國家可持續發展議程創新示范區建設進展量化評估方法體系研究

摘要 國家可持續發展議程創新示范區建設是中國為落實聯合國2030年可持續發展議程及其可持續發展目標（SDGs）專門開展的一項重要工作。目前，國務院共批復了太原、桂林、深圳等11個城市建設國家可持續發展議程創新示范區。一直以來，對示范區建設進展以定性描述為主，但從加強示范區建設與管理實際需求看，迫切需要建立一套科學的示范區建設進展量化評估方法體系。基于此，該研究借鑒國內外有關SDGs進展評估的理論與方法，結合示范區建設定位，研究提出了包括示范區活躍度和可持續發展指數兩個維度的示范區建設進展量化評估方法體系，基于各地提供的數據資料，對示范區建設進展進行了探索性評估。活躍度評估結果表明，2022年各示范區活躍度差異明顯，承德、海南藏族自治州、湖州、郴州和臨滄分值較高，表明示范區建設的積極性和主動性較強。可持續發展指數分析結果顯示，2022年湖州和深圳的指數顯著高于其他示范區，得分達89分以上，其他示范區介于71～82分之間；多數示范區在SDG1、SDG6、SDG7、SDG13、SDG16等目標落實方面進展良好，在SDG9、SDG15、SDG17等方面還需進一步加強。

關鍵詞 可持續發展目標；2030年可持續發展議程；國家可持續發展議程創新示范區；活躍度；可持續發展指數

中圖分類號 F001. 3 文獻標志碼 A 文章編號 1002-2104（2024）05-0001-08 DOI：10. 12062/cpre. 20240101

2015年9月，聯合國可持續發展峰會通過《變革我們的世界：2030年可持續發展議程》（以下簡稱“2030年議程”），制定了17項可持續發展目標（Sustainable DevelopmentGoals，簡稱SDGs）。這些目標旨在加強全球合作，推進經濟持續繁榮、社會公正和諧以及全球環境安全。2023年議程是面向2030年的全球可持續發展路線圖，受到國際社會的廣泛支持，越來越多的國家將SDGs列為國家發展計劃的核心［1-4］。作為全球最大的發展中國家，中國是2030年議程的堅定支持者和踐行者。2016年9月，中國發布《中國落實2030年可持續發展議程國別方案》，提出一攬子具體落實舉措［5］。自2018年以來，中國先后批復了11個市（州）為國家可持續發展議程創新示范區，著力為落實2030年議程探索路徑和模式。科學地監測和精準地量化評估可持續發展目標的進展是確保可持續發展目標實現的關鍵，也是各國面臨的困難和挑戰之一。由于所處的發展階段以及支撐發展的資源環境稟賦存在差異，各個國家和地區實施SDGs面臨的主要問題和關注重點也不同，因此，中國亟須構建一套本土化的、適用于城市尺度的量化評估方法體系，以準確評估示范區建設進展。本研究立足示范區建設的定位，借鑒已有的各類評估方法體系，組織示范區專家組進行多輪專題研討，并征求了部分示范區代表的意見和建議，研究提出了一套示范區建設進展量化評估方法體系，旨在為示范區建設主管部門客觀評估示范區建設成效和下一步研究制定基于評估結果的示范區政策措施提供支撐。

1 國家可持續發展議程創新示范區建設進展和量化評估方法體系

2016年12月，國務院印發《中國落實2030年可持續發展議程創新示范區建設方案》（國發〔2016〕69號），提出在“十三五”期間，創建約10個國家可持續發展議程創新示范區，打造一批可復制、可推廣的可持續發展現實樣板。通過搭建以科技創新驅動可持續發展為主題的交流合作平臺，向世界提供可持續發展的中國方案［6］。按照國發〔2016〕69號文的總體部署，國務院分別于2018年2月、2019年5月以及2022年7月，分三批批復了太原、桂林、深圳、郴州、臨滄、承德、鄂爾多斯、徐州、湖州、棗莊和海南藏族自治州（海南州）共11個市（州）建設國家可持續發展議程創新示范區。示范主題涉及資源型城市轉型、水源涵養功能區可持續發展、荒漠化防治、鄉村振興等可持續發展重點領域（表1）。國家可持續發展議程創新示范區建設作為中國落實聯合國2030年議程的一項重要工作，旨在依靠以科技創新為核心的全面創新，探索可持續發展問題系統解決方案，在解決問題的過程中開辟發展新領域、新賽道，塑造發展新動能、新優勢，在本質上是創新驅動可持續發展的示范區，是依靠創新統籌地方各項工作、推動高質量發展的有力抓手［7-9］。自獲批以來，各地圍繞示范主題，立足區情，開展了形式多樣的示范區建設行動，在經濟轉型升級、民生改善和環境保護等方面取得了積極成效。但一直以來，對示范區建設工作以定性描述為主［10-12］，這種方式難以準確測度示范區建設進展，也不能對示范區進行橫向比較。從加強示范區建設與管理的實際需求看，迫切需要建立一套以國務院文件為指引，以SDGs為基礎，科學的、可量化的示范區建設進展評價指標體系。近年來，國內外在SDGs評估理論與方法方面進行了大量探索，為研究制定中國示范區評估方法體系提供了有益借鑒。聯合國成立的SDGs跨機構專家組（IAEG?SDGs）制定了包括232個指標的SDGs評估框架，為全球提供了統一的落實SDGs衡量體系［13-15］。聯合國可持續發展解決方案網絡（SDSN）推出國家層面SDGs落實進展的評估方法——可持續發展目標指數（SDG Index）［16］，自2016年以來連續7年對全球100多個國家進行了評估。國際標準化組織（ISO）發布城市可持續發展管理體系（ISO 37101）、城市可持續發展管理體系實施指南（ISO 37104）等系列城市可持續發展指標，為在城市尺度進行可持續發展評估提供了工作基礎。但是，由于統計體系和數據可獲得性的差異，國際組織從全球視角制定的指標體系難以直接應用于具體國家、城市的SDGs監測評估。為此，需要開展SDGs評估指標的本土化研究。許多機構［17-22］和學者［23-25］專門針對中國的可持續發展評估方法進行了積極探索，從國家整體、省域和城市多個尺度構建了本土化可持續發展評估指標體系，并進行了探索性評估。

借鑒上述各類評估方法體系，本研究遵循國發〔2016〕69號文以及國務院對各示范區的批復要求，從執行力和執行效果兩個維度構建示范區評估指標體系。其中，執行力采用活躍度指標來表示，主要反映各地推進示范區建設的積極性和主動性；執行效果采用可持續發展指數來表示，主要反映各地可持續發展能力和水平。

1. 1 示范區活躍度

示范區活躍度評估主要考察各地貫徹落實國務院文件要求所開展的工作情況。國發〔2016〕69號文作為示范區建設的頂層設計文件，明確提出示范區建設堅持“創新理念、問題導向、多元參與、開放共享”的十六字原則。在對各示范區的具體批復中，國務院進一步明確了建設主題及重點行動與工程。根據國務院的要求，從3個維度構建了活躍度指標體系（表2）。①工作推進指標。主要反映各地按照國務院要求，圍繞示范主題以及制約當地發展的主要問題，在推進重點行動、重點工程建設方面所舉辦的專題調度會、工作推進會以及制定的專門政策措施等。從省政府推進、市政府推進兩個方面設置二級指標。②合作交流指標。主要反映各地為構建多元參與機制，深化國內外科技創新合作而組織舉辦的國際性或全國性活動。在二級指標中，除設置“組織國際性或全國性合作交流活動”指標外，還設置了“參加全國性或國際性活動”指標。旨在鼓勵示范區之間相互交流和加強合作，形成示范區建設合力。③媒體宣傳指標。主要反映各地貫徹落實國務院文件要求的過程中，主動對外交流分享依靠創新驅動可持續發展的實踐經驗情況。設置國際性媒體、省級及以上國內媒體兩個二級指標。對于通過國際性學術期刊文章、國際性報告（如聯合國發布的相關報告）等其他形式宣傳展示示范區經驗案例的情況，將其視為國際性媒體宣傳；國內核心期刊、專著等視為省級及以上國內媒體宣傳。

1. 2 示范區可持續發展指數

示范區可持續發展指數主要考察各地落實SDGs所取得的進展情況。本文以SDGs指標為基礎，借鑒國內外有關機構提出的SDGs評估理論與方法，同時充分考慮我國統計口徑以及各示范區可持續發展規劃中明確考核的指標等，構建了一個包含17大類共85個具體指標的國家可持續發展議程創新示范區可持續發展評價指標體系（表3）。所采用的指標主要來源于政府統計數據，確保了數據的易獲取性、來源可靠性、定時發布性、準確反映變化情況等特性。需要強調的是，由于各地示范主題和區情差異較大，這85個指標兼顧了通用性與特殊性兩個方面的問題。如貧困發生率、人均GDP等指標屬于通用性指標，入海口斷面水質達標率等涉及海洋的指標僅適用于深圳示范區。

示范區可持續發展指數具體計算方法如下。

（1）對指標進行歸一化處理：將SDGs中17項目標設置為等權重，每個目標下的具體指標對該目標的貢獻等權重。

（2）將指標進行標準化處理：每個指標的數據線性標準化為0～100分，標準分越高指標狀態越好。

（3）計算示范區的可持續發展指數：計算同一目標下不同指標得分的算術平均值作為每個目標的得分，取17個可持續發展目標得分的平均值作為該城市的可持續發展指數。

2 國家可持續發展議程創新示范區建設進展量化評估結果

基于上述提出的基于活躍度和可持續發展指數兩個維度的國家可持續發展議程創新示范區建設進展量化評估方法體系，對中國11個國家可持續發展議程創新示范區建設進展進行量化評估。

2. 1 各示范區活躍度評估結果

運用各示范區提供的2022年度數據，對各示范區活躍度進行分析（圖1）。總體上看，各地推進示范區建設積極性分化明顯。從總體活躍度量化得分來看，承德、海南藏族自治州、湖州、郴州和臨滄積極性比較高，尤其是承德市活躍度得分明顯高于其他示范區。

從工作推進來看，承德、湖州和海南州在2022年度按照國務院批復要求，組織了系列落實行動，總體得分明顯高于其他示范區。從合作交流來看，2022年度各示范區得分均不高，僅深圳在2022年5月份舉辦了一場國際會議“聯合國科技創新促進可持續發展目標多利益攸關方論壇邊會”，這主要受疫情影響，原定的系列交流合作活動未能如期舉辦。鄂爾多斯等5個第三批示范區合作交流得分均為0，主要由于這5個示范區2022年7月才獲國務院批復，尚未來得及針對示范區建設組織合作交流活動。從媒體宣傳來看，承德、郴州等示范區得分相對較高。

2. 2 示范區可持續發展指數評估結果

根據各示范區提供的2022年數據計算可持續發展指數（圖2）。結果顯示，湖州和深圳的可持續發展指數得分顯著高于其他示范區，屬于第一層次；太原、桂林、徐州、郴州、棗莊、承德、鄂爾多斯和臨滄得分處于中間層次；海南州指數得分明顯低于其他示范區。

各示范區2022年度不同目標可持續發展指數如圖3所示。太原市可持續發展指數為82. 86。其中，SDG1（消除貧窮）、SDG4（優質教育）、SDG13（應對氣候行動）和SDG16（公正、和諧與包容社會）等目標進展良好，SDG9（產業創新和基礎設施）和SDG15（保護陸地生態）等目標有待提升，尤其是需要在農業勞動生產率、高技術產業產值比重和林草覆蓋率等指標方面加大工作力度。

桂林市可持續發展指數為80. 97。其中，在落實SDG1（消除貧窮）、SDG7（經濟適用的清潔能源）、SDG13（應對氣候行動）、SDG15（保護陸地生態）和SDG16（公正、和諧與包容社會）等目標方面進展良好，在落實SDG8（體面工作和經濟增長）、SDG9（產業創新和基礎設施）和SDG17（伙伴關系）等目標方面有待繼續提升，尤其是人均GDP、研發投入強度等指標進展相對緩慢。

深圳市可持續發展指數為89. 25。其中，在落實SDG1（消除貧窮）、SDG6（清潔飲水和衛生設施）、SDG8（體面工作和經濟增長）、SDG9（產業創新和基礎設施）、SDG12（負責任消費和生產）、SDG16（公正、和諧與包容社會）和SDG17（伙伴關系）等目標方面表現突出，特別是全員勞動生產率、萬元國內生產總值用水量、研發投入強度等指標已達到世界領先水平。但在落實SDG5（性別平等）、SDG7（經濟適用的清潔能源）、SDG14（保護海洋生態）和SDG15（保護陸地生態）等目標方面有待提升，尤其是可再生能源電力、入海口斷面水質達標率等指標還有較大提升空間。

郴州市可持續發展指數為80. 44。其中，SDG1（消除貧窮）、SDG6（清潔飲水和衛生設施）和SDG16（公正、和諧與包容社會）等目標表現突出，SDG8（體面工作和經濟增長）、SDG9（產業創新和基礎設施）和SDG17（伙伴關系）等目標有待提升，尤其是每千人口醫療衛生機構床位數、單位GDP生產安全事故死亡率、從業人員中研究與試驗發展（R&D）人員占比等指標進展緩慢。

臨滄市可持續發展指數為77. 07。其中，在SDG1（消除貧窮）、SDG7（經濟適用的清潔能源）和SDG16（公正、和諧與包容社會）3個目標方面表現突出，在SDG9（產業創新和基礎設施）和SDG17（伙伴關系）等目標方面有待繼續提升，特別是農業勞動生產率、人均GDP、研發投入強度、從業人員中研究與試驗發展（R&D）人員占比、每萬人發明專利擁有量和進出口總額占GDP的百分比等指標方面進展相對較慢。

承德市可持續發展指數為78. 93。其中，在SDG1（消除貧窮）、SDG7（經濟適用的清潔能源）和SDG16（公正、和諧與包容社會）三個目標方面表現突出，在SDG9（產業創新和基礎設施）和SDG17（伙伴關系）等目標方面表現有待繼續提升，特別是人均GDP、研發投入強度、從業人員中研究與試驗發展（R&D）人員占比、每萬人發明專利擁有量和進出口總額占GDP的百分比等指標方面進展相對較慢。

鄂爾多斯市可持續發展指數為77. 79，不同SDGs指標差異較大。其中，在SDG1（消除貧窮）、SDG8（體面工作和經濟增長）和SDG16（公正、和諧與包容社會）等目標方面表現突出，特別是人均GDP位列全國城市第一，達到了發達國家水平，但在SDG7（經濟適用的清潔能源）、SDG9（產業創新和基礎設施）和SDG17（伙伴關系）等目標方面提升的空間仍很大，特別是可再生能源發電量占比、研發投入強度、城鄉收入比等指標進展緩慢。

徐州市可持續發展指數為80. 87。其中，徐州市在SDG1（消除貧窮）、SDG12（負責任消費和生產）、SDG13（應對氣候行動）和SDG16（公正、和諧與包容社會）等目標方面表現突出，在SDG7（經濟適用的清潔能源）、SDG9（產業創新和基礎設施）和SDG15（保護陸地生態）等目標方面有待提升，特別是再生水利用率、可再生能源發電量占全部發電量的百分比、鄉鎮通三級及以上公路比例等指標方面還存在較大提升空間。

棗莊市可持續發展指數為79. 23，各目標的落實情況差異明顯。其中，落實SDG1（消除貧窮）、SDG6（清潔飲水和衛生設施）和SDG16（公正、和諧與包容社會）等目標表現突出。在落實SDG9（產業創新和基礎設施）、SDG15（保護陸地生態）和SDG17（伙伴關系）等目標表現有待提升，在可再生能源發電量占全部發電量的百分比、人均GDP、每萬人從業人員中研究與試驗發展（R&D）人員占比、每萬人發明專利擁有量、化石能源占一次能源消費比重、新增新能源汽車占新增汽車的百分比、林草覆蓋率和國際友好城市數量等指標方面進展緩慢。

湖州市可持續發展指數為89. 32，是所有示范區中各SDGs 目標進展最為均衡的城市。其中，SDG1（消除貧窮）、SDG2（零饑餓）、SDG12（負責任消費和生產）和SDG13（應對氣候行動）等目標表現突出，尤其是農業勞動生產率、農村衛生廁所普及率、城鎮非私營單位就業人員月平均工資、研發投入強度等指標進展良好。但湖州市在落實SDG3（健康福祉）、SDG5（性別平等）和SDG15（保護陸地生態）等目標方面有待提升，特別是需關注法定傳染病發生率、女性占公務員的百分比等指標的落實。棗莊市可持續發展指數為79. 23，各目標的落實情況差異明顯。其中，在落實SDG1（消除貧窮）、SDG6（清潔飲水和衛生設施）和SDG16（公正、和諧與包容社會）等目標方面表現突出，但在落實SDG9（產業創新和基礎設施）、SDG15（保護陸地生態）和SDG17（伙伴關系）等目標方面有待提升，特別是從業人員中研究與試驗發展（R&D）人員占比、每萬人發明專利擁有量、非化石能源占一次能源消費比重、林草覆蓋率等指標方面進展相對緩慢。

海南州可持續發展指數為71. 42，各目標的落實情況差異非常明顯。其中，落實SDG1（消除貧窮）、SDG15（保護陸地生態）和SDG16（公正、和諧與包容社會）等目標表現突出，在貧困發生率、小學學齡兒童入學率、城市集中式飲用水水源地水質達標率、萬元GDP能耗較上年降幅、非化石能源占一次能源消費比重等指標方面進展良好，但海南州在落實SDG9（產業創新和基礎設施）、SDG11（可持續城鎮）、SDG13（應對氣候行動）和SDG17（伙伴關系）等目標表現有待繼續提升，特別是農業勞動生產率、人均GDP、研發經費投入強度、規上高技術產業產值比例、每萬人發明專利擁有量等指標方面進展遲緩。

3 結論與討論

本研究基于國家可持續發展議程創新示范區建設定位，借鑒國內外有關SDGs進展評估理論與方法，提出了包括活躍度和可持續發展指數兩個維度的國家可持續發展議程創新示范區建設進展量化評估方法體系。其中，活躍度主要反映各地貫徹落實國務院批復要求的執行力，可持續發展指數主要反映可持續發展能力狀況。活躍度評估結果表明，2022年各個示范區活躍度差異明顯，承德、海南州、湖州、郴州、臨滄等示范區建設積極性比較高。可持續發展指數分析顯示，橫向比較看，湖州和深圳的指數顯著高于其他示范區，得分達89分以上，其他示范區介于71～82分之間；分目標看，多數示范區在SDG1（消除貧困）、SDG6（清潔飲水和衛生設施）、SDG7（經濟適用的清潔能源）、SDG12（負責任消費和生產）、SDG13（應對氣候行動）、SDG16（公正、和諧與包容社會）等目標落實方面進展良好，在SDG9（產業創新和基礎設施）、SDG15（保護陸地生態）、SDG17（伙伴關系）等方面還需進一步加強。

需要指出的是，評估結果中示范區活躍度與可持續發展指數并沒有呈現正相關關系，如深圳活躍度較低但可持續發展指數較高，海南州活躍度較高但可持續發展指數較低，而湖州活躍度和可持續發展指數均較高。這主要是由于可持續發展指數反映的是一個地方可持續發展能力，這種能力與各地的可持續發展基礎密切相關，海南州等可持續發展基礎較為薄弱的地區很難通過短期內的積極建設行動趕上深圳、湖州等發達地區的可持續發展能力。對于本文研究結果，應更多關注示范區是否積極貫徹落實國務院決策部署以及在落實SDGs中存在的主要問題與短板，以便有針對性地制定政策措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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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責任編輯：閆慧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