淺探歷史研究方法

【摘要】《李良玉歷史研究與教育文選》是李良玉先生多年來從事歷史研究的心血凝結，收錄了李良玉先生的史學研究成果。筆者閱讀這本著作后從重視史料的收集和研究、史學研究要具有現(xiàn)實關照、選題問題是史學研究的關鍵、從事史學研究需提升綜合素質、從事史學研究要遵守嚴謹?shù)膶W術規(guī)范和研究者要接受嚴格的學術規(guī)范訓練六個方面總結了歷史研究方法，這對初步從事歷史研究的人來說具有指導意義。

【關鍵詞】歷史研究；方法；史料

【中圖分類號】K06 " " 【文獻標識碼】A 【文章編號】2097-2261（2024）22-0008-04

【DOI】10.20133/j.cnki.CN42-1932/G1.2024.22.002

一、引言

歷史是一面鏡子，映照著現(xiàn)實社會。研究者進行歷史研究、把握時代發(fā)展的脈搏，必須采用正確的方法。南京大學歷史系教授李良玉先生將自己多年積累的史學研究方法進行系統(tǒng)整理，著成《李良玉歷史研究與教育文選》（知識產權出版社2006年版，下文簡稱《文選》）。該書主要由“歷史學和史料學”“當代史研究”和“博士生學業(yè)指導意見”等為主要內容，從不同的方面反映了作者從事史學研究的心得體會[1]1-2。本文將以《文選》為例，探究從事歷史研究需要注意的方法。

二、重視史料的收集、研究和征引

實證性是歷史學的最根本特性。歷史學就是根據(jù)事實來推斷造成這些事實的原因[1]12。史料作為人類實踐活動中保留下來的痕跡，以不同的形式記錄著歷史。正如胡適所說：“研究歷史‘全靠用最勤勞的功夫去搜求材料，用最精細的功夫去研究材料，用最謹嚴的方法去批評審查材料’。”[2]

李良玉先生十分重視收集史料，他認為“史料是史學的基礎”[1]12。他不僅在《文選》中提出“沒有史料無法說明任何歷史”[1]12，對博士論文進行指導時也反復強調史料收集的重要性。李良玉先生支持和鼓勵學生到檔案館、研究對象的所在地進行田野調查，比如，他在《復劉文俊電》中提出“做博士論文，窮盡現(xiàn)有資料，反復推敲，貼近歷史規(guī)律”[1]432，在《一切從原始資料出發(fā)》中對學生材料收集情況也表達了自己的看法。可見翔實的史料是歷史研究者從事史學研究的根基。研究人員通過閱讀大量的史料，不斷有新發(fā)現(xiàn)、新創(chuàng)新，從而開辟新的歷史研究領域。

檔案作為一手史料，是能夠證明社會活動真實存在的直接證據(jù)。李良玉先生在《史學研究中的利用檔案問題》中強調，檔案館收藏的檔案多為國家機關檔案和政府檔案，具有其他類型的史料所不具備的系統(tǒng)性。檔案也有其局限性，比如：它不能全面記錄歷史事件各個細節(jié)；在一些特殊的情況下，檔案甚至會被銷毀。因此史料的豐富性是有限度的，作為一手資料的檔案也不能完全證明事實真相。這就要求研究者強化自己的辯證思維，注意核實史料真?zhèn)危C合運用各種類型的史料來考證歷史。李良玉先生在《文選》中從偽造歷史材料、歷史事件本身的虛假性和檔案內容的語焉不詳三個方面強調在運用檔案材料時要注意核實其真實性。在《史料學內容與研究史料的方法》一章中，李良玉先生對于鑒別史料的真實性提出了六條方法論，即：“1.通過史料自身資質的證明；2.不同版本的對照；3.同類材料的互證；4.多類材料的互證；5.史料與研究成果的互證；6.其他證明的方法。”[1]34-38他承認檔案材料作為一手材料富有客觀性，極具使用價值，同時也指出檔案并不涵蓋一切事實真相。除了鑒別史料的真實性，我們還需注意提煉史料中的關鍵信息。在《史學片段論》中李良玉先生談到“努力精選史料，盡量淘汰無關緊要的或事實不準的史料”[1]22。面對眾多史料，如何挑選出核心和關鍵史料對研究者來說是一項考驗。這就要求研究者去偽存真、去粗取精，針對所要論證的觀點選擇恰當?shù)年P鍵材料和核心材料加以說明。既要注意辨別史料的真?zhèn)危忠诒姸嗍妨现刑釤挸鲋巫约河^點的重要史料，這樣才能充分發(fā)揮史料的價值。

研究者在研究和征引史料時應注意靈活性。史料包括文獻資料和散落在民間的實物、碑刻和文書等。研究者在關注官方檔案文獻研究的同時，也要兼顧散落在民間的活材料。論證觀點時征引最貼近自己觀點的史料內容，無需將所有史料一板一眼地全部引入文章。李良玉先生針對史料的運用提出了自己的觀點，如“注意盡量把史料記載的史實轉化為文字敘述”[1]22，“征引史料時，注意進行必要的文字技術處理，以便自己的論著保持整體文風一致”[1]22。這就從另一個角度強調，研究者在書寫史學論文時不能只對史料進行簡單羅列。還要注意在不影響史實的前提下將史料內容靈活處理并賦予其文學性，增強文章整體的協(xié)調性，以達到向讀者展示一段生動歷史的效果。此外，一篇優(yōu)秀的史學研究文章更需要作者從不同的角度去探索歷史背后的動因，揭示歷史的豐富性和復雜性。因此，研究者不僅要具備靈活的研究思維，還要具備靈活處理史料的能力。

三、從事史學研究要具有現(xiàn)實關照

社會不停發(fā)展，時代車輪滾滾向前。從事史學研究要緊跟時代發(fā)展步伐，以社會發(fā)展中存在的現(xiàn)實問題為關照。研究者通過對歷史進行深入的研究，得出解決當代社會問題的啟示，由此發(fā)揮出歷史研究的作用。

在《當代史研究》一章中，李良玉先生聚焦20世紀中國思想轉型過程。他發(fā)現(xiàn)20世紀中國思想轉型是中國社會變化的條件之一，認為20世紀中國思想的特點處于“模仿性”和“創(chuàng)造性”之間。他提出對于當代社會發(fā)展的看法：“為了加速中國的現(xiàn)代化，應該有一個更廣大的學習運動，更宏大的文化運動，更偉大的社會運動。”[1]178李良玉先生更是堅持用大歷史觀來研究當代農業(yè)、農村和農民問題。在《關注當代農民問題》提出“農民作為新中國歷史上和現(xiàn)實中最大的社會群體，他們的生存狀態(tài)應該引起社會各界足夠的關注，而從事當代史和當代問題研究的學者對農民問題進行研究，更是責無旁貸”[1]186。在《開拓當代農村研究的新境界》中，他指出了當代農村研究的不足，并提出階級分析法和經濟社會分析的有機融合、宏觀和微觀相融合的研究方法。

關注現(xiàn)實社會問題的研究思路不僅體現(xiàn)在李良玉先生自己的研究成果中，也體現(xiàn)在他對學生研究課題的指導上。他的學生受其熏陶，將研究對象聚焦于社會基層、農村和當代社會問題上，如學生朱力的《農民工階層的特征與社會地位》、賈艷敏的《觀念、政策與執(zhí)行力：包產到戶與農村改革的起步》和翟洪峰《城市化進程中的郊區(qū)農村土地問題——揚州市何村考察》等。

研讀李良玉先生的當代史研究成果以及他對學生的論文指導意見可以窺見史學研究的真正意義。研究者要明白歷史研究不是簡單地用梳理收集到的史料書寫一篇歷史故事，而是要考證模糊的歷史事件、密切關注實際存在的問題，從歷史事件中總結經驗形成現(xiàn)實啟示。這也就是李良玉先生所堅持的觀點：“史學的作用在于按照現(xiàn)代人、現(xiàn)代生活所提供的價值、現(xiàn)代意識和意義網絡去評判過去，教導現(xiàn)在，以利將來，這才是史學研究的最高層次與境界。”[1]302

四、選題問題是史學研究的關鍵

選題奠定了一篇論文的基調。史學研究的各個環(huán)節(jié)都是圍繞選擇的課題展開的。李良玉先生把選題比作一個人的“名片”，并強調選擇一個好的課題對于開展學術研究十分重要。他對博士論文的選題問題進行深入地剖析和探究，在《文選》中指出：“在指導同學完成博士論文的過程中，選擇一個好的課題至關重要，值得老師和同學坐下來認真討論，共同提高認識。”[1]288他贊同選題的過程是師生之間共同協(xié)作的過程這一觀點的同時，更提倡學生發(fā)揚學術個性自主選題。在對湯兆云的博士論文提綱初稿的批語中提出“自定選題應該提倡，因為它和學生的興趣、知識準備、資料積累比較一致，也可以避免在選題問題上導師和學生之間產生不協(xié)調甚至不愉快”[1]322。研究者在遵守學術規(guī)范的前提下應充分發(fā)揮主觀能動性，結合自己的學術背景和今后的學術發(fā)展方向，選擇自身感興趣的領域的研究課題。這樣從事研究時才會更加積極主動地對課題深入探索。

研究者在選擇研究課題時不僅要充分彰顯個性，還需采用靈活多樣的思路。19世紀之后，不僅是自然科學，許多人文社會學科的交叉屬性不斷地展現(xiàn)。李良玉先生支持和鼓勵博士生從事史學研究可以選擇與交叉學科相關的課題，涉足不同的領域，借鑒其他學科的知識和研究方法。這一點從他指導的博士論文的題目就能得到體現(xiàn)，如李剛的《明開法師：走過佛教轉型期的高僧》、白純的《建國以來江蘇消防事業(yè)發(fā)展進程研究》和陳輝的《紅學的當代命運》。以上論文屬于史學研究，同時也涉及文學、宗教和社會學等不同學科領域。這一點還體現(xiàn)在他給博士生選擇的研究課題上。他在給李寧的博士論文指導意見中寫道：“我給你確定的這個課題，是一個跨學科的課題，或者說是一個偏重于法學的課題，并提出讓學生多讀一些關于法學、政治學書的建議。”[1]360在對南京農業(yè)大學博士論文《土地承包經營制度研究》《中國近代農業(yè)技術創(chuàng)新三元結構分析》《20世紀蘇南農業(yè)與農村變遷研究》的評語中更加體現(xiàn)了他對選擇交叉型題目的贊許。由此可見，研究者選擇研究課題時要積極發(fā)揮主觀能動性，擴大研究領域和研究視野。近年來一些邊緣學科、交叉學科的發(fā)展更加啟示我們要采取多樣化的選題思路，進行學科之間的廣泛交流。從事歷史研究要以時代問題為現(xiàn)實關照，提升成果的創(chuàng)新性和前沿性。

五、從事史學研究需提升綜合素質

研究者的學術能力直接影響研究成果的價值。李良玉先生認為研究能力是通過著作和論文體現(xiàn)出來的。根據(jù)不同作者的學術素養(yǎng)，將論著分為“牙膏型”“甘蔗型”和“泉水型”三種。“牙膏型”論著的作者，知識背景和專業(yè)基礎不夠，寫文章就難以一氣呵成，其成果也缺少價值；“甘蔗型”論著的作者往往具有扎實的專業(yè)知識和相對熟練的專業(yè)技能，各方面的資料及選題都比較完備，其研究成果也具有相當?shù)膶W術價值；而能夠寫出“泉水型”著作的作者是經過長期學術積累，才會對研究課題形成獨到的見解，其寫出的著作具有濃厚的個性特色[1]302。研究者想超越“甘蔗型”論著的寫作階段，需要通過多種途徑提升自己的綜合素質和研究水平。

研究者的作品質量會因其閱讀量不同有很大差異，研究者自身的學術“創(chuàng)造力的大小和閱讀量成正比”[3]。廣泛閱讀是提升研究者學術能力的最佳途徑。李良玉先生博覽群書具有廣闊的學術視野。雖然他主要研究中國近現(xiàn)代史、思想史、中華民國史、社會史、中國當代史，但在宗教學、經濟學、社會學、教育學、政治學等領域均有涉足。通過閱讀《當代史研究》《文化散論》和他對博士生論文的指導意見便可知曉他的知識廣度。他在《對吳恒心的博士課程作業(yè)的批語》中寫道：“有讀書文章之歷練，經驗油然而至矣。”[1]301他認為從事史學研究需要閱讀大量書籍。他在《中國近現(xiàn)代史史料與史論》課堂上分享“三七開”讀書方法：一為“七分讀書，三分研究”；二為“七分專業(yè)，三分他業(yè)”；三為“七分史料，三分史論”，四為“七分粗讀，三分精讀”[1]302。李良玉先生在教學上十分注重培養(yǎng)學生的讀書習慣。他定期舉辦讀書會，并要求學生圍繞會議主題發(fā)表自己的觀點。他認為讀書會舉辦的意義在于開闊學生的研究視野，從而培養(yǎng)學生的問題意識。讀書不僅要用對方法，更要勤于訓練。研究者需要通過廣泛閱讀擴充知識儲備、提升理論素養(yǎng)、增長史識，在閱讀史料的過程中能夠迅速鑒別有價值的信息。這不僅有利于研究者在選擇研究課題時避免受知識面狹小的局限，廣泛涉獵自己感興趣的領域進行研究，而且有助于在閱讀過程中鍛煉其獨立思考能力，形成自己對不同問題的獨到見解。

研究者要想取得優(yōu)秀的研究成果，除了通過廣泛閱讀增長見識，還要具備良好的寫作能力。在對博士生的批語中可以看到李良玉先生對博士生論文的層次結構、敘事風格和語義語法等細致的評價。他強調史學文章的重點在于“論”，在書寫史學文章時要注意采用夾敘夾議的寫作手法，避免大面積摘抄史料。故史學研究者需要勤于練筆，從而不斷提高自己的文學素養(yǎng)和寫作水平。在寫作過程中要使用夾敘夾議的寫作手法來增強文章的可讀性。研究者還需多學習一些人文社會科學的理論知識和方法，并將之運用于史學研究中，以此來提升自己的創(chuàng)作能力。

歷史研究所需要的史料不是憑空獲得的，而是研究者通過實地走訪研究對象所處地域的檔案館和圖書館收集到的，所以史學研究者還需具備較強的實踐能力和探索精神。如博士生張學強前往山東省莒南縣檔案館獲取大量的一手材料后，對當?shù)鼐用襁M行采訪，積累許多口述史資料，從而對山東省莒南縣土地制度的變革進行深入探究，取得了優(yōu)異的研究成果。博士生賈艷敏的《大躍進時期關于河南嵖岈山衛(wèi)星人民公社研究》也是通過實地收集地方檔案、報紙和雜志資料開展史學研究的典型例證。史學研究者收集史料時要有不怕困難、百折不撓的實踐精神以及較強的溝通能力，不斷地在實踐中鍛煉自己。這樣才能獲得大量豐富的史料，為更好地從事史學研究打下堅實基礎。

六、從事史學研究要遵守嚴謹?shù)膶W術規(guī)范

嚴謹是每一個從事學術研究的人員需要具備的品質，史學研究也是如此。李良玉先生在《改進預答辯的方法》中提出：“培養(yǎng)學術的嚴謹性有六條標準。有整體的嚴密體系，語言邏輯嚴密，文字簡練，使用材料正確，理論觀點恰當，注釋準確，這六條缺一不可。”[1]464歷史研究者必須以嚴格的學術規(guī)范要求自己。

征引史料必須采取嚴謹?shù)膽B(tài)度，“歷史的真實性是相對的”[1]29。如前文所述，如果研究者濫用史料或者征引不真實的史料去考證歷史，不僅會降低研究成果的質量，還會誤導人們對歷史真相的認識。

研究者要站在客觀的角度評價歷史事件和歷史人物。“文章的耐讀，是在學理，不在情緒。”[1]334李良玉先生在《史料學內容與研究史料的方法》中強調史學研究要處理好歷史學的真實性和研究人員的主觀能動性的關系，遵循適度原則。他提出從事歷史研究“有兩種傾向需要防止：一是片面地強調歷史學的真實性，而無視歷史學家的主觀性，就會導致完全忽視歷史學家應當通過自身知識水平和判斷能力揭示歷史經驗的問題，從而根本否定歷史學的價值；二是片面強調歷史學家的主觀性，而無視歷史學的真實性，從而走向任意演繹歷史，甚至頑固地從抽象的觀念、原則、口號和既定理論、政策出發(fā)，為某個特定的社會集團的目標和利益服務，最終變成了偽科學”[1]30。他還提出全面評價歷史人物要做到以下兩點：“第一，要全面地還原他的生活原貌。不能以他的事功性代替他的全部歷史。第二，要堅持政治標準、道德標準、理論標準全面評判，不能偏重于哪一方面。”[1]496由此可見，我們在評價歷史事件和歷史人物需要尊重歷史的真實性，克服自身的主觀好惡，采取客觀、嚴謹?shù)膽B(tài)度評價歷史事件和歷史人物。這樣才能向公眾展示準確的歷史真相，傳遞正確的經驗啟示，給人們以正確的指導。

歷史真相需要研究者將收集的各種類型的史料進行考證、梳理和重新敘述才能重現(xiàn)。研究者想要得出優(yōu)秀的研究成果，就要確保所敘述的歷史事實有嚴密的邏輯結構，在發(fā)表自己關于歷史問題的觀點和看法時更要注意語言的恰當性和準確性。研究者還需注意文章所引材料的出處，保證引用注釋的真實性，增強文章的說服力。這樣才能使整篇文章的邏輯結構嚴絲合縫，使讀者不僅了解一段未知的歷史事實，還會使其從研究者提煉的觀點中獲得有價值的見解和啟示。相反，研究者如果不帶著邏輯思維敘述歷史，征引史料也馬馬虎虎，其所獲的研究成果將毫無說服力，同時還會向讀者傳遞出錯誤的觀點，引起其他研究者的質疑，導致作者口碑下跌。

七、研究者要接受嚴格學術規(guī)范訓練

李良玉先生十分注重博士生論文成果的質量，認為博士生經歷規(guī)范的學術訓練能夠更好地對所研究課題進行深入探究，取得優(yōu)異的研究成果。

讀書討論會是李良玉先生所倡導的學術訓練活動。老師和學生可以共同討論讀書報告，同學之間也可以互相交換觀點。這種訓練方法能夠擴展研究視野、夯實研究基礎。通過廣泛的閱讀逐漸培養(yǎng)的問題意識，使學生能更好地從事史學研究。從《文化散論》中可以看出李良玉先生還會邀請其他專業(yè)的老師來給學生們舉辦講座，借此幫助學生擴展研究領域。

為了提高研究成果的質量，李良玉先生還制定了一系列嚴格的學術規(guī)章制度。比如在《提高博士論文質量應當注意的幾個要點》一文中他提出提高博士生論文水平的一系列可行性的學術要求；在《博士論文基本技術規(guī)范》中對博士論文的結構、注釋、標點符號、數(shù)字與年代的表示方法等細節(jié)制定了統(tǒng)一的規(guī)范；在《博士論文初稿修改階段注意事項》《博士論文答辯須知》中提出了關于博士論文寫作的方方面面的細則。這些標準的制定培養(yǎng)了博士生良好的學術研究習慣，使博士生的史學創(chuàng)作成果更具有規(guī)范性，提高了博士生的論文寫作水平。

八、結語

學者研讀《文選》不僅可以學習李良玉先生關于史料學的論述和研究成果，還可以用他對博士生論文的指導意見以及培養(yǎng)細則來規(guī)范自身。更重要的是，閱讀《文選》可以學習他在史學研究方面多年來積累的經驗方法，如重視史料的收集、研究和征引、從事歷史研究要以社會現(xiàn)實為關照、關注選題問題和史學研究者需要提升自身的綜合素質。此外我們還可以借鑒他為培養(yǎng)博士生更好地從事歷史研究制定的一系列嚴格的學術規(guī)范。《文選》對于研究者從事史學研究提供了重要的方法借鑒，同時也為培養(yǎng)當代史學人才提供了系統(tǒng)的教學方法。其闡述的研究方法不僅適用于歷史領域，對于其他學科領域的研究也具有借鑒意義。

參考文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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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俞吾金，編選.胡適文選[M].上海：上海遠東出版社，199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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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簡介：

郭曉旭（2000-），女，漢族，吉林白山人，碩士研究生，研究方向：馬克思主義中國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