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文章基于對現有文獻的廣泛梳理,深入探討了企業“漂綠”的概念、衡量方法及其對企業自身、利益相關者、資本市場和社會的影響和作用機制。研究顯示,“漂綠”作為一個多維度且復雜的現象,盡管其定義在學術界尚無統一標準,但已逐漸展現出向客觀性發展的趨勢。“漂綠”行為不僅普遍存在,還對各方面產生了深遠影響,這包括負面影響企業的財務績效、模仿行為在地區企業中的擴散,以及在資本市場上引發的價格波動和信息效率的下降。
當前關于“漂綠”的研究雖然豐富,但國內外對其深入理解和系統研究仍處于發展階段。未來研究應加強對“漂綠”概念的標準化定義和衡量方法的建立,擴大研究的利益相關者范圍,涵蓋更多非傳統群體如員工和供應商。此外,隨著技術進步,人工智能和數字化轉型的應用有潛力提高“漂綠”行為的識別精度和減少信息不對稱,為企業和市場帶來更高的透明度和效率。綜述和展望旨在為未來研究提供方向,促進對“漂綠”現象更全面和深入的理解。
關鍵詞:環境社會與治理(ESG);“漂綠”;信息披露;信息不對稱
隨著全球氣候變化的加劇和環境問題的日益嚴峻,可持續發展和環境保護已成為國際社會的廣泛共識。在這樣的背景下,企業和組織面臨著來自消費者、政府和國際社會的壓力,被迫采取實際的環保措施。然而,在這一過程中,出現了一種引人關注的現象——“漂綠”。在競爭激烈的市場環境中,“漂綠”現象十分普遍。為了迎合日益增長的環保意識,許多公司采用了各種策略來展示其對環境的承諾。然而,這些策略常常充斥著表面的宣傳和缺乏實質的環保行動。例如,一些公司可能聲稱其產品是“可持續的”,但在生產過程中卻仍然大量使用不可再生資源或造成嚴重的環境污染。這種行為不僅誤導了消費者,還損害了那些真正致力于可持續發展的企業利益。
“漂綠”的存在對消費者、企業和整個社會都產生了負面影響。對消費者而言,他們可能因為信任虛假的環保聲明而購買了并不環保的產品,這阻礙了他們實現個人的環保目標。對企業而言,長期依賴于“漂綠”策略可能損害其聲譽,一旦這種行為被公開,就可能面臨嚴重的信任危機。對社會而言,“漂綠”削弱了公眾對環保行動的信心,從而阻礙了真正的可持續發展進程。因此,對“漂綠”現象的研究具有重要的現實意義。
盡管國內外學術界已有大量關于“漂綠”的文獻涌現,但國內關于此話題的研究仍處于初步階段,且很少有文獻對其進行系統和全面的梳理。本文通過使用關鍵詞在谷歌學術和知網平臺上檢索文獻,篩選出質量較高且引用率較高的期刊文章,進行了系統的整理。本文旨在回答以下三個問題:“漂綠”的概念是什么?“漂綠”的測量方法有哪些?以及“漂綠”的影響和作用機制有哪些?通過綜述國內外關于“漂綠”的研究,本文旨在深入分析“漂綠”現象,提高公眾對此問題的認識,促進企業采取更負責任的環保措施,推動社會向更可持續的發展方向前進。
一、“漂綠”的概念
“漂綠”的多維性源于“漂綠”定義的多樣性。近年來,國內外關于“漂綠”行為的研究大量涌現,但學術界至今未能就“漂綠”行為形成一個統一且嚴格的定義。針對學術界中的幾種主流觀點,de Freitas Netto等(2020)系統回顧了過去十年的相關文獻,并將“漂綠”的概念劃分為兩類:選擇性披露和脫鉤行為。繼之,國內學者吳紅軍等(2023)在此基礎上進一步拓展了“漂綠”概念的分類,增加了虛假性披露、選擇性披露以及象征行為與實質行為之間的耦合三種類型。基于企業“漂綠”行為的本質,學者們對“漂綠”的不同概念進行了細致劃分。本文提出了一種新的分類方法,即從不同視角審視“漂綠”,目前可總結為以下幾種視角。
(一)綠色營銷工具視角
此類研究從企業——“漂綠”主體的角度出發,考慮到綠色市場存在嚴重的信息不對稱性,宣稱為綠色環保的產品往往更容易受到關注,從而有助于提升產品銷量和利潤。因此,企業通常將“漂綠”作為綠色營銷工具來追求利潤最大化。早期,學者們將“漂綠”定義為一種綠色營銷策略,指的是企業宣揚和營造綠色形象,但實際上并未采取任何環保行動(Polonsky et al,1997)。Laufer(2003)將企業“漂綠”定義為企業為修復公共聲譽或進一步塑造公共形象而傳播虛假信息的行為。
另有學者認為“漂綠”包括改變有害產品的名稱或標簽以喚起自然環境感,宣傳公司及其產品的綠色特征,以及使用數百萬美元的廣告將污染公司描繪成生態友好型的行為(Burdick,2009)。Parguel(2011)認為企業“漂綠”是指企業在環境實踐或產品或服務的環境友好性方面誤導消費者的行為。He等(2022)則認為“漂綠”是一種滿足綠色法規要求和公眾環境需要的綠色戰略,通過有限的綠色績效或未來承諾來掩蓋其不良的環境表現。
李大元等(2015)總結歸納將“漂綠”視為企業的綠色營銷戰略,“漂綠”行為分為“傍綠”和“偽綠”兩種,“傍綠”指的是企業通過夸大宣傳、含糊其詞等手段掩蓋其產品綠色成分不達標的行為,“偽綠”則是指企業產品與綠色無關,但直接對消費者進行綠色欺騙宣傳的行為,比如錯誤地宣傳高排產品為環保產品。黃溶冰等(2019)對企業“漂綠”的營銷作用給予了肯定,并詳細描述了其路徑。“漂綠”能夠為企業樹立環保負責的良好形象,影響利益相關者的感知,從而增加企業社會資本、降低運營風險及增加產品銷量,最終實現利潤最大化。Szabo等(2021)學者將這類看待“漂綠”概念的視角定義為“漂綠”是企業為了吸引親環保消費者采取的欺騙性綠色營銷策略”。
(二)誤導性溝通視角
從信息溝通的角度來看,“漂綠”也是企業的一種信息策略。之所以出現“漂綠”,是因為企業在內部和外部的信息溝通中存在差錯和不一致。許多學者將“漂綠”的描述歸納為一個共同主題:誤導性的溝通(Lee 和 Raschke,2023)。更多的研究表明,“漂綠”行為通常發生在企業披露環境信息時,企業利用內外部信息的不對稱性來處理披露的信息。
Marquis等(2016)認為,企業“漂綠”是指企業為了宣傳其環保活動而進行的選擇性信息披露。Lyon和Maxwell(2012)則把“漂綠”視為一種信息管理戰略,定義為“一種對正面信息進行選擇性披露,對負面信息進行隱瞞,以創建言過其實的企業形象的行為”。Walker和Wan(2012)將企業“漂綠”定義為“企業糟糕的環境績效與積極的環境溝通之間的交叉作用”。
總的來說,以上學者的研究都指出,“漂綠”是對企業正面信息和負面信息的有目的的選擇與披露行為。此外,李哲等(2021)指出,“漂綠”表現為企業在披露不同性質的信息時,即對環保戰略等“軟信息”進行披露,而對實際環保行動等“硬信息”閉口不談。隨著“漂綠”范圍的拓展,這一現象已經從產品營銷領域向信息披露層面延伸。
(三)行為差異視角
雖然“漂綠”是一個復雜的概念,部分學者對其定義均一致性地指向兩種行為間的差異。Walker和Wan(2012)以及Donia和Sirsly(2016)均認為“漂綠”表示象征性綠色行為與實質性綠色行為之間的脫鉤;Steiner等(2018)認為“漂綠”體現了聲譽意向與實際可持續性績效之間的差異;Lyon和Maxwell(2012)將“漂綠”定義為符號溝通與非實質行動之間的差異;Delmas和Burbano(2011)認為“漂綠”是虛假行為與真實行為之間的差異;Contreras-Pacheco和Claasen(2017)描述“漂綠”為低CSR績效與高溝通標準之間的矛盾;Ruiz-Blanco等(2022)則將“漂綠”與CSR相聯系,認為“漂綠”是CSR信息披露與CSR行動之間的差異。
因此,從行為差異的視角來看,“漂綠”一詞的含義被具象化和簡化。這為界定企業是否“漂綠”以及測量“漂綠”這一指標提供了借鑒和啟示。
二、“漂綠”的測量
從文獻中對“漂綠”概念的梳理可以看出,“漂綠”是一個復雜且不斷發展的概念。隨著時間的推移和環境的變化,其衡量方法也相應地發展和多樣化。這些方法大致可以分為以下四類:
(一)參考環境評估機構
此方法首先參考環境評估機構的意見和分數,然后基于評級機構的分數進行運算。與使用單一指標衡量“漂綠”的做法不同,Yu等(2020)首次創建了一個同行“漂綠”得分。這一得分通過計算企業在Bloomberg數據庫中的ESG信息披露得分與同行的標準化值,以及在Asset4數據庫中的ESG績效得分與同行的標準化值之差來衡量企業的“漂綠”程度。
Zhang(2023)在此基礎上進行了創新和擴展,使用Wind的華證數據庫替代Asset4數據庫,也獲得了理想的結果。這一改進為后續學者拓寬了數據來源渠道。
Amores-Salvado(2022)則僅從環境(E)的角度計算“漂綠”,參考湯森路透社Eikon的ESG數據庫。他通過比較企業的環境信息披露得分和環境績效得分與行業平均水平,創造性地將信息披露和真實績效分為四個象限。
(二)內容文本分析法
Ruiz-Blanco等(2022)提出了一個計算“漂綠”的公式,定義為“漂綠”=話語-行動。這種方法通過內容分析從企業的可持續發展報告或年度報告中提取CSR披露的話語,并對其賦予權重。CSR行動的評分則基于Bloomberg數據庫中除去治理部分(G)后的得分。如果話語與行動的差值為正數,這表示企業的“漂綠”得分;若為負數,則表示企業的“漂棕”得分。
蘇冬蔚等(2023)也采用內容文本分析,但他用“漂綠”風險”來描述“漂綠”指標,并提出一個計算公式,即企業在環境披露上采用的定性描述項目數量與定量描述項目數量之差,除以總披露項目數量的比值。
黃溶冰等(2019)首次將“漂綠”策略定義為選擇性披露和表述性操縱,并采用內容分析法對企業公開的環境信息進行評分歸類。他使用二者的幾何平均數來衡量“漂綠”的程度,這種方法目前已被廣泛引用。
Hu等(2023)觀察了企業年度報告中口頭的綠色宣傳與實際的綠色行動出現的頻率,并將其與同行業中位數頻率進行比較,從而構建了一個是否“漂綠”的二元虛擬變量。
(三)事件分析法
事件分析法是一種研究方法,通過考察突發或關鍵事件對因變量的影響。例如,學者王欣等(2015)將《南方周末》發布的“中國漂綠榜”視為一次關鍵事件,用以曝光企業的“漂綠”行為。他將榜單上的企業定義為“漂綠”企業樣本,并考察這一曝光事件對公司股票價格的影響。
張克欽等(2018)則將每年媒體對“漂綠”企業的曝光報道作為關鍵事件。他簡化了“漂綠”指標的衡量,將之定義為企業環境違規事件被媒體曝光,但在次年的企業社會責任報告中未予披露,這種方法具有一定的合理性。
相較于前文提到的幾種方法,事件分析法的優點在于其衡量與計算方式較為簡便。然而,其缺點是所計算出的結果為0~1二元變量,即只能確定企業是否存在“漂綠”行為,卻無法具體量化該企業的“漂綠”程度。
(四)調查問卷法和實驗法
公眾和消費者的感知、監督和反饋也是衡量“漂綠”指標的重要參考依據。因此,另一類衡量方法涉及對消費者的問卷調查法和實驗方法。這兩種方法通常結合使用:首先通過實驗法構建與“漂綠”相關的虛擬場景,然后向受訪者發放問卷,以收集他們對場景的感知和其他相關數據。
例如,Bladt等(2023)采用了此類方法來調查“漂綠”行為是否會影響德國消費者對品牌的態度。這種研究方法幫助研究者更深入地了解消費者對企業“漂綠”行為的反應和觀感。
三、企業“漂綠”的影響及作用機制
企業“漂綠”行為對多個方面產生影響,并受到了廣泛關注。這些影響可以大致歸類為以下幾種。
(一)對企業自身的影響
企業“漂綠”行為會顯著影響企業的財務績效或市場價值。根據相關文獻的梳理,這種影響可分為正向影響、負向影響、倒U型關系以及無顯著影響。早期,大部分學者(如Walker和Wan,2012)認為企業“漂綠”會損害財務績效,這一觀點至今仍有學者支持(如Pimonenko et al,2021)。然而,研究表明,“漂綠”與企業財務績效之間的關系并不明確,催生了關于“漂綠”和企業財務績效關系中偶然因素的新觀點。
例如,Li等(2022)提出,由于信息不對稱,利益相關者很難識別企業的“漂綠”行為,從而使得“漂綠”企業能夠粉飾業績、樹立良好形象、提升財務績效。然而,媒體報道和環境監督能夠破除信息不對稱的屏障,從而削弱“漂綠”對于財務績效的促進作用。黃溶冰等(2019)的研究則提供了“漂綠”企業更容易獲得銀行債務融資、提高信貸可得性的另一可能性。
此外,還有部分學者發現了“漂綠”與公司財務績效之間的非線性關系。例如,Cheng等(2023)在研究資本市場對企業綠色策略的反應時,發現市場對于“漂綠”行為的反應呈倒U型結構,即“漂綠”帶來的好處是暫時的,一旦企業的偽裝行為被揭露,企業最終將受到懲罰。Lee和Raschke(2023)的研究則結合了兩篇文章的觀點,在當前媒體高度發達和萬物互聯的背景下,信息變得更加透明,企業的“漂綠”行為很快會被識破,因此可能不會對企業財務績效造成長期影響。
(二)對利益相關者的影響
首先,利益相關者向企業施加的壓力是促使企業采取“漂綠”行為的重要因素之一。同時,由于利益相關者在信息獲取上處于劣勢,他們對企業及其產品的認知主要來自廣告和個人經驗,這給企業采取“漂綠”行為以謀取利益提供了機會。反過來,企業的“漂綠”行為也會影響利益相關者的決策。黃溶冰(2020)發現,“漂綠”行為不僅粉飾了不良環境績效,還對審計師的決策和審計質量產生了不良影響。其中,審視風險起到了中介作用:受到企業印象管理手段的影響,審計師在做出審計決策時,降低了對企業經營風險和環境信息披露相關風險的評估水平,從而減少了對“漂綠”企業的審計費用,導致審計報告質量下降。
其次,投資者對處于綠色經濟前沿的公司顯示出日益增長的熱情和投資興趣,因此企業“漂綠”還會影響投資者對企業未來行為和業績的預期,促進投資者的樂觀情緒,并降低投資風險(Gatti et al,2021)。然而,Pizzetti(2021)指出,隨著企業“漂綠”程度的加深,“漂綠”被識破和曝光的風險也更大,導致“理性人”的投資者投資意愿下降及遭受更嚴厲的責備。
最后,消費者作為利益相關者的重要組成部分,也會受到“漂綠”的負面影響。例如,企業“漂綠”可能會影響消費者的綠色感知,從而降低他們對“漂綠”產品的購買意愿和行為(Ahmad &和Zhang,2020),甚至影響消費者對品牌的忠誠度(Hameed,2021)。
(三)對資本市場的影響
“漂綠”對整個資本市場的健康發展構成了威脅。首先,“漂綠”可能引起資本市場的價格波動。例如,王欣等(2015)研究上市公司“漂綠”行為被曝光后,資本市場的懲戒效應顯示,當企業上市地點與其“漂綠”行為被曝光地點相同時,資本市場會對其進行嚴厲懲戒,表現為股票價格的顯著下降和異常收益率。此外,Lin等(2023)發現ESG“漂綠”行為通過影響投資者情緒導致股票錯誤定價,而且相比于定價過低,股票的高估更為顯著。
除了股票市場,“漂綠”同樣影響債券市場。Xu等(2022)指出,“漂綠”會導致綠色債券的信用利差高于傳統債券,從而影響綠色債券的定價。
其次,企業“漂綠”會降低資本市場的信息效率。以股價同步性為例,Yang等(2023)研究發現,企業“漂綠”行為會擾亂資本市場中的信息傳遞,從而降低代表資本市場信息效率的股價同步性。
(四)對社會的影響
“漂綠”對社會的影響是多方面的。首先,企業“漂綠”會引發鄰近地區企業的模仿行為。黃溶冰等(2020)基于制度理論研究企業“漂綠”的同構行為,并得出結論,企業的“漂綠”行為顯著影響鄰近地區企業的行為決策。其他企業為了獲得制度同形的合法性和正當性,會效仿“漂綠”企業,使得“漂綠”發展成為一種群體行為。可見,“漂綠”行為具有“近墨者黑”的作用,使得鄰近地區的企業淪為一丘之貉,從而嚴重破壞了市場秩序和誠信基礎。
其次,企業“漂綠”會敗壞社會風氣。“漂綠”行為并不能為企業帶來真正的競爭優勢,會擠占那些真正履行社會責任、忠于環保事業的企業的生存空間。王菲和童桐(2020)指出,久而久之,“漂綠”的負外部性會導致一種社會風氣,即所有企業都不愿真正對環保進行投資。
四、總結與未來展望
本文通過梳理大量相關文獻,深入探討了“漂綠”的概念、衡量方法、影響及作用機制。不難發現,學術界對于“漂綠”的定義呈現多性質、多維度的特點,并且衡量方法正趨向于更為客觀。此外,“漂綠”行為普遍存在,對企業自身、利益相關者、資本市場和社會均產生了深遠影響,其作用機制也顯得更加豐富和嚴謹。
盡管關于“漂綠”的研究大量涌現,國內對此領域的探索仍處于初級階段。對未來研究方向的展望:首先,“漂綠”的概念界定和行為測量的學術研究尚未形成標準體系,這為后續研究和解決實際問題帶來了困難。其次,大多數實證研究聚焦于消費者和投資者的反應,而其他利益相關者如員工和供應商等在研究中往往被忽略(Gatti et al,2021)。因此,未來的研究可以擴展到這些群體,探索他們對“漂綠”的看法和反應。
最后,鑒于“漂綠”的潛在危害,識別和預防“漂綠”行為顯得尤為重要。未來研究可以將其他學科的熱點話題與“漂綠”相結合,例如探索人工智能在識別“漂綠”行為和監測企業環保實踐的潛力,或是數字化轉型在減少信息不對稱和增強企業內部風險控制與管理方面的作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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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單位:首都經濟貿易大學。王琳為通信作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