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 要:在信息技術發展不平衡的影響下,網絡虛擬空間產生了有別于傳統現實空間的數字地緣政治現象。虛擬空間地緣政治的再領土化、非對稱性技術權力的強化與壟斷、國際數字政治話語中的霸權主義對國際文化傳播產生了一定的負面影響。元宇宙的共建理念有助于消解數字地緣政治的傾向,賦能國際文化傳播的效能提升。元宇宙從分散到集合、從單一到多元、從區隔到共融有助于重塑虛擬空間內的傳統邊界與地緣空間、對虛擬空間內的話語權力進行再分配、構建國際文化身份共同體。鑒于此,基于元宇宙賦能國際文化傳播新方向,需要以數字平臺為載體,擴展國際文化傳播新空間;以協同合作為核心,建立國際文化傳播新秩序;以技術升級為支撐,創設國際文化傳播新模式。
關鍵詞:元宇宙;數字地緣政治;國際文化傳播;數字霸權;文化身份認同
中圖分類號:D80
文獻標志碼:A 文章編號:1002-7408(2024)05-0052-09
作者簡介:張延松(1981—),男,河南中牟人,河南財政金融學院國際教育學院副教授,研究方向:國際時事、跨文化交際、英語教學。
地緣政治學產生于19世紀末,1897年德國地理學家F.拉采爾在其《政治地理學》一書中提出了“國家有機體學說”。在《生存空間論》一文中,他指出國家就像有機體一樣有興盛、衰亡的過程,國家的興盛需有廣闊空間。1917年,瑞典政治地理學家R.謝倫接受了拉采爾的思想,首次提出了“地緣政治學”概念。空間地緣理論隨著技術的發展而不斷擴展,由最初的海權論、陸權論,發展到空權論、深層空間論,由一維空間理論發展到多維空間理論[1]。在互聯網的影響下,空間地緣理論也將其理論擴展至虛擬空間,而“元宇宙”作為近年來的一個新興概念正是虛擬空間發展的最新產物。在元宇宙內,基于大數據、AR、VR、MR等技術,用戶創立數字化分身,進一步打破了虛擬空間內人們的區隔,從而實現人與人、人與虛擬人之間的交流。但是,從目前來看,虛擬空間內出現了新的地緣政治傾向,即傳統的國家主體借助其技術優勢,爭奪虛擬空間內的話語權力,借機在意識形態、文化傳播等領域打壓他國,違背虛擬空間建構的最初設想,阻礙國際文化傳播。鑒于此,如何利用新興技術打破此種網絡空間的話語霸權,創建一個虛擬空間內的“人類文化命運共同體”,推動國際文化傳播走向多元、復合、和諧、共融,是所有研究者的共同使命。
一、數字地緣政治視角下國際文化傳播的困境
地緣政治作為一種國際關系,其形成與塑造往往是信息技術、地理環境與國際政治交往綜合運作的結果[2]。大數據時代,元宇宙信息傳播技術與主權國家之間的地緣政治存在一定張力,既表現為信息傳播技術打破了傳統的物理邊界,推動了信息的跨域流動,同時還表現為信息技術孕育了“信息傳播權”這一國際權力形態[3],其高度的排他性和斗爭性使得主權國家試圖獲得最為廣泛的信息空間管轄權[4],經由算法的博弈,一個更為復雜的虛擬地緣政治格局出現在我們視野之中,進而影響著國際文化的傳播。
(一)虛擬空間地緣政治的再領土化
首先,虛擬空間地緣政治形態的復雜化。數字技術作為一種標志性的信息傳播方式,深刻地改變了整個人類社會存在的樣貌,信息化浪潮滲透到一國政治、經濟、軍事、文化等各個領域,促生了一個獨立于物理客觀世界的網絡空間,地緣政治也經由物理空間轉移至網絡空間。不同于地理疆界劃分的物理空間,網絡空間打破了地理空間中的國界,是一個由電腦屏幕和密碼劃分的虛擬世界,而且是一種真實的客觀存在[5]。在此期間,隨著地緣政治不斷向著虛擬空間拓展,信息已經成為一種新的博弈資源,不同主權國家在虛擬領土的爭奪過程中很容易形成“非對稱相互依賴”[6]。信息化程度較高的國家能夠在虛擬再領土化斗爭中取得更大優勢;與之相反,信息化程度較低的國家則只能處于邊緣地位,遵從信息化強國的既定規則。在元宇宙信息傳播場域下,地緣政治已經由物理空間拓展到無形的“網絡邊疆”,并向內部和外部不斷擴散從而更加相對化,無形中加劇了國際舞臺上主權國家之間的不平等和沖突性。與此同時,經由數字資本、數字技術與政治權力的合謀,虛擬空間地緣政治的再領土化不斷上演,沖突性的地緣政治已經成為國際信息傳播的主旋律[7]。
其次,虛擬空間地緣政治規則的滯后化。現存所有國際法秩序都是建立在以地域為基礎的物理的法律空間之上,面對一個從未出現過的虛擬化的國際網絡社會,現存的法律制度能否適用、如何適用、如何面對適用過程中出現的問題,無疑在很大程度上影響著全球地緣政治秩序的穩定。一方面,數字技術的“去中心化”在權利賦能的同時,也改變了國家在傳統地緣政治中的話語主導地位,在此期間,一些大型數字平臺憑借其資本、技術的話語權,特定情況下甚至能夠左右國際政治經濟形勢,這從根本上沖擊了自威斯特伐利亞會議以來形成的民族國家體系,與既有的國際法規則也難免存在諸多抵牾。另一方面,網絡空間的獨立性與附屬性同樣存在爭議,虛擬的網絡空間究竟是一個無政府主義空間,還是主權國家的領土延伸?在此,一方認為互聯網應該被視為一個獨立的“空間”,不受單個國家監管的控制。然而,反對網絡無政府主義者則認為網絡交易與“真實空間”的跨國交易無異,只是不同司法管轄區內真實空間的人在網絡上進行交流,各國可以行使領土權力,并對網絡空間交易實行監管控制。隨著信息化程度的加深,由于缺乏統一的國際共識,虛擬空間的地緣政治沖突將會緊張上演,數字資本侵蝕、大國信息干預、數字殖民、軍國主義等也將屢見不鮮[8],國際文化傳播秩序難免會愈發混亂。
最后,虛擬空間地緣政治情感的沖突化。地緣政治與國家間民眾的情感存在密切關系,在傳統物理空間,不同國家間民眾的情感互動在線下進行,總體而言比較穩定、持續和客觀。而在虛擬空間,不同國家民眾的文化交流和民族情感表達雖然看似獨立自主,但實際并非如此。民眾之間的情感交互行為受到技術、資本和社會認同等多種因素的制約,且在技術和資本的雙重推動下,消費文化、民族文化、交往文化和娛樂文化等在無形中對民眾情感進行了數字化改造[9]。隨著數字化改造逐步加深,技術和資本會利用民族情感進行符號化表達,進而引發民族認同的“區隔效應”,挑戰甚至消解主流意識形態。例如,近年來,在國際地緣政治領域,技術和資本的介入常常會推動某些話題的發酵和傳播,影響民眾的政治滿意度,甚至引發階級對立。與此同時,在算法的操控下,還會形成“圓形監獄”,使受眾喪失信息選擇權,在此期間,持有不同價值觀的群體可能因此變得更加對立[10],價值沖突加劇,民粹主義也更加難以控制[11]。此外,虛擬網絡空間的匿名性也可能會導致網絡輿論走向極端化,進一步影響國際地緣政治的穩定[12]。
(二)非對稱性技術權力的強化與壟斷
大數據時代,數字技術發展日新月異,以元宇宙為代表的數字技術不僅加強了世界的聯系,同時也加劇了世界的分化,衍生了非對稱性技術權力的強化與壟斷,給國際文化傳播帶來諸多隱患。
首先,非對稱性技術權力衍生的技術強權主義。所謂技術強權,是數字帝國主義操縱全球用戶和主權國家的技術表現形式[13]。數字強權主義主張通過人工智能、大數據等數字技術,改變傳統可見的公然強權模式,將技術作為核心機理對整個全球社會關系進行重塑[14]。在此期間,發達國家利用數字技術的天然優勢,壟斷核心數字技術專利,通過數字技術為發達國家的數據資源獲取、數字資本擴張以及文化價值輸出開辟空間,并試圖締造一個全球性的霸權主義秩序。近年來,為了實現數字霸權,以美國為代表的發達國家大力發展高新數字科學,率先占領科技制高點,并將數字技術植入包括全球政治、經濟、文化、交通、軍事、生態等在內的各個領域。例如,美國、日本等發達網絡技術國家,寄希望于其對根服務器、互聯網域名分配系統的掌控①,來構建一個以技術為依托、以資本為紐帶的“中心—邊緣”傳播空間秩序,以實現其對國際政治、文化輿論的長期主導[15]。
其次,非對稱性技術權力衍生的技術鴻溝格局。技術鴻溝作為各國發展差距在信息技術領域的集中體現,是大數據時代國際文化傳播無法回避的獨特議題②。不同于以往工業革命引發的物理性變革,算法技術是融合了物理性、虛擬性與時空性的多重性變革,元宇宙技術作為算法技術的集大成者,更是集合了信息處理技術、網絡運算技術、區塊鏈技術、人機交互技術、數字孿生技術以及腦機接口技術等在內的多元數字技術體系。數字技術上的非對稱性格局并非一朝一夕形成,即便是發達國家也需要長期的資本、技術以及人力投入。一旦在世界范圍內形成數字技術鴻溝,隨著時間的推移,這種技術上的差距只會越來越大,且一發不可收拾。事實上,技術鴻溝不僅關涉對數字技術的研發能力,同時還涉及數字資源的獲取能力以及數字受益的不平等格局[16]。信息技術上的鴻溝導致全球信息傳播愈發兩極分化,技術上的差距會直接反映到輿論傳播主導能力上,技術弱勢國家非但不能把控信息傳播的輿論走向,同時還只能長期處于信息消費國的邊緣地位,在信息生產、文化傳播、意識形態等方面受到技術先進國家的支配,進而形成一個惡性循環。
最后,非對稱性技術權力衍生的資本壟斷形態。在技術資本邏輯下,技術鴻溝在一定程度上不僅是資本壟斷的外在表現形式,也是發達國家利用數字技術的隱蔽性來遮擋全球資本壟斷秩序的“遮羞布”。事實是,數字技術作為服務于數字資本的外在工具,當其所處的市場過于集中,同時又存在著巨大的市場壁壘時,數字經濟下的全球市場將必然朝著寡頭壟斷趨勢發展。基于數字技術的數字資本具有天然的壟斷傾向[17],這不僅反映于數字平臺在市場中的合理競爭,同時還體現在數字平臺的規模效應以及長尾效應之上[18]。在此期間,通過數字技術的先天優勢,發達國家的數字資本在全球數字經濟市場內勢如破竹,即便不直接參與數字生產,但卻可以對全球數字市場的剩余價值進行無限攫取。接近于零邊際成本的天然技術優勢與數字壟斷資本的逐利性不謀而合,且隨著技術差距的擴大,數字資本的壟斷格局愈發難以打破,這意味著欠發達國家不僅要面臨技術的巨大鴻溝,同時還不得不容忍資本的無限侵蝕[19]。
(三)國際數字政治話語中的霸權主義
大數據時代,以元宇宙為代表的數字技術在加快數字市場全球化的同時,也引發了數字霸權主義。發達國家憑借領先的數字技術優勢,通過創新霸權、平臺壟斷、制造需求等形式在全球范圍內追逐對信息傳播的主動權、主導權和控制權[20],實現了從技術控制到資源控制再到話語控制的邏輯轉換,并將自身的文化價值觀以前所未有的方式、規模和形態滲透到數字文化傳播之中,一場新的數字殖民主義開始登上世界歷史舞臺[21]。不同于物理空間的傳統殖民主義與霸權主義,大數據時代下的霸權主義具有更明顯的隱蔽性、強行性與破壞性。
首先,數字霸權的隱蔽性。數字霸權隱蔽性體現為信息發達國家憑借其先進的數字技術和資源優勢,通過算法黑箱、“信息繭房”“過濾氣泡”等形式在悄然之間對他國進行文化輸出、價值觀傳播、經濟控制和政治干預,從而達到鞏固自身地位和利益的目的。在信息傳播領域,數字霸權更多是通過對“信息”這一資源要素的壟斷加以實現的。不同于傳統電子通信時代,大數據時代,以元宇宙為代表的數字媒介傳播已經成為強者的“盛宴”,發達國家在營造數字福利這一假象的同時,也在悄然利用元宇宙這類新型數字媒介來對發展中國家進行數字支配和隱性剝削。在此過程中,用戶在享受數字服務的同時,看似擁有信息的選擇權,殊不知,這種信息自主很大程度上都是發達國家通過數字技術所營造的一種假象,數字平臺早已在無形之中進行了信息過濾,用戶的所思所見所想很大程度上都是一場精心的布局[22],其目的在于在全球范圍內傳播特定的文化價值觀念,并且方式更為隱蔽,無法捉摸[23]。
其次,數字霸權的強行性。任何一種霸權都伴隨著強者對弱者的施壓。大數據時代,數字經濟加速推動經濟的全球化,無論是發達國家還是發展中國家,只要是經濟全球化中的一員,就無法回避數字經濟的文化滲透,區別在于發達國家更多是數字經濟的既得利益者,發展中國家更多是數字經濟的輸血者。申言之,在數字經濟全球化深入發展的今天,各國在相互制約的同時也相互依賴,加之網絡空間本就具有互聯互通的特性,各國很難做到完全意義上的獨立自主,且在網絡世界和信息時代,地理界限進一步被模糊,主權管轄也隨之被削弱,各國行使主權不免存在交叉制約,進而引發了發展中國家在互動過程中的被動性與妥協性。在此期間,美國等發達國家憑借其技術優勢在國家間的競爭與博弈中肆無忌憚地實施文化霸權主義,不遺余力地打造“數字殖民帝國”[24]。誠如阿爾溫·托夫勒所言,大數據時代看似共建共享,但世界的走向將毫無意外被信息強權者所掌握[25]。不僅如此,數據流動的虛擬性、隱蔽性也使得發展中國家在信息傳播過程中難以掌控數據跨境流動的事實,一些技術發展落后的國家對于跨境數據流動的監管無能為力,這也為數字霸權主義的入侵埋下了隱患。
最后,數字霸權主義的破壞性。國家數據主權安全往往與數字霸權主義相生相隨。大數據時代,國家安全形態也發生了變化,不僅包括傳統的政治安全、經濟安全、軍事安全,同時還包括數據安全,且后者往往與傳統的安全形態交織在一起。在數據處理智能化發展的驅動下,海量的數據集合后,被整合聯結成為聚合的、互聯的、有價值的信息。看似無價值的一般性數據也蘊含著可以被解讀和分析出有關國家政治、經濟、軍事、文化各方面重要信息的戰略情報,稍不留神,就會因為數字霸權給國家安全引致災難性后果[26]。申言之,由于信息強國與信息弱國之間存在信息勢差,相對落后的國家由于技術實力的懸殊沒有能力開發本國數據資源,進而導致本國數據成為他國資源,遭受數據霸權國家的剝削[27]。例如,在軍事領域,隨著戰爭形態向信息化和智能化轉變,美國等數字霸權國家通過積極推進軍事大數據建設,在信息傳播過程中強行搜集各國軍事數據,以實現實時戰場環境圖像的形成,從而實現對他國軍事的完全掌控。
二、元宇宙共建理念:平臺化時代國際文化傳播的切入點
元宇宙共建理念的出現為平臺化時代的國際文化傳播提供了重要切入點。利用數字平臺的開放性、多樣性、互動性和共建性,元宇宙共建理念推動文化傳播從分散向集合轉變,打破傳統邊界的限制,重塑了文化傳播的邊界,并為國際文化傳播開辟了嶄新的發展方向。在元宇宙平臺,各主體能夠分享自己的文化特色,參與到文化創作和信息傳播的全過程。元宇宙的共建理念助力一個更加多樣化文化傳播樣態的形成。
(一)從分散到集合:重塑傳統邊界與地緣空間
從分散到集合,是元宇宙共建理念在平臺化時代展現出的重要特征。元宇宙的共建理念使數字平臺的開放性、多樣性、互動性及共建性更加凸顯,也使得文化傳播的邊界得以重塑,為國際文化傳播提供了全新的發展方向。
首先,元宇宙共建理念通過數字平臺的開放性,使得更多的個體能夠參與文化傳播。在傳統模式下,文化傳播往往受控于資源和權勢主體,個體參與面臨較大限制。而在元宇宙中,每個人都有機會表達自己的觀點和創意,通過創作和分享參與到文化傳播過程中。數字平臺的開放性使個體可以自由展示自身的文化特色,拓寬了文化傳播的范圍和層次。
其次,元宇宙共建理念通過數字平臺的多樣性,推動了文化內容的多元化發展。在傳統模式下,文化傳播往往局限于少數具有資源和權勢的主體。而在元宇宙中,任何文化都能夠在元宇宙中找到自己的位置[28],音樂、電影、藝術、文學等不同形式的文化內容都能夠在虛擬空間中得以傳播,豐富了文化傳播的樣態。通過元宇宙平臺,個體和群體可以共同創造和分享文化產品,推動了文化內容的多元化發展。
再次,元宇宙共建理念通過數字平臺的互動性,增強了文化交流的強度和廣度。在傳統模式下,文化傳播往往是單向的,缺乏即時互動和反饋。而在元宇宙中,個體可以與其他人進行即時的交流和互動,分享觀點、討論話題,形成具有生命力的文化社群。元宇宙的互動性為不同文化身份個體在虛擬空間中相互影響、學習和借鑒提供了可能,使文化交流更為便捷。這種互動性不僅增強了文化交流的強度和廣度,也促進了文化的共融和共創。
最后,元宇宙共建理念通過平臺的共建性,實現了文化傳播主體的共同合作和共同創造。在元宇宙中,個體和組織可以通過合作和共建,共同推動文化傳播的創新和發展。不同文化傳播主體之間可以共享資源、知識和經驗,通過合作和互助的方式實現文化傳播的共贏和共享。這種共建性不僅豐富了文化傳播的資源和內容,也促生了文化傳播主體之間的合作和團隊精神,為國際文化傳播的發展提供了堅實的基礎。
(二)從單一到多元:虛擬空間話語權力再分配
虛擬空間作為文化傳播的重要載體,促進了人們之間的思想交流、觀點表達和文化創作。在傳統模式下,話語權力往往集中于少數掌握資源和權勢的主體,導致信息的單一化和文化的單一化現象較為突出。元宇宙共建理念的出現,為實現虛擬空間話語權力的再分配提供了新機遇。元宇宙共建理念倡導更多人參與文化創作和信息傳播,實現了話語權力從單一到多元的轉變。
首先,元宇宙共建理念通過數字平臺的開放性,為更多的人提供了參與虛擬空間話語塑造的機會。傳統模式下,話語權力單一化的態勢使得更多的聲音無法被聽到,文化的多樣性和創新性受到限制。而元宇宙共建理念強調平臺的開放性和公平性,為所有人提供了創作和參與的空間。在元宇宙平臺上,任何人都可以創作和分享自己的觀點和創意[29]。這種多樣化的內容和參與形式,豐富了虛擬空間的文化生態。無論是傳統文化遺產的保護與傳承,還是當代年輕人的流行文化,都可以在元宇宙中找到自己的位置。音樂、電影、藝術、文學等可以在虛擬空間中充分展現和傳播,這既豐富了虛擬空間的文化生態,同時也為文化的發展提供了新的機會。
其次,元宇宙共建理念通過社群互動,實現了虛擬空間話語權力的再分配。元宇宙共建理念通過社群組織,在虛擬空間中為個體提供相互交流和合作的機會。在元宇宙平臺上,個體可以與興趣和需求相同的人們組成社群,并在虛擬空間中進行交流、互動和協作。通過社群,個體可以共同參與文化的創作、分享與傳播,實現虛擬空間話語權力的再分配。此外,社群也能夠推動文化傳播的多樣化和創新化,促進虛擬空間中的文化共享與共融。社群成員可以相互交流思想、分享文化資源,加強合作,形成更加多元化的文化觀點和創意,從而使虛擬空間的文化生態更加豐富。
(三)從區隔到共融:構建國際文化身份共同體
在全球化背景下,國際文化傳播面臨著許多挑戰和障礙。不同的地理、歷史、語言、宗教和價值觀等因素導致不同文化身份之間存在著一定的隔閡。這種隔閡不僅阻礙了文化傳播的多樣性和平等性,也限制了全球文化交流的深度和廣度。然而,隨著元宇宙共建理念的興起,人們開始關注構建國際文化身份共同體,以實現從區隔到共融的轉變[30]。
首先,在元宇宙共建理念的引領下,人們開始重視國際文化的多樣性和平等性。元宇宙作為一個虛擬空間,突破了地理和政治邊界的限制,使得不同國家和地區的文化能夠相互交流和融合。在虛擬平臺上,個體和群體可以自由展現自己的文化特色和獨特性,各種文化身份相互影響和借鑒,這能夠促進多樣性和包容性環境的形成,為構建國際文化身份共同體提供有利條件。
其次,元宇宙共建理念倡導人們跨越地理和文化的區隔,共同參與文化創造和交流。通過元宇宙平臺,不同文化身份的個體可以在開放的環境中進行交流和互動,共同創造出富有創意和獨特性的文化作品。例如,在元宇宙平臺的虛擬藝術展覽中,人們可以欣賞和評論來自世界各地的藝術作品,同時發表自己的看法和觀點。這種集體創造和共享的過程,使得文化身份之間的隔閡逐漸消弭,各種文化相互融合和影響,進而共同構建起國際文化身份共同體。
再次,元宇宙共建理念通過促進文化教育和知識共享,進一步推動國際文化的共融。在元宇宙虛擬學習平臺上,個體可以學習和了解不同國家和地區的文化知識,深入理解其背后的歷史、價值觀和傳統。這種共享知識的過程,不僅拓寬了人們的視野,增強了文化的多元性,還能夠消除文化之間的隔閡和誤解。通過教育和知識共享,人們可以更好地理解和尊重其他文化身份主體的權益和需求,推動文化之間的相互融合。
最后,元宇宙共建理念強調共同體意識和共享責任。在國際文化身份共同體中,個體和群體都有責任共同維護和促進文化的多樣性和平等性。通過分享資源、知識和經驗,人們可以構建一個更加包容和富有創意的文化環境。同時,共同體意識能夠促進文化共存和共融,避免文化沖突和歧視的出現。從區隔到共融的進程需要個體和社會共同努力,元宇宙共建理念為構建國際文化身份共同體提供了重要的理念和路徑。通過打破傳統的邊界限制、促進跨文化的學習與交流、推動文化創新和共享,我們可以加快國際文化身份共同體構建,實現文化之間的共融與共享。在這個共同體中,每個個體都能夠自由地表達自己的文化觀點,與其他文化身份共同促進文化的繁榮與發展。
在元宇宙共建理念的推動下,國際文化身份共同體中的個體和群體通過更深入和全面的互動,促進文化共享和共融;通過充分地發揮潛力和創造力,提升國際文化對話的實效。同時,文化身份之間的隔閡和誤解將逐漸消失,不同文化間相互借鑒和融合,在共同體的框架下共同創造出富有創意和獨特性的文化產品[31]。構建國際文化身份共同體還需要建立更加全面和持久的合作機制,加強文化交流和合作的互聯互通。同時,需要加強政策和法規的支持,為國際文化身份共同體的構建提供有力保障[32]。總之,構建國際文化身份共同體是一個系統工程,需要各方共同努力和持續推進。
三、元宇宙賦能: 國際文化傳播的發展路徑
(一)以數字平臺為載體,擴展國際文化傳播新空間
元宇宙以其開放性、多元化、互動性、跨界性和包容性等特點,逐漸成為國際文化傳播的重要平臺。這些特點使得新媒體在傳播過程中更具靈活性,推動國際文化傳播從20世紀的“獨白/廣播”模式,向21世紀的“對話/網絡”模式轉變。在新模式下,國際文化傳播不再是單一的文化輸出,而是多元文化的交流和融合。每一個國家、每一個民族的文化,都可以在這個平臺上得到展示和傳播,無論是發展中國家還是發達國家,都擁有平等的文化話語權。同時,這個新模式也使得國際文化傳播變得更加便捷和迅速。互聯網的高速傳播,使得文化信息可以瞬間傳遞到世界的每一個角落。總的來說,盡管傳統的國際文化傳播手段和形式仍在發揮強大作用,但數字技術帶來的“跨越地緣政治的國際文化傳播”趨勢也愈發顯著。互聯網和社交平臺等新型媒體形態正在以其獨特的優勢,推動國際文化傳播進入一個全新的時代[33]。
數字平臺的出現,極大地改變了信息的傳播方式,使得文化傳播變得更加便捷、迅速、廣泛。在國際文化傳播中,數字平臺的重要性日益凸顯。一方面,數字平臺打破了地域、語言、文化等壁壘,使得國際文化傳播變得更加平等、多元、開放;另一方面,數字平臺為國際文化傳播提供了新的渠道和手段,使得文化傳播更加精準、有效。元宇宙數字平臺的出現和應用有利于擴展信息傳播范圍,使得國際文化傳播突破地緣政治邊界,推動全球文化交流。其良好的互動性幫助用戶進行實時交流、討論,并為交流提供新的形式和手段,如短視頻、直播等,使得文化傳播更具吸引力、感染力。此外,數字平臺信息傳播速度快,用戶可以隨時隨地獲取、分享文化信息,為國際文化傳播提供了極大的便利,有助于提高文化傳播效率。因此,利用數字平臺擴展國際文化傳播新空間是國際文化傳播的必由之路。
首先,加強數字平臺建設,提升數字平臺的性能、功能、用戶體驗,為國際文化傳播提供優質的基礎設施。其次,豐富數字平臺內容,引入更多優質的文化資源,打造特色文化品牌,滿足不同國家和地區的文化需求。促進數字平臺國際交流與合作,拓寬國際文化傳播渠道。最后,培養數字平臺人才,重視數字平臺相關人才的培養,提高國際文化傳播的專業化水平。同時,加強數字平臺監管,建立健全數字平臺監管機制,確保國際文化傳播的健康發展。在當前科技浪潮下,元宇宙正以一種“野蠻生長”的狀態嶄露頭角。短期來看,元宇宙是由多個不同參與者擁有的“多元宇宙”,這些“宇宙”各自為政,缺乏統一和協調。因此,我們需要整合出一個全球性的元宇宙,這就需要各國政府部門、科技公司和用戶相互協商,制定有效的治理規則。元宇宙的沉浸式體驗無疑是其最大的亮點,它能夠為用戶帶來前所未有的體驗。然而,這種體驗需要收集用戶在生物體征方面的海量數據,這就要求我們在享受科技帶來的便利的同時,也要保護好用戶的隱私。長遠來看,元宇宙能夠縮小全球南方與北方之間的數字鴻溝。實現這個目標的前提是由超越單一國家利益的國際多邊機構制定治理規則,因此,聯合國等國際組織應先于科技企業提出元宇宙的愿景,從而規范和促進包括“元外交”在內的各類機制的健康運作。
總之,元宇宙的發展既帶來了機遇,也帶來了挑戰。各國政府部門、科技公司和用戶要共同努力,制定出有效的治理規則,保護個人隱私,充分發揮元宇宙的優勢。只有這樣,才能在元宇宙的世界中,實現真正的公平、和諧與發展[34]。
(二)以協同合作為核心,建立國際文化傳播新秩序
隨著全球化的深入發展,國際文化交流與合作日益頻繁,文化傳播成為國家間相互了解和溝通的重要方式。然而,在當前國際文化傳播格局中,西方發達國家仍占據主導地位,新興市場國家和發展中國家的聲音相對較弱。為了打破這種不平衡,各國應秉持協同合作的精神,建立國際文化傳播新秩序,共同推動國際文化傳播體系的變革與發展。國際文化傳播新秩序是指在全球化背景下,各國在平等、互利、共贏的基礎上,通過加強文化交流與合作,構建的一個更加公平、多元、包容的國際文化傳播秩序。這一新秩序具有平等互信、共同參與、交流互鑒與和諧共生四大內涵,即各國在國際文化傳播中享有平等地位,尊重各國文化特色和發展道路,摒棄文化霸權主義和文化歧視;共同參與國際文化傳播體系的構建和管理,發揮各自優勢,共享發展成果;積極開展文化交流,相互借鑒優秀文化成果,促進文化創新與發展;秉持文明多樣性原則,尊重文化多樣性,促進不同文化之間的和諧共生。
元宇宙為國際文化傳播提供了廣闊的平臺。在這個平臺上,我們可以用更加生動、立體和多元的方式,向世界展示中國的理念和價值。在實踐中,主流媒體的國際傳播理念應以“人類命運共同體”為根本遵循。在向世界闡釋中國的發展觀、文明觀、安全觀、人權觀、生態觀、義利觀、國際秩序觀和全球治理觀等的過程中,要用全人類共同價值引發情感上的共鳴共振。這就需要深入研究元宇宙的特點和發展趨勢,在技術革新的浪潮中把握先機,掌握技術主動權。
習近平強調:“要以文明交流超越文明隔閡,以文明互鑒超越文明沖突,以文明共存超越文明優越,弘揚中華文明蘊含的全人類共同價值,推動構建人類命運共同體。要立足中國大地,講好中華文明故事,向世界展現可信、可愛、可敬的中國形象。”[35]這就要求我們充分利用元宇宙的技術優勢,創新國際文化傳播方式,使全人類共同價值在元宇宙中得到更好的傳播和推廣。同時,還應積極參與全球治理,推動元宇宙治理規則和標準的制定。在這個過程中,要始終堅持“人類命運共同體”理念,以全人類的共同利益為出發點,推動元宇宙的健康、有序和可持續發展[36]。要從頂層設計出發,提前進行戰略謀劃和方案設計。各國應借助元宇宙平臺積極參與國際文化傳播合作,共同制定國際文化傳播規則,推動國際文化傳播體系變革。
元宇宙的傳播節點多、扁平化和“去中心化”的特點為建立國際文化傳播新秩序提供了新的機遇。首先,要加強各國在元宇宙領域的交流與合作,共同制定國際文化傳播新規則和標準,各國應共同投資建設多元化國際文化傳播平臺。其次,要充分利用元宇宙的技術特點,打破傳統傳播模式的束縛,創新傳播方式和手段,構建更加公平、公正和包容的國際文化傳播秩序。加強文化產業合作,共同開拓國際市場,提升文化產業國際競爭力。此外,還應該重視培養和引進元宇宙領域的人才,加強科研創新,加強教育交流與合作,為國際文化傳播提供人才支持,推動元宇宙技術的發展。同時,要加強與民間組織和企業的合作,鼓勵和支持民間文化交流,增進各國人民的相互了解和友誼[37]。
可以說,建立國際文化傳播新秩序是各國共同面臨的重要任務。只有協同合作,充分發揮各自優勢,共同推動國際文化傳播體系的變革與發展,才能構建更加公平、多元、包容的國際文化傳播新秩序。
(三)以技術升級為支撐,創設國際文化傳播新模式
元宇宙技術使得傳播節點不再局限于傳統的媒體機構,而是遍布于網絡空間的各個角落,這就消除了國際文化傳播中的地緣政治阻礙,有助于打破西方主流媒體對國際傳播的壟斷。元宇宙技術的應用實現了信息的實時、同步傳播,有助于提高傳播效果。
元宇宙推動了信息傳播場景的重新塑造,使之呈現出一種前所未有的景象。場景是指“人與周圍景物的關系總和”。在元宇宙中,場景包括“場”的物理屬性和“景”的心理屬性。這里的“場”,是人們活動的舞臺,是物理空間的表現;而“景”,則是人們內心的感受,是心理空間的映射。元宇宙場景是新技術下人與人、人與物、人與社會等關系的總和,包含物理場景、心理場景和信息場景,是多種場景復合構成的空間。在元宇宙的場景中,國際文化傳播不再僅僅依靠內容來影響行為,而是通過改變日常生活場景來塑造行為。在這里,每一個人都是一個獨立的個體,他們的行為、思維和情感都受到場景的影響。這種影響,既來自于虛擬世界的各種元素,也來自于現實世界的種種因素。技術使人們的生活方式、思維方式發生改變,人類的文化、價值觀也被重塑[38]。
在元宇宙技術支撐下,構建一個全球范圍內的文化交流平臺將成為可能。該平臺以全人類共同價值為導向,匯聚各國文化精華,實現文化資源的共享與互動。作為一個全新的數字空間,元宇宙平臺融合了虛擬現實、增強現實、人工智能等多種前沿科技,為用戶創造了一個全新的、沉浸式的體驗環境。在這個環境中,用戶可以自由地創造、探索和互動,這為文化的傳播和創新提供無限可能。借助元宇宙平臺,我們可以將世界各國文化的內涵和元素融入到虛擬的環境中,讓用戶在沉浸式的體驗中感受和理解不同文化的精髓。這種方式不僅可以讓各國文化得到更廣泛的傳播,也可以使其在全球范圍內產生更大的影響力,通過講述各國共同關心的故事,傳播全人類共同價值,實現情感上的共鳴共振。
注釋:
① 全球共有13個互聯網的根服務器,美國就擁有其中一個主根服務器和九個輔根服務器(另外3個輔根服務器分別在瑞典、荷蘭和日本)。參見嚴運樓.當代西方左翼關于數字帝國主義批判研究[J].毛澤東鄧小平理論研究,2020(6)。
② 2002年國際電信聯盟(ITU)將數字鴻溝定義為:“因為各國或者地區之間的發展水平不均衡,在技術和設施上的差距較大,使得各國在數字技術的發展和應用上呈現出巨大差距,造成數據信息的不對等,制約彼此之間的信息交流,以及信息技術發展。”參見熊光清.全球互聯網治理中的數字鴻溝問題分析[J].國外理論動態,2016(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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