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含薇
啟莘是我們班的“明星”小作家,班里很多同學都是她的讀者。每次的作文講評,她的文章都能獲取“哇”聲一片,這次上“星約”欄目,勢必又將在班里引起轟動!班里以她為首的許多熱愛文學的同學,常一起討論文學著作,暢談各自見解。班里形成這樣濃厚的文學氛圍,想必是每一位語文老師所希望的。
啟莘的眼神清澈靈動,遠遠看到我,她便會熱情地與我打招呼。當她認真思索時,她又會異常專注,對人“視而不見”。那時的她可以將嘈雜的一切拋之腦后,棲居于詩意之境,聆聽自然復蘇的聲音,或是在奇妙的世界里肆意穿梭,不亦樂乎。我想,這應該就是她身上的文學家特質吧。她擁有敏銳的洞察力,表現出超越年齡的思考力,而筆端又閃爍著孩童獨有的靈動與熱情,二者兼得,尤為可貴。
比如寫旅途,啟莘不去描寫游玩途中的景色與見聞,而是寫尋找自己的心靈之旅,她寫的啟程是“踏上了一條青石板路,這條路很窄,我的鞋子在上面,吧嗒,吧嗒”,讀者仿佛與啟莘同行,一起“吧嗒,吧嗒”,走入她的奇幻之境。“在我踏上階梯的那一刻,耳邊涼涼的風消失了,蟬鳴后的短暫清靜無影無蹤,取而代之的是萬千人潮的涌動與歡呼。”倏忽之間時空轉換,過渡自然,內心的迷茫亦躍然紙上。“腳步不再沉重,風給了我力量。旅途不再漫長,而是充滿了未知的新奇和光明的希望。”找尋到自我后,她步履輕盈,心情愉悅,一路向前。諸如此類佳句,不勝枚舉。
啟莘的文字是從泥土里生長出來的,自然、真實,躍動著濃濃的生活氣息,她的作品沒有刻意煽情,卻總能打動人心。有一次習作,題目是“我最難忘的事”,與其他同學的選材迥然不同的是,啟莘選了家鄉的年俗來講,樸實、精練的語言擲地有聲,真摯飽滿,文中豐盈的細節描摹,將老家的生活形態原汁原味地展現出來,讓人頗有感觸。字里行間無不流露著對家鄉年俗熟稔于心的深情,亦不乏對鄉土文化的思考。啟莘能做到選材新穎、思考有深度,與她酷愛讀書、善于觀察、筆耕不輟密不可分。
啟莘一定是自由的,正如我在啟莘的新書《日荒城》中寫下的寄語——
愿她一直如筆下螢火蟲一般,在廣袤的森林中自由地起舞、發光,而那林間舞動的光影定會被越來越多的人發現、珍藏。
(本文特約記者為浙江省杭州江南實驗學校語文教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