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一晃,《劇作家》今年45周年了。
當年創刊時,正是1979年,我正在黑龍江省藝術學校首屆大專編劇班上學。創刊號發行時我便得到了一本,當時叫《黑龍江戲劇》。我用幾天時間從頭看到尾,對我省唯一的戲劇刊物愛不釋手。它以發表話劇、戲曲為主,同時發表戲劇理論和劇本分析文章,這正是我們編劇班所學的課程。它成了我學習編劇的輔導材料,每期我都訂閱。
1981年5月,我從首屆大專編劇班畢業,分配到齊齊哈爾市戲劇創作評論室任編劇,我繼續訂閱這本刊物。
我和同學王金堂合作的大型現代評劇《鬧大院》,發表在《黑龍江戲劇》1982年第5期,這是我在這個刊物發表的第一部戲劇作品。從此,我的戲劇作品專門給這個刊物發表。
我的多場次話劇《船啊船》發表在《黑龍江戲劇》1984年1~2期合刊。據統計,我發表了大型戲劇作品《馬鐵匠、馮鞋匠和他們的女人》《夕照》《馬占山傳奇》《天鼓》等大型劇本14部。可以說,這本刊物培養了我。每次刊物發表我戲劇作品前,編輯都認真地提出中肯意見,按照編輯意見修改后劇本進了一個新臺階。
1997年我調到《劇作家》編輯部任話劇編輯,參與辦刊,這是我戲劇人生中的亮點。
我當話劇編輯時,“小品熱”在大江南北不斷升溫。為了普及小品,我除了每期編發小品外,還向編輯部建議開辟“小品講座”專欄,得到了當時編輯部主任孫天彪的贊同,他向常務副主編劉書彰匯報后,從1997年第4期創建了“小品講座”專欄,由我負責編輯,并列出系列專題。第一期撰稿發表后,本來讓這位撰稿人繼續撰稿,他單位給了他別的任務,我只好提筆捉刀。孫天彪主任看了稿子大加贊賞,說“講座”就該這么寫。于是,他任命我當這個專欄撰稿人。這個專欄一直辦到1999年第6期,共辦了15期。
編輯就要甘為他人作嫁衣。我當話劇編輯不久,在眾多落選的稿件中發現了一位部隊作者的小品稿件很有味道,于是,我給編發了。他拿到樣刊之后,給我寫來一封感謝信。我回復說:“你努力創作出更好的小品,就是對編輯的最好回報。”后來,經我提議《劇作家》舉辦了小品征文大賽,他的一則小品參賽,獲得了一等獎。
某農場有位青年業余作者給我寄來幾篇小品稿,我都給他編發了。過了一段時間,他帶著愛人來看我。就因為我編發了他的幾則小品稿,他被農場總局文工團特聘為編劇,從此改變了他的人生。
我為大連一位劇作家修改劇稿,他回信說:“真是恰到好處,這樣的修改我是想不到的。”
我在當話劇編輯期間,還承擔了編輯“黑土戲劇叢書”的任務,和其他編輯共編了十八部書。審稿、校對,十八部書稿打出大樣報送給中國戲劇出版社審查通過后,交給一個印刷廠印制。當時經費不夠付全部印制費的,主任決定通過賣書解決,賣書也由我負責。于是,這套叢書出版后,我又四處聯系賣書,還要送貨上門。好在編輯部成員也參與賣書,總算掙夠了錢,還清了印刷廠欠款。
我的大型話劇作品《天鼓》(《劇作家》2005年第2期)、《鞋匠世家》(《劇作家》2008年第6期)相繼發表了,分別參加了田漢戲劇獎第20屆、23屆評獎,均獲得劇本一等獎,其中《鞋匠世家》獲得一等獎第一名。
我當了十二年編輯,深深地體會到,當指導一位作者的作品上位后,有一種成就感。與此同時,我對劇本的宏觀把握能力、文字能力、挑錯能力,都有了極大的提高。這大概就是所謂“贈人玫瑰,手有余香”吧!
由于我喜愛《劇作家》,從創刊至今,我是《劇作家》唯一的最完整的收藏者。
責任編輯 姜藝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