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成式人工智能視域下職業院校構建新型師生關系的現實挑戰與實踐進路

［摘要］職業院校新型師生關系在目標維度、情感維度、倫理維度分別具有協同共進、亦師亦友、德育共鳴的特征。生成式人工智能視域下職業院校構建新型師生關系存在缺乏完善的師生數字素養培育機制、師生互動效果欠佳、數據倫理風險等問題。據此，提出生成式人工智能視域下職業院校構建新型師生關系的實踐進路，包括分層強化師生數字素養、虛實融合構建以人為本的師生關系、防范化解師生面臨的數字倫理問題。

［關鍵詞］生成式人工智能；職業院校；新型師生關系

［作者簡介］李基鴻（1996- ），女，山西浮山人，上海第二工業大學職業技術教師教育學院在讀碩士；王海瑩（1975- ），女，河南南陽人，上海第二工業大學職業技術教師教育學院，教授，博士。（上海 201209）王大磊（1969- ），男，河南南陽人，信陽師范大學教育科學學院，副教授，博士，碩士生導師。（河南" 信陽" 464000）

［基金項目］本文系2024年河南省教師教育課程改革研究重點項目“教育數字化轉型背景下中小學教師個性化專業發展路徑研究”（項目編號：2024JGLX011）、2022年河南省本科高校研究性教學改革研究與實踐項目“發達國家大學研究性教學教師發展研究”（項目編號：2022JGLX064）和信陽師范學院2022年校級教育教學改革研究重點課題“‘學為中心’的鄉村教師智慧化課堂教學創新實踐與評價研究”（項目編號：2022JGLX008）的階段性研究成果。

［中圖分類號］G715" " ［文獻標識碼］A" " ［文章編號］1004-3985（2024）11-0078-07

一、問題的提出

黨的二十大報告指出，教育、科技、人才是全面建設社會主義現代化國家的基礎性、戰略性支撐。在工業4.0時代，人工智能作為一項代表性技術，深刻地影響著各行各業，對世界發展和社會進步產生了巨大的影響［1］。教育數字化轉型已經來臨，教育改革發展面臨數字生產力發展帶來的很多挑戰。

通過對中國知網（CNKI）相關文獻的檢索梳理發現，大部分文獻主要研究生成式人工智能視域下教師工作變革、教師角色轉變、教學模式改革等，較少對生成式人工智能視域下職業院校新型師生關系面臨的現實挑戰以及如何構建和諧、友愛、平等的新型師生關系進行研究。近年來，隨著生成式人工智能技術的出現和推廣應用，標志著從弱人工智能到強人工智能的轉化正在發生，職業院校新型師生關系構建面臨著一系列挑戰。這些挑戰主要來自師生數字素養較低、師生互動場域無限延伸、數字安全和資源依賴等方面。因此，需要理論與實踐結合探討如何合理應用人工智能技術，構建“師—AI—生”三維，和諧、友愛、平等的新型師生關系，夯實生成式人工智能下以“人”為本的教育理念，回歸教育的“育人”本質，進而有效促進學生的學習與成長。

二、生成式人工智能視域下職業院校新型師生關系的內涵和特征

（一）職業院校新型師生關系的內涵

師生關系是指在教育教學過程中，教師和學生之間建立的相互關系，包括彼此的地位、作用和態度等。師生關系是基于教師和學生之間的直接交流活動形成的，涵蓋了多種性質和層次，對于完成教學任務和體現教育活動的價值和意義非常重要［2］。生成式人工智能是基于人類思維符號表征系統表達的提示工程（prompt engineering）自動生成內容的人工智能技術。生成式人工智能技術對借助各類符號表征系統呈現的內容進行模式識別和內容生產方面的性能日益強大［3］。生成式人工智能視域下教師、學生和生成式人工智能三者相互影響、相互作用，形成了特殊的人際關系或社會關系。新型師生關系的內涵更加注重平等、溝通、合作和共同發展，強調教師和學生在教育過程中的互動和合作，利用人工智能技術助益師生優質、高效地交往交流，以達到更佳的教育教學效果和育人效果。

生成式人工智能在教育中的應用，影響著師生的教學關系、情感關系和教師的育人觀念。第一，生成式人工智能視域下師生的教學關系發生變化。人工智能使得教師的教學方式更加豐富多元，可以幫助教師減輕工作負擔，有更多的時間和精力關注學生，用心培養學生；使得學生成為學習的主體，學習更加自主和多樣化。第二，生成式人工智能視域下師生的情感關系發生變化。傳統的師生面對面交流逐漸被在線交流、虛擬課堂等方式所取代。這種轉變雖然提高了交流的便捷性，但也可能導致師生之間的情感聯系變少。因為虛擬環境無法完全傳遞雙方的情感和態度，導致雙方產生誤解和沖突。第三，生成式人工智能視域下教師的育人觀念發生轉變，更強調“立德樹人”，師生間的交往建立在相互尊重、自由平等的基礎之上，共同構建了一個和諧、積極的學習氛圍。總之，上述變化不僅有助于提升教師的職業地位和社會認同感，更能激發學生的學習興趣和主動性，從而推動教育的整體進步和發展［4］。

（二）職業院校新型師生關系的特征

1.目標維度——協同共進。人工智能時代，職業院校教師、學生和人工智能之間是相互依存、相互影響、相互促進的關系。協同關系強調教育過程中師生關系的平等性、互動性和共同性。首先，職業院校學生內心自卑、敏感、自我效能感弱，同時具有形象思維活躍、動手操作靈活等優勢，教師應當尊重學生的個體差異和多樣性，重視學生的參與，鼓勵學生主動學習和積極思考，對學生充滿耐心和熱情，公平公正、一視同仁地對待每位學生。教師和學生可以共同制定學習目標，學習目標應既符合課程要求，又契合學生的學習特征和學習能力，以激發學生的學習動機。學生在教師“愛”的教育和關懷下，積極參與教學活動和社會實踐活動。其次，教師要建立起與學生的良好互動和有效溝通。教師發揮自己的專業優勢，善于捕捉學生的特長，關注學生差異，因材施教，引導學生掌握核心知識和技能。學生發揮主動性和創造力，勇于嘗試，及時與教師交流學習進展、困惑和建議，從而與教師建立起積極、良好、和諧的關系。最后，教師要成為學生與人工智能關系的樞紐，成為學生成長道路上的引領者，主動探索教育中人人交往、人機交往的邊界與路徑，優化師生關系。生成式人工智能視域下師生需要協同發展，一起學習一起成長。師生在學習、情感、生活方面的協同共進，是教育過程中不可或缺的一環，有助于建設和諧教育環境。

2.情感維度——亦師亦友。生成式人工智能視域下亦師亦友的師生關系是一種理想的師生關系形態。這種關系不僅強調教師的引導和輔助作用，還注重學生的主體性和個性化發展，旨在促進師生互動和共同成長。首先，職業教育教師既是知識的傳授者，也是學生生活中的朋友和指導者。他們不僅關注學生的學習成績、學習技能、實踐能力提升，還關心學生的情感需求和心理健康。教師從日常小事做起，了解學生的興趣、特長和需求，性格特征，家庭背景，與學生進行情感交流，助力學生身心健康發展、謀求好的職業或升學。教師要做學生情感上的朋友、學習上的指導者，這有利于學生更信賴教師，愿意與教師敞開心扉，分享自己的喜怒哀樂。其次，教師利用人工智能檢測或評價系統為學生提供適切的、個性化的、定制化的學習指導和支持，為學生制定學業規劃提供可靠的參考。學生充分發揮自己的主觀能動性，借助人工智能技術進行自主學習，同時也可以與教師進行平等交流，分享自己的見解和體驗。最后，教師還與學生共同探索知識，共同制訂生活、學習等方面的計劃和目標，共同參與學習活動和社會實踐，共同面對挑戰和解決問題。

生成式人工智能視域下亦師亦友的師生關系不僅可以提高學生的學習效果和綜合素質，還可以促進師生之間的情感交流和心靈契合。教師不僅是知識的傳遞者，更是學生的引路人，教會學生明辨是非，引導學生樹立正確的價值觀。教師通過精心設計的教學活動、富有啟發性的問題和耐心的指導，幫助學生開闊眼界、增長見識，激發學生的潛能。通過教師和學生之間的互動交流，達到知識傳授、知識掌握和知識應用的目的。教師和學生要共同努力，建立良好的溝通與合作關系。

3.倫理維度——德育共鳴。新時代教育的根本任務是培養德才兼備的人才，即“立德樹人”，這也是教師教育教學工作的根本指向［5］。立德樹人的教育理念強調教師的榜樣作用。教師要以身作則，展現出高尚的品德和專業的素養，這樣學生會更容易信任并尊重教師，而這種信任是良好師生關系的基礎。教師通過教學、組織討論、實踐活動等，增加與學生的互動，使得學生有更多表達自己的機會，這有利于增進師生的了解，建立和諧師生關系。首先，生成式人工智能視域下師生可以利用人工智能技術，如語音情感識別與情感分析系統等，增強情感互動，理解學生的情感需求和困惑，從而更好地引導學生成長。其次，教師可以利用人工智能技術，如虛擬現實、增強現實等，為學生提供更加豐富的情感體驗和學習場景，提高學生的學習效果和德育效果。再次，教師需注重對學生的人文關懷和情感支持，通過情感交流和心理輔導等方式，幫助學生解決情感困惑和心理問題，增強學生的自信心和歸屬感。最后，教師要探索德育新途徑，拓展德育新領域，本著“以德為范，以德為正”的理念，利用人工智能技術開展德育，培養學生形成正確價值觀和高尚的道德情操。

在職業教育領域中，德育的重中之重在于職業素質教育的深化。對于職業院校而言，除了專注于提升學生的顯性職業素質，如扎實的專業知識和精湛的技能外，更應高度重視學生隱性職業素質的培養。學生隱性職業素質包括責任心、職業操守、團隊精神、敬業精神等。職業院校要落實立德樹人、德技并修的育人目標，遵循職業教育規律和技術技能人才成長規律，為社會輸送更多高素質職業人才，為國家的現代化建設貢獻力量［6］。教師可以通過使用人工智能、Sora等技術工具生成視頻和互動游戲等來調動學生參與德育課程的積極性，激發學生的主體性，促進學生學好專業理論知識和獲得專業技能，豐富德育課堂的內容和形式，促進職業院校德育課程的多元化發展［7］。教師要加強工匠精神的教育教學，為職業院校構建和諧、新型師生關系做鋪墊［8］。

職業院校充分運用新媒體平臺廣泛宣傳勞模先進事跡，并建立勞模工作室，實現勞動教育、思想政治教育和工匠精神培育相融合，讓師生感悟勤勞勇敢、艱苦奮斗、淡泊名利、自強不息的勞模精神，促使學生積極參與勞動，養成勞動習慣；多給學生創造動手實踐的機會，如讓學生發揮自己的專業特長進入社區為大家維修小家電，給老人講解互聯網、智能手機、電腦的應用，讓學生在實踐中體悟到勞動最光榮、勞動最偉大，促進“以勞樹德、以勞強技、以勞健體、以勞育美、以勞促創”。通過貫徹“理實一體”理念，讓學生在實踐中獲得成就感和價值感，激發學生的學習動機和強化學生的動手實踐能力，提升學生的綜合素質；通過幫助學生了解自己的興趣和特長、明晰職業生涯規劃，助力學生實現自己的職業理想。

三、生成式人工智能視域下職業院校構建新型師生關系的現實挑戰

（一）師生數字素養培育機制不完善

2022年教育部頒布《教師數字素養》，對于提升教師數字素養具有至關重要的意義，有助于提升教師隊伍的數字化能力，促進教育教學的數字化轉型［9］。強教必先強師，職業院校教師數字素養提升可以為師生關系向好發展奠定基礎。但是，當前缺乏完善的師生數字素養培育機制。

第一，數字素養培育框架和標準不夠完善。職業院校在開展數字素養教育時往往不夠體系化，導致教育內容零散、不系統，無法全面提升師生數字素養水平。第二，數字教學工具和數字資源不足。盡管職業院校在基礎設施建設方面取得了一定的進展，如多媒體教室、全覆蓋Wi-Fi、校園網、電子數據庫、數據中心機房等的建設，但政策支持和經費保障尚顯不足。第三，數字素養培育缺乏針對性。部分職業院校為追求效率和控制成本，往往采用“一刀切”的教師培訓模式，忽視了教師個體差異，難以滿足教師個性化和多樣化的學習需求，進而影響了深入推進教育數字化轉型。第四，職業院校部分教師數字化教學能力不足。部分教師在課堂上只是“照本宣科”地“讀”PPT或教材內容，甚至有的教師不注重課件的時效性，部分案例較為陳舊，且較少利用人工智能技術進行多樣化的教學設計，教學方式單一，教學內容枯燥，不能激發學生學習興趣，難以調動學生的學習積極性。

（二）師生互動效果欠佳

職業院校師生虛實交融、多模態的師生互動場域是指在一個融合了現實與虛擬環境的學習空間中，師生通過多種交互方式和模態進行溝通和交流。生成式人工智能形成的“師—AI—生”互動協同的教學模式，不僅代表了數字技術對教育領域的深入影響，更開啟了職業院校新型師生關系的新篇章［10］。

第一，在技術掌握與應用方面。由于師生互動場域涉及多種數字技術的應用，如生成式人工智能、虛擬現實（VR）、增強現實（AR）等，師生完全掌握這些技術的使用方法，并能夠將其有效地應用于教學中并非易事。第二，在溝通方式與效率方面。師生可以通過多種方式進行溝通，如文字、語音、圖像、視頻等。雖然溝通方式方法更加多元化，但是這些不同的溝通方式可能導致信息傳遞的誤解或延遲，影響到師生之間的有效溝通。第三，在角色定位方面。在虛實交融的師生互動場域中，師生角色發生轉變，他們不再是講授與被動聽講的形態，而是教師輔導、學生主動參與。第四，在情感交流方面。面對內心不自信、敏感、內向，學習積極性低的學生，需要教師面對面地、耐心地去引導學生，讓學生打開心扉，積極參與學習，而人工智能技術卻做不到人與人之間細膩的情感交流。在虛擬環境中，師生無法像面對面交流那樣感知對方的情感和態度，從而可能影響到師生之間良好情感和信任的建立。

職業院校師生虛實交融、多模態的互動場域是一個充滿變革與創新的學習環境，能夠激發師生的創造力，提高教學效果和學習質量，為師生關系構建帶來多方面的挑戰。為了應對這些挑戰，師生需要共同努力，加強技術學習與應用、優化溝通方式、明晰角色定位、注重情感交流與信任建立等。

（三）數據倫理風險

生成式人工智能在職業教育中的應用，既推動了職業教育高質量發展，也產生了數據倫理風險。在教育領域，數據的收集、儲存、傳遞及分析過程中可能產生數字倫理問題。

第一，數據泄露對師生的個人隱私和權益構成嚴重威脅。例如，ChatGPT等生成式人工智能在存儲和處理大規模數據時，可能會涉及師生交流內容，如住址、通信號碼、個人賬號等敏感數據。一旦這些數據遭到泄露，師生的個人隱私將暴露無遺，學術成果可能被盜用，甚至可能遭受身份冒用和欺詐等風險，進而對師生的學習和生活造成不良影響。數據泄露問題會影響師生對生成式人工智能的應用以及不利于其與職業教育的深度融合［11］。第二，教師利用大數據和人工智能技術分析學生的學習狀況、能力、興趣，為學生制訂學習方案與學習規劃時，可能會受到自身數字素養水平，以及數字化軟件、數據智能平臺的智能化程度的限制，導致教師分析學生學習情況不準確，制訂的學習方案與學習規劃不科學，從而引起學生質疑。學生對自我學習能力產生懷疑，對教師產生不信任，教師威望就會降低。第三，部分教師可能因具有一定的數字化教學能力，而過于依賴生成式人工智能技術制作教學課件、為學生答疑、批改學生作業等，這就降低了教師教學能動性；學生則會更加依賴技術工具對自己的輔助作用而形成資源依賴，從而不利于激發教師教學與學生學習的主動性和創造性。

生成式人工智能場域中的人機交互以技術系統而非教育系統為主導，使得師生的和諧、平等、真誠交往存在障礙，這在一定程度上會忽視學生的情感訴求與人文關懷［12］。人工智能依賴下思考力喪失的主體倫理問題、師生交往異化與情感缺失的關系倫理問題等，都會給職業院校建立良好、和諧、互助、平等、真誠的師生關系帶來巨大挑戰。人工智能技術與教育的倫理邊界的厘清，人的主體性和主體地位不被技術裹挾等都極其重要［13］。

四、生成式人工智能視域下職業院校構建新型師生關系的實踐進路

（一）分層強化師生數字素養

21世紀，包括人工智能在內的數字技術和網絡技術的發展是非常迅猛的。目前職業院校師生數字素養存在差異，基于此提高職業院校師生數字素養就變得尤為關鍵［14］。提高師生數字素養是將新一代人工智能技術融入教學的基礎，有助于師生更好地適應社會發展。

1.政府及教育行政部門開發教師數字化能力評價體系和“教育者微證書”。在教師專業成長領域，美國國家先進信息與數字技術研究中心基于數字徽章的技術理念創建了一套專門用來為教師在非正式學習中所獲得的技能提供認證的創新性教師專業成長系統——“教育者微證書”。“教育者微證書”是教師用以證明自身擁有相應專業知識與技能的一種可靠方法。政府要根據教師教授的課程、教師的崗位、教師的數字化水平等分層開展教師數字素養評估，實現教師數字素養整體發展。同時，研制符合學生學習能力和特征的數字素養評價體系，促進我國職業院校學生數字素養與發達國家接軌。數字素養培育課程既要體現在課程層次上（國家課程、地方課程、校本課程）融合，也要體現在課程類別上（公共基礎課、專業技能課、專業綜合實踐課）融入（如將數字道德、數字倫理、數據隱私保護、網絡安全防護等內容納入思政課程），從而避免課程數字素養培育的缺失［15］。

2.制定關于師生數字素養教育的相關政策。首先，設立專門的數字素養教育經費，用于購買相關的教學資源和教學設備，確保師生有良好的學習條件和實踐條件。其次，建立激勵機制。對于在數字素養方面表現突出的師生，學校應給予榮譽和獎勵，以激勵他們繼續提升數字素養。最后，定期組織師生參加培訓，幫助他們掌握數字知識和數字技術。例如，教師掌握在線課程的使用方法，利用Sora技術進行教學視頻的制作。為了有效培育師生數字素養，縮小師生數字素養差距，促進師生共同成長，構建平等、和諧、親密的師生關系，教育部門和職業院校必須緊密結合師生數字素養的實際情況，建立完善的師生數字素養培育框架和標準，設立專項經費，開展定期培訓。

（二）虛實融合構建以人為本的師生關系

在虛實交融、多模態的師生互動場域中，職業院校師生的教、學、研活動空間隨著網絡技術和虛擬空間的應用得到進一步擴展。這種轉變將為師生交流提供更加便捷和廣闊的平臺，促進教育教學質量的提升和科研成果的涌現。虛實融合的方式，使師生交往更加密切，有利于營造更加和諧、積極的教學環境。

1.線上平臺的開發與利用。首先，利用現有的在線教育平臺，如云朵課堂、中國大學MOOC等，進一步提高學生掌握知識的效率。其次，利用論壇、QQ、微信等即時通信軟件師生間進行即時溝通。師生可以利用網絡平臺進行遠程授課、線上討論、作業提交與批改等教學活動，打破時空限制，隨時隨地進行學習與交流。最后，學生可以利用人工智能“學伴”或“虛擬學者助手”進行個性化學習。人工智能“學伴”或“虛擬學習助手”成為連接教師和學生的橋梁，它們不僅能夠提供及時的學習支持，還能幫助學生培養自主學習和終身學習的習慣。

2.線下活動的組織與開展。首先，面對面的交流有助于教師更好地了解學生，增進師生之間的感情。通過定期舉辦師生座談會，讓師生就學習、生活等方面的問題進行深入探討，教師可以及時了解學生的需求和問題，并優化課程設計。其次，開展實踐活動和項目合作。鼓勵學生參與實踐活動和項目合作，與教師在實踐中共同成長。總之，定期舉辦師生座談會、開展實踐活動和項目合作不僅可以培養學生的實踐能力和團隊協作精神，還能增進師生之間的情感聯系。

3.線上線下相互補充。線上平臺可以為師生提供便捷的溝通渠道和豐富的教學資源，而線下活動則能促進師生平等交流、自由互動、深度對話。線上線下相互補充，以學生為中心，尊重學生的人格、需求和個體差異，關注學生全面發展，構建一種和諧、平等的新型師生關系。

職業院校在構建以人為本的師生關系時，應運用“智能+情感”的形式，充分發揮人工智能工具和平臺的作用，使其服務于師生的實際需求，提高師生溝通效果，凸顯人文關懷。

（三）防范化解師生面臨的數據倫理風險

生成式人工智能技術在教育教學應用過程中涉及師生數字安全、隱私權被侵犯、倫理失序等問題，若數據存儲不當，將會導致師生隱私泄露、非法進行師生數據及教育教學數據交易等行為。鑒于此，需要從以下三方面來防范化解師生面臨的數字倫理風險。

1.完善教育領域關于人工智能應用的法律體系。明確各方在數據收集、處理、使用等方面的權利和義務，為生成式人工智能在教育中的應用提供明確的法律指引。首先，在法律的制定過程中，充分考慮生成式人工智能產品的特性及其在教學中的應用場景，增強立法的針對性、適用性、可操作性。2017年6月1日起施行的《中華人民共和國網絡安全法》等相關法律法規，可以再細化并完善。其次，深入宣傳與人工智能應用密切相關的法律法規，提高社會各方對人工智能應用法律法規的認知度，增強遵紀守法意識。再次，通過合同約束各利益相關方的行為，違約方應承擔一切法律責任，并賠償守約方的經濟損失和合理開支。最后，加強數據安全管理，通過加強數據加密、訪問控制等技術手段，建立健全數據安全保護機制［16］。

2.構建以法律法規為主導的教育領域的調控機制。建立快速響應機制與補償機制，以應對可能出現的倫理失范問題。同時，建立健全數字化安全防護體系，避免數據安全問題和隱私泄露問題，確保生成式人工智能在教育領域的應用既符合倫理規范，又能有效地防控潛在風險。

3.培養職業院校師生的數字倫理意識和數據安全意識。首先，對于生成式人工智能的設計者、開發商和學校用戶，必須強調道德失范的嚴重后果，并加強相關教育和培訓。通過舉辦研討會、制定行業準則和開展案例分析，提升各方對數據隱私保護的重視程度，確保他們在開發和應用智能教育產品時能夠遵守法律、法規。其次，各利益相關方應完善數據隱私保護規定，制定嚴格的數據收集、存儲、處理和傳輸標準，任何未經批準的泄露師生數據的行為都應受到嚴厲懲處。建立數據泄露應急響應機制，一旦發生隱私泄露事件，能夠迅速采取措施減輕損害。最后，為了確保智能教育生態建設的合理、合法、合規、透明且高效，政府應建立健全監管機制，對智能教育產品和服務進行定期檢查和評估。鼓勵社會組織和公眾積極參與監督，形成多方共治的良好局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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