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心億

“質勝文則野,文勝質則史”,中國古人將物質實用之“質”與精神求美之“文”統一起來,“文質彬彬”,才可謂“器物之君子”。
于我而言,更是如此:以充足的物質為基礎,構建精神追求,以精神信仰引領物質,使物質與精神齊飛,才是最正確的選擇。
精神來源于物質,物質是精神的基礎。
“倉廩實而知禮節,衣食足而知榮辱?!敝挥薪鉀Q了溫飽問題,才能給精神的攀登留下空間。“日啖荔枝三百顆,不辭長作嶺南人”,蘇軾在品嘗荔枝中跳出了俗世;“晴窗戲乳細分茶”,陸游在品味茶香間看淡了人生。于一般人而言,吃不飽肚子,又哪來心情和能力談理想;如果談,也常常是面對現實的一種欺騙,空落得“黃金燃桂盡,壯志逐年衰”罷了。
“君子固窮,小人窮斯濫矣”,物質追求只可基于表面,切不可執著其中。從“三年清知府,十萬雪花銀”的諺語到“富可敵國”的和珅,再到死也放不下兩顆燈芯的嚴監生,都無甚好下場。再反觀海瑞的兩袖清風、管寧見片金“揮鋤與瓦石不異”,他們對物欲的淡泊正是因為他們追求崇高的精神與氣節。
精神根植于物質卻高于物質。
精神追求是黑暗中的燭火,是迷霧中指引人前進的燈塔,是荊棘叢生遍體鱗傷時不竭的動力源泉。憶往昔,“君去矣,甘將熱血紅青島;吾來也,不許狂奴撼泰山”,陳獨秀捍衛主權的追求使其將生死置之度外;看今朝,陳祥榕“清澈的愛只為中國”,保衛國家的精神追求讓其在戰斗中未退卻半步。精神追求高于物質追求,從辛棄疾“可憐白發生”卻白首雄心壯志不減,到張桂梅用生命照亮大山女孩的夢想;從哥白尼用生命捍衛“日心說”到黃文秀用生命去建設家鄉,無一不展現著一個事實:精神追求超越物質追求,超越年齡,甚至超越生命。
身處當今盛世,雜交水稻產量屢創新高,農業現代化穩步推進,國家發展蒸蒸日上,我們既無食不飽腹之痛,亦無顛沛流離之苦,就更應蒔精神種子,長信仰果實,努力使自己成為新時代合格接班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