鄉村振興視域下海南鄉村旅居與康養融合發展研究

摘"要：鄉村旅居康養是介于鄉村養老與鄉村旅游之間的一個交叉融合產業。隨著我國鄉村振興戰略的實施，海南鄉村進入了新一輪的建設與發展期，鄉村經濟快速發展，吸引了一批我國北方地區的退休老年人群到海南鄉村旅居康養，與之相配套的服務行業逐漸發展起來，海南鄉村作為旅居與康養勝地聲譽鵲起。但海南鄉村旅居康養業也存在著缺乏政策扶持、專業人才匱乏、鄉村建設未考慮旅居群體需求等問題。海南鄉村具有發展鄉村旅居康養的先天優勢條件，應做好產業規劃、政策扶持、行業協會引領產業發展，科學規劃旅居康養社區選址，開展跨界合作、改善服務供給，同時做好旅居康養產學研融合發展，以提升海南鄉村旅居康養業服務水平，滿足旅居康養人群的需求，為旅居地帶來更多的就業機會，促進海南鄉村旅游業發展，助力海南鄉村振興。

關鍵詞：鄉村振興；海南鄉村旅居；健康療養

中圖分類號：F321.1文獻標識碼：A文章編號：1005-6432（2024）23-0013-04

DOI：10.13939/j.cnki.zgsc.2024.23.004

1"引言

2020年我國第七次全國人口普查結果顯示，60歲及以上人口為26402萬人，占18.70%（其中，65歲及以上人口為19064萬人，占13.50%）；與2010年相比上升5.44個百分點，人口老齡化程度進一步加深。居住在城鎮的人口為90199萬人，占63.89%；與2010年相比，城鎮人口比重上升14.21個百分點，我國城鎮化進程穩步推進，城鎮化建設取得了歷史性成就。城鎮化進程的加快與老齡人口老齡化程度加深對老年群體的養老帶來更大的挑戰。按照當前女性55歲、男性60歲的退休年齡，這部分低齡老年群體大多身體還很健康，體力充沛，有一定的經濟基礎，辛勞多年，渴望退休后能夠有充實愉悅的生活，能夠外出旅游、遍覽祖國大好河山。但老年群體又與普通游客不同，他們青睞于慢節奏的旅游與深度休閑游，希望能夠深入感受各地風土人情，在旅游消費上又有所節制，注重旅游消費的性價比；并且出于康養的目的有在旅游目的地停留較長時間乃至中長期旅居的需求。

海南得天獨厚的地理位置與氣候優勢，一年四季長夏無冬，具備發展旅游產業的獨特優勢。海南旅游業發展多年，交通便利，基礎設施建設水平大幅提升，吸引了一批相對穩定的內地老年群體前來旅游、休養、旅居，使得海南成為內地老年人心目中的過冬療養勝地。

2"海南鄉村旅居與康養發展現狀

海南鄉村靜謐幽寧，熱帶風情濃郁，民俗文化地域特色濃厚，具備發展鄉村旅游的基礎條件。自進入21世紀以來，受益于社會主義新農村建設、美麗鄉村建設、全域旅游發展等政策，海南鄉村面貌大為改善。特別是國家開始實施鄉村振興戰略以來，海南鄉村進入了新一輪的建設與發展期，鄉村經濟得以快速發展，吸引了本地人口回鄉創業、就業，美麗的鄉村也吸引了外地人群旅居與康養。

2.1"海南鄉村旅居與康養勝地聲譽鵲起

每年10月，我國大部分地區均進入深秋季節，氣溫驟降，由于氣候、取暖等原因導致空氣質量也較差，而此時海南已褪去暑熱，進入了溫暖濕潤的季節，非常適合老年群體尤其是有基礎疾病、呼吸道疾病的老年人居住生活。部分經濟條件較好的老年人開始在海南購房置業，開始了“候鳥”的生活模式；而近二十余年來海南房地產業也在快速發展，在實行房產限購政策以前，海南的房價與內地經濟發達城市相比較為低廉，部分開發商也在內地開展針對性營銷，吸引內地老年人群購房，這對于推動“候鳥”人群的增加起到助力作用。這部分“候鳥”老人一般每年10月下旬至第二年的三四月在海南過冬，居家生活之余經常進行短途旅游，隨著居住時間的增長，旅游目的地從知名旅游景點逐漸擴展到無傳統景區的鄉村，從走馬觀花式的觀光發展到感受當地風土人情的深度體驗游。由于居住體驗好，身心舒暢，這些“候鳥”老人回鄉后，成為海南旅居的“義務宣傳員”，帶動了親友、同事、鄰居組團前來，其在海南的旅居地逐漸形成了旅居社區。

2.2"旅居與康養客源主要來源于我國北方地區

我國幅員遼闊，南北、東西氣候差異非常大。長江流域與華南地區，氣候相對濕潤，冬季也不會過于嚴寒，這些地區也是我國經濟最為發達的地區，城鎮與鄉村的基礎設施建設好，海南旅居與康養對這些地區居民的吸引力遠低于我國東北、西北及華北地區居民。我國東北的大部分地區一年里有半年是冬季，氣候異常寒冷，作為老工業基地，發達的重工業對空氣質量影響較大，加之冬季取暖造成的空氣污染，患有呼吸道疾病、心腦血管疾病的老年人比例較高，這部分是最先到海南旅居康養的群體。截至目前，海南的“候鳥”人群中東北地區占比最高，其中黑龍江省又是東北三省中占比最高的；其次是西北、華北地區的人群；而其他地區與海南的氣候差異不像北方地區那么明顯，前來海南過冬的人群較少，尤其是兩廣、福建為代表的華南地區更少。

2.3"“候鳥”人群棲息地逐漸形成

“候鳥”人群在海南選擇旅居康養地與海南旅游業發展呈正相關態勢。到海南旅居康養的人群絕大多數都是曾經來海南旅游過的，而海南旅游業發展之初是以海口至三亞的東線為主，之后逐漸從海口和三亞兩個旅游集散中心向周邊城鎮擴展，這些線路與區域交通便利、基礎設施建設較好，經濟發展情況好，房地產開發規模大，為“候鳥”人群的康養旅居提供了便利條件，在客源地逐漸形成了口碑效應，旅居人群逐漸聚集。其中以北緯18度線以南的區域最為典型，以三亞為中心，擴展至陵水、保亭、樂東；東線旅居康養聚集地則主要集中在萬寧和瓊海；而海口及周邊城鎮相較于北緯18度線以南地區冬季氣溫要低3℃～5℃，吸引力有所下降。但由于以三亞為中心的區域近年來房價大幅上漲，置業成本大幅提升，部分預算有限的旅居人群逐漸開始向海南島北部遷移，澄邁、文昌等地成了新的集聚地，而海口作為海南的政治經濟文化中心，在旅游業發展中主要起旅游集散地作用，且冬季極端低溫可至13℃～15℃，因此選擇海口作為旅居康養地的人群較少。

2.4"旅居康養配套服務有所發展

當前海南的旅居康養集聚地是以氣候為核心吸引力，在房地產業的營銷推動、旅游業的推廣吸引下逐漸形成的。這些區域居住人口中本地人極少，為方便“候鳥”人群的生活，圍繞購房置業產生了一系列便利服務，如置業公司代辦裝修、房產租賃、房屋養護、購置家具及生活用品、往返接送機等服務；旅居康養集聚地開辦了居民食堂、便民市場；為豐富“候鳥”人群的生活，當地文旅部門經常性舉辦文體活動、開辦老年課堂、組織短途旅游等；針對老年人的健康需求，在旅居地增設社區門診，開設中醫理療診室開展推拿針灸等康養服務。海南省積極與內地各省份協作，開通了部分省市之間的異地就醫醫保報銷結算，極大地方便了內地“候鳥”群體的生活，使之在海南旅居期間無后顧之憂。

3"海南鄉村旅居與康養發展中存在的問題

在旅游業界，海南被稱為“全國人民的后花園”，由此可見海南在全國人民心目中的地位。海南最為吸引游客的是熱帶濱海風光，游客也以短期度假人群為主。海南的鄉村旅游在海南旅游產業中占比很小，而鄉村旅居起步更晚，在鄉村旅游發展中也未能得到重視，仍處于發展初期。

3.1"鄉村旅居康養業發展缺乏政策扶持

海南鄉村旅居康養行業的發展是由群眾需求自發產生的，有康養、養老需求的內地老年群體通過購置、租賃房產來海南中短期居住，休養身心；隨之圍繞著旅居康養人群居留衍生了系列相關服務項目，行業逐漸得以發展。但這一行業發展規模非常小，尚未形成規模效應，行業內企業大多是有其他主營業務，為旅居康養人群提供的服務只占其總業務量很小一部分。由于規模小，未受到重視，迄今為止尚未有扶持鄉村旅居康養產業發展的相關政策，這在一定程度上制約了行業發展。在缺乏政策及資金支持的大環境下難以吸引大型專業企業進入，行業內的供給企業大多是中小企業，中小企業的特點是經營靈活，進入或退出行業的成本均比較低，這也使得海南旅居康養行業的供給側存在著不穩定因素；從需求側看，旅居康養客戶群體以退休老人為主，這部分人群相對節儉，整體消費能力不強，行業的利潤微薄。旅居康養人群不同于普通鄉村游客，中長期旅居對客源群體的經濟能力、身體狀況及觀念等均有一定的要求，這部分客源群體難以短時間大幅增長，這也在一定程度上限制了供給企業的進入。如果地方政府能在政策上予以扶持，在行業發展上給予引導，才能使海南旅居康養行業獲得支持與活力。

3.2"鄉村建設未考慮旅居群體需求

旅居康養人群的需求介于日常居家與旅游之間，其在旅居地停留時間一般在數月至一年，他們對居住場所的需求既不同于短期旅游住賓館時主要是晚上住得舒適，也不同于日常居家時要滿足居住、餐飲、社交娛樂等多方面需求。當前海南鄉村旅居康養人群主要居住場所以購置為主、租賃為輔，自購房產的都按照日常居家來裝修布置，而租賃房屋的由于不是常年居住，房間裝修布置較為簡陋，旅居人群也不愿意投入太大成本與精力來裝修，這就使得其旅居期間的居住條件并不舒適，難以滿足旅居人群個性化的需求。

旅居康養人群主要是退休后的老年人，他們在旅居期間離開子女獨自居住，由于年齡增長，對生活設施設備的需求與普通居民不同，不論是自購房產還是租賃房屋中的設施，都未能考慮老年人群的獨特需求。隨著有旅居康養需求人群的增多，越來越多的人愿意在旅居地租賃房屋，出租方及旅居地需考慮旅居人群的需求，在價格能被旅居人群接受的前提下，房屋裝修要適老化，使租住者在旅居期間住得方便舒適。

3.3"旅居康養行業中專業人才匱乏

我國已進入老齡化社會，養老需求快速增長，但養老服務配套卻未能快速跟上。旅居康養是介于日常養老與短期旅游之間的一個行業，雖然能進行旅居的人群主要是低齡老人，但他們畢竟不同于普通中青年人，從業人員要有養老服務專業知識，從生活服務到心理服務，均要考慮老年群體的需求；同時，這部分老年人不同于本地常住人口，他們還有旅游康養的需求，這種跨界、多技能群體在當前是非常緊缺的。目前海南為鄉村旅居康養提供服務的群體中，不僅這種跨界人才缺乏，具備基本養老服務知識的人也是非常匱乏的。這既與養老行業快速發展、專業人才培養跟不上有關；也與鄉村旅居康養所在區域有關。海南養老服務人才主要集中在成規模的城鎮養老機構，愿意到鄉村工作的較少；而且當前海南鄉村旅居康養尚處于起步階段，行業規模小，旅居地的社區、民宿等機構也無力聘請專業人員；而旅游服務機構雖然在其日常業務中有一部分是為“候鳥”老人提供旅游服務的，但僅是針對旅游期間的服務，而這部分老人在旅游之余的生活服務并未有所涉及。

4"促進海南鄉村旅居與康養產業發展的建議

鄉村旅居康養作為養老與旅游相結合的一個新興產業，不僅能擴大海南鄉村旅游的發展規模，豐富海南旅游產業發展內涵；還能滿足旅居康養人群的需求，使行動尚且便利的退休低齡老人能游覽祖國大好河山、身心愉悅。這既體現了社會對其辛勞一生的關懷，更是社會主義核心價值觀的生動實踐。海南鄉村具有發展鄉村旅居康養的先天優勢，要做好產業規劃，提供好服務。

4.1"政策扶持、行業協會引領產業發展

一個行業的發展一般都會經歷“自發形成—政府規劃管理—行業充分競爭”的歷程。海南鄉村旅居康養業當前就處于自發形成階段，行業發展中存在著諸多不規范因素，如不加以規范管理，不僅損害旅居康養人群的利益，也不利于行業長遠發展。因此政府相關部門應開展政策研究，對行業發展做整體規劃；出臺配套政策，鼓勵相關企業進入旅居康養行業，并給予一定的政策優惠，減少企業的進入成本、降低進入門檻。在政府優惠政策的扶持下，行業企業要能夠自我規范，特別是行業發展初期階段，由于進入企業少，市場競爭不夠充分，可能會出現企業不規范經營行為，因此需要成立行業協會，制定行業發展基本規范，倡導行業自律，對企業經營行為進行評價，評選出等級向社會公布，為旅居康養人群選擇服務時做參考。

4.2"科學規劃旅居康養社區選址

在有旅居康養意愿的群體中，有能力購置房產用于旅居生活的畢竟是少數，而且海南也不是退休老人選擇的國內唯一一個旅居地，在一地購置房產后就限制了其旅居地多樣化的選擇，這也是越來越多的退休老人選擇在海南租賃房屋而不是購置房產的原因之一。海南要籌劃建立鄉村旅居康養社區，這類社區的建設不僅是為滿足外地退休老人的需求，本地居民同樣有到鄉村養老的需求。海南本地居民有安土重遷的傳統理念，現在的城市居民中除了近年來從省外遷來的人群，更多的是從本地鄉村走出的，這些人陸續退休，在保持城市居住條件的前提下，他們有很強的回鄉中長期居住的愿望。但海南傳統鄉村村落小，人口少、生活配套與城鎮差距較大，存在著諸多生活上的不便，難以吸引城市居民回鄉居住。而鄉村旅居康養社區的籌建，不僅能滿足島外退休人群的居住需求，也為本地居民安排退休生活多了一個選擇。

鄉村旅居康老社區宜選擇臨近城市的區域新建社區或改建舊村落，一是交通便利，二是能受到城市功能的輻射效應，共享城市的醫療及社會服務。在社區建設上要針對老齡人群的特點，在公共區域和室內設計上都要考慮老齡人群行動不便、需要一定輔助設施的情況，同時公共區域要考慮老齡群體社交、娛樂、消遣的需求，增設足夠的公共空間，為社區運行后開展各類活動預留場地。

4.3"開展跨界合作，完善服務供給

鄉村旅居康養業最主要的服務內容是居住、康養與旅游，在傳統的城鎮社區，這三項服務內容是由不同的部門來提供的，社區居民群眾根據個人需求通過線上、線下等多種途徑均可獲得相關服務。但退休老年人群體尋找線下服務的能力尚可，而對不斷更新變化的線上服務則有些力不從心，而且社會上的康旅服務都是針對普通人群，并未專門考慮老年群體的需求，需要有企業針對旅居康養人群的需求提供綜合性的服務。因此建議海南鄉村旅居康養社區建立后，篩選有資質的養老服務企業進駐開展社區管理，企業的服務要涵蓋社區物業管理、初級醫療服務、社區文體活動組織、社區居民旅游服務等項目。養老服務企業管理社區，主要是出于其能針對老年群體提供更為專業化的生活服務，但旅居康養社區需要的是多樣化的綜合服務，因此企業需與醫療、旅游、社科文衛等組織機構開展跨界合作，開發服務項目，完善服務內容，提升服務水平。

針對旅居康養群體內部的多樣化需求，企業整合資源后提供多樣化的服務菜單供客戶選擇，建議分為包價和單項服務兩大類。包價服務主要針對在社區無自有房產的外地短期旅居群體，包括住宿、餐食、游覽、康養保健、文體活動等多種項目，以時間（月或季度）為單位，客戶可選擇1～12個月的產品，除了基本的居住服務、延伸的康養保健、文體娛樂服務外，還可每月根據季節、氣候等因素安排不同的外出游覽活動。單項服務主要針對在社區購置房產的島外退休人群或本地鄉居者，這部分客戶在旅居社區居住時間相對較長且相對穩定，將前文所述的包價服務中的內容單列出來，為客戶提供任選菜單，客戶根據個人需求選擇餐飲、娛樂、游覽等項目。隨著服務內容的逐漸豐富與知名度的提升，以后旅居康養社區的相關服務還可延伸至城市中居住的老年群體，擴大客源群體，提高營收。

4.4"旅居康養產學研融合發展

隨著我國老齡化社會的逐漸加深，僅依賴于公辦養老機構是無法解決逐漸增加的老年群體的養老問題，而社會化養老服務在我國是一個新課題，即使在比我國更早進入老齡化社會的發達國家，社會化養老也是在摸索中前行。鄉村旅居康養作為介于社會化養老和康養旅游之間的一個新興行業，需要在理論上研究、在實踐中檢驗。這就需要旅居康養社區、養老機構、科研院所、旅游企業、醫療機構等多方力量參與其中，建議以養老機構為主體牽頭其他企業、聯合高校及科研院所開展產學研合作，養老機構作為旅居康養社區的主要服務企業，能夠直接獲取客戶的服務需求信息，這正彌補了高校及科研院所理論研究能力強但實踐能力不足的弱點。科研院所研究行業發展對策，為企業發展出謀劃策；高校根據行業需求情況調整專業人才培養方向，通過合作，高校學生又可將旅居養老社區作為專業實踐基地，提升學生的動手實踐能力，也為企業補充專業人才。

5"結論

鄉村旅居康養是一個新興行業，隨著我國人口老齡化程度的逐漸加深，這一行業有著廣泛的社會需求。海南鄉村旅居康養行業處于發展初期，服務企業規模小、專業化程度偏低，難以滿足諸多對海南鄉村環境充滿向往的內地退休老年群體的需求。前幾年由于新冠疫情影響，海南旅游業發展受限，行業整體營收大幅縮減，而旅居康養群體的需求是相對穩定剛性的。海南大力發展鄉村旅居康養產業，不僅能豐富老年群體的晚年生活，也能為旅居地帶來更多的就業機會，吸引中青年人返鄉工作生活，助力海南鄉村振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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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基金項目]海南省哲學社會科學規劃項目（項目編號：HNSK（JD）21-37）；海口經濟學院重點項目（項目編號：HJKY（ZD）21-05）。

［作者簡介］鐘小東（1973—），男，漢族，海口經濟學院副教授，研究方向：旅游經濟、鄉村旅游;趙影（1975—），女，漢族，海口經濟學院教授，研究方向：鄉村旅游、旅游服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