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內容提要】中國新聞獎是中國新聞界最權威的獎項,其對新聞攝影作品的選擇與表彰對大眾輿論和行業未來的實踐起著重要的引導作用,有較高的研究價值。本研究在符號敘事學的視域下,以皮爾斯符號三分法為理論框架,對2021年以來中國新聞獎新聞攝影獲獎作品進行研究,從符號元素、符號對象、符號解釋項三個方面對其進行解構與分析。本研究在理論層面上探討了其敘事上所蘊含的創新價值與公共價值,在實踐層面上對未來的新聞攝影工作提供了借鑒和指導。
【關鍵詞】符號三分法" 符號敘事" 中國新聞獎" 新聞攝影
一、引言
中國新聞獎是全國優秀新聞作品的最高獎項,由中華全國新聞工作者協會主辦并每年評選一次,在獎項設置上,分為特等、一等、二等、三等四個級別,在評獎類別上,包含評論、消息、通訊、新聞攝影等在內的20種類別。在中國新聞獎2021年到2023年的獲獎作品中,共有33件作品獲得新聞攝影獎項,其中包含一等獎4名,二等獎10名,三等獎19名。
作為中國新聞界最為權威最為重要的獎項,中國新聞獎對新聞攝影作品的選擇與表彰對大眾輿論和行業未來的實踐方面都起著重要的引導作用。新聞攝影是用形象傳播新聞的載體[1],其以圖片為媒介,輔助文字報道或者獨立成為報道。新聞攝影憑借著攝影特有的語言價值和形象價值,通過直觀的視覺展現,有著比文字更強的感染力與說服力。對中國新聞獎新聞攝影獲獎作品的研究,在理論層面上有助于探討其中蘊含的創新價值與公共價值,歸納概括、總結其突出的意義與內涵;在實踐層面上,有助于對我國廣大新聞攝影工作者形成正向引導,推動新聞攝影聚焦經濟社會發展成就、凝聚輿論力量。
二、中國新聞獎新聞攝影獎研究概述
中國新聞獎一直以來就是一個研究的熱點領域。現有的對中國新聞獎新聞攝影作品的研究主要集中在三個方面。第一,注重于和國外著名獎項,例如普利策獎、荷賽獎進行對比分析,探討二者在評獎形式[2]、價值取向[3,4]、文本特征[5]的差別。第二,對中國新聞獎新聞攝影獲獎作品的特征特質進行梳理研究,展現中國新聞獎攝影獎項的價值特點與變化趨勢,從而為攝影實踐提供指導,如甘險峰和郭潔從意義、時空與情感建構三個方面,總結了中國新聞獎新聞攝影作品的特點,并給予實踐指導[6]。第三,從拍攝者的角度出發,對攝影師在新聞實踐中需要具備的素質進行綜合性論述,如陳偉軍從“四力”出發總結拍攝者需要具備的素養[7]。
現有研究中,從符號學角度對中國新聞獎新聞攝影獲獎作品展開分析的文獻較少。符號學是關注人類文化、意義活動的學說。從符號學角度討論文化問題,能對各種文化活動作出從微觀到宏觀的解剖,深入尋找現象背后的規律,對文化發展趨勢提出比較宏觀的看法[8]。符號敘事學是以符號學的理論來研究人類的敘事行為和敘事結構,以此來解釋人類的敘事活動,其核心是所有的符號都有其特定的敘事功能。在過往的研究中,學者們已經將符號敘事學的應用領域拓寬到非語言符號文本,例如短視頻領域[9],通過解構非語言符號,來揭示其在敘事過程中的意義和功能。
皮爾斯的“符號三元構成說”是符號學的重要論述之一,在他看來任何符號的構成要素都包含了再現體(representamen)、對象(object)與解釋項(interpretant)這三項,再現體指的是符號的載體;對象指的是符號所代表的東西;解釋項則指的是符號在解釋者心中所創造的相等的,或更為發展的符號[10]。皮爾斯的符號學以邏輯學和現象學為理論基礎,通過再現體、對象、解釋項的三元基礎來研究包含非語言符號的更廣闊的視野[11]。皮爾斯的符號三元構成說,能夠解釋符號和意義間的關系。攝影可以看作把圖片當作表達程式,利用符號系統來進行編碼的一種敘事行為,新聞攝影是敘述時事的視覺方式。本研究以“符號三元構成說”為理論框架,對中國新聞獎新聞攝影獲獎作品進行解構,深入挖掘其意義生成過程,有助于更好地理解其中蘊含的社會意義和社會價值,并在一定程度上指導未來的創作實踐。
三、中國新聞獎新聞攝影獎的符號敘事
(一)新聞攝影獎獲獎作品中圖像符號元素的再現體
皮爾斯將符號敘事的過程看作符號轉化的過程,在這一轉化的過程中,再現體、對象、解釋項三者互相合作來建構和表達意義。新聞攝影圖片中的符號元素構成了意義傳遞最基礎載體,即再現體。經研究發現,再現體呈現越集中的照片,敘事越單一。符號有組合軸與聚合軸兩個展開向度,雅克布森曾經提出,聚合軸可以稱為選擇軸,功能是比較與選擇,組合軸可以稱為結合軸,功能是鄰接粘合[12]。再現體的集中使得組合軸更加聚焦,隱藏在組合軸背后的聚合軸能比較和選擇的范圍也就更小。如在對中國空軍殲-20戰斗機的拍攝、對冬奧運動員的拍攝中,主題聚焦,照片主要展現的要素是處于核心地位的再現體,其在組圖中占據主要位置并反復出現,敘事行為都圍繞這個主要的再現體展開。集中的再現體敘述著固定主題,展現著特定的事件,形成一種凝聚式呈現的效果,文本的品質更偏向于窄幅,信息的傳達也就更為明確。
而在再現體更加豐富與多樣的照片中,組合軸更寬泛,聚合軸便也有著更為寬廣的范圍,使得其風格多樣化,組合有著更多的意外安排,傳遞的信息更加豐富。比如在對寧波姚江防洪墻的拍攝中,從防洪墻本身到拍攝的民眾、到水中的水生生物、甚至到晾曬在墻邊的辣椒,更大的聚合軸給照片濃重的投影,敘述出復雜的故事情節與散發式的故事走向,留給人更豐富的想象空間。
同一主題下的再現體有一定的重復性和共性,在邏輯意義的建構上起著重要作用,在敘事上有著一致性。比如在民生主題的作品中,背簍、菜籃等再現體的反復出現,塑造出老百姓生活最平凡和最日常的一面,展現出民間的煙火氣,傳遞著腳踏實地、貼近人民生活的價值引領。
部分再現體還有著跨越主題的一致性,傳遞著深層次的象征含義。比如頻繁出現在各個作品中的“光柱”或者“燈光”,它們是重慶山火救援中的手電筒,是珠峰高程測量中的探照燈,這一再現體一致傳遞的都是對“劃破黑暗、照亮希望”的比喻。這些再現體跨越作品與主題,被不同拍攝者捕捉并反復使用,重復的表達使其意義積累形成象征,進而傳達著相似的涵義。
可以看出,作為照片最基本元素的再現體,發揮著意義建構和情緒引導的底層作用。照片受限于固定的大小,能夠容納的再現體是有限的,在拍攝的過程中,對不同再現體的抓取、組合與展現,在敘事的過程中傳遞著拍攝者自身的思考,展現著不同的意義建構的過程。
(二)符號對象
符號所替代的,是“對象(object)”。對象是符號的直接指稱,即外延,其各種屬性的綜合包括暗示意義則構成了內涵。巴爾特認為:“物永遠是一個符號,有兩個坐標加以規定,一個是深度象征的坐標,一個是擴大的分類坐標[13]。”對象就落在分類坐標之上。皮爾斯將對象分為了直接對象與動力對象,從二者關系出發,符號可以分為像似、指示和規約三種類型。
像似符號與對象之間在形象、內容、特點等方面有著可以直接感知到的相似性。比如在自然環保類作品中,旺盛生長的自然植物與多樣的動物、干凈的水體,直接喻示著自然保護的顯著成效;在民生類攝影中,人物周邊的設施設備、各類物品將場景還原再現,展示著群眾最真實的生活狀態,印證故事的真實性。像似符號作為紀實的再現體,刻畫著事件的背景,表明事件的真實性,在傳遞意義的同時,也為其他符號的意義傳達進行著鋪墊。
指示符號與其對象因為因果、鄰接、部分與整體等關系,能夠互相提示,其目的是把注意力引向對象。攝影的拍攝技法在一定程度上就形成了一種指示符號。例如在作品《最美冬夜》之中,圖片呈現了南方電網廣西南寧武鳴供電局黨員突擊隊在零下4℃的天氣里對供電線路進行特巡維護的事件,在構圖上,維修車輛位于畫面中心位置,在色彩上,明黃的車輛和車燈與周邊白雪覆蓋的森林形成了鮮明的對比,冷暖色調互相沖突,將觀眾的視線集中在主體之上,形成一種指示符號,進而對作品展開解讀。除了拍攝技法,主要人物的肢體動作也能形成指示符號,比如群眾投向玻璃防洪墻時一致的目光、整齊一致高高舉起準備拍攝的手臂、緊緊環繞傷員的救援人員等,這些指示性的符號在提示觀眾誰是主角的過程中完成了意義的傳達。指示符號通過強調重點的方式,使得主體更為明確,意義的傳遞更為高效。
規約符號是靠著約定俗成的文化背景來規定符號與意義關系的一種符號。相比于像似符號和指示符號,規約符號更能確切保證符號的表意,其背后有符號使用者所屬社會的規約做出強制性限定。中國新聞獎新聞攝影作品中的規約符號就表現出了中國的社會文化背景,表現著中國獨有的文化特色。例如作品《我和我遠方的家》中的對聯和燈籠,傳遞著年關將至的信息;例如背簍、竹籃、綠皮火車這些農村常見的物件,展現的是基層人民的生活面貌;例如警服、迷彩服、黃背心、安全帽、防護服等服裝,代表的是特定的職業群體。規約符號帶來的普遍性約束,讓符號表意有了通則,傳遞著更加清晰的信息。
這三種符號也有混合的情況,例如《晝夜奮戰搶救生命》這一作品中,被救人員豎起的大拇指,既是指示符號引導觀眾目光聚集,又是規約符號傳遞著“我很好”或者“工作很棒”的信息。像似符號使得符號表意生動直觀,指示符號使得對象集合井然有序,規約符號使得意義傳達準確有效,這三種符號共同搭建起了中國新聞獎新聞攝影獲獎作品的敘事框架與體系。
(三)符號解釋項
解釋項落在巴爾特所說的“深度象征坐標”之上。解釋項的加入,強調了符號表意展開延續的潛力,把符號過程的重點放到了接收這一端[14],傳播過程由單向傳輸變為雙方心靈的互動。對于符號解釋項,皮爾斯也將其分為三大類:意向解釋項、效力解釋和共同解釋項。符號傳播的過程就是意圖解釋項與效力解釋項在傳播過程中通過相互對話,最后彼此融合,進而形成共同解釋項的三元傳播過程[15]。
意向解釋項指的是信息發送者傳遞出的信息。在本研究中,作為創作者的攝影師是信息發送者,通過拍攝景別、拍攝角度、明暗對比、構圖四大技法來傳遞自身的思考。在攝影景別上,攝影師通過特寫來強調想要突出的信息,比如在拍攝中國國家版本館時,拍攝者通過大量對古籍的特寫鏡頭,突出著古籍殘破不堪的細節,傳遞著古籍需要被精心保護的信息;通過遠景來記錄事件的整體面貌和環境特征,比如在環保攝影中拍攝整個河道,災難攝影中拍攝整棟坍塌的酒店,從而清晰地展現事態的發展。在拍攝角度上,對“誠信奶奶”的仰拍凸顯人物高齡卻堅持償還欠款的高大形象;對塔吊工作者的俯拍則凸顯出工作地點之高、工作危險性之大,刻畫農民工“城市追夢人”的形象。在明暗對比上,在坍塌事故中,切割機迸發的火花是亮,周圍的廢墟是暗;在山火救援中,民間救火者頭上的照明燈是亮,黃土小路是暗,這二者都凸顯著救援者帶來了生的希望。在構圖上,事件主體一般居于中心地位,比如沖破終點線的蘇炳添、在戈壁灘上種植花草的工人,強調著主體的某種精神品質;有時也會刻意將主體放在邊緣,比如科學家在探測伽馬射線時位于畫面最下端,上方是無垠的宇宙,從而凸顯自然的宏大和莫測,顯示出人類對未知的不斷探索。攝影師對不同攝影手法的運用,傳遞著自身的構思和想法,構成著作品的意向解釋項。
效力解釋項決定著解釋者的心靈,指的是信息接收者基于自身給出的解釋意義。中國新聞獎是信息接收者,通過對攝影作品的篩選和表彰傳遞信息。從主題上來看,政治主題的新聞攝影獲獎作品每年均有一名,每幅作品都有領導人集體出鏡,表現出中國新聞獎堅持正確的政治方向,緊跟黨和國家發展大局的宗旨。同時,主題范圍較廣,文化、自然、科技等都有包含,表現中國新聞獎重視群眾生活的方方面面。從報道的情感傾向來看,選取作品以正面塑造為主,不同作品雖然題材不同、內容不同、創作手法有著差異,但是表現著真實、善良、美好、互幫互助、愛護環境、誠信友善等一致的價值引導,弘揚了社會主義核心價值觀。從表現手法上看,各個新聞作品的表現手法豐富多樣,不拘一格,強調著對創作者的創意思維與創新意思的偏向。從美學的角度來看,獲獎的作品構思精巧,技巧成熟,也表現出中國新聞獎對專業性的重視。
共同解釋項是發送者與解釋者為了使交際得以發生而相互融合而成的心靈,即雙方通過意義協商達成的合意。意向解釋項和效力解釋項分別是傳者編碼和受眾解碼的過程,傳播的意義在于尋找二者之間的最大公約數,因此符號傳播是意義共享的過程,也是尋找共同解釋項的過程[16]。要形成共同解釋項,需要信息發送者與接收者在一定的共同語境中進行。
一是需要雙方在進行符號交換時有著一致的元語言。在再現體的選取與運用和鏡頭語言的使用等方面,拍攝者要遵從社會文化框架,在共通的意義空間中制造和傳遞意義,才能使作品有被中國新聞獎解讀的可能性。
二是需要雙方有達成合意的意愿。作為信息發送者的拍攝者,首先要遵守新聞攝影的基本原則,確保作品的時效性、真實性和準確性;其次還要將作品納入整體的社會文化背景中考量,思考作品的社會價值和社會意義,在作品中呈現中國最真實的面貌,弘揚真善美的價值觀。作為信息接收者的中國新聞獎,要站在更高的角度,從作品傳遞的內涵意義、價值觀念出發,對民眾形成正面的引導。當二者在共同的語境下達成合意時,才能在符號傳播過程中增加對符號意義的理解范圍或信息量,形成共同解釋項,最終達成合意。
四、討論與結語
從以上的分析中,可以歸納總結出中國新聞獎新聞攝影獲獎作品的敘事特征。在符號元素的運用上,再現體的運用服務于創作者的敘事意圖,其選取、組合、呈現與事件的題材和信息量緊密相關,經由創作者不同的敘事邏輯,再現體在組合軸與聚合軸上不同的展開向度也推動著新聞攝影作品形成不同的敘事風格與敘事結構,表現出不同的意義。
在符號對象的指代上,再現體通過構成像似符號、指示符號與規約符號三種形式,與符號對象形成連接并促成表意。其中,像似符號直觀地敘述著事件的真實性,指示符號強調事件重點,更加明確地進行表意,規約符號進行意義限定和約束,使得意義傳達更為準確有效。三種符號的混合與疊加將再現體組合進了一個完整的體系之中,共同建構起著新聞攝影作品的敘事框架,阻止符號意義的流散,形成意圖定點。
在符號解釋項的解釋上,新聞攝影作品的拍攝景別、拍攝角度、明暗對比、構圖四大拍攝技法形成了意向解釋項,不同拍攝者用著這一套相同的“語言”,跨越主題、題材、內容的限制,表現出了共同的價值觀和思想內涵。中國新聞獎在信息接收的過程中,基于自身的敘事需求對作品給出解釋意義,從而進行選擇和表彰。兩大主體在意義協商的過程中,依靠二者共同的語境,明確意義表達,逐漸形成共同解釋項,最終推動著獲獎結果的產生。
在這個意義建構和交換的過程中,可以看出拍攝者和中國新聞獎之間的動態互動。拍攝者在對事件的觀察和構思中,敘述和還原著事件本身,建構著作品的意義,傳遞著自己的思考。中國新聞獎在對作品進行解讀和衡量的過程中,深化著對事件的理解和對作品的認知,不斷完善著評獎標準,賦予優秀作品新的價值,在更深層次上實現對社會輿論與價值觀念的引導和塑造。
在實踐層面上,要想形成共同解釋項,作為拍攝者的新聞攝影師,在遵守新聞基本原則的基礎之上,還應該對事件本身有自己的判斷和構思,根據自己的傳播意向選取合適的創作手法與表現方式,去捕捉和記錄“決定性的瞬間”,提供更具深度和價值的內容。中國新聞獎作為評獎主體,則要當好“掌舵手”,把握住時代的方向,響應人民群眾的呼聲,以作品為載體,以評獎為渠道,對業界形成正向的引導,在更高的層面上弘揚社會主義核心價值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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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簡介:宛禹町,北京外國語大學國際新聞與傳播學院傳播學(國際傳播方向)碩士研究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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