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歡芳,周宇澄,傅貽忙,鄧薪池
(湖南工業大學 商學院,湖南 株洲 412007)
我國高度重視先進制造業與現代物流業融合發展,2020年13個部門印發了《推動物流業制造業深度融合創新發展實施方案》,該方案指出了先進制造業與現代物流業融合發展的要求和任務,突出“深度融合”和“創新發展”。先進制造業是支撐我國經濟穩定高速增長的重要動力,是全社會物流總需求的主要來源;現代物流業對國民經濟發展具有基礎性、戰略性和先導性支撐作用。先進制造業與現代物流業融合(以下簡稱“兩業融合”)健康發展除了是提升制造業核心競爭力和降本增效的關鍵途徑,還是構建高質量物流服務能力、推進物流產業提質發展的主要途徑。因此,“兩業融合”發展對于構建新發展格局和推進高質量發展具有戰略性意義。
我國先進制造業的發展已有一定基礎,但仍需向中高端水平邁進,成為我國參與國際競爭的先導力量。與此同時,我國物流規模居世界之首,但現代物流業的發展質量并不高。目前我國“兩業融合”還處在粗放式融合狀態,導致中小企業缺乏融合活躍度,行業間融合程度不深入等問題,導致無法解決“兩業融合”中存在的“中阻梗”等現象,從而難以適應構建新發展格局和推進高質量發展的政策。據此,聚焦于如下問題:“兩業融合”發展程度如何,是否均衡發展,是否出現了地區差異?地區差異是如何發展演變的,趨勢如何?“兩業融合”的整體差異如何,貢獻度如何?因此,從構建“兩業融合”評價指標體系出發,采用耦合協調模型對“兩業融合”發展水平進行測度,并以此為基礎,運用核密度估計法,Dagum基尼系數對“兩業融合”發展水平的分布動態、地區差異及來源做具體分析。
產業融合是指以細小分工的方式,逐步減少不同產業之間的界限[1]。目前國內外學者對于產業融合的研究主要圍繞以下視角展開:第一,基于“融合論”的研究。信息化推進的共享,各產業間相互交叉滲透進而形成新的產業屬性或產業形態,會使制造業與生產性服務業之間的界限日益模糊,因此產業融合發展是一種必然發展趨勢,同時,強調政策溝通、設施聯通、貿易暢通、資金融通等對于加速推動產業融合至關重要[2-4]。第二,基于技術創新的影響研究。產業融合是指在一定范圍內存在產業關聯性和技術替代性,而產業融合會促進技術創新,同時促進信息技術進步,從而降低相關行業之間的壁壘,最終促進行業之間的合作不斷加深[5-7]。第三,基于互動論的研究。隨著多個產業的互動以及交叉融合,從融合要素層面出發可將產業融合劃分為科學型融合、技術型融合、市場型融合[10-11]。同時,學者認為產業融合催生的新興產業、新興業態和新產品,是今后產業融合的主要方向,應健全各類融合主體利益分配機制,推動各類融合主體生成和發展內生動力[8-9]。
另外,產業融合主要研究對象是生產性服務業與制造業。首先,學者認為生產性服務業的服務能力對先進制造業的發展極為關鍵,服務業不發達將使制造業綜合競爭力不足[10]。其次,物流業作為生產性服務業的代表性行業,與制造業間的聯系密不可分。學者從空間集聚角度研究制造業與物流業共同集聚,認為經濟基礎、產業驅動、消費驅動和人才支撐對制造業與物流業融合產生顯著影響[11]。最后,部分學者研究產業融合從測度角度入手,但沒有統一的標準和方法來衡量產業融合,也沒有一個全面的指標來反映產業融合的全過程。因此,學者將諸多研究方法運用到該領域。第一,采用投入產出法分析制造業與物流業融合發展關系,并認為進口高端化現代物流業是化解我國高質量物流業供給相對缺乏的重要途徑[12]。第二,應用共生理論對制造業和物流業共生關系進行分析,指出工業產值高的地區制造業物流需求大,吸引了大量的物流企業布局提供物流服務,體現了制造業與物流業的聯動融合發展,進而認為制造業與物流業合作是互利共贏的合作模式[13-15]。第三,運用改進距離協同模型研究了制造業和物流業的融合發展程度,并以地區信息化水平與契約環境為切入點探究制造業與物流業融合的提升路徑,認為產業融合能助力區域經濟發展[16-17]。綜上所述,盡管現有文獻對產業融合問題的研究視角不同,但普遍認為“兩業融合”對提升產業的生產效率、促進產業內生動力的發展具有重要意義。
即使現有文獻對產業融合問題的分析角度存在差異,但通常認為產業融合對進一步提高產業的生產效率、促進產業發展內生動力具有重要意義,同時“兩業融合”的深度發展對先進制造業集群以及國家物流樞紐建設具有支撐作用。鑒于此,本研究嘗試在以下方面加以拓展:1)從產業融合理論的內涵出發,構建先進制造業與現代物流業的融合評價指標體系,衡量“兩業融合”發展水平,并剖析“兩業融合”發展現狀及特點。2)在充分考慮“兩業融合”發展水平存在地區差異的基礎上,運用核密度估計法、Dagum基尼系數法分析我國“兩業融合”發展程度分布動態、地區差異及其來源。
基于先進制造業的內涵與研究需要,結合《國民經濟行業分類(GB/T4754—2011)》標準,參考李金華[18]對先進制造業的界定方式確定先進制造業的細分行業。根據“新發展理念”及先進制造業與現代物流業的內涵,借鑒張虎[19]、梁紅艷[16]等的研究,從產業規模、經濟效益、產業結構、成長潛力、環境約束五大維度構建了“兩業融合”發展評價指標體系,該體系由20個指標構成,如表1所示。

表1 “兩業融合”發展水平評價指標體系Table 1 Evaluation index system of development level of “integration of two industries”
選取2003—2020年除西藏港澳臺外的30個省(市、區)的面板數據為研究樣本。原始數據來源于歷年《中國統計年鑒》《中國工業統計年鑒》《中國勞動統計年鑒》以及各省份的統計年鑒。
2.2.1 耦合協調模型
對先進制造業與現代物流業的協調發展程度進行分析。首先,采用極差標準化法對數據進行無綱量化處理,使其轉化為可比較數據序列Aij′和Mij′(i為年份,j為指標)。其次,采取熵值法確定各指標的權重。最后,求出先進制造業與現代物流業的子系統發展度A和M,再分別求出耦合度C值、協調指數T值以及耦合協調度D值。
式中:γ和δ為待定系數,此處取0.6與0.4。
2.2.2 核密度估計法
采用核密度估計法對“兩業融合”發展水平分布動態特征進行剖析,并檢驗“兩業融合”發展水平絕對差異動態信息。核密度估計法因其對模型依賴性較弱等特點在空間非均衡分析中被廣泛運用[20],該方法通常假定隨機變量X的密度函數為
式中:N為觀測值的數量;Xi為獨立同分布的觀測值;x為平均值;K為核函數;h為窗寬。核密度函數是一種加權函數或平滑轉換函數,其必須同時滿足下列條件:
2.2.3 Dagum基尼系數
為進一步揭示我國“兩業融合”發展的地區差異及差異來源,同樣采用Dagum基尼系數方法。
根據Dagum的定義,研究內容將總體基尼系數定義為
式中:G為全國“兩業融合”水平的差異;k為地區個數;U為省份個數;m和n分別為全國不同地區;t和s為不同省份;ymt、yns分別為地區m、n內省市t、s“兩業融合”發展水平;T為全國省份“兩業融合”發展水平均值。
總體基尼系數G被分解為地區間(組間)差異貢獻Gnb,地區內(組內)差異貢獻Gw以及超變密度貢獻Gl這3個部分,其計算公式如下:
式中:Gmn為地區m與地區n的基尼系數;Gmm為地區m基尼系數;Pm=Um/U;Sm=UmTm/UT;Dmn為地區m與地區n“兩業融合”發展水平的相對影響,可表示為
其中dmn為地區m與地區n中所有滿足ymn-yts>0的數學期望;pmn為地區m與地區n中所有滿足yts-ymn>0的數學期望。可用公式表示為
其中,Fm與Fn分別為地區m與地區n“兩業融合”發展水平的累積密度分布函數。
本文測算得出2003—2020年我國各省份“兩業融合”發展水平。結果表明,各省份“兩業融合”發展水平非均衡。為進一步研究我國“兩業融合”發展的空間特征,以及更清晰展示“兩業融合”發展水平的區域差異及空間特征,依據《東中西部和東北地區劃分方法》(2011年6月13日)等文件,將我國經濟區域劃分為東、中、西、東北4個地區,東部地區包括海南、北京、浙江、廣東、天津、江蘇、山東、河北、福建和上海10個省份;中部地區包括湖南、山西、湖北、江西、河南和安徽6個省份;西部地區包括新疆、廣西、重慶、四川、貴州、云南、西藏、陜西、甘肅、青海、寧夏和內蒙古12個省份;東北地區包括吉林、黑龍江和遼寧3個省份。
“兩業融合”發展水平均值演變特征如圖1所示。從總體來看,“兩業融合”發展水平呈東部最高,中部次之,西部及東北較為落后的空間分布特征,東部地區均值從2003—2020年均高于全國平均水平,中部地區均值在2014年趕超全國平均水平,而西部地區、東北地區的均值均低于全國平均水平,在觀測期內,四大地區的排名并未發生變化。從變動趨勢來看,全國及四大地區均值除東北地區外整體變化不大。具體而言,東部地區均值始終處于全國最高水平,并且大幅度領先于其他3個地區,中部地區均值提升幅度最大,西部地區、東北地區均值呈下降趨勢。觀測期內,“兩業融合”發展水平除東部地區在0.65上下浮動,其他地區及全國發展水平均在0.45以下,因此,我國先進制造業與現代物流業融合水平仍需努力向高質量發展。

圖1 全國及四大地區“兩業融合”發展水平的演變曲線Fig.1 Evolution curves of the development level of “integration of two industries” the four major regions and in China
全國及四大地區“兩業融合”發展水平的分布動態如圖2所示。

圖2 全國及四大地區“兩業融合”發展水平的分布動態Fig.2 Distribution dynamics of the development level of “integration of two industries” in the four major regions and in China
3.2.1 分布位置
梁紅艷等[16]學者認為分布位置可以體現“兩業融合”發展水平的大小。由圖2可知,在觀測期內,東部地區、中部地區整體分布曲線的中心向右移動,表明東部地區、中部地區“兩業融合”發展水平均呈現上升趨勢。其中,中部地區在分布曲線上中心向右偏移的幅度更為顯著,說明中部地區“兩業融合”發展水平呈現出更為顯著的提升態勢。西部地區和東北地區總體分布曲線中心偏左,說明西部地區和東北地區“兩業融合”發展水平都呈下降態勢,其中東北地區在分布曲線上中心偏左較西部地區更為顯著。另外,總體而言全國分布曲線中心向右移動,表明“兩業融合”發展水平呈上升趨勢。分布曲線中心的變化特征與全國及四大地區“兩業融合”發展水平特征事實描述大致相同。
3.2.2 分布形態
總體來看,東部地區、中部地區、西部地區“兩業融合”發展水平離散程度呈擴大態勢,其中東部地區離散程度增大最為顯著,而東北地區“兩業融合”離散程度呈縮小態勢。具體而言,東部地區主峰高度呈“降-升-降-升”的變動進程,主峰幅寬逐漸變大,意味著東部地區內部的離散程度進一步增加。中部地區主峰高度攀升,幅寬變大,意味著其內部的離散程度呈上升趨勢。西部地區主峰高度經歷“升-降”的變化,寬度經歷“寬-窄-寬”的變動,總體上表現為主峰高度攀升,幅寬變大,內部離散程度呈上升趨勢。東北地區主峰高度攀升,幅寬變窄,意味著其內部的離散程度呈進一步縮小的態勢。從四大地區內部離散程度來看,進一步證實了各省“兩業融合”發展水平的排名情況。就全國分布曲線而言,主峰高度呈“升-降-升-降”的變化過程,同時主峰寬度隨時間推移不斷變大,說明“兩業融合”發展水平離散程度增大。
3.2.3 分布延展性
分布延展性能夠反映“兩業融合”發展水平地區間的空間差異。由圖2可知,除東北地區外,全國和其他地區的分布曲線均有拖尾特征。具體來講,中部地區經歷了“拓寬-收斂”這一變遷過程,整體上呈現收斂趨勢,這意味著中部地區中“兩業融合”發展水平較為落后的省份追趕態勢較為明顯,因此省份間“兩業融合”發展水平的差距不斷縮小。西部地區存在左拖尾特征,呈拓寬趨勢,這意味著西部地區“兩業融合”發展水平較高省份與發展水平相對落后省份間差距有拉大的趨勢。東部地區存在明顯的右拖尾特征,呈拓寬趨勢,這意味著東部地區“兩業融合”發展水平高的省份可能形成了“馬太效應”,因此與落后省份間的差距持續拉大。東北地區沒有拖尾特征,可能是因為該地區僅包含黑龍江、吉林、遼寧3省,且各省“兩業融合”發展水平差距較小。
3.2.4 極化現象
全國和四大地區的整體分布曲線由單峰或雙峰組成,意味著“兩業融合”發展水平呈現一定程度的兩極分化,但表征各有不同。具體而言,全國由雙峰向單峰演變,意味著我國30個省份“兩業融合”發展水平的內部差距有一定的改善。同時,中部地區、西部地區、東北地區均以單峰為主,意味著以上3個地區“兩業融合”發展水平的內部差異相對較小。另外,東部地區由雙峰向多峰演變,且主峰與側峰的高度差異較大,意味著地區內“兩業融合”發展水平差異較大,極化特征顯著。
3.3.1 總體差異及地區內差異
全國及四大地區“兩業融合”發展水平的基尼系數及其演變如圖3所示。從差異的演變來看,全國、東部、中部“兩業融合”發展水平的地區內差異呈波動增長態勢,但變化不明顯,全國從2003年的0.099上升至2020年的0.103,東部從2003年的0.082上升至2020年的0.092,中部從2003年的0.030上升至2020年的0.039。西部地區融合發展水平的地區內差異呈震蕩式上升,且上升顯著,從2003年的0.056到2020年的0.083,表明其地區內可能存在某些省份“兩業融合”發展水平遠高于其他省份發展水平。東北地區內差異發展水平在2013年后明顯下降,從2003年的0.035到2020年的0.025,說明其內部地區差異非均衡有所收斂。

圖3 總體及四大地區“兩業融合”發展水平基尼系數Fig.3 Gini coefficient of development level of “ integration of two industries” in the overall and four regions
3.3.2 地區間差異
四大地區“兩業融合”融合發展水平的地區間差異演變如圖4所示。

圖4 四大地區間“兩業融合”發展水平基尼系數Fig.4 Gini coefficient of the development level of “integration of two industries” among the four regions
總體來看,地區間的基尼系數演變過程有所不同,但基本與前文所述四大地區的融合發展水平特征大致相符。東部地區與中部地區間的基尼系數變化差異趨于下降的走勢,兩者的差異從2003年的0.13降至2020年的0.08,表明兩個地區間“兩業融合”發展水平的差距縮小。東部與西部、東北與西部地區間基尼系數呈波動性變化,數值在0.14~0.18,0.04~0.08的范圍內波動。東部與東北地區間基尼系數呈小幅上升趨勢,表明兩個地區之間的差距緩慢擴大。同時,四大地區間區域差異的變化幅度較小,并未有大幅驟升或驟降的走勢,這意味著全國地區間“兩業融合”發展水平穩步提升。
3.3.3 差異來源及貢獻度
四大地區差異來源貢獻度的變化能反映“兩業融合”發展水平差異的變化情況。四大地區“兩業融合”發展水平的差異來源及貢獻度如表2所示。

表2 四大地區“兩業融合”發展水平的差異來源及貢獻度Table 2 Sources and contribution degrees in the development level of “integration of two industries” in the four major regions
觀測期內,“兩業融合”發展水平的內部差異貢獻度及超變密度貢獻度始終低于地區間差異貢獻度,這表明地區差異是整體差異的主要原因,貢獻度為66.45%~75.56%。地區內差異為總體差異的第二來源,貢獻度為17.49%~22.59%。超變密度的貢獻度最低,為6.91%~10.96%。地區間差異貢獻度呈波動性遞減,2007年達最大值75.56%,2003年為71.97%,2020年為66.45%,表明地區間差異有所下降。地區內差異、超變密度均呈波動上升趨勢,地區內差異加深意味著不同地區內省份間“兩業融合”發展水平的差距進一步拉大;超變密度上升表明四大地區的交叉重疊現象有所增強,即盡管某一地區“兩業融合”發展水平較高,但是該地區“兩業融合”發展水平比較低的某個省份,其融合發展水平可能低于“兩業融合”發展水平較低的某個地區內“兩業融合”發展水平較高的省份。
構建“兩業融合”評價指標體系,采用耦合協調模型對“兩業融合”發展水平進行測度,運用核密度估計法,Dagum基尼系數對“兩業融合”發展水平的分布動態,地區差異及來源進行具體分析。研究表明:第一,從特征事實來看,中國各省份“兩業融合”發展水平非均衡,呈東部最高,中部次之,西部及東北較為落后的空間分布特征。觀測期內,東部地區先進制造業與現代物流業融合發展水平較高,均值遠高于全國平均水平,中部地區均值在2014年趕超全國平均水平,而西部地區、東北地區的均值低于全國平均水平,在觀測期內四大地區的排名并未發生變化。從變動趨勢來看,全國及四大地區均值除東北地區外整體變化不大。第二,從分布位置來看,全國、東部地區、中部地區“兩業融合”發展水平均呈現上升態勢。中部地區“兩業融合”發展水平呈現出較為顯著的提升態勢。西部地區和東北地區“兩業融合”發展水平都呈下降態勢,其中東北地區在分布曲線上中心偏左較西部地區更為顯著。從分布形態來看,全國、東部地區、中部地區、西部地區“兩業融合”發展水平的離散程度呈擴大態勢,而東北地區“兩業融合”發展水平的離散程度呈縮小態勢。從延展性上看,除東北地區的分布曲線不存在顯著的拖尾特征外,全國和其他地區皆有拖尾特征。從極化現象來看,全國和四大地區“兩業融合”發展水平出現一定程度的兩極分化,并存在差異性。第三,從總體差異及地區內差異來看,全國、東部、中部“兩業融合”發展水平的地區內差異呈波動增長的態勢,但變化不明顯。從區域間差異來看,區域間的基尼系數演變過程有所不同,但與前文所述的四大地區的融合發展水平特征大致相符。從差異來源及貢獻度來看,我國“兩業融合”發展水平的內部差異貢獻度以及超變密度貢獻度始終低于地區間差異貢獻度。
根據研究結果,提出以下對策建議:第一,充分認識“兩業融合”發展水平整體有待提升這一現實。“兩業融合”發展水平有所提升,但仍具有較大的改進空間。企業加大對科技創新領域的投資力度,進而推動兩產業間的技術交流和共享,促進新技術的應用和產業融合的深度發展。政府應充分強調先進制造業與現代物流業融合發展水平的提高,在構建現代產業體系以及推動經濟高質量發展的必要性。第二,充分認識我國“兩業融合”發展水平的非均衡空間分布特征。“兩業融合”發展水平的區域差距有所擴大,由于各地區資源稟賦不同,導致地區差異擴大原因各有不同,因此各地區有必要在產業融合和升級上進行更多嘗試,以促進產業邁向產業鏈、供應鏈、價值鏈中高端,避免出現先進制造業與現代物流業融合發展水平非均衡,從而導致區域經濟發展失調的局面。第三,地區間差異是先進制造業與現代物流業融合發展水平總體差異的主要來源,依靠市場機制分配資源無法有效解決區域發展不均衡問題。因此,政府應加大經濟投資力度,針對弱勢地區給予更多投資及政策傾斜,改善當地基礎設施,支持鼓勵其積極承接先進制造業轉移項目,實現區域協調發展,穩步提升地區綜合競爭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