國內外數字素養研究可視化分析

摘要：提升數字素養是順應數字時代要求和提升國民素質的重要途徑，也是圖書館的重要職責和使命。文章利用CiteSpace和bibliometric等可視化工具，以中國知網和Web of Science中的核心文獻為數據樣本，從發文量、合作關系、研究主題和演進脈絡等角度深入探究國內外數字素養研究發展的整體態勢。研究表明，我國在數字素養教育、數字公民、圖書館服務和鄉村振興等領域已經取得較為豐富的成果，但仍有一些進步空間。未來可立足于跨學科、與其他素養相結合和細分群體等方面進行更深入的研究。

關鍵詞：數字素養；CiteSpace；可視化

中圖分類號：" G250"" 文獻標志碼：A

0 引言

隨著信息技術的飛速發展，大數據、云計算、人工智能等數字化技術的深入運用，我國已正式邁入數字經濟的新紀元，經濟社會發展對于數字素養的需求正日益增強。2018年，國家發展改革委等部門聯合印發的《關于發展數字經濟穩定并擴大就業的指導意見》明確提出，到2025年，伴隨數字經濟不斷壯大，國民數字素養達到發達國家平均水平。由此可見，國民數字素養的提升已經成為當前經濟發展的重要任務之一。黨的二十大報告提出，我國要加快網絡強國、數字中國建設［1］。習近平總書記在中共中央政治局第三十四次集體學習時指出，要提高全民全社會數字素養和技能，夯實我國數字經濟發展社會基礎，這對全民全社會的數字素養提出了更高要求。提升全民數字素養與技能，是順應數字時代要求、提升國民素質、促進人的全面發展的必由之路［2］。

數字素養于1994年由約拉姆·艾希特-阿爾卡萊（Yoram Eshet-Alkalai）首次提出，數字素養是數字時代的人類必備技能，應該包括圖像素養、再創造素養、分支素養、信息素養、社會情感素養。到2010年，歐盟發布了為期 5年的“歐洲數字議程”，確立面向全民的數字素養框架。2013年，歐盟正式制定核心素養框架，提出了21世紀歐盟公民需具備的 8種素養，其中就包含數字素養。2017年，歐盟委員會聯合研究中心提出了歐盟教育工作者數字素養框架。在國內，2021年，中央網絡安全和信息化委員會印發《提升全民數字素養與技能行動綱要》（以下簡稱《行動綱要》），對提升全民數字素養與技能作出安排部署［3］。中央網信辦發布《2023年提升全民數字素養與技能工作要點》［4］，旨在深入推進《行動綱要》，加快構建全民數字素養與技能發展培育體系。可見，數字素養已經在政策和國家層面引起了重視。

綜上所述，在數字經濟時代，數字素養已經是每個人應具備的基礎能力，是數字化轉型發展的內驅動力，是我國經濟社會發展的新引擎。在此背景下，本文將視野錨定在國內數字素養研究領域，對相關文獻進行詳細的分析和梳理，通過文獻計量和知識圖譜從聚類和時間兩個維度總結其文獻特征；歸納出我國圖書館信息素養教育的內容特征、發展脈絡和未來趨勢，并為后續研究提供參考。

1 研究方法及數據來源

為了全面把握數字素養相關研究進展，本研究在數據搜集之前對該領域的中外文文獻做了初步調研。中文文獻來源于中國知網（CNKI），首先以“篇名=數字素養”為檢索式，限定文獻來源為CSSCI期刊；為了保障數據來源的準確性，同步利用中國社會科學引文索引為補充，對檢索結果進行了清洗，剔除訪談、會議論文等不相干文獻，最終獲得200篇中文文獻。外文期刊數據來源于Web of Science，與關鍵詞、主題等檢索式相比，以篇名為檢索條件保證了文獻的查準率，選取文獻類型為Article，共檢索到文獻1094篇。檢索時間為2024年2月。

2 數據分析

2.1 發文分布

通過對數字素養研究文獻的時間分布，可以直觀識別業內學者的重視程度和未來發展趨勢。圖1—2分別展示了國內外檢索文獻的發文趨勢，發現國內圖書館數字素養相關研究呈現出上升的趨勢。通過對國內外發文趨勢指數進行擬合，得出發文量呈現出指數上升，且擬合優度分別為0.8759和0.9307。國內發展大致可分為3個階段：第一階段（2006—2016年），處于萌芽階段，此階段發文量較少；第二階段（2017—2020年），發文數量逐年上升，但是上升幅度緩慢；第三階段（2021年至今），隨著2021年《提升全民數字素養與技能行動綱要》的發布，將數字素養教育提升到了戰略高度，2022—2023年出現直線式上升的趨勢，在2023年達到高峰88篇。數字素養研究逐漸走向成熟，研究方法更加豐富，研究視角更加多元，內容更加豐富。觀察國外的發文趨勢，可以看出數字素養的研究起源于21世紀初，國外的研究遠早于國內，國外起源于2002年，在萌芽期，國內外研究同樣較少，同樣呈現出指數上升的趨勢；在2008—2018年處于發展階段；在2019年之后數字素養的研究成為熱點。這與國內發文趨勢表現一致，且早于國內的研究。

2.2 合作關系

2.2.1 國內作者合作關系

利用社會網絡工具對合作關系進行展示。國內涉及339名作者，通過VOSViewer導入數據，選擇節點為“Author”，生成作者合作圖譜（見圖3）。根據圖3可以看出，數字素養領域研究者眾多，且大部分為從事數字素養教育的老師以及圖書館的成員。就合作情況而言，整體來看，該領域中存在一些小團體合作的現象，合作的團體之間相對穩定，合作網絡整體較為薄弱，孤立節點較多，說明科研合作者之間的橫向交流相對較少。

2.2.2 國際合作關系

通過觀察國際合作關系，不難發現國家間的合作關系網整體呈現出覆蓋國家多、合作關系錯綜復雜的特點（見圖4）。其中，美國、中國合作論文產出量最多，與其他國家合作量最多，美國、中國、英國、德國合作關系較為復雜。

2.3 高被引文獻

按照研究的主題來看，國內高被引文獻可大致分為三類：第一類是關于數字素養的理論研究。如信息的采集與評估能力、信息的處理與分析以及數字觀念的轉變等。第二類則與鄉村振興密切相關。在鄉村振興大背景下，農民數字素養的提升關系到農村經濟的發展和鄉村振興的進程，研究農民數字素養與鄉村振興的關系，有助于農民利用現代信息技術進行生產、管理和銷售農業產品，衍生出一系列的增收增產契機，助推鄉村振興。第三類主要是研究國外數字素養發展模式。由于國外的數字素養研究先于國內，在理論和實踐方面具有一定的借鑒意義，進行比較研究有助于我國發展適合自己國情的數字素養教育模式（見表1—2）。

按照研究的主題來看，國外被引頻次較高的文獻可大致分為4類：第一類是關于數字素養與信息能力的研究。數字素養指個體在數字化時代具備的一系列能力和素質，由于生活環境、經濟能力、受教育能力千差萬別，信息能力也參差不齊，比如低收入家庭、老年人信息能力就相對薄弱，全面掌握不同人群的信息能力，對整體數字素養的提升具有重要意義。第二類則與衛生健康素養密切相關。隨著信息技術和全球健康議題的不斷深化發展，尤其是在經歷了新冠疫情之后，如何利用數字技術去提高醫療服務的效率和質量、保障醫療的安全性和隱私性等成為研究的熱門話題。第三類是教育領域的數字素養。數字素養已經成為現代社會公民必備的基本素質，數字素養教育嵌入教育的各個階段，成為教育發展的重要組成部分。第四類是數字素養在文化媒體傳播領域的應用。數字化時代改變了媒體傳播的方式，對媒體從業者也提出了新的要求，同時也面臨著跨文化交流的挑戰，這也是研究的重點之一。

3 研究熱點分析及演進

3.1 國外關鍵詞共現網絡

本文利用CiteSpace繪制出了國內數字素養關鍵詞共現圖譜，將關鍵詞進行聚類。每個圓點即一個關鍵詞，連線表示關鍵詞共線的頻率，對關鍵詞進行共現分析，可以得到以下主題聚類（見圖5）。

由聚類可以發現，國外數字素養主要圍繞著高等教育、網絡素養、健康素養、媒介素養、數據素養、數字公民、信息學習等關鍵詞展開，可分為以下3類。

3.1.1 數字素養與相關素養

數字素養概念誕生初期，注重個體在數字環境中利用計算機的能力，但隨著信息技術的發展，數字素養的內涵不斷豐富，覆蓋了信息獲取、利用、評價、倫理等方面，是一種綜合的素養。最初重點在計算機學科，隨著數字素養概念的外延以及跨學科領域研究的興起，梳理相關文獻發現，數字素養與其他素養之間存在著緊密而復雜的聯系。如網絡素養側重于在使用網絡時具備的相關知識與技能；數據素養強調的是對數據處理、分析和應用的能力；媒介素養則涉及新聞傳播的領域，側重強調個體在各種媒介（如電視、報紙等）形式中利用、選擇信息的能力；健康素養則側重健康衛生領域，注重個體獲取、利用、維護自身健康的一種能力。整體來看，這些素養與數字素養側重點不同，但又相互補充，相互促進。這些素養能力的提升，都離不開數字素養能力的保障。

3.1.2 數字素養與教育

數字素養已經成為現代教育密不可分的重要組成部分，相關研究主要集中在以下3個方面。其一，在教育中的應用和影響。數字素養是提升學生學習效果和創新能力的關鍵因素。研究表明，學生具有的利用數字工具和平臺，進行自主學習、協作學習的“數字本能”，有助于創新性和批判性思維的養成［5］。其二，促進教育公平。進行數字素養教育，有利于減少教育差距，保障高質量資源共享，促進教育公平和包容性。其三，數字素養教育的方法和策略，即探索如何有效地將數字素養融入課堂教學和學校教育中。通過研究如何設計數字素養課程、提供教師培訓和支持、開展實踐活動和項目，以幫助學生提升數字素養水平［6］。國外在數字素養與教育方面的研究涵蓋了多個方面，這些研究提供了寶貴的經驗和啟示，有助于更好地理解和推動數字素養教育的發展。

3.1.3 數字公民

與此同時，數字公民的概念也在學術領域引起了廣泛熱議。數字公民強調個體在數字環境中承擔的行為規范和道德責任，包括如何安全、合規地使用信息和數字工具。數字公民不僅要具備使用數字技術的能力，還要具備在數字環境中維護自身權益、參與社會活動和推動社會進步的意識及能力。在數字素養與數字公民的研究中，國外學者探索如何通過教育項目、課程設置和社會實踐等方式，提升個體的數字素養和數字公民意識，從而使其更好地適應數字化社會的發展需求［7］。此外，一些研究還關注數字素養和數字公民對于社會治理、公共服務、數字經濟發展等方面的影響。這些研究旨在探討如何通過提升個體的數字素養和數字公民意識，推動社會的進步和個人發展［8］。

3.2 國內關鍵詞共現網絡

由聚類可以發現，我國數字素養主要圍繞著數字素養、鄉村振興、數字鴻溝、圖書館、大學生、研究方法、終身學習和開發等關鍵詞展開，形成不同聚類，可以歸納為以下5類（見圖6）。

3.2.1 數字素養的內涵

由于數字素養研究在我國起步較晚，始于2006年，在其內涵研究中，更加側重于其他素養進行比較，尤其是在信息素養研究的基礎上快速推進。如王佑鎂等［9］將數字素養與信息素養、媒介素養、計算機素養等概念加以對比區分，明確了數字素養是一種全面的能力。施歌［10］認為數字素養比起其他素養而言，是一種更加全面、完善的信息化知識技能。在《行動綱要》發布之后，將數字素養的內涵統一起來，界定為：數字社會公民學生工作生活應具備的數字獲取、制作、使用、評價、交互、分享、創新、安全保障、倫理道德等一系列數字與能力的集合。

3.2.2 數字素養教育

數字素養教育實踐中，與國外相關研究進行比較，許歡等［11］比較了美國、歐洲、日本、中國的數字素養培養模式，先發優勢與經驗為我國數字素養培養的建設和發展提供了良好的借鑒。在《行動綱要》發布之后，將數字素養提升到全面戰略地位，國內的研究開始關注不同年齡段和群體的數字素養發展，中小學階段數字素養區域性差異和性別差異顯著，需更加重視學生數字素養培育的政策引導和評價支撐［12］；在本科階段，融合數字素養教育與專業教育，培育創新能力［13］；對于老年人而言，老年群體數字素養受主觀意識、使用經驗、社會交往、統計學特征、數字化支持和數字生態等因素影響，從內生驅動和外部推拉兩個維度提升老年群體數字素養［14］。對教師而言，數字素養發展受主客觀多重因素共同影響，營造數字化教學氛圍是提升中小學教師數字素養的有效途徑［15］。

3.2.3 數字素養與圖書館服務

我國的數字素養仍處于探索階段，國內的眾多學者除了效仿國外的教育實踐，還根據我國特色，按照不同的主體提出圖書館數字素養教育模式。一是公共圖書館。公共圖書館是面向社會公眾教育的主要機構，承擔著社會信息素養、數字素養教育重要使命［16］。在掌握公共圖書館數字素養教育現狀基礎上，建立了公共圖書館數字素養教育效能模型，如馬捷等［17］創新性地提出了圖書館公民數字素養培育模式。二是高校圖書館。作為學校的服務教育機構，數字素養教育是數字環境背景下高校圖書館執行教育服務功能的新時代任務。有學者根據短視頻、用戶畫像動態養成、ChatGPT類生成式AI等新興技術提出數字素養教育模式［17-20］。

3.2.4 數字素養與鄉村振興

我國正處于數字經濟的高速發展階段，其對推動鄉村振興的重要性正逐漸顯現。在此時代背景下，眾多學者對鄉村振興與數字經濟的深入融合展開深入研究，這對農村經濟的發展、農民生活水平的提升、城鄉一體化的推進均有著重要的理論意義。數字經濟是鄉村產業發展的新動能。一方面，大數據、云計算、物聯網等先進技術在農村產業領域的應用，極大地提高了農業生產的智能化，有效提高了農業生產效率。如杜鳳君等［21］通過研究發現，數字素養對高數字環境、高教育水平農戶的綠色生產推動作用更大。另一方面，以農村電商為代表的由數字經濟催生的一系列新興業態持續不斷為鄉村經濟發展注入新活力。如楊佳利等［22］研究發現，數字素養對農戶電商參與意愿和程度均具有顯著促進效應。在發現數字素養對于農村產業而言具有巨大的推動作用后，有學者將研究點關注于以馬斯洛需求層次理論為基礎，結合數字鄉村和農民數字素養相關政策、報告及數字農民需求與特征提出的農民數字素養框架［23］。

3.2.5 數字素養評價研究

構建數字素養評價指標體系，對客觀衡量我國數字素養水平具有重要的意義。關于評價體系的研究，國內按照不同的研究對象可劃分為3類。一是針對教師的數字素養水平評價。教師作為教育中的主體，其水平直接影響到教學的效果。2022年11月30日，我國教育部正式發布《教師數字素養》行業標準［24］，為教師數字素養發展指明了方向。潘燕桃等［25］根據我國首個《教師數字素養》行業標準，對中外6個教師數字素養標準展開橫向比較；吳砥等［26］根據標準，提出分層分類、數智驅動、持續監測的教師數字素養評價路徑。二是針對中小學生。提升學生數字素養對于推動教育數字化轉型至關重要，結合《義務教育信息科技課程標準（2022年版）》和中小學生發展特征，構建中小學生數字素養評價指標體系［27］。三是針對老年人。準確評估老年人的數字素養水平可以幫助老年群體提高社會適應力，進而喚醒老齡人口的潛能，促進社會的可持續發展，編制了數字素養自評量表［28］。

3.3 突現詞分析

突現詞分析可以從動態角度刻畫出學科領域研究熱點變化本質。從研究前沿來看，媒介素養的突顯值最高，排第一位；信息素養的突現值排第二位；其次為數字鄉村、高等教育、圖書館、數字技術、數字公民、研究方法、全球框架、圖書館員（見圖7）。

按照突現詞的時間發展來看，可分為3個階段：（1）2014—2015年處于數字素養初步發展階段。從政策角度來看，“十二五”規劃使“數字化學習”“數字教育”等詞匯開始出現在各個政策文件中，如2015年發布的《關于積極推進“互聯網+”行動的指導意見》［29］，提出鼓勵學校利用數字教育資源及教育服務平臺，逐步探索網絡化教育新模式。數字素養進入了學者研究的視線，有學者進行了數字素養與信息素養的比較研究，提出數字素養與信息素養的同一性體現在強調信息評價及批判性思考，而異質性主要體現在所強調的素養和技能不同［30］。還有學者將數字素養的研究從素質能力拓展到技術應用，研究內容逐步被豐富。（2）2016—2021年，“數字素養”首次被提到 政策文件里，“數字素養”的研究就此豐富起來。在這個階段，我國信息基礎設施逐步完善，對人民的數字素養要求也隨之提升，從大學生數字素養教育、公民素養、媒介素養等，全民提升數字素養的宣講，圖書館作為傳統信息素養教育的主體，在全民數字素養提升上也發揮著重要作用。（3）從2021年至今，數字素養處于蓬勃發展的時期。數字技術日新月異，數字素養教育在全國如火如荼地進行。在發布了《提升全民數字素養與技能行動綱要》后，數字教育邁入了新的歷史進程。從實踐的角度來看，數字素養教育不僅在" 大學生和城市居民中大規模開展，還逐步滲入新農村建設，強調數字賦能農業，建設美麗數字鄉村，實現鄉村振興。

另外，從前沿持續時間上來看，關于數字素養的研究方法持續時間最長，從2014年持續到2019年。從持續強度來看，“媒介素養”和“信息素養”突現程度最高，我國數字素養研究在信息素養基礎上不斷向前推進，在研究中多與其他素養進行比較研究。

觀察國外的突現詞（見圖8）不難發現：（1）最初數字素養的提出與網絡發展息息相關，在領域發展早期，研究熱點主要集中于信息和媒介素養的轉變，后來延伸到教育學領域，主要涉及兒童、青少年的數字素養教育；再后來是對老師數字素養的提升，再到近幾年延伸到醫療健康領域和信息技術領域，無不體現出數字素養在各個領域逐漸滲透的過程；同時，可以看出信息技術和公共健康是當下國外學術界研究關注的熱點。（2）突現強度最高的是media literacies，這與國內的突現最高值一致。媒介素養屬于外來詞匯，隨著互聯網的飛速發展，媒介融合的趨勢變得更為多樣，不同類型的信息可以在同一個平臺得到展示。2012年，數字技術的飛速發展使得信息的傳播途徑多種多樣，2017年在國內得到了關注。（3）從關鍵詞突現持續時間來看，國外持續時間最久的研究是“internet”，然后是“design”“divide”“media literacies”影響歷史周期最長。

4 總結展望

國內數字素養研究起步較晚，但隨著數字化技術的更新迭代和數字意識的不斷增強，近幾年相關研究發展迅速。通過對中外數字素養相關文獻的梳理，也不難發現中外的相關研究存在一些共性，但也存在一些不同之處。

4.1 跨學科性增強

數字素養的概念提出起源于教育學領域，是為了適應數字時代各個層次的學生教育，培養具有數字能力的新一代。現如今，隨著大科學時代的到來，各個學科之間的邊界也越來越模糊，尤其是數字素養這一具有多學科特征的研究領域，“數字+”輻射到社會的各個領域、各類人群，數字素養跨學科發展特征尤為顯著，融合計算機、教育學、經濟學、傳播學、社會學、政治學、法學等，已經成為世界關注的研究熱點。由于跨學科性的增強，數字素養領域可以更多地融入其他學科研究方法，可結合其他學科的研究內容，開展更多跨學科的實踐性研究。

4.2 與其他素養相結合

數字素養研究常常與其他研究結合，如信息素養、計算機素養和媒介素養等。數字素養與其他素養之間既存在演進關系，也存在差異，并不是其他素養簡單的概念更替，而是整體概念的集成，數字素養概念與其他能力存在交叉關系。因此，在后續的研究中，可以在其他素養研究相對成熟的基礎上，繼續深入推進，拓展研究的深度和廣度，豐富數字素養能力研究。

4.3 分群體的多層級研究

數字素養教育是面向全體民眾的普及性教育。積極探索符合我國國情的教育模式，可從不同教育的主體進行深入性的研究，如針對幼兒開展數字能力的培養；針對中小學生可注重在教育數字素養基礎能力和倫理道德規范、激發學生學習興趣等視角入手；針對大學生進行提升研究與創新能力，融合時代數字經濟發展的研究；對于老年人，應加強數字安全意識教育，提升數字安全意識；對于農村群體，應著重引導和教育農民利用數字化信息和設備進行生活質量的改善，創造數字經濟活力，豐富精神文化生活，助力鄉村振興。同時，不同的社會機構也應從自身加強數字素養教育能力，如各種教育機構、圖書館、政府部門等，結合自身的教育功能，探索構建符合我國國情的教育路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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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編輯 何 琳編輯）

Visual analysis of digital literacy research for foreign and domestic studies

JIANG" Qianwen

（Library， Anhui University of Finance amp; Economics， Bengbu 233030， China）

Abstract：" Improving digital literacy is an important way to meet the requirements of the digital age and enhance the quality of the people， as well as an important responsibility and mission of libraries. The article utilizes visualization tools such as CiteSpace and bibliometric， using core literature from CNKI and Web of Science as data samples， to explore the overall trend of digital literacy research and development at home and abroad from the perspectives of publication volume， collaborative relationships， research topics， and evolution. Research has shown that China has achieved rich results in areas such as digital literacy education， digital citizenship， library services， and rural revitalization， but there is still some room for progress. In the future， more in-depth research can be conducted based on interdisciplinary， combined with other competencies， and grouping.

Key words： digital literacy; CiteSpace; visualizatio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