習近平總書記關于黨的自我革命的重要思想形成的三重邏輯探析

杜沐堯 李思聰

［摘要］習近平總書記關于黨的自我革命的重要思想是習近平總書記帶領全黨對推進全面從嚴治黨偉大實踐中管黨治黨的經驗做法和現實成效中一系列具有原創性、標志性的新理念新思想新戰略的系統總結，指引百年大黨開辟了自我革命的新境界。因此，在把握好黨的百年奮斗史和新時代加強改進黨的建設生動實踐的基礎上，厘清習近平總書記關于黨的自我革命的重要思想形成的理論邏輯、歷史邏輯和實踐邏輯，為新征程上推進黨的建設新的偉大工程、以偉大自我革命引領偉大社會革命提供理論支撐具有極為重要的現實價值。

［關鍵詞］中國共產黨；黨的自我革命；黨的建設；全面從嚴治黨

［中圖分類號］D262.2? ?［文獻標識碼］A? ?［文章編號］1009-0169（2024）04-0004-06

［基金項目］本文為教育部高校思想政治理論課教師研究專項“在批判和反制歷史虛無主義中深化高?！氖方逃陌咐逃芯俊保?0JDSZK149）的研究成果；天津師范大學研究生科研創新項目“大學生黨員自我革命精神培育機制研究” （2024KYCX085Y）的階段性研究成果。

［作者簡介］杜沐堯（1999—），男，天津人，天津師范大學馬克思主義學院碩士研究生，主要從事中共黨史黨建學研究；李思聰（1980—），男，黑龍江齊齊哈爾人，天津師范大學馬克思主義學院副教授、碩士研究生導師，主要從事中國近現代史基本問題、中共黨史、馬克思主義中國化研究。

進入新時代，以習近平同志為主要代表的中國共產黨人以“打鐵必須自身硬”“得罪千百人，不負十四億”的勇氣和定力推進黨的建設新的偉大工程，創造性地提出了“黨的自我革命”的全新命題，并不斷豐富黨的自我革命的科學內涵，深刻回答了中國共產黨“為什么要自我革命、為什么能自我革命、怎樣推進自我革命”的重大問題，形成了習近平總書記關于黨的自我革命的重要思想。因此，準確把握習近平總書記關于黨的自我革命的重要思想形成的邏輯體系是掌握歷史主動、統籌“兩個大局”，以中國式現代化全面推進中華民族偉大復興的應有之義。

一、理論邏輯：對馬克思主義政黨建設規律認識的豐富和發展

習近平總書記關于黨的自我革命的重要思想的形成標志著黨對馬克思主義政黨建設規律、共產黨執政規律的認識達到新高度。因此，這一思想的形成是新時代深化馬克思主義執政黨建設的客觀需要，要從馬克思主義立場、觀點、方法以及堅持“兩個結合”的角度把握好這一思想的理論邏輯。

（一）理論溯源：馬克思主義立場、觀點、方法

“馬克思主義是我們立黨立國、興黨興國的根本指導思想”[1]16。馬克思主義經典作家沒有直接地提出“黨的自我革命”這一概念，但也在其著作中對無產階級政黨進行自身建設等方面進行了論述。從辯證唯物主義的觀點來看，客觀事物始終處于發展變化當中，即“各個似乎穩定的事物同它們在我們頭腦中的思想映像即概念一樣都處在生成和滅亡的不斷變化中”[2]，“辯證法在對現存事物的肯定的理解中同時包含對現存事物的否定的理解”[3]。黨的自我革命的實踐探索歷程符合這一辯證的邏輯。與此同時，馬克思主義建黨學說的科學性與實踐性也要求無產階級政黨要具有自我革命的自覺。馬克思認為：“與資產階級好大喜功、曇花一現的革命相反，無產階級革命，則經常自我批判?！盵4]恩格斯也談道：“和其他一切政黨一樣，無產階級將從沒有人能使它完全避免的錯誤的后果中最快地取得教訓。”[5]兩者都強調了無產階級政黨進行自我革命的必要性，十月革命勝利后，列寧從馬克思主義執政黨的實踐高度進一步強調了要“以健康的強有力的先進階級作為依靠的執政黨，要善于清洗自己的隊伍”[6]24，要“用鐵掃帚把叛徒掃出自己的隊伍”[6]173。深刻闡明在馬克思主義政黨執政實踐中要善于以黨的自我革命推進黨的自我凈化的極端必要性。因此，習近平總書記關于黨的自我革命的重要思想的形成體現了馬克思主義對于無產階級政黨要堅持真理、修正錯誤的本質要求，是中國共產黨在馬克思主義指導下的實踐探索中發揮主觀能動性的成果，是馬克思主義建黨學說的新發展。

（二）繼承發展：馬克思主義中國化時代化成果

中國共產黨成立初期，黨在革命運動實踐中就逐漸認識到了“只有勇敢地實行自我批判，方能夠獲得群眾”[7]。隨著革命運動的深入，毛澤東在馬克思主義與中國革命、建設具體實際相結合的探索中得出了“有無認真的自我批評，是我們和其他政黨互相區別的顯著的標志之一”[8]這一論斷。面對當時紛繁復雜的黨內矛盾和黨自身存在的錯誤思想，明確的實施細則“只有經過黨內斗爭，才能解決這種矛盾，解決這種分歧和克服各種不正確的思想意識”[9]，并在這一過程中走出了一條懲前毖后、治病救人的新路。然而由于對社會主義社會建設發展規律認識不夠清楚，“黨在革命建設時期也犯過嚴重錯誤，但是錯誤總還是黨依靠自己糾正的”[10]。面對國內外復雜嚴峻的形勢，在改革開放逐步深入的歷史背景下，對于加強和改進黨的建設、實現黨的自我完善，中國共產黨深刻認識到：“越是執政時間長了，越要抓緊黨的自身建設，不能有一絲一毫放松。”[11]中國共產黨將加強自身建設視為黨“經受考驗、化解危險”的最根本舉措，提出“要始終保持黨的先進性和純潔性”[12]。

“我們黨之所以偉大，不在于不犯錯誤，而在于從不諱疾忌醫，敢于直面問題，勇于自我革命”[13]。進入新時代，以習近平同志為主要代表的中國共產黨人，從立志于中華民族千秋偉業、致力于人類和平與發展崇高事業的高度出發，深刻總結運用黨的百年奮斗經驗，洞察“管黨不力，治黨不嚴”的薄弱環節，創造性地提出了“黨的自我革命”這一全新命題，并將此作為習近平新時代中國特色社會主義思想的重要篇章，黨的第三個歷史決議將“堅持自我革命”確定為黨百年奮斗形成的歷史經驗之一，并指出“勇于自我革命是中國共產黨區別于其他政黨的顯著標志”[14]70。黨的十八大以來，關于全面從嚴治黨、堅持黨的自我革命的一系列創新和探索“為新時代新征程深入推進全面從嚴治黨、黨風廉政建設和反腐敗斗爭提供了根本遵循”[15]，這也是習近平總書記關于黨的自我革命的重要思想最終形成和進一步發展的重要動因。

（三）文化傳承：中華優秀傳統文化

中華優秀傳統文化是中華民族五千多年歷史形成的結晶，為習近平總書記關于黨的自我革命的重要思想提供了豐富沃土。

這一思想汲取了“慎行”之為。我國自先秦時期便提倡“聲無小而不聞，行無隱而不形”的行為準則，意在說明要時刻注重規范自身的言行，要對自身的言語和行為負責。我國先賢哲人也多次強調“行謹則能堅其志，言謹則能崇其德”“慎重則必成，輕發則多敗”，說明了謹慎從事對于我們事業成敗所起到的關鍵作用。自我革命的精神蘊藏于我們的文化根脈，化育了我們的民族精神。黨的十九大以來，黨中央對持之以恒、正風肅紀作出新部署，提出新要求，修訂完善中央八項規定的實施細則，出臺《關于新形勢下黨內政治生活的若干準則》等一系列規范黨內作風建設的文件決議，從言行舉止的源頭扎實黨的自我革命的基礎。

這一思想汲取了“自省”之思。古代先賢向來重視“自省”并將其作為衡量歷史人物德行的標準之一；強調君子賢人在博覽群書的同時更要注重“日參省乎己”，從而達到“知明而行無過矣”；要求人們在自省中審視自身的問題不足。習近平總書記關于黨的自我革命的重要思想充分汲取“自省”價值內核，從進一步規范黨內政治生活著手，使廣大黨員在組織生活中“照鏡子、正衣冠、洗洗澡、治治病”，重點引導黨員查擺自身問題與不足，同時善用巡視、巡察利劍，幫助黨組織檢視自身以往工作中存在的薄弱環節，在整改落實中達到提高黨組織自身凝聚力和戰斗力的效果。

這一思想汲取了“廉潔”之行。我國自古以來以廉政治國平天下，歷朝歷代都對“唯私損公”“唯權傷民”的現象深惡痛絕，要求官員為官一任要勤政愛民、廉潔奉公，以求達到“不要人夸顏色好，只留清氣滿乾坤”的人生境界。習近平總書記關于黨的自我革命的重要思想充分汲取“廉潔”的精神要義，深刻認識到“腐敗是危害黨的生命力和戰斗力的最大毒瘤，反腐敗是最徹底的自我革命”[1]69。黨中央制定并不斷修訂《中國共產黨廉潔自律準則》 《中國共產黨紀律處分條例》等加強廉政建設的重要文件，以“打虎”“拍蠅”“獵狐”之勢塑造干凈、忠誠、擔當的干部隊伍。

二、歷史邏輯：中國共產黨百年奮斗的歷史經驗的高度凝結

（一）新民主主義革命時期

新民主主義革命時期，中國共產黨成立于民族危難之際，爭取民族獨立、人民解放成了中國共產黨的首要歷史任務，推進黨的自身建設是黨開展革命斗爭的前提保證。黨的二大制定了黨的第一部章程，規定了“黨員必須忠實地為黨服務，要言行一致”，提出要求的同時，黨在成立初期就注重發現自身問題。1926年，在《中央局報告》中分析了“黨組織有形式主義和機關主義之風、黨支部有名義而無工作，黨員缺少刻苦奮斗的精神和自發的革命情緒等問題”[16]，中共中央發出關于堅決清洗貪污腐化分子的通告。黨的五大上選舉產生了黨的第一個紀律檢查監督機構——中央監察委員會，從組織上保障了黨的自我革命的實施。1927年，黨在八七會議上深刻總結了長期以來忽視爭奪革命領導權和輕視武裝斗爭的錯誤，確定了武裝反抗國民黨反動派的方針，這是黨在大革命的失敗后進行的一次深刻的自我反思和糾偏。1929年，古田會議明晰了人民軍隊“黨指揮槍”的根本原則，針對黨內和軍隊中出現的非組織化、極端民主化等各種非無產階級錯誤思想，毛澤東提出糾正的最好方法就是善于批評與自我批評。1935年，黨在長征途中召開了遵義會議，結束了“左”傾教條主義在中央的統治，開始確立毛澤東在黨中央的領導地位，在極其危急的情況下，挽救了黨和中國革命，是黨進行自我革命一次偉大探索?？谷諔馉帟r期，黨中央從 1941年5月到1945年4月開展了整風運動，從“學風、黨風、文風”入手整頓黨內仍然存在的問題，為抗戰勝利奠定了思想政治基礎，在實踐中探索出了“懲前毖后、治病救人”的重要方針。新中國成立前夕，毛澤東在黨的七屆二中全會上提出了“兩個務必”，是對全黨同志面對革命勝利的警醒，為黨在新中國成立后的自我革命實踐奠定了思想基礎。與此同時，黨在這一時期，對于腐化犯罪的黨員和干部更是勇于自我革命，深刻體現了中國共產黨的自我革命是沒有任何自己特殊利益的自我革命。

（二）社會主義革命和建設時期

黨在社會主義革命和建設時期的首要任務就是鞏固新生政權、推進社會主義革命順利完成，要實現這一目標就要求黨具備一支高素質的黨員隊伍。黨的七屆三中全會后，資本主義工商業得到迅速發展，但資本家中的不法分子企圖抗拒社會主義國營經濟的領導，削弱國營經濟，在政治上、思想上腐蝕了工人階級和國家工作人員。面對貪腐現象，黨中央在黨和國家機關內部開展了反貪污、反浪費、反官僚主義的“三反”運動，在運動中清查了一批貪污分子，揭露了“許多不可容許的官僚主義現象”[17]，按照“嚴者嚴之，寬者寬之”[18]的原則，嚴肅處理了“劉青山、張子善”等反腐敗案件，彰顯了黨在新中國成立初期勇于自我革命的決心。黨的八大后，黨中央發出《關于整風運動的指示》，黨在全黨范圍內發動整風運動，進一步純潔了黨的組織，強化了黨的經濟建設，營造了風清氣正的良好環境，也為黨的自我革命實踐探索提供經驗教訓。1961年1月，八屆九中全會正式決定對國民經濟實行“調整、鞏固、充實、提高”的八字方針，國民經濟開始轉入調整的新軌道。1962年的1月至2月黨中央召開“七千人大會”，“毛澤東、周恩來、鄧小平等中央領導都做了詳盡的自我批判并承擔責任，出現了新中國成立以來在黨內不曾有過的批評與自我批判的良好氛圍”[19]。

黨在這一時期的自我革命實踐探索，是在執政考驗與國內外斗爭形勢交織下加強黨的自身建設尤其是防腐拒變斗爭的深刻實踐，然而這一時期由于黨對社會主義發展建設規律認識還不夠全面，“文化大革命”致使黨和國家的民主和法制遭到破壞，但這更加說明黨堅持自我革命的正確性以及建立黨的自我革命制度規范化體系的必要性。

（三）改革開放和社會主義現代化建設新時期

改革開放和社會主義現代化建設新時期，黨的十一屆三中全會“全面糾正了‘文化大革命及‘左傾錯誤，堅決批判了‘兩個凡是的錯誤方針”[20]，作出了實行改革開放的偉大決策，這一歷史性變革是黨在新時期探索自我革命的生動體現，為黨擺脫了僵化的錯誤的思想意識束縛，為開辟中國特色社會主義道路奠定了初步而又必要的基礎。1983年4月，中央紀委發出《關于堅決禁止乘機構改革之機大搞不正之風的通知》，同年5月，中央紀委又發出 《關于必須嚴肅處理乘機構合并之機私分國家資財的違紀行為的通報》，要求黨組織、黨員干部增強黨性觀念，保證我國經濟建設和經濟體制改革順利進行。黨的十三屆四中全會后，黨中央基于對中國特色社會主義事業發展新變化的深刻思考，開展了“三講”教育，引導黨員干部在學用結合中深化對于自身責任擔當的思考與實踐，在新時期黨和人民事業發展建設中“以高度的革命責任感和緊迫感……為全面提高黨的戰斗力而斗爭”[21]。黨的十六屆四中全會后，黨中央開展了保持共產黨員先進性教育活動，指在提升黨的執政能力、深化先進性建設和改進黨員干部作風建設，是黨在改革開放和社會主義現代化建設新的歷史條件下探索自我革命常態化、科學化的一次實踐。

黨在這一時期開展了集中性學習教育，逐漸探索出了“不搞政治運動、妥善解決黨內問題、提高干部素質”[22]的自我革命實踐新路，為黨在新時代持續推進黨員隊伍思想政治教育提供了重要經驗參考。

（四）中國特色社會主義新時代

“勇于自我革命，敢于直面問題”[23]是習近平在中央全面深化改革領導小組會議上針對改革中利益關系調整等問題提出的重要論述，是“自我革命”命題最初應用。面對管黨治黨新實踐，習近平強調“全黨要以自我革命的政治勇氣，著力解決黨自身存在的突出問題”[24]，豐富了自我革命的概念，將自我革命延伸至管黨治黨新領域，黨的十八屆六中全會對“增強黨的自我凈化、自我完善、自我革新、自我提高能力”[25]問題進行了進一步深化。黨的十九大明確將“勇于自我革命”納入了習近平新時代中國特色社會主義思想的主要內容，將以黨的自我革命推進黨的新的偉大工程建設擺在了更為突出的位置。黨的十九大后，習近平總書記多次強調黨的自我革命對于新時代黨的建設新的偉大工程的關鍵作用，并在十九屆中央紀委二次全會上以“六個相統一”對新時代黨的自我革命實踐進行闡釋，使黨的自我革命理論逐漸系統化。十九屆中央紀委三次全會上，習近平總書記從理論精髓和實踐指導等方面進一步闡釋推進黨的自我革命新實踐的內涵。在十九屆中央政治局第十五次集體學習會上，習近平總書記從堅定理想信念、從嚴管黨治黨、加強黨內監督等角度概括了黨的自我革命的理論體系。十九屆中央紀委四次全會對長期執政條件下解決自身問題、跳出歷史周期率等問題進行了分析，深刻總結了黨的自我革命所取得的重大成就。黨的十九屆六中全會明確“自我革命”是中國共產黨跳出歷史周期率的“第二個答案”并列入黨百年奮斗的十大歷史經驗。十九屆中央紀委六次全會正式提出了習近平總書記關于黨的自我革命戰略思想，這一思想為習近平總書記關于黨的自我革命的重要思想完成了基礎的理論闡釋。

進入新時代，關于黨的自我革命的一系列論述、實踐與探索都為習近平總書記關于黨的自我革命的重要思想的形成進行了實踐論證、奠定了理論基礎。2024年1月，二十屆中央紀委三次全會圍繞關于黨的自我革命的三個重大問題闡釋了黨的自我革命的豐富內涵和實踐要求，正式提出了習近平總書記關于黨的自我革命的重要思想。習近平總書記關于黨的自我革命的重要思想是一個內涵豐富、體系完備、科學系統的重要戰略思想，明確提出推進黨的自我革命“九個以”的實踐要求，“指明了確保全黨永葆初心、擔當使命的根本任務，堅定了全黨用好‘第二個答案、解決大黨獨有難題的信心決心，展現了黨永葆生機活力、走好新的趕考之路的光明前景”[15]。

三、實踐邏輯：不斷推進黨的自我革命新境界的必然選擇

進入新時代，習近平總書記科學把握新時代的實踐新要求，緊緊圍繞建設什么樣的長期執政的馬克思主義政黨、怎樣建設長期執政的馬克思主義政黨這一時代課題，進行了深邃思考和科學實踐，以前所未有勇氣發揚偉大自我革命精神，深化黨的革命性鍛造，開創了中國共產黨深化全面從嚴治黨、敢于自我革命新的實踐，從而形成了習近平總書記關于黨的自我革命的重要思想，使黨在新時代的執政實踐中煥發出了新的生機活力。

（一）深化思想建設、加強實踐鍛造

思想是行動的先導。黨中央高度重視黨員特別是黨員干部的思想武裝和實踐鍛造，習近平總書記深刻闡明了持續開展黨內集中教育就是為了“使黨員、干部補足精神之鈣，堅守共產黨人精神家園”[26]的重要意義，黨內集中教育的目的就在于堅定新時代共產黨人的理想信念，使之對中國共產黨“來自人民、根植人民、服務人民”形成更加明確的認識。進入新時代，黨中央在汲取歷史經驗的基礎上創造性地先后開展了黨的群眾路線實踐教育、“三嚴三實”專題教育、“兩學一做”學習教育、“不忘初心、牢記使命”主題教育、黨史學習教育，并在學習貫徹黨的二十大精神的開局之年開展了學習貫徹習近平新時代中國特色社會主義思想主題教育，強調在系列主題學習教育活動中用黨的創新理論武裝全黨，強化共產黨員“全心全意為人民服務”的宗旨意識，著力解決制約高質量發展問題、群眾急難愁盼問題、黨的建設突出問題，將黨內集中教育成果轉化為推動高質量發展的成效，凝聚全黨以中國式現代化全面推進中華民族偉大復興的思想共識。新時代以來的黨內集中教育，從思想理論與實踐經驗上豐富了黨的自我革命成果，逐漸總結出了“開展集中性學習教育是黨推進自我革命的重要途徑”這一寶貴經驗，是習近平總書記關于黨的自我革命的重要思想“九個以”實踐要求組成的思想路徑。

（二）從嚴糾治腐化墮落

“腐敗是危害黨的生命力和戰斗力的最大毒瘤，反腐敗是最徹底的自我革命”[1]69。進入新時代，中國共產黨清醒地認識到，“勇于自我革命，從嚴管黨治黨，是我們黨最鮮明的品格”[27]。當前，世界進入新的動蕩變革期，我國改革發展面臨諸多風險挑戰，要實現黨的長期執政就要著力經受“四大考驗”、化解“四大危險”，因此“反腐敗絕對不能回頭、不能松懈、不能慈悲，必須永遠吹沖鋒號”[28]。黨的十八大以來，黨中央推進全面從嚴治黨向縱深發展，將紀檢監察機關作為黨推進自我革命的重要力量，縱深推進“重點問題、重點領域、重點對象、新型腐敗和隱性腐敗”[15]的反腐敗斗爭，把中央八項規定作為長期有效的鐵規矩，以抓住“關鍵少數”持續推進反腐敗斗爭取得壓倒性勝利，從嚴處治“自行其是、陽奉陰違”等大搞“七個有之”的腐化墮落分子，“嚴明黨的政治紀律，消除重大政治隱患”[29]，黨風、政風得到明顯改善，黨在自我革命的革命性鍛造中進一步鞏固了執政的政治基礎。新時代以來的反腐敗斗爭，從防范和治理腐敗的層面上，豐富了黨的自我革命成果，逐漸總結出了“黨風廉政建設永遠在路上，反腐敗斗爭永遠在路上。我們黨作為百年大黨，要永葆先進性和純潔性、永葆生機活力，必須一刻不停推進黨風廉政建設和反腐敗斗爭”這一寶貴經驗，是習近平總書記關于黨的自我革命的重要思想“九個以”實踐要求組成的行動路徑。

（三）推動完善黨的自我革命制度規范體系

推進黨的自我革命科學化、規范化、常態化，就必須有體系完備、科學合理的黨的自我革命制度規范體系為支撐。進入新時代，黨高度重視黨內法規制度、反腐敗法規制度，紀檢監察體制改革等制度建設工作，以完善黨的自我革命制度規范體系形成黨的自我革命長效化機制，從制度建設入手，先后制定《黨政機關厲行節約反對浪費條例》《中國共產黨黨內監督條例》，三次修訂《中國共產黨巡視工作條例》等系列規章制度，針對特定領域的具體實際印發了《關于加強和改進黨的群團工作的意見》等一系列具體的指導意見。規范制度規章的同時，黨在新時代的自我革命更是將法治建設貫穿始終，黨中央印發《關于加強黨內法規制度建設的意見》，制定修訂黨內法規八十余部，明確提出“持續推進反腐敗國家立法”[15]，是黨在新時代堅持依法依規治黨的生動實踐，為黨的自我革命新實踐提供了堅實制度支撐和法治保障。新時代以來的反腐敗斗爭，從制度治黨的角度豐富了黨的自我革命成果，逐漸總結出了“完善黨的自我革命制度規范體系、健全全面從嚴治黨體系”這一寶貴經驗，是習近平總書記關于黨的自我革命的重要思想“九個以”實踐要求組成的制度路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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責任編輯：祁欣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