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提 要:本文從語言符號的社會功能視角出發,基于Halliday提出的意義發生時間框架理論,深入探討意義發生的空間框架。研究表明:首先,系統功能語言學的意義發生理論從本質上說是將時間與空間維度融合在一起的,在互動社會語言學相關理論的關照下,意義發生的空間維度也包括3個框架,即社區交融發生、個體交際發生和語篇互動發生。其次,3個空間框架疊加嵌套、相互促進、密切聯系。最后,體現化、實例化和意義發生的空間維度形成交叉矩陣,共同推動語言在語境層、語義層和詞匯語法層的演進。該空間維度的分析模式,為意義發生研究提供新的跨學科視角。
關鍵詞:意義發生;空間維度;社區交融發生;個體交際發生;語篇互動發生
中圖分類號:H030"""" 文獻標識碼:A"""" 文章編號:1000-0100(2024)03-0034-7
DOI編碼:10.16263/j.cnki.23-1071/h.2024.03.005
An Interactional Sociolinguistic Analysis of" the Space Dimension of Semogenesis
—" Taking Mongolian as an Example
Liu" Cheng-yu Huang" Lei
(College of" International Studies, Southwest University, Chongqing 400715, China;
School of" Foreign Languages, Yangtze Normal University, Chongqing 408100, China)
Starting from the perspective of the social function of language symbols, this paper makes an in-depth discussion on the three time frames of semogenesis proposed by Halliday. The study shows that, firstly, Halliday’s" semogenesis theory, in essence, integrates the dimensions of time and space. Based on the relevant theories in interactional sociolinguistics, the space dimension also includes three frameworks, i.e., semogenesis in communal integration, semogenesis in interpersonal communication, semogenesis in textual interaction. Secondly, the three space frameworks mutually overlap, promote and are closely interconnected. Finally, realization, instantiation and the space dimension of semogenesis form cross-matrices to jointly promote the evolution of language meaning in the strata of context, semantics and lexicogrammar. The analytic model of the space dimension provides a new interdisciplinary perspective for the study of semogenesis.
Key words:semogenesis; space dimension; semogenesis in communal integration; semogenesis in interpersonal communication; semogenesis in textual interaction
1 引言
語義研究是語言學中的一個重要課題。到20世紀中后期,語言學家們逐漸意識到研究語言的形式而忽視其意義大大阻礙了對語言本質的認識,語義研究范式也逐漸從客觀主義向經驗現實主義轉變。在此背景下,系統功能語言學創始人M.A.K. Halliday借鑒生物科學Vygotsky的社會建構主義以及中國古代陰陽學說等其他學科理論的研究成果(嚴世清" 2012),開創性地提出“意義發生論”(semogenesis)這一意義研究的新范式(Halliday 1978:53;Halliday 1995/2007:412;Halliday, Matthiessen 1999:17-18),以期為語義研究尋找新的突破口,進而深入揭示語言的本質。
系統功能語言學將語言視作一種社會符號,把語言看作社會文化的產物或組成部分,又是在一定社會文化背景中表達一定意義的符號系統,同時指出語言之所以演變到如今這種情形,完全是由于它要發揮的功能造成的(Halliday" 1978:121)。種系發生關注語言的起源、發展和演變,在此過程中必然涉及不同語言(或語言變體)的使用、傳播、接觸、變異乃至融合,在地域層面涉及不同地區、國家乃至全球,在社會層面則涉及言語社區、民族乃至種系(即人類);個體發生關注兒童神經—符號潛勢的個體發展,在此過程中也會涉及語言習得/學習過程中的個體發展與社會互動兩個方面;話語發生可以看作意義在作為特定語篇的話語中的展開過程,在此過程中也會涉及當前語篇內部的話語互動(discursive interaction),以及當前語篇與其他相關語篇之間的篇際互文(intertextuality)。從意義發生論的內容方面看,意義發生包括語言意義的產生(起源)、發展(演變)和傳播(擴散)3個方面;從載體方面看,意義發生包括個體、群體(包括言語社區乃至民族、族群、種系)以及語篇(或話語)3個方面。前者更多屬于時間維度,后者更多屬于空間維度。換言之,從語言符號社會功能的理念看,系統功能語言學的意義發生理論從本質上說是將時間與空間維度融合在一起的。學界對該理論進行反思并在多領域展開研究(肖袆 劉承宇" 2014;林正軍" 張姝祎" 2018;Zhang" et al. 2020等),但主要聚焦意義發生的時間維度,從而在一定程度上降低了該理論在語義研究中地位和作用。
眾所周知,時間和空間是世界萬物賴以存在的兩個基本維度,兩者既相互獨立又緊密聯系,其相互依存的關系反映著事物變化的秩序。語言的存在是由時間表征,由空間承載(裴文" 2012:201)。每個語言現象或者意義發生過程無可避免地存在于時間與空間的交集點上。因此,楊忠和林正軍(2011:85)指出,研究意義發生也應考慮其空間維度。迄今為止,學界對意義發生的空間框架較為系統的討論主要有王汐和楊炳鈞(2015)和劉承宇(2016)。王汐和楊炳鈞(2015)對空間維度的3個層面進行界定,并就時間和空間維度之間的關系及其與語境之間的關系等進行闡釋。然而,該研究僅從宏觀上通過網絡系統闡述意義發生空間維度的形成機制與運行機理,客觀地說,似乎尚未從中觀層面闡明意義發生空間維度的社會符號學理論基礎,也未從微觀上探討意義發生空間維度中詞匯語法(形式)、語言意義(功能)與語境要素之間的系統配置,以及3者在空間維度上的變異,及其對意義發生空間維度的深刻影響,這正是本文的研究主旨所在。
2 社會互動視域下的意義發生空間維度
Halliday(1978:10)一直把語言看作一種行為(behavior)、社會符號、機體間的(inter-organism)現象和“動態”的表意過程。這種行為一方面取決于個體與群體之間的互動,另一方面是語境作用的產物。這種個體與群體之間的互動關系,如圖1所示(同上:15)。
在互動社會語言學看來,語言的意義是在人與人之間的互動交流過程中出現并不斷發生變化的(林大津" 謝朝群" 2003:411)。另外,系統功能語言學強調語言是在具體使用中產生和理解的,并力圖從社會和文化角度對語言的性質和意義進行詮釋。這與互動社會語言學的本質,即將語言看作社會場景中一種可觀察的人際活動,并同其他資源共同實現特定的交際目的(Couper-Kuhlen,Selting" 2018:541)高度契合。鑒于此,下文將以社會符號學思想為基礎,從互動社會語言學視角出發,探討意義發生空間維度的3個框架。
2.1 社區交融發生
意義發生空間維度從民族發生層面入手,考察自然語言的意義系統在特定文化背景中的發展以及不同語言之間的關系(王汐" 楊炳鈞" 2015:33)。然而,科學技術和交際方式變化使得語言的演變不僅僅局限于民族語言、地域方言等的演變,而是變得復雜多樣。當今世界,國家、民族和語言彼此之間不再完全重合,甚至出現大幅錯位的狀態(Xu" 2015:95-106)。因此,以地域、民族、方言對語言進行界定已不能體現當今時代語言的空間性特點,因而顯得有些牽強。
Halliday(1978:154-163)強調語言與社會結構相互依賴。換言之,語言是維護社會結構的產物,受制于社會結構,而社會結構又依靠語言得以維持、推廣或者被改變甚至破壞?,F代社會中,隨著社會結構越來越復雜多變,民族、文化、語言之間相互交錯。在此背景下,Gumperz(1966:27-38)提出以交際活動為主要標準的“言語社區”概念,它可以應用于不同的層面,小至實踐社區到地方小區,大到甚至國家政體,都可以根據民族、社會階級、性別等社會標準予以界定。語言的自然存在單位是以言語社團為載體的語言變體(徐大明等 1997:191)。換言之,言語社區是語言的依托,也是確定語言的先決條件。在當今社會,在現代信息技術和現代傳媒的支持下,人際互動和言語互動已經突破民族、地理、國界乃至語言的界限(Zhang, Xu" 2019:552-559)。在此背景下,人口遷徙、人口流動導致言語社區重組,信息流動也導致超越地理社區的言語社區重組(Xu 2015:95-106)。因此,言語社區是多層嵌套的,現代社會中的語言使用往往與不同層次的言語社區交織在一起。從空間維度看,來自不同言語社區的語言使用者會通過語言學習、人際交往、大眾傳媒、跨文化交際等接觸融合推動言語社區形成,同時不斷發展、傳播、積累和豐富各種意義資源或意義潛勢,推動語言系統的演變和語言資源的日益豐富,這就是意義發生的“社區交融發生”。
2.2 個體交際發生
個體語言空間互動的發展路徑與社區交融發生中社會群體語言演變的軌跡相似,都是通過參與主體之間的互動來推動語言的發展和演化,不同的是個體僅需要一、兩年或者更短時間就能掌握與其直接語言互動的人的語言,而社會群體則需要花更長時間才能形成穩定的語言變體。兒童學會語言的過程,就是自己不斷社會化的過程,就是不斷認識世界與世界進行交往的過程(Halliday 1978:121)。因此,在社會中,社會單位(如個體、群體、組織、社區等)之間相互交往,而這種關系的總和便是社會網絡(徐大明 2006:213)。在社會網絡中,所有與中心人物有直接聯系的人屬于第一層區;與第一層區人員有直接聯系而與中心人物有間接聯系的是第二層區,以此類推。在個體成長的不同階段,與其接觸并進行言語交際的第一層區的人物也會隨之變化。對于個體來說,語言能力的獲得和保持主要來源于語言實踐。在現代社會,隨著網絡交流工具和平臺的興起,以面對面互動為基礎的活動不再是最基本的社會形態,個體言語互動的方式和對象更加多樣化和復雜化。因此,個體在構建社會網絡過程中,也不可避免與群體產生互動。個體往往通過與其他個體或者群體之間言語交際、參與社會活動、接受學校教育、借助大眾傳媒等,接觸、習得/學習、掌握、使用各種重要意義潛勢或語言資源,促成個體語言的發展變化,這就是“個體交際發生”。
2.3 語篇互動發生
在交際協調過程中語言形式并非孤立的,語篇與語境(情景語境和文化語境)相互依存、彼此制約。換言之,特定的語言形式可以創造語境,而特定語境又限定特定的語言語篇。另外,Halliday(1978:139)明確指出“語篇是社會學事件”。話語在會話參與者相互協商互動過程中不斷推進,具體話語交際離不開“語境提示”(contextualization cues)(Gumperz 1982:131)?!罢Z境提示”除包括如韻律、習語、程式化表達等邊緣性語言特征在內的語言形式,還包括如手勢、體態、面部表情等非語言形式獨立地或者協同完成互動交際。換言之,語篇通過互動形成的過程本質是一個多模態的呈現(Rauniomaa,Keisanen 2012:829)。因此,從實例內部來看,話語交際雙方通過不斷利用多模態語境提示以及會話策略等手段,伴隨著語境的不斷變化,推動語篇意義的展開。從篇際視角來看,說話人在作為特定語篇的話語展開過程中,為了表達某種意義,有時會根據語境需要以及個人的交際目的,從其他相關語篇中吸收、借用或幻化出某些語言資源,借助篇際互文這種話語策略,從而產出當前語篇,與既往相關語篇之間形成互文,并為后續相關語篇提供可資互文的語言資源,從而形成若干語言資源鏈或話語共同體。因此,在復雜的交際活動中,每個語篇的內部,或者語篇與其他語篇之間語境提示通過相互交織和相互關聯,共同推動語篇意義的傳遞,這就是“語篇互動發生”。
2.4 3個空間框架關系及其實例化過程
意義發生的3個空間框架關系及其實例化過程如圖2所示。
圖2通過3個相互交錯的橢圓,以層次體現的形式展示意義發生的3個空間框架之間的關系。其中箭頭朝右,表示大的橢圓為小的橢圓提供語境。具體來說,社區成員根據不同言語社區提供的語境選擇不同語言達到不同的交際目的。個體交際社會網絡的不同又為語言實踐活動提供不同的情景語境,說話人從而不斷調整自己的語言以適應交際的需要。另一方面,箭頭朝左,表示小的橢圓為大的橢圓提供資源。語篇互動為個體交際社會網絡的形成和擴大提供資源。也就是說,具體語言影響和塑造互動行為,后者經過曠日持久的言語互動和積累又為言語社區的形成提供資源。圖中的大橢圓并沒有將小橢圓完全覆蓋,凸顯3個空間框架多層嵌套的特性。雙向箭頭代表3個框架是一個相互依存、相互影響的整體,只有3者共同作用并形成合力,才能從整體上推動人類表意能力的不斷進化。
此外,這里還存在3種關系:體現化、實例化和意義發生空間維度??v向看,語境層 、語言語義層和詞匯—語法層的3個層次形成實現關系。橫向看,所有的層次關系都能實例化(Halliday, Matthiessen 2014:29)。首先,3個層次被系統化為實例(語境層→文化系統;語義層→語義系統;詞匯—語法層→語法系統);其次,系統被次系統為實例類型,即機構—情景類型和語域—語篇類型;最后分別形成實例化結果,即不同的情景語境、不同意義的語篇和不同措辭的語篇。從意義發生的空間維度關系來看,在潛勢端,意義在言語社區的互動融合中產生,體現人類語言的演變;在實例端,意義通過語篇互動吸收生成,促進語篇實例化結果的形成。在實例端和實例化漸變群中點的區域,個體在互動交際中獲取意義潛勢,記錄個人化意義潛勢的發展。個體交際發生是從實例端無限接近但不能抵達潛勢端的上行過程。因此,體現、例示和意義發生的空間維度形成交叉矩陣,共同推動語言在語境層、語義層和詞匯—語法層的演進。下文將以蒙古語為例對其進行驗證。
3 意義發生空間維度分析
一種具體的語言是人們對某種語言社團所使用的一種語言形式的簡稱(徐大明等 1997:191)。因此,文中所提及的蒙古語和漢語是對言語社團使用的語言形式的簡稱。蒙古語屬于阿爾泰語系蒙古語族,是阿爾泰語系粘著語中具有代表性的語言。其主要使用者——蒙古族人,除使用蒙古語方言外,還使用漢語方言/普通話,或者其他少數民族語言。
3.1 社區交融發生的分析
任何一種語言在發展、演變的過程中,都會在不同程度上跟其他語言發生接觸。因此,社區交融發生過程中語言的變異既受到言語社區之間的語言接觸的影響,也會受到來自言語社區內部更小的言語社區接觸的影響。以科爾沁土語區為例,由于與東北方言區毗鄰,蒙古族與漢族雜居共處,形成蒙漢雙語交錯流通的社區,致使科爾沁土語語言系統融入較多東北方言借詞,并發生語義演變,包括詞義擴大、縮小或轉移等現象,甚至對構詞系統和語言使用產生較大影響。例如:
3.2 "個體交際發生的分析
個體成長的嬰幼兒階段,社會網絡緊密而復連,語言受到主要交際對象(如父母等)的影響,在直接語境中通過模仿創造而成,其功能是滿足物質上或者精神上需要,其語言的發展更多來自個體與個體言語互動的影響。
3.3 語篇互動發生的分析
話語互動是發生在社會網絡中復雜交錯的社會過程,并且任何一個維度上的話語互動都不是單一指向,而是雙向的(田海龍" 2021:19)。在語篇內部,說話雙方受到“語境提示”的制約,根據“語境提示”進行判斷,并決定應該做出怎樣的言語反應;而對方也要運用會話策略等手段理解得到的話語信息,進而推斷講話人所遵循的語境規約,檢驗交際是否成功并及時做出調整,創造出新的“語境提示”等。另外,互動言談中不僅以往話輪與當前或下一個話輪相互影響,不同領域的話語也相互影響,因此,語篇與語篇之間的互動同樣不斷推動語篇意義的展開。
4 結束語
本文從語言符號所實施的社會功能出發,強調意義發生與在時間維度和空間維度存在的客觀性密切關聯。結合互動社會語言學相關理論,將意義發生的空間維度分為社區交融發生(主要涉及言語社區、民族乃至種系)、個體交際發生(涉及個體語言發展與社會互動兩個方面)和語篇互動發生(涉及話語互動與篇際互文)3個框架;在此基礎上,進一步闡釋3個空間框架疊加嵌套的關系,并通過實例化過程中語境、語言語義和詞匯語法的配置關系,探討其對空間維度的3個空間框架中語言演變的深刻影響;運用語言接觸、社會網絡和會話分析等社會學研究方法,為意義發生的3個空間框架構擬可操作的分析思路,并通過蒙古語加以驗證,以期進一步推進語義發生理論的應用研究。
哲學上,時間與空間是一切客體存在的基準。因此,無論是語言本體(如詞匯、語法和意義等)還是其附著的載體(如群體、個體和語篇等),都呈現時間與空間的特性。意義發生通過群體、個體和語篇等載體,在時空互動中推動語言流變。本文強調意義發生研究,除關注其時間維度外,也可以從空間維度展開,以“互動”為核心理念的互動社會語言學為研究意義發生的空間維度提供語言學分析的依托框架。這既為功能語義學研究提供新的跨學科領域,也為互動社會語言學研究提供新的視角。我們希望借此喚起學界更加關注功能語義學與互動社會語言學的互動。
注釋
①本文所用例句采用國內蒙古語學界書面語拉丁文轉寫慣例,詳見清格爾泰(1991:9-9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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定稿日期:2024-04-19【責任編輯 謝 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