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鏈融合”推動戰略性新興產業高質量發展的路徑與對策

摘 要：戰略性新興產業是培育和發展新質生產力的重點領域，通過“四鏈”（即創新鏈、產業鏈、資金鏈與人才鏈）深度融合推動戰略性新興產業高質量發展，是新時期加速培育和發展新質生產力的關鍵所在。本文在總結近年來我國戰略性新興產業“四鏈融合”方面取得的突出成效基礎上，深入剖析了戰略性新興產業“四鏈融合”面臨的國內外變革趨勢及挑戰，基于此，提出推動戰略性新興產業“四鏈”高質量融合發展、加快形成新質生產力的若干政策建議。

關鍵詞：戰略性新興產業；創新鏈；產業鏈；資金鏈；人才鏈；新質生產力

戰略性新興產業是以重大前沿技術突破和重大發展需求為基礎，對經濟社會全局和長遠發展具有重大引領帶動作用的產業，是新質生產力的重要載體，加快培育戰略性新興產業是推動新質生產力形成和躍升的關鍵著力點。近年來，“四鏈融合”（即創新鏈、產業鏈、資金鏈、人才鏈融合）戰略的有效實施，在推動戰略性新興產業實現高質量發展同時，促進新質生產力的穩步形成與發展。當前，戰略性新興產業的“四鏈融合”發展面臨著一系列新的變革趨勢，需立足我國產業實際，深刻把握產業融合發展的新機遇，圍繞重大問題和挑戰，全力打造發展新動能和優質創新載體，強化關鍵要素供給，暢通前沿技術落地轉化渠道，推動經濟高質量發展。

一、戰略性新興產業“四鏈融合”發展成效顯著

（一）產業引領能力持續提升，壯大新質生產力發展規模

過去十年，我國戰略性新興產業保持蓬勃發展態勢，其產業增加值占GDP比重從2014年的7.6%升至2023年的13%以上a，已經成為經濟增長新的關鍵引擎。戰略性新興產業作為引領未來發展的新支柱、新賽道，是培育和發展新質生產力的重要載體，產業實現快速和高質量發展，為新質生產力規模的成長壯大提供了強大動力，有效拓寬了新質生產力的發展空間。與此同時，戰略性新興產業領域內發展形成了若干極具發展潛能的新興動能產業。信息產業領域，2023年，規模以上電子信息制造業增加值同比增長3.4%，比高技術制造業高出0.7個百分點；軟件業收入達12.3萬億元b，同比增長13.4%，連續10年以上保持兩位數增長；5G、人工智能等領域也形成一定領先優勢。綠色低碳領域，2023年，以新能源汽車、鋰電池、光伏產品為代表的“新三樣”出口總值首次超過萬億元c，同比增長約30%。生物領域，2023年，規模以上醫藥工業企業實現營業收入2.96萬億元d；共有40個創新藥獲批上市，獲批創新藥類型涵蓋小分子靶向藥、單抗、細胞療法、疫苗等，新增2款CAR-T細胞治療產品。高端制造產業領域，2023年，我國制造業增加值占全球30%左右，連續14年位居全球首位；工業機器人產量達40余萬套e，連續10年位列全球首位。

（二）雙鏈保障水平穩步提升，夯實新質生產力發展基礎

產業鏈供應鏈是現代經濟的重要形態，其韌性和安全水平反映了一國經濟抵抗風險能力的大小，對現代化經濟體系運行具有重要影響。近年來，我國戰略性新興產業雙鏈保障水平持續提升，穩定且高效的產業鏈供應鏈對我國戰略性新興產業高質量發展起到至關重要的作用。一是產業鏈關鍵薄弱環節不斷補齊。通過深入實施關鍵核心技術攻關工程、產業基礎再造工程和重大技術裝備攻關工程，我國在航空發動機、工業母機、高端芯片、關鍵材料等短板領域的基礎研發能力不斷提升。例如，龍芯中科發布的新一代中央處理器龍芯3A6000，其性能已與市場主流產品基本接軌，標志著國產CPU在自主可控程度和產品性能上均已達到新高度。二是產業鏈備份工作取得積極成效。我國圍繞重點領域加速布局戰略備份，強化國家戰略資源的儲備和保障能力，例如，立足中西部“風光資源”、戰略性礦產儲量等優勢，提升新型能源和戰略性礦產保障能力；立足工業母機、集成電路、醫療裝備、工業軟件等關鍵產業的發展，在中西部布局建設產業備份基地。三是供應鏈數字化轉型步伐加快。物聯網、大數據、人工智能等技術與供應鏈業務融合的不斷深化，使得供應鏈協同從簡單的線性關系走向多主體的復雜網狀關系，供應鏈協同效率快速提升。一批龍頭企業加快創新應用探索，并將成熟供應鏈管理能力賦能上下游，打造共贏生態，據不完全統計，我國工業領域的供應鏈數字化服務市場近三年復合增速約為20%。

（三）創新鏈條能力不斷躍升，提升新質生產力發展動能

創新發展是提升我國戰略性新興產業競爭力的核心要素，在創新投入規模、創新主體數量雙增長帶動下，我國產業創新能力不斷躍升，新質生產力增長動能作用愈發穩固。一是研發投入強度持續提升。我國全社會研發經費從2012年的1萬億元增長到2023年的3.33萬億元，研發投入強度從1.91%提升到2.64%；基礎研究投入從2012年的499億元提高到2023年的2212億元，占全社會研發經費比重由4.8%提升至6.7%a。研發人員全時當量居世界第一。二是創新主體隊伍不斷壯大。我國高新技術企業從2012年的3.9萬家增至2023年的40多萬家a，貢獻了全國企業約70%的研發投入。科技領軍企業針對產業前沿技術開展了大量研發工作，技術創新能力大幅提升，具備參與全球競爭的實力。根據歐盟委員會發布的《2023年歐盟產業研發投入記分牌》，在全球工業企業研發投入2500強中，我國有679家企業進入榜單，成為全球第二大研發投入國家。三是前沿科技原創能力實現突破。我國在量子信息、干細胞、腦科學等基礎研究領域取得一批具有國際影響力的原創成果，在若干重要領域發揮了創新引領作用。人工智能、大數據、區塊鏈、5G等前沿新興技術的場景應用也在加速推進。中國科學技術信息研究所日前發布的2023年中國科技論文統計結果顯示，我國熱點論文數量世界占比持續增長，占世界總量超45%，世界排名保持第一位；高被引論文數量占世界總量的30.8%，繼續保持世界第二位。

（四）資金鏈條全面優化暢通，強化新質生產力要素供給

近年來，各類金融機構聚焦服務創新驅動發展戰略，搶抓戰略性新興產業蓬勃發展的市場機遇，積極創新金融產品和服務機制，強化新質生產力資金要素供給。一是科技金融貸款支持力度增強。二是優化政府引導產業基金支持模式。截至2023年，我國累計設立政府引導基金2086只，目標規模約12.19萬億元人民幣，已認繳規模約7.13萬億元人民幣b。近年來，各地紛紛加強對政府引導產業基金的統籌管理，積極優化和改革存量基金運營機制。多地在省級或市級層面組建規模化、集群化的產業投資基金，持續推進構建新基金體系，實現產業和資本的高效集聚，如深圳設立“20+8”產業集群基金、重慶設立總規模2000億元的產業投資母基金，主要投向重慶現代制造業集群體系。三是融資成本持續下降。近年來，我國持續推進貸款市場報價利率（LPR）改革，并取得顯著成效，帶動社會信貸融資成本不斷下降。

二、戰略性新興產業“四鏈融合”面臨的形勢及挑戰

（一）世界經濟分工協作格局變化驅動產業鏈供應鏈體系重塑

近年來，在西方發達國家主導的逆全球化浪潮影響下，全球經濟分工協作體系和產業合作格局正在經歷深度調整和重構。一方面，貿易摩擦給我國新興產業國際貿易帶來不利影響。美國等西方國家通過提高關稅、實施進口限制等措施，對我國新興產品設置貿易壁壘，意圖削弱我國新興產業國際競爭優勢，以保護本國產業和就業，給我國新興產業的發展帶來一定挑戰。另一方面，關鍵產業回流將進一步威脅我國新興產業的產業鏈供應鏈安全。部分國家開始強調產業的自主可控，推動關鍵新興產業回流，以減少對我國新興制造業的依賴。比如，美國出臺一系列政策鼓勵半導體等產業回國建廠，影響我國高端芯片的本土產能以及供應鏈的安全穩定性。伴隨著世界經濟分工協作格局的深刻變化，我國需要加快重塑產業鏈供應鏈體系，不斷提高產業安全保障水平。

（二）適應前沿技術發展的新型創新鏈有待完善

當前，全球重大前沿技術和顛覆性技術正在加速突破，創新領域、創新方式和創新范式深刻調整，我國在構建相應創新鏈方面還存在一定上升空間。一是前沿技術的突破往往需要跨學科、跨領域的深度融合與協同創新，但目前創新鏈在促進融合方面還存在一些不足。例如，量子計算領域涉及物理學、計算機科學、材料科學等多個學科，而不同學科之間的交流合作機制尚不健全，導致研究資源分散，難以形成合力。二是前沿創新成果轉化渠道有待進一步通暢。原始創新成果、基礎研究主要集中于高校和科研機構，但企業將前沿科技成果轉化為實際產品和服務方面的能力更加突出。當前產學研之間的信息不對稱、利益分配不均等問題，阻礙了前沿技術的有效轉化和應用。三是對推動前沿科技轉化的平臺和載體培育不足。當前，全球都在打造新型研發組織以適應前沿科技創新，我國也在積極打造新型研發組織，通過串聯創新鏈全鏈條，提升前沿技術或概念的轉化效率和成功率。例如，全國范圍內已經出現了一些示范性概念驗證、中小試平臺等科技成果轉化相關載體，但規模化匯聚創新平臺的集群較為匱乏，對區域性前沿技術轉化的支撐力度不夠。

（三）大中小企業鏈式協同發展水平有待提高

新興產業的發展，離不開產業鏈創新鏈的協同發展，然而我國大中小企業在鏈式高效協同發展方面仍存在一些瓶頸。一是產業鏈上下游企業之間的合作不夠緊密。產業鏈上下游企業之間往往存在信息不對稱、溝通不暢等問題，導致合作不夠緊密。此外，產業鏈上下游企業之間的利益分配機制不合理，影響了合作的積極性。二是大企業對中小企業的帶動作用不足。大企業在產業鏈中往往占據主導地位，但在與中小企業的合作中，缺乏對其有效的帶動機制。大企業通常更關注自身的發展，對中小企業的技術支持、市場拓展等方面的幫助有限，同時大企業向中小企業開放的資源場景也有待提高。三是中小企業參與鏈式協同的能力較弱。中小企業在技術水平、管理能力、資金實力等方面相對薄弱，難以滿足大企業的合作需求，在產業鏈中的話語權較小，往往處于被動地位，難以主動參與鏈式協同。

（四）資金支持體系有待進一步優化

戰略性新興產業通常具有高風險、長周期、技術不確定性大等特點，發展初期需要大量的資金投入用于研發、市場培育等方面，尤其需要耐心資本支持。然而當前的資本市場更傾向于追求短期回報，缺乏對支持新興產業長期發展的耐心。一是風險投資行為偏向短期化。風險資本是戰略性新興產業企業發展的重要資金來源，但當前風險投資機構也面臨著資金來源有限、投資回報期限較短等問題，其投資行為更傾向于在較短時間獲得高額回報，缺乏對于新興產業企業長期發展的持續支持。二是金融機構信貸資金支持周期偏短。銀行等傳統金融機構出于風險控制的考慮，對新興產業的貸款支持較為謹慎，總體信貸資金支持力度有待提升，且給予的貸款期限普遍較短，銀行給予 5 年以上甚至10年以上的長期穩定貸款支持供給不足，對戰略性新興產業長期穩定發展的金融保障有待加強。

三、加快戰略性新興產業“四鏈融合”推動新質生產力發展的政策建議

（一）發揮產業基礎優勢，培育產業新引擎新動能

積極把握新一輪科技革命和產業變革的歷史機遇，立足我國戰略性新興產業發展基礎、規律和時代特征，培育新引擎新動能，探索科學發展路徑，加快形成新質生產力。一是鞏固支柱產業。推動傳統信息制造、生物醫藥、高端制造、節能環保、常規新材料等領域轉型升級，使產業規模保持較高水平。二是壯大優勢產業。進一步釋放新能源、新能源汽車、智能技術和終端等優勢領域的發展活力，深化新技術新產品研發，不斷拓展應用市場，壯大發展新動能。三是培育新興賽道。聚焦人工智能、量子技術、人形機器人、衛星互聯網、前沿材料、細胞和基因治療等潛力巨大的未來產業，超前謀劃和布局新型基礎設施，加速推動產業培育發展。

（二）培育企業發展梯隊，構建產業安全保障體系

積極培育不同類型、不同規模的企業協同發展梯隊，強化企業融通協同，構建產業安全發展生態體系。著力構建大中小企業相互依存、相互促進的良性企業發展生態，促進大中小企業在創新鏈、產業鏈、供應鏈、數據鏈、資金鏈、服務鏈、人才鏈的全面融通。一是鼓勵大企業發揮創新引領作用。以領軍企業為核心，聯合中小企業共同推進關鍵共性技術研發及成果產業化，增強產業鏈供應鏈的韌性和競爭力。引導大企業向中小企業開放設計研發、儀器設備、試驗場地等各類創新資源要素，共享產能資源，加強對中小企業創新的支持。二是提升中小企業創新能力與配套能力。鼓勵中小企業加大研發投入，提高自主創新能力和為大企業提供配套服務的能力。三是搭建協同發展服務平臺。積極搭建戰略性新興產業大中小企業信息服務平臺，組織產業對接活動，為企業提供及時的需求對接服務。

（三）圍繞前沿科技攻關，建設新型創新載體隊伍

統籌科創資源，加快培育和建設多元化新型創新載體隊伍。一是加強重點前沿領域新型創新載體布局。面向前沿科技領域，進一步加強新型創新載體布局，打造一批世界一流的新型創新載體，成為我國培育發展未來產業的核心載體之一。積極引導和鼓勵各類高等院校、科研院所、科技型企業等創新主體參與新型創新載體建設，打造不同類型的新型創新載體。二是構建科技成果轉化平臺集聚區。支持科技成果向平臺基礎扎實、本地及周邊轉化需求規模大的地區轉化，統籌各類成果轉化資源，建設輻射范圍大、轉化能力強、發展機制好的科技成果轉化平臺集聚區。圍繞創新挖掘、概念驗證、技術熟化、試驗驗證、測試評價、企業孵化、產業培育等環節開展綜合服務，推動區域產業優化升級。

（四）發揮強大內需支撐，加速推動前沿技術應用落地

充分發揮我國超大規模市場優勢，積極打造前瞻應用場景，帶動前沿技術加速產業化落地應用。一是超前布局應用場景。深入分析市場需求和技術發展趨勢，提前規劃和布局具有前瞻性的應用場景，引導企業和科研機構加大對相關前沿技術的研發投入，推動技術不斷進步，為前沿技術商業化應用提供更為明確的方向。二是打造示范應用場景。鼓勵具備條件的地區，積極打造一批前沿技術示范應用場景。鼓勵在示范應用場景中進行技術和模式創新，探索新的應用領域和市場機會。積極研究和出臺專項支持政策，鼓勵支持前沿科技示范應用場景的建設和運營，對成功的前沿技術示范應用場景進行總結和提煉，形成可復制、可推廣的模式和經驗。

（五）引導耐心資本投入，提升金融支持水平

適應戰略性新興產業融資需求變化特征，優化金融服務水平，加強耐心資本供給。一是加強政府資金引導與支持。設立專門針對戰略性新興產業的耐心資本基金，通過財政資金引導和社會長期資本參與，為戰略性新興產業優質初創企業的創新項目提供更為穩定的資本支持。出臺針對耐心資本的稅收優惠政策，鼓勵長期投資新興產業。二是發揮好金融機構資金長期支持作用。支持銀行等金融機構創新金融產品和服務，開發針對新興產業的長期投資和信貸產品。鼓勵金融機構加強與產業資本的合作，共同設立新興產業長期投資基金。三是培育長期投資文化。加強對新興產業和耐心資本的宣傳報道，營造良好的投資氛圍和社會環境。加強投資者教育引導，增強投資者對戰略性新興產業的認識和理解，引導投資者關注長期價值投資，推動資本市場的健康發展。

參考文獻

[1]工業和信息化部. 2023年電子信息制造業運行情況[EB/OL].（2024-01-30）[2024-10-15]. https：//www.miit.gov.cn/gxsj/tjfx/dzxx/ art/2024/art_973024044030402ab5e74240512 6bc9e.html

[2]光明日報.我國制造業增加值占全球比重約30%，連續14年位居全球首位——制造業強起來步伐持續加快[EB/ OL]. （2024-02-22）[2024-10-16]. https：//news. gmw.cn/2024-02/22/content_37158447.htm

[3]工業互聯網產業聯盟.工業供應鏈數字化白皮書[EB/OL]. （2024-01-18）[2024-10-25]. https：//www.aii-alliance.org/index/ c320/n4787.html

[4]中國政府網. 2023年我國研究與試驗發展經費投入突破3.3萬億元[EB/OL].（2024-10-02）[2024-11-02]. https：//www.gov. cn/lianbo/bumen/202410/content_6978180. htm？slb=true

[5]經濟日報. 「智庫圓桌」強化企業科技創新主體地位[EB/OL]. （2024-08-03）[2024-11-02]. https：//baijiahao.baidu.com/s？id=1806317614101243114wfr=spiderfor=pc

[6]新華網. 我國熱點論文數量全球占比超45%[EB/OL]. （2023-10-01）[2024-11-06]. http：//www.xinhuanet.com/2023-10/01/ c_1129895832.htm

（鐘晨系國家信息中心經濟咨詢中心高級研究員、高級經濟師；張立藝系國家信息中心經濟咨詢中心高級項目分析師、中級經濟師）

Paths and Countermeasures for Promoting High-Quality Development of Strategic Emerging Industries through the \"Integration of Four Chains\"

Zhong Chen Zhang Liyi

Abstract： Strategic emerging industries are key areas for the formation and development of new quality productive forces. Promoting the high-quality development and growth of strategic emerging industries through the deep integration of the \"four chains\" （Innovation Chain， Industry Chain， Capital Chain， and Talent Chain） is critical for accelerating the cultivation and development of new quality productive forces in the new era. Based on a summary of the significant achievements made by China in the integration of the \"four chains\" in recent years， this paper analyzes the internal and external trends and challenges faced by the integration of these chains in strategic emerging industries. Based on this analysis， the paper proposes several policy recommendations to promote the high-quality integration and development of the \"four chains\" in strategic emerging industries and accelerate the formation of new quality productive forces.

Keywords： Strategic Emerging Industries； Innovation Chain； Industry Chain； Capital Chain； Talent Chain； New Quality Productive Forces

a 數據來源：國家統計局。

b 數據來源：工業和信息化部。

c 數據來源：海關總署。

d 數據來源：國家統計局。

e 數據來源：國家統計局。

a 數據來源：國家統計局。

a 數據來源：國家統計局。

b 數據來源：清科研究中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