莊子》說莊子，只能是又一種莊子，而真實的莊子已是兩千多年前的人了。

前階段，曾聽人說：“今天與春秋戰國時相似。”為此，我還上網查過：“春秋戰國時期的時代特征。”網上是這樣寫的：“大分裂時期。政治上，新興地主階級迫切要求建立強有力的中央集權以維護其政治經濟利益；經濟上，井田制的瓦解、封建生產關系的產生；思想上，由于統治階級放松思想控制，出現了百家爭鳴的局面；軍事上，各國為了爭奪土地，人口資源互相吞并，連年戰爭。此外，春秋戰國時期還是一個大變革和大發展的時期，經濟、思想、文化、科學、技術都得到了迅速發展。”

若是往前推十年，此說還有點靠譜，當下則未必了。“百年未有之大變局”是發展還是倒退？拍著胸口說的話，就是摸著良心說的話，應該沒有異議。果真如此，也就好了。可惜的是這個社會有太多的驚奇，心不是長在左邊而是長在右邊的人還不在少數。

不企求與天地并生，只求放慢腳步和天地慢慢變老。雖說“半日練功，半日工作”有點辛苦。三四點起床，折騰四五個小時再上班，然后還有一萬步，還有晚上的“齋功”，及六十六個“顛倒翻”。可當聽到“你精氣神真好”“哪像個六十五歲的人”的評說時，覺得特開心。能與天地慢慢變老，是任何名利也不愿換的寶貝啊！

我與我并生，俗世的我與本性的我并生，是俗世的我被本性的我并了？還是本性的我把俗世的我并了？我以為在當下，也就一半一半吧。一半的時間，一半的事，是俗世的我并生了本性的我；而另一半的時間，另一半的事，則是本性的我并生了俗世的我。特別聲明：一半事是不固定的，是隨時有可能變化的。真的是此一時，彼一事；此一事，彼一時啊！

就像生日禮物，曾經心動的禮物已泛不起波瀾了，麻木了，又談何“齊物”？而心動的又何敢動？至少不敢給他人看到心動。如果用莊子“逍遙”的觀點，還不到自由王國的境界。因而只能是適度的“逍遙”，有一定范圍、時間限制的“逍遙”。就像孫悟空在去西天取經的路上，為了防止妖怪把師父唐僧抓走，在地上畫的那個圈一樣，出了圈就會有危險。亦就是說“齊物”有層次，“逍遙”亦有層次。不要期望一步登天，達到完全的“齊物”“逍遙”。應該根據自己的能力、社會的許可，逐漸來，慢慢來，向著完全的自由王國邁進。

“遇見皆是天意”，重要的是珍惜。

有“民營經濟三十一條”，總比沒有好。至少讓你知道國家想要民營經濟發展。能不能發展？敢不敢發展？這不是同一個問題需要的回答。

同樣是《莊子》之內篇中所說的：“以無用為用，要立身于大道，隨時勢而變化。”“民營經濟三十一條”會改變社會場景，改變人們的興奮點。至于如何隨時勢而變化？企業人有企業人的策略，而且我、你、他不一樣。政府亦有政府的措施。“精兵簡政”“不折騰”“無為”已是過去式。孔子“克己復禮”，成功了嗎？逆歷史的潮流而動，出發點再好、影響力再大，亦改變不了發展的趨勢。

應該說，我是幸運的。是好人有好報還是命運的安排？不敢說要風得風、要雨得雨，至少有耕耘，有收獲。付出了努力，終將得到業績。付出了真情，終將得到真情的回應。種下的是敬重、歡喜、理解、信任，才能收獲尊重、歡喜、理解、信任。

我也對身邊一直以來發生的一些事無法理解，更無法解釋。可發生的就是事實。如果說作為事情的當事人之一，我更應努力讓善良心、慈悲心更光大。為有緣人盡我之力，為社會盡我之力，奉獻智慧、感情、汗水。只有這樣，才能對得起冥冥之中在護佑我的人、神、佛、仙。

隨著人生的歲月增長，對身體狀況的在乎越來越明顯。有個好的身體不只是對自己好，更是對子女好、對社會好。“自助”“他助”“自了漢”，雖說沒有“與天地并生”，但至少，我能跳出我來看我、要求我。年齡不是問題，亦是問題。隨著歲月流逝，身體老化是正常的。“老房子失火沒得救”是必須要嚴肅、認真對待的鐵律。“逍遙”沒錯，可不可忘是有限的。自然王國就是自然王國，而不是無限的自由王國。

未來還會遇到什么？我不知道。但珍惜當下則是必須的。珍惜身體、珍惜時機、珍惜努力、珍惜陽光、珍惜空氣。陽光、空氣是免費的，不是因為不珍貴，而是因為無私，因為被需要。

真愿我能與空氣、陽光并生，我就是陽光，就是空氣。無時不在，無處不在，多好！到那時，我就時刻和天地一起。

這樣想一想，就覺得挺“逍遙”的，未必只有天地并生才可以逍遙，只要心有逍遙，逍遙就無處不在、無時不在。

“齊物”，固然好。心中無物，眼中無物，不就齊了嗎？名？利？情？“無用之用”，有過，也就“那么回事”。“知”了，也就“齊”了，“齊”了也就“無用”了。既然無用，還有必要在乎？在意？

眼下的生活、工作，練功是種生活方式，更是一種生活習慣。不如此，我又能如何？

工作之余，看看書，有了想法寫下來，累了就走走。

餓了就吃，困了就睡，醒了就起來。按、壓、揉、繞、叩、咽、翻、吊、拍、打，十個字下來，一身汗，可舒服了。

作者簡介：

仲躋和，男，江蘇海安人，中國作協會員、南通市作協副主席。江蘇海迅集團董事長、黨委書記。江蘇省勞動模范，以“誠實守信”榮登中國好人榜。2019年7月26日，被表彰為全國模范退役軍人。出版散文集《夢已飛揚》《男兒情懷》《拈花一笑》《隨風起舞》等8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