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校圖書館年報機制的實踐探索與理論發展

摘 要：高校圖書館年報機制尚未成熟，在編制和公開方面都存在很多問題，相關學術探討也較為缺乏。文章依循中山大學肖鵬副教授團隊對學術圖書館體系劃分層級概念，分別在每一層級類型中選取三所高校圖書館的年報作為分析對象，以探討不同類型高校圖書館年報的發布意義，以及不同管理理念下年報內容的差異、對圖書館的未來發展和定位的導向性。研究認為：（1）應盡快制定年報編制的統一規范，通過構建高校圖書館的年報機制及年報發布平臺，對年報的格式、內容、體例等加以規范管理及合理利用。（2）應盡快完善在信息公開等方面的法律法規，為年報機制提供相應的政策保障。（3）引領型高校圖書館在引領公眾監督方面有不可推卸的責任，在圖書館年報機制領域應走在前列。

關鍵詞：圖書館年報；高校圖書館；利益相關者；公共關系

中圖分類號：G251.3 文獻標識碼：A

Practical Exploration and Theoretical Development of Annual Report Mechanisms in University Libraries

Abstract The positive development of the annual report mechanism in public libraries has prompted a focus on the development of annual reports in university libraries. However， the annual report mechanism in university libraries is still immature， facing numerous issues in both preparation and publication， with limited academic discussion on the topic. This article follows the classification concept of academic library systems by Associate Professor Xiao Peng’s team at Sun Yat-sen University， selecting annual reports from three university libraries in each category for analysis. The study explores the significance of publishing different types of university library annual reports， the content variations under different management philosophies， and their guidance for future development and positioning. The research concludes： （1） A unified standard for compiling annual reports should be established promptly， standardizing the format， content， and style， and utilizing them effectively by constructing an annual report mechanism and publishing platform for university libraries. （2） Laws and regulations related to information disclosure should be perfected to provide policy support for the annual report mechanism. （3） Leading university libraries have an inescapable responsibility for public oversight and should be at the forefront of implementing the library annual report mechanism.

Key words library annual report; university library; stakeholders; public relations

1 引言

圖書館年度報告（以下簡稱“年報”）已然成為了解各個圖書館發展現狀最直接、有效的方式。通過年報，可以清晰地獲知該圖書館近一年的工作內容，包括館舍、館藏、人員以及財務情況。隨著我國公共事業發展的蒸蒸日上，年報機制的內容進一步豐富，呈現形式也逐步優化，發布圖書館年報也逐漸納入公共圖書館業務工作的范疇。2018年《中華人民共和國公共圖書館法》實施，為公共圖書館年報信息公開提供了法理基礎。同年，“城市圖書館年報制度”首次作為會議主題出現在中國圖書館年會的分會場中，再次引起了圖書館領域對年報制度的關注，引發學界的討論熱潮[1]。公共圖書館年報制度的研究，多為各個圖書館年報的要素或內容層面上的對比分析，真正關注年報機制的運行、公開、利益相關以及文化條件等因素的研究較為缺乏，關注高校圖書館年報的主題研究更加有限。根據筆者前期調研，公開年報的高校圖書館寥寥無幾，想通過年報這一評價指標去觀察高校圖書館的發展態勢存在一定難度。本文根據《學術圖書館如何滿足人文學者的數字學術需求》中肖鵬提出的引領型學術圖書館、支撐型學術圖書館、基礎型學術圖書館三個層級概念[2]，在已公開年報的高校圖書館中，分別對應每一層級類型選取三所高校圖書館的年報作為分析對象，試圖通過高校圖書館年報來幫助理解、提升高校圖書館服務，探討圖書館未來發展走向。

2 不同類型高校圖書館的年報界定

根據最新教育部名單，全國共有高等學校3 072所，其中，普通高等學校2 820所，含本科院校1 275所、高職（專科）院校1 545所；成人高等學校252所[3]。這些高等院校中，位于高校金字塔頂端的“雙一流”建設高校（即全國重點高校）占全部高等院校總數不足5%，但在國家甚至國際的科技、教育、文化領域具有至高的話語權和影響力。位于金字塔底端的基礎性高校圖書館，多為非重點本科院校和高職（專科）院校，而高職（專科）院校所占比例將近全國所有高等院校的一半，在整個高校圖書館行業領域中雖然個體影響力及自身資源條件有限，但是從圖書館的服務對象以及支持學校學科建設角度而言，是絕對不能忽視的部分。介于引領型和基礎型高校圖書館之間的支撐型高校圖書館，主要包括“211”高校圖書館以及省屬本科院校為主的地方重點高校圖書館，一般在所在地區或所在專業學科領域中占據核心位置，與引領型圖書館、基礎型圖書館分別擔任不同層級的角色。因此本文分別選取三個層級中各具代表性的圖書館年報作為研究對象。同時，鑒于當前大部分高校圖書館并沒有明確的年報公開制度，一般情況下年報作為內部資料僅在小范圍內傳閱，或是僅提供給學校相關行政部門做決策參考，查找年報全文存在很大困難。因此，本文沒有依據常規的經濟標準或地域標準選取分析樣本，而是基于上述兩個主要因素在已公開年報的各類型圖書館中選取9所學術圖書館作為分析研究對象。

引領型高校圖書館選取北京大學圖書館、蘭州大學圖書館和北京師范大學圖書館。北京大學、蘭州大學、北京師范大學均屬于國內高校第一方陣。北京大學圖書館2002年即開始編制圖書館年報，并在官網上設立“年度報告”專欄，可以查閱2002年至2022年的年報（2002—2003年為合集，無2004—2005年報），共18份年報[4]，是目前可獲取年報數量最多的高校圖書館。蘭州大學圖書館官網“年度報告”專欄中可獲取2010年至2023年度的年報[5]，北京師范大學圖書館目前可查閱到2016—2021年間5年的年報（無2019年年報）。支撐型高校圖書館選取浙江工業大學圖書館、上海外國語大學圖書館和中南林業科技大學圖書館。這三所大學均屬于非綜合、專科性大學，其中浙江工業大學和中南林業科技大學屬于地方重點高等院校，上海外國語大學屬于全國重點大學。浙江工業大學圖書館官網可以獲取到2017—2022年的年報，上海外國語大學圖書館官網可以看到2017、2018年的服務數據報告。基礎型高校圖書館選取哈爾濱商業大學圖書館、防災科技學院圖書館和武昌工學院圖書館。防災科技學院是綜合性全日制普通高等學校，武昌工學院是經教育部批準成立的全日制民辦普通本科高等學校，兩所學校均屬于非重點高校方陣。哈爾濱商業大學圖書館官網可以獲取2015—2018年的年報。防災科技學院圖書館官網僅能獲取2017年年報。武昌工學院圖書館官網可以獲取2016—2019年的年報。較為遺憾的是，針對高職院校圖書館，筆者僅查閱到個別機構會發布閱讀報告，但沒有查閱到完整的圖書館年報。

3 利益相關視角下年報的意義分析

對圖書館而言，年報的編制有助于梳理內部錯漏，可以及時存留圖書館業務工作的數據檔案；對圖書館管理者和館員來說，年報是提升工作質量和服務水平的重要參考文本。基于我國公共圖書館和高校圖書館的運行體制和需求差異，在利益相關者視角下探討高校圖書館的年報意義，能更清晰地梳理出高校圖書館在公共文化事業發展領域中的角色定位，凸顯高校圖書館在未來發展中的職能轉型和社會責任。

3.1 管理參考文本

從內容架構可以看出，各高校圖書館對于年報編制和開放的意識逐漸深化，已不再將其視為單純總結業務工作、梳理工作業績的報表，而是逐步趨向維護公眾媒體關系、接受公眾監督、梳理公共文化形象的過程，同時愈加關注到各利益相關者的訴求，重視的利益方角色范圍在逐步擴大。高校圖書館的年報很大程度上由受眾決定其主題、內容重點、規模、范圍及公開程度。從當前實際情況來看，受眾方主要以學校行政決策部門為主。其目的通常是為獲取來自于圖書館外部（即學校行政決策部門）的保障與支持，以促進圖書館的良性高效運行，更好地服務讀者，其主要內容是為各個利益方提供詳實準確的統計數據、深入的分析及專業評論。圖書館領導層根據每年的報告發現問題與不足，調動館內資源，協調與校內其他部門的關系，確定新一年的發展方向。因此，從圖書館管理者和決策者角度來說，高校圖書館年報多被視為重要的管理參考文本。而年報有效上達學校行政決策部門，使學校行政決策部門能根據年報研判圖書館的經費、人員等投入和效益產出，直接決定了年報的內容體例和數據統計分析質量，間接影響了高校圖書館的發展，這也是年報作為管理工具的一個重要體現。

3.2 公共關系的工具

根據《宣傳輿論學大辭典》解釋，年報是指通過對全年工作的總結，向目標公眾匯報情況，宣傳成就的方式，是公共關系工作的手段之一，它可以達到溝通信息、建立聯系和宣傳自己的目的[6]。回顧我國公共圖書館領域對于年報編制的發起到如今機制逐步趨向成熟的歷程，可以發現公共文化機構對年報意義的認識是一個逐步深化的過程，對年報機制的探索也是一個從理念深化到與實踐結合，再到理論完善并結合學術討論的綜合性發展過程。高校圖書館雖處于學校環境，但同樣肩負有傳播社會文化的責任，在服務支持學校科研和學術發展的同時，同樣需要投入一定精力塑造和傳播區域文化形象。縱覽北京大學圖書館和蘭州大學圖書館年報可以發現，隨著圖書館事業的發展，高校圖書館年報的專業價值和社會意義也逐步豐富。北京大學圖書館年報的內容模塊專門設有“服務高校及社會”一欄。蘭州大學圖書館于2020年疫情期間向武漢地區和對口支援院校圖書館捐款捐物，還向永靖縣北新村小學捐贈圖書500余冊。諸如此類的活動從初始的業務工作記錄到新增社會服務、社會合作等欄目展示公共關系及社會服務情況，都反映了高校圖書館在公共關系層面的宣傳。

3.3 同行學習的參考

高校圖書館設立年報的另一層重要因素是可作為同行之間互相學習的材料，有助于加強館際交流，形成良性競爭環境，達到共同提升和發展的目的。筆者分析其他高校圖書館年報時，盡可能地將自己定位成管理者，從一個較為全局和宏觀的視角去審視，而不是一個專注數據的審查角色。專注數據統計在意的是成果，而管理者在意的是通過數字來考察背后的因果關系，結合學校的辦學特點、圖書館的發展定位、館藏資源及學科服務特色，挖掘出報告中所反映的圖書館發展的亮點、方式、行動及差異，更為重要的是找差距，補短板，從而制定更為科學的圖書館發展規劃。

約翰·威爾遜等人在2002年對圖書館年報意義的解讀中提到“為什么要發布年度報告？”，羅列出發布年報的必要原因及意義，包括：（1）表彰并感謝捐贈者、董事會成員和志愿者；（2）管理曾經的捐贈者；（3）提供一個論壇來分享圖書館的未來愿景；（4）公布財務信息；（5）通知潛在捐助者以給予捐贈機會；（6）強調圖書館的特色館藏和項目；（7）展示館員工作中的創新，特別是在捐助方資助的項目中；（8）講述“圖書館的故事”，以便其他人可以協助執行任務[7]。北美地區的高校圖書館多由社會團體及個人捐贈來建設并維持運行，對圖書館及所屬大學意義非同一般，所以北美高校圖書館年報中一個重要章節就是突出強調捐贈人的捐贈情況，對捐贈者予以肯定并表達感謝。出于這一重要利益相關者的考慮，年報制定并公開的重要因素在于獲得“雙向監督”，這其中涉及的重要內容就是財務信息，而財務信息的公開透明，不僅是對捐贈方的信息反饋，同時也是確保社會大眾及專業領域能對本館行使充分的監督權利。國內學校決策層對圖書館的發展具有核心領導權，直接決定著圖書館新一年的年度經費、人員配比、政策支持，涉及到圖書館經費預算、經費執行等相應財務信息的年報，也多半只是面向學校決策領導方，并不會真正向社會全面公開。部分公開年報的高校圖書館，其年報機制和年報內容體例也與國外高校圖書館有明顯的不同。

4 管理理念定位下年報的對比分析

南開大學柯平教授認為，年報編撰工作實際是館長理念、管理水平和服務效能的綜合反映，而統計工作則是年報編撰的基礎[1]。管理理念關乎一個圖書館的整體定位和發展方向，也關乎圖書館服務對象的利益。對比不同類型高校圖書館年報，有的圖書館重視文獻資源建設，有的重視黨建工作，有的更看重讀者服務，還有的圖書館強調學術研究，管理理念貫穿于報告的始終，并且直接決定了年報是否公開，以及公開什么。這體現了每一所高校圖書館不同的發展定位。管理理念導致了圖書館年報機制的不同，以及公開方式、年報質量、結構體例、呈現形式、戰略規劃等方面的差異。

4.1 公開方式與年報質量

根據筆者對上述研究對象及其他高校圖書館年報調研分析來看，最直觀的一點，引領型高校圖書館雖然有足夠的資源、財力和人員保障圖書館的運行，但對圖書館年報機制重視程度卻各不相同。處在引領型高校圖書館層級的137所高校圖書館，可以公開獲取年報的屈指可數。北京大學圖書館在2002年首先公布圖書館年報，此后，相繼有其他高校圖書館開始編制圖書館年報并逐步公開。占據數量最多的以普通本科和高職（專科）院校為典型代表的“基礎型高校圖書館”，與前兩類高校圖書館發展水平有較大差距。筆者有查閱到部分普通本科院校圖書館的年報，但未見高職（專科）院校圖書館的年報。高職（專科）院校圖書館是整個高校圖書館生態體系中不容忽視的部分，對整個圖書館領域乃至公共文化事業產生重要影響，亟需得到支持以提升其管理和服務水平，但其似乎都未意識到年報建設對其發展的重要性。就當前現狀來看，三種層級類型高校圖書館在年報公開方面，都做得不盡如意。

支撐型高校圖書館層級的浙江工業大學圖書館和基礎型高校圖書館層級的武昌工學院圖書館的年報內容豐富、結構清晰、圖文并茂、各有特色。2019年浙江工業大學圖書館年報包括館長寄語、2019年關鍵詞、2019年大數據、大事記、年度熱點、讀者服務、資源建設與技術保障、管理保障、學術研究與交流、年度統計、新館員感言這幾個部分，每份年報都會將圖書館愿景、理念、總體目標置于首頁，讓讀者對圖書館以及學校的發展定位一目了然。武昌工學院圖書館年報針對每一年重點工作、亮點工作、館風建設、年度考核目標、所獲榮譽獎項、學術科研等方面重點著墨。哈爾濱商業大學圖書館2022年報在開篇就曬出一張關鍵詞高頻統計可視化圖，梳理統計該校圖書館一年的工作重點，主次分明。

4.2 結構體例與戰略規劃

趨勢分析旨在揭示各個高校圖書館的發展現狀以及現存問題的原因、變化的性質，以幫助預測未來走向態勢、制定規劃。蘭州大學圖書館的關鍵詞為“轉型”，報告中的“使命”闡明了“以職業所積累的智慧提供多樣化、專業化和用戶滿意的服務，融入每一位學生的成才、每一位教師的發展和學校各項工作的進步中，實現圖書館的職業價值和社會聲望”。在新一年的發展規劃中，重點強調了“進一步提升黨建工作水平”以及“進一步加強文獻信息資源建設和服務工作”[8]。浙江工業大學圖書館的總體發展目標是建設“特色鮮明、國內先進”的智慧型大學圖書館，年報闡釋了近一年的智慧化建設，包括：浙江省第一座校園內無人值守的人工智能圖書館“悅然書屋”正式啟幕；作為學校2019年民生工程的“自主學習空間”擴建改造，為屏峰校區的師生讀者又增添了一個舒適美觀的大書房；圖書館“智能交互信息管理系統”“智能虛擬咨詢系統”投入使用等[9]。中南林業科技大學圖書館明確表示“認真研究數字環境下圖書館轉型發展要求，在做好基礎服務工作的同時，堅持內涵發展，大力加強增值性服務能力建設，為學校‘雙一流’建設提供更強支撐”[10]。哈爾濱商業大學圖書館的關鍵詞為“信息素養”，年報首頁的可視化高頻詞統計出“學術論文統計報告”、“首屆全國財經高校大學生信息素養大賽”“機構知識庫”等詞條，結合年報內容，可以發現哈爾濱商業大學在信息素養方面所做的積極工作以及取得的成績。與館長寄語欄目明確將“培養終身學習習慣的信息素養教育中心”作為該館的主要發展目標之一相契合[11]。

綜覽各高校圖書館的年報發現一個明顯的趨勢：強調實踐和理念，弱化數據統計，只將數據統計放入年報的最后一欄，用一個頁面或極少量篇幅來呈現相關數據。例如，北京大學圖書館年報用大篇幅的文字和圖片描述過去一年所做的工作，“年度統計”欄目放在年報的最后，不再大幅呈現數據本身，也不再花大篇幅文字去分析數據。

5 法治保障體系下年報公開的完善建議

公共文化服務領域在信息公開方面均呈現出積極明朗的趨勢，且被納入到國家的相關法律法規條款中。相較于公共圖書館領域，高校圖書館年報編制缺乏國家層面專門性法律法規的保障。

5.1 補充健全法治保障體系

目前相關法律政策僅有《高等學校信息公開辦法》，該辦法旨在保障公民、法人和其他組織依法獲取高等學校的相關信息，對高校的信息公開內容、公開途徑、公開要求、監督和保障都作了詳細規定。在第三章“公開的途徑和要求”中說明：“高等學校應當編制信息公開指南和目錄，并及時公布和更新。信息公開指南應當明確信息公開工作機構，信息的分類、編排體系和獲取方式，依申請公開的處理和答復流程等。信息公開目錄應當包括信息的索引、名稱、生成日期、責任部門等內容。”[12]該法一定程度上為高等學校信息公開提供了法律和政策層面的保障實施，但是在缺乏專門性法律責任條款保障的情況下，高校圖書館的信息公開往往訴諸于各館的領導決策層，這就與圖書館領導決策者的理念緊密相關。首先，需要從實踐層面彌補自身的片面性和局限性，之后再謀求與學術探討、政策保障等領域的相互支持。雖然高校圖書館年報的推行和全面公開仍存在困難，但近些年陸續有高校公布圖書館的閱讀報告，可視為實踐的初始。后期可建立和完善年報匯總平臺，制定年報的發布標準和規程，實現年報信息的上傳發布、下載、分類檢索等，打破年報信息只對接高校有關部門的藩籬，實現真正的公開，促進同行間的交流與共同進步。

廣州圖書館館長方家忠表示：“確定年報具體內容的原則是需求導向。在此原則之下，圖書館個體、體系、行業年報的具體內容與框架是不同的；不同發展階段年報的側重點也有所不同。”[13]誠然，不同層級的高校圖書館不同的優勢和條件決定了其年報內容和呈現方式的差別，但是年報機制的相應配套制度、呈現形式并不都是由這些因素所控制。高校圖書館的信息公開與公共關系的進一步發展也不能依賴于個別圖書館的承擔和引領。

5.2 規范完善年報機制

近年來公共圖書館年報機制的實踐和需求探討為高校圖書館提供了有益的啟示。公共文化機構相比高校機構擁有更豐富的資源、受眾及文化形象，和民眾、政府、個人團體及社會團體都有著密切的互動，這些因素都影響并推動了公共圖書館致力于提升自身形象并強調公眾認同的行動，進而積極影響了年報機制的完善。從公共關系及利益相關角度來看，雖然高校圖書館同樣可以在服務層面大有可為，但是隸屬于高校機構的圖書館終歸有別于公共圖書館，因此，高校圖書館應在借鑒公共圖書館年報編制機制的基礎上盡快出臺高校圖書館年報編制的統一規范和標準，通過構建高校圖書館的年報機制及年報發布平臺，對年報的格式、內容、體例等加以規范化管理及合理利用，以完善的法律政策為保障，真正服務于高校圖書館的管理、發展。擔負“引領”責任的高校圖書館，無論是管理理念，還是人力資源與資金的投入，都有著絕對的優勢，在圖書館年報機制領域也應發揮“引領”作用，通過參與編制相應的規范、標準及政策，在實踐探索中走在前列。

6 結語

本文所選取的九所高校圖書館的年報并不能完全代替我國所有高校的情況。各高校圖書館的年報仍有較大的提升和完善空間。基礎型高校圖書館如何在資源較為薄弱的情況下豐富圖書館年報內容、利用年報為圖書館爭取資源和服務；而未公開年報的高校圖書館如何加大宣傳以擴大校內師生對圖書館的了解，滿足師生的文獻需求，為各個院系提供有針對性的專屬服務，切實發揮真正的“基礎”和“支撐”作用，這些問題都值得進一步探討和研究。

參考文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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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 中南林業科技大學圖書館年報[EB/OL].[2023-04-30].https：//news.csuft.edu.cn/xydt/201807/P020180704386996898945.pdf.

[11] 哈爾濱商業大學圖書館年報[EB/OL].[2023-05-02].http：//lib.hrbcu.edu.cn/web/sys/ndbg/2018.pdf.

[12] 高等學校信息公開辦法（教育部令第29號）[EB/OL].[2023-05-26].http：//www.gov.cn/flfg/2010-05/11/content_1603696.htm.

[13] 方家忠.關于圖書館年報工作的回顧與思考[J].圖書館建設，2018（12）：13-16.

作者簡介：蘇日娜，中山大學圖書館館員，研究方向為文化遺產與特藏資源建設、數字人文；梁益銘，通訊作者，中山大學圖書館副研究館員，研究方向為特藏資源建設與管理、公共服務；王影，現工作于佛山職業技術學院圖書館，研究方向為閱讀推廣、圖書館統計數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