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版畫藝術研究現狀與創新發展對策研究

孫瑩 朱曉東

[摘 要]黑龍江位于中國東北部，地域文化豐富多樣。冰版畫作為黑龍江特有的藝術形式，以其獨特的材質和技法，展現了黑龍江冬季的美麗風光和人民的生活狀態，是黑龍江地域文化的一張亮麗名片，具有獨特的藝術魅力和文化內涵。從冰版畫的產生、藝術特色、創作方法、傳播推廣、發展對策等方面對冰版畫進行深入探討，旨在挖掘其文化內涵，推動冰版畫的傳承與創新。

[關 鍵 詞]黑龍江；冰版畫；冰雪文化

[中圖分類號]J227 [文獻標識碼] A [文章編號] 2095-7556（2024）13-0006-05

文獻著錄格式：孫瑩，朱曉東.冰版畫藝術研究現狀與創新發展對策研究[J].天工，2024（13）：6-10.

基金項目：本文系2023年度黑龍江省哲學社會科學研究規劃項目“黑龍江省冰雪旅游文創產品設計研究”（項目編號：23YSB230）的研究成果。

2023年9月，習近平總書記在黑龍江考察時指出，要把發展冰雪經濟作為新增長點，推動冰雪運動、冰雪文化、冰雪裝備、冰雪旅游全產業鏈發展。在黑龍江省著力打造冰雪經濟和創意設計經濟發展新引擎，實現“換道超車”跨越發展的背景下，迎合新時代人民群眾的審美需求和消費心理，結合黑龍江地域文化進行冰版畫藝術的研發與創新，是推廣冰雪文化和經濟轉型升級的有效途徑，能夠為黑龍江冰雪文化創意產業發展貢獻出新的增長點，產生藝術價值、經濟價值與社會價值，有助于聚焦構建“4567”現代產業體系。

一、冰版畫藝術的產生

冰版畫產生于21世紀初，由黑龍江省著名冰雪藝術大師朱曉東先生首創。冰版畫藝術的誕生使世界版畫家族中又增添了新的成員。

（一）冰版畫的探索與萌芽

1995年，朱曉東開始組織幾個畫家在冬天的室外進行“冰畫”實驗，在冰塊兒的背面作畫，然后透過冰在前面欣賞。但由于冰不能長期保存，只能拍攝照片作為收藏。這困擾了朱曉東很長時間，但又確實沒有更好的辦法。

（二）冰版畫的來源與頓悟

正如許多創造和靈感來源于“偶然”，在1995年的一次作畫過程中，有一個細節讓朱曉東興奮，同時給了他創作冰版畫的靈感。當時在冰面畫好作品后，正準備拍照，無意中一張白紙覆蓋到了上面，沾到了大面積的染料，隨手揭下后，映入眼簾的是一幅色彩斑斕的圖案，雖然不太清晰，但使他想到，能不能在冰上作畫，然后印到紙張上進而成為藝術作品。這樣既解決了作品的保存問題，又解決了照片效果不理想的問題。于是開始在冰上作畫，同時用宣紙反復印制，雖說效果有所改善，但畢竟不是“機器復印”，有些畫面細節無法完整呈現。這時他想到了是否可以借助木刻版畫的創作手法來展現冰版的藝術魅力？于是開始了以冰為版、以刀為筆、以紙為印的藝術創作之路。

（三）冰版畫的誕生與命名

2000年，朱曉東正式把這種形式的畫命名為“冰版畫”。最初只有他一個人獨自創作、印制冰版畫。受創作環境和條件的影響，開始冰版畫篇幅很小，作品尺寸為15 cm2～20 cm2。經過多次的實驗，冰版畫的雛形形成了，同時這種藝術形式也逐漸發展壯大。到了2005年，朱曉東組織了一些哈爾濱知名的藝術家進行冰版畫的創作，作品在每年的冰燈藝術游園會中展出，受到了相關藝術家和廣大群眾的一致好評。隨后，每年都有大批的藝術家參與冰版畫的創作與研究工作。

二、冰版畫的創作

冰版畫要在低溫的條件下創作，冬天再冷也要在室外進行，最佳創作時間是每年的12月初至次年的2月份，因為這個階段氣溫較低，作畫的冰版較硬，較好雕刻。一幅冰版畫的制作最少需要半天的時間，這也是對創作者耐心和抗寒能力的考驗。

（一）冰版畫的制作工具

制作冰版畫的工具有木雕刀、刨子、小叉子、平鏟、小刷子、板刷、顏料、噴壺、手套等。不同的工具有不同的作用，只要能做出想要的效果，都可以運用到其中。

手套：印制冰版畫時用來壓紙，使冰版和墨有機結合。另外，手套可阻隔冰版畫印制時手的溫度，以免影響到制作效果。

木刻刀：用來雕刻冰版畫的各種線條。

刨子：冰版的第一道工藝就是用刨子完成，首先要使用刨子讓冰版表面平整。

小叉子：畫線用的工具，為了做出不同于其他畫種的特效，用叉子畫出不同的曲線、弧線、直線等。

平鏟：刨平冰面后用平鏟把刨子印鏟平。

顏料：用墨、水粉、水彩等顏料印出不同的效果。

噴壺：噴水，用來控制墨的干濕度。

（二）冰版畫的創作過程

冰版畫要經過初稿創作、冰上動刀、顏料調和、宣紙拓印等創作過程。

1.初稿創作

街頭采風，創作水墨初稿。要深思熟慮才能落筆，素材的選取需要反復推敲，經過創意、組合、重構等手段形成初稿。畫草稿時可用毛筆、鋼筆、排筆等，可畫成速寫形式，也可畫成黑白畫形式，可根據自己的特長進行作畫，如風景、靜物、花鳥等，形式不限。

2.冰版的制作

冰版可以根據所需尺寸大小自己來凍冰，也可以用松花江天然冰。可于11月在室外凍制而成（先做好模具，后凍冰）。

3.冰版上畫稿

冰版畫的制作，首先要在刨好的冰版上畫上想要的圖案，如潑墨一般迅速在冰版上勾畫出樣稿，一定要把黑白對比畫出來，刻下去的就變成白的，沒刻下去的印出來是黑的。

4.冰版上雕刻

畫完稿后，開始刻版，把畫在冰版上的墨線留下，白的地方刻掉，用刻、搓、頓等刀法，全神貫注，一氣呵成。刻版也是再創作的過程。由于冰面很脆，雕刻時可能隨時有崩裂的地方，在刻關鍵的輪廓和線條時要格外小心，稍有不慎就可能前功盡棄。冰版畫創作要求不僅要有很深的繪畫功底，還要有非常純熟的雕刻技藝。

5.冰版畫拓印

朱曉東所畫的冰版畫早期是黑白的，是運用黑白對比的方式來呈現畫面，但隨著技術的越來越嫻熟，他又開創了彩色冰版畫，把墨和顏料均勻地刷在刻好的冰版畫上，然后把準備好的紙放在刷好墨的冰版上壓平，冰版畫制作就完成了。通常情況下一幅模板能出10多張畫，其中完美無瑕的只有 3 張左右。

（三）冰版畫的表現題材

冰版畫源于北方寒地，具有明顯的地域特色，是北方藝術的一張名片。朱曉東的冰版畫是有靈魂與生命的，他的冰版畫作品以北方的風景、老建筑為主，如太陽島系列、老教堂系列、老道外系列等。這些哈爾濱的獨特風光在朱曉東的畫里體現得淋漓盡致。

三、冰版畫的藝術特征

（一）不可復制

冰版畫與木版、石版、銅版等其他版畫藝術門類有所不同，在創作過程中，冰與顏料的融合與凝固，讓每一張冰版畫都獨一無二，被中外藝術家評價為“不可復制的藝術品”，一幅冰版畫就是一件藝術珍品。冰的保存不像木版、石版，即使再低的溫度它也會很快風化，一些細微的刻痕就會模糊。冰版畫采用的是自然毀版的方式，不可再印，每一幅冰版畫拓出來的數量是有限的，可以說張張幾乎都是“絕版”，因而也可以稱其為“冰版絕版畫”。

（二）水墨意境

版畫是世界公認的四大繪畫門類之一，冰版畫又以其特有的材質、成畫特點，成為獨一無二的版畫支派。冰版畫使用冰塊作為版畫模板，這種材質光潔純凈，擁有天然紋理，可塑性強，兼有木版、石版、銅版的優點。它秉承了傳統版畫黑白反差大、構圖簡潔、線條明快等特點，隨著冰版的逐漸消融，冰版畫的線條漸漸柔和，印到最后，冰版畫竟然會有水墨畫的神韻。冰版畫既有冰的特殊效果，又可呈現水墨的特征，給人以獨特的視覺感受，富有豐富的表現力。

（三）蒼涼雄渾

冰是大自然饋贈給北方人的厚禮，冰版畫既有水墨的意境，又兼具版畫的硬朗。不論是創作形式還是表現內容，都反映了北方特有的文化。朱曉東的冰版畫作品動中有靜、靜中有動，線條的流動使畫面帶有舞蹈的意味，其雕刻刀法粗糲，原生態的冰紋肌理套色后，既有北方的勁道，又有一種源自天然的蒼涼與雄渾。

四、冰版畫的價值

冰版畫作為傳統版畫樣式的拓展，為黑龍江冰雪文化注入了新的內涵，開創了冰雪文化的新價值。

（一）文化價值

冰版畫不僅是大美龍江的傳神寫照，更是解讀龍江文化的符號，冰版畫藝術可以通過展示、收藏、交流等形式，為旅游文化、冰雪文化、創意設計等領域提供跨文化交流以及文化輸出。冰版畫藝術對文化的傳承及保護、文化資源的開發和文化創新都有積極的推動意義。

（二）藝術價值

冰版畫的誕生是我國藝術家對世界冰雪藝術的重要貢獻，冰版畫藝術將成為我國獨特的藝術名片。冰版畫藝術在材料使用和形態表現上呈現出極高的藝術性和觀賞性。在現代化發展背景下，冰版畫藝術為反思傳統藝術形式、尋找新的表現方式提供了重要啟示。

（三）經濟價值

冰版畫藝術作為一種新的具有收藏價值的冰雪藝術作品，有它獨特的藝術效果，可以吸引更多的觀賞者購買，有利于冰雪文化產業的提質增效，為做大做強龍江冰雪產業增添新動能，有利于龍江冰雪旅游產業的繁榮發展。

五、冰版畫藝術的創新

朱曉東在冰版畫創作上實現了一系列的突破，體現在色彩搭配、圖形創作、印制方式、工具創新等幾個方面。

（一）色彩搭配

朱曉東的冰版畫早期只是黑白的，是運用黑白對比的方式來呈現畫面，但隨著技術越來越嫻熟，他又開創了彩色冰版畫，多種色彩的搭配使用將畫面效果烘托得十分豐富，結合金、銀等特種色的使用，印出來的畫面別具一格，增強了畫面的表現力。

（二）圖形創作

冰版畫圖形語言的視覺表現經歷了從具象形體的描摹到意象形態的表達。具象圖形雖然直觀易懂，但意象圖形更能觸動人心，引發觀者的深思。這種轉化不僅體現了藝術家對藝術的深刻理解，也展示了冰版畫藝術在表現力和內涵上的不斷提升。

（三）印制方式

朱曉東在制作工藝上進行了大膽創新，為冰版畫藝術注入了新的活力。傳統的“印”法將色彩涂于冰上，再轉印到紙上，但將紙覆蓋于冰版之上，再將色彩涂于紙上，能形成更加獨特和豐富的藝術效果。這種技法的創新，不僅豐富了冰版畫的表現手法，也為藝術家提供了更多的創作選擇。

（四）創作工具

冰版制作機的發明讓冰版畫藝術突破了季節的限制。藝術家可以隨時隨地進行創作，不再受限于寒冷的冬季。這種工具的創新，為冰版畫藝術的普及和發展提供了有力的支持。

六、冰版畫藝術的推廣情況

黑龍江省地處歐亞大陸的東岸，因此氣候類型屬于大陸性季風氣候，冬季漫長而寒冷，夏季短促。獨特的自然條件、生產方式造就了獨特的黑龍江地域文化，充沛的冰雪資源使冰版畫藝術的傳承和創新發展具有得天獨厚的優勢。發展冰雪經濟是擴大內需的重要著力點，是對培育經濟新增長點的有力支撐，是建設健康中國的有效途徑。哈爾濱市獲得2025年亞洲冬季運動會舉辦權，借勢打造全譜系冰雪文化藝術品，大力弘揚和推廣冰版畫藝術，發出冰雪經濟振興的最強音。

（一）舉辦冰版畫相關賽事

2023年1月17日，在哈爾濱兆麟公園舉行了“東方學院杯”2023全國大學生冰版畫創作比賽，來自中國人民大學、中央民族大學、南京藝術學院、北京服裝學院、東北石油大學、東北農業大學、黑龍江大學、哈爾濱師范大學、黑龍江東方學院、哈爾濱華德學院、哈爾濱學院11所高校的30多名大學生進行了現場創作。

2023年12月27日，在哈爾濱兆麟公園舉行了首屆“東方杯”黑龍江省大學生冰版畫比賽，本屆賽事由黑龍江省教育廳主辦，黑龍江東方學院承辦，黑龍江省文學藝術聯合會指導，活動得到中國交通廣播黑龍江采編中心、黑龍江省中華文化促進會等8家協辦單位支持。來自哈爾濱工業大學、東北林業大學、東北農業大學、黑龍江大學、哈爾濱理工大學、黑龍江八一農墾大學、佳木斯大學等46所參賽院校的300余名選手報名參賽，從創作稿中初選出161名師生選手參加了現場比賽。

從賽事的規模、參賽人數和主辦單位來看，冰版畫比賽熱度呈現出逐年上升的趨勢。這一系列比賽的舉辦，為加快構建黑龍江省冰雪文化創作后備人才體系建設，進一步激發高校大學生對冰雪文化的熱愛，調動大學生參與冰雪創作的熱情，展現當代大學生創造美的能力做出了貢獻，進一步推動冰版畫藝術與冰雪文化的蓬勃發展。

（二）參加冰版畫藝術展銷活動

冰版畫作品參加了“沸騰吧，青年！”2023年黑龍江省青年文創市集活動、“2023中國傳統工藝振興主題展”、第十六屆黑龍江國際文化產業博覽會、“冰墨印痕”冰版畫主題展覽、冰雪60年太陽島文化藝術展等活動。在諸多展覽和交流活動中，冰版畫藝術作品獲得巨大反響，省內外專家及有關領導參與了活動并給予了高度評價，多家媒體爭相報道。

（三）校企協同開展冰版畫創作公益活動

為了能讓更多的藝術從業者和高校學生對冰版畫這一冰雪文化的獨特畫種有更進一步的了解，哈爾濱太陽島集團與黑龍江東方學院聯合，近年在冰燈藝術游園會上成功舉辦了多次冰版畫創作公益活動，很多來自全國的高校藝術生通過冰雪藝術實踐實現了對冰版畫藝術和冰雪文化的探源之旅。

（四）推進冰版畫的國內外傳播

冰版畫在國內乃至國際的美術界都產生了一定的影響，作為冰版畫的創始人，朱曉東從2000年至今，一直在努力鉆研和推廣冰版畫，并在2017年組織成立了黑龍江省畫院冰版畫院，目前已有十幾位畫家與畫院簽約。在2019年，朱曉東還組織了冰版畫的交流學習活動，有清華大學、中國人民大學、西安美術學院等多所美術院校的大學生前來學習和交流。

朱曉東也受邀到加拿大、俄羅斯進行文化交流，并在現場制作冰版畫，還有從中央美術學院慕名而來的非洲留學生來學習冰版畫的制作。冰版畫作為黑龍江人發明的藝術種類，受到中央電視臺、新華社、黑龍江電視臺、哈爾濱市電視臺等媒體的廣泛報道，也受到國際上的廣泛關注。美國、加拿大、日本、韓國以及歐洲一些國家都對冰版畫進行了報道，是黑龍江省贈送外國友人的禮品之一。

七、冰版畫發展存在的問題和創新對策

（一）存在的問題

1.公眾對冰雪藝術的認知不夠

首先，缺乏深入的公眾參與和互動。目前的冰版畫藝術活動以展示和觀賞為主，缺乏與公眾的深入互動，公眾參與度和體驗感有待加強。其次，對青少年冰雪藝術教育的開展不足，要培養公眾對冰雪藝術的熱愛，需要從青少年抓起。目前對青少年的冰版畫教育缺乏相關的教育計劃和措施，宣傳渠道和方式有限。再次，目前宣傳主要集中于傳統的媒體渠道，社交媒體、短視頻等在冰雪藝術傳播方面的巨大潛力有待開發。

2.冰版畫形式的創新和發展不充分

目前的冰版畫技法研究主要停留在傳統的技法運用和創作上。科技引領冰版畫藝術形式的跨界融合較少開展，如何利用智能化手段，將數字技術與視覺藝術結合，成為亟待思考和解決的問題。帶有冰版畫基因的冰雪旅游文創產品有待進一步的開發和拓展。

3.冰版畫藝術人才培養和人才儲備不足

目前，冰雪人才的數量十分有限，這種局面亟待解決。黑龍江東方學院十分重視冰雪藝術人才的培養，但是從目前開辦的幾期冰版畫培訓活動來看，培訓學員的覆蓋面需進一步擴大，黑龍江冰雪文化的影響力有待進一步提升；從培訓結構來看，教師隊伍的培訓略顯不足，冰雪工程中技術人才的參與數量較少；從人才培養的方向來看，培養形式和培養內容處于冰版畫藝術技法的初級階段，在冰雪文化內涵和地域特色的挖掘上有待充實。

（二）創新發展對策

1.加強社會引導，提高產業社會認同

冰雪文化是黑龍江的名片，學習體驗冰版畫藝術是新時代對青少年進行美育的重要途徑，有助于青少年拓寬藝術視野、提升身體素質、感受冰雪之美、增強情感體驗和情感表達。與小學、中學、職業學校和大學等教育實體結隊共建，大力弘揚冰雪文化，與藝術機構深度融合，形成持續性、常態化的冰版畫藝術教習課程和模式。

與社區結隊共建，共同策劃和推出冰版畫藝術宣傳活動，通過組織民俗冰雪節慶活動、舉辦冰雪文化推介會和展覽等形式，來增強公眾對冰版畫藝術的興趣，提高參與度。讓公眾體會冰雪藝術與當地民俗文化的緊密聯系，呈現出黑龍江地域文化的獨特魅力，加深公眾的理解、認同。創新冰版畫藝術傳播模式，利用短視頻和社交媒體來提高其影響力。

開展冰版畫藝術下鄉社會實踐活動，通過將冰版畫藝術資源引入鄉村，開展形式多樣的冰雪藝術活動，如冰版畫展示、冰雪文化講座、冰雪藝術工作坊等，不僅能豐富鄉村群眾的文化生活，提升他們的審美素養，同時也能促進鄉村旅游和相關產業的發展，增加農民收入，是助力鄉村振興的創新之舉。此外，冰雪藝術下鄉社會實踐活動還有助于發掘和傳承鄉村本土的冰雪藝術資源，激發鄉村的內生發展動力，進一步推動鄉村振興。[1]

2.發揮政府導向作用，加大產業支持保障

（1）加強文化交流

加強對區域冰雪文化的挖掘、保護和傳承，努力提升冰雪藝術的文化內涵，進一步推動黑龍江區域文化賦能冰雪文化創意產業發展。此外，政府還可以積極引領開展冰版畫國際交流活動，吸引外國游客和冰雪藝術愛好者。通過與其他國家和地區的文娛機構、行業協會等開展合作，舉辦具有一定國內和國際影響力的賽事，組織冰雪文化藝術展覽、論壇、研討會等活動，加強與國際冰雪文化藝術界的交流與合作，共同推動冰版畫藝術發展。相應的，政府也要鼓勵本地企業積極參加國際旅游展會、交流研討會等，借此拓展市場渠道，增加對外合作與交流的契機。[2]

（2）爭取財政支持

由于冰雪藝術研創活動依賴于戶外冰雪資源的保存，受氣候條件影響嚴重，因此每年的前期準備工程耗資巨大，所以需要項目實施部門前期周密的計劃和政府資金的支持。政府可以通過設立專項資金、補貼等方式，向相關高校、企業和景區提供資金支持，用于冰版畫創意品牌的開發、樹立、宣傳和推廣等，提高冰雪藝術品整體的質量和水平，突出黑龍江冰雪旅游特色。

3.創新冰版畫藝術形態，推進藝術跨界融合

（1）創新冰版畫藝術形態

創新冰版畫的藝術風格和表現形式，包括其視覺設計、色彩搭配、材料選擇、工具創新、展示空間布局等。

研究適用于冰版畫的材料和技術，探索不同的制作工藝和表現手法。利用冰面的特殊性創造出獨特的藝術效果。

研究冰版畫與其他藝術形式（如繪畫、雕塑、攝影等）的融合與創新，拓展冰版畫的藝術領域和表現形式。通過與其他藝術形式的結合，可以創造出更加豐富、多樣的藝術作品。

（2）推進冰版畫跨界融合

在新時代背景下，探索冰雪藝術創作的新思路、新方法，通過科技引領發展模式的創新。將冰版畫的獨特性與其他藝術領域或技術領域的元素結合，以促進冰雪藝術多元化發展，實現冰版畫藝術的跨界融合。

與智能科技結合，利用智能化手段進行冰版畫藝術品的數字化采集和存儲，在這些數據的基礎上，將數字技術與視覺藝術結合，為觀眾提供沉浸式的互動體驗。

與傳統手工藝結合，如結合剪紙、刺繡等傳統藝術形式，創作出融合多種文化元素的冰版畫作品。

與社會文化結合，創作出反映當地文化、歷史或社會現象的冰版畫作品。開展社區藝術項目，邀請公眾參與冰版畫創作，促進藝術普及和社會參與。

與商業推廣結合，為品牌設計具有獨特藝術風格的冰版畫作品，提升品牌形象和市場價值。研究如何將冰版畫融入商業活動或品牌推廣中，如冰版畫主題展覽、商業空間裝飾等。與民俗性冰雪運動、冰雪文化體驗、冰雪創意活動融合，開發冰版畫藝術系列文創產品。

4.重視創意人才培養，實現冰雪文化育人

冰雪文化創意產業發展需要培養復合型冰雪文化藝術創新人才。

首先，加強冰雪藝術師資隊伍培養，定期開展冰版畫教師培訓，形成穩定的、高水平的師資隊伍，滿足專業化人才儲備的需求。培養組建一支德藝雙馨、業務精湛的高素質冰版畫研究創作團隊，在冰雪藝術作品的研發、創作和宣傳方面發揮更大的作用。

其次，培養具備跨學科視野的冰雪藝術人才，舉辦冰雪旅游與文化藝術從業人員培訓，立足黑龍江地域文化，對冰雪文化產業的特質進行思考和討論。培養具有民俗學、藝術學、旅游文化等綜合性知識背景的人才，優化知識結構與創作技能。建立新文科背景下多學科交叉融合的冰版畫創新人才培養體系，拓展冰雪產業人才培養新思維。

最后，促進冰雪藝術家與工程技術人才的交流。目前黑龍江的冰雪藝術創作者中存在一批技術過硬但是藝術感受力不足的技術人員，他們較少受到藝術熏陶和培養。而在藝術院校學習的學生，藝術方面的感悟能力較強、藝術理論知識扎實，但是缺乏冰雪藝術創作的動手能力和實踐經驗。這就需要進一步將技術與藝術相融合，大力開展校企合作，讓行業從業人員和專業領域的學生、教師能夠充分溝通，提升人才的綜合素質，助力冰雪文化創意產業人才體系形成，為冰雪藝術創作者和工程技術人員提供藝術創意和技術創新的交流平臺。[3]

黑龍江省應培養和吸納大量的冰雪創意人才，整合冰雪文化多維資源、重構冰雪文化創意產業，發揮冰雪文化創意產業的育人功能，充分調動市民和游客對冰雪文化的好感和熱情，在賞冰玩雪的同時，讓每一名參與者都認識到自己是冰雪文化事業的一分子，有責任、有義務保護自然環境、宣傳冰雪文化，從而樹立起強大的民族自信。

八、結束語

冰版畫作為黑龍江獨特的藝術形式，承載著這片土地的歷史與文化。在“冰天雪地也是金山銀山”理念的指引下，冰雪“冷資源”已經成為各地發展的“熱經濟”。冰版畫的成功推廣為助力哈爾濱“六個龍江”和“七大都市”建設起到了積極作用。不僅挖掘了一批優秀的冰版畫人才，更重要的是，讓更多的人了解并愛上冰版畫這一藝術形式，提升了北方寒地藝術的獨特魅力，相信在未來的日子里，冰版畫會得到更好的傳承與發展。

參考文獻：

[1]夏磊.民俗性冰雪旅游產業發展的社會價值、現存困境與紓解對策[J].冰雪運動，2023，45（3）：76-80.

[2]孫曉春，雷鳴，蔡晶.黑龍江省文化創意產業發展研究[J].蘭州學刊，2013（3）：182-186.

[3]張建設，趙鑫.黑龍江省冰雪文化創意產業發展態勢簡析[J].美術大觀，2016（11）：140-141.

（編輯：王旭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