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空

天空很輕

總有一些人與我相向而行

我們曾用羽翼相互刺探

那些閃光的羽毛，屬于鴻鵠還是燕雀

然而，終究沒有發聲

天空太空，沒有供我們歇腳的板凳

誰也不會相信

有人在不停地將它撕裂又縫合

我們只匆匆瞥了一眼

便互為背影

天空遼闊，藏不下小小的孤獨

天空很輕，托不起沉重的羽毛和

流星

樹上掛滿預言

那些熟透的果實

在風中顫抖

終究逃不過，被飛禽走獸果92ab42a226916abd2c7a5dd5861fbe13腹

或者墜落

還有，那些脈絡清晰的葉子

已寫好告別的悼詞

靜等西風誦讀

眾鳥飛盡，扔下空巢留守

這些樹，早晚會放空一切

只剩下干癟的骨頭

像一只只攥緊又松開的大手

向蒼天，保證什么

索求什么，解釋什么

我從樹下走過

什么也不說，什么也沒做

而它們出于禮節

也用同樣的方式回應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