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銀玉 張紅娟 李唯 陳雪巖


摘 要:在內蒙古地區鄉村振興進程中,農村集體經濟發揮著重要作用,為當地農民創造了可觀的財富。然而,當前農村集體經濟的財務管理存在繁瑣和效率不高等問題,這不僅影響了農村集體經濟的發展,也制約了鄉村振興戰略的實施。為解決這一問題,內蒙古地區需要積極推進農村集體經濟財務的數字化轉型,引入數字化技術,實現農村集體經濟管理的規范化、規模化和現代化。本文通過實地調查等方式了解了內蒙古農村集體經濟組織財務數字化轉型現狀,發現內蒙古地區農村集體經濟財務數字化轉型面臨著基礎設施不完善、財務管理模式無法適應數字化轉型需求、基本財務環境對數字化轉型支持不足、缺乏數字化人才和數據安全保障不足等問題。針對這些問題,結合內蒙古地區農村集體經濟財務管理的實際情況,文章提出了加強農村集體經濟數字化基礎設施建設、優化農村集體經濟財務數字化轉型的基本環境、加強復合型財務人才培養和保障數據安全等具有針對性的解決措施。通過這些舉措,可以推動內蒙古地區農村集體經濟財務管理的數字化轉型,促進農村集體經濟的健康發展。
關鍵詞:農村集體經濟;財務數字化轉型;財務管理
中圖分類號:F327.8? 文獻標識碼:A? 文章編號:1673-260X(2024)04-0041-06
1 農村集體經濟及財務數字化轉型的內涵界定
2022年5月6日,全國人大常委會公布“全國人大常委會2022年度立法工作計劃”,初次審議的法律議案中包括農村集體經濟組織法。此次“組織法”草案對農村集體經濟作出了最新的概念界定:是指以土地集體所有為基礎,依法代表成員集體行使所有權,實行家庭承包經營為基礎、統分結合雙層經營體制的地區性經濟組織。當前農村集體經濟都是以生產資料歸村集體即農村社區成員共同所有為基礎,強調農村集體經濟的組織形式和運營方式。農村集體經濟組織作為承擔集體資產經營管理服務的基層經濟組織,依法享有獨立經濟活動自主權。“十四五”規劃和2035年遠景目標綱要都強調了,要“深化農村集體產權制度改革,發展新型農村集體經濟”。《民法典》第一百零一條規定村民委員會可以依法代替村集體經濟組織行使職能,未堅持兩者必須分立,默許二者混同合一的情況。法律規定不明確是導致集體經濟組織虛化缺位現象長期存在的制度根源[1]。因此,本文研究對象農村集體經濟組織與村民委員會統稱為農村集體經濟組織。
財務數字化轉型是指通過應用數字技術和信息系統,對經濟組織的財務流程、財務管理和財務決策等方面進行全面升級和改造,以實現財務業務的自動化、數字化、智能化和高效化。它涵蓋了財務信息化、財務數據分析、財務風險控制、財務流程優化、財務管理智能化等多個方面,旨在提升經濟組織財務管理水平,提高財務決策的準確性和效率,促進經濟組織數字化轉型和智能化升級,從而更好地實現財務賦能、支持管理、指導經營決策。財務3.0階段是數字化轉型的最高階段,財務部門開始使用人工智能、大數據和區塊鏈等新技術來提高財務決策的準確性和速度。這個階段的財務部門不僅能夠提供財務信息并支持預測未來的趨勢和機會,還能夠監督經濟活動的全過程并進行風險控制,為經濟組織提供更全面的決策支持。
2 農村集體經濟財務數字化轉型的必要性
數字中國建設是我國推進數字化轉型和信息化發展的重要戰略,而財務數字化轉型是數字化轉型的關鍵領域之一。習近平總書記指出:“從中華民族偉大復興戰略全局看,民族要復興,鄉村必振興。”在加快推進鄉村治理、實現鄉村振興的進程中,關鍵在于產業振興。實現產業振興,必須高度重視發展農村集體經濟。
首先,對農村集體經濟組織而言,財務數字化轉型可以幫助農村集體經濟組織提高財務管理效率,實現財務數據的及時、準確、全面的記錄和分析,通過這種方式,農村企業可以更好地了解自己的財務狀況,及時調整經營策略,這有助于優化資源配置、制定戰略決策,并快速應對市場變化,提升農村集體經濟的競爭力。同時,可以實現財務數據的快速共享和集成,不同部門可以更好地協同合作,通過數字化系統,各部門之間可以共享準確的財務信息,促進團隊協作和決策的集體智慧,提高整體的工作效率。
其次,從政府監管的角度而言,財務數字化轉型可以幫助政府更好地管理和監督農村地區的財務狀況,提高政府對農村經濟的監管和服務能力。財務數字化轉型可以通過數字化系統實現風險管理和合規性監控。建立可追溯的財務數據記錄和審計跟蹤機制,加強內部控制和風險防范,這不僅有助于提高農村集體經濟組織的經濟活動的合規性水平,還能大大降低監督部門的監管成本。政府可以通過數字化財務管理系統,及時了解農村地區的財務數據,對農村企業和組織的經營狀況進行監督和指導,促進農村經濟的穩定發展。
此外,財務數字化轉型還可以提高農村地區的金融服務水平,為農村集體經濟組織提供更加便捷、高效的金融服務。數字化財務管理系統可以有效減少人為錯誤和數據丟失的風險,提高財務數據的準確性,能夠建立可追溯和透明的財務數據,這對于金融機構來說是一項重要的參考指標,因為他們需要準確的財務信息來評估農村企業和組織的信用狀況。通過數字化財務數據分析,金融機構可以更好地了解農村企業的運營情況、盈利能力和風險狀況,有針對性地制定金融產品和服務,提高金融機構對農村市場的包容性和適應性。
3 內蒙古農村集體經濟財務數字化現狀
多年來,內蒙古自治區政府一直非常重視數字化轉型,基礎設施建設投入了大量資金來推動這一進程。截止2020年度,內蒙古自治區在數字化轉型基礎設施建設方面的投入已經超過了100億元人民幣。其中,大部分資金用于農村地區的網絡基礎設施建設,以提高農村地區的數字化水平和經濟發展水平。此外,內蒙古自治區政府還鼓勵企業和社會資本參與數字化轉型基礎設施建設,為數字化轉型提供更多的資金支持。2018年,70個村、嘎查的集體經濟資產總值達到4228.8萬元,2019年內蒙古自治區集體經濟組織總資產達到了1.2萬億元人民幣左右,比上年增長183.8%。2021年的《內蒙古自治區“十四五”工業和信息化發展規劃》中再次提到推動產業數字化轉型:加快完善新一代信息基礎設施,實施數字化改造工程,加大5G技術、大數據在智慧礦山、工業互聯網、智慧園區、智慧工廠等方面的應用,促進工業和信息化深度融合發展。截至2021年底,內蒙古自治區農村互聯網普及率為59.2%,超過全國平均水平近四個百分點。盡管內蒙古自治區范圍內的行政村寬帶通達率已達100%,全面實現了“村村通寬帶”,但是在財務數字化領域卻受益不多,多數地區集體經濟組織財務管理還停留在財務1.0的手工操作階段,沒有為進入3.0階段打下良好的基礎,支撐財務數字化轉型的基礎設施建設還有待于進一步完善。
4 內蒙古農村集體經濟財務數字化轉型中存在的問題
4.1 農村集體經濟財務數字化基礎設施建設尚未完善
內蒙古境內雖實現了“村村通網絡”但財務數字化轉型基礎設施的良性運轉還不能實現,主要源于部分地區通訊信號不穩定,甚至無法正常運行,即使有了硬件設備,沒有良好的網絡基礎無法保障數字化運行的暢通。城市周邊的一些農村具備了先進的設備、穩定暢通的網絡,但適合農村集體經濟組織使用的財務管理軟件不是很多,財務信息不能從源頭實現數字化,也更難形成財務數字化所需的數據庫。財務數字化轉型的四個基礎設施最終必須形成數據庫,以發揮數字化管理的科學性和先進性。從2022年1月起內蒙古自治區134個財政區劃領域全面上線《預算管理一體化系統》,預算單位全體向數字化轉型邁出了一大步,但是系統運行使用一年多,還處在熟悉和完善階段。硬件設備、軟件系統、網絡基礎設施三個基礎設施具備了,但是傳統財務人員缺乏新技術應用能力,無法形成和創建科學的數據庫,無法體會信息化帶來的紅利。可見,在數字化轉型的過程中硬件設備、軟件系統、數據庫和網絡基礎設施,四者缺一不可。
4.2 農村集體經濟財務管理模式不能適應財務數字化轉型需求
內蒙古農村地區自2002年以來一直采用“村財鄉管”模式,村委會及村集體經濟組織管理不屬于政府職能,即由上級財政部門對村級財務進行管理的一種模式。在該模式下,村一級經濟組織只設置報賬員,定期向鄉鎮一級經管站報賬。通過這種模式,農村會計素質得到了顯著提升,財務記賬也變得更加規范,但也帶來了一系列新的挑戰和問題。第一,經管站記賬員并非村一級會計主體的工作人員,因此多數持有“記賬工具”心態,只要有相關領導簽字,只要有相關審批流程,只要“村民代表大會”表決通過,就認為自己已經完成了任務,缺乏對經濟活動真實性的更好監督。第二,經管站記賬員對村一級經濟主體的經濟活動了解不夠深入,對資金使用的合理性和有效性無法做到事前參與,導致錢沒有用到刀刃兒上,沒能創造更大的價值,只能從外在形式監督經濟活動的合法性,資金使用的有效性無從監督。第三,農村經濟體的資金支出多數停留在現金結算方式,發票金額與內容的真實性無法核實,無法驗證“資金流”和“發票流”的一致性,這種情況容易導致財務信息不透明,甚至存在財務造假等問題。第四,對于經管站負責各村的財務人員來說,他們并不是固定在一個村組織中,因此,在財務管理工作中,不能確保其具有連續性和銜接性,難避免出現某些細節的遺漏;在報賬員模式下,若沒有對財務資料移交制度進行規范,報人員和村級會計之間互相移交的財務數據,出現財務信息不完整現象;最關鍵的問題是工作中出現的差錯不好具體到責任人。不管是哪種村級財務管理模式,都存在著不同程度的制度缺陷,村級財務管理人員的工作缺乏系統的規范,嚴重影響了財務管理的質量[2]。在傳統的“村財鄉管”模式下,財務數字化轉型很難推進。
4.3 農村集體經濟發展水平對數字化轉型支撐不足
2017年中央農村工作會議強調,“壯大集體經濟,建立符合市場經濟要求的集體經濟運行機制,確保集體資產保值增值,確保農民受益”[3]。內蒙古自治區東西狹長,東、中、西部地區經濟發展各有特色,發展速度也有不同,導致農村集體經濟發展水平出現明顯差異。農村集體經濟發展較好的村嘎查,在農業生產、牧業養殖、物業服務等多個產業領域開展符合地方特色的產業,以“國企+村集體”“民企+村集體經濟”“集體+群眾”等經營模式為村集體創收。2023年內蒙地區60%農村集體經濟收入超20萬的目標有望實現。有些地區農村集體經濟的發展水平不高,10萬元的年收入都無法保證,追其根源有兩點:第一,無集體財產。1997年第二輪土地承包時,中央提出“在第一輪承包到期的地方,都要無條件地延長30年不變。內蒙古地區近九成的農村已將集體所有的山地、耕地、林地等資產全部承包到農戶手里,村集體無資源,“巧婦難為無米之炊”。自然是需要搞創新、搞突破。第二,無人才。壯大村集體經濟,要有一個有經濟頭腦、有發展眼光、懂經營管理的高素質人才做“領頭雁”,建立起一支有作為的、有開拓精神的團隊,帶領群眾發家致富。“體量小”的農村集體經濟組織由于經營規模小、收入來源單一、可供支配收入少、投資活動無等原因,對財務管理的科學化和精細化的需求不迫切,成為了財務數字化轉型滯后的根本原因。
4.4 農村集體經濟缺乏數字化人才
內蒙古自治區境內的村級財務都由鄉級財務人員負責,多數都不是“科班出身”的專業人才,甚至不是相關專業人員。隨著《會計從業資格證》的取消,“無門檻”崗位和“半路出家”崗位的會計人員大多缺乏專業知識,導致賬務管理混亂,甚至出現集體資產流失的情況,給工作帶來了諸多不便。有些會計人員身兼數職,影響了工作的專業性,不僅不利于會計審核的精確性。而且不利于會計人員工作水平的提升。而目前農村財務管理隊伍來說,報賬員老齡化問題比較嚴重,年齡偏大的工作人員,習慣于傳統線下工作模式,不愿意接觸新事物,接受能力也低,抵觸情緒大,導致數字化辦公在農村集體經濟財務管理中進度較慢。上線數字化農村集體經濟財務管理系統后,工作模式主要為電腦化辦公,手機終端操作,這便意味著對工作人員的要求也就更高了,除了要會使用電腦,還要會使用高拍儀、網絡銀行支付、各類軟件的使用[4]。隨著鄉村振興戰略的實施,國家非常重視農村地區的經濟建設,所以應該加強農村集體經濟財務管理工作的規范性,為相關的經濟管理決策提供支持。
4.5 數據安全保障影響財務數字化進程
當前,數字鄉村已經成為推進鄉村振興和實現農業農村現代化的一個關鍵切入點。但在建設“數字農村”時,因為沒有充分理解網絡安全和數據安全的重要性,只重視建設而忽視安全,重視使用而忽視保護,這就造成了各種涉農主體對網絡安全、數據安全的經費投入不足,管理機制不健全等問題[5]。其次是在網絡信息平臺中,農戶的個人資料一旦被不法分子盜取或買賣,就很容易引發電信網絡欺詐,給農戶帶來損失。如果發生新增、插入、刪除等篡改或被違法使用,則更有可能對農村的社會穩定造成威脅。此外我國農村地區網絡安全領域存在著安全防護能力薄弱、專業技術人員缺乏和人員安全意識欠缺等問題,已難以適應當前數字鄉村建設對網絡安全的要求。尤其是,隨著數字化技術在農業和農村等方面的深入應用,出現了許多涉及到農業生產、管理和科研的問題。需要通過網絡對大量的重要信息進行加工處理,其信息的安全性已經成為了當前數字農村建設中的一個關鍵問題。在財務數字化轉型過程中,涉及到大量的財務數據和敏感信息,如不加以妥善保護,可能會面臨數據泄露、信息被篡改或惡意攻擊等風險。
5 內蒙古農村集體經濟財務數字化轉型建議
為了解決內蒙古地區農村集體經濟財務數字化轉型中的這些問題,我們總結了財務數字化轉型落地的幾個關鍵要素,并合理推進如圖1所示。
5.1 加強農村集體經濟數字化基礎設施建設
財務數字化轉型首先要有完整配套的基礎設施,財務管理系統的基礎設施建設是一個龐大的工程,如圖2所示需要同時完成四個方面的建設,需要投入大量的資金和資源,但是這種投入是值得的,因為數字化財務管理系統具有通用性特征,可以適用于各種類型的組織,包括村委會、農村地區的農民合作社、小型企業和個體工商戶等。基礎設施建設投入大,政府可以通過加大對數字化基礎設施建設的投入,提高網絡基礎設施建設的覆蓋率和質量。其中,農村財務數字化轉型中的數據庫建設的重視,就是將農村財務管理過程中所涉及到的各種財務數據,如收支、資產、負債、成本、利潤等信息,通過數字化手段進行收集、存儲、處理和分析,以便于管理人員進行合理決策和對財務狀況進行監控和評估。這個過程中需要建立數據庫系統,包括數據采集、數據存儲、數據處理和數據分析等環節。通過數據庫建設,可以實現農村財務數字化轉型的目標,提高財務管理效率,降低管理成本,提高管理水平和財務透明度。另外,軟件系統建設則是在數據庫建設的基礎上,通過軟件技術實現財務管理的自動化和數字化。這個過程中需要開發或引進適合農村財務管理的軟件系統,可以將農村三資服務管理系統、惠農補貼資金監管系統、銀村直連系統、資金支付審批管理系統、財務處理及分析系統等組建成“數字鄉村綜合服務平臺”,讓數字經濟推動人民幸福指數的提高。
財務數字化轉型需要“軟硬兼修”,針對內蒙古地區的經濟特色及人文背景,推動數字化財務管理軟件的本地化開發,組織相關企業和專家開展數字化財務管理軟件的研發工作,開發適合內蒙古地區企業和農村集體經濟組織使用的數字化財務管理軟件。要實現內蒙古地區數字化財務管理軟件的本地化,應注意考慮以下幾個方面:第一,稅收優惠政策本地化。根據內蒙古地區的法律法規、稅收優惠政策和財務管理制度,對數字化財務管理軟件進行相應的本地化調整,確保軟件的合規性和適用性。第二,數據共享暢通。將軟件中的數據存儲在當地的服務器上,以提高數據的訪問速度和安全性,同時也方便本地用戶進行數據備份和恢復。第三,用戶體驗便利化。根據內蒙古地區用戶的使用習慣和需求,對軟件的界面、功能、操作流程等進行本地化調整,充分考慮內蒙地區農村的平均素質,實現系統操作“便利化”,提高農民用戶的使用體驗和滿意度。
5.2 內蒙古地區農村集體經濟財務管理模式數字化賦能
農村地區的村委會作為基層群眾性自治組織,不屬于國家基層政權組織,自然也不屬于政府預算管理單位,因此誕生了“村財鄉管”的財務管理模式,在全國范圍內延續了二十多年。“村財鄉管”模式有諸多優點,也規避了非數據時代的各類低級風險,但是不能滿足數字時代的規范化、標準化、高效化的需求。在農村集體資產所有權、使用權、決策權、監督權不變的前提下,可以在鄉經管站指導下建立一個會計代理服務中心,該中心負責招募專業的會計人員,分村設賬,對村集體資金和賬務進行統一管理,確保集體資金的安全與合法性。具體做法如下:
首先,嚴格按照內蒙古自治區人民政府辦公廳2002年9月內政辦發〔2002〕28號《關于進一步規范和加強嘎查村財務管理的意見》和財政部農業農村部聯合發布的財農〔2021〕121號關于《農村集體經濟組織財務制度》中的相關要求,從崗位設置、人員聘用、監督審核、信息管理等全環節規范化操作。不是形式上的“制度上墻”,而是嚴格執行落實。經管站負責管理監督代理服務中心,減少了人手不夠的難題。各村報賬員轉變為“基礎數據采集員”,借助大數據財務服務平臺實現財務共享,將代理服務中心打造成一個“財會工廠”。
其次,搭建一套較為科學的賬簿體系。農村集體經濟應嚴格執行相關法律法規,科學設置會計賬簿。為保證賬簿設置的規范性,上級管理部門應加強指導、檢查,并統一會計處理方法,降低賬務處理難度和監管難度。代理記賬會計分工應更加明確,設置記賬會計和復核會計進行監督管理工作,確保數據真實性和準確性;對于不同類型的業務進行準確劃分會計科目,避免非專業財務人員對會計科目隨意使用,造成賬簿混亂。
最后,在農村財務管理工作中,資金的支出管理是關鍵。財務人員應重視資金支出的監督與審核,出納崗位可進行整合,并統一支付流程。財務管理民主化,村級經濟組織應在財務管理上進行創新,充分發揮會計數字化財務系統的作用,優化整合農村財務管理模式[6]。鄉村兩級財務人員通過共享財務信息,借助互聯網實現實時審批、記錄、報告、分析全部財務管理活動。鄉經管站代理服務中心為村集體經濟組織統一發放“公務卡”(借記卡),嚴格財務制度中的現金管理條例,單筆業務在1000元以上的,必須使用公務卡結算,接受銀行的監督,同時要求現金結算率控制在全部支出資金的10%以內,借助數字化財務管理,將貨幣資金亂用風險降低為零。
5.3 壯大農村集體經濟體驅動財務數字化轉型
農村集體經濟自2019年賦碼“國字號”身份,具備了獨立的法人資格,可以獨立開設銀行賬戶、獨立簽訂合同參與經濟活動。然內蒙境內各嘎查村的實力不盡相同,尤其在后疫情時代經濟略顯低迷,經營風險增大的背景下,主張“集中力量辦大事”,通過聯合、合作的方式提高抗風險能力。具體發展對策可分有集體資源和無集體資源兩類做出研究。
對于有集體資源的村嘎查,可以盤活集體資源,充分利用集體經濟的獨立法人身份,發揮“企業運營”的優勢,搞創新、搞合作,探索“村村聯合”“村企聯合”多種合作模式。如赤峰市十三敖包鎮西溝村強村公司,發揮“握指成拳”的作用,全面整合大自然保護協會幫扶資金、北京企業對口幫扶資金、特別是“三峽幫扶資金”514萬,購置了44臺套農機設備,這里包含無人機、北斗自動駕駛模塊等先進設備,可開展種植、收割、脫粒、打捆等全生產周期機械化服務,并建設了1080m2農機庫房1處,為強村公司經營發展奠定了堅實的硬件基礎。通過“強村公司”提供農機服務及農資統購統銷,畝均可使群眾增收100元左右。全村8000畝土地,年增收可達80萬元左右,戶均增收2500元。再如赤峰市松山區哈拉道口鎮下轄的王家地村集體經濟收入突破100萬元,村民集體分紅近100萬元,全村農牧民人均收入達到20000余元。受益于有集體財產、受益于中央“資源變股權”“資金變股金”“農民變股民”的三變改革。
對于沒有集體資產的村嘎查,更需要通過聯合經營實現“1+1>2”的效果。在調研走訪中發現典型案例:內蒙古鄂托克前旗城川鎮蔬菜保鮮庫項目,該鎮下轄29個嘎查村,均無集體財產。辣椒是該鎮的特色農產品和主要經濟來源,然而,缺乏保鮮、制冷、加工等設施和技術,引進當地的民營企業,29個嘎查村每個村嘎查出資10萬元,共同組建了城川鎮嘎查村集體經濟聯合體,該組織企業化運營、企業化管理,同時接受鎮政府的監督,對產業發展方向把關掌舵。一個村一個庫,農民還可就地務工,2022年,每個冷庫分紅2.4萬元。跨鎮聯合優勢較大,堪稱“飛地抱團”,讓“三變”改革給老百姓帶來了真實收益。
5.4 加強復合型財務人才培養
農村集體經濟發展非常迅速,近年來村級經營公司不斷地建立,并且為村集體帶來了很大的收益,核算多元化也是對農村集體經濟財務管理會計人員的一種挑戰,提升財會人員在各方面的綜合能力也很重要。內蒙古地區農村集體經濟財務數字化轉型關鍵在“人”,轉型成功要有滿足財務數字化運行的復合型財務人才。首先要提高“注入門檻”,打造高素質農村集體經濟組織財務數字化人才隊伍提高準入門檻,可以在“村官”“選調生”“三支一扶”等各類大學生熱追的考錄中,增設財務崗位,為農村地區輸送“科班”從業人員,推動內蒙古地區農村集體經濟財務數字化轉型的實現。要同時具備財務專業知識、信息技術知識和大數據分析能力,這必然是提高農村財務人員的準入“門檻”。不論是“村財鄉管模式”“代理服務中心模式”,首先需要落實農村財務工作人員的準入機制、選聘機制和工資待遇機制。財務工作是專業性非常強的一項工作,不是簡單的領導覺得“可靠”就行,要具備一定的綜合能力。如何吸引“人才”?最有效的方法自然是“高薪”,要提高相關人員的工資待遇和福利補貼,鼓勵其以更加積極的狀態參與到會計工作中[7]。
5.5 保障數據安全助力財務數字化轉型
習近平總書記曾不止一次指出:安全是發展的前提,沒有網絡安全就沒有國家安全。在推動數字農村建設的過程中,要將發展與安全結合起來,對數據安全風險進行綜合分析,加強對農業農村網絡安全、數據安全和個人信息的保障,筑好每一道安全防線,維護農村地區網絡安全的穩定,提升廣大農民的幸福感和安全感。首要重點是數據安全風險評價體系的構建,需要督促下屬機構或部門對數據安全風險進行評價,并對數據安全的風險進行分析,從安全管理和技術保護兩個方面對數據安全進行全面的風險評價。建立完善的安全審計和監控機制,實時監測和記錄系統中的安全事件。使用日志管理、入侵檢測系統(IDS)、入侵防御系統(IPS)等技術手段進行監控和分析,及時發現和阻止潛在的安全威脅。同時,定期開展數據安全監督考核,針對各部門和各領域的工作特征,采用網絡技術建立相應的監測和管理系統,并將監測系統的在線監測和現場監測相結合,對下屬機構或部門的落實制度規范、數據安全防護、數據安全風險評估等工作進行定期的檢查和督導,對工作執行不力和出現嚴重問題的,要予以公開和批評,對有顯著貢獻的,要給予嘉獎。
數字化信息系統畢竟是“無紙化記錄”,因此要制定定期的數據備份策略,確保數據在意外損壞、災難或攻擊事件發生時能夠及時恢復,備份數據要存儲在安全的位置,并定期進行測試和驗證以確保備份數據的完整性和可用性。保護存儲和處理數據的設備和設施的物理安全,限制機房和服務器房的訪問權限,設置視頻監控、門禁系統等物理安全設施。完事要有“防患于未然”之心,要制定和測試應急響應和災難恢復計劃,以應對系統故障、自然災害等緊急情況,確保能夠快速響應安全事件,并迅速恢復業務和數據,保證農村集體經濟數據的安全與完整。
6 結語
農村集體經濟的財務數字化轉型,絕不是數字技術的簡單疊加,也不是會計信息化的簡單延伸,而是要重塑管理結構,再造業務流程,賦能農村財務管理水平提檔升級。實現管理信息化、監督多元化、運行陽光化、效益最大化。緊跟數字化轉型發展,提高農村財務管理信息化水平,強化農村財務管理能力,實現內蒙古農村集體經濟數字化轉型,讓數據發揮生產要素的重要作用,促進農村集體經濟發展,提升農民幸福指數,助力鄉村振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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