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偉：多元視角看待網絡視聽的變和不變

大眾電視：您平時主要研究電影，但網絡劇和電影之間有著顯著不同的敘述方式、觀看模式，所以您平時看中國網絡劇的頻率高嗎？

齊偉：不是特別高，但我還是會關注當下頭部影視公司出品、制作的或者現象級網絡劇。

大眾電視：如果讓您推薦三部網絡劇，是哪幾部呢？

齊偉：《慶余年（第二季）》《我的阿勒泰》《哈爾濱一九四四》。

大眾電視：這三部的推薦理由是什么？

齊偉：《慶余年》系列劇改編自貓膩的同名小說，第一部問世即成為現象級網絡劇，實現了口碑和收視的“雙豐收”。第二部則憑借精彩絕倫的劇情和精益求精的制作，再次在網絡平臺上掀起了高度關注和討論，是值得細細品味的佳作。

此外，我之所以推薦《我的阿勒泰》，是因為這部劇集的美學趣味性深得我個人喜愛。其影像風格更偏藝術化，為觀眾帶來了“審美陌生化”的獨特體驗。而且，相較于大眾刻板印象中網絡劇敘事節奏快、追求爽感等特征，《我的阿勒泰》雖然只有八集，但是它以一種舒緩的敘述節奏，甚至帶有輕喜劇的元素，娓娓道來，讓人耳目一新。更重要的是，它作為國內首部改編自作家李娟的同名散文IP劇集，不僅為觀眾展示了網絡劇的更多可能性，也開啟了散文改編影視作品的新方式。這種文學形式為創作主體提供了更大的改編空間，尤其在影像美學表達上有著更廣闊的發揮空間。作為一種新嘗試，《我的阿勒泰》無疑為中國網絡劇的發展注入了新的活力，也為觀眾帶來了別樣的藝術享受。

大眾電視：我贊同您的觀點。那《哈爾濱一九四四》呢？

齊偉：《哈爾濱一九四四》是我從頭到尾都看完的一部劇，因為這是導演張黎的最新力作，此前他執導過許多經典劇集，比如《走向共和》《人間正道是滄?！?，是許多觀眾心中歷史劇的標桿。我特別喜歡他對于歷史的把握，所以對于他為何會拍攝這部劇感到非常好奇，也想看看他是否會帶來新的突破。

《哈爾濱一九四四》是一部非常有意思的諜戰劇，首先，故事的取景地是哈爾濱，這座城市與諜戰影視作品有著很深的淵源。其次，故事背景設在日本投降前一年，為劇集增添了緊張感和歷史厚重感。導演張黎在這部劇中展示了他對歷史事件的獨特視角以及對細節的精細把握，使得這部劇不僅在類型化上更強，在敘事和風格上也更年輕化。

大眾電視：您推薦的這三部網絡劇都在5月的榜單上，這說明大家的眼光還是非常一致的。從您的推薦理由來看，您分別從IP價值、美學和敘述表達以及導演創作三個方面進行推薦。

齊偉：是的。

大眾電視：您的觀劇習慣是每天追劇還是積累到一定集數再觀看？

齊偉：以前我會每天追劇，但由于工作原因，現在改變了追劇模式，更傾向于先積累一定集數，再集中通宵觀看。相較之下，這樣的方式在時間和精力上的消耗會少些。

大眾電視：您剛推薦的《我的阿勒泰》不僅入圍了2024年戛納國際電視節主競賽單元，成為首部入圍的長篇華語劇集，還于6月正式在哈薩克斯坦7頻道首播。其實，近幾年有許多像《我的阿勒泰》這樣優秀的網絡劇輸出到其他國家，甚至得到了其觀眾的認可，這無疑說明了中國故事、中國文化在國際舞臺上的魅力。在您看來，這種現象的背后有哪些社會、文化因素在推動？

齊偉：從社會層面來講，這體現了我們國家日益增強的文化自信。隨著國家實力的提升和國際地位的提高，我們越來越自信地將自己的故事和文化展現給世界。

從文化角度來看，自黨的十八大以來，習近平總書記多次強調中華傳統文化的歷史影響和重要意義，賦予其新的時代內涵。對于創作主體來說，這不僅激發了創作主體深入挖掘傳統文化內涵的可能性跟能動性，也為他們提供了廣闊的創作空間。同時，隨著媒介技術的發展和影視教育的普及，國內的影像生產者、傳播者具備了更加專業的媒介素養和創作能力。他們能夠以更加成熟的視角和手法來講述中國故事，傳遞中國文化。

此外，中國網絡劇的發展也經歷了從量變到質變的過程。隨著市場體量的擴大，更多專業創作主體的注入、資本的注入，以及政策層面的引導，綜合因素下，出現了一個相對比較繁榮的狀態，這也為中國故事的國際傳播提供了更加堅實的基礎。

大眾電視：您覺得中國網絡劇在國際上如何繼續提高競爭力和影響力？

齊偉：首先，要尊重國內市場。雖然我們希望將優秀的中國網絡劇推出國門，但不能忽視國內觀眾的需求，尤其是現在的年輕觀眾，他們的審美水平非常在線。創作者需要緊跟國內觀眾的審美趨勢和文化需求，才能在保障國內市場的基礎上拓展國際市場。

其次，要尊重藝術本身。無論是中國網絡劇還是其他形式的文藝作品，都應該在尊重藝術規律的基礎上進行表達。盡管中國網絡劇更多地代表了流行文化和大眾文化，但這并不意味著可以忽視藝術的深度和內涵。在創作過程中，應該堅持高質量的藝術標準，贏得觀眾的認可。

再者，要考慮和尊重更大范圍的國際市場。就像您剛提到《我的阿勒泰》在哈薩克斯坦主流電視頻道首播，我想這或許并不是制作方、出品方最初的目標市場，但優秀的作品具有跨越文化和地域界限的魅力，因為它們能夠帶給別人新的審美體驗、文化體驗，以及提升認知層面。

最后，要尊重和發揚本國文化。這些年，國家廣播電視總局、國家電影局等文藝主管部門一直堅持守正創新，推動影像藝術創作。如何凝聚眾多文藝創作者的力量，講好中國故事、傳播好中國聲音，展現可信、可愛、可敬的中國形象，是我們需要持續努力的方向。

大眾電視：您平時有關注微短劇嗎？

齊偉：我是從2023年開始關注微短劇的。

大眾電視：您怎么看待大屏轉向小屏、橫屏轉向豎屏的觀看模式轉變？

齊偉：我覺得這是媒介發展的自然規律，就像我們談論電影、網絡劇、電視劇等不同形式的藝術和文化價值時，我認為它們之間是沒有鄙視鏈的。傳播學大師馬歇爾·麥克盧漢曾提出“媒介即訊息”的概念，從這個角度來看，不同的媒介自身有著各自的優勢和劣勢，各有千秋。

我覺得評判的標準應該在于創作者主體的表現。第一，他們是否融入了自己的獨特表達；第二，他們是否充分利用了媒介本身的特征去敘事和表意，并在形式層面、文化層面上進行創新。我留意到，很多人一提到豎屏劇就會聯想到“霸總”“逆襲”“甜寵”等題材，但我認為我們應該用發展的眼光來看待這一現象。任何新興媒介在成為現象級之前，一定會吸引大量資方的注入，同時也會出現魚龍混雜的情況。

實際上，電影、電視劇、網絡劇、網絡電影剛出現的時候也經歷過類似的過程。在發展的過程中，逐漸篩選出一批愿意創作精品的人，因此這種現象屬于媒介發展的自然規律。

大眾電視：說到不同的媒介形式，其媒介功能屬性也各不相同。我想起您之前提到電影是作為治療媒介存在的，您認為微短劇的媒介功能屬性是什么？

齊偉：結合目前的情況來看，我認為微短劇的功能屬性偏向于消遣功能。對于觀眾來說，短視頻能夠迅速抓住他們的注意力，滿足快節奏生活中的情感和娛樂需求。

大眾電視：隨著微短劇受到越來越多用戶的青睞，隨之也出現了付費觀看的模式。目前用戶付費觀看微短劇的方式主要包括平臺會員、單劇集購買、平臺充值、解鎖激勵廣告。請問您會付費觀看微短劇嗎？

齊偉：會的。一方面，我作為高校的相關專業研究者，必須深入了解微短劇這一新興業態，才能對其進行全面且客觀的評判。另一方面，微短劇已成為我國網絡視聽市場的又一流量高地，雖然我平時沒有太多閑暇時間付費觀劇，但還是要與時俱進。從某種程度上來說，付費觀看對于創作者和平臺來說，也有助于提升內容價值和行業可持續發展。

有意思的是，我的父母對微短劇也很感興趣。由于他們有大量的閑暇時間，所以經常會讓我幫忙充值觀看他們喜歡的劇集。這不僅讓我看到了微短劇在不同年齡層中的受歡迎程度，也讓我意識到其廣泛影響力。

大眾電視：這也解釋了您為何對微短劇的媒介功能屬性定義為消遣功能。但從創作層面上來看，有些付費的微短劇仍存在粗制濫造，甚至三觀不正的問題。

齊偉：我認為這涉及到了一個視角問題，即我們經常說的進入大眾文化研究。網絡文藝作品是在大眾文化這個大的范疇下，分為兩種視角：一種是精英化視角，另一種是平民化視角。

舉個例子，以網絡大電影為例，我記得在2015 年，很多網絡大電影在蹭大IP。對于這一現象，當時我就建議我的研究生學生以網絡大電影作為碩士學位論文選題。他聽完我的建議后感到非常驚訝，因為他認為當時的網絡大電影還不足以成為學術研究對象。但從研究對象的維度上來看，我覺得不應提前預設網絡大電影的好與壞。當它成為大眾關注的現象時，研究其本身就是有價值的。

同理，現在有很多粗制濫造的付費微短劇，但這是媒介發展中的正?，F象。即便在電影領域，每年也依然有許多品質不佳的作品，因為我在上海市電影審查局審片的時候，就會發現很多電影壓根就無法上院線或者只能在院線短暫地停留。

至于您提到那些在價值導向上有問題的微短劇，我的理解是，微短劇作為一種新興的媒介形式，可以通俗，但不應低俗?，F在相關的政策和監管措施也正在不斷跟進。值得一提的是，今年6月1日出臺的新規，明確了對網絡微短劇的引導方向，推動其向精品化發展。

綜合來看，目前整個微短劇市場仍處于野蠻生長的狀態，或者說是在從野蠻生長向良性發展的過渡階段。這一過程需要時間，也需要行業各方的共同努力。在這種背景下，創作者需要更加注重內容質量和價值導向，制作出既有娛樂性又有藝術性和社會價值的作品。只有這樣，微短劇才能真正贏得觀眾的認可，提升整體行業的水平和影響力。同時，市場和監管機制也需要不斷完善，形成良好的創作和發展環境，引導微短劇市場走向可持續發展道路。

大眾電視：除了創作層面，從受眾層面上來看，微短劇用戶的觀看選擇和口味偏好也會被大數據進一步記錄，在算法推薦邏輯的引導和高度滲透下，用戶會進入“信息繭房”，只能接收到同類型、同質化的作品，導致審美體驗逐步單一化。與此同時，微短劇往往會較依賴觀眾的數據和反饋，而這種數據驅動的創作模式也會對藝術表達產生很大的影響。您對此怎么看？

齊偉：是的，這確實是一個值得警惕的問題。平臺的算法推薦邏輯雖然能提高用戶的觀看效率，滿足他們的觀看需求，但是長此以往并不是一件好事。因此，我們亟須推動更多元化和多樣化的內容創作。這也是為何您讓我推薦三部作品時，我會從不同角度進行推薦，這也代表了我對文藝作品的多元價值立場——文藝創作應該包容不同的風格和主題，提供豐富多彩的文化體驗，而不僅僅是迎合數據和算法。

大眾電視：不管是談到媒介，還是文藝作品，您都拋開了所謂的偏見。

齊偉：是的。從個人角度來看，我有自己的審美趣味和偏好，但從行業學者的角度來看，我不會帶有所謂的偏見，我一向尊重的原則就是“藝術創作，精品為王”。

我身邊有很多從事創作的老師和朋友，他們身上都有一個共性，就是對藝術本身的尊重。如果每一個創作者都只追求快消式的文藝作品，那么整個行業也無法實現良性發展。文藝創作不僅僅是為了迎合市場，更重要的是傳遞價值觀、表達情感和思想，才能真正具有生命力和影響力。

大眾電視：是的。近期您有留意電影導演周星馳入局短劇賽道的消息嗎？他出品的首部微短劇《金豬玉葉》播出后，口碑還是挺兩極化的。在周星馳之前，電影導演王晶也拍攝過豎屏短劇《億萬傻王子》。您怎么看待這些電影導演從電影圈試水短劇圈？

齊偉：首先，我認為我們應拋開他們身為電影導演的身份，從藝術家的角度去看待比較好。藝術家最重要的是表達他們對于這個世界、社會和人性的看法，并通過故事的形式去傳遞其觀點。原先，電影可能是他們常用的表達方式，因為它能廣泛地傳播。但如今，這些導演進入短劇領域，我認為這是他們在尋求另一種表達工具。

我記得特別清楚的是，2022年在微信公眾號上看到一篇關于著名電影導演賈樟柯的訪談。他所傳遞的意思大概是如果上世紀80 年代末 90 年代初有短視頻、網絡劇、短劇這樣的藝術形式，他也未必會選擇拍電影。從他的訪談中，我感受到了一種“認同感”，這也是我一直強調沒有媒介邊界的原因。我覺得對一個表達者來說，表達比用通過什么形式來表達更重要。

其次，從經濟層面來看，這也是一個重要的考量因素。毫無疑問，短劇在當下是一個風口，這種跨界嘗試也伴隨著一定的挑戰。如果他們在新的媒介環境中能夠找到適合的表達方式，且這種新的藝術表達方式能有效地傳遞出他們想要表達的內容，一舉兩得。

大眾電視：身為 80 后高校教師，聽說您非常關注青年文化，您如何看待 Z世代創作群體在文化傳播中的角色？

齊偉：我大概從 2014 年開始就關注青年文化和影視的一些新業態。說到Z世代創作群體，我認為我們應當相信他們的審美和創作能力。

以之前在各大社交平臺和短視頻平臺出圈的微短劇《逃出大英博物館》為例，不僅在國內引起廣泛關注，也吸引了國際觀眾的目光，展示了中國年輕一代的創造力和文化自信。從制作層面上，這部微短劇的攝影技巧已經非常專業。從創作主體來看，能看出制作方花費了很多心思和精力。

其實，從我這一代人的角度來看，我可能拍不出來這樣的作品。因此，我堅信Z世代創作群體在文化傳播中絕對是未來的主力，不容忽視。一方面，他們有著創作活力、創新能力，且具有獨特的表達方式和創新的視角，而這來源于他們還未被太多條條框框所束縛。相比業內成熟的影視創作者，他們在創作前端往往會進行自我篩選，比如對題材的處理、內容的取舍，已經有了固定的模式和標準。另一方面，技術的發展也為年輕創作者提供了新的可能性。當下，傳統影視創作產業已經有非常成熟且既定的規則，年輕創作者如果要進入這個領域，必須先學習和遵守這些規則。然而，短視頻平臺則為他們提供了更多自由和靈活性，讓他們能夠嘗試各種不同的創作形式和題材。

大眾電視：這次上榜的短視頻創作者中，有沒有您特別喜歡或推薦的？

齊偉：有的。比如鄉村家庭美食類博主“八零徐姥姥”，因為我平時會網上購物，刷視頻的時候會經常刷到他的作品，能感受到樸實而溫馨的鄉村生活氣息，讓我印象很深刻。

大眾電視：現在短視頻創作越來越難做，競爭激烈的同時，很多創作者也會遇到靈感枯竭和創作瓶頸。對此，您有什么建議嗎？

齊偉：第一，要密切追蹤行業的發展動態。創作者需要了解平臺的最新規則以及最新的熱點和話題。與同行交流、參與行業活動，也能獲得新的視角和創意。

第二，要保持心態平穩。創作者在創作過程中難免會遇到焦慮和壓力，特別是在瓶頸期，此時放松心態，適當地給自己“休假”很重要。如果創作靈感匱乏，可以向業內同類型的優秀創作者學習，同時也要多接觸現實生活，現實生活中有許多鮮活的故事和素材，能為其提供源源不斷的靈感。

第三，要找到適合自己的賽道。每個創作者都有自己的優勢，找到自己擅長的題材、主題和對象非常關鍵。一旦確定了方向，就要形成一整套屬于自己的創作規范和敘述模式并垂直深耕。這樣不僅能夠形成自己的品牌特色，還能吸引和留住特定的觀眾群體。

大眾電視：您在 2021 年的時候提到，希望能有一些差異性的評價體系，并且凸顯高校的人文精神。從這點來看，您和夏烈老師總策劃的“新媒體視聽排行榜高校聯盟”的初衷不謀而合。

齊偉：是的。一方面，我一直非常關注網絡文藝賽道里涌現出的新業態、新類型和新表達。我認為這些代表了文藝創作的活力和新的可能性。而且，關注和研究當下網絡視聽領域中最鮮活的部分，對我來說不僅是工作的一部分，更是一種興趣愛好，超出了我原有的學習領域。

另一方面，夏烈老師作為業內知名的文藝評論家、中國網絡文藝評論界的代表性人物，他總策劃的“新媒體視聽排行榜高校聯盟”體現了高度的開放性和多元性，展現了對文化創作者的尊重和包容，與我的理念完全契合，這也是我決定加入“新媒體視聽排行榜高校聯盟”的原因。

大眾電視：上海大學上海電影學院這次有多少學生參與評選？

齊偉：主要是由我的碩士生和博士生進行統計和評選工作，除此之外，我們還動員了學院的其他同學，總共有大約兩三百名專業對口的學生參與其中。

大眾電視：在評選過程中，哪些作品的爭議比較多？

齊偉：總體來說，大家的看法還是比較一致的。

大眾電視：您覺得“新媒體視聽排行榜高校聯盟”的成立有哪些積極的影響和意義？

齊偉：作為我的前輩，夏烈老師是一位非常優秀的學者，特別是在網絡文藝領域有著很大的號召力和影響力。這次他邀請的高校不僅專業對口，而且地域覆蓋面廣，包含北京、上海、杭州、廣州、蘭州。據我了解，未來他還會持續邀請國內其他地方的高校加入，形成一個更大的高校聯盟矩陣。

雖然目前“新媒體視聽排行榜高校聯盟”還處于試水階段，但它不同于政府或商業評選出來的榜單，提供了一個“高校視角”+“人文精神”的評價入口，不但能夠成為一個交流和學習的平臺，吸引更多年輕的創作者和學者參與進來，共同探討和推動網絡文藝的發展，還能對行業有一定的良性引導作用，對推動文藝創作的創新和質量提升具有重要意義。

【齊偉簡介】

博士，教授，博士生導師。丹麥哥本哈根大學訪問學者，入選國家級青年人才（2022）、上海市曙光計劃（2019）、上海市晨光計劃（2014）等人才計劃，獲“上海社科新人”稱號（2019），“電影產業與中國故事創新研究”上海市哲學社會科學創新研究基地主任、上海文化發展基金會評審專家、上海重大文藝創作項目評審專家、上海市電影局評審專家、北京大學生電影節主競賽單元評委、中國高校影視學會影視評論專委會/影視產業與管理專委會理事、中國文藝評論家協會會員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