鄉村振興背景下古村鎮文化資源的保護與開發研究

摘 要：鄉村振興是黨的十九大做出的重大決策部署，是目前我國重要的發展戰略之一。鄉村振興的輻射涉及到古村、古鎮等方面，指出對于特色類村鎮保護的要求，旨在加快改善村鎮基礎設施和公共環境，合理利用特色資源，發展村鎮旅游和特色產業，形成特色資源保護與村鎮發展的良性互促機制。眾所周知，古村鎮有著獨特的自然環境、生產方式、民風民俗、民居建筑等豐富資源，是實現鄉村振興的財富與支撐。在鄉村振興背景下，對古村鎮的文化遺產進行保護開發與活化利用，是當下古村鎮走生態可持續發展之路和文旅發展之路的重要舉措。在長沙市鄉村振興戰略中，望城湘江古鎮群是“三帶五區”中的一部分，而靖港古鎮是望城區重要的旅游開發古鎮之一，其保護開發經驗及問題值得探討。

關鍵詞：靖港古鎮；文化資源；保護開發；鄉村振興

中圖分類號：K878 文獻標識碼：A 文章編號：１００９ — ２２３４（２０24）0９ — ０１２８ — ０５

古村鎮是人類文化遺產的重要組成部分，在現代化背景下，古村鎮的發展不僅需要保持原有的文化內涵，還需要適應現代社會的需求，在傳統和現代之間尋求一條可持續發展道路，古村鎮和諧有序的發展要在保持其歷史文脈和核心傳統的基礎上進行。鄉村振興背景下的古村鎮發展要圍繞人居、文化、生活、產業空間，形成可持續發展的古村鎮保護和利用模式。［１］

一、古村鎮：鄉愁、地域文化與特色景觀的聚合體

我國《歷史文化名城名鎮名村保護條例》界定了古村鎮內涵的重要方面，包括：“保存文物特別豐富；歷史建筑集中成片；保留傳統格局和歷史風貌”［2］等因素。古村鎮形成較早且有著豐富的歷史文化、科學藝術以及經濟、社會價值，它承載并延續了一個地域的發展歷史、文化精神與集體記憶。［３］古村鎮的價值與魅力，實際上是不斷被“重新發現”的過程［４］，在現代村鎮變遷的整體背景下，古村鎮的價值被挖掘、利用，還被賦予新的形象。

作為鄉愁的載體，古村鎮具有凝聚民眾情感的功能。鄉土文化是影響民眾生活方式和思維方式的重要內容，雖然現代社會的迅速發展帶來了便捷，但“讓城市融入大自然，讓居民望得見山、看得見水、記得住鄉愁”依然可以引起人們情感和心靈上的共鳴。［５］古村鎮的歷史文化功能是彰顯地域空間歷史傳統的重要內涵。獨具特色的民居建筑，精美的雕刻裝飾，廟宇、戲臺、祠堂等物質文化不僅展現出一個時代的風俗文化，同時具有重要的研究價值；不同種類的民間音樂、舞蹈、戲劇、手工藝，以及民俗風情等非物質文化更是體現地方特色和文化多樣性的重要方面。另外，古村鎮還有著獨特的景觀價值。道路布局、建筑規劃、空間形態等的營造方式展現出古村鎮獨特的景觀美。這些景觀的組合體現著因地制宜、與自然和諧的規律。古村鎮還具有一定的經濟功能。地域風情的建筑、民俗活動、手工藝產品、民間信仰等都是可開發的資源，在保護原則下進行合理開發，可以帶動當地經濟的發展。

二、靖港古鎮文化資源類別及保護開發現狀

靖港古鎮于2006年被列入湖南省歷史文化名鎮名錄，后又在2008年被評為中國歷史文化名鎮。靖港，原名蘆江，位于湖南省長沙市望城區西北方向，地處湘中東北，三面環水，一面依山，西高東低。東與銅官鎮隔湘江相望，南邊緊鄰老溈水，故靖港也有“溈港”之稱。而“靖港”之名相傳是為紀念唐代大將軍李靖而設，縣志有載：“唐李靖駐兵于此，軍令嚴整，秋毫無犯，百姓德之，名其水曰靖港，以志不忘。”［６］以此紀念李靖將軍。靖港古鎮曾為三湘物資集散的重要商埠，是湖南三大米市之一（洪江、津市、靖港），也是淮鹽的主要經銷口岸之一，有“小漢口”之稱。

對于靖港古鎮這樣的“鎮”，費孝通在《江村經濟》中有過描述：“鎮是農民與外界交換的中心。”［７］隨著陸運的興起，靖港古鎮的水運逐漸失去優勢，靖港古鎮也失去了商業樞紐的作用。但社會的發展，對古村鎮的關注形成了社會性的熱潮，但此時的古鎮已不再作為過去具有“商業意義”的商埠存在，而是集物質文化遺產與非物質文化遺產于一體的、被冠以“歷史文化名鎮”稱號的、主要供地方發展文化旅游的“新型古鎮”，古鎮以全新的形象被重新定位。在2012年旅游開發進行的如火如荼的社會背景下，長沙市委市政府在相關文件中明確說明：“以望城的銅官鎮、丁字鎮、靖港鎮與喬口鎮為中心，形成四大古鎮文化旅游休閑創作交易一條街。”［８］現如今鄉村振興戰略更助力了古鎮的開發，靖港古鎮也成為望城區“鄉愁古韻游”路線的重要一站。

（一）靖港古鎮多元文化資源

文化資源指人們從事一切與文化相關的生產和生活內容，是人類進行文化實踐的重要生產資料，是所在地區文化生產的客觀條件。古村鎮文化資源可從兩個方面來看，分別為物質和非物質兩種形態的文化資源。

靖港古鎮現保存有八條街道、四條巷子和七個碼頭（即“8街4巷7碼頭”），民居近千棟，商鋪、作坊、會館、廟宇和其他遺址分布于街巷，多為明清古建筑，極具歷史文化價值。靖港古鎮的文化資源包羅了商貿會館文化資源、民間藝術文化資源、民俗文化資源、紅色文化資源等方面。

靖港古鎮曾以商埠發展壯大，商貿會館文化也較豐富。位于主街道的八元堂即靖港古鎮繁榮商貿文化的重要見證。八元堂又名寧鄉會館，灰瓦青磚結構，是清咸豐時期商人集會、辦公的地方。會館有戲臺、大廳、神廟（供奉楊泗將軍）等設置，大廳中有兩根正方形的花崗石柱，四周浮雕圖飾環繞，古色古香。既充分反映出當時靖港古鎮的社會經濟發展程度，也是地方社會的建筑文化、戲劇文化及信俗文化的見證。

多樣的民俗文化資源是地方民間風俗的彰顯，是民眾日常生活方式的重要體現。現階段，古鎮民俗文化資源的保存和展覽有三個場所：江南民俗文物館、鋤禾源農具館及族譜館。江南民俗文物館主要收藏明清時期的民俗文物，有花轎、鳳冠、面具、佛像、帛書等，是古代百姓喜慶、祭祀等大型活動中多見的物件。鋤禾源農具館中展覽了靖港地區的農具、漁具及村落生活用具，通過集中展示的方式讓觀者較為直觀地了解到靖港地區的稻作文化和漁民文化。族譜館集中展示了靖港地區139個姓氏的源流及字輩、遷徙情況。族譜館內含的族譜文化中包含了大量人口學、社會學、民俗學等的豐富文化，是弘揚尊祖敬宗傳統美德，凈化社會風氣的文化資源。

除此之外，靖港古鎮還有中國湖南省委舊址、革命人物陶承的故居等紅色文化資源；也有豐富的非物質文化遺產資源，如湘繡、望城皮影等；還有信俗文化空間，如楊泗廟。另外，還有一類較有特色的文化資源，即青樓文化，建于清雍正七年（1729）的宏泰坊是長沙最后一個清代妓院。現如今宏泰坊已經按照原有的建筑規模和格局進行了修復，作為青樓歷史文化博物館對外開放。

多樣的文化資源是靖港古鎮厚重文化底蘊的來源，也是地方發展經濟的立足點，最大限度地挖掘古鎮文化資源，建設集歷史文化保護與生態旅游開發于一體的文化古鎮是靖港古鎮應遵循的發展理念，唯有此，古鎮才可以走向可持續發展的生態文明之路。

（二）靖港古鎮保護開發現狀及問題

我國《歷史文化名城名鎮名村保護條例》指出：“保護應當遵循科學規劃、嚴格保護的原則，保持和延續其傳統格局和歷史風貌，維護歷史文化遺產的真實性和完整性，繼承和弘揚中華民族優秀傳統文化，正確處理經濟社會發展和歷史文化遺產保護的關系。”［９］我國各地古鎮就在這樣的統籌規劃下，針對地域特色進行古鎮保護與建設。

在調查過程中，筆者了解到靖港古鎮現有的開發模式是進行主題分區規劃，其核心思路在于：

基于對場地上位規劃的理解，通過對場地資源稟賦特性的分析，將原有古鎮核心區功能進行擴展，規劃并設計了五大主題片區，完善了以“港”為主題的功能體驗，強化整體項目的主題化特質，與周邊其他競合項目形成了極大的主題反差。①

靖港古鎮的開發緊緊圍繞古街，在周邊形成“水街、水城、水鄉、水寨”的開發模式。在項目設置上，除了已有的古鎮景觀外，后續還要設置水上靖祠、水上集市、水樂坊、香干坊、手工茶坊、靖港書院、鄉土建筑研究所、鄉村研究社等36個項目。重點項目有農溪河塘、童玩農場、荷田田的院子、露天影院、鄉土建筑研究所、鄉村研究社。

古鎮的整體規劃體現了將富有地域特色的歷史記憶、文化脈絡和民族風貌的特點融匯到規劃建設中的思路，也是將文化資源挖掘和文化生態整體保護相結合制定的規劃。基于這樣的統籌規劃下，靖港古鎮的保護開發取得了一些成效，但同時也暴露出一些問題。

1.古鎮開發取得的成效

對古民居的合理保護。靖港古民居多為磚木構造、灰瓦白墻的建筑風格。在靖港古鎮主街道上較明顯地看到富有地方民俗特色的馬頭狀封火墻。封火墻有阻攔火災擴散的用途，同時其節節高的建筑風貌也反映出古代商人對于“步步高升”的美好祝愿。靖港古鎮重修的古民居也遵循了傳統社會的民居建筑風格，如裝飾上的木質門、鏤空窗、格扇等，結構上“前店后宅”式的商鋪，以及半欄桿式的商賈民居等，均是傳統靖港地區的民居建筑風貌，帶給進入古鎮的游客以濃厚的地域特色文化的視覺沖擊。

對古鎮特色文化資源的重點開發與宣傳。對主街道上的古鎮十三景進行復原，主要涉及上文提及的各類文化資源，有：八元堂、中國湖南省委舊址、宏泰坊、陶承故居、曾國藩靖港水戰遺址、江南民俗文物館、恐龍化石館、毛主席手跡展覽館、族譜陳列館、楊泗廟、軍艦展示基地、隕石博物館、鋤禾源、皮影藝術博物館。上述文化資源是目前靖港古鎮重點發展的旅游開發項目，也是靖港古鎮參觀收費的項目，以區別于古鎮中的其他內容。

開發過程中對于非物質文化遺產的重視。在靖港古鎮的主街道上，設有“非物質文化遺產項目”標識的商鋪有五處，內容包含涉及民間藝術、傳統飲食、傳統手工藝這三方面，強調“非遺”的特性是宣傳靖港古鎮民俗文化底蘊的突出做法。

2.古鎮開發暴露的問題

對于作為水鄉的靖港古鎮來說，其開發在原有的景觀建設和環境布局上取得了一定的效果，形成了區域范圍內的靖港古鎮旅游熱，說明其成效得到了游客的認可。但對于古鎮來說，如何從開發歷程中發現問題、總結經驗和吸取教訓，繼續保持古鎮特色的同時更多的吸引游客是至關重要的問題，下面針對靖港古鎮開發歷程中的問題做一分析。

過度商業化讓古鎮缺少了原生態的古韻美。靖港古鎮的旅游開發對當地經濟發展起到了很大的促進作用，但在一定程度上也讓古鎮呈現出過度商業化的發展態勢，古鎮原本的生態美逐漸缺失。如古鎮主街道上的各色店鋪，裝修風格大同小異，沒有突出特色。從主街道的設置上來看，兩旁主要是商販在售賣商品，街道以紅色燈籠裝飾，特色建筑“隱藏”在商鋪中，讓游客對靖港古鎮的感知度降低。

古鎮原本的生態環境遭到破壞。旅游開發不可避免地會對生態環境造成一定程度的負面影響，游客的不文明行為會對古鎮的風貌造成不和諧的畫面。除此之外，在靖港古鎮民居后的河流也已干涸、雜草叢生，散發出陣陣惡臭，與主街道的繁華形成強烈的反差。既影響了游客的游覽享受，也讓古鎮整體的生態環境遭受破壞。

對文化資源開發利用的不恰當方式。文化資源的開發利用應堅持保護為主、合理利用的方針，但在靖港古鎮的文化資源開發中，一些不協調現象也較常見。如國家級非物質文化遺產“湘繡”傳承與發展基地處，墻壁上繪有“兔女郎”，并附“客官請進”的標語，與所宣傳的非遺內涵不協調。也違背了文化遺產的淳樸性，將民俗娛樂化、庸俗化。［１０］另外，在街道上一傳統手工秤店，店面旁的介紹語稱其為“百年老店”，但這百年老店卻破敗、簡陋，店內展示的秤作品寥寥無幾，店鋪前更是沒有顧客逗留，與街道上其他售賣各色旅游紀念品的商鋪形成鮮明對比，在古鎮現代化的旅游開發下，傳統手工藝的生存空間越來越被邊緣化。

三、靖港古鎮保護性開發對策

古村鎮再開發一般要經歷開發、保護、釋放、更新四個階段，每個階段的進行都需關注到古村鎮社會生態系統的矛盾沖突問題。［１１］古村鎮的保護開發以及文化資源被利用已成為不可爭辯的事實，對如何更好地保護和利用古村鎮的文化資源的探討也成為一個必要的話題。長沙市關于鄉村振興戰略的實施意見中明確指出：“劃定鄉村建設的歷史文化保護線，注重保護保留鄉村風貌，避免大拆大建，保護好名鎮名村、文物古跡、傳統村落、傳統建筑、農業遺跡等歷史文化遺產。”［１2］靖港古鎮的保護開發可從政策意見入手，針對本地特色，進行合理規劃。

（一）完善古鎮基礎設施

古鎮被列入保護開發的整體規劃后，應從管理上完善古鎮的基礎設施建設，提升古鎮的公共服務水平，提升游客的體驗度和滿意度。如靖港古鎮主街道上，少有可供游客休息的長椅等設施；垃圾桶的分布也不多；靖港古鎮的游客量大，但主街道上沒有藥店診所供有突發狀況的游客使用；主街道上衛生間也寥寥無幾。基于此，應多設長椅、大遮陽傘、垃圾桶、衛生間等基礎設施，相關部門應加大對這些設施的建設投入，確保古鎮的公共設施得以完善，提高原住民的人居環境質量，同時確保游客有一個良好的古鎮旅游體驗。

（二）營造古鎮原生態環境

古村鎮是中國傳統社會結構中的基本單位，古村鎮中的民居建筑和空間格局是中國傳統聚落文化的物化表現和珍貴的歷史遺存。同時，古村鎮又是為地方民眾生活服務的場域，原住民的民居和他們的生活方式是古村鎮景觀和生態環境的重要組成部分。應防止旅游模式下對古鎮的過度開發，依據完善的保護規劃，在保護培育的前提下，對現存文化資源進行有限、有效地開發利用。［１３］

靖港古鎮水運便捷，曾是繁榮的商埠，作坊遍布，建筑典雅氣派，極具湖湘水鄉建筑風格。在古鎮的開發中，對于民居建筑的修復應遵循“修舊如舊”的原則，在不破壞原有布局的情況下，保證修復的和新建的商鋪、建筑等與原有的建筑風格和諧一致，從而使古鎮的文化肌理延續下來。現如今古鎮中的商鋪、作坊等，大多與其他古鎮大同小異，沒有突出靖港特色，應從靖港古鎮原有的文化底蘊中挖掘可供開發的資源，為當下的開發項目提供歷史文化依據，如對油紙傘、布鞋、靖港香干等特色傳統手工業進行游客體驗式作坊開發，古鎮原住民則可參與到其中，既增加了收入，也傳承了本土文化。

（三）對古鎮非物質文化遺產進行活態傳承

對古鎮的保護不僅要保留原先的民居建筑，還要守住其中的文化記憶和活態文化，進行活態傳承。活態傳承指的是在古村鎮文化生發的環境下對其進行保護和傳承，在民眾的生產生活當中進行傳承與發展，而不是以“博物館”式、過度商業化的方式對其進行保護開發。在上述提及的問題中，就有這樣的現象存在。尤其是冠以“非物質文化遺產”名目的古鎮文化資源，更應該著眼于長遠利益，雖然“省字號”和“國字號”一旦確立，必然帶來商機，但是不能一味對其進行消費，應該合理開發。

例如，對國家級非物質文化遺產望城皮影的活態傳承值得關注，皮影戲傳承人朱國強談到望城皮影當下的境況：“望城皮影劇團寥寥無幾，只有在遇紅白喜事、寺廟還愿許愿時才能演出，青年觀眾越來越少，演出市場萎縮，經濟效益缺失，直接威脅到這一傳統民間藝術的生存。”①基于此，應提升皮影的創新度，在傳承原生態傳統技藝的基礎上，對皮影的演出內容進行創新，適應當下社會的審美趨向；同時為皮影藝術培養接班人，地方政府提供各類優惠政策吸引年輕人學習并從事皮影藝術事業，也可利用政府的公共平臺優勢，提高宣傳、引流的作用，帶動非物質文化遺產的合理開發保護。［１４］對于古鎮傳統手工藝的保護性傳承亦是如此，如對有著悠久歷史的傳統秤店應在完善其生存環境的前提下予以活態傳承的保護性開發；靖港當地也應關注到這類傳統手工藝的當下發展境遇，為其在古鎮的傳承發展提供各種政策保護和資金支持。

四、結語

思考我國其他古村鎮的保護開發現狀，可以發現與上文分析的靖港古鎮案例有相似之處，可以說這是帶有普遍性的開發模式：既反映出地域文化特色，也有大同小異的建設情況。有學者將古鎮的這種開發模式稱為“泛中國文化”現象，即對“傳統中國文化概念的泛化”現象。［１５］在對古鎮的保護開發中，并不一定是對消失了的原住民生活文化的復原，也并非全部對地域文化進行展演，而是地域文化與被泛化的傳統中國文化相結合，共同展演于同一時空。筆者試想：基于這種模式下的古鎮開發，是否也可被稱為“泛古鎮”現象？這一問題值得探討。

但毋庸置疑，在鄉村振興的背景下，對于古村鎮的旅游開發已成為一種常態，旅游開發既給古村鎮文化資源傳承和發展帶來了契機，也使古村鎮的發展面臨著機遇與挑戰。古鎮的發展應考慮三個方向：首先是科學的發展；其次是傳承歷史的文化傳統；最后是關注古鎮開發與原住民生活的協調統一。要把握好、處理好傳統與現代的沖突，既要整治古村鎮的村落整體風貌及其生態環境，也要保護好古村鎮中的鄉土建筑、傳承好古村鎮中的民俗文化，保證物質文化與非物質文化遺產得到科學的開發利用。在此基礎上，才能使古村鎮的保護動力與發展活力得以增強，形成物質文化與非物質文化并行、文化與自然一體的和諧局面，從而實現古村鎮可持續保護與發展的健康態勢。

〔參 考 文 獻〕

［1］高永青，吳年華.“創意+生態+智慧”：古鎮保護與發展“新空間”研究——2019中國名鎮（周莊）論壇綜述［J］.中國名城，2020（01）：94-96.

［２］中央政府門戶網.歷史文化名城名鎮名村保護條例（國務院令第524號）［DB/OL］. http：//www.go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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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３］胡彬彬.古城古鎮古村落保護立法調研專欄引介［J］.民族論壇，2017（05）：85.

［４］周星.古村鎮在當代中國社會的：“再發現”［J］.溫州大學學報？社會科學版，2009（05）：3-11.

［５］張勃.傳統村落與鄉愁的緩釋——關于當前保護傳統村落正當性和方法的思考［J］.民間文化論壇，2015（02）：15-24.

［６］望城縣人民政府編.湖南省望城縣地名錄［Z］.望城縣人民政府，1983：291.

［７］費孝通.江村經濟［M］.上海：上海人民出版社，2007：195.

［８］長沙市政府網.關于印發《長沙市文化創意產業發展規劃（2012-2015年）》的通知［DB/OL］.http：//kjj.changsha.gov.cn/xxgk/fggw/gfxwj/201505/t201505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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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９］中央政府門戶網站.歷史文化名城名鎮名村保護條例［DB/OL］.http：//www.gov.cn/flfg/2008-04/29/content_957342.htm.

［１０］肖飛.民俗文化保護與古鎮閭有發展關系研究［J］.中國名城，2020（10）：73-76.

［１１］黃泰.中國旅游古村鎮社會生態系統韌性建設研究［J］.揚州大學學報（人文社會科學版），2021（01）：63-76.

［１２］長沙市政府門戶網.長沙市人民政府關于全面落實鄉村振興戰略的實施意見［DB/OL］. http：//www.changsha.gov.cn/xxgk/yqhkfqxxgkml/jxjkq/fggw_

4993/bmwj_4995/201804/t20180410_2208633.html.

［１３］胡彬彬，吳燦等.“江河流域”傳統村落文化保護現狀與建議［N］.光明日報，2011-04-02.

［1４］張柔然，孫蒙杰.基于文化社區模式的古村鎮遺產保護——以大理喜洲古鎮為例［J］.遺產，2020（02）：321-338.

［1５］陳志勤.地方社會與民俗文化建構［M］.上海：上海人民出版社，2018：222.

〔責任編輯：楊 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