數字金融賦能京津冀實體企業數字化轉型
2024-11-04 00:00:00劉立軍黃毅博
中國西部 2024年5期
〔摘要〕 企業數字化轉型是實現高質量發展的重要途徑，而數字金融則對促進企業數字化轉型有著重要意義。文章在分析數字金融賦能企業數字化轉型作用機理和傳導機制的基礎上，利用2011-2020年京津冀上市公司數據檢驗了數字金融對企業數字化轉型的影響。研究發現，數字金融能夠通過降低融資成本和提高創新能力促進企業數字化轉型，數字金融覆蓋廣度對企業數字化轉型影響最大，且數字金融對河北省企業數字化轉型程度的促進作用更為顯著。為加快京津冀數字產業集群建設，充分發揮數字金融對企業數字化轉型的促進作用，需深化拓展“京津研發、河北轉化”協同創新模式，因地制宜提供金融支持，推進創新與示范項目建設。
〔關鍵詞〕 數字金融；企業數字化轉型；京津冀
〔中圖分類號〕F270.7；F832 〔文獻標志碼〕A 〔文章編號〕1008-0694（2024）05-0016-12
〔作者〕 劉立軍 教授 河北地質大學經濟學院 石家莊 050031
黃毅博 碩士研究生 河北地質大學經濟學院 石家莊 050031
〔基金項目〕河北地質大學區域制度研究中心課題“環境規制下綠色信貸政策對河北省鋼鐵企業綠色創新的影響研究”（QYZDYJZX202401）。
一、引言
黨的二十屆三中全會提出，健全促進實體經濟和數字經濟深度融合制度。如何促進數字經濟和實體經濟深度融合發展、實現數字經濟助力實體經濟數字化轉型正是實現高質量發展的重中之重。隨著數字技術的快速發展，數字化轉型已經成為時代特征〔1〕，企業數字化轉型是促進高質量發展題中應有之義。當前國內多數企業對如何實現數字化轉型仍處于探索階段，面對企業數字化轉型所需的大量資金讓部分企業躊躇不前陷入兩難境地〔2〕。而對于企業數字化轉型過程中的融資困難問題，傳統金融雖能夠提供一定程度的支持，但在支持企業生產過程中仍存在著一些結構性錯配問題，限制了企業創新能力的提高〔3〕。作為數字經濟重要組成部分的數字金融，恰好彌補了傳統金融在服務實體經濟過程中的不足。數字金融的發展，在一定程度上也緩解了金融市場的信息不對稱問題，降低了資本與勞動力的錯配程度〔4〕，為企業在數字化轉型過程中應對風險、成本上升的“雙高”挑戰提供了有效途徑〔5〕。
京津冀作為我國重要產業發展高地，實現京津冀協同發展需要利用京津冀在不同領域的產業優勢創建具備國際競爭力的數字產業集群。京津冀三地在數字經濟發展訴求、階段特征、戰略目標、關鍵領域以及資源布局的差異性，也為培育區域數字產業集群提供了協同基礎和潛力空間。本文從實體經濟研究視角出發，以京津冀實體企業為研究對象，旨在探究數字金融對企業數字化轉型的影響，為加快京津冀數字產業集群建設，促進京津冀實體企業的數字化轉型提出建議。
本文的貢獻在于：研究思路方面，對我國數字金融發展與企業數字化轉型之間的聯系進行深入探討，從微觀主體角度延伸了對企業數字化轉型的理解，加深數字經濟同企業數字化轉型協調發展的認知。研究主體方面，以京津冀數字產業集群的實體企業為研究對象，為打造數字京津冀、大力發展先進制造業、推動實體經濟高質量發展提供理論基礎。研究內容方面，強調在金融科技發展的大背景下，數字金融發展如何刺激實體經濟數字化轉型，以及由此所必需的基礎條件；分析數字金融發展驅動實體企業數字化轉型的外部支持因素，并對其進行實證檢驗。
二、文獻綜述
數字金融是指與新興數字技術應用相關的所有金融產品和金融服務，是一種新型金融業態〔6〕。數字金融發展給傳統金融業帶來了變革性影響，能夠有效提高金融效率、降低金融運行成本、金融普惠程度提高〔7〕。近年來，學術界有關數字金融的研究可分為宏觀和微觀兩個層面。宏觀層面的研究認為，數字金融在促進就業質量提升〔8〕、社會保障水平提升〔9〕、要素流動率提高〔10〕、助力實體經濟發展〔11〕等方面發揮了積極作用。同時能夠助推城鄉融合發展〔12〕、縮小城鄉收入差距〔13〕、實現經濟高質量發展〔14〕。微觀層面來說，數字金融能有效促進金融資源合理配置〔15〕，緩解實體經濟中金融資源錯配問題，增加中小企業獲取金融資源的可得性〔16〕。聚焦到企業，數字金融能夠通過提升企業全要素生產率〔17〕、緩解企業融資約束〔18〕、促進技術創新〔19〕，賦能企業數字化轉型過程。
企業數字化轉型的關鍵在于由傳統的“工業化”模式向新型“數字化”模式過渡，通過將大數據、云計算、人工智能等數字技術與生產業務相結合〔20〕，實現從產品和服務、業務流程、組織結構、商業模式到合作模式的重塑〔21〕，改變固有的管理思維邏輯，從而驅動企業進行全方位、顛覆式的創新。現有研究分別從企業數字化轉型的外部影響因素、作用機制和經濟效應等方面進行探討。學者們研究發現數字經濟發展體制機制改革、政府財政支持〔22〕、數字基礎設施建設〔23〕、企業管理者能力〔24〕、服務開放〔25〕等外部因素都能顯著提升企業數字化水平，且通過形成數字化轉型意愿〔26〕、緩解企業融資約束、提高企業創新能力、改善外部營商環境〔27〕等不同作用機制來實現。企業依靠數字技術優勢進行高效的信息整合、計算分析和交流通信，能夠增強產業鏈上下游及不同主體之間的協作效率從而提高資本配置效率〔28〕、改善創新績效〔29〕、賦能產業鏈關聯〔30〕。同時，企業數字化轉型進程還可能抑制企業金融化投資，促進企業實體投資改善實體盈利能力〔31〕。聚焦企業微觀層面，數字化轉型還能夠通過降低權益資本成本〔32〕和現金持有水平〔33〕來提升企業競爭力、實現企業價值最大化，同時還有利于改善員工薪資待遇〔34〕、提升企業勞動收入份額〔35〕，實現企業內共同富裕〔36〕。
通過梳理上述文獻可以發現，數字金融與企業數字化轉型存在一定關聯性。當前有關數字金融與企業數字化轉型的研究尚不豐富，部分學者從理論和實證不同方面考察了數字金融與企業數字化轉型之間的關系，探究了影響程度及作用機制，但相關研究尚未細化企業類型，且多從整體角度衡量數字化轉型程度。本文選擇以京津冀實體企業為研究對象，細分企業類型、聚焦區域經濟發展，進一步探討數字金融對企業數字化轉型帶來的影響及其內在機理。
三、理論分析與研究假設
1.數字金融對企業數字化轉型的直接作用
數字金融的普惠性、長尾性和市場化等經濟特征為企業數字化轉型提供了資金上的支持。在傳統金融體系中，企業存在的“融資難”“融資貴”等問題，使得企業發展潛力難以充分發揮〔37〕，數字化轉型困難。數字金融的普惠性可以使金融資源得到更加包容性分配，更好滿足企業的資金需求，釋放出生產、投資和創新新動能。針對金融需求長尾末端的小微企業，數字金融的長尾性可以幫助“尾部”的中小企業獲得相應金融服務，創造更多企業價值。此外，數字金融還可通過引入一系列技術工具來提升信息的質量，增強金融機構和企業間的信息互通，減少融資過程中的信息不對稱問題，實現企業低成本低風險融資。數字金融還能通過給予企業優質的資金支持，有效規避轉型過程中高成本和高風險的“雙高”問題，緩解企業數字化轉型的資金難題，從而助力企業數字化轉型。
據此，提出假設H1：數字金融能夠推動企業數字化轉型。
2.數字金融對企業數字化轉型的間接作用
數字金融主要是通過激發技術創新、緩解融資約束兩大路徑來推動企業數字化轉型。一方面，數字金融的普惠性能夠為企業研發投入提供更多資金支持，激勵企業進行技術創新促使企業轉型升級，為企業數字化轉型筑牢技術基礎。同時數字金融發展還為企業數字化轉型創造了良好的外部環境，帶動資本、勞動力、數據等要素充分流動，為企業數字化轉型提供要素支撐。另一方面，數字金融發展還提高了資金可得性。數字金融的普惠性可降低實體企業的外部融資成本，通過金融資源的“中介效應”，將資金更多地投入到企業數字化技術研發中去。同時企業通過數字金融的數字技術特征進行信息共享和數據分析，進而降低實體企業生產經營成本，且在這一過程中，企業也能夠引導資源更多地流向數字化項目，從而推進企業實現數字化轉型。
據此，提出假設H2：數字金融能夠通過提高企業創新能力推動實現數字化轉型；假設H3：數字金融能夠通過緩解融資約束推動實現數字化轉型。
四、研究設計
1.樣本選擇
本文以京津冀地區2011-2020年間全部上市實體企業作為研究對象，按照下列原則對研究樣本進行必要的篩選和排除：①ST公司及ST*公司；②缺少相應年度數據的公司；③為了消除極值的影響，對所有連續變量都進行上下1%縮尾處理。數字金融相關數據來源于北京大學數字金融研究中心課題組發布的《北京大學數字普惠金融指數（2011-2020年）》，企業數字化轉型數據來源于相關企業歷年公司年報，企業相關財務數據來源于Wind數據庫。
2.核心變量測度與選取
（1）被解釋變量：企業數字化轉型（Dtt）。參照吳非等（2021）〔38〕對企業數字化轉型測度方法，基于Python爬蟲文本識別功能，結合京津冀上市公司年度報告，通過關鍵詞“搜索-配對-加總”的方法，對企業進行數字化轉型程度進行定量描述。具體地，在度量企業數字化轉型發展水平時，將關鍵詞頻總數進行對數化處理。測度企業數字化轉型的關鍵詞，包含“人工智能”“大數據”“云計算”“區塊鏈”“數字技術”等。詳見表1。
（2）解釋變量：數字金融發展水平（Duf），采用《北京大學數字普惠金融指數（2011-2020年）》相應數據衡量。本文基準回歸采用省級數據進行研究，各維度數據進行異質性分析，市級層面數據用以穩健性檢驗。將上述數據除以100，作為本文的解釋變量。
（3）控制變量。選取資產負債率（Lev）、企業規模（Size）、總資產周轉率（Tur）、總資產報酬率（ROA）、固定資產占比（PPE）、賬面市值比（BM）、托賓Q值（Tobin）、企業年齡（Age）、股權性質（Soe）、獨立董事比例（Independ）、兩職合一（Dual）和行業密集度（HHI）作為控制變量。
3.模型設定
對于數字金融如何影響企業數字化轉型的研究，構建如下雙向固定效應模型：
Dtti，t，j=α0+α1Dufj，t+α2∑Controlsi，t+Industryu+yeart+εi，t
其中，被解釋變量Dtti，t，j表示j省（市）的i企業在t年的企業數字化轉型程度。核心解釋變量Dufj，t則表示j?。ㄊ校﹖年的數字金融發展水平。余下各項分別是控制變量Controlsi，t，行業固定Industryu，年份固定yeart以及誤差項εi，t。
五、實證檢驗
1.描述性分析
本文采用STATA17.0軟件進行實證研究，結果表明京津冀實體企業數字化轉型（Dtt）均值為2.91，中間值為2.89，標準差為1.467，表明不同企業之間數字化轉型發展差異較大。數字金融（Duf）均值2.812，最小值0.324，最大值4.179，說明三省（市）數字金融發展存在地區差異。詳見表2。
2.基準回歸
表3列（1）、列（2）顯示，加入控制變量之后，數字金融（Duf）回歸系數在1%的顯著性水平下顯著為正，系數為0.4178。為使得結果更加穩健，加入行業和年份固定效應后，得到列（3）所示回歸結果。數字金融與企業數字化轉型之間依然存在正向關系且在1%的顯著性水平下顯著為正，表明數字金融對實體企業數字化轉型有明顯促進作用，驗證了假設H1。
3.穩健性檢驗
（1）替換核心解釋變量。本文選取市級層面數字普惠金融指數（Index）替換省級指數（Duf）進行穩健性檢驗，結果見表4列（1）、列（2）。由回歸結果可知，替換解釋變量后回歸系數仍然為正且顯著性水平未發生變化，再次驗證了假設H1。
（2）內生性處理。為避免內生性問題給研究結果帶來嚴重偏差，對核心解釋變量進行滯后處理，分別滯后1期、2期，檢驗結果見表4列（3）、列（4）?；貧w結果顯示，滯后1期（L.duf）和滯后2期（L2.duf）的數字金融回歸系數均在1%的顯著性水平下顯著為正，檢驗結果穩健。
六、機制路徑和異質性分析
1.機制路徑分析
為更好地理清數字金融促進實體企業數字化轉型的內在機理，本文還通過中介效應檢驗企業創新和融資約束是否發揮中介作用。
（1）中介變量：企業創新（Inn）。借鑒唐松等（2020）的研究方法〔39〕，本文采用“企業專利申請量總數+1”的對數來衡量企業創新能力。構建企業創新機制路徑檢驗模型如下：
Inni，t=α0+α1Dufj，t+α2∑Controlsi，t+Industryu+yeart+εi，t
Dtti，t，j=β0+β1Dufj，t+β2Inni，t+β3∑Controlsi，t+Industryu+yeart+εi，t
其中，Inn是中介變量企業創新，其余指標與上文含義相同。
（2）中介變量：融資約束（SA）。借鑒王宏鳴等（2022）的研究方法〔40〕，構建SA指數衡量企業融資約束，使用企業規模和企業年齡兩個外生變量進行測度，相較于其他融資約束指標，SA指數的測算避免了內生性干擾。若SA指數為負，絕對值越大，表明企業融資約束程度越高。構建融資約束機制路徑檢驗模型如下：
SAi，t=α0+α1Dufj，t+α2∑Controlsi，t+Industryu+yeart+εi，t
Dtti，t，j=β0+β1Dufj，t+β2SAi，t+β3∑Controlsi，t+Industryu+yeart+εi，t
其中，SA是中介變量融資約束，其余指標與上文含義相同。
2.機制檢驗
機制檢驗結果見表5。列（1）表明數字金融顯著提高了企業創新能力，回歸系數為0.1995。列（2）為加入企業創新中介變量后的回歸結果，數字金融系數仍在1%的顯著性水平下顯著為正，說明數字金融能夠通過提高企業創新能力促進企業數字化轉型，假設H2得到驗證。
列（3）表明企業融資約束困境在數字金融作用下得到了有效緩解，在加入中介變量融資約束后回歸系數在1%的顯著性水平下顯著為正，SA系數顯著為負，見列（4），說明數字金融能夠通過緩解企業融資約束這一中介機制促進企業數字化轉型，驗證了假設H3。
3.異質性檢驗
（1）地區異質性。將樣本按照省份進行劃分，對北京、天津、河北三地的實體企業進行更進一步研究以考察不同地區之間數字金融對企業數字化轉型的影響差異，回歸結果見表6。表6顯示，數字金融均在1%的顯著性水平下促進三地的企業數字化轉型發展，促進作用從高到低排列依次是河北、北京、天津。具體分析發現，河北上市實體企業主要集中于制造業，北京上市實體企業所屬行業分散，天津上市實體企業則主要是制造業和交通運輸業兩大類。雖然河北省數字金融發展水平較低，但由于其實體企業主要是數字化轉型需求最高的制造業，因此河北省數字金融發展對企業數字化轉型的促進作用最大。天津市數字金融發展水平居中，但由于其上市實體企業主要是制造業和交通運輸業兩大類且上市公司數量較少，因此天津市數字金融發展對企業數字化轉型的促進作用最小。北京市上市實體企業所屬行業雖較為分散，但由于其上市公司數量多且數字金融發展水平最高，因此，數字金融發展對企業數字化轉型的促進作用居中。
（2）數字金融異質性。本文從數字金融的覆蓋廣度、使用深度和數字化程度三個維度進行異質性分析，回歸結果見表7列（1）、列（2）、列（3）。上述三個維度對企業數字化轉型均存在正向促進作用，覆蓋廣度回歸系數最大，數字化程度回歸系數最小。
（3）企業異質性。按照企業的所有權屬性，可劃分為國有和非國有兩類企業，按照國家高新技術企業認定的標準又可劃分為高新技術企業和非高新技術企業兩類。本文對樣本按上述標準進行分組回歸，由列（4）、列（5）可知，數字金融顯著推動國有企業數字化轉型，對非國有企業有促進作用但不顯著。由列（6）、列（7）可知，數字金融顯著推動高新技術企業數字化轉型，對非高新技術企業促進作用不顯著。
七、結論與建議
1.主要結論
本文以京津冀實體上市企業為研究對象，對數字金融賦能企業數字化轉型以及作用機理進行了實證分析，得到如下結論：（1）數字金融顯著推動企業數字化轉型；（2）數字金融能夠通過提升企業創新能力、緩解融資約束從而推動企業數字化轉型；（3）從京津冀內部來看，數字金融發展對河北企業促進作用較大、北京次之、天津最??；（4）數字金融覆蓋廣度賦能企業數字化轉型效果最好，數字金融對國有企業和高新技術企業的賦能效果更好。
2.政策建議
基于前述研究結果提出以下政策建議：
（1）推動創新策源地與創新承接地良性互動，深化拓展“京津研發、河北轉化”協同創新模式。充分發揮北京創新研發優勢，天津地理區位和政策優勢，河北充足的生產資源和良好的產業發展基礎優勢，在北京、天津設立技術創新中心，河北設立技術轉移中心，負責接收和轉化北京、天津兩地的科技成果，提供技術評估、市場對接等服務。同時設立科技成果轉化基金，支持河北企業引進和應用北京、天津兩地的科技創新成果。
（2）發揮區域優勢和資源稟賦，因地制宜提供金融支持。北京可重點開發針對科技企業的信貸產品，提供低息貸款和融資支持，推廣知識產權質押貸款，幫助科技企業將專利、商標等知識產權轉化為融資工具。同時建立區域性供應鏈金融平臺，提高供應鏈的透明度和效率，降低企業融資成本。支持在天津開發訂單融資服務，根據企業的訂單合同進行融資，支持企業擴大生產和經營。引導河北提供低利率的綠色貸款、發行綠色債券，籌集資金用于支持環保項目和綠色技術研發，支持生態經濟和環境友好型企業進行環保技術改造和綠色項目投資。
（3）搭建產業聯盟合作平臺，推進創新與示范項目建設。依托京津冀“2+4+N”產業合作格局，組建企業、行業協會和科研機構之間的產業聯盟和合作平臺，通過平臺和聯盟，促進企業間的信息共享和技術交流。同時以京津冀“六鏈”“五群”重點產業的相關領軍企業為試點，開展企業數字化轉型示范，給予政策和資金支持。以示范企業為參照，召開經驗分享會，推廣試點項目成功經驗，開展“點對點”幫扶，實現大企業帶動小企業、國有企業帶動民營企業、由點到面的區域性協調發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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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責任編輯 肖華堂）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