追隨“詩仙”的人們

一

提起“詩仙”李白，世人誰不為之仰慕！

令人仰慕的，是他酒后表現出的歡悅與酣暢。人說“李白斗酒詩百篇”。平生之中，可說是無酒不成人生，無酒不成禮儀，也可說是人生處處皆美酒，無酒不成其為曠世詩篇。正因為他把美酒當作抒發情感、壯行人生、激勵斗志的精神瑰寶，所以筆下方有“人生得意須盡歡，莫使金樽空對月”“長空萬里送秋雁，對此可以酣高樓”“烹羊宰牛且為樂，會須一飲三百杯”的千古絕唱留芳百世。

令人仰慕的，是他酒后描寫出的孤獨與慰藉。李白一生仗劍遠游，以酒為媒，以詩為伴，起起落落，沉沉浮浮，不拘小節，瀟灑豪放，可說他的一生“一直在路上”。孤獨時，他借酒澆愁，以排遣內心的寂寞與郁悶。筆下流淌出“花間一壺酒，獨酌勿相親”“五花馬，千金裘，呼兒將出換美酒，與爾同銷萬古愁”的絕妙佳句。

令人仰慕的，是他酒后所掂量出的歷史與人生的分量。在人生長河中，他常常通過豪飲來思考人生，感悟歷史，借酒抒發自己對時光流逝、人生無常、歲月變遷的感慨與喟嘆：“君不見黃河之水天上來，奔流到海不復回；君不見高堂明鏡悲白發，朝如青絲暮成雪”以及“岑夫子，丹丘生，將進酒，杯莫停”的豪言壯語，以表達他那追求自由與浪漫、豪放與灑脫的獨特個性。

李白的一生深度地品味著酒與人生，行進在“詩與遠方”。他一生中先后三次踏上現今重慶萬州（古稱南浦）這片土地。自唐開元十二年（公元724年）首次登上長江之濱的南浦山頂，就在西巖腳下一處名為“絕城龕”的所在攻讀詩文，行了不少的路，飲了不少的酒，賦了不少的詩，在古南浦“八景”中，從此便有了“白巖仙跡”的景觀。后人也便有了“大醉西巖一局棋”的詠嘆。

李白當年登攀過的南浦山巔，至今仍稱作“太白巖”，是重慶直轄市內萬州這處擁有百萬人口的大都市的綠色屏障與城市“靠背”。

民國高級將領孫元良親手題寫的“萬州第一山”五個大字，銘刻于刀劈斧削般的太白巖千仞絕壁間，為這座不同凡響的山巖賦予了極高的藝術價值與文脈傳承。

“山不在高，有仙則名；水不在深，有龍則靈。”

于是，“大醉西巖一局棋”便自然而然地將這里的山與景，詩與酒緊密地聯系到了一起，互為傳承發酵，互為增光添彩。唐代女詩人薛濤曾為此寫下七律《西巖》廣為傳唱：“憑欄卻憶騎鯨客，把酒臨風手自招。細雨聲中停去馬，夕陽影里亂鳴蜩”，將李白涉足萬州有關“詩與酒”的藝術形象作出了合理的想象與藝術的升華。

中華人民共和國成立之后，當地政府在距太白巖約10多公里外的塘坊小鎮建起了詩仙太白酒廠，這兒生產的美酒一躍成為巴蜀名釀，上達京華，下通民間，是人們生活中不可或缺的瓊漿玉液，成為當地經濟建設的一方支撐。

一場“詩與酒”的大幕在萬州這片古老的土地上徐徐開啟。一代接一代“詩仙”李白的追隨者更是從這方山水走出三峽，走向全國，走向世界。

二

曾培林就是這眾多追隨者中的一員。

今年5月29日上午，細雨紛飛。

筆者剛走進他那位于太白巖下的辦公室，人沒進門，就已感覺出酒香四溢。他正對著手機向河南一位“百年詩仙”的營銷大佬報告戰績：“我們詩仙酒莊的新廠房已于昨日在孫家鎮正式剪彩開業了，運轉正常后，我們每小時可產酒3000瓶，源源不斷地進入你們中原地區郵政系統的龐大營銷網絡。到時，全國的消費者就可以品嘗到我們百年詩仙酒業生產的優質‘詩仙酒’了。祝我們的成功合作更上一層樓！”

放下電話，他便忙里偷閑與筆者聊起這些年他如何與“詩仙”結緣的一幕幕往事。

20世紀60年代初，曾培林出生在三峽瞿塘峽北岸一個偏僻的小山村。

特殊時期，父親的遭遇使童年的曾培林一度心靈上有些扭曲。在度過了一段艱難曲折的人生道路之后，曾培林在“詩與酒”的抉擇上終于有了明晰的思路：“天生我材必有用，千金散盡還復來”“仰天大笑出門去，我輩豈是蓬蒿人”，通過熟讀李白的這些不朽的詩句，給了他激勵人生、磨礪意志、頑強打拼、“不達目的不回頭”的堅定信念與頑強毅力。

在酒的屬性上，他認為人的一生可以暢飲其酒，但不可爛醉如泥。酒乃世之靈魂，酒是心靈感應，酒是英雄膽魄，酒是人間真諦。酒中有大千世界，酒里有浩瀚乾坤。自己雖平生不勝酒力，有時甚至是滴酒不沾，但所有這些，都毫不影響他平生為之追求的釀好酒、壯酒魂的一腔壯志豪情，也毫不影響它以酒為媒、以酒為樂的一部創業人生。

成年以后，他15歲參軍入伍，3年后放棄在部隊提干的機會退伍回到地方。分配到縣外貿部門，銷售過茶葉、煙葉、長毛兔等農副土特產，從事過畜牧業。1988年12月31日，原四川省萬縣地區畜牧局在全地區組織了一次80多人的公開演講競聘，他一路過關斬將名列前三名，以絕對的優勢調入萬縣地區畜牧系統工作，自此一路順風順水。

正待他駕起理想之舟揚帆遠航之際，一位交情甚篤的老鄉將一道難題擺放到他的面前：“是愿意留在衣食無憂的事業單位施展拳腳走仕途，還是另辟蹊徑靠勤勞致富經商發大財？”

在改革開放的春風勁吹神州大地的美好時光里，他義無反顧地選擇了下海經商創業。租下一輛金頂大客車在老家奉節的鄉村道路上跑起了客運，兩年時間凈賺10多萬元，獲得了經商創業“第一桶金”，為日后進軍酒業市場埋下了優美的伏筆。

20世紀90年代，他憑著自身實力重新入職，被安排到萬縣地區投資公司工作。1997年因“達萬鐵路”工程的興建，他又被調入萬縣地區鐵路辦工作。

為何在看似風馬牛不相及的職場選擇與酒業結緣？是因為2005年他在部隊工作的侄子來到萬州，與重慶直轄后的詩仙太白集團一次性簽約從這里購買了1000多萬元的酒品，使他一下子盯準了酒業市場的巨大潛能并為之怦然心動。一次偶然的機會，他從侄兒手中獲得進一步打開酒業市場的“敲門磚”，成為當時走勢正旺的詩仙太白集團的產品銷售商。并于2007年正式掛牌成立重慶巴鄉春酒業有限公司。在風起云涌的大市場上演了一出“借東風”的大戲。

由于種種原因，公司運行一波三折，到2013年，由于天災人禍，公司欠下了2000萬元債務，還有4000多萬元應收未收貨款導致公司運行陷入泥潭。公司只得收回與另一合作經營者的股權，由曾培林單打獨斗另辟蹊徑。

經過兩年多的苦戰，曾培林統領下的重慶巴鄉春酒業有限公司采用“農村包圍城市”的銷售攻略，自2010年開始，通過與河南南陽郵政系統“聯姻”，繼而向河南省郵政物流局高地挺進。

在中國，但凡稍稍上了點年紀的人，你可以不了解“移動”，可以不了解“聯通”，可以不了解“電信”，也可以不了解“大數據”或“互聯網”，但只要一提起“中國郵政”，那可是最先進入中國城鄉、覆蓋千家萬戶的一張巨大的網絡。上至國計民生，下到針頭線腦乃至于維持了多少年的8分錢的一封平信，都足以說明了人們一旦離開了這張日夜運行且無處不在的網絡，真的是寸步難行。

這是影響了中國一代又一代人的一張“魔網”。曾培林以及他統率下的公司敏銳地盯上這張“魔網”并有效地運用這張“魔網”，讓出生于三峽腹地的“詩仙太白”飄然若仙，乘風萬里，一路問鼎中原。

他們先是借用這張“魔網”，讓“詩仙太白”順利攻占了河南南陽市場；然后步步為營，大舉進攻占領了河南其他銷售高地；到2011年，則以郵政銷售網絡為先導，左沖右突，長驅直入中原腹地，然后又一路高歌，向著江蘇、湖北、陜西、云南等市場闊步挺進，創下了一年之內銷售總額2億多元的輝煌成果，成為當年詩仙太白酒業銷售大軍中最具潛力、最具活力、最具實力的一支雄師勁旅，令同行業為之刮目相看。

平靜如水的市場實則是一處看不見彌漫硝煙的戰場。

2011年9月的一天，三峽大地仍是秋陽高照，熱流滾滾。

已是下午6點，公司辦公室突然接到急電：明日上午9點，河南省郵政總公司“一把手”要與重慶巴鄉春酒業有限公司，簽訂一筆數額不菲的酒業銷售協議，請公司派人員速來鄭州。

這可是一件天大的好事。曾培林二話沒說，立即率領幾名隨從駕車連夜向鄭州進發。當時重慶萬州到湖北宜昌還沒有高速路，他們只得沿著老318國道一路風塵仆仆地趕到宜昌，直上高速。經襄樊，過南陽，抵許昌，到達河南省會鄭州已是第二天上午8點50分。全程1200余公里，一路旋風，一乘鐵騎，一夜狂奔。下得車來，曾培林在路邊一處衛生間找了點水，匆匆洗了把臉，走進河南省郵政總公司會議室，時針剛好指向上午9點整。已在會議室落座的河南省郵政總公司總經理楊海福一見到這幾位遠道而來且分秒不差的“不速之客”，感動之余大筆一揮，簽下了一年之內8000萬元的詩仙太白酒銷售合同，創下了這家企業省內外一次性簽訂銷售合同數額最高的先例，并當著在場所有人的面緊握曾培林的雙手：“有你這群把時間和信譽看得高于一切的合作伙伴和‘拼命三郎’，我們一千個放心，一萬個放心！”

此后，河南這方古往今來群雄逐鹿之地成了曾培林大展拳腳的根據地、主戰場。

三

曾培林長達10多年的酒業銷售做得風生水起。最高年份銷售總額達到兩億元以上，是詩仙太白集團當之無愧的一級經銷商。

盡管如此，他總感到有一種寄人籬下、“為他人做嫁衣”的苦澀。而這種苦澀的感受又是那樣的如鯁在喉。于是他開始萌生出另外的想法：要使得自己的企業真的走向成功，必須事先“借船出海”，然后自立家門，生產出自己的產品，創下自己的品牌，開拓自己的市場，打拼自己的空間。

“命運之神”正朝著曾培林一步步走來。機遇常常是給予那些有準備、有勇氣、有智慧、有決心的人。可以說，曾培林正是這樣一位勇者和智者。

他的眼光首先盯向了萬州西部門戶重鎮孫家鎮。2022年春深時節，他帶著對“詩仙太白”的無限懷想，帶著對這位“詩仙”大醉西巖一局棋的歷史淵源的不斷追尋，前往孫家鎮這方土地考察。

從現今重慶萬州行進于此到孫家鎮，要途經一條萬（州）梁（平）古驛道。古驛道兩旁山高林密，鳥道彎彎，溪流淙淙，風光旖旎，這也是傳說中李白當年曾呼朋喚友到此吟詩豪飲、尋歡行樂之地。從孫家鎮南拾級而上，經過一大片綠油油的茶園登臨山頂，在微風吹拂下眺望孫家鎮全境，但見一處偌大的半山腰間，天然生成一方小平原。四周井然有序地排列著幾十座大小相近的饅頭形小山頭，在一頃頃稻麥菜花點綴之下，恰似一方整齊的棋盤，幾十顆綠色的“棋子”正堅守著“楚河漢界”，等待著高妙的棋手來此對陣博弈，一決高下……

然而，孫家鎮這方山水在馳名中外的篆刻藝術泰斗、孫家鎮人劉江弟子，現任中國美術學院副院長的教授沈浩眼里，卻又是另外一番絕妙景象。他在2023年11月為孫家鎮編纂的《遇見孫家·文韻山水間》一書所題序言中，將他對這兒的一腔愛慕之情表現得淋漓盡致：

“一方水土養一方人。當地人總是習慣于把地域人文歸結于當地環境所影響和造就的，也并非自詡和夸張，這里的山，堪稱奇秀，悅君山鐘靈毓秀、神韻雅麗，是三峽庫區動植物寶庫；佛印山山如禪境、靜謐空靈，是絕好的修身養性地；蘭草茶山山立云中、重巒聳翠，是火爆的網紅打卡點。這里的水韻味淳綿，南山水街貫通場鎮，微波緩流、魚翔淺底，點綴出江南水鄉新畫卷；整治后的孫亭河清澈蜿蜒，穿過山野，流淌集鎮，執著前行，滋養著覆蓋流域的美麗田園；還有那些棋布星羅，叫不出名字的林中小溪，山間飛瀑，水流的聲音悅耳動聽，勾勒的景象如詩如歌；地處1200米海拔的高山優質溫泉雖‘待字閨中’，卻也不難想象‘出閣’后的熱情與高雅。徜徉孫家山水間，可登高遠眺，可林中漫步，可幽谷探奇，可親水體驗，美得足以讓人流連。

“人間煙火最動人，能夠賦予山水靈氣的，莫過于火熱的發展與生活。依靠孫家人持續不斷的努力，如今5000余畝高山生態茶，8000余畝李子、藍莓、黃桃等優質水果。44個單元的生態豬養殖，常年存欄5000余頭牛羊、5萬只以上家禽和近400家各級各類經營主體，撐起了產業振興的一片天。農旅融合、文旅融合、山旅融合之路越走越寬：國家級‘一村一品’示范村、重慶市級衛生鎮、重慶市級文明鎮等眾多榮譽成功落地的背后是孫家人獲得感、幸福感和安全感的不斷提升。勞作之余，這最能直接感受到生活的香甜——詩仙酒、藍莓酒、茶香雞、啤酒鴨、富硒魚、牛腳桿、土鱔魚……數不勝數的美酒美食，把孫家味道體現得淋漓盡致。”

…………

曾培林當年考察孫家鎮獲得的一個特大意外驚喜，就是這里正好位于北緯30度！

冥冥之中似有天助。這里不僅僅是依山傍水，氣候溫潤，土壤肥沃，可盛產高粱、小麥等優質釀酒原料，更是恰到好處的海拔高度與整體氣候，更加適宜于酒類霉菌發酵以及各種微生物的生殖繁衍。好山好水釀好酒。而上好的基酒必須有充分的微生物發酵，才能釀出上好的美酒。更為重要的是，當地黨委、政府多年營造出的一種親商、護商、引商方面良好的投資環境，樹立起全新的政商關系，以及開放包容的發展理念和心態，尤其是黨政主要領導主動服務上門，一切為入住企業排憂解難的博大胸襟與實際行動。在這樣的地方投資興業，可說是天時地利加人和的綜合亮相。

前些年，他們在與另一家釀酒企業在合作過程中產生了一些債務糾紛。后經當地法院多方調停依法處置，判定那家企業以債抵押的方式，將位于孫家鎮分公司的32畝土地、1萬多平方米的廠房，100多口古窖池，以及1200多噸基酒以債抵押給重慶市百年詩仙有限公司。

經過好一番周折，終于于2022年5月與那家企業完成手續交接，并正式入場進入百年詩仙酒業的前期實質性籌備。

2023年10月，“百年詩仙”充分利用這塊土地及閑置廠房，從佛印山引來甘洌清爽的山泉，聘請國內知名的釀酒專家，敲響了百年詩仙酒業的開臺鑼鼓。由于他們一開始就堅持延續了先秦名酒“巴鄉清”的釀造龍脈，傳承百年釀造技藝，堅持手工慢釀、泥窖發酵、洞藏窖存等工藝，嚴格按照30多道工序和109道工藝環節釀酒，加上運用傳統的技術精心勾兌，生產出的第一批“百年詩仙”酒體清澈透明，酒香濃郁，醇厚凈爽，回味綿長，酒質含有的黃酮類化合物含量獲大大提升，剛一投放市場，便受到廣大消費者的青睞。在短短的兩個月內，銷售額近千萬元。

2024年，企業生產經營漸入正軌。企業投入資金3000多萬元，酒廠規模由原來5000多平方米一下擴大到7000多平方米，企業年銷售收入可突破1000萬元大關。公司確定的“詩仙潤”“巴鄉春”“詩仙大曲”等6大新品開發也已全面起步。

一座氣勢不凡的詩仙酒莊，已巍然矗立在車水馬龍的渝宜高速顯眼處。

四

采訪知名的白酒釀造專家、重慶市百年詩仙有限公司總經理粟中明，本想是開門見山和他聊一聊關于“酒”的話題，沒想到他最先向我亮出的卻是“詩”的開篇。

“來來來，我們還是先把微信加上，便于咱們今后加強聯系。我在群內的網名就是這個‘同風起’！”

“同風起，這不正是‘詩仙’李白筆下‘大鵬一日同風起，扶搖直上九萬里’的詩句嗎？好大的氣勢和膽魄！”

“就是，就是李白的那首詩！”

這首來自李白青少年時期的詩，充分反映出他一生遠大的抱負與豪邁的情懷。作為一位遠近聞名的釀酒師能夠將其作為網名，也可從另一角度窺探出他內心世界的高大與不凡。他這是在借李白的詩風作為激勵人生、堅定意志的理想與追求。

粟中明認為，從古往今來詩風盛行的不同歷史側面觀察，“詩仙”李白、“詩圣”杜甫都不是率先借酒抒情、以酒名志的大詩人，而率先者應首推唐代著名詩人陳子昂。他在一首《登幽州臺歌》的詩中寫下的“前不見古人，后不見來者，念天地之悠悠，獨愴然而涕下”，充分表達他懷才不遇、寂寞難耐的孤獨與落寞，同時也反映出他對歷史和現實的深層思考。前兩句意境開闊，氣勢恢宏，給人以強烈的適應感；后兩句則表達了詩人對天地自然的敬畏和對人生短暫之感慨，令人動容。全詩雖沒有直接寫出一個“酒”字，卻能明顯感覺到他借酒以表達情感、宣泄情緒所表現出的一腔深沉豪放，是一個人酒后率真的表達與情感的釋懷。

而且，陳子昂在另一首《春夜別友人》的詩中也都實實在在地亮出了詩與酒的關聯與融合：

銀燭吐青煙，金樽對綺筵。

離堂思琴瑟，別路繞山川。

明月隱高樹，長河沒曉天。

悠悠洛陽道，此會在何年。

則是把詩人與友人分別時的離愁別緒及與其共舉金樽時的濃烈氛圍渲染得恰到好處。

由于他的詩風格高昂清峻，雄渾蒼涼，寓意深遠，成為古詩詞中的千古絕唱，為張九齡、李白、杜甫詩風的進一步形成產生了深遠的影響，奠定了唐詩宋詞在歷史長河中的壯闊景象。

這便有了后來李白《將進酒》中“鐘樓饌玉不足貴，但愿長醉不復醒，古來圣賢皆寂寞，惟有飲者留其名……五花馬，千金裘，呼兒將出換美酒，與爾同銷萬古愁”的詩酒絕句。

再后來，又有了杜甫筆下“朝回日日典春衣，每日江頭盡醉歸。酒債尋常行處有，人生七十古來稀。穿花蛺蝶深深見，點水蜻蜓款款飛。傳語風光共流轉，暫時相賞莫相違”的佳釀神韻。

再再后來，便有了中華民族“李杜詩篇萬古傳”空前絕后的詩酒璀璨文明。

繼陳子昂、李白、杜甫之后，方才構成了張九齡、王維、王安石、蘇軾、黃庭堅等“江山代有才人出，各領風騷數百年”的中華大地人才輩出、波瀾壯闊的盛世奇觀。

尤其是“詩圣”杜甫當年在三峽地區寫下的《拔悶》一詩中竟然寫下了“聞道云安曲米春，才傾一盞即醺人”的佳句，或曰最早為釀酒產業書寫的“活廣告”，在三峽地區乃至自中華白酒文化中并不多見。

粟中明以杜甫筆下的“曲米春”的詩句為突破口將時光回溯到《華陽國志》的一則史料記載，說明當年已流行于市的“曲米春”酒，其品位與價值遠超于當時的黃金白玉。當年秦滅六國實現中華“大一統”時，于公元前279年秦巴兩國曾簽下定國安邦的重要誓盟：“秦犯夷，輸黃龍一雙；夷犯秦，輸清酒一盅。”

“黃龍一雙”，系黃金黃玉制作的特殊饋贈禮品，價值不菲；“清酒一盅”，則相當于現今200斤酒的重量；而杜甫筆下的“云安”，則是現今重慶云陽縣所轄云安鎮，距萬州孫家鎮僅幾十公里路程。

由此，可見當年酒品之彌足珍貴。

北魏酈道元《水經注》曰：“江之左（北）岸有巴鄉村，村人善釀，俗稱‘巴鄉清’，郡（巴郡）出名酒。”

如此這般掂量一番巴鄉村酒之鼻祖巴鄉清酒的分量，你就可以感受到巴鄉酒族那非同一般的身價了。

這充分說明，春秋戰國時期的三峽地區一帶早已是酒香四溢、佳釀遍地了，其景象更盛于唐、宋之年。

因此，這“巴鄉清”的名酒假如從古傳承至今，恐怕它的身價與名氣早已將一些后來居上的“國之名酒”扔得遠遠的了。

難怪乎，“百年詩仙”一出世便直奔“巴鄉村酒”系列而去。這不僅僅是對三峽地區曾出產過如此高貴大氣名酒的一種簡單的呼應與傳承，更是在傾其全力挽回三峽酒業那段高聳入云的歷史壯歌，紀念白酒釀造行業的遠祖先賢，營造三峽大地的興盛綠蔭。

因了對“詩與酒”這段已知和未知世界的探索與向往，粟中明自1988年從重慶師范大學生物專業畢業之后，就分配到曾經風光無限的詩仙太白集團工作，從技術科、科研所、新技術開發辦公室（科長）、主任位置一直干到集團企劃部首任部長，后來又成為集團銷售公司副經理、省外市場部經理。直到重慶成為直轄市，他又成為詩仙太白太晟商貿有限公司總經理、重慶市詩仙太白古晟酒業有限公司執行董事兼總經理。其間，他還被派往重慶南川古佛酒廠，干得風生水起。在長達7年的時間內，每年向國家上繳稅款近千萬元，后又轉戰鄂西恩施巴王酒業有限公司任總經理，再回到重糧酒業有限公司任董事長、總經理。盡管粟中明多數時間和精力是用于釀酒企業的宏觀調控和具體管理，但由于他在釀酒行業掌握的技術要領與知識結構，早在1994年四川省就為他頒發了“釀造工程師”職稱證書。

自1988年進入詩仙太白集團到2015年，他將長達27年的人生光景獻給了釀酒事業這片博大精深的土地。2023年11月剛剛退休，以為可以“船到碼頭車到站”了，正欲靜下來歇歇腳、休休閑、養養生，可剛剛組建的重慶百年詩仙酒業卻“三顧茅廬”，請他再度出山擔當重任。

今年春日深深的一天，筆者來到位于孫家鎮一隅他的那間辦公室，請教他“是什么原因讓他如此鐘情于孫家鎮這片酒文化高地并為之夕陽高照”時，他幾乎不假思索地道出了他心中的原委：“我們現在即將建成的詩仙酒莊作為佛印山巴山古法釀酒的技藝傳承基地，上承千年歷史，沿續百年工藝，始終秉持‘尚法自然，天人同釀’的釀酒觀念，繼往開來，生生不息。

“現在我們這家百年詩仙酒業位于四川盆地東部、萬梁古驛道的孫家鎮，屬佛印山下的高山山麓地貌，地處渝、陜、鄂兩省一市交匯地。氣候溫和，雨量充沛，無霜期長，年均溫度15.2攝氏度；山脈環繞，孫亭河橫貫南北，穿越東西，平均海拔900余米；空氣清新，水體天然，森林覆蓋率達90%；屬亞熱帶濕潤季風氣候，四季分明，景色宜人，自然生態十分優美。”

這里有一點必須特別指出，詩仙酒莊所處的佛印山麓，與珠穆朗瑪、瑪雅文明、古埃及金字塔以及廣漢三星堆一樣都處于神秘莫測的北緯30度附近。地理位置和氣候條件特殊，山勢雄奇秀麗，景色深度迷人，大小峰谷綿延數條于大小山脈，逶迤多變峭壁峰巒，形成了清幽靜謐的質樸雅境和波瀾壯闊的雄奇風貌，賦予了“詩仙酒”醇厚如山的特質。

酒文化是博大精深的。有人云：水，乃酒之血，水為萬物之源，酒品天賦之高下皆出于此。“百年詩仙”之“血”均采自擁有大小河流數條、飛瀑流泉眾多的佛印山下。而佛印山巔還有無污染的冬天積雪通過地下河流的滲洞潛流暗涌，在山中遍布水質甘洌的眾多泉眼。尤其是“詩仙酒”所直接取用的“佛印泉”，水體清澈透亮，富含人體所需微量元素和礦物質，便成為“詩仙酒”圓潤甘甜的天然稟賦。涎玉沫珠的佛印泉水，幻化成聞香優雅的杯中美酒，飲之如冰清玉潤于喉，甘爽飄逸，醇厚細膩而過齒不忘。由于有了這些個得天獨厚的優越條件，他們便提出了這樣一個廣告詞：“為‘百年詩仙’注入新的靈魂，代表萬州做一瓶好酒，做一瓶具有巴山文化的萬州酒，萬州人釀萬州酒，一瓶地道萬州濃香白酒。”

有了獨特天然的釀酒環境，還必須輔之于科學先進的釀酒設備與嚴密傳統的釀酒技法相結合，方才符合《考工記》所載“天有時，地有氣，材有美，工有巧，合此四者然后可以為良”的綜合考量。圍繞巴國古法釀造中的“六技藝”即：道、源、本、法、藏、老，“百年詩仙”在這方面，主要是來秉持一系列的獨特工藝，比如：堅持5種糧食（高粱、糯米、大米、小麥、玉米）為原材料，實行“五糧精華、自然造化”；比如，堅持低溫入窖，低溫餾酒；還比如，堅持90～180天超長雙輪發酵，然后著手實施，“壇洞三藏”，新酒入陶壇常溫貯存，迅速排出雜質；接著進入山洞窖存數年，使酒體老熟；通過精心勾調，去劣存優，再貯藏至少一年后方能裝瓶入市，等等。

如此秘籍妙招，成就了上溯于新石器時代、成名于春秋戰國、盛于唐宋、傳承至今的巴人古法釀酒技藝。

粟中明對筆者說，能做到上述各條，唯一的方式就是堅守。事實上，作為白酒釀造行業一般都不輕言創新。包括我國“茅臺”“五糧液”這些世界級名酒都不輕言創新，事實上也沒法創新。盡管當今科技如此發達，而我們的釀酒行業卻仍然要堅持在泥巴凼里討生活。微生物種類數百上千，你要摸清它的脾性是相當艱難的。可以說對它們的研究難度不亞于研制氫彈、原子彈。一瓶釀好的白酒含有2000多種成份，已知的或未知的究竟各占多少？還有待于人們今后不斷地去發掘和把握。我們總感覺是越深入一步就越有一種敬畏感，科學的東西絕對容不下半點兒想象和虛假。

粟中明說：“我出生于湖南湘潭，剛剛滿月就隨母親的襁褓溯江而上來到萬州，在這兒度過了幸福的童年，上完了小學、初中、高中，考上了大學，一生追隨‘詩仙’李白的腳步，立足萬州，轉戰南北，東奔西走，致力于對詩酒文化的挖掘與實踐。所以說，經過我手把手做出的酒，經過‘一看’‘二聞’‘三抿’‘四咂’‘五回味’，直到初聞有窖香，再聞有糧香，細聞有果香，也就是蘋果的香、香蕉的香，這也堪稱‘陳香飄逸’。

“正因為應了這酒的性格，我退休后，就應邀來到這百年詩仙酒業，利用這一身余留的‘香’發一份適度的‘熱’，力爭經過3年的努力，把‘百年詩仙’的產量做到年產量2000到3000噸，年產值達到3億元。將詩仙酒莊打造成遠近聞名的網紅打卡地，在重慶白酒行業打造濃香型白酒基地及行業標桿。”

五

一泓平湖，一彎新月，一縷江風，一壺清茶。

今年6月11日晚8點，在重慶萬州江南新區一間古色古香的小茶室，孫家鎮黨委書記孫定國正向筆者侃侃而談。

正值男兒人生壯年，自然當屬有作為的“黃金季”。2021年前就是孫家鎮人大主席，當年9月轉任鎮黨委書記。若論官階品級，橫比豎比，雖談不上什么“封疆大吏”，但畢竟也是主政基層一方的黨政官員。經過一番長談，筆者從這位貌不驚人的鎮黨委書記身上感覺到了許多與眾不同的可圈可點之處。

首先，他是個文化人。

從鎮上編纂的《遇見孫家·文韻山水間》一書中就收錄了他最近創作的《寄題古道茶鎮——孫家（詩二首）》：

“晨霧繚繞鎖千嶺，暮靄蒼茫罩三山；

嘉木迎客蕩昏寐，‘詩仙’重現盡歡顏；

三臺飛瀑落玉盤，德心古橋鎖碧灣；

峭壁危瀾石徑斜，長亭古道風華展。

“保安洞險望流連，黑炭溝涂蘊遺篇；

悅君勝景迎遠客，佛印登頂圣靈顯；

林鐵情懷播九州，劉江篆刻震云川；

借問醉美何處是，古道茶鎮又一天。”

細讀他筆下的兩首詩，有山有水，有情有景，有人有物，落筆自然，聯想豐富，比喻恰當，張馳有度，足見其功底、手法、品位、文筆的過人之處。一點兒也沒有附庸風雅式的粗俗，比起那些無病呻吟、自我感覺良好的詩作不知要好出多少倍，強過多少倍。

再者，他是個實干家。

筆者多年前到過孫家鎮，那是一處不到兩平方公里的鄉場。街不成街，道不成道，景不成景，一副破敗落寞的樣子。有打油詩為證：“白天灰溜溜，晚上區區黑，天上亂糟糟，河道梆梆臭。”尤其是2020年的一場山洪，濁流裹挾著泥沙涌入孫家場，沿街停靠的100多輛大小車輛悉數被淹沒報廢。洪災過后，除了滿目瘡痍，便是場上居民一臉的無助與無奈。

孫家鎮黨委、鎮政府盯準萬州區首批“特色小鎮”的機遇，從項目爭取、土地征用、工程設計到經費籌集，建筑物的拆遷，孫定國自然是一馬當先。在資金緊張的前提下，他一個銅板分作兩半花，硬生生地打造出一條別致新穎現代舒適的“南山街”，亦稱“南山水街”。而今徜徉其間，大街小巷筆直寬敞，一塵不染，綠樹成蔭，整條街道中央花團錦簇，流水潺潺，一條長達200余米、寬30多米的南山水街，曲折蜿蜒信手拈來，落差高達1.2米的街面從頭到尾變成一條人工溪流，從大街正中穿流而過，低吟淺唱，一路歡歌，水中綠荷亭亭，水草豐茂，魚翔淺底，甚是迷人。“街河”兩側，三三兩兩、成群結隊的老幼婦孺盡情地享受著這一絕佳美景的溫馨靜謚。

據說“街河”美景建成不久，重慶市有位市級領導前來實地考察調研，便俯下身子從“街河”中捧起潺潺清流，聞了又聞，嗅了又嗅，連稱“好水，好水！”興奮之情溢于言表。

在孫家鎮西頭，有一處2000余平方米的“名人廣場”，這是孫定國擔任鎮人大主席期間，經過兩年多時間費盡心思打造而成。廣場建成之際，他還在廣場入口下親筆寫下了頗具文化底蘊和文采飛揚的“孫氏名人典故贊”。這座廣場建成不久，便成了網紅打卡地和遠近游人的必經地，

一座普通不過的鄉鎮文化廣場為何有此如此巨大的影響力和吸引力？原來，人們是通過“到此一游”的淺層，了解到最終認知比這廣場自身價值還要厚重十倍、百倍的意義和重量。這里曾走出了無產階級革命家，中國共產黨著名“黨務活動家”林鐵（又名劉樹德），他1904年11月出生于孫家鎮佛印山上一個叫“柏樹林”的小村子。早在北平讀大學期間，就參加了李大釗領導的反對帝國主義和北洋軍閥的革命運動。新中國成立后出任中共河北省委書記、第一書記達17年之久。毛澤東主席曾不失幽默地當面贊許：“河北富啊，有‘林’又有‘鐵’！”

位于名人廣場入口處左邊那半幅足有50米長、2米多高的壁垣上，數十幅篆刻或書法警句赫然在目。這些書法藝術均出自篆刻書法家劉江先生之手。祖祖輩輩生于斯、長于斯的劉江，青年時代投筆從戎。參加抗美援朝回國之后，復學就讀于浙江美術學院國畫系，1961年畢業留校任教。歷任中國美術學院教授、中國書法家協會理事，后為西泠印社執行社長、中國印學博物館館長。其篆刻作品于2009年被聯合國教科文組織授予“人類非物質文化名錄中國篆刻非遺項目”的代表性傳承人。

“可惜就在前天晚上（6月9日），劉江先生已在杭州仙逝，享年99歲。我們已派專人前往悼念。”

孫定國在向筆者傳遞出這一噩耗之后一臉的悲戚與沉重。

還有，他是位“追夢人”。他深知，在他所在的孫家鎮有如此優越的釀酒環境，除了這方好山好水，很大程度上還應借助于“詩仙”李白當年足跡曾踏上孫家這片土地的“名人效應”。以前，孫家鎮就曾是一家國內知名釀酒企業的基酒生產基地。由于種種原因，已停產多年。資源白白地流失，2022年底，得知百年詩仙酒業欲借這方寶地重新掀起詩仙酒業振興大旗，哪怕在疫情形勢嚴峻的當時，孫定國要么熱線聯系，要么三番五次登門拜訪百年詩仙酒業的領頭人，表示愿意主動為這家企業的入駐牽馬墜蹬，提供熱情周到的服務。

雙方合作一路綠燈。孫定國不僅親自出面到上級有關部門奔走，疏通渠道，還直接安排為這家企業解決水、電、氣等方面進行具體協調，掃清障礙。為了保證新打造的“詩仙酒莊”與先前建成的名人廣場、文化廣場相得益彰，互為生輝。同時保證貨運車輛與其他車輛的有序出入合理分流，這就需要在原基酒廠外側打通一條柵欄，讓詩仙酒莊的高大形象直接向公眾敞開。鎮黨委書記孫定國態度堅決：“只要能為‘百年詩仙’鳴鑼開道，這道柵欄必須打開。”而他是極不情愿毀掉這段柵欄的，因為這是凝結著他心血和汗水且蘊含特殊意義的柵欄呀。為了讓“百年詩仙”的美好形象深入人心，走向遠方，在滬蓉高速馬王槽隧道入口和場鎮附近矗立起的兩塊高大廣告牌，鎮上免費為其宣傳，讓“百年詩仙”的腳步隨著萬宜高速的車水馬龍走出三峽，走向全國。今年，鎮上又成功舉辦了具有萬州辨識度的孫家鎮茶酒文化旅游節。讓“百年詩仙”醉了八方游客；詩仙酒莊建成之日，孫定國應邀為其撰寫楹聯：“巴蜀驛邊五糧瓊漿香四溢，孫亭河畔‘百年詩仙’品獨尊。”

孫定國對“百年詩仙”未來的發展信心滿滿，計劃從2024年開始，3年內營業收入2億元，年產白酒3000噸，利稅突破6000萬元。為了讓“百年詩仙”有一個穩定的原材料供給渠道，鎮上還將為他們創建優質的高粱生產基地，與全鎮正在全力打造的“紅高粱”“綠茶山”“翠煙葉”“茶香雞”等產業支柱形成“四重奏”的大合唱。現在，孫家鎮正利用自身得天獨厚的文化底蘊和自然優勢，全力將“萬梁古道”申報世界文化遺產。到時我們可特邀各路嘉賓走進詩仙酒莊品美酒，登上悅君山巔賞瑞雪，飽醮佛印溫泉泡桑拿。那時的孫家鎮，可以過上神仙般的好日子。

來到“詩仙”曾出入之“仙境”，每個人都難免會詩興大發。今年初春時節，筆者受邀來到孫家鎮這片沃土，被這里風生水起的美好圖景深深地感染和吸引，一種靈感涌上心頭，便信手寫下《春來孫家好品酒》一詩，敬獻給這方好山好水及好人。

“借著融融春光/我一頭撲入老孫家的懷抱/春姑娘采來山間百味/轉瞬化作席上佳肴/主人邀來‘詩仙’陪伴/我一杯接一杯/品味著孫家的醇香/乘興品上第一杯酒/清風送我漫步上山/酒的秉性揉進春的溫度/暖了心房，醉了斜陽/登上聽松長廊放眼眺望/看風醉了魚米鄉/左有高高佛印山/右手撩開是‘乳房’/肌膚雪嫩惹人愛/綠色乳罩耐端祥/上有云騰保安洞/迷霧黑洞溝里藏/山間驛道接遠古/馬背鈴聲多悠揚/如今渝宜高速穿山過/身處鄉野遠走八方/更是令人陶醉處/山蘭、清茶、美酒同飄香/遍山青茶遍山景/橫看成行豎成章/采茶姑娘手忙忙/信手摘下彩云朵/帶看伴溫攬月亮/誰揮妙筆寫佳景/‘詩行’寫在云端上/”

…………

僅僅品下第一杯酒，我便已醉倒在老孫家溫暖而又多情的懷抱里。看來這第二、第三杯酒得趕緊放下，待到來年來月詩興大發之日再來孫家細品慢咽……

作者簡介：

錢犁，高級記者，中國作家協會會員，中國報告文學學會會員，著名報告文學作家，重慶市報告文學學會理事。

責任編輯/孫明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