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2018年我寫下“天府之歌”——《錦色》到2023年寫下《悠哉Panda》,過去了5年。如果說《錦色》是月下繾綣,那么《悠哉Panda》就是陽光下的迎風歌唱、仗劍天涯。所以《悠哉Panda》不僅僅是一首歌,更是一種態度。
當你哼唱這首歌,你便走進了這種閑散飄逸的生活態度。“錦水千年 芙蓉飛花 竹林向晚 琴聲入畫/北湖水闊 白鷺歸霞 錦繡天府 春秋與冬夏”,歌詞開篇迎來的是悠閑舒適的天府蓉城。而在這一派祥和與詩情畫意之中,隱約可見一抹黑白相間的身影。隨著后續歌詞與音樂內容的呈現,大熊貓咪咪開始穿梭于字里行間。仿佛可見它隨處坐下,開始用胖乎乎的手搓搓臉蛋,憨態可掬的模樣,說著:“悠哉游哉,我的樣子萌萌噠。”這是難以言說又發自內心的歡樂。在這首看上去極具童真的作品中,卻可在音律起伏間思忖出蜀人最質樸的審美和瀟灑豁達的秉性。是啊,誰的心中不住著一只大熊貓呢?
以上,便是我作為詞曲作者寫下這首歌的初衷。周作人評論安徒生的童話時說,“他的多數作品大抵是屬于第三個世界的,這可以說是跨越成人與兒童的世界,也可以說是融合成人與兒童的世界。”我想,這可堪我的理想創作的最高境界。于是,依照“童話”的氛圍,我選擇了用第一人稱來寫大熊貓,讓它“搖搖晃晃、瀟瀟灑灑、悠哉游哉”,用地道的四川話講述自己“生于南國,家住成都”,再讓它用力喊出“走遍世界,和平萬歲”的理想!這樣一來,這只大熊貓可不只是一般的熊貓,而是一只兼濟天下、正義感爆棚的熊貓,是可以承載成年人對于這個世界的寄托和夢想的熊貓。從而引發一種“我是大熊貓,大熊貓是我”的情感共鳴。
大熊貓之于天府文化,是毋庸置疑的文化標識之一。但一只靈動、活潑的大熊貓的存在意義,絕不僅限于作為文化旅游的傳播載體,而更應該是大熊貓本身作為“萌寵”的一切特質。與大熊貓相關的“悠閑”“超凡”“懶洋洋”“萌”“愛”“和平”“仗義”等關鍵詞,都應該在音樂中以可愛的樣式一一展現,為聽眾鋪展出一條“最天府、最熊貓”的情感通道,與世界連接。
當然,這樣的期望也給歌曲的旋律、律動、配器等提出了更高的技術要求。當濃郁的四川話一開口,當流行搖滾的曲風一鋪展,當竹笛、琵琶、古箏輪番登場,那種獨屬于蜀人柔情中的曠達、浪漫間的堅定和灑脫里的智慧,在一瞬間噴薄而出。這亦是獨屬于蜀人的一種矛盾美學:不宏大,卻極其堅韌;不抒情,卻浪漫至極。
是的,我愿把這只悠哉的大熊貓送給聽眾,愿它能裹著天府的火辣,攜著錦城的風,走遍世界的每一個角落。愿我們每一個人,心中都住著一只——悠哉Pand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