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國式現代化的世界意義

〔摘要〕 中國對現代化的探索和發展過程深刻體現了從“現代化在中國”到“中國式現代化”的轉變。中國式現代化不僅推進了中國對社會主義探索和發展進程，也對世界和人類文明發展產生了重大而深遠的影響。中國式現代化在三個方面尤為顯示出其獨特的世界意義與價值：在現代化理論上，一方面拓展了社會主義國家建設理論，另一方面開辟了發展中國家探尋現代化建設理論。在世界其他國家對現代化道路選擇中，中國式現代化突破了西方現代化理論的桎梏，實現了現代化自主與內生的深刻轉型，為世界其他國家探尋現代化道路提供了新選擇。在構建人類文明新形態上，中國式現代化遵循現代化發展規律，在基于中國特色的基礎上，為構建人類文明新形態作出積極貢獻，有著深遠的世界意義。

〔關鍵詞〕 中國式現代化；現代化道路；人類文明新形態；世界意義

〔中圖分類號〕D61 〔文獻標識碼〕A 〔文章編號〕1008-0694（2024）02-0017-08

習近平總書記在二十屆中共中央政治局第六次集體學習時強調以更寬廣的視野、更長遠的眼光把握世界歷史的發展脈絡和正確走向，認清我國社會發展、人類社會發展的大邏輯大趨勢，把握中國式現代化的歷史沿革和實踐要求，指出讓當代中國馬克思主義、21世紀馬克思主義展現出更為強大、更有說服力的真理力量。當今世界百年未有之大變局加速演進，各國都在持續推進現代化建設進程中尋求符合自身的發展道路，中國在革命、建設和改革的長期實踐中，堅持走好自己的路，不僅在實踐上推動了自身的發展，也在理論上構筑了有別于西方現代化的理論體系。

當前學術界對中國式現代化研究的成果初具規模，并從淵源演變、特征內涵、價值意蘊等方面進行了大量研究與闡釋，基于此，本文嘗試結合新時代馬克思主義理論，闡釋中國式現代化對于現代化理論、現代化實踐以及人類文明新形態三個方面的意義和價值。本文認為中國式現代化作為黨的創新理論，詮釋了獨立國家現代化建設的實踐路徑，不僅引領我國經濟邁上更高質量、更有效率、更加公平、更可持續、更加安全的有中國特色發展之路，也為現代化理論發展，為其他國家發展道路選擇和人類文明新形態構建貢獻了中國智慧、中國方案和中國力量。在中國式現代化的偉大實踐中，理解中國式現代化的世界意義對不斷深化黨的創新理論的規律性認識，用黨的創新理論解答時代課題具有深遠意義。

一、中國式現代化豐富和發展了現代化理論

現代化是人類社會從傳統農業社會向現代工業社會發展的歷史進程，由于西歐、北美的一些國家紛紛通過工業革命加入工業化、現代化國家行列，產生了特定時間與區域現代化發展的一般模式，由此形成現代化等同于西方化的理論邏輯。中國對現代化的探索，從理論和實踐上看，大致可以分為三個階段，分別以新中國成立到社會主義建設的全面展開，實施改革開放的政策到社會主義市場經濟體制確立，以及新時代全面建設中國式現代化國家為標志。一百多年來，中國共產黨對中國現代化道路的成功探索，詮釋了獨立國家現代化建設的理論與實踐路徑，是對西方資本主義現代化道路模式的超越，走出了一條既有別于西方資本主義模式又有中國特色的現代化道路。

1.中國式現代化理論是科學社會主義的最新重大成果

唯物辯證法是馬克思主義哲學的重要組成部分，馬克思認為，辯證法對每一種既成的形式都是從不斷的運動中，因而也是從它的暫時性方面去理解；辯證法不崇拜任何東西，按其本質來說，它是批判的和革命的〔1〕。從馬克思主義哲學理解中國現代化道路的建設，可以更加深刻地理解中國式現代化是堅持黨的領導和發揮各方面積極性的辯證統一，堅持公有制與非公有制的辯證統一，堅持有為政府和有效市場的辯證統一，堅持改革、發展、穩定的辯證統一，可以說，只有科學認識和正確處理社會主義經濟建設和改革開放過程中面臨的各種重大關系，才能從根本上推動我國的改革開放和社會主義現代化建設。

生產力是人類社會發展的最終決定力量，發展生產力是社會主義的根本任務。馬克思、恩格斯在創立科學社會主義理論時就提出，生產力的巨大增長和高度發展，是建立社會主義社會“絕對必需的實際前提”〔2〕。社會主義的一個重要原則就是是否有利于發展社會主義生產力，同時，生產資料公有制是社會主義制度的基礎，是社會主義與資本主義的一個根本區別。馬克思、恩格斯一直把實行公有制作為社會主義的一條基本原則，認為社會主義社會是“以共同占有生產資料為基礎的社會”〔3〕，這體現的正是馬克思主義政治經濟學以人民為中心的價值取向。為處理好政府與市場的關系，中國共產黨把社會主義制度與市場經濟結合起來，強調充分發揮市場在資源配置中的決定性作用，又要更好發揮政府作用，形成市場和政府相互協調、相互補充的局面，從而更好地推動經濟社會發展。中國式現代化以新的理論內容豐富和發展了馬克思主義政治經濟學，以新的路徑打破了資本主義現代化的模式，以新的實踐彰顯了社會主義制度巨大的優越性，為中國式現代化構筑了強大的物質基礎。從這個意義上說，中國式現代化根本不同于一些西方國家資本至上、弱肉強食、兩極分化、破壞自然的現代化，深刻闡釋了發展“為了誰”的問題，指明了新時代中國特色社會主義生產的價值旨趣和根本方向。

進入新時代，以習近平同志為核心的黨中央及時提出堅持和加強黨的全面領導、全面從嚴治黨永遠在路上、黨的自我革命永遠在路上、辦好中國的事情關鍵在黨等新思想，提出中國特色社會主義最本質的特征是中國共產黨領導、中國特色社會主義制度最大的優勢是中國共產黨領導，對馬克思主義政黨建設理論作出了原創性貢獻，既堅持了科學社會主義的基本原則，又賦予其新的時代內涵。中國式現代化還充分體現了科學社會主義關于未來新社會的設想。“人自由而全面的發展”被馬克思主義創始人稱為“新社會的本質”。恩格斯在談到理想社會時強調，我們的目的是要建立社會主義制度，這種制度將給所有的人提供健康而有益的工作，給所有的人提供充裕的物質生活和閑暇時間，給所有的人提供真正的充分的自由〔4〕。這一思想深刻影響了我國現代化建設。社會主義的根本任務是解放和發展生產力，我國當前以及今后相當長一個歷史時期的主要任務就是進行現代化建設〔5〕，中國式現代化的目標追求正鮮明地體現著科學社會主義關于未來新社會的設想。

2.拓展了社會主義國家現代化建設理論

西方現代化理論是基于西方經濟、政治、文化的歷史而形成的，是對西方現代化實踐和經驗的理論概括和反映。資本主義現代化建設理論認為只有資本主義社會才能建立現代化，西方國家與西方現代化模式似乎不可逾越，這種觀念更是有意或是無意滲透在西方現代化理論之中。中國對現代化的探索首先是選擇了社會主義。中國共產黨把馬克思主義與中國具體實際相結合，首先回答了中國發展的方向問題。中國現代化堅持以馬克思主義為指導、以工人階級為領導，堅持生產資料公有制，代表全體人民的利益對抗資本主義生產關系。選擇社會主義也是近代中國發展的歷史必然，到改革開放前中國建立獨立的、較為完整的工業和國民經濟體系，基本滿足當時全球四分之一人口生活需求，掃除文盲、大力發展中小學和高等教育，建立農村兩級衛生醫療機構，以原子彈、人造衛星為代表的科技取得重要突破。社會主義改變了中國的命運，中國式現代化成功推進了社會主義國家的現代化進程，突破了西方現代化理論標準，探索和開創了中國特色社會主義道路，進一步豐富了社會主義現代化建設理論，為社會主義國家建設提供了理論借鑒。

3.開辟了發展中國家探尋現代化建設理論

縱觀一些國家的現代化進程，不僅延續了西歐國家貧困化、失業等矛盾、利益的沖突與社會動蕩的通病，還逐漸失去自己國家獨有的發展特色。究其原因，可以在現代化作為世界歷史進程的發展過程中窺見一斑。現代化理論研究興起于二十世紀五六十年代，二戰后新興民族獨立國家的發展戰略、道路與模式等問題成為現代化理論研究的主要內容，同時美國政府試圖將前殖民地國家的現代化運動納入美國霸權秩序，從1951年美國經濟學家西蒙·庫茲涅茨（Simon Smith Kuznets）在芝加哥大學學術會議對經濟發展不平衡與美國對外政策及相關的理論探討開始，“現代化”這一學術術語逐漸被廣泛使用，現代化理論迎來了全面發展時期。不難看出，現代化理論成為一個普遍性的專有名詞的背后， 隱含著服務于美國等西方國家的戰略目標，成為其爭奪世界霸權理論工具。

中國式現代化是具有發展中國家“知識產權”的中國創造。中國立足發展中國家發展邏輯，堅持“兩個結合”，將中國具體實踐融入現代化進程中，在馬克思主義指導下，運用馬克思主義科學世界觀和方法論，建立和發展社會主義市場經濟這種經濟體制，既堅持黨的領導又協調各方的重要作用，既堅持公有制為主體又堅持多種所有制經濟共同發展，既堅持按勞分配又堅持多種分配方式并存，既堅持充分發揮市場在資源配置中的決定性作用又堅持更好發揮政府作用，既實現經濟快速發展又確保社會長期穩定。經過一系列的艱辛探索，中國用幾十年的時間走完了西方發達國家幾百年走過的發展歷程，實現由點到面、由經濟領域局部到國家整體全面發展的現代化，并成長為世界經濟增長新引擎、全球制造新基地。

中國式現代化回答了發展動力問題，強調實現高質量發展，以高質量發展促進更高水平科技自強自立，建立以科技支撐為動力的現代化經濟體系，致力于破解經濟社會發展不平衡不充分問題。中國式現代化回答了發展平衡問題，注重把豐富人民精神世界和實現全體人民共同富裕作為中國式現代化的出發點，注重人民物質和精神生活的協調發展，注重發展成果人民共享、實現共同富裕的協調發展。中國式現代化回答了發展約束問題，堅持人與自然和諧共生，注重利用和保護有限的自然資源。中國式現代化回答了動態發展問題，通過發展全過程人民民主，調整現代化強國建設進程中不協調、不完善的部分。中國式現代化回答了發展優勢問題，在中國共產黨的領導下堅持和完善中國特色社會主義、統籌發展與穩定，推進國家治理體系和治理能力現代化，中國對世界現代化的理論創新指導了中國實踐，解決了中國在發展中的實際問題，構筑了發展中國家探尋現代化建設理論。

二、中國式現代化為世界其他國家探尋現代化道路提供新選擇

道路決定方向，方向決定命運。正如習近平總書記在黨的十九大報告中所指出，中國特色社會主義道路、理論、制度、文化不斷發展，拓展了發展中國家走向現代化的途徑，給世界上那些既希望加快發展又希望保持自身獨立性的國家和民族提供了全新選擇，為解決人類問題貢獻了中國智慧和中國方案。中國式現代化突破西方現代化，不僅推進和拓展了現代化道路，也為其他國家現代化探索提供新選擇。

1.打破現代化道路的獨有性

工業革命以后，資本主義作為新的生產關系，在一定程度上推動了西方國家的發展，也幫助拉美與亞洲一些國家走上了探索現代化的道路。但不可否認的是，西方現代化帶來的資本主義壟斷危機、新殖民主義與一些國家有增長沒有發展等現實困境，成為資本主義現代化發展鏈條上的薄弱環節。馬克思經過對資本主義現代化的觀察，不僅提出跨越資本主義的“卡夫丁峽谷”，闡述落后國家現代化發展道路的多樣性，更是明確反對將西歐資本主義發展道路“徹底變成一般發展道路的歷史哲學理論”〔6〕。面對現代化發展帶來的經濟社會發展疲軟、社會矛盾加深、國家安全問題凸顯等，中國的發展之路沖破了資本主義模式獨有的現代化，摒棄了西方資本主義以資本為核心的發展邏輯，在階級利益和價值導向上凸顯以人民為中心的發展主線，呈現出與資本主義有本質區別的社會主義現代化模式。

2.中國成功推進和拓展了現代化道路

社會主義深刻改變了中國歷史發展方向，中國社會主義對現代化的探索拓展了世界現代化道路。從新中國成立到新時代新征程，從四個現代化任務提出要在不太長的歷史時期內，把我國建設成為一個具有現代農業、現代工業、現代國防和現代科學技術的社會主義強國，從我國實現社會主義現代化兩步設想到黨的十一屆三中全會上作出黨和國家的工作中心轉移到經濟建設、實施改革開放的戰略決策，從黨的十五大提出21世紀第一個十年、建黨一百年、建國一百年的“三步走”戰略新安排到黨的十八大提出全面建成小康社會目標，提出“五位一體”總體布局，再到黨的十九屆五中全會“兩個一百年”奮斗目標，我國始終堅持在符合實際、反映人民意愿、適應時代發展要求中獨立自主探索現代化建設道路。現在的中國不僅具備全球最完整、規模最大的工業體系，成為世界制造業、貨物貿易、外匯儲備第一大國，也是世界第二大經濟體、第二大消費市場，還建成世界上規模最大的教育體系、社會保障體系與醫療體系，更在人工智能、量子通信、智能駕駛、航天技術等領域取得重大突破。中國始終致力于求解時代之問，在中國共產黨的領導下成功推進和拓展了現代化道路。

3.中國式現代化為其他國家提供新選擇

現代化道路的選擇，是包括中國在內所有國家都面臨的一道難題。雖然西方通過資本主義現代化走上了強國之路，但對落后國家所采取的野蠻暴力、殖民剝削、強權血腥的行徑加劇了這些國家的貧困落后，使其難以自主選擇發展道路。中國式現代化從基本國情、歷史實踐出發，堅持發展主動權牢牢掌握在自己手中，走出了一條既不是傳統的，也不是西化的，而是中國獨創的現代化道路，回答了世界之問、時代之問。發展出題目，改革做文章。中國對現代化的探索是伴隨著問題發生與解決進行的，在實踐發展中深化改革，主動求變，主動應變。一方面，緊緊圍繞社會主義初級階段基本國情不斷鞏固社會主義經濟基礎，著力改革社會主義建設深層次矛盾問題，從經濟體制到利益分配，由點及面、由淺向深不斷推進我國經濟體制改革。另一方面，全面擴大對外開放，無論是“一帶一路”倡議還是推動經濟全球化，中國式現代化緊緊與世界現代化聯系在一起。中國式現代化擁有主導現代化進程的核心力量、堅持以人民為中心的發展理念，是自我改革、發展戰略與治理效率主動選擇的結果，中國發展之路是通過自主選擇開辟出了與西方現代化迥然不同的方向，也為其他國家提供新的發展方案。

三、中國式現代化為構建人類文明新形態作出積極貢獻

1.中國式現代化堅持中國共產黨的領導，引領了人類文明新航向

中國共產黨是中國式現代化道路上不可替代的核心力量，貫穿國家發展和社會建設的始終。百年奮斗歷程，中國共產黨不僅堅持獨立自主開拓前進道路，也堅持把國家和民族發展置于自己力量的基點上，還堅持中國的事情必須由中國人民自己主張、自己處理。在現代化不同發展階段，中國共產黨人不斷深化社會主義現代化建設規律認識，確定時代主題，深刻回答了“什么是社會主義，怎樣建設社會主義”“建設什么樣的黨，怎樣建設黨”“實現什么樣的發展，怎樣發展”的問題。總之，中國式現代化實現過程就是堅持先進政治力量的領導，依托具體實踐，實現人對自然、對社會關系、對人類發展規律認識的解放過程，通過厚植中國特色社會主義的階級屬性與價值追求于現代化理論，不僅找到社會主義國家的發展方向，真正掌握中華民族偉大復興的前途與命運，也引領了人類文明新航向。

2.中國式現代化促進全體人民共同富裕，破解人類文明新難題

如何協調人口規模巨大的現代化是當今人類文明共同面對的難題。現代化歸根到底是人的現代化，現代化與不同社會形態結合，人的現代化價值追求與實現路徑就大為不同。資本主義國家不僅未修復其自身橫行世界帶來愈加難以彌合的貧富懸殊鴻溝，而且還加劇了選擇西方現代化道路的國家受制于貧困，甚至是極度貧困的牽絆。共同富裕是社會主義的本質要求，也是建成現代化強國承載的光榮使命。中國式現代化不斷加入社會主義元素，深刻理解馬克思主義人的全面自由發展立場，深刻把握實現共同富裕全面、共建、漸進的發展主線與價值旨趣，依托社會主義制度與政治優勢消滅絕對貧困，為實現共同富裕奠定了物質和社會基礎。中國在過去40多年完成了約占世界人口五分之一的減貧人數，回答了通過共同發展、共同分享達到共同富裕終極目標的可能性。中國式現代化注重科技創新，基于現代知識、科技與教育等要素最大限度擴大生產和創造財富。在正確認識共同富裕內在要求中，逐步形成以科技自強自立把握發展主動權。中國與世界是利益共同體，也是命運共同體。中國式現代化通過全球最大規模人口參與的發展回應世界文明治理困境，破解人類文明關于共同富裕具體實現形式的難題。

3.中國式現代傳承和弘揚了中華優秀傳統文化，鑄就了人類文明新輝煌

作為當今世界唯一有五千年傳承的文明古國，中華文明始終貫穿中國發展探索的始終。中國式現代化作為一個有機體，不僅延續了中華文明的優秀文化，還推動優秀傳統文化創新性發展和人類文明新形態的重構。中國發展帶有和平基因，有別于一些國家通過戰爭、殖民與掠奪方式實現現代化的老路，中華優秀傳統文化“和羹之美，在于合異”“己欲利而利人，己欲達而達人”的文明底蘊賦予中國發展和平偏好與和諧發展思想。從和平共處五項原則到改革開放的和平共處、反對霸權主義，從推進共建“一帶一路”到踐行全球治理體系共商共建共享，中國式現代化力圖接近“天人合一”順乎自然規律、達到人和自然和諧共生。中國式現代化在堅持獨立自主、自力更生的基礎上，高舉和平、發展、合作、共贏的旗幟，不僅是對“民惟邦本，本固邦寧”“民者，國之根也”的民本思想的創新發展，也傳承了“各美其美，美人之美，美美與共，天下大同”的天下情懷。中國式現代化的曲折探索還堅定了“君子以自強不息”的進取精神，對共同富裕的美好追求更是中華民族“凡治國之道，必先富民”“治國之道，富民為始；富民之要，在于節儉”的集中體現。中國式現代化傳承了中華優秀傳統文化的新文明，成為推動人類發展進步的重要力量，鑄就了人類文明新輝煌。

4.中國式現代化堅持人與自然和諧共生，創造了人類文明新形態

合乎自然規律改造和利用自然是科學社會主義的基本原則之一。中國式現代化回答了如何實現人與自然的生命共同體，如何化解西方在工業化、現代化過程中人與自然深層次矛盾的同時又實現高質量現代化的發展之問。改革開放以來，中國通過經濟高速發展迅速實現工業化，長期兩位數的增長速度創造了世界經濟高速增長的奇跡。同時，也使中國面臨高速增長帶來的能源和資源高消耗、環境污染、生態破壞困境。面對是走工業文明的老路還是尋求創新兼顧經濟與資源發展的解決方法，中國率先在現代化發展道路上走上人與自然和諧共生的生態文明之路，踐行生態優先、綠色發展、產業轉型兼顧生態保護和經濟發展。從寧夏砂石礦區到葡萄園酒莊，從黑龍江商業性天然林采伐到生態旅游觀光，從加快發展方式轉變到積極穩妥推進碳達峰碳中和，中國式現代化實踐不斷以綠色文明刷新了現代化發展底色，建成了全球規模最大的碳匯市場和清潔發電體系，水電、風電、太陽能發電、生物發電裝機容量均居世界第一。中國不僅加大生態系統保護修復力度，還積極投身于世界生態文明建設，從幫助非洲國家抵御撒哈拉沙漠南侵的中國荒漠化防治經驗，到幫助巴基斯坦建設光伏地面電站解決供電之急的中國清潔能源方案，再到老撾的新能源裝備和數字智能系統，都為世界可持續發展提供可資借鑒的生態模式。無論是將氣候變化和綠色發展納入全球綠色發展工程，將生態領域合作融入共建“一帶一路”重點內容，還是積極引領全球氣候變化談判進程，推動《巴黎協定》的簽署、生效、實施，中國都力求讓綠色低碳發展成為新時代可持續發展的燈塔，不僅使得我國生態環境發生歷史性、轉折性變化，也成為全球生態建設的重要參與者、推動者。我國對人類命運共同體的構建落實到生態領域，為創造人類文明新形態增添了綠色元素，創造了人與自然和諧共生的人類文明新形態。

5.中國式現代化堅持和平發展，開辟了人類文明新方略

和平是發展的前提，和平與發展是辯證統一的關系。揆諸歷史，西方的發展與繁榮是依靠殖民掠奪、戰爭血腥的方式完成的，在文化上資本主義文明形態延續的是歐洲古希臘與古羅馬的文明，也因此造成一些國家缺乏現代化的文化與社會基礎就踏上現代化之路，這種畸形的現代化給這些國家造成了深重災難。中國式現代化從一開始就走的是和平發展道路，中國式現代化在中國共產黨領導下，成為一種馬克思主義認識與實踐的典型類型，既不照搬資本主義文明形態，也沒有簡單套用馬克思主義。中國式現代化在矛盾中選擇可能，將矛盾存在與積極解決矛盾相結合，不斷突破理論與實踐桎梏。中國堅持和平發展，站在歷史正確的一邊、站在人類文明進步的一邊，通過統一思想與行動推進和平發展的價值追求，在積極參與全球治理體系建設、推進共建“一帶一路”、推動構建人類命運共同體中，中國以實際行動堅持和平發展，中國和平發展的現代化道路拓展了人類文明新方略。

參考文獻：

〔1〕馬克思，恩格斯.馬克思恩格斯選集（第2卷）［M］.北京：人民出版社，1972：218.

〔2〕馬克思，恩格斯.馬克思恩格斯選集（第1卷）［M］.北京：人民出版社，2012：166.

〔3〕〔6〕馬克思，恩格斯.馬克思恩格斯選集（第3卷）［M］.北京：人民出版社，1972：10，730.

〔4〕馬克思，恩格斯.馬克思恩格斯全集（第28卷）［M］.北京：人民出版社，2018：652.

〔5〕鄧小平.鄧小平文選（第二卷）［M］.北京：人民出版社：1994：16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