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星星
(安徽商貿職業技術學院金融科技學院,安徽 蕪湖 241002)
習近平總書記強調,“新時代新階段的發展必須貫徹新發展理念,必須是高質量發展”“必須把發展質量問題擺在更為突出的位置,著力提升發展質量和效益”。同時,黨的二十大指出“貫徹新發展理念是新時代我國發展壯大的必由之路”。“綠色創新”代表著創新驅動和綠色發展戰略的結合,已成為克服資源和環境瓶頸的必然選擇[1]。同時,綠色經濟的增長依賴于綠色創新,綠色創新能力的建設是創新管理的必然趨勢。因此,探究綠色創新,實現可持續發展,具有重要的理論價值和現實意義[2]。
綠色創新能力要想激發出更大的提升潛力,需要綠色金融的大力支持。然而,通過對所搜集和整理的文獻分析發現,現有關于綠色金融、綠色創新能力的研究種類豐富多樣,但是對綠色金融和綠色創新能力的關系研究相對較少。縱觀已有研究,學者從利益相關者[3]、開放經濟因素[4]、產業協同集聚[5]、環保輿論壓力[6]、環境規制[7]、企業家人力資本[8]、財政信息透明度[9]、對外直接投資[10]等角度入手探索其對綠色創新能力的影響效果。而綠色金融發展后的經濟收益主要體現在微觀主體和宏觀層面上。對于宏觀層面,主要是綠色金融與經濟增長關系的探討,包括正向影響[11-13]和負向影響[14]。對于微觀主體,綠色金融發展后的經濟收益研究集中在對個人[15]、金融機構[16-17]、企業[18-19]等微觀市場主體的影響。
雖然有關綠色金融和綠色創新能力的單獨實證研究成果頗為豐富,但卻忽略了對綠色金融是否能夠影響綠色創新能力進行研究,如果影響,是起何種效果,其內部關聯機制又是怎樣。這些在以往文獻中都未找到明確答案。有鑒于此,本文運用省級面板數據,對綠色金融影響區域綠色創新能力進行實證研究,通過將技術進步要素納入探索綠色金融對區域綠色創新能力的影響,有助于厘清綠色金融對區域綠色創新能力影響的作用機制,為綠色金融實現其正外部性提供更多思路。根據研究結論,針對性提出具體的政策建議,為相關部門制定政策提供參考,使綠色金融發揮更大效用,引導社會更多關注技術進步,努力實現“碳中和”目標。
綠色創新能力是能夠幫助地區實現經濟可持續發展的能力,區域是綠色創新的載體。研究并有效提升區域綠色創新能力,實現地區可持續、高質量發展,具有十分重要的意義。通過現有文獻發現,不同的學者對綠色創新能力的定義是依據其研究的角度,主要分為宏觀層面、中觀層面以及微觀層面。宏觀層面,主要強調的是經濟增長,認為綠色創新能力就是在實現經濟穩定增長的同時降低環境承載的壓力[20]。中觀層面,基于行業角度,將環境污染與能源消耗的指標納入考量體系的構建中,以此來表現綠色創新能力[21]。微觀層面,基于企業視角,更多是從企業的個體行為或者企業群體的角度出發去定義,即降低污染、減少能源消耗的技術與創新實力[22]。而對綠色創新能力的指標評價方面,當前研究主要聚集在區域、產業以及企業3 個方面。省級方面:共線性-變異系數方法[21]、SBM 模型和GML 指數[23]、Super-SBM模型[9]。產業方面:DEA-SBM模型[24]、遺傳算法的投影尋蹤模型[25]。企業方面:支持向量機[26]、熵權TOPSIS 法[27-28]。除此之外,目前國內外學者對綠色創新能力的后效研究不多,且主要集中在企業層面,例如,可持續競爭[29]、企業環境績效[30]、企業可持續性[31]等。
綠色金融能有效推動技術進步,主要通過降低信息交易成本、增加融資渠道以及加強風險管理。首先,從降低信息交易成本角度出發,綠色金融體系可以對綠色相關信息進行有效地收集和處理,降低各經濟主體間的交易成本。其次,從增加融資渠道角度出發,技術進步包含研發、創新、應用及推廣等一系列過程,每一步都需要投入大量的資金。同時,研發和創新具有不確定性、耗時長和風險高等不利因素,更會致使資金匱乏。而受到政策扶持的綠色金融體系能為技術進步提供資金支持,從而鼓勵區域創新并推動技術進步。最后,從加強風險管理角度出發,雖然研發與創新的不確定性決定了其成功率低、投資風險性高的特征,但綠色金融能幫助降低或轉移研發與創新過程中的風險。縱觀現有文獻,大多學者也認為綠色金融能促進技術進步[32-34]。
技術進步能有效提升區域綠色創新能力,主要是通過抑制環境污染、減低二氧化碳的排放以及節約能耗。首先,擁有良好的技術進步機制,新出現的綠色技術使得生產過程中的資源得到充分利用,從而有助于降低環境污染,達到提升區域綠色創新能力的目的。其次,技術進步是促進節能減排的關鍵驅動力。采取主要包括清潔能源替代技術、可再生能源替代技術和新能源技術等替代技術來提高能源效率,能效技術不僅能通過技術轉讓發揮更大的潛力,還能降低能源利用率和減少二氧化碳的排放。雖然,目前直接探討技術進步影響區域綠色創新能力的研究較少,但已有研究證明了技術進步能抑制環境污染[35-36]、減低二氧化碳的排放[37]、節約能耗[38-39],而區域綠色創新能力即抑制環境污染、減低二氧化碳的排放、節約能耗的能力。據此,認為技術進步能有效提升區域綠色創新能力。
綠色金融通過技術進步提升區域綠色創新能力,這種機制可能并非線性。在技術進步水平較低的情況下,綠色金融會在很大程度上提升技術進步水平,進而提升區域綠色創新能力;當技術進步達到一定水平時,綠色金融仍舊會提升技術進步水平,進而提升區域綠色創新能力,但是這種效果顯得并不那么重要。因此,在不同的技術進步水平下,綠色金融影響區域綠色創新能力的作用程度不同,即綠色金融影響區域綠色創新能力存在門檻效應。據此,本文提出如下假設。
H1:綠色金融通過技術進步提升區域綠色創新能力。
H2:綠色金融在不同的技術進步水平下對區域綠色創新能力的影響程度不同,隨著水平的不斷提升,其影響逐漸變小。
1.被解釋變量。區域綠色創新能力(CGI),即創新能力綠色化程度。本文參考孫振清和聶文鈺(2021)[9]構建的指標體系,包括投入、產出(期望產出和非期望產出)等指標。其中,投入指標中人力投入用從事科技活動以及水利、環境和公共設施管理的就業人員總數表示、資本投入由節能環保支出表示、能源投入由區域能源消費總量表示;產出指標由期望產出(GDP)和非期望產出兩部分構成。本文結合前人研究與我國當前環境污染現狀,認為化學需氧量COD和SO2排放量更能代表我國當前生產中產生的非期望產出[40]。本研究選擇了基于非期望產出的SBM-DEA 測算區域綠色創新能力,利用MATLABr2020 軟件估算我國30 個省份(不包含西藏)在2009—2020 年期間CGI 的變化趨勢。指標數據來源于2009—2020 年《中國統計年鑒》和《中國環境統計年鑒》,缺失數據采用平滑指數法填補。具體指標見表1。

表1 區域綠色創新能力的指標體系
2.核心解釋變量。綠色金融(GF)。參考政府的政策,本文以綠色信貸、綠色投資、綠色保險及政府支持作為一級指標,中國30 個省份(不包含西藏)的綠色金融數據,采用熵值法構建綠色金融指數。數據來源于《中國統計年鑒》、各省份《統計年鑒》以及《中國保險年鑒》。具體指標見附表1。

附表1 綠色金融發展評價指標體系
4.控制變量。區域綠色創新水平的影響因素眾多,借鑒羅澄宇(2019)[42]的研究,控制變量包括:區域城鎮化水平、區域人口規模、區域外商投資環境。(1)區域城鎮化水平(U):城鎮化水平提高有利于推進技術革新,因此,以城鎮人口占總人口的比重作為區域城鎮化水平的代理變量。(2)區域自然資源稟賦(NRE):水資源作為衡量一個地區自然資源稟賦的重要指標,能夠準確反映區域的自然環境,因此以水資源總量作為區域自然資源稟賦的代理變量。(3)區域外商投資環境(FDI):外商直接投資對地區經濟增長和技術創新能力提升有重要影響,因此,以外商直接投資人民幣額衡量區域外商投資環境。以上控制變量數據均來源于2009—2020 年《中國統計年鑒》。各變量描述性統計見附表2。

附表2 變量說明及描述性統計
為考察綠色金融與區域綠色創新能力之間的相關關系,得出基本計量模型。
其中,下標中的“it”表示第i 個省份在第t 年的觀測值。CGI 代表區域綠色創新能力、GF 代表綠色金融;K 代表控制變量包括區域城鎮化水平(U)、區域自然資源稟賦(NRE)、區域外商投資環境(FDI),Uit代表隨機誤差項。
為考察綠色金融對區域綠色創新能力的影響是否有中介變量,研究擬構建以技術進步為中介變量的中介效應模型。利用逐步回歸法進行驗證,聯立方程組為:
其中,下標中的“it”表示第i 個省份在第t 年的觀測值。α0、β0、γ0代表常數項,α1、α2、β0、β1、γ1、γ2、γ3代表待估參數,μ1it、μ2it、μ3it代表隨機誤差項。
本文以綠色金融與技術進步為門檻變量對區域綠色創新能力進行門檻回歸,探究在綠色金融與技術進步的不同水平下綠色金融對區域綠色創新能力的作用。門檻模型的具體形式分別為:
其中,下標中的“it”表示第i 個省份在第t 年的觀測值。計量模型(5)、(6)中的變量與模型(4)中變量具有相同含義。此外,δ 為特定門檻值,j1和j2是虛擬變量,GF(TP)<δ,j1=1 或0;GF(TP)≥δ,j2=1 或0,μ4it、μ5it代表隨機誤差項。
為了縮小數據的絕對數值,消除數據的異方差,將所用控制變量皆進行取對數處理。利用Stata16.0 進行Hausman 檢驗,進行面板數據模型的識別。從檢驗結果可知,豪斯曼檢驗的卡方值為4.940,檢驗P 值(0.423)大于10%,顯示不顯著,說明固定效應模型和隨機效應模型的回歸結果沒有系統性差別。
為了實證檢驗綠色金融對區域綠色創新能力的影響。模型1 僅放入綠色金融這一核心解釋變量并控制了年份,模型2 在模型1 的基礎上,進一步加入控制變量。模型3 在模型2 的基礎上控制地區?;貧w結果如附表3所示。首先,從模型1 和模型2 結果對比可以看出,模型1 中綠色金融對區域綠色創新能力的影響系數為1.066,并在1%的水平上顯著。模型2 加入控制變量后綠色金融的系數值變為0.688。而對時間和地區同時控制時,模型3 結果顯示,綠色金融的回歸系數為0.788,在1%的統計水平上顯著。由此,可以推出綠色金融越高越有利于促進區域綠色創新能力的提升。其次,控制變量對區域綠色創新能力也有不同的影響。在模型2 和模型3中,區域城鎮化水平對區域綠色創新能力有顯著正向影響,即隨著時間發展,一個地區城鎮化水平越高,越能促進區域綠色創新能力的提升;而區域人口規模并不能顯著影響區域綠色創新能力。外商投資環境的估計系數為-0.0108,且在5%的統計水平上顯著,說明外商直接投資的提高對區域綠色創新能力的提升起著抑制作用。主要是由于外資帶來的技術并非是對發展有利的核心技術,而多存在“污染避難所”效應。

附表3 基準回歸結果
附表3 中的回歸結果驗證了綠色金融對區域綠色創新能力有顯著正向影響,為進一步研究綠色金融對區域綠色創新能力的內在作用機制,引入技術進步作為中介變量,利用逐步回歸法驗證中介效應是否存在。
首先,考慮綠色金融的內生性問題。綠色金融和技術進步之間會存在互相影響。一方面,綠色金融越高越能為地區發展提供更多的資金保障,促進技術進步水平提升;另一方面,隨著地區的不斷發展,技術進步水平對金融服務的需求更高,促使金融機構創新更多綠色金融服務??梢酝瞥鼍G色金融和技術進步互相促進,兩者互為因果。因此,綠色金融可能具有內生性,故引入IV-Regress 模型進行回歸。其次,利用綠色金融滯后三期作為工具變量。一方面,綠色金融滯后三期與綠色金融當期存在正向聯系,影響當期綠色金融的變化,符合工具變量的相關性要求;另一方面,綠色金融滯后三期對當期技術進步水平提升難以產生影響,符合工具變量的排他性要求。最后,對工具變量進行Wald 檢驗,其檢驗的卡方統計量為3143.79,且在1%的統計水平上拒絕了原假設,這證實了綠色金融具有內生性。附表4 根據逐步回歸法驗證了綠色金融的中介效應。模型3 匯報的結果與附表3 中的模型3 匯報的結果一致,不做過多贅述。模型4 中匯報了兩階段中第一階段的回歸結果,工具變量的估計系數為1.205,且在1%的統計水平上顯著,說明所選取的工具變量與內生變量高度相關,說明工具變量有良好的性質。模型5 中綠色金融的回歸系數為1.013,且在1%的統計水平上顯著,表明綠色金融對技術進步有顯著正向影響。即綠色金融越高,技術進步水平越高。模型5 和模型6 中結果顯示,有一個系數是不顯著的,還需要進一步做bootstrap 檢驗確認技術進步是否是綠色金融對區域綠色創新能力影響的中介變量。樣本數據進行1000 次Bootstrap 抽樣,結果為:bs2(直接效應):置信區間為(0.079,0.707)不含有0,說明綠色金融對區域綠色創新能力有影響且在95%水平上顯著,效應值為0.393;bs1(間接效應):置信區間為(0.144,0.436)不含有0,認為中介效應存在,效應值為0.290。通過計算表明綠色金融會通過技術進步這一中介變量作用于CGI 上,對CGI 產生顯著正向影響。由此,驗證了H1。

附表4 中介效應回歸結果
借助面板門檻模型的檢驗,驗證綠色金融和技術進步對區域綠色創新能力是否存在門檻效應,進一步判斷綠色金融和技術進步在多少范圍內正向促進區域綠色創新能力的提升。
首先,當綠色金融作為門檻變量時,對樣本數據進行300 次Bootstrap 抽樣,結果如附表5 和附表6 所示,單門檻在1%的統計水平下顯著,由此可判斷綠色金融對區域綠色創新能力存在門檻效應且為單一門檻效應。在單一門檻模型下,綠色金融的門檻值為0.246,即門檻值0.246 將綠色金融分為了兩個區間,第一個區間是綠色金融低于0.246 時,綠色金融每提升1 個單位,區域綠色創新能力提升0.875,影響效果顯著;第二個區間是綠色金融超過0.246,綠色金融每提升1 個單位,區域綠色創新能力提升0.424,影響效果依舊顯著,但較之前有所降低,即隨著綠色金融的不斷提高,其對區域綠色創新能力的影響仍舊顯著為正,但影響程度逐漸降低。其次,當技術進步作為門檻變量時,通過附表5 和附表6 顯示,可判斷技術進步對區域綠色創新能力存在門檻效應且為單一門檻效應。在單一門檻模型下,技術進步的門檻值為0.264,即門檻值0.264 將技術進步分為了兩個區間,第一個區間是技術進步低于0.264 時,綠色金融每提升1 個單位,區域綠色創新能力提升0.525,影響效果顯著;第二個區間是技術進步超過0.264,綠色金融每提升1 個單位,區域綠色創新能力提升0.253。該門檻模型說明,在不同的技術進步水平下,綠色金融對區域綠色創新能力的影響程度不同。隨著技術進步水平不斷提高,綠色金融對區域綠色創新能力的影響仍舊為顯著正向,但影響程度逐漸減小,這表明技術進步在綠色金融推動區域綠色創新能力提升過程中呈現非線性減弱作用。技術進步水平過高使得要素資源集中于研發經費投入中,產生的“擠出”效應不利于要素資源的合理化和高效化配置,因此綠色金融對區域綠色創新能力的促進作用削弱,H2 成立。

附表5 門檻效應自抽樣檢驗結果

附表6 門檻效應模型結果
有可能存在一些尚未考慮的問題,導致上述的回歸結果不可靠。因此,有必要進行穩定性檢驗,包括了中介模型的穩健性檢驗以及門檻效應的穩健性檢驗。關于中介模型的穩健性檢驗,采用重新測算因變量的方法進行檢驗。區域綠色創新能力的構建指標不變,將采用熵值法對其進行測算?;貧w結果如附表7 中模型1、模型2、模型3 所示。模型1 中綠色金融的回歸系數為0.777,且在1%的統計水平上顯著;模型2 和模型3 中有一個系數不顯著,進一步做bootstrap 檢驗確認技術進步是否是綠色金融對區域綠色創新能力影響的中介變量。樣本數據進行1000 次Bootstrap 抽樣,結果為:bs_2(直接效應):置信區間為(0.057,0.701)不含有0,說明綠色金融對區域綠色創新能力有影響且在95%水平上顯著,效應值為0.379;bs_1(間接效應):置信區間為(0.198,0.416)不含有0,認為中介效應存在,效應值為0.307。可以看出,中介模型的系數、顯著性水平以及中介效應均沒有發生顯著變化,可以認為中介效應模型具有穩健性。同樣,進行門檻效應的穩健性檢驗,結果如附表7 中模型4、模型5 所示。重新測量了區域綠色創新能力后,綠色金融和技術進步的門檻值均沒有發生顯著變化,并且在門檻區間內,綠色金融的系數及顯著程度也沒有發生顯著的變化,因此,可以認為門檻效應模型具有穩健性。

附表7 穩健性檢驗結果
本文以2009—2020 年我國30 個省份面板數據為研究對象,采用中介效應和門檻效應模型檢驗綠色金融和區域綠色創新能力的關系發現:一是綠色金融能夠直接提升區域綠色創新能力;二是綠色金融通過提升技術進步水平進而提升區域綠色創新能力;三是隨著技術進步水平的提升,綠色金融對區域綠色創新能力仍然有促進作用,但影響程度逐步減少,即存在單一門檻效應;四是綠色金融對區域綠色創新能力具有單一門檻效應,隨著門檻值的提升,綠色金融對區域綠色創新能力雖仍具有正效應,但其作用程度減弱。
鑒于以上發現,提升區域綠色創新能力有以下建議。
第一,合理提升綠色金融水平。首先,完善綠色金融政策制度的頂層設計,加快綠色化改造傳統金融工具,如股票、債券等。積極引導金融機構加大綠色投資力度,通過綠色金融業的業績評估、貼息鼓勵等政策,逐步完善激勵與約束雙機制。具體明確金融機構的社會責任,嚴格把控其資金動向,拓寬綠色金融的覆蓋面,以此提高綠色金融對區域綠色創新發展的影響力。其次,切忌盲目發展綠色金融,造成潛在金融風險,進而影響區域綠色創新能力提升。需協同國家發展戰略,全方位推進綠色金融發展的監管機制。在金融產品體系建設中,需要進一步提高綠色金融產品發展規模的同時,建立專項約束機制,推進特許經營權質押、綠色擔?;鸬冉鹑诠ぞ叩膽?。最后,金融決策部門要加強綠色金融培訓,搭建專業的學科和培養體系。支持高校申請設立綠色金融專業碩士學位,鼓勵開展綠色金融學、碳中和經濟學等相關課程建設,提高復合型人才培養的數量和質量。
第二,鼓勵全社會廣泛使用綠色金融產品。首先,提高綠色金融產品多樣性,開發更多面向消費端的綠色金融產品,能夠有效提升綠色消費需求,并與供給端綠色金融形成合力,共同促進實現綠色轉型。面向消費端的綠色金融作為一種有效的激勵機制,可以引導個人增加綠色行為,帶動更多人選擇綠色方式。其次,鼓勵綠色金融產品制造機構加強產品推廣力度,營造綠色消費氛圍,推動形成綠色價值取向、綠色思維方式和綠色生活方式。倡導政府機構發揮示范帶頭作用,在推廣使用綠色金融產品方面率先垂范。倡導消費者在消費時選擇特色生態信貸產品、綠色資產支持證券以及綠色保險產品等綠色金融產品,維護網絡交易秩序,規范綠色金融交易行為,保障交易各方主體合法權益,推動綠色金融高質量發展,進而提升區域綠色創新能力。
第三,堅持推進提升技術進步水平。首先,本文研究表明,技術進步效應的貢獻份額較小,說明這一傳導機制目前并不順暢??赏ㄟ^優化金融資源配置提高技術進步水平,引導金融資源向高附加值的高新技術產業流動,以緩解技術進步的融資約束,進而促進綠色創新能力水平的提升。其次,政府應通過加強對企業創新活動的補貼等形式鼓勵企業積極開展自主創新活動。可通過人才、財稅、采購等政策支持企業研發,并加大對知識產權的保護力度,健全援助機制,豐富糾紛解決渠道,營造自主創新的良好環境,解決企業的擔憂問題,激發其創新熱情。最后,統籌兼顧,推動企業自主創新與技術引進的協調發展。政府應努力搭建國內外企業交流與合作平臺,加強國際技術合作,或合理引進國外先進技術。為避免企業盲目引進外部技術現象的發生,政府應結合當地不同行業中企業的實際情況,編制先進技術引進指南,引導企業理性引進,進而有效提高區域綠色創新能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