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慧 魏建國



收稿日期:20231109
作者簡介:
姜慧(1998),女,江蘇鹽城人,武漢理工大學經濟學院碩士生,主要從事數字金融及金融風險管理研究;
魏建國(1963),男,湖北武漢人,武漢理工大學經濟學院教授,博士生導師,博士,主要從事數字金融及金融風險管理研究。
基金項目:
摘要: 基于2011-2021年省級面板數據,構建雙向固定效應模型和中介效應模型,以此探究數字普惠金融對我國農村居民消費規模、消費結構的影響,并對農村地區的土地制度、農業生產、農戶創業、產業結構進行分析。研究結果表明:(1)數字普惠金融顯著提高了我國農村居民的消費規模,但這種作用存在明顯區域異質性,檢驗表明其作用在東部地區更加顯著;(2)數字普惠金融能夠改善農村居民消費結構;(3)數字普惠金融的發展,能夠通過緩解信貸約束這一途徑促進農村居民消費。最后提出了加強數字普惠金融發展助力農村消費的建議,包括制定農村數字普惠金融發展戰略,強化數字普惠金融助農理念,加強數字化基礎設施建設,建立多元化數字推進機制等。
關鍵詞: 數字普惠金融; 農村居民消費; 中介效應; 信貸支持
中圖分類號: F832.43; F126.2
文獻標識碼: ADOI: 10.3963/j.issn.16716477.2024.01.011
一、 引言
2020年5月,中共中央政治局常委會首次提出“構建國內國際雙循環相互促進的新發展格局”。消費是暢通國內大循環的關鍵環節和重要引擎,對經濟具有持久拉動力,其中農村居民消費是我國消費體系中的重要組成部分。當前我國農村居民消費一直面臨著突出的結構性問題,主要表現在需求不足、消費結構有待優化以及地區異質性等問題。國家統計局數據顯示,2022年我國農村居民人數4.9億,占我國總人口的34.78%,然而農村居民人均生活消費總支出只有16632元,相比城鎮人均生活消費總支出的30391元有較大差距,同時中西部消費水平遠低于東部地區。
在當前數字化改革浪潮中,數字普惠金融已經延伸至“三農”客群的多個領域,大數據、云計算、人工智能等新興技術在許多領域實現場景落地,為服務“三農”賦能。在數字普惠金融發展過程中,銀行等傳統金融機構積極將金融科技與自身業務相結合,使數字技術為傳統金融機構注入新的活力與生命力,加強產品創新和服務創新,讓農村居民更便捷、更低成本地獲得數字支付、數字保險、數字投資和數字信貸等過去無法獲得的金融服務,擴大了金融服務范圍,拓寬了農村居民理財途徑。農村地區數字普惠金融的快速發展,改善了農村金融環境,緩解了農村居民的流動性約束和金融排斥現象,改變了農村居民的消費習慣,為提供就業創業機會,提高居民收入,改善農村產業結構,提高農村居民消費水平作出了重大貢獻。本文以實證分析為基礎,研究數字普惠金融通過改善信貸支持來促進農村居民消費的機制,并提出相關建議。
二、 文獻回顧與研究假設
(一) 數字普惠金融對農村居民消費水平的影響
數字普惠金融以現代信息技術為基礎,可以提高金融資源的可獲得性[1],數字支付等新技術可以使農村及城市貧困人群可以更好地享受基本的金融服務[2]。數字普惠金融能夠通過擴大金融服務范圍、降低金融服務成本、增強風險控制能力、低成本服務長尾客戶以實現金融的普惠性,從而降低了門檻效應,緩解了金融排斥現象,能更好地發揮減貧作用[3]。郭峰等編制的北京大學數字普惠金融指數,為研究數字普惠金融對農村居民消費行為的影響提供了數據支撐[4]。學者們認識到數字普惠金融的“普惠”作用,認為其提升了家庭特別是農村低收入群體的收入水平,對農村居民和低社會資本家庭的創業行為有所改善,增加了就業等經濟機會[5]。傅秋子等研究農村金融需求異質性問題,結果顯示數字金融水平的提高有效降低了農村生產性正規信貸的需求概率[6]。王志光等研究數字普惠金融的發展可促進商業銀行的創新與數字化轉型,從而提升經濟效率[7]。葛和平等驗證了數字普惠金融對農業生產的影響,發現其可以加快農業技術進步的途徑從而提高農業全要素生產率[8]。
很多學者發現,數字普惠金融的發展對居民消費升級產生了重大影響,且這種影響的程度還存在地區差異性。鄒新月指出數字普惠金融通過數字移動支付、網上理財和保險等促進了居民消費[9]。蔣竹媛和郭華指出數字普惠金融的覆蓋廣度和使用深度均對消費有顯著促進作用[10]。安強身認為數字普惠金融通過增加收入水平、提高社會保障水平來促進居民消費結構升級[11]。關于地區異質性方面,數字普惠金融的覆蓋廣度顯著促進中部、東部的農村消費,但數字支付服務的消費推動作用僅僅局限于東部地區的農村;西部地區農村消費支出的增加主要受數字金融服務推動的影響。另外,數字普惠金融通過推進農村經濟發展和促進農村居民經營性收入的增長,在意愿和能力雙維度對農村居民消費結構升級產生正向作用[12]。基于上述研究,本文提出假設1。
假設1:數字普惠金融能提高農村居民消費規模,而且地區之間存在異質性。
(二) 數字普惠金融對農村居民消費結構的影響
基于跨期消費理論以及生命周期理論,國內學者利用多種研究方法探究數字普惠金融對農村居民的消費機制,主要聚焦于支付便利性、釋放消費約束、調整消費結構、促進農業經濟生產來提高居民收入等。數字化通過提升消費者剩余、提高消費效率、優化消費環境三方面促進農村居民的各項消費,同時提升年輕農戶的發展與享樂型消費[13]。何燕等研究了數字普惠金融產生的就業機會減貧,發現就業機會的中介減貧效應占數字普惠金融減貧總效應的比重為21.59%,由此不斷縮小城鄉差距,促進農村居民的消費結構改善[14]。易行健等使用北京大學數字普惠金融指數和CFPS數據進行固定效應回歸,發現數字普惠金融主要通過便捷支付顯著促進了中低債務收入比的居民消費,且這一效應在中西部、農村地區、中低收入家庭、戶主教育程度高的家庭中更明顯[15]。黎翠梅等使用嵌套矩陣構建空間計量模型,發現數字普惠金融通過緩解農村人口金融排斥直接促進其消費,通過提升農村人口收入間接促進其消費[16]。Bo等使用lasso算法,發現數字普惠金融通過促進農村人口收入增長、緩解農村家庭脆弱性促進農村人口增加生存型消費,甚至可能造成過度消費[17]。秦芳以農村電商發展的數據為起點,構建回歸模型發現數字經濟發展帶動了工業品下鄉,促進農村人口消費結構升級[18]。王勛使用CHFS數據,基于風險平滑理論,發現數字普惠金融通過提高流動性、儲蓄效應等,改善家庭在社會關系網絡分擔風險的能力,尤其能降低低收入群體及農村家庭的脆弱性[19]。基于上述研究,本文提出假設2:
假設2:數字普惠金融能夠改善農村居民消費結構。
(三) 數字普惠金融通過改進信貸約束促進農村居民消費
現有理論表明,緩解流動性約束能顯著影響農村居民消費。張梓榆等[20]提出,流動性約束與相對消費貧困之間存在U型關系,對農村信貸供給的導向性作用減輕了相對消費差距。孫玉環等[21]的研究表明,緩解家庭信貸約束能顯著提振中低收入家庭的消費。Deniz構建了一項隨機信貸限額沖擊的實地實驗,研究發現,信貸擴張可以顯著提高貧困群體、低收入群體的消費規模[22]。
信貸約束一直是限制農村居民消費的重要因素,但是現有文獻中對數字普惠金融通過信貸供給規模這一中介機制促進農村居民消費卻少有關注。首先,在農業生產上,通過緩解流動性約束提高了農村家庭的初始稟賦,使得農民可按照其生產計劃促進生產規模化,獲得最大效益。其次,在土地資源這一方面,農村土地確權是一個提升農戶征信的過程,推動了金融借貸從民間不規范的非正規交易走向以制度保障的正規金融交易,由此會極大地激勵農戶的生產積極性。土地流轉、租賃以及農業的生產投資各個方面,都會涉及資金流動,于是對信貸融資有需求的農戶會增多,相應會增加金融機構的貸款額度。數字普惠金融促進正規金融交易的發展,能降低資金供給方的信息成本,減少逆向選擇和道德風險,抵押物優先受償可以提高農民履約的自覺性及資金供需雙方收益和共同發展,緩解農戶的信貸約束,增加農村居民收入與消費。因此,本文引入北京大學數字普惠金融指數中的信貸指數作為中介變量,將數字普惠金融、消費及信貸供給置于同一框架中,構建中介效應模型,為此,本文提出假設3:
假設3:數字普惠金融的發展,能夠通過改進信貸支持來促進農村居民消費。
三、 研究設計
(一) 模型設定
本文采用雙向固定效應模型和中介效應模型,檢驗數字普惠金融對農村居民消費的影響。模型構建過程及相關參數解釋如下:
其中,被解釋變量C為第t年i省份的居民人均消費水平,核心解釋變量index表示省級層面的數字普惠金融發展水平,controlsit代表相關控制變量,Pi表示地區固定效應,Qi表示時間固定效應,ξii代表隨機誤差項。系數β1的符號方向及顯著性水平主要反映數字普惠金融對農村居民消費的影響效應。
中介效應檢驗。本文將信貸供給作為中介變量,用來檢驗數字普惠金融通過信貸擴張影響農村居民消費水平。
其中,C為被解釋變量,index為核心解釋變量,credit為中介變量,controlsit為其他控制變量,同時對地區和時間效應加以控制。依據中介效應檢驗步驟,如果回歸系數c0、c1、c3均顯著,則表明存在中介效應,并通過Bootstrap方法檢驗中介效應效果。
(二) 變量設定
1.被解釋變量:農村居民消費水平(c)。該指標用我國各省農村居民人均消費水平進行衡量。數據來源于2011-2021年《中國統計年鑒》,為消除通貨膨脹、價格波動的影響,以2011年作為基期,使用2011-2021年的各省農村居民消費價格指數進行平減處理,得到實際的農村居民人均消費支出,數據單位為千元。其中,根據消費支出類型,用生存型消費占比(z1)、發展和享受性消費占比(z2)來衡量其農村居民消費結構。
2.核心解釋變量:數字普惠金融水平(index)。該指標的數據來源于北京大學數字金融研究中心編制的數字普惠金融發展指數第四期,主要通過覆蓋廣度(使用人群覆蓋率)、使用深度(服務對象的使用頻率)和數字化程度(以互聯網為載體提供便利性的服務程度)三個子維度,來衡量現階段數字普惠金融發展現狀和演變趨勢。
3.控制變量:本文選取以下與農村經濟相關的省級面板數據作為控制變量。收入狀況(income),采用農村居民人均可支配收入表示,為消除通脹因素,用消費價格指數進行平減處理;人均受教育年限(edu),采用各省份6歲及其以上人口平均受教育年限表示;財政支持(fin),采用財政支出對農業發展的支出來表示;農村居民人均GDP(pgdp),該指標主要控制地區經濟水平增長帶來的影響,并根據GDP指數做平減處理;少兒撫養比(children),采用各省份年末少年兒童人口數與勞動年齡人口數的比值表示;農村居民消費價格指數(cpi),該指標主要控制價格波動對居民消費的影響,以此來衡量農戶日常消費習慣是否適應當前經濟發展狀況;各地區固定電話年末用戶(n2),該指標可以衡量數字經濟發展潛力;郵政局數量(n3),主要體現地區物流、電商發展情況。
4.中介變量:信貸供給(credit),本文使用北京大學數字普惠金融指數報告中的信貸指數來表示居民信貸情況。
(三) 數據來源及處理
本文數據主要來源于《北京大學數字普惠金融指數》《中國統計年鑒》、中國家庭金融調查數據以及國家統計局相關數據,并根據部分原始數據進行處理,處理數據如下:
為提高數據的科學性、合理性和可得性,研究樣本選取我國31個省份省級面板數據,其時間區間為2011-2021年。為剔除通貨膨脹影響,以2011年為基期,對農村人均可支配收入和人均消費進行平減處理,得到可比數據,并根據消費支出占比,將消費分為生存性消費、發展和享受性消費。相關變量的描述性統計如表1所示。
四、 實證結果分析
(一) 基準回歸
將數字普惠金融指數作為核心解釋變量,農村居民消費水平、生存性消費占比、發展和享受性消費占比分別作為被解釋變量進行基準回歸,研究數字普惠金融對農村居民消費規模和消費結構的影響,顯示結果均通過檢驗,且在1%的水平上顯著。如表2所示,數字普惠金融指數每增加一個單位,農村居民人均消費增加29元,同時生存型消費占比下降0.6%,發展與享受型消費上升0.6%。說明數字普惠金融顯著提高了我國農村居民的消費規模,且改善了消費結構。
就控制變量而言,人均GDP提高可提高居民收入,從而促進消費支出,但是對消費結構沒有顯著的改善;財政對農業的支持顯著提高了消費支出,因為政府實行惠農政策、進行專項撥款對土地制度進行改革,在一定程度促進了農村產業結構的發展與升級,提高了農民收入;少兒撫養比顯著提高了生存和發展型消費支出,因為在兒童少年的培養過程中,會更多地涉及到教育、醫療、娛樂等方面的消費支出。
(二) 內生性處理
僅利用上述回歸模型本文研究數字普惠金融對農村居民消費的影響,說明其間的因果關系尚存在一定的內生性問題。考慮到數字普惠金融與農村居民消費的關系可能會受到消費習慣、文化習俗等方面的影響,這些無法估計的因素可能會給回歸結果帶來影響。為減少可能存在的遺漏變量對回歸結果造成的估計偏誤,本文選取各省郵政局數量作為工具變量,來衡量地區物流發展情況是否影響農村居民消費。
表3結果顯示,核心解釋變量數字普惠金融(index)的回歸系數均顯著為正,而且工具變量的CraggDonald F統計量分別為14.209,KleibergenPaap Wald rk F統計量為11.965,大于StockYogo檢驗15%水平的臨界值8.96,同時KleibergenPaap rk LM統計量均通過顯著性水平1%的檢驗,表明弱工具變量、不可識別檢驗均拒絕原假設,說明選定的工具變量滿足外生合理性。上述結果與基準回歸結果保持一致,表明數字普惠金融確實促進了農村電商的發展,為偏遠地區或者農村居民的線上消費提供了便利。
(三) 穩健性分析
為更好地檢驗模型的穩健性和可靠性,下面通過替換解釋變量和刪減樣本的方法對估計結果進行穩健性檢驗,具體結果如表4所示。通過列(1)可以發現,數字普惠金融仍能顯著提高農村居民消費水平。從邊際效應結果來看,數字普惠金融指數每提升1個單位,農村居民消費水平上升21元,與上文回歸結果符號一致。為進一步加強回歸結果的穩健性,本文替換被解釋變量為全國居民人均消費,具體結果如列(2)所示。可以發現,在其他條件不變的情況下,數字普惠金融結果的方向和顯著性與上文一致。
(四) 異質性檢驗
本文將總樣本劃分為東、中、西部進行分組回歸,探究數字普惠金融的發展程度是否影響農村居民的消費規模及效應,結果如表5所示。數字普惠金融對東、西部農村居民消費的影響顯著為正,且對西部效果高于東部:數字普惠金融指數每提升1單位,東、西部地區居民消費分別上升16和32元;對中部地區農村居民消費的影響則不顯著,這主要是因為地理位置帶來的經濟資源差異以及政策驅動原因。東部地區具備優良的數字金融基礎設施和豐富的經濟資源,相對完善的金融設施,農村居民良好的金融素養和金融服務能力,能夠順應技術改革和數字普惠金融的發展,助力消費水平升級。中西部金融覆蓋度與基礎消費能力較低,但西部地區堅持以助力鄉村振興戰略為導向,注重數字普惠金融基礎設施建設,為農村集體經濟組織、新型農業經營主體和新市民群體等提供全周期的綜合性金融服務,堅持以減輕農戶、小微企業融資負擔為導向,積極落實“減費讓利”政策,逐年降低小微企業貸款利率及服務手續費,增加信貸供給,為刺激消費潛力釋放提供了基礎。
(五) 中介效應分析
這里選取信貸供給作為中介變量,研究數字普惠金融是否通過提高信貸規模促進我國農村居民的消費規模。根據中介效應模型計算的結果如表6所示。列(1)顯示數字普惠金融對居民消費影響的邊際效應,結果表明,在其他條件不變的情況下,數字普惠金融指數每提高1個單位,農村居民消費會相應提高29元。列(2)(3)則主要檢驗信貸供給的獨立中介效應是否顯著及效應占比等。結果顯示,數字普惠金融的發展有效促進了信貸供給的規模提升;同時,數字普惠金融的發展有效促進了信貸供給的擴張。
本文采用Bootstrap方法和Sobel方法對中介效應進行檢驗。表6中列出了中介效應的BS值及偏差調整后的置信區間。Sobel檢驗統計量是2.835,對應的p值小于顯著性水平0.05,因此拒絕零假設,即中介效應是顯著存在。Bootstrap檢驗需要關注的是間接效應的置信區間是否包含0。結果顯示,信貸供給間接效應的置信區間為0.0004824至0.001864,表明中介效應顯著存在,說明中介效應體現在信貸支持這一方面。因此,數字普惠金融可以通過緩解流動性約束來促進農村居民消費。金融機構應發揮數字普惠金融的網絡效應、示范效應,從而為農村居民提供優質的技術傳播、良好的營商環境,促進農產品規模化生產、農村電商發展促進助農惠農;與此同時,金融機構也應為小微企業提供流動性資金,助力其數字化升級,從而提高農村居民收入和農村消費規模。
五、 結論與建議
(一) 研究結論
第一,總體來看,數字普惠金融顯著提升了我國農村居民的消費規模,改善了農村居民的消費結構,經過檢驗后結果依然穩健。第二,分地區來看,數字普惠金融對農村居民消費的促進作用有顯著的區域異質性,對東部地區的影響效果優于中西部地區。第三,從作用機制來看,數字普惠金融通過緩解流動性約束對農村進行信貸支持,間接地提升了農村居民的消費水平。
(二) 政策建議
第一,制定農村數字普惠金融發展戰略,完善金融監管體系。管理者要堅持融合發展與共贏理念,制定數字普惠金融在農村經濟的發展戰略;打造農村發展大數據平臺,推進農業經營主體的數字化體系建設;健全數字普惠金融的監管體系,尤其是在農村居民數字支付、信貸、保險、理財等業務使用過程中,既要保障其隱私及個人信息安全,又要及時檢測辨別真偽,避免因數字技術導致的不法行為給居民帶來的損失。
第二,充分發揮數字普惠金融助農理念,提高農村居民金融可得性。銀行要主動為小微企業、綠色科創、專精特新等領域開展金融創新,提供金融支持;著力豐富場景消費貸,推出如“花卉貸、收糧貸、家具貸”等鄉村振興系列信貸產品,切實支持農村地區居民的金融需求;優化信用環境,加強對資金流和異常信息的監管。
第三,完善數字化設施建設,提升數字農業覆蓋面。地方政府在支持農業發展的政策體系下,運用數字化手段統籌農業生產的規范化、市場化和社會化;優化農業生產環境,提高農業使用標準,推進農業土地的流轉和市場化進程更加合法與規范;重視技術型人才培養,幫助農村地區打破“數字鴻溝”與“知識鴻溝”,強化數字普惠金融的使用深度。
第四,促進區域協調性發展,建立多元化數字推進機制。優化地區間金融資源配置,運用金融科技手段因地制宜制定相關助農政策,以協同效應帶動農村地區消費提升;推動地區綠色金融與產業多元化發展,為農民創業提供資金支持;建立健全各地區農村社會保障制度,在醫療、教育等各方面緩解農戶育兒、養老等壓力,增強其抵御未來不確定風險的信心,釋放消費需求。
[參考文獻]
[1] 郭蘇豫.數字金融賦能農業高質量發展策略研究[J].價格理論與實踐,2021(12):102105.
[2]Eduardo Diniz,Rene Birochi,Marlei Pozzebon.Triggers and barriers to financial inclusion:The use of ICTbased branchless banking in an Amazon county[J].Electronic Commerce Research and Applications,2012,11(5):484494.
[3]宋曉玲.“互聯網+”普惠金融是否影響城鄉收入均衡增長:基于中國省際面板數據的經驗分析[J].財經問題研究,2017(07):5056.
[4]郭峰,王靖一,王芳,等.測度中國數字普惠金融發展:指數編制與空間特征[J].經濟學(季刊),2020,19(04):14011418.
[5]張勛,萬廣華,張佳佳,何宗樾.數字經濟、普惠金融與包容性增長[J].經濟研究,2019,54(08):7186.
[6]傅秋子,黃益平.數字金融對農村金融需求的異質性影響:來自中國家庭金融調查與北京大學數字普惠金融指數的證據[J].金融研究,2018(11):6884.
[7]王志光,范志國.數字普惠金融與地區商業銀行競爭[J].金融發展研究,2023(04):7682.
[8]葛和平,高越.數字普惠金融發展對農業全要素生產率的影響[J].財會月刊,2021(24):144151.
[9]鄒新月,王旺.數字普惠金融對居民消費的影響研究:基于空間計量模型的實證分析[J].金融經濟學研究,2020,35(04):133145.
[10]蔣竹媛.數字普惠金融對居民消費的影響:來自省級面板數據的實證[J].商業經濟研究,2020(10):5659.
[11]安強身,劉俊杰,李文秀.數字普惠金融與居民消費結構升級:作用機制與經驗證據[J].云南財經大學學報,2023,39(03):123.
[12]唐勇,呂太升,侯敬媛.數字普惠金融與農村居民消費升級[J].武漢金融,2021(07):1826.
[13]周應恒,楊宗之.互聯網使用促進了農村居民消費嗎:基于江西省739個農戶的調查[J].經濟地理,2021,41(10):224232.
[14]何燕,李靜.授人以漁:數字普惠金融的減貧效應及就業機制[J].消費經濟,2021,37(03):6979.
[15]易行健,周利.數字普惠金融發展是否顯著影響了居民消費:來自中國家庭的微觀證據[J].金融研究,2018(11):4767.
[16]黎翠梅,周瑩.數字普惠金融對農村消費的影響研究:基于空間計量模型[J].經濟地理,2021,41(12):177186.
[17]Bo Yang,Ma Fang,Deng Weihua.Digital inclusive finance and rural household subsistence consumption in China[J].Economic Analysis and Policy,2022,76:627642.
[18]秦芳,王劍程,胥芹.數字經濟如何促進農戶增收:來自農村電商發展的證據[J].經濟學(季刊),2022,22(02):591612.
[19]王勛,王雪.數字普惠金融與消費風險平滑:中國家庭的微觀證據[J].經濟學(季刊),2022,22(05):16791698.
[20]張梓榆,令狐煜婷.數字普惠金融發展的相對消費貧困減貧效應與機制研究[J].調研世界,2022(09):2031.
[21]孫玉環,張汀昱,王雪妮,等.中國數字普惠金融發展的現狀、問題及前景[J].數量經濟技術經濟研究,2021,38(02):4359.
[22]Deniz A.Consumption Response to Credit Expansions:Evidence from Experimental Assignment of 45,307 Credit Lines [J].American Economic Review,2022,112(1):140.
(責任編輯文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