粵港澳大灣區產業集群與區域經濟耦合協調研究

摘 要：隨著我國經濟的不斷發展，粵港澳大灣區產業集群在新時代實踐過程中得到提煉與升華。對于粵港澳大灣區區域經濟創新驅動而言，產業集群發展新格局給粵港澳大灣區的全面經濟合作和對外貿易創新驅動指明了正確方向和可行的發展道路。大灣區對外貿易離不開合作，從全球灣區經濟發展歷程看，合作共贏式的創新驅動構建了區域對外貿易的基礎?；浉郯拇鬄硡^自建立以來，城市圈之間多年的可持續經濟合作不斷發展與深化，這一點在粵港澳大灣區的區域經濟發展領域方面尤其凸顯，已取得了顯著的成效?；诖?，本文針對粵港澳大灣區產業集群與區域經濟耦合協調策略進行重點分析。

關鍵詞：粵港澳大灣區；產業集群；區域經濟；協調研究

一、粵港澳大灣區產業集群與區域經濟耦合協調意義

作為經濟發展最為活躍的區域之一，粵港澳大灣區在區域經濟一體化發展上雖具備獨特的地區優勢，但其缺陷也較為明顯。一是灣區內整體第三產業發展與其他三大世界灣區第三產業還有一定的差距；二是在人才占比、世界500強企業與高新技術企業的數量上有很大一段距離。因此，灣區未來發展應在繼續發揮自身區位優勢的基礎上，以新興科學技術手段促進第二產業和第三產業發展，尤其在灣區經濟中必須逐步提高第三產業的占比?；浉郯拇鬄硡^作為我國開放程度最高的區域，具有許多得天獨厚的優勢。大灣區自然條件優越，三面環陸、一面臨海，珠江水系遍布其間。改革開放以來，依托毗鄰港澳的區位優勢，珠三角城市群通過發展外向型經濟迅速崛起。當前，我國正在推進更高水平的對外開放，大灣區作為“一帶一路”沿線的重要樞紐，其區位優勢更是難以替代。2021年，粵港澳大灣區經濟總量約12.6萬億元，比2017年增長約2.4萬億元。即使經歷了2021年新冠疫情的沖擊，粵港澳大灣區年均增長率仍然達到4.2%左右?；浉郯拇鬄硡^是中國經濟最為發達的區域之一，占地約5.59萬平方公里，常住人口高達8千萬，腹地廣闊且勞動力資源豐富。以珠江口為核心囊括了珠江三角洲各城市，形成獨特的“9+2”格局，包括中國香港、澳門兩個特別行政區和廣東省的廣州、深圳、珠海、佛山、惠州、東莞、中山、江門、肇慶九個位于粵港澳大灣區的城市。粵港澳大灣區中部地勢平坦，周邊地勢較高，分布著眾多島嶼、丘陵和山地。灣區內的水資源和濕地資源豐富，為優良海港的形成、水運交通的發展提供了天然優勢。珠江是粵港澳大灣區內最為重要的河流，其總長36000多公里，流域總面積45.26萬平方公里，河水豐盈、支流眾多，為航運事業提供了優越條件，具有較高的航運價值。珠江下游的各條支流將粵港澳大灣區內的主要城市緊密連接在一起，大灣區11個城市被珠江口一分為二，分布在珠江口東西兩側。珠江水運的基礎設施不斷改善，水運供給能力持續增長，其作為黃金水道能讓粵港澳大灣區加強與內陸的聯系并推動沿江產業的發展，從而提高整個區域的對外開放水平，促進灣區內的經濟協調發展。

二、粵港澳大灣區產業集群與區域經濟耦合協調存在的問題

1.傳統制造產業低端、缺乏自主創新能力

粵港澳大灣區絕大部分制造業產業處于制造業產業鏈的中下游，缺乏先進高端制造業，自主創新意識薄弱，自主創新能力較差、基礎制造水平滯后、低水平重復建設等問題較為突出。制成品不少都為技術含量低、附加值低、價格低的“三低”產品，在國際貿易利益分配中處于不利地位。由于主要通過廉價勞動力和地理優勢來獲取國際品牌代生產的機會，缺乏核心創新技術能力，使粵港澳大灣區制造業始終停留在模仿階段，無法通過科技創新獲取更多利益，嚴重阻礙了其轉型升級。

2.融資渠道不暢通、外資利用不穩定不合理

粵港澳大灣區的城市作為傳統制造大市，擁有數量眾多的中小型制造業企業，但許多中小型企業的技術依舊處于較低的水平，以產業鏈下游的低附加值產業與勞動密集型產業為主導，普遍存在產業層次低、信用觀念淡薄、信用等級偏低、資金來源單一、融資渠道狹窄等問題。企業融資渠道不暢通，已成為制約制造業企業轉型升級的一大“攔路虎”。制造業的轉型升級離不開資金支持，而資金瓶頸一直讓不少中小型制造業企業轉型升級備受困擾。融資渠道的不暢通造成的資金短缺制約粵港澳大灣區制造業企業的發展，阻礙其轉型升級和提高競爭力。與此同時，粵港澳大灣區經濟發展外向型經濟程度高，對外資的依賴很大，致使粵港澳大灣區制造產業發展面臨著很大的不穩定性、不確定性和局限性。同時，外資企業投資主要集中于技術簡單、勞動密集型的低端制造業，且當某一地區的勞動力價格更具有優勢時，資本的轉移將不可避免，一些東南亞國家以更為低廉的勞動力價格優勢促使一些低端制造業轉移至東南亞，粵港澳大灣區低端制造業逐漸失去競爭力，外資企業在粵港澳大灣區不再具有明顯的成本優勢，大量外資企業從其遷移，不利于粵港澳大灣區制造業的穩定發展。

3.創新型人才缺口較大、創新后勁不足

粵港澳大灣區的高質量創新人才、高水平大學和科研機構匱乏，嚴重阻礙了粵港澳大灣區制造業的高質量發展，一些東南亞國家利用低廉的勞動力成本，大肆搶占制造業的中低端市場，粵港澳大灣區人口紅利優勢逐漸喪失。在堅持“科技創新+先進制造”城市定位的基礎上，粵港澳大灣區制造業轉型升級迫在眉睫。如何推動人口紅利轉向人才紅利，利用人才紅利推動粵港澳大灣區制造業轉型升級，是粵港澳大灣區面臨的重要難題。

4.企業區域合作意識不強

粵港澳大灣區制造業企業區域合作的觀念淡薄?；浉郯拇鬄硡^現有區域合作多為政府主導型區域合作，企業普遍缺乏區域共同體意識，“大而全”“小而散”“大而不強”現象較為普遍。同時，由于傳統思維和利益分配機制的影響，不少企業沒有充分意識到粵港澳大灣區規劃和政策紅利對生產經營的積極影響，在區域合作中主動性不足。

5.缺乏自主品牌和品牌意識，品牌影響力較弱

當前，國際和國內的消費市場已經進入了品牌消費的新階段，品牌作為企業持續發展的核心要素，其重要性日益凸顯。很多制造型企業都面臨著如何打造自身強勢品牌的問題?；浉郯拇鬄硡^許多制造業企業主要生產其他品牌的代工產品，并無自主品牌，對品牌建設的認識還比較薄弱且積極性不高。由于不少企業面臨著巨大的經營發展壓力，因此在考慮品牌建設的成本和風險時，許多企業會更加謹慎。數據顯示，粵港澳大灣區地區1292家企業中，77%的企業沒有自主品牌，即使有一部分企業創建了自主品牌，其品牌影響力也普遍較弱，品牌價值整體較低，導致產品的附加值也較低，制造業產業轉型升級面臨巨大壓力。同時，品牌溢價能力較弱是導致其品牌競爭力偏低的重要原因之一?；浉郯拇鬄硡^制造業企業大多數還未建立起自己獨特的品牌戰略體系，缺乏有效的品牌管理經驗，這也制約了粵港澳大灣區制造業企業在市場競爭中獲得優勢地位的能力。

6.粵港澳大灣區制造業產業集群分散缺乏合力

粵港澳大灣區產業集群發達但內部分散缺乏合力，產業集群分散缺乏合力使粵港澳大灣區制造業產業集群無法方便快捷地進行物資、人員、技術、資金等生產要素的合理流動和高效配置，難以形成規模經濟優勢。30多年的改革開放讓粵港澳大灣區內各區域自發形成了具有各自特點的產業，如虎門服裝產業，厚街家具產業等。各鎮街的產業雖各有特點，但產業之間普遍是單打獨斗的模式，缺乏合力和信息的交流合作，不利于將粵港澳大灣區制造業優勢產業的做大做強和生產效率的提高，無法創造出更大的經濟效益，阻礙粵港澳大灣區制造業的轉型升級，不利于在粵港澳大灣區的發展中發揮粵港澳大灣區制造業自身的優勢。

三、粵港澳大灣區產業集群與區域經濟耦合協調策略

1.加強交通基礎建設與信息化水平

粵港澳大灣區的戰略定位之一是具有全球影響力的國際科技創新中心。大灣區目前正處于從要素驅動向創新驅動轉變的過渡時期，應充分發揮自身優勢，利用大灣區城市的不同特點進行針對性發展。香港現代服務業發達，應利用香港的開放經濟引入更多世界一流的服務機構，推動內地機構與之交流合作；廣州、深圳應繼續發揮各自在制造業上的創新優勢，推動校企合作，促進創新要素資源自由流動；要支持澳門和珠海的橫琴粵澳深度合作區建設，在科技研發、高端制造、中醫藥、文旅會展、商貿等方面開展合作。同時，也要促進佛山、惠州、東莞、中山、江門、肇慶的產業分工合作，實現優勢互補，創新發展。

產業協同發展要求各城市的產業具有互補性。大灣區內各城市經濟發展水平存在差距，產業結構呈現多樣化。珠三角地區承接發達國家的產業轉移，制造業得到蓬勃發展，經過多年積累，如今已成為全國乃至全球的制造中心。珠三角地區制造業產業鏈完備，且城市間產業互補性強。深圳聚集眾多高新技術龍頭企業，科技創新能力強；廣州制造業基礎雄厚，相關公共服務業發展成熟；東莞、佛山、惠州等珠三角城市積極發展高端制造業，在產業鏈條較長的領域展開協作。港澳服務業發展成熟，香港在金融、物流等專業服務領域發展較快，恰好彌補珠三角城市生產性服務業水平較低的弱項，通過制造業融合生產性服務業助推大灣區制造業轉型升級。澳門作為我國聯系葡語國家的紐帶，可以發揮其優勢加強大灣區與葡語國家的經貿合作?；浉郯拇鬄硡^產業協作要改變過去“前店后廠”的生產模式，通過產業間優勢互補，分工合作，發揮香港、澳門、深圳、廣州核心城市在高端制造業與先進服務業領域的輻射帶動作用，鞏固香港國際金融中心的地位，提升珠三角地區制造業在全球價值鏈中的位置。依托良好的區位條件，要加強灣區內軌道交通、航空物流、高速公路等基礎設施的規劃建設，促進城鄉統籌發展，建設現代化綜合交通運輸體系，形成功能互補、錯位發展的港口群，提升灣區內的經濟輻射能力，促進灣區內“1小時生活圈”的形成。隨著信息化產業應用落地，經濟主體的決策效率和資源配置效率得到極大提升，所以政府應大力支持信息產業的發展，推動5G建設，提升數字基礎設施，助力擴大內需和消費升級。

2.完善大灣區基礎設施建設

作為我國改革開放的前沿陣地，2023年，粵港澳大灣區規模以上工業增加值接近6萬億元，工業完成增加值45896.52億元，2023年廣東省規模以上工業增加值相較于2022年同比增長約為31%。在以高質量發展為戰略的主題中，粵港澳大灣區始終堅持以國內大循環為主體、國內國際雙循環相互促進的新發展格局，于先進制造業方面落重點，通過壯大戰略性新興產業打造制造業核心競爭實力方面下抓手，激發先進一流的制造業為粵港澳大灣區經濟發展賦能，打造世界一流經濟灣區的綜合實力。在高質量發展戰略實施過程中，一些短板和問題浮上水面，呈現出工業產業總量和所占比重偏低、制造業比重逐年下降、企業研發投入不足以及基礎研究力量不足、工業適度重型化程度有待提升等問題。為打造世界一流的灣區和世界級城市群，需要引入金融產業的“活水”，通過資金支持、優化金融體系、促進產業升級方面入手，從而引入創新金融工具，進而促進跨境金融合作，解決制造業高質量發展中面臨的短板和問題，完成制造業產業轉型和升級。交通基礎設施聯通是其他領域交流合作的基礎。粵港澳大灣區是中國經濟發展速度最快、經濟活力最強、對外開放程度最高的區域之一。它的目標不僅是要打造世界一流灣區、世界級城市群，還是中國向世界展示經濟成果的重要窗口。2017年，黨的十九大提出中國經濟由高速增長階段轉向高質量發展階段，這就表明，中國過去過度追求經濟總量增長的模式已經結束?；浉郯拇鬄硡^作為中國經濟發展的排頭兵，理應成為中國經濟高質量發展的優秀典范。隨著粵港澳大灣區內人員流動越來越頻繁，人們對城市間各種交通方式互聯互通、緊密銜接、便捷換乘的需求也越來越高。應優化不同交通方式換乘點的銜接，構建大灣區一體化綜合交通運輸體系，促進人員、車輛、貨物在粵港澳三地間自由流動。

交通基礎設施建設不僅會推動本地經濟發展，還會把經濟影響輻射至周邊城市，從而使區域經濟協調發展，即交通基礎設施建設對周邊城市具有溢出效應。其影響具體表現為：交通基礎設施建設能夠改善區域道路網系統，提高區域道路的運輸效率和運輸能力，有利于生產要素在城市間進行自由流動，從而優化區域產業結構。中心城市向周邊城市轉移附加值較低的產業，從而改善其產業結構，而周邊城市由于產業轉移獲得經濟發展動力，同樣能獲得經濟發展。同時，由于基礎設施具有正外部效應，使人們有效獲取技術和知識更加便利，促進技術和知識在區域中的充分流動，有利于技術和知識的擴散與外溢。增強粵港澳大灣區三地文化融合，應完善各城市的公共文化基礎設施建設，保護與傳承大灣區內的文化遺產，并不斷尋找粵港澳三地共同的文化源頭，以嶺南文化為紐帶，搭建多種形式的交流合作平臺，共同舉辦論壇、展覽等活動。要促進大灣區醫療產業優勢互補。香港總體的醫療水平較高，醫療管理經驗也有很多值得內地學習和借鑒的地方，可以進一步發揮對內地的示范引領作用。深圳高科技企業集聚，技術創新能力強勁，并且在先進電子產品和原型設計領域的優勢和醫療器械行業天然契合。目前“港澳藥械通”政策允許已在香港獲批、但未在內地注冊的藥物和醫療器械進入大灣區內地部分醫院，未來應引進更多藥物、醫療器械和治療方法。

3.利用外資水平，推動高水平對外開放

創新是引領和支撐產業轉型升級的第一動力，制造業應積極發揮科技創新的引領作用，抓住科技發展的機遇，不斷攻克質量技術難題，提升制造業技術含量，緊跟產業化升級步伐，發展高端制造業，靠技術去驅動企業的發展，積極完成產業升級、產業配套升級以及產業政策升級，以提高產品的競爭力。建設完整的產業鏈和供應鏈服務體系，依靠科技創新，推動制造業轉型升級，優化產業政策，構建有利于創新的功能性產業體系?；浉郯拇鬄硡^制造業企業存在融資渠道單一的問題，而粵港澳大灣區處于香港國際金融中心和深圳金融中心兩個金融中心中間，區位優勢明顯。對于香港而言，它可以利用其國際金融中心的地位，引領帶動大灣區建設國際金融樞紐，打造服務“一帶一路”的投資、融資平臺，為粵港澳大灣區制造業提供更為豐富的融資渠道，為其制造業轉型升級提供機遇，加強粵港澳大灣區優秀企業的深度對接與合作，積極推動港澳企業對粵港澳大灣區制造業投資發展。調整利用外資的產業戰略，改善外資利用結構。注重技術引進和技術創新，堅持利用外資與打造先進制造業基地相結合，堅持引進先進技術和增強自主創新能力相結合，推動“粵港澳大灣區制造”向“粵港澳大灣區智造”轉變。在穩住外資的同時，粵港澳大灣區制造業應不斷提高利用外資的水平和質量。合理縮減外資準入負面清單，優化外商投資環境，積極吸引外資。

4.優化金融體系，提供資金支持

金融機構可以與制造業企業合作，共同推動產業升級。通過提供金融方面的支持，鼓勵企業進行技術革新、設備迭代、智能制造轉型等，向高端、智能化和綠色可持續發展方向轉變。制造業的高質量發展需要提升產業鏈的中高端水平。資金支持能夠幫助企業完成技術改造和設備迭代，提高產品質量和產品的附加值，加強與上下游企業的合作，推動產業鏈整體實現升級和優化。通過優化金融體系，建立更加靈活和適應制造業需求的金融工具和產品，提供定制化金融服務。例如，為中小微企業提供小額貸款、為企業提供風險投資、引導資金流向高新技術產業等。金融機構可以提供資金支持，為粵港澳大灣區的制造業企業提供融資服務，包括投資資金、研發資金、技術改造資金等，幫助企業推動創新發展和加強產業鏈中高端布局。

推動產業鏈創新升級，制造業需要不斷進行技術創新和升級以適應市場需求和提高競爭力。金融機構可以提供研發資金，支持企業開展創新項目，加強技術研究和增加企業投資能力，制造業的發展需要大量的投資支持。金融機構可以為企業提供投資資金，擴大生產規模、提升生產能力進而提高產能效率。這將促進制造業企業降低融資成本和風險，通過提供專業的融資服務，幫助企業更好地管理資金風險，提高財務穩定性，增強制造業發展的可持續性。

5.建立多層級的區域協調機構

為了促進粵港澳大灣區的產業集群建設，我國政府已成立粵港澳大灣區領導小組，地方政府也相應成立了“推進粵港澳大灣區領導小組辦公室”，所以在組建協調機構方面已經取得一定的進展。但是和西北歐城市群相對比，粵港澳大灣區缺乏區域層面的協調機構，缺乏三地政府深入交流的平臺。因此粵港澳大灣區應組建三地共同參與的粵港澳大灣區建設小組，定期舉行研討會，就《粵港澳大灣區發展規劃綱要》的落實情況，針對協作過程中所遭遇的壁壘或阻礙展開討論，制定且督促實施解決方案。大灣區還可以組建非官方的區域協調機構，如灣區規劃建設協會，吸納粵港澳三地的專家學者及各行各業的專業人才，既作為智庫一類的機構為灣區建設提供更為專業化的建議，也作為吸收公眾意見和建議的重要平臺。在整個城市群中，核心城市具有強烈的輻射帶動作用，所以應慎重定位主導產業，既應各具特色、避免雷同產生惡性競爭，又要在宏觀上形成有機聯系。目前，灣區內的核心城市都有明確的發展方向，如香港的金融業、澳門的特色旅游業、中醫藥產業、廣州的國際貿易和深圳的高新技術產業，但其自身產業發展仍需進一步提升，并在宏觀上加強聯系。例如，深圳雖有很多創新型企業，但高等院校（尤其是科研能力強的知名高等院校）的數量有限，在后期發展中，深圳可努力構建粵港澳大灣區內知名院校之間交流的平臺，主辦學術會議，推動各種實驗室、科研院所的組建及科研項目的落地?？萍夹推髽I往往需要更多金融服務，與其他國家（或地區）的資金往來也更加頻繁，香港銀行可到深圳設立分行，專門開發一些針對科創型企業的產品，增強核心城市間的產業交互。

四、結語

總之，區域經濟發展是粵港澳大灣區高質量發展的內生驅動力，要立足粵港澳大灣區科技創新發展現狀，正確看待目前所取得的成績及存在的不足，準確分析與世界其他灣區的差距所在，從政策、制度、機制、人才配置、資金投入、產業布局、基礎建設、成果轉化、文化氛圍等多方面加以統籌調整，通過推進治理機制與制度融合創新、促進科技要素的流動、注重區域經濟創新成果轉化實效以及合理均衡布局區域產業集群，逐步消減、消除制約粵港澳大灣區區域經濟發展的阻滯因素，從而打造均衡發展、具有強勁活力與韌性的國際科技創新中心。

參考文獻：

[1]張元元.建設國際一流灣區背景下的粵港澳大灣區機場群協同發展研究[J].企業改革與管理，2022（20）：156-158.

[2]岳鵠，周子灼，譚月彤.三大灣區國際科技創新中心建設經驗及對粵港澳大灣區的啟示[J].特區經濟，2022（8）：25-28.

[3]陳榮，楊代友.粵港澳大灣區城市制造業高質量發展比較研究[J].城市觀察，2022（4）：6-22+159.

[4]楊玲.粵港澳大灣區服務貿易發展前景及對策分析[J].特區經濟，2021（10）：26-33.

[5]吳俊江.“一國兩制”框架下粵港澳大灣區城市群協同發展研究[D].成都：西南財經大學，2021.

[6]方木歡.分類對接與跨層協調：粵港澳大灣區區域治理的新模式[J].中國行政管理，2021（3）：36-44.

[7]甘志鵬.國際大灣區比較視角下粵港澳大灣區產業結構與優化路徑探析[J].經濟研究導刊，2021（6）：26-28.

[8]劉番安.推動粵港澳大灣區深度融合的制度創新研究[D].廣州：廣東省社會科學院，2020.

[9]王文思.粵港澳大灣區產業結構與優化路徑研究——國際大灣區比較的視角[J].特區經濟，2020（5）：32-34.

[10]鐘韻，胡曉華.粵港澳大灣區的構建與制度創新：理論基礎與實施機制[J].經濟學家，2017（12）：50-57.

作者簡介：曾憲彰（1992.10— ），男，漢族，廣東陽江人，本科，中級經濟師/注冊咨詢工程師（投資），研究方向：產業經濟、區域經濟、集群發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