邁向“數智”出版：數字技術在出版領域的應用、演變及提升

［摘要］在“數與網”傳播的當下，數字技術在出版領域的廣泛應用催生諸多出版業態。文章梳理數字技術在出版應用中的基本形態，結合數字技術在出版領域的發展現狀，分析數字技術在出版應用中存在的主要問題，如數字出版編輯加工存在思維局限、數字出版內容質量參差不齊、數字出版技術規制尚不健全、數字出版資源出現無序消耗、數字出版人才困局未解等，并提出樹立復合出版的思維、厘清數字出版的行業邊界、加快數字技術賦能出版的創新發展、加強數據安全的規制保護、推動資金人才的雙向提升、推進人工智能出版有序健康發展的應對路徑，為數字技術在出版領域的應用和研究提供參考。

［關鍵詞］數字技術；出版；融合

黨的二十大報告指出，加快發展數字經濟，促進數字經濟和實體經濟深度融合，打造具有國際競爭力的數字產業群。當前，數字技術成為出版行業的第一生產力，無論是在傳統出版領域還是在數字出版應用中都發揮重要作用。漢娜·阿倫特在《人的境況》中通過特定技術客體的使用來對文明進行分類［1］。劉易斯·芒福德在《技術與文明》中認為上千年歷史與特定人工物聯系起來的傾向來自考古學和人類學。從古代的結繩記事到鑄范契刻、抄寫編撰、印刷復制，再到當下的“數與網”傳播，每個歷史時期的新技術都推動人類文明邁上新的臺階，演繹不同時代的人類智慧。

一、數字技術在出版應用中的基本形態

當前，數字技術在出版應用中主要有以下基本形態。

（一）數字出版物

電子圖書是數字出版物的典型形態，大致可以分為兩大類：一類是將紙質圖書進行掃描并轉化為電子格式；另一類是直接應用數字技術進行文字編輯，在互聯網上出版［2］。數字期刊發展于20世紀70年代，大致經歷了電子期刊、網絡版期刊和網絡期刊三個階段。而數字報紙在我國的發展晚于數字期刊，出現于1993年，可以分為互聯網報、手機報和電子報［3］。數字音樂產生于1995年，以信號的方式將音樂存儲在數據庫中，通過網絡進行傳輸。數據庫出版最早可以追溯到20世紀50年代，是從數據庫發展而來的，并成為一種數字出版物。值得注意的是，數字技術將動畫、視頻、圖片等元素融入數字出版物，讓數字出版物的表現形式、內容更加豐富［4］。

（二）數字動漫

數字動漫是傳統動畫和漫畫內容的融合，并發揮網絡的傳播功能，依靠對動漫內容的收費、廣告及動漫衍生品等實現盈利，從而形成數字動漫產業。當前，數字技術越來越廣泛地被應用于數字動漫，不僅提高了動漫的生產效率和質量，創新了動漫的制作方式，也促進了數字動漫產業的蓬勃發展。隨著數字技術的不斷發展，人工智能、區塊鏈等技術將會融入動漫制作，并對數字動漫產業產生更加深遠的影響。然而，由于數字動漫起步較晚，學界對數字技術在動漫制作中的應用探索仍存在一定的局限性，其中如何量化評估和驗證虛擬現實、增強現實等數字技術在動漫制作中的應用以及數字技術與其他相關領域的跨界創新等都將成為學界調查和研究數字動漫的新課題［3］。

（三）網絡游戲

網絡游戲指以互聯網為傳輸媒介，以游戲運營服務器和計算機或手機為處理終端，以游戲客戶端軟件為信息交互窗口，旨在實現娛樂、休閑、交流和取得虛擬成就的具有可持續性的活動。目前，網絡游戲發展迅速，逐漸成為我國網絡經濟的重要組成部分，是21世紀的朝陽產業之一。由于網絡游戲連接游戲開發商、網絡運營商以及用戶，并關聯媒體、制造、IT等行業，因此其覆蓋面大，收益與風險并存［3］。為了警惕網絡游戲帶來的一系列教育、社會等問題，2011年新聞出版總署等八部門聯合印發《關于啟動網絡游戲防沉迷實名驗證工作的通知》，且該通知于2011年10月1日起正式實施。

（四）人工智能

近年來，數字技術在出版領域的應用不斷創新，應用場景、技術手段也層出不窮，如人工智能重大場景等被應用于出版領域。2022年，ChatGPT一經推出即被廣泛熟知，掀起了各界對機器生產內容（MGC）的討論，這是從技術手段走向技術內容的實質性突破?！短摂M現實與行業應用融合發展行動計劃（2022—2026年）》指出，到2026年，三維化、虛實融合沉浸影音關鍵技術重點突破，新一代適人化虛擬現實終端產品不斷豐富，打造技術、產品、服務和應用共同繁榮的產業發展格局。

二、數字技術推動出版行業繁榮發展

黨和國家高度重視數字技術在出版領域中的應用。2022年，有關部門就出臺了17項關于出版融合的政策措施。2023年2月，《國家新聞出版署關于實施2023年出版業科技與標準創新示范項目的通知》要求，發揮科技與標準在出版業高質量發展中的作用。《2021—2022年中國數字出版產業年度報告》顯示：2021年我國數字出版產業整體規模全年達到12762.64億元，比上年增長8.33%。2021年，全國共有國家出版產業基地（園區）24家，其中數字出版基地（園區）有11家，共實現營業收入1997.2億元，超過100億元的有7家［5］。由此可見，數字技術在出版應用中發揮著不可替代的作用，推動出版行業繁榮發展。

（一）數字閱讀成為發展潮流

近年來，在數字技術驅動下，讀者的閱讀方式和習慣發生變化，數字閱讀產品隨之升級換代，以不斷滿足讀者對數字閱讀方式的選擇需要，其中大眾圖書特別是文藝類圖書出版較早地轉向數字出版領域。2022年4月，上海市新聞出版局聯合上海交通大學研究團隊發布了《2021年上海市民閱讀狀況調查》。該調查顯示：2021年上海市民紙質閱讀率為92.63%，數字閱讀率為91.90%；上海市民閱讀資源獲取方式多樣，除通過實體書店和報刊亭購買、圖書館借閱等方式以外，網絡購買、使用專業的移動閱讀App（如微信讀書、起點讀書等）等方式也成為市民獲取閱讀資源的重要渠道［6］。

（二）傳播主體實現多元化

隨著數字技術的應用和發展，從OGC到PGC、UGC、MGC，它們之間既有區別也有交叉，共同為讀者生產內容，并作為信源主體的創作者，也實現了“人—人機協同—機器”的多元轉變。在硬質出版階段，內容主要來自書吏史官等的創作，文字作為出版符號僅被少部分人掌握。在軟質出版階段，隨著出版載體的輕質化和便捷化，信源渠道被逐步拓寬，軟質出版活動及其成就進一步凸顯。在虛擬出版階段，尤其在20世紀40年代計算機產生后，人機協同迅速發展，并扮演傳播者的角色。在數字技術、人工智能、元宇宙等媒介技術交叉發展的當下，機器已經成為新的信源并進行獨立創作和內容傳播?；诖?，數字技術等媒介技術帶來的信源多元化進入更高級的發展階段。

（三）“把關人”角色產生歷史性演變

隨著數字技術被深度應用于出版領域，“把關人”主體在角色上產生了從“人”到“非人”的歷史性演變。在數字技術尚未被應用于出版領域前，傳統出版機構的“把關人”主體是編輯，由編輯負責對出版內容進行編選?？?。隨著數字技術與出版的融合，一些智能系統開始充當“把關人”的角色并發揮作用。例如，黑馬校對軟件等數字軟件不僅幫助編輯從煩瑣的文字校對中解脫出來，也在出版把關流程上實現從單一把關主體到雙把關主體的歷史性演變。然而，雖然智能系統能夠提升編輯出版的工作效率，但是出版的特殊性決定了編輯在意識形態安全以及大眾教育上所承擔的職能，其仍然需要發揮人的主觀能動性，不能過度相信技術決定論。

（四）受傳者地位發生革命性改變

在傳統出版時代，傳統出版機構以線性傳播模式傳播出版內容，此時受傳者處于單一接收的被動地位，缺乏反饋渠道，且傳受雙方屬于支配和被支配的關系。當數字技術應用于傳播時，受傳者接收信息的渠道被拓寬了，傳播模式從單一傳播走向雙向傳播，受傳者與傳播者可以通過反饋實現互動，受傳者也能夠借助數字媒介來傳播內容并成為傳播者，使自身地位發生革命性改變。

三、數字技術在出版應用中存在的主要問題

我國數字出版緊跟時代發展要求，有效滿足廣大人民群眾的閱讀需求，然而數字技術在出版應用中仍存在一些問題，必須及時加以解決。

（一）編輯在數字出版編輯加工中存在思維局限

隨著數字技術蓬勃發展，行業界限變得不再涇渭分明。傳統出版機構或成立新的數字出版部門，組建數字出版編輯團隊，實現出版數字化；或引進技術服務商，與其共同運營數字出版項目。然而，傳統出版機構仍然以紙質圖書的出版為主，編輯在出版編輯加工中也以線性思維進行編選?？??；诖?，隨著數字技術在出版應用中的不斷深入，傳統出版機構在出版載體和出版技術上的數字化雖能在一定程度上優化出版流程，提高出版效率，但編輯在數字出版編輯加工中仍存在思維局限，不利于數字出版發展。

（二）數字出版內容質量參差不齊

全國政協委員、中國音像與數字出版協會理事長孫壽山表示，目前數字出版業仍然存在產品質量參差不齊，同質化現象嚴重，品種多而精品少等亟待解決的問題。以網絡文學為例，2022年8月，中國作協網絡文學中心發布的《2021中國網絡文學藍皮書》介紹，2021年全國主要文學網站新增現實題材作品27萬余部，同比增長27%，網絡文學精品力作整體質量有待提高，缺少現象級佳作，同質化、模式化仍然嚴重，“三俗”現象仍時有發生。類似的問題也出現在教育出版領域，目前各方對數字教育出版產業的投入更多地停留在硬件開發、技術創新與平臺構建層面，對教育出版的內容創作環節重視不夠，且已有的數字教育出版開發僅是紙質教材的簡單數字化呈現，缺少能夠表現數字化優勢的教育內容。

（三）數字出版技術規制尚不健全

隨著數字技術在出版應用中發揮越來越重要的作用，傳統出版機構既面臨如何保護用戶數據隱私的技術倫理問題，也面臨被侵權的風險。這既不利于傳統出版機構和作者維護相關權益，防止盜版現象，也不利于傳統出版機構提升“雙效”，從而影響自身的出版品牌形象。這反映了數字出版技術規制尚不健全，對技術倫理引領、約束和規制的滯后導致侵權現象頻發，對此各方亟須提升重視程度，加強專項治理，以平衡利益。

（四）數字出版資源出現無序消耗

數字技術應用于出版領域所帶來的出版資源消耗主要包括兩個方面：技術本身的過度應用所帶來的資源消耗；數字技術應用于出版領域所生產的內容同質化所帶來的資源消耗，兩者相互影響，同質化的數字內容生產必然對數字技術的應用帶來不必要的資源耗費。成瓊文、陸思宇認為過度的數字技術應用可能會對綠色創新產生抑制效應［7］。過量的數字技術應用需要耗費大量資金，這既會造成有限資源的分配失衡，又會帶來產品價格等應用成本的激增，從而使綠色創新效果被削弱。

（五）數字出版人才困局未解

目前，數字出版市場爆炸式增長，數字出版人才缺口較大，且人才與數字出版市場需求配適度不一。全國政協委員、中國音像與數字出版協會理事長孫壽山在2021年全國兩會上提交了關于數字出版人才隊伍建設的提案。他認為數字出版業缺少符合需求的復合型人才，導致在內容生產、傳播服務、經營管理的全過程中進行創新的手段和方法不夠突出，項目成果轉化完成度不夠［8］。特別是傳統出版機構的數字出版從業人員數量不足，缺少數字技術、數字營銷、大數據等相關領域的人才。雖然2022年人力資源和社會保障部將數字出版編輯職業納入新修訂的《中華人民共和國職業分類大典》，但是目前傳統出版機構仍存在對數字出版編輯的業務評價標準缺失、考核激勵措施不到位、能力要求不明確等問題。

四、數字技術助力出版發展的路徑與應用趨勢

隨著數字技術的迅速發展，出版行業必須加快探索發展的步伐，融入數字化發展潮流。2021年，國家新聞出版署印發的《出版業“十四五”時期發展規劃》提出，推動數字技術賦能出版全產業鏈條，補足補強出版業數字化薄弱環節，進一步催生傳統出版與數字業務相融合的新型出版業態。這為推動數字技術發展明確了方向和要求。從出版領域發展環境出發，傳統出版機構應從以下方面著力推進數字出版。

（一）樹立復合出版的思維

“復合出版”是隨著數字化衍生出來的新詞匯，也是近年來被業界提及最多的詞匯之一。國家新聞出版總署從2007年6月起全面啟動“國家數字復合出版系統工程”“數字版權保護技術研發工程”“中華字庫工程”和“國家知識資源數據庫工程”四大科技工程，為出版行業的產業升級、技術改造和企業數字化轉型提供支撐，形成社會效益和經濟效益俱佳的新型出版業務模式，提升出版行業整體效率和服務水平。其中，“國家數字復合出版系統工程”作為四大科技工程的主干，凸顯復合出版的位置。在這項工程里，復合包括七個方面的含義：一是不同出版形式的復合；二是不同媒介的復合；三是不同發布渠道的復合；四是上下游產業鏈的復合；五是不同出版業務流程的復合；六是各種產品和服務形態的復合；七是各種信息利用方式的復合。數字時代的復合出版是出版各要素的大融合，這就需要傳統出版機構對標復合出版要求，強化復合意識，樹立復合思維，貫徹落實出版工作，更好地適應傳統出版與新興出版的深度融合。

（二）厘清數字出版的行業邊界

當前，各類出版概念和產品形態層出不窮，從數字技術的廣義概念出發，其他行業的產品和業態被納入數字出版。這就要求傳統出版機構從學術理論和產業實踐方面厘清媒介融合背景下數字出版的行業邊界，保持對出版本質的準確把握，正確認識新形態與出版的聯系，避免在行業邊界模糊的技術時代走向受眾群體迷失。例如：于殿利認為教育培訓已跨越出版界限，不再是出版的概念，同時出版界應謹慎入圈元宇宙等［9］；中國新聞出版研究院發布的《2021—2022年中國數字出版產業年度報告》將在線教育列示在數字出版產業里，且產值較大。

（三）加快數字技術賦能出版的創新發展

數字人文是數字技術與人文學科的結合，為人文知識的存儲復制以及深入研究提供更加廣闊的視角。數字人文與數字出版存在邏輯一致性和內容的強相關性［10］。這就要求傳統出版機構盤活資源，利用數字技術賦能，對已有的古籍、重要文物、藝術品等進行數字化復制和傳播，加快數字出版創新發展。而出版作為人類文明的重要形態之一，可以說只要有人參與的所有創造在一定程度上都具有出版的屬性。例如：2021年9月，湖南省博物館以藏品朱地彩繪棺、T形帛畫為參照物而設計的4枚數字藏品正式對外發售，35552份數字藏品兩小時內全部售罄；2023年2月，國家圖書館聯合北京大學數字人文研究中心等單位研發的《永樂大典》高清影像數據庫及《國家珍貴古籍名錄》知識庫上線發布，便于公眾從國家圖書館官方網站登錄并免費使用。無論是對具有商品屬性的數字藏品，還是對具有大眾屬性的珍貴古籍，傳統出版機構都可以通過數字化手段挖掘和創新人文內容，從而完整地保存和傳承歷史遺跡，弘揚中華優秀傳統文化。

（四）加強數據安全的規制保護

在推進數字技術賦能出版的過程中，侵權問題是傳統出版機構和出版行業無法回避的問題。版權數據是經濟社會發展的重要數據要素，而傳統出版機構應用數字技術，加強數據安全，保護版權和版權數據是版權保障的重要基石，也是出版規制的當務之急。同時，我國亟須完善版權保護等相關法律，從法律層面規制出版行為，保護版權，并進一步發揮互聯網法院的作用，對非涉密案件進行披露和廣泛宣傳，在社會輿論上對侵權行為形成威懾，從而為出版活動和版權保護保駕護航。

（五）推動資金人才的雙向提升

2023年2月，中共中央、國務院印發的《數字中國建設整體布局規劃》指出，推進文化數字化發展，深入實施國家文化數字化戰略，建設國家文化大數據體系，形成中華文化數據庫［11］。2007年，國家出版基金管理委員會成立，國家出版基金是繼國家自然科學基金、國家社會科學基金之后的第三大國家設立的基金。由此可見，黨和國家對出版事業的重視程度。隨著我國綜合實力的不斷提升，出版行業作為文化建設的重要領域，應鼓勵傳統出版機構積極獲取國家政策和資金的更大支持，傳統出版機構也應發揮自身的積極性和能動性，推動資金人才雙向提升，助力提升國家文化軟實力，以更好地服務國家發展大局。

（六）推進人工智能出版有序健康發展

目前，人工智能應用軟件ChatGPT通過理解和學習人類的語言實現人機對話，能夠與人們聊天交流，幫助人們完成多項寫作任務，并應用于出版領域。例如：2023年6月21日，美國最大的報業集團Gannett使用“生成式AI”來創作文章的簡短摘要，通過機器學習方法訓練人工智能，使其在海量數據中生成媲美人類寫作效果的文章；我國第一本用ChatGPT寫ChatGPT的書《人人都能玩賺ChatGPT》由電子工業出版社有限公司出版，且該書從寫作到出版僅用了28天。這對出版行業的未來發展既帶來新機遇，也提出新挑戰。與其他行業的數字化不同，出版具有天然的教育屬性，必須將社會效益放在首位。因此，傳統出版機構應及時研究人工智能所帶來的內容把關、版權保護、出版倫理等一系列問題，有序推進數字閱讀和人工智能出版的健康發展。

五、結語

隨著數字技術的迭代更新及其在出版領域應用的不斷深入，出版發展越來越離不開數字技術的支撐，出版行業也將面臨新一輪的深度融合。這需要各方的共同參與，實現政策制定的引導、法律規制的約束、傳統出版的主動、數字技術服務的參與、數字出版人才的培育、全民閱讀氛圍的營造等，只有各方形成出版融合的合力，才能使得數字出版開健康之花、結有益之果。如果說出版是“道”，那么數字技術就是“術”，在大力建設數字中國、推進出版深度融合的大背景下，傳統出版機構應牢牢把握出版的意識形態和服務人類文明之“道”，發揮數字技術快、準、穩的優勢，解決傳統出版行業的發展困境，拓展數字出版的新業態，推動數字學術資源共享平臺建設，深入挖掘數字人文資源，為服務國家科技強國戰略和傳承中華優秀傳統文化提供“數智”支持。

［參考文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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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于殿利.從融合出版到出版融合：數字傳媒時代的出版新邊界探析［J］.出版發行研究，2022（04）：5-15.

［10］萬安倫，黃婧雯.論數字人文與數字出版［J］.印刷文化（中英文），2020（01）：123-130.

［11］中共中央 國務院印發《數字中國建設整體布局規劃》［EB/OL］.（2023-02-27）［2024-02-29］.http：//www.gov.cn/zhengce/2023-02/27/content_5743484.ht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