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美公共圖書館適老化服務對比分析

摘 要：文章通過網絡調查、文獻分析和比較分析法，從政策制度、服務方式、服務內容、服務設施維度對25所美國公共圖書館與25所中國公共圖書館的適老化服務進行對比分析，研究發現兩國公共圖書館適老化服務規范側重點、合作服務對接主體、服務內容針對性、網站服務設施布局具有較大差異。汲取美國公共圖書館適老化服務的經驗，我國公共圖書館可進一步加強政策引導和標準制訂，分層細化老年群體公共文化需求，拓寬合作渠道，降低老人信息利用壁壘，探索適老化服務新模式。

關鍵詞：公共圖書館；適老化服務；老年讀者；中國；美國

中圖分類號：G252 文獻標識碼：A

A Comparative Analysis of Aging-friendly Services in Chinese and American Public Libraries

Abstract This paper compares the aging-friendly services of 25 public libraries in the United States and 25 public libraries in China through network surveys， literature analysis， and comparative analysis. The comparison is based on dimensions such as policy systems， service modes， service content， and accessibility facilities. The study finds significant differences between the two countries in terms of the focus of service norms， thODtNKNvoqrTLePgVJGi5quCO0G5jMhr5kqUuiuh8zCQ=e main bodies responsible for service coordination， the specificity of service content， and the layout of website service facilities. Drawing on the experiences of American public libraries， this paper suggests that Chinese public libraries can further strengthen policy guidance and standard formulation， stratify and refine the public cultural needs of elderly groups， broaden cooperation channels， reduce barriers to information use for the elderly， and explore new models of aging-friendly services.

Key words public libraries; aging-friendly services; older readers; China; United States

1 引言

據聯合國統計，世界上65歲以上的人口比例在2050年將達到16%[1]。而我國預計“十四五”時期也將進入中度老齡化階段[2]。為了應對人口老齡化的挑戰，世界衛生組織率先推行了“老年友好城市”計劃以改善老年群體生活質量，涉及公共設施、交通體系、綠地景觀、住區環境、休閑空間、工業產品及無障礙設計等各個場景[3]，同時也為適老化研究指明了方向。其后，適老化研究逐漸從無障礙設施演化到針對老年人需求進行的全方位友善設計，包括空間環境、人文關懷、服務體系等[4]。公共圖書館作為國家重要的公共服務組織，也面臨著如何有效地應對老齡化社會的挑戰、提供適老化服務的重大課題[5]。

當前，公共圖書館的服務方式受用戶的閱讀特征和需求的影響[6]，老年人多元化、差異化、個性化的需求尚未得到有效滿足。就適老化服務對象而言，國內研究傾向于從“讀者”身份出發，根據學習角度及閱讀心理來劃分老年讀者[7]，以便開展有針對性的專門服務[8]。而國外研究則更側重于對“老年人”的細分，從健康狀況[9]、年齡段[10]以及技術角度[11]等方面區分用戶群。適老化服務方式主要包括基本服務、流動服務、個性化服務和延伸服務[12]。國內外都倡導為行動不便的老年讀者提供上門服務、圖書定期輪換服務、郵寄圖書等服務[13-14]，但國外更強調為老年人提供細分化的專業服務[15]和領先的信息服務[16]。盡管如此，國內外在實際服務過程中仍然存在一些問題，如讀者知曉信息資源程度較低[17]，上門服務難以全面普及，偏遠地區服務不足[18]等。

適老化服務內容的相關研究主要關注提供給老年人的具體資源和服務，包括培訓服務、拓展服務和代際閱讀服務[19]。隨著數字化在生活中的普及，針對我國適老化服務內容題材較為局限、活動零散[20]等問題，《促進數字技術適老化高質量發展工作方案》[21]指出，要推進老年人常用的互聯網應用和移動終端適老化改造，以及公共空間、消費場所等無障礙建設[22]。公共圖書館在提供無障礙閱讀和空間設施方面，從線下擴展到網絡數字資源、網站建設，國內外均關注老年群體的數字鴻溝和網絡化適應問題，但策略各有側重。如國內強調開發老年讀者閱讀客戶端，進行數字閱讀推廣，強化數字閱讀內容建設[23]，國外則是調研公共圖書館網站界面布局設計對老年人的情緒狀態和感知可用性的影響[24]，從其特殊興趣和需求出發設計圖書館虛擬空間[25]。同時，國外更重視數字技術的培訓和擴展服務，如研發數字掃盲技能[26]、專業課程[27]，擴展健康服務[28]，制定培養計劃等[29]。

上述研究有的偏向理論描述，有的則進行了實地調查，但仍然缺乏整體的實證研究。中美兩國當前都面臨人口快速老齡化的問題，美國作為較早步入老齡化階段的國家，在老年讀者服務方面作了許多有益的嘗試，積累了豐富的適老化服務經驗。本文根據文獻研究的結果，對中美有代表性的公共圖書館的適老化服務進行網絡調查，重點對服務規范、服務內容、服務方式和無障礙服務網站建設進行對比分析。了解中美公共圖書館針對上述項目的實際服務狀況，比較其異同點，以期為我國公共圖書館適老化服務提供一定參考。

2 中美公共圖書館適老化服務現狀調查

2.1 調查方法

根據預調研結果，以中國34所省級圖書館，美國圖書館協會提供的服務人口規模前25名的州立公共圖書館[30]為對象，排除網站打不開、適老化項目特征不明顯的圖書館后，各自選取了25所圖書館。通過逐一訪問50所被調查的公共圖書館的網頁、老年讀者專欄，最終獲得了國內25所一級公共圖書館，美國25所州立及首府公共圖書館數據資料，并從政策、服務方式、服務內容和無障礙設施角度對其適老化服務現狀進行對比分析。

2.2 中美公共圖書館適老化服務現狀對比

2.2.1 法律法規和服務規范

通過時間軸（見圖1）可以發現，美國最早在1965年就通過了《老年人法案》（Older Americans Act），旨在為老年人提供全面的社會服務，通過立法來確保老年人的權益和福祉。我國在1996年發布《老年人權益保障法》，系統地考慮了弱勢群體的服務。近幾年我國關于公共圖書館適老化服務的規范發展迅速，安徽省和遼寧省在2022年和2023年先后出臺了地方性的老年讀者服務規范，明確了公共圖書館為老年讀者提供服務的標準和要求，但在國家層面仍然缺少與保障老年人閱讀權益相關的適老化服務標準和要求。

從中美公共圖書館老年讀者服務規范內容主題對比（見表1）可以看出，兩國都重視保障老年讀者的權益，明確了對老年人的服務原則，強調敬老和愛老的服務理念。

其中，美國更注重公共服務的整體性和專門的服務指南，著重于提供全面的服務和專門的服務指導。關注老年人的需求和特點，強調信息服務與老年互動性服務。中國的制度規范則更強調服務內容、服務方式，以及為老年讀者提供服務的具體標準和要求。

2.2.2 服務方式

通過訪問調研50所公共圖書館的網站以及國內公共圖書館的官方微信公眾號、小程序等，筆者發現兩國開展適老化服務的方式各有特色，均提供基本服務、流動服務、個性化服務和延伸服務。

在基本服務方面，美國公共圖書館為老年讀者設立專屬借閱區和閱讀空間，提供舒適的閱讀環境和多元化的參考咨詢服務。如穆魯瑪郡圖書館提供全天候服務，托皮卡和肖尼縣圖書館根據讀者偏好提供個性化資源。我國公共圖書館除設有老年閱覽室，通過咨詢臺提供人工幫扶服務以外，還利用在線咨詢和電話提供遠程參考咨詢服務。在流動服務上，美國公共圖書館通過郵寄、送書上門、流動車和跨館借還等方式服務老年讀者，而我國公共圖書館的流動服務受益于便利發達的快遞業，以郵寄為主。在個性化服務上，美國公共圖書館通過定制書目和特色活動滿足部分老年讀者需求，而我國公共圖書館則主要體現在特色活動上。在延伸服務上，兩國公共圖書館都積極與外部機構合作，但合作對象有所不同。美國公共圖書館多與醫院、醫療中心和政府機構，以及法律、財務、社區義工等開展合作；而我國公共圖書館則傾向于與療養院、養老院和老年大學合作，如南京圖書館與新城康養南京心頤薈綜合體合作創辦的“心頤書社”。

2.2.3 服務內容

優質的服務內容是公共圖書館有效開展老年讀者服務的基礎。限于網絡調研方式的局限性，本次調研集中于信息素養教育服務，健康信息服務，閱讀、講座和娛樂活動以及其他四個方面。調研結果如表2所示。

中美公共圖書館都通過讀書會、交流會、培訓、講座等方式為老年讀者提供有針對性的服務，重點是健康信息主題相關活動，比較常規的活動是智能手機和電腦的使用常識培訓，兼顧了日常生活的部分需求。但兩者在具體的服務理念上有所不同，美國的生活服務相對比較全面，涉及到報稅、理財、編織、社區信息傳遞等多個方面；我國雖然也涉及反詐等風險防范內容，但仍以閱讀服務為核心，以提高信息素養為主要目標。

在具體實踐上，美國公共圖書館的信息素養教育側重于APP使用、計算機信息安全培訓和文件管理基礎知識，我國公共圖書館則重視包括智能手機使用在內的數字閱讀培訓服務；我國公共圖書館的健康信息服務主要以專題講座為主，多側重于理論層面，美國公共圖書館則通過開展參與式的培訓和集體活動、建設健康信息中心、開展營養計劃等更為系統和靈活的方式關注老年讀者的健康問題，提供太極拳、瑜伽以及醫療護理等參與性比較強的活動。

2.2.4 服務設施

在公共圖書館適老化設計中，線下配套的服務設施和線上無障礙網站建設對老年讀者的閱讀體驗有著重要影響。本文主要聚焦在公共圖書館線上無障礙網站建設方面。經過調查統計，中美兩國公共圖書館網站提供的適老化措施有兩種：開設老年讀者專欄或設置可以篩選老年活動的選項，以及設置無障礙瀏覽工具條/無障礙網站。

（1）設置老年讀者專欄或篩選項目

在調研的25所美國公共圖書館中，專門設置適老化專欄的公共圖書館占比40%。其中圣安東尼奧公共圖書館和穆魯瑪郡公共圖書館設置了老年人資源、活動、課程等內容版塊，信息資源比較全面。一些公共圖書館盡管未設立專門的老年服務專欄，也支持通過年齡段篩選不同的活動，提供了適合“seniors”（即老年人）的各類活動。如克利夫蘭公共圖書館的Public calendar，設置了符合老年群體需求的活動內容篩選。

美國公共圖書館老年讀者專欄主題集中在借閱與郵寄、教育培訓、信息資源、特色服務四個方面。網站上提供郵寄書籍服務指引，羅列講座、課程等教育活動的詳細信息，提供計算機和互聯網課程，幫助老年讀者克服技術障礙，享受數字化時代的便利。在信息資源方面，為老年讀者提供網站資源鏈接、本地資源鏈接等在線資源，推薦對老年人有幫助的網站信息和老年人援助項目。部分圖書館還推出特色服務，如守門人計劃、醫療保險幫助、流動圖書館等，以滿足老年讀者的特殊需求。

在調研的我國25所公共圖書館中，唯一有老年人服務專欄的公共圖書館是齊齊哈爾市圖書館，其專欄內容只有3條關于老年讀者活動開展情況的記錄。目前，我國公共圖書館暫時缺乏為老年人設置的可選項目。訪談發現，部分館員甚至認為老年人精力和體力俱佳，沒有必要單獨為其提供特殊內容，這說明這些公共圖書館在老年讀者專項服務意識和內容建設方面還有很大的提升空間。具體情況如表3所示。

（2）線上網站無障礙瀏覽

無障礙瀏覽工具條是一種用于改善網頁可訪問性的工具，通常以瀏覽器插件或者內置功能的形式提供。主要目標是增強網站的可訪問性，使其更易于被特殊用戶訪問和使用。工具條通常提供各種輔助功能，如文本放大、語音閱讀等，以滿足不同用戶的需求。

對比發現，我國公共圖書館結合了老年讀者的生理特點，設置了豐富的視覺輔助和語音輔助功能，包括文字、頁面、朗讀、音量等功能的設置調節等，細節到位。美國公共圖書館的無障礙瀏覽功能則主要包括朗讀、文字翻譯、圖片搜索、顯示屏放大，功能相對傳統，但文字翻譯是其特色，符合美國作為移民國家的特點，比較典型的有洛杉磯縣圖書館。

3 我國公共圖書館適老化服務的發展建議

調研可知，中美兩國公共圖書館的適老化服務在服務理念、法律法規的規范重點、合作服務的對接主體、服務內容的針對性和網站服務設施布局的重點方面存在差異。基于此，筆者對我國公共圖書館適老化服務的發展優化提出建議。

3.1 加強政策引導和標準制訂，使適老化服務惠及大眾

我國應以國家政策和法律法規、標準推動公共圖書館適老化服務。我國現有的公共圖書館服務規范和法律法規還遠遠不能適應人口長期老齡化的現狀和未來。公共圖書館服務規范在老年讀者特殊需求、技術應用與數字化服務方面的考慮不足，而相關法律法規在老年讀者權益保護、服務標準設定及應對老齡化社會挑戰方面也缺乏明確且具體的規定。國家層面亟需深化政策指引，通過構建前瞻性、系統性的戰略規劃，明確將無障礙環境建設、老年人服務標準化以及數字化服務的普及納入公共圖書館發展的議程。如明確公共圖書館老年服務的內容細節和管理要求；針對公共圖書館的閱讀輔助工具、空間區域、無障礙設施、培訓服務等提出嚴格的質量要求，體現對老年讀者的包容性和公平性。

我國適老化服務標準體系尚不健全，特別是在數字內容可訪問性、屏幕閱讀器兼容性等關鍵技術領域。對此應著手構建一套科學、全面且具可操作性的數字技術無障礙閱讀標準體系。該體系需明確界定數字產品在適老化設計方面的關鍵指標與性能要求，通過設立嚴格的質量評估機制，確保老年讀者能夠無障礙地訪問與使用各類數字資源。另外，可積極開展國內外調研，收集并分析成功案例與最佳實踐，為標準的制定提供堅實的理論與實踐基礎。同時，應成立由多學科專家、圖書館從業者及老年用戶代表組成的標準化制定委員會，通過跨學科合作與多方參與，共同推動數字技術無障礙閱讀標準的制定與實施。

3.2 分層細化老年群體公共文化需求，重塑適老化服務理念

美國公共圖書館對老年讀者的理解，是將其分成“老年”和“讀者”兩個詞分別進行分類，對老年人按照需要照顧的程度進行了細分，有別于按照閱讀興趣來區分讀者的常規做法。老年讀者的社交、服務和技術需求各異，所以公共圖書館除了關注其常規的健康信息需求外，也應提供個性化和差異化的服務。而國內的適老化服務即便有專門的對象區分，也是將老年讀者視為一個整體，未進一步細分，且以傳統的閱讀為中心，較少提供老年讀者群體針對性服務和個性化、多樣化服務。因此，公共圖書館需根據老年讀者的不同年齡、文化水平、興趣愛好、生活經歷、健康狀況等分別提供更加細分化的專業服務和信息服務。例如，針對健康狀況不佳的老年群體，可以提供高血壓、糖尿病等常見老年病相關的健康書籍和數據庫資源，以及組織養生操、太極拳等輕度運動課程，在公共圖書館內設置血壓計、血糖儀等智能健康監測設備，為老年讀者提供健康監測服務。考慮潛在的視覺障礙、身體障礙的用戶需求，提供電子設備和社交媒體的使用說明。針對具有社交及心理需求的老年讀者，可以聯合社區、養老院、義工團體等建立老年讀者社交群，提供上門服務，推薦心理調節、積極心理學等書籍和講座資源，促進其融入社會。

消除數字鴻溝、增加對老年人的數字包容是公共圖書館的文化使命。為消除智能設備使用障礙，可定期開設智能手機、互聯網使用等基礎課程，設立線上老年讀者社區，提供線上交流、分享和學習的平臺，幫助老年讀者掌握基本的技能。同時，通過建設數字化閱覽室、采購有聲讀物、參與數字敘事等方式減輕老年讀者的認知負擔，避免其與數字化時代生活脫節。

3.3 拓寬合作渠道，探索適老化服務新模式

公共圖書館資源有限，探索合作模式以應對老齡化社會勢在必行。公共圖書館可與教育、社區、文化、企業等機構合作，共同研發教育資源，促進老年讀者終身學習；與博物館、學習機構、健身俱樂部等合作開展活動，增強老年讀者接觸面；與企業合作，為老年讀者提供VR（Virtual Realily，虛擬現實）和AR（Augmented Realily，增強現實）等多維空間閱讀和參觀體驗，增強閱讀的趣味性和互動性；也可與旅行社合作，結合當地的文化資源和旅游資源，為老年讀者定制文化旅行線路；與智能家居公司合作，開發能夠在家中模擬圖書館環境的智能家居系統，如智能閱讀燈、智能書架等；制定創意老齡化計劃，進行創新性老齡化研究，組織幫助老年人開展開闊視野和培養生活情趣的文化主題展覽；與日托中心及兒童團體組織攜手，共同策劃并組織代際活動等。

老年用戶不僅是公共圖書館的服務對象，也能成為公共圖書館活動的合作者或發起者。對于行動方便的老年群體，可承擔導覽、講解、策劃公共圖書館活動等一般性工作；對于高知老年群體，其經驗和專業知識可以支撐其參與項目資源和志愿者組織培訓等活動，如承擔培訓導師的角色，分享他們的人生經驗和專業知識；讓老年人積極參與到口述文化建設工作中，形成珍貴的歷史記憶檔案。吸納老年志愿者參與服務，能推動老有所用、銀發互助，從而提升老年讀者的生活幸福感。

3.4 降低信息利用壁壘，打造有溫度的智慧空間

智慧技術的開發應用給老年人帶來了便利，也造成了信息鴻溝。為了避免信息技術成為老年讀者利用公共圖書館的絆腳石，應建設智慧技術與人文關懷并重的圖書館空間，通過人工輔助讓老年讀者逐步適應和利用智慧空間。

首先，公共圖書館要進一步用智慧技術造福老年讀者，增強現實和虛擬空間的便利性，幫助老年讀者獨立自主地利用圖書館資源。在公共圖書館物理空間和數字平臺上，全面推進無障礙設施建設。一方面，在原有適老化服務的基礎上，設立或優化線下適老化空間，包括空間布局和設施設備、活動路線；制定詳細的無障礙改造計劃，包括增加無障礙通道、盲文書籍、大字體書籍、無障礙衛生間等。另一方面，聚焦老年群體的特定需求，持續推動公共圖書館網站和各類應用開展適老性改造，如設置適老化專題、簡易模式切換、語音提示和輔助功能、突出顯示程序和服務，使層級跳轉更符合老年讀者的認知和操作，方便老年讀者參與活動。還可以結合AI（Artificial Intelligence，人工智能）技術，在圖書館網站上開發AI助手的語音識別功能，使其準確理解老年讀者的發音，并作出相應回應。

其次，線上線下相結合強化人工服務輔助，以凸顯對老年用戶群體的關懷。在線上平臺的顯著位置嵌入如懸浮窗口等即時幫助入口，確保老年讀者能便捷獲知并接入人工服務渠道。針對老年讀者高頻咨詢的問題，設立專項區域，提供詳盡的操作流程與關鍵要點解析，并盡可能采用直觀易懂的圖形化或視頻化展示方式，以增強信息的可訪問性與理解度。在線下空間，圖書館員應主動識別并及時響應老年讀者的需求，通過細致入微的服務，構建溫馨、包容的交流環境，確保每位老年讀者都能感受到來自圖書館的關懷與支持。

4 結語

隨著數字時代的到來，老年人需要不斷學習以適應數字化時代趨勢。公共圖書館既是重要的社會公共服務機構，又是老年人進行終身學習和信息素養教育培訓的重要場所。當前，國內公共圖書館在適老化服務方面尚存在一些問題，如缺乏老年讀者專項服務指南和規范，服務方式相對單一，服務內容趨同等。本文通過對中美公共圖書館適老化服務的對比分析，明確我國公共圖書館應在服務方式、服務內容和服務設施上為老年讀者提供更深層次的保障，促進適老化服務的發展。

該研究亦存在局限性。中美兩國在文化背景、社會結構和政策法規方面的差異復雜而深遠，研究未能充分考慮這些深層次差異，后續研究需進一步提供改進的方向和思路。同時，還可積極探索AI技術在適老化領域的融合應用，進一步優化適老化服務并推動服務的全面發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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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簡介：張素芳，博士，華南師范大學經濟與管理學院副教授，碩士生導師，研究方向為信息組織、競爭情報、社會網絡、圖書館服務；鄧臻琦，華南師范大學經濟與管理學院碩士研究生，研究方向為圖書館服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