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學生主動健康影響因素重要性度量及調節效應研究

【摘要】 背景 大學生作為青年群體的中堅力量、家庭和社會的高學歷成員，對全民健康具有強大的輻射功能。大學生具備較好的健康意識，但健康行為狀況不佳，實現大學生主動健康面臨一系列挑戰，需要觀念轉變和行動支持。目的 探索主動健康的影響因素，為高校健康教育提供參考。方法 分層整群抽取山東省6所高校4 036名在校大學生開展問卷調查。采用自設問卷（包括一般資料調查表、主動健康量表）開展調研。采用Pearson相關分析和多元線性回歸分析探究主動健康的影響因素，采用隨機森林度量分析評估影響因素的重要性。結果 大學生主動健康得分為（24.61±4.65）分。女生主動健康得分高于男生，低年級大學生主動健康得分高于高年級（Plt;0.05）。大學生健康責任、健康知識宣傳、親子關系、健康投資的重要性依次為32 491.77、13 331.00、10 051.22、9 902.84，健康知識宣傳（β=0.024，95%CI=0.039～0.171，Plt;0.001）、健康需求溝通（β=0.026，95%CI=0.043～0.145，Plt;0.001）、課程實踐活動（β=0.033，95%CI=0.069～0.167，Plt;0.001）、希望狀態（β=0.033，95%CI=0.008～0.019，Plt;0.001）、飲食情況（β=0.019，95%CI=0.027～0.161，Plt;0.001）正向調節健康責任與主動健康的關系。結論 健康責任是影響主動健康的關鍵因素，健康知識宣傳、健康需求溝通、課程實踐活動、希望狀態和飲食情況與健康責任產生正向交互作用，促進了個體主動健康。可通過營造積極生態環境，形成多元健康促進關系，打造課堂、課外、自我實踐教育模式，完善健康政策協同路徑等舉措促進主動健康。

【關鍵詞】 主動健康；影響因素；重要性度量；調節效應；大學生

【中圖分類號】 R 197.1 【文獻標識碼】 A DOI：10.12114/j.issn.1007-9572.2023.0286

Importance Measurement and Moderating Effect of Influencing Factors for Proactive Health in Undergraduates

ZHAO Meng1，XU Mengyuan2，ZHAO Zhongtao2，LOU Pengyu2*

1.School of Medical Imaging，Shandong Second Medical University，Weifang 261042，China

2.School of Management，Shandong Second Medical University，Weifang 261042，China

*Corresponding author：LOU Pengyu，Associate professor；E-mail：loupy@wfmc.edu.cn

【Abstract】 Background Undergraduates，as the backbone of the youth group and highly educated members of the family and society，had a strong radiating function on the health of the whole population. Undergraduates have good health awareness but poor health behaviors，and the realization of proactive health among undergraduates faces a series of challenges that require conceptual change and action support. Objective To study the influencing factors of proactive health of undergraduates and provide suggestions for health education in colleges and universities. Methods A total of 4 036 undergraduates from 6 universities in Shandong Province were selected by stratified cluster sampling method to conduct a questionnaire survey on proactive health by using self-designed questionnaires（including general information questionnaires and proactive health scales）. Pearson correlation analysis and multiple linear regression analysis were used for the analysis of factors affecting proactive health，and the importance of influencing factors was analyzed using random forest metrics. Results The proactive health score of undergraduates was 24.61±4.65 score. Females had higher active health scores than males，while lower grade undergraduates had higher proactive health scores than higher grade（Plt;0.05）. IncNodePurity of health responsibility，health publicity，parent-child relationship and health investment were 32 491.77，13 331.00，10 051.22 and 9 902.84，respectively. Health publicity（β=0.024，95%CI=0.039-0.171，Plt;0.001），health communication needs（β=0.026，95%CI=0.043-0.145，Plt;0.001），curriculum practice activities（β=0.033，95%CI=0.069-0.167，Plt;0.001），desired state（β=0.033，95%CI=0.008-0.019，Plt;0.001），and diet（β=0.019，95%CI=0.027-0.161，Plt;0.001） positively regulated the relationship between health responsibility and proactive health. Conclusion Health responsibility was the key factor affecting proactive health. Health publicity，health communication needs，curriculum practice activities，desired state and diet have positive interaction with health responsibility，which enhance individual proactive health. It is suggested to form diversified health promotion relationships by creating an active ecological environment of proactive health，building classroom，performing extracurricular and self-practice education mode，and improving initiatives to promote proactive health such as synergy path of health policy.

【Key words】 Proactive health；Influencing factor；Importance measurement；Moderating effect；Undergraduate

主動健康是一種發揮主觀能動性、關切生命質量和終生價值的健康觀［1］，也是構建自我健康素養體系、養成良好行為習慣、主動獲得持續健康（良好的身心狀態和社會適應）的能力［2］。全國人大將“健康第一責任人”寫進《中華人民共和國基本醫療衛生與健康促進法》［3］，規定“樹立和踐行對自己健康負責的健康管理理念，主動學習健康知識，提高健康素養，加強健康管理”。個體的主動健康以選擇生活方式為主，發揮主觀能動性，改善健康行為［4］。近年來，學者們意識到體育鍛煉等健康行為的干預策略，始終受環境及群體行為的限制［5］，基于社會生態學理論的健康行為模型受到關注，該模型強調個體和社會的融合，以及環境和政策的共同作用，對健康行為產生多層次、綜合性影響。國內主動健康研究尚處于起步階段，存在實施現狀認識不足、各方權責分工不明確、健康素養欠缺等問題［6-7］，既往研究多針對影響因素的甄別與闡述，缺乏多變量的重要程度衡量，對變量間的交互關系研究較少。大學生群體正處于知識技能獲取、觀念行為形成及穩固發展的重要時期，健康意識淡漠、維護和促進健康能力不足以及不健康的生活方式正在成為影響大學生健康的危險因素［8］。健康是全面發展的基礎，促進大學生主動健康有助于培養合格的社會主義建設者和接班人。鑒于此，本文基于社會生態學模型［9］，分別于個體層、人際層、組織層、社區層及政策層探究大學生主動健康的影響因素，度量影響因素的重要性，并評估因素間的交互關系，旨在為高校的健康教育工作提供參考。

1 對象與方法

1.1 調查對象

于2022年5—6月，采用分層整群抽樣方法，首先根據學科性質將山東省高校分為3層，每層隨機抽取2所高校，共抽取6所高校；然后按照年級分層，每個年級隨機抽取4～5個班，對抽中班級的全體學生進行電子問卷調查（6所高校在校生共127 985人，按3%的比例對其進行抽樣［10］），共發放問卷4 320份，回收問卷4 090份，其中有效問卷4 036份，有效問卷回收率為93.4%。

1.2 研究方法

1.2.1 調查工具：依據社會生態學模型，采用一般資料調查問卷調查研究對象的性別、年級、專業等人口學信息，及其對個體層（健康責任、健康投資、希望狀態［11］）、人際層（親子關系、師生關系、同伴關系）、組織層（健康教育教學內容、教學手段、課程實踐活動）、社區層（學校健身設施、飲食情況、住宿環境）、政策層（健康知識宣傳、健康信息平臺服務、健康需求溝通）社會生態的評價情況。

本研究采用自行設計的調查問卷評價調查對象的主動健康狀況。該問卷由三部分組成，第一部分用運動鍛煉、規律生活、飲食營養3個維度評估健康習慣狀況，第二部分用壓力管理、生命欣賞2個維度評估心理健康狀況，第三部分用人際關系評估社會健康狀況。量表賦分標準：采用Likert 5分制評分標準（“從不、偶爾、約半、經常、總是”對應分值為1～5分），分數越高表明主動健康評價值越好。

1.2.2 信效度檢驗：研究者結合主動健康內涵分析與解讀，參考健康生活方式、健康行為、健康信念等量表［12-15］，通過專題小組討論初步形成大學生主動健康概念的框架，包括健康習慣、心理健康、社會健康3個維度；根據維度劃分進一步廣泛查閱相關文獻資料，依據《“健康中國2030”規劃綱要》、健康促進政策體系建設［16］等文件、主動健康的4PCS理論模型［17］，共收集50個測量題項；邀請2名臨床醫學專業教授及2名衛生管理專業教授，以小組討論的形式從適宜性和代表性兩方面對題項進行修改、合并和刪除，得到38個評估題項；采用分層隨機抽樣方法對研究對象進行2次調查，第1次在學院回收105份有效樣本進行預測試，使用離散程度法、區分度分析法和相關系數分析法進行項目分析，形成3個維度29個評估題項；第2次回收366份有效樣本，借助隨機數字生成器劃分129份用于探索因子分析，刪除因子載荷lt;0.5的題項，最終確定26個題項，累積方差貢獻率為62.593%，其中10個題項關于健康習慣，包括運動鍛煉、規律生活和飲食營養；10個題項關于心理健康，包括壓力管理和生命欣賞；6個題項關于社會健康，主要通過人際關系測量；另237份用于驗證性因子分析，主動健康總量表的內部一致性系數為0.881，各分量表的內部一致性系數為0.762～0.839；結構效度（CFI=0.913，TLI=0.904，χ2/df=3.212，RMSEA=0.054，SRMR=0.052）達到統計學標準。

1.2.3 調查方法與質量控制：在與高校相關部門院系協調溝通后，招募教師或者輔導員為調查員，向大學生解釋調查目的及內容，獲得知情同意后通過問卷星平臺以匿名的形式開展調查，相同IP地址只能作答1次，由3名質控員對問卷缺項漏項和填寫質量進行核查，剔除基本信息缺失、問卷條目完整率lt;95%、作答時間lt;120 s、存在明顯錯誤的不合格問卷。

1.3 統計學方法

對問卷進行統一編碼，采用SPSS 23.0軟件進行數據整理和分析。符合正態分布的計量資料以（x-±s）表示，組間比較采用t檢驗；采用Pearson相關分析和多元線性回歸分析探究主動健康的影響因素，采用隨機森林度量分析評估影響因素的重要性。以Plt;0.05為差異有統計學意義。

隨機森林模型可以展示每個自變量對因變量的作用。與傳統的單分類算法相比，隨機森林算法具有準確性高、訓練速度快、防止過擬合等優點，對異常值和噪聲具有很好的容忍度［18］。隨機森林是綜合考慮多個決策樹而形成的一種集成分類器模型，可用于分類和回歸問題，借助Bagging算法，根據最大投票法判斷得票數最多的一類作為最后的分類結果。

2 結果

2.1 調查對象基本情況

接受調查的4 036名大學生中，男生1 811名（44.9%），女生2 225名（55.1%）；低年級（大一、大二）2 216名（54.9%），高年級（大三、大四）1 820名（45.1%）；非醫學相關專業3 045名（75.4%），醫學相關專業991名（24.6%）。

2.2 不同特征大學生主動健康得分比較

接受調查的大學生主動健康得分為（24.61±4.65）分，健康責任、健康投資、希望狀態、親子關系、師生關系、同伴關系、健康教育教學內容、教學手段、課程實踐活動、學校健身設施、飲食情況、住宿環境、健康知識宣傳各維度得分分別為（4.26±0.79）、（3.86±1.00）、（38.01±8.61）、（4.21±0.98）、（4.11±0.91）、（4.17±0.88）、（4.05±0.91）、（4.06±0.92）、（4.09±1.26）、（3.99±0.99）、（4.10±0.93）、（4.01±1.03）、（4.30±0.91）分。

組間比較結果顯示不同專業大學生主動健康得分差異無統計學意義（t=0.437，Pgt;0.05），女生主動健康得分高于男生（t=-6.040，Plt;0.05），低年級大學生主動健康得分高于高年級大學生（t=2.911，Plt;0.05），差異有統計學意義。

2.3 影響大學生主動健康的單因素分析

采用Pearson相關性分析探究大學生主動健康得分的影響因素，結果顯示健康責任（r=0.865）、健康投資（r=0.632）、希望狀態（r=0.412）、親子關系（r=0.652）、師生關系（r=0.478）、同伴關系（r=0.495）、健康教育教學內容（r=0.492）、教學手段（r=0.493）、課程實踐活動（r=0.524）、學校健身設施（r=0.451）、飲食情況（r=0.467）、住宿環境（r=0.438）、健康知識宣傳（r=0.721）、健康信息平臺服務（r=0.567）和健康需求溝通（r=0.584）與主動健康均呈正相關（Plt;0.01）。

2.4 大學生主動健康影響因素重要性度量分析

本研究將主動健康作為因變量，個體層、人際層、組織層、社區層及政策層等因素為自變量建立隨機森林模型。隨機森林有兩個重要參數：調節參數（mtry）、回歸樹棵數（ntree）。通過設定mtry默認值為解釋變量個數的1/3［19］，ntree為500時袋外數據（OOB）誤差趨于穩定，依此確定500為最合適的ntree值。嘗試不同的mtry顯示，當mtry=6時，模型內誤差取到基本穩定的最小值。變量重要性評分使用IncNodePurity，通過殘差平方和來度量，計算每個變量對分類樹每個節點上觀測值異質性的影響程度，數值越大越好。從主動健康影響因素重要性排列情況看，健康責任、健康知識宣傳、親子關系、健康投資的重要性大（均值為4 706.08），其中個體層占兩席，人際層、政策層各占一席；健康信息平臺服務、健康需求溝通、課程實踐活動、希望狀態、同伴關系、教學手段、住宿環境、師生關系、學校健身設施、健康教育教學內容、飲食情況、年級、性別、專業對主動健康的重要性逐漸變小。健康責任（分值遠高于其他項）是影響主動健康的關鍵因素，健康知識宣傳、親子關系、健康投資是重要因素。總方差解釋率R2=0.852，見圖1。

2.5 調節效應分析

在進行多元線性回歸前，對自變量進行多重共線性檢驗，各變量對應的方差膨脹系數（VIF）最大數值為7.555，lt;10，表明研究模型構建不存在嚴重多重共線性問題，模型對數似然比檢驗Plt;0.05，表明模型構建有效。健康知識宣傳（β=0.134，Plt;0.01）、親子關系（β=0.085，Plt;0.01）、健康投資（β=0.138，Plt;0.01）、健康需求溝通（β=0.041，Plt;0.01）、課程實踐活動（β=0.076，Plt;0.01）、希望狀態（β=0.052，Plt;0.01）、飲食情況（β=0.030，Plt;0.01）、健康責任（β=0.562，Plt;0.01）對主動健康影響顯著（上述8個變量對應的VIF值為1.317～3.891），納入最終的回歸模型中。

依據“各系統之間存在等級層次的區別，不同層次的影響因素相互作用”等社會生態學理論［20］，在隨機森林重要性度量基礎上，檢驗健康知識宣傳、親子關系、健康投資、健康需求溝通、課程實踐活動、希望狀態、飲食情況分別在健康責任（個體層，關鍵因素）和主動健康之間的調節作用。首先將上述變量中心化處理，生成健康責任和上述變量的乘積項。中心化能減少各變量和其生成乘積項之間的多重共線性，還能改善對結果的理解［21］。

2.6 大學生主動健康影響因素的多元線性回歸分析

以主動健康評分作為因變量，上述具備統計學意義的8個影響因素評分及健康知識宣傳、親子關系、健康投資、健康需求溝通、課程實踐活動、希望狀態、飲食情況與健康責任的乘積項作為自變量（賦值：中心化處理進入），當健康知識宣傳（模型1-1）、健康溝通需求（模型1-2）、課程實踐活動（模型1-3）、希望狀態（模型1-4）、飲食情況（模型1-5）與健康責任的乘積項逐個進入回歸方程后，擬合優度均增加（Plt;0.05）。多元線性回歸分析結果顯示，健康知識宣傳、健康需求溝通、課程實踐活動、希望狀態、飲食情況與健康責任的乘積項是主動健康評分的影響因素（Plt;0.05）（表1）。其中健康知識宣傳、健康需求溝通、課程實踐活動、希望狀態、飲食情況評分呈現正向調節作用，上述變量得分越高，健康責任對主動健康的作用越強，調節效應路徑見圖2。

3 討論

人人享有健康，既是國家、社會和醫療衛生行業的責任，更是每個家庭和個人的責任［22］。研究結果顯示，健康責任是影響主動健康的關鍵因素，表明了“公民是自己健康第一責任人”理念的科學性及培養大學生健康責任的重要性。健康投資包括飲食營養、醫療保健、運動休閑和生活環境等投資［23］，是影響主動健康的重要因素。受性別、年級、專業及家庭經濟狀況［24］的影響，大學生的健康投資存在明顯差異，弱化健康投資差異可促進整體主動健康。希望狀態對主動健康有正向激勵作用，且能有效增強健康責任對主動健康的正向聯系。了解不同年級大學生的關注問題，開展學業希望、職業希望、生活希望等積極心理教育可促進主動健康。社會生態模型近端系統的三層之間存在互動，最重要的影響因素是人際層，其次是個體層和組織層［25］。本研究中，親子關系是影響主動健康的重要因素，且與主動健康存在正相關關系。家庭教育的影響具有持久性，家庭環境不和諧、家庭教育缺失不利于大學生主動健康。大學生多數時間在學校度過，同伴關系、師生關系在其生活中占據重要地位，同伴關系、師生關系對主動健康重要性小，與達夏·金亮等［26］與曲魯平等［27］研究結果相異。本研究結果顯示，人際層與健康責任未互動，基于個人社會關系獲得的心理情感支持有待加強。

社會生態模型雖能部分揭示各個層面與健康促進的關系，但個體與組織、社區和政策的干預策略如何交互，如何反映在個體健康行為上，仍有待探究［28］。研究結果顯示，個體與組織層、社區層和政策層等干預策略存在互動，與袁廣鋒等［29］學者研究結果一致。健康知識宣傳、健康需求溝通、課程實踐活動、飲食情況均能正向調節健康責任與主動健康的關系。政策層雖是遠端因素，但對青少年健康行為的影響有時比近端因素更大。本研究中，政策層對主動健康重要性較組織層、社區層大，與杜建軍等［30］學者觀點一致。大學生是父輩健康信息的重要替代搜尋人選，產生子代利用互聯網為親代進行健康信息搜尋的行為［31］，提升健康知識宣傳、健康需求溝通等政策效能對大學生及家庭成員的健康管理產生正面影響。課程實踐活動與主動健康存在正相關關系，這與任維存等［32］研究結果一致。健康教育是健康管理干預實施的主要手段，涉及一系列實用技術和方法，具有較強的可操作性，基于個人及家庭健康需求的實踐活動能激發主動健康。學校飲食等服務環境與主動健康存在正向線性關系，與馮晨等［33］研究結果一致。以社區為基礎的環境和政策、教育、行為改變策略相結合的干預措施，可以提高學生健康促進行為［34］。本研究結果顯示，組織層、社區層的重要性較小，應強化課程教育、校園服務干預策略協同。

本研究發現，課程實踐活動（組織層）、飲食情況（社區層）、健康知識宣傳和健康需求溝通（政策層）等干預措施與健康責任產生正向交互，增強了個體主動健康。社會生態模型的近端因素人際層與個體未互動，組織層、社區層的推動作用小。為促進大學生主動健康，多主體參與、多層面干預應成為健康教育工作的重點。基于本研究結果，提出以下對策建議：（1）營造主動健康的積極生態環境。將“做自己健康第一責任人”融入高校管理、家庭溝通及自我教育中，提供高質量校園服務促進健康投資，將積極心理學應用到專業培育方案。（2）形成多元的健康促進關系。基于父母、教師、同伴在健康教育中兼有“教者”和“學者”的雙重身份［35］，搭建互動交流平臺，彼此增進了解、共同提升。（3）打造課堂、課外、自我實踐教育模式。創新體驗式教學手段，加強實踐教學基地建設，開展健康知識與技能競賽，促進主動學習健康知識。（4）完善健康政策協同路徑。公共課、專業課程增加主動健康元素，行政管理、校園服務制訂健康宣傳任務清單，廣泛合作、按需培訓和精準服務提升健康信息資源效用。

作者貢獻：趙夢負責論文構思、設計與撰寫；徐夢圓負責研究資料的收集與整理；趙忠濤負責數據分析、圖和表格編輯等；婁鵬宇負責論文修訂、質量控制及審校，對論文整體負責。

本文無利益沖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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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收稿日期：2023-07-14；修回日期：2023-08-21）

（本文編輯：曹新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