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墻腳下的悠閑

惠榮 朱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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德福巷酒吧一條街是西安時間比較悠久的酒吧聚集地了，近二十年前我上大學的時候就聽說過，但一直沒去過，近日去逛了一下，感覺悠閑、放松。

我們是黃昏時分去的，這個時間去酒吧其實有點早，我們是想趁著還有點光線去拍照，所以去得比較早。

德福巷雖然叫做酒吧一條街，但附近的酒吧并不只是集中在德福巷，順城巷、五岳廟門、湘子廟街也有酒吧。我們先去了順城巷，順城巷緊挨著永寧門，從人流如織的永寧門進入順城巷，一下子像進入了另一個世界，人流逐減，厚重巍峨的城墻阻擋了喧鬧，只剩下寧靜，街上三五不時走過閑逛的人，街邊的酒吧并不多，大多沒有開始營業，開業的幾家酒吧門口，偶爾坐著幾個打扮時髦的女郎，喝的也不是酒，而是咖啡。

順城巷到德福巷這一路，不是現在那種專門的商業街，專門與居民區分開，密密麻麻全是各種店鋪，這里位于城墻內，是老西安的居住地，街上有慕名而來的游客，也有本地居民，有穿著漢服、JK制服拍照的年輕姑娘，也有附近的居民騎著自行車接送孩子放學、在門前下棋，店鋪也不僅僅是酒吧，服裝店、日用百貨店……各種日常所用的店鋪應有盡有。總之極具生活氣息，街上的人們臉上沒有行色匆匆，只有悠閑散淡，走到這里，時間仿佛都放慢了節奏，都不用進酒吧，人一下子就放松下來，感覺非常舒服。

相對來說，德福巷里的酒吧是這一片最集中的，整條街上絕大多數店鋪都是酒吧，啤酒吧、威士忌酒吧都有，有清吧，也有嗨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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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在德福巷溜了一圈后，進了位于德福巷北入口第二家的名叫閑在？歸年的威士忌吧。

之所以選擇這家酒吧，是因為這家酒吧的吧臺臨窗，從窗戶望進去，吧臺后面的架子上放滿了各種各樣的威士忌，我們被數量眾多的威士忌吸引，不知不覺就走了進去。雖然天色還沒有徹底暗下來，但進去之后，室內就和所有的酒吧一樣，光線昏暗，客人只有兩個年輕的姑娘，在稍顯明亮的吧臺后，老板正在調制雞尾酒。

打開酒水單，酒水種類非常豐富，以各種各樣的單一麥芽威士忌為主，還有經典雞尾酒、調和威士忌、金酒、龍舌蘭酒、朗姆酒，各種烈酒的基本款基本都有。閑聊中，老板輕描淡寫地說：“我這里的單一麥芽威士忌，不敢說是全西安種類最多的，但最起碼在這條街上，沒有哪家能比得上。”

店里主推的酒品是格蘭威特18年、吉拉和麥卡倫12年雙桶，尤其是吉拉12年的雪莉桶，酒吧門口擺放著它的廣告，老板也多次向我們推薦。老板介紹說，這款雪莉桶威士忌是性價比之王，他平均一周賣出去4瓶，上個月賣出去了30多瓶。一個單品在一個酒吧一個月可以銷售這么多，我們聽了有些吃驚。老板解釋說他這里的酒都是正規渠道進的行貨，而且價格便宜，980元/瓶，第二瓶半價，這在雪莉桶威士忌里是比較便宜的了；這款雪莉桶威士忌的品質很好，上周他和三個朋友喝了4瓶，第二天一點感覺也沒有。我們之前了解過吉拉威士忌，確實是好酒，但我們此行主要是想嘗試一些沒有喝過的威士忌，只好辜負老板的盛情了。

酒單上有一些調和威士忌，同來的同事想嘗試一下，老板說沒有了，以前調和威士忌主要是用來調酒，喝后感覺不太舒服，漸漸地就不賣了。看來所有的酒品歸根結底還是要靠身體感受贏得消費者的青睞！這也是老板選擇威士忌的原因。在后來的閑聊中，老板說自己的口糧酒是尊美醇（京東上大概不到150元一瓶），他解釋說，自己日常喝，不可能喝太貴的酒，威士忌不管你頭一天喝多少，第二天也不會頭疼，畢竟是糧食做的！我跟老板說白酒也有喝了體感舒適不頭疼的。老板表示那都太貴了，一百多塊錢能買個什么白酒？我想了一下，一百多塊錢確實在市場上買不到好白酒。

老板開了十多年酒吧，之前在寶雞開了一家啤酒吧，后來來這里開了這家威士忌酒吧，這間酒吧開了有四年了。酒吧所在的樓總共有三層，一樓是酒吧，二三樓是民宿，樓頂還有個露臺，原本老板是想把露臺改造為酒吧的，但因為疫情的原因耽誤了，老板準備最近開始收拾露臺，看來疫情的影響已經逐漸遠去，人們已經向新生活出發。

打理這間酒吧的就老板一個人，老板說店里客人一般不會太多，他也不希望人太多，人太多了吵鬧，也忙不過來。這倒是符合他從開啤酒吧轉而開威士忌酒吧的理由—就是想給自己找個安靜的地方。

老板是個非常率性的人，他說他的酒吧里不賣日威，而且有兩條規矩，一不能玩骰盅，二不能吃帶殼的食物。他又跟我們解釋原因，色盅比較吵，會影響樓上民宿的住客，而帶殼的食物吃過之后清理起來比較麻煩。

我們進店的時候，老板正在調制雞尾酒，在我們跟老板聊天時，那兩個點了雞尾酒的女孩，拿著雞尾酒在店里拍照，也許她們未必喜歡喝酒，只是在打卡一種生活方式。

老板的調酒是自學的，用他自己的話說就是，經典雞尾酒的配方都是現成的，能長久流傳下來的配方肯定有其優勢，那些自行研究出來的花里胡哨的配方跟它們沒法比，調雞尾酒說白了就是混合，無非是手法漂不漂亮的問題，這個多練練就好了，網上的那些神乎其技的手法無非就是炫技。

老板身體不適，不耐久站，也不能久坐，跟老板聊會天后發現老板拿了個東西出去了，我們也沒在意。買單時再出去找老板，發現老板躺在門口的躺椅上，報了價格之后，加了一句掃碼就行。我們出門之后，老板抱歉地對我們說身體不適，只能躺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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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閑在？歸年，我和同事點了一杯泰斯卡10年和一杯格蘭威特醇萃12年雪莉桶。我之所以選擇泰斯卡10年是因為最近看了不少島嶼的資料，想試試泥煤風味的威士忌，而同事選擇格蘭威特是因為想嘗試的美國威士忌和調和威士忌都沒有了，就選擇了第一個取得合法營業執照的斯貝賽蒸餾廠格蘭威特的酒品，這款酒的酒標上介紹說它是斯佩塞花果風味的經典之作，同事想試試花果香的代表味道如何。

泰斯卡的泥煤風味一下子勾起了我第一次喝泥煤威士忌的記憶。

第一次喝泥煤風味的威士忌時，對威士忌完全不懂，李尋老師拿出了很多款威士忌，并且根據產區分了類。李尋老師介紹說島嶼的威士忌都帶有泥煤風味，我隨便從中選了一瓶，現在都不記得喝的是哪款威士忌，只記得倒出來之后就聞到了強烈的煙熏風味，喝一口，只覺得整個口腔甚至大腦都受到了強烈的沖擊，除了煙熏風味，什么也沒嘗出來。那種煙熏風味感覺像是有一年端午節家里包粽子，煮的時候用的是煤，粽子里就帶著濃烈的煤炭煙熏味。

由于首次飲用的印象過于深刻，很長一段時間，我都不敢再嘗試泥煤風味的威士忌，最近我看了一些島嶼的資料，去酒吧的時候，就決定鼓起勇氣嘗試一下泥煤風味的威士忌，于是就選了泰斯卡10年單一麥芽威士忌。由于做好了功課，也有了心理準備，加上這款威士忌也不是重泥煤風味的，雖然也感覺到了比較強的泥煤風味，但總起來講還是能夠接受的。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