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形勢下中國智庫國際傳播的經驗借鑒與路徑探索

【內容提要】作為思想創新的重要支撐，智庫憑借自身的專業性和前瞻性對全球政治、經濟和外交格局產生深刻的影響。中國對智庫國際傳播的認識與實踐還處于探索階段，智庫國際傳播理念、機制和策略等諸多領域的研究難以滿足當前中國智庫建設與國家發展的現實需求。本文通過分析借鑒國外智庫國際傳播的經驗，結合中國智庫的發展機遇與挑戰，探索新形勢下中國智庫國際傳播的路徑，以助力提升中國在國際輿論場上的話語權和影響力。

【關鍵詞】智庫 國際傳播 經驗借鑒 路徑探索

縱觀人類社會發展歷史，任何一個大國的崛起，既離不開軍事、科技等硬實力，也離不開思想、文化等軟實力。當前，全球治理和各國內部政治危機愈演愈烈，全球經濟低迷不振，俄烏、巴以等軍事沖突持續爆發，以及全球變暖和能源短缺等問題面臨著前所未有的挑戰。作為國家軟實力的重要載體和國際話語權構建的主要推動力量，智庫不僅在公共外交領域發揮著不可替代的作用，還擔負起輿論引導、議程設置和人文交流等功能，為國家在國際輿論場上貢獻智慧和力量。

習近平總書記對加強和改進國際傳播工作曾提出要求，必須加強頂層設計和研究布局，構建具有鮮明中國特色的戰略傳播體系。①新時代新形勢下，中國智庫如何利用并充分發揮其在全球治理中的作用、如何提升中國智庫的國際傳播能力、如何發出代表中國利益和立場的理性聲音已成為近年來學界和國際關系、傳播業界熱議的話題。鑒于此，本文系統分析中國智庫國際傳播的發展現狀與挑戰，對以美國為代表的國外智庫國際傳播機制進行比較分析，提出新形勢下中國智庫國際傳播的策略性思考。

一、中國智庫國際傳播的發展現狀與挑戰

“智庫”一詞源自于美國，英文表述是Think Tank，曾被譯成為“思想庫”“外腦”“智囊團”或“情報研究中心”等。根據《現代漢語詞典》的定義，智庫是指“匯聚高級人才，能為政府機構、企業等提供咨詢服務的組織或團體。”②第二次世界大戰期間，“智庫”特指美國國防科學家和軍事參謀人員用來討論戰略和作戰計劃的軍情保密室。二戰后以蘭德公司、卡特中心等為代表的智庫紛紛崛起，成為影響經濟、軍事、外交等重大決策的“第四力量”。③

當前，中國智庫進入蓬勃發展階段，智庫的數量、規模、成果等都有了一定程度的提高，但總體上尚處于智庫大國，而不是智庫強國。智庫傳播與研究是中國智庫建設的一體兩翼，其中智庫國際傳播作為智庫建設的重要推手和增效器，其舉足輕重的地位和作用不言而喻。④中國智庫在國際交流與傳播實踐中已經取得了一些成績，探索出一些固定的模式與路徑，但是在國際傳播過程中仍面臨著一系列挑戰和問題，值得引起重視。

（一）中國智庫發展態勢與成效

2015年1月，中共中央辦公廳、國務院辦公廳在《關于加強中國特色新型智庫建設的意見》中指出，“到2020年，形成定位明晰、特色鮮明、規模適度、布局合理的中國特色新型智庫體系，重點建設一批具有較大影響力和國際知名度的高端智庫”。⑤隨著國家高端智庫試點工作的全面展開，中國智庫由“量”向“質”轉型的征程初顯成效。不僅研究成果愈來愈豐富，而且在國內外的影響力也有所提升，尤其在公共外交領域邁出了實質性的步伐。

一方面，智庫影響力有較顯著的提高。在政策與對策研究方面，中國智庫基本實現了對高層決策需求的有效對接，智庫研究成果從數量、質量、內容、形式上都呈現出穩步提高的態勢，國際影響力也在不斷提升。2020年，美國賓夕法尼亞大學發布的《全球智庫報告》顯示，在全球智庫百強榜中有8家中國智庫上榜，其中有7家是國家智庫單位（見表1）。

另一方面，中國智庫在建設與發展過程中成果較為豐碩。中國智庫開展形式多樣的智庫外交，通過“二軌外交”服務中國對外關系的發展。這主要體現在通過國際智庫聯盟、智庫聯合研究等機制，對國際熱點事件和議題展開研究，如國務院發展研究中心與全球50余家智庫、國際組織、國際企業和大學智庫達成聯合研究機制，進而圍繞當前全球治理中的熱點話題主動設置議題，闡明中國主張和中國立場，積極建構中國智庫的國際關系網絡。

（二）中國智庫在國際傳播中的挑戰

在國際發展形勢愈加錯綜復雜、各國智庫競爭博弈加劇的新形勢下，智庫國際傳播的重要性日益凸顯。隨著中國特色新型智庫的快速發展，中國智庫對國際傳播工作的需求和要求也越來越高。毋庸諱言，中國智庫的國際傳播工作還處于萌芽階段，我們應正視中國智庫在國際傳播中的短板和差距，認識到面臨的挑戰巨大。

一是國際傳播輿論格局的嬗變。2020年新冠疫情肆虐全球以來，中國一直面臨來自美國及其盟友的高壓輿論態勢，從“甩鍋”、污名化、“陰謀論”到散布“政治病毒”、假新聞、制造“新疆棉”等政治議題，美國和西方國家主導的國際輿論場出現不利于中國的“一邊倒”趨勢。⑥據美國皮尤研究中心（Pew Research Center）2020年8月公布的一項民調結顯示，在澳大利亞、英國、加拿大、德國、荷蘭等發達國家，對中國持有負面印象的受訪者數量創歷史新高，新聞議題戰、輿情戰此起彼伏。⑦國際輿論格局不平衡，并有向更加多極化、區域化、群體化、碎片化發展的趨勢。西方媒體在諸如網絡安全、人權、抗疫等全球治理問題上采取了雙重標準和實用主義立場，使得海外受眾難以客觀地了解中國，而中國的話語權較弱，很難對全球輿論導向發揮實質性的影響。

二是國際傳播實踐不足。在全媒體融合傳播不可逆轉的數字時代，智庫的國際傳播更加倚重社交媒體的點狀網絡裂變式傳播，但中國智庫專家很少參與西方主流社交媒體的開放式互動交流。筆者曾采訪全球化智庫（CCG）外籍研究員明竺（Zoon Ahmed Khan）。她在談及國際輿論場的現狀，以及中西方研究者的差異性時提出：“中國學者很少出現在國際論壇上，僅有的幾位中國代表在闡述觀點時更像是官方的統一表述，內容缺乏創新性，話語缺失生動性，因此中方在國際輿論場上處于被動和低位。”

三是國際傳播人才匱乏。隨著智庫向多元化方向發展，中國智庫的國際傳播工作需要吸納各個研究背景的人才，特別是具備新聞、國際關系、國際政治等領域實踐經驗的復合型人才。正如美國布魯金斯學會所秉持的，質量是智庫第一核心價值，優秀的研究人員是智庫優質高效傳播的先決條件。⑧在國際傳播的舞臺上，智庫除了吸納各個領域的專業人才以外，還需要聯合國際精英人士進行“他塑”，增強智庫的全球影響力。現階段，由于中國智庫國際化合作和國際人才交流機制的靈活度尚存不足，在一定程度上制約了中國智庫在國際傳播中的影響力效度。

二、國外智庫國際傳播的經驗借鑒

智庫是西方社會現代化的“舶來之物”，是國家政治決策科學化、民主化的產物，為國家發展、國際競合提供思想動力和智力支撐。他山之石，可以攻玉。中國智庫國際傳播的功能實現，既需要內觀，亦需要借鑒國外知名智庫的經驗。因此，筆者通過比較分析，查找差距、彌補不足。中國智庫尤其應重視國外知名智庫在引導公共輿論、增強國際話語權等方面的經驗借鑒，有助于提升自身的國際傳播力、影響力和輿論引導力。

（一）國家戰略層面：全球戰略思維與“旋轉門”人才機制

在一百多年的智庫發展歷程中，以美國、英國、法國和日本為代表的智庫已形成較為成熟的運營模式和傳播策略，不僅為國家政府的決策咨詢提供科學依據，還為全球治理博弈爭取國際話語權。通過研究國外知名智庫的運行經驗，筆者發現優質智庫在其發展沿革、組織架構、角色功能和國際傳播機制等方面都各具特色，體現出不同國家智庫的優秀基因。

從國外智庫的現狀特點及國際傳播機制對比分析中，研究發現無論是美國、法國智庫注重對多元復合型人才的培養，還是日本、德國智庫對人才隊伍的多元復合架構，都證明了人才結構對智庫發展的關鍵性作用。“旋轉門”人才機制之所以在美國、歐洲得以廣泛地應用，源于它為權力和知識搭建起獨特的橋梁，使智庫專家得以對政府決策起到最直接、最深遠的影響。中國外文局總編輯高岸明在接受筆者的訪談中多次強調國際傳播的戰略性思維和人才機制的建構，他指出，“中國國際傳播事業需要‘合唱，而不是‘齊唱。我們已認識到國際化高端人才的特殊價值，這既包括智庫與政府人才交流機制的落地，也包括高層次國際傳播人才的培養和資源儲備”。正是因為“旋轉門”人才機制具有無可估量的人際傳播影響力，國外知名智庫紛紛效仿。其中，英國的經驗堪稱成功。英國政府不僅與智庫間建立“旋轉門”機制，還與社會各界精英階層搭建“轉輪”機制，把精英輿論的影響力發揮到極致。⑨

（二）社會公眾層面：公眾輿論塑造與引導機制

智庫對公眾的輿論引導主要通過大眾媒體及社交媒體來實現，其中精英輿論與普通公眾輿論的融合演化在進行多次傳播后形成更強大的輿論勢能，進而更有力地影響公共事務的決策進程。⑩公眾輿論塑造離不開傳播渠道。客觀地說，當前中國的國際傳播渠道仍然非常匱乏。作為傳統媒體的中國國際電視臺（CGTN）在國際輿論場的影響力仍然較為有限，以臉書、推特、優兔為代表的主流社交媒體平臺均掌握在美國手中。美國知名智庫早已開始布局全媒體國際傳播矩陣，通過各大社交媒體第一時間向全世界傳播智庫的最新動態和研究成果（如表3所示）。與此同時，智庫專家與線上用戶進行交流與互動，從而快速提升智庫的國際傳播力和影響力，并潛移默化地在國際重要場合上擁有話語權。由此可見，全媒體矩陣的布局能有效地推動智庫在全球的影響力。

相形之下，雖然中國智庫運用微信、微博等中國本土社交媒體平臺實現智庫成果的共享和交流，但在國際傳播中，中國智庫不善于利用全球社交網絡將成果轉化為影響全球輿論的資源，在國外社交媒體平臺上幾近失語。目前，我國只有少數幾家智庫在國外社交媒體平臺上創建賬號、發布智庫成果。從國內知名智庫社交媒體的布局情況來看，大部分中國智庫都設有英文網站，但在國際社交媒體平臺布局方面仍然還有較大的空間提升。隨著傳播方式的改變，中國智庫應迅速跟上國際智庫發展步伐，迎接數字時代的挑戰。運用好新興社交媒體、建構全媒體國際傳播矩陣已成為中國智庫建設的當務之急。

（三）創新發展層面：公共知識產品創新與傳播機制

智庫的核心競爭力體現為高質量的知識產品和研究成果。打鐵還需自身硬。智庫創新能力決定了其研究服務水平和未來發展前景。只有打造具有國際影響力的公共知識產品，加強智慧分享，才能滿足決策者咨詢服務的需求，實現智庫創新發展的內在動力，為智庫匯聚更多智力資源。11公共知識產品創新仍是中國智庫的短板。中國智庫在這方面與蘭德公司、布魯金斯學會等智庫相比還存在較大差距。美國、英國、德國、日本的智庫通過推廣公共知識產品來傳播智庫的理念，而決策者的關注度和采納度往往也與知識產品的類型、質量、呈現形式密切相關。例如，日本智庫的研究成果除了論文、研究報告以外，還有大量的專利。為了能與國際知名智庫競爭對標，日本智庫的專利知識產品的產出量甚至高于論文的數量，特別是在能源與環境等國際議題上，日本智庫都會提出獨樹一幟的見解。12

作為知識型的研究機構，智庫提升國際影響力，必須加強對外傳播智庫公共知識產品，以提升智庫的創新能力。例如，當代中國與世界研究院積極推動同國際智庫開展知識及智慧分享。2021年11月，聯合金磚國家智庫啟動“金磚國家治國理政合作研究與智慧分享計劃”，首批成員單位包括巴西瓦加斯基金會法學院、俄羅斯科學院歐洲所、印度社會科學研究院等機構。該計劃致力于向國際社會傳播非西方世界觀，發展新的話語體系，打造“金磚國家新外交學派”。

三、新形勢下中國智庫國際傳播的路徑探索

新時代新氣象，在大數據、人工智能、虛擬現實等新興媒介技術的賦能下，傳播渠道、傳播模式、傳播內容及傳播者都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從國外知名智庫的建設與發展實踐中不難發現，國際化是西方發達國家智庫的顯著特征。中國智庫建設因起步晚，政治環境、文化環境和輿論環境有其特殊性，但智庫的國際化已成為發展趨勢，其國際傳播路徑也應隨之調整。

結合前文中對西方國家智庫國際傳播模式的研究，以及對中國智庫發展的現狀分析，筆者認為在新形勢下中國智庫國際傳播的路徑需要從以下幾個維度進行努力。

（一）提升國際議題設置能力，加強國際傳播中的話語體系創新

提升國際議題設置能力作為國際傳播能力建設的重要組成部分，在新形勢下無疑已經成為一個顯性話題。在國際傳播實踐中，積極主動設置議題更能引領國際輿論的走向。一方面，中國智庫應充分發揮“二軌外交”的作用，在國際雙邊和多邊外交事務中扮演著“緩沖帶”和“助推器”作用，扎實推進國家公共外交的良性發展，起到實質性的輔助與補充作用；另一方面，加強話語體系構建，塑造好中國的國家形象，傳達中國的政策主張、推動中外文化交流。以實際效果為導向，通過話語的有機連接與組合，幫助國外民眾了解中國的真實情況。

（二）深耕專業研究領域，打造特色鮮明的智庫品牌

專業化是智庫的核心和根本要求。中國智庫要把握自身特色，深耕各自的專業領域，結合社會需求和自身資源特點，樹立獨特的專業優勢和知識產品品牌，打造特色鮮明的智庫品牌。從美國和英國知名智庫的經驗來看，中國智庫可以從以下幾個方面加強國際傳播研究，提升智庫品牌形象，擴大中國在國際社會的影響力和話語權。一是應注重高質量研究成果的積累與轉化；二是要加強全媒體矩陣推廣智庫品牌形象；三是可以積極開展新型的“融合式國際傳播”；四是積極打造具有國際影響力的意見領袖。此外，中國智庫要加強全球范圍內的伙伴關系建立，通過國際聯合研究、開設海外研究中心等方式，逐步打開國際智庫和學術領域交流渠道，掌握最新研究動向，提升國際影響力。

（三）搭建“專家+雜家+管家”的復合型人才隊伍，推動中國式“旋轉門”

智庫一直以來就是人才培養的“蓄水池”。中國智庫應構建智庫“專家+雜家+管家”的復合型人才隊伍，聚合專家型、復合型等各類人才。在選拔人才上要不拘一格，改變原有的單一學術背景、論資排輩的傳統模式，以開放的思維方式選拔和啟用年輕有為之才。目前，中國式“旋轉門”已逐步開啟。這種智庫和政府現任官員之間形成的人才流動機制，不僅能充分發揮不同職業發展階段人才的應有作用，創造多樣平等的發展機會，還能暢通向上兼容的成長通道，有利于打造中國智庫的影響力和知名度。

（四）拓展新媒體傳播渠道，打造多維度的傳播模式

智庫國際傳播能力建設離不開新媒體傳播渠道的拓展。一方面，中國智庫應拓展新媒體傳播渠道，主動設置議題，充分發揮引導社會輿論的功能。打造門戶網站、微博、微信，乃至包括外文網站和西方社交媒體平臺的全媒體矩陣，借助于各類媒體渠道把思想觀點傳播出去，將研究成果和研究價值廣而告之，不斷提升智庫的曝光度和國際影響力；另一方面，注重提升新媒體語境下“智庫 + 外宣”的傳播力。在社交媒體為代表的數字時代，傳統媒介與智庫之間單向度傳播模式已經被新的傳播模式所替代，形成了更為復雜的網絡化全球傳播模式。

四、結語

面對全球一張網，世界各國相互依存、競合博弈達到前所未有的程度。中國強國建設與全球治理迫切需要智庫的全球思想力和國際傳播力，切實提升中國的國家形象，及在國際舞臺上的影響力和引導力。中國智庫建設任重道遠，而國際傳播能力建設是一項系統而長期的工程，中國智庫國際傳播不僅需要在國家治理層面構建立體全面的智庫國際傳播機制，還要匯聚各方優勢，形成多元的有機體系，加強統籌協調，搭建知識平臺，加強發展合作，共享發展機遇，奏響交響樂，形成大合唱。特別是在“西強我弱”國際輿論格局尚未發生根本改變的情況下，更要厘清邊界、集中資源、精準傳播、久久為功。

本文系國家社科基金重大項目“中國特色國際傳播戰略體系構建研究”（22ZDA087）的階段性研究成果。

費雯儷系中國外文局當代中國與世界研究院副研究員

「注釋」

①《習近平：加強和改進國際傳播工作 展示真實立體全面的中國》，人民網，http：//politics. people.com.cn/n1/2021/0602/c1024-32119745.html，2021年6月2日。

②中國社會科學院語言研究所詞典編輯室：《現代漢語詞典》，北京：商務印書館，2021年，第1692頁。

③Dickson P：Think Tank. New York： Ballantine Books， 1972：6-35.

④王輝耀、苗綠：《大國智庫》，北京：人民出版社，2014年，第 25 頁。

⑤《中共中央辦公廳、國務院辦公廳：關于加強中國特色新型智庫建設的意見》中國政府網，http：//www.gov.cn/xinwen/2015-01/20/content_2807126.htm，2015年1月20日。

⑥王文：《調動“百萬大軍”： 論中國智庫對外傳播的進展、困境與政策建議》，《智庫理論與實踐》2021年第6期，第12-21頁。

⑦程曼麗：《西方國家對中國形象認知變化的辯證分析》，《對外傳播》2021年第3期，第4-7頁。

⑧王莉麗：《旋轉門：美國思想庫研究》，北京：國家行政學院出版社，2010年，第51頁。

⑨柯銀斌、呂曉莉：《智庫是怎樣煉成的？——國外智庫國際化案例研究》，南京：江蘇人民出版社，2016年，第207頁。

⑩柯銀斌、呂曉莉：《智庫是怎樣煉成的？——國外智庫國際化案例研究》，南京：江蘇人民出版社，2016年，第268頁。

11吳田：《智庫發展運行機制研究——基于中美兩國的實踐》，北京：中國社會科學出版社：2022年，第112頁。

12胡薇：《日本智庫研究：經驗與借鑒》，北京：中國社會科學出版社：2021年，第93頁。

責編：譚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