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媒體時代檔案文化傳播機制探析

摘要：全媒體時代的到來為檔案文化傳播帶來了新的機遇與挑戰。遵循“動力—演化—反饋”的邏輯思路對檔案文化傳播機制進行剖析，從檔案自身屬性、社會公眾需求和數字媒體技術三方面分析檔案文化傳播的動力來源，并基于文化生產模式的演化歷程探討檔案文化傳播的演化機制，即從“以內容為中心的大眾傳播”到“以用戶為中心的分眾傳播”再到“以數據為中心的多級傳播”，強調反饋機制在檔案文化傳播中的關鍵作用，通過檔案部門主導的第一反饋、用戶體驗參與的第二反饋和技術平臺支持的即時反饋，有助于實現傳播效果的優化和提升，旨在為相關理論研究和實踐探索提供有益參考。

關鍵詞：全媒體時代 檔案文化 傳播機制

Abstract： The advent of the omnime？ dia era has brought new opportunities and challenges to the dissemination of ar？ chival culture. Following the logic of\"power- evolution- feedback\"， this paper analyzes the mechanism of archival cul？ ture comunication， analyzes the power source of archival culture transmission from three aspects： the attributes of ar？ chives themselves， the needs of the pub？ lic and digital media technology， and dis？ cusses the evolutionary mechanism of ar？ chival culture transmission based on the evolution of cultural production mode. From \"content-centered mass communi？ cation\" to \"user-centered mass commu？ nication\" to \"data- centered multi- level communication\"， it emphasizes the key role of feedback mechanism in archival culture communication. The first feed？ back led by archival department， the sec？ ond feedback with user experience par？ ticipation and the instant feedback sup？ ported by technology platform help to op？ timize and improve the communication effect. The purpose is to provide useful referenceforrelevanttheoreticalre？ search and practical exploration.

Keywords： Omnimedia era； Archival culture； Communication mechanism

隨著信息技術的快速發展，新興媒體與傳統媒體、主流媒體與大眾媒體等融合加劇，媒介生態發生了巨大變化，全媒體時代已然到來。習近平總書記在中共中央政治局第十二次集體學習時強調：“全媒體不斷發展，出現了全程媒體、全息媒體、全員媒體、全效媒體，信息無處不在、無所不及、無人不用，導致輿論生態、媒體格局、傳播方式發生深刻變化。”[1]檔案館作為文化事業單位，應順應時代發展潮流，忠實履行“為黨管檔、為國守史、為民服務”職責使命，積極主動地融入國家文化數字化戰略，借助多種媒介平臺聯動傳播檔案文化，充分發揮檔案文化建構、文化教育、文化服務[2]的作用。

經文獻梳理，當前學界對檔案文化傳播領域的研究主要聚焦于內涵特征[3-4]、價值功能[5-6]、模式要素[7-8]與對策路徑[9-10]，其中從“互聯網+”、新媒體等視角探討檔案文化傳播問題及對策的研究較多，偏向于應用性和實踐性，較少對檔案文化傳播的內在機理進行研究。因此，本文立足全媒體時代背景，從文化擴散與傳播視角對檔案文化傳播的動力、演化和反饋機制進行剖析，以期充分釋放檔案中蘊含的文化動能，更好地發揮檔案在服務國家治理、傳承紅色基因、建構民族記憶、文明交流互鑒等方面的獨特作用。[11]

一、檔案文化傳播的動力機制

全媒體時代，檔案文化傳播受內部和外部等多種因素驅動，檔案自身具備的文化屬性是檔案文化傳播的內在動力，社會公眾需求和數字媒體技術則是檔案文化傳播的外在動力，三種因素共同構成檔案文化傳播“內在生成—二次傳播—廣泛擴散”的動力鏈。

（一）檔案自身屬性促進檔案文化內在生成

文化是一個復雜且多元的概念，一般將其界定為人類在社會歷史發展過程中所創造的物質財富和精神財富的總和。根據該定義，檔案作為人類文化、文明的記錄與物質承載體，其文化屬性不言而喻。第一，從產生背景來看，檔案是人類歷史發展到一定階段的產物。早期人類出于記錄、傳遞、交流信息等活動需要，將檔案加以保留、提煉、強化和系統化，[12]這在無形之中推動了人類文明的傳承和發展。因此，檔案基于一定的文化背景產生又是文化的產物。第二，從記錄內容來看，檔案作為人類社會活動的原始記錄，客觀真實地記錄和反映了不同人類文明階段、不同地域、不同民族的社會文化情況，其本身就是文化積累、文化傳承和文化創新的載體工具，對于還原歷史真相、再現歷史場景、留存社會記憶、增強身份認同等具有重要意義。第三，從記錄載體來看，中國古代檔案載體豐富，形式多樣，經歷了甲骨、金石、簡牘、縑帛、紙張等多種形態的漫長演變，現今音像檔案、電子檔案等也越發盛行。不同的檔案載體標志著檔案和檔案工作發展的不同階段，也從側面反映出社會文明發展的水平，其本身就是文化的體現。具體來說，檔案載體的文化價值主要表現為民族文化價值、文化教育價值以及文化鑒賞價值。[13]因此，檔案是文化的載體、多種文化因素的集合體，[14]檔案的這一文化屬性使其在產生之時就無形中促進了文化的內在生成。

（二）社會公眾需求推動檔案文化二次傳播

全媒體時代，信息的生產者、傳播者、接收者之間的界限逐漸模糊，社會公眾可以根據自身需求選擇性地瀏覽或購買檔案文化產品，并通過用戶生產內容（UGC）及二次傳播參與檔案文化傳播各環節。同時，隨著技術更迭、社會發展及觀念轉變，社會公眾的文化需求歷經由數量到質量、由低級到高級的提升變遷，這對檔案文化傳播提出了更高的要求。滿足公眾需求、新穎優質的檔案文化產品才能得到受眾青睞。具體來說，社會公眾的檔案文化需求主要體現在四個方面。第一，歷史研究需求。檔案的信息內容和載體形態較為客觀真實地記錄了歷史更迭與社會變遷，是開展歷史研究的一手資料和生動素材。第二，身份認同需求。通過查閱相關檔案內容，社會公眾能夠了解家族歷史、血緣關系及個人身份的淵源，從而建立深厚的自我認同和家族聯系。第三，文化傳承需求。紅色檔案、歷史文化檔案和非物質文化遺產檔案蘊含著厚重的文化要素，文創產品、檔案圖書、敘事繪本、檔案展覽等開發成果受到公眾的廣泛關注。第四，休閑娛樂需求。現代社會人們對物質層面的享受已不能滿足日常生活需求，而更加注重精神層面的休閑娛樂。[15]早在2000年，第14屆國際檔案大會就指明了文化休閑是檔案服務社會化的新方向。

（三）數字媒體技術驅動檔案文化廣泛擴散

數字媒體技術是利用計算機技術、數字信息處理技術以及現代通信技術將文字、圖片、動畫、視頻、影像、圖形、聲音等各種各樣的信息，用0或是1的二進制形式進行處理、表達和記錄，從而對生成的數字化的內容作品進一步傳播，具有便捷性、交互性和虛擬性等特征。[16]全媒體時代，各種媒體形態和傳播技術融合加劇，數字媒體技術的優勢得到進一步彰顯，不僅極大地拓展了檔案文化傳播的時空場域，還有助于實現檔案文化全方位、多層次傳播。具體體現在三個方面，第一，數字媒體技術使得文化內容可以輕松地存儲、復制和傳播，極大地提高了檔案文化的可及性。截至2024年6月，我國網民規模近11億人，互聯網普及率達78%，[17]用戶足不出戶，動動指尖即可接觸和了解國內外檔案文化，通過發表評論、點贊、轉發或分享，參與檔案文化的傳播。第二，數字媒體技術拉近了生產者、傳播者、使用者之間的距離，極大地增強了檔案文化的民主性。近年來，檔案部門利用“三微一端”等新媒體平臺開展檔案文化宣傳與教育工作，取得了顯著成效，公眾通過點贊、評論、轉發等方式參與檔案文化傳播的熱情有所提升。第三，數字媒體技術支持文化內容的創新表達，極大地提升了檔案文化的互動性。網絡直播、虛擬人、云游戲、互動影視、VR/AR等媒介技術的出現，在一定程度上改變了原有的傳播模式和傳播空間，升級進階為虛實融合、主客融合、人機融合的沉浸場域，為用戶提供了全新的感官和情感體驗。如福建省“建黨百年大型沉浸式光影展”采用CAVE沉浸式投影系統，運用三維動畫對古田會議現場進行大場景虛擬還原，讓畫面中的人物及場景“動”了起來。[18]

二、檔案文化傳播的演化機制

全媒體時代，技術變遷推動了文化生產模式從PGC（專業生產內容）到UGC（用戶生產內容）再到AIGC（人工智能生產內容）的轉變，[19]相應地，檔案文化傳播經歷了從“以內容為中心的大眾傳播”到“以用戶為中心的分眾傳播”再到“以數據為中心的多級傳播”的演化過程。

（一）以內容為中心的大眾傳播

大眾傳播是指通過各種傳播媒介（如報紙、雜志、電視、廣播、電影）向廣大受眾傳遞信息、思想和娛樂內容的過程，具有廣泛覆蓋、異質性、標準化和單向傳播等特點。中華人民共和國成立以來，檔案部門主要通過檔案文獻編研、檔案刊物出版、檔案實物展覽以及檔案文化講座等形式傳播檔案文化，起到了一定的宣傳和教育作用，但也存在傳播受眾面窄、傳播速度慢和形式單一等弊端。20世紀90年代起，隨著互聯網技術的快速發展，我國檔案部門開始嘗試利用檔案網站傳播檔案文化，從綜合檔案館到高校、從國家到地方紛紛建立起檔案門戶網站。截至2023年底，通過省級及以上檔案主管部門認證的數字檔案館369個，其中全國示范數字檔案館（室）共有116個，并呈現持續上升趨勢。經過近30年的持續發展，檔案網站的服務內容和方式也發生了變化，從簡單的“信息公布”擴展到“網上展廳”“城市記憶”“公眾服務”等功能，如湖州市檔案信息網的“偉大的變革——慶祝改革開放40周年大型展覽”累計觀看、點贊和留言的人數達到9606079人次，[20]可見檔案網站的傳播形式受到了社會公眾的認可。不過無論是依托傳統媒介，還是利用網絡傳播，都未突破大眾傳播的范疇，傳播對象是廣大的社會公眾，缺乏針對性和特定性；傳播內容往往是標準化和一般化的，不做具體區分；傳播渠道是一對多的單向傳播，受眾反饋途徑有限；傳播時效具有滯后性，傳播者與受眾之間存在時間差。

（二）以用戶為中心的分眾傳播

分眾傳播是指針對特定興趣、需求或身份的受眾群體進行信息傳播的過程，與大眾傳播相比，其具有受眾定位精準、內容高度專業化、傳播渠道多樣化和互動性強等特點。社交媒體等新媒體平臺的出現突破了以往由組織機構主導的自上而下的傳播方式，傳播內容的專業性與權威性要求成為一種選擇而非必須，這使得以用戶為中心的分眾傳播成為可能。近年來，我國檔案部門順應時代發展潮流，關注用戶文化需求，借助微博、微信公眾號、短視頻等新媒體平臺傳播檔案文化，取得顯著成效。以檔案微信公眾號為例，根據2023年度全國檔案微信公眾號排名榜，前100名微信傳播指數WCI月均值在200以上，并呈現逐年遞增的趨勢。部分檔案微信公眾號從用戶需求出發，為不同類型群體提供針對性內容。面向檔案學術研究共同體，將原創推文孵化為專業研究成果；面向檔案專業學生，立足原創推文創新課程思政建設方式；面向社會公眾，借助公益講座擴大傳播影響。[21]除了對用戶進行分層管理和推送之外，還可以通過構建用戶畫像、創新敘事方式、營造共情場景等方式，為用戶提供多感官、沉浸式的文化體驗，從而更好地滿足用戶需求。與大眾傳播相比，以用戶為中心的分眾傳播構建了一種自下而上、去中心化的傳播模式，通過內容定制和個性化推送，能夠引發用戶的情感共鳴，進而提升用戶的身份認同和參與熱情。

（三）以數據為中心的多級傳播

多級傳播強調信息在社會中的傳遞并非直接從媒體到大眾，而是通過一系列“中介人物”或“意見領袖”間接傳遞給二級受眾，它揭示了信息傳播并非一條直線過程，而是具有復雜性和層次性的網絡互動過程。隨著5G、大數據、云計算、物聯網、區塊鏈、人工智能等信息技術的快速發展，進一步抹平了生產者、傳播者、使用者之間的界線，拓展了檔案文化傳播的時空場域。如北京市檔案館與首都博物館合作推出的“北京的胡同四合院”展覽，展廳入口處是一面寫有展名的四合院影壁墻，由此進入，觀眾猶如行走在老北京的胡同中，隨著展線的延伸變化，空間敘事也借助移步換景、光影色彩、形態語言等敘事元素引導觀眾不斷進入新的展示空間，帶來身臨其境的觀展體驗。[22]近年來，元宇宙、虛擬數字人等新技術受到社會廣泛關注。元宇宙在構建數字文化場景、開發檔案館數字人、打造數字藏品平臺、開發寓教于樂應用、構建檔案數字生態等方面具有廣泛的應用場景，如中國科學院深圳先進技術研究院（SIAT）以大事記為主線，充分收集并整合相關檔案素材，挖掘其背后的故事，制作國際檔案日“SIAT十五周年大事記”元宇宙檔案展，截至2023年6月，推文瀏覽量達980余人次。[23]數字人技術以生動有趣、酷炫沉浸的交互手段，能夠為檔案文化傳播帶來全新的體驗和全面的提升，如數字羅塞塔計劃推出的小羅數字人、檔案館/室專屬數字人形象和虛擬主播三個典型應用場景。[24]在新興技術引領下，檔案文化傳播呈現出交互性、多元化、智能化、復雜化等特征，但與此同時，技術滲透使得傳播主體、傳播內容、傳播過程充斥著不可控性，應謹防由此產生的隱私泄露、算法偏見等問題。

三、檔案文化傳播的反饋機制

檔案文化傳播涉及多環節、多主體參與，一個完善且有效的反饋機制對于了解用戶需求、優化傳播策略、提升傳播效果至關重要。根據后端反饋調節原理，檔案工作中存在兩個反饋過程：一是檔案工作作為后端對前端——檔案形成端的反饋過程，我們可以稱之為第一反饋過程，第一反饋過程的重點是檔案形成質量反饋和業務信息分析結果反饋；二是檔案利用端對檔案工作端的反饋過程，我們可以稱之為第二反饋過程，第二反饋過程的重點是利用結果與利用體驗反饋。[25]在這兩個反饋過程中，以檔案工作為中心，檔案形成端是始端，檔案工作端是中端，檔案利用端是終端或末端。作為檔案工作的重要組成部分，檔案文化傳播同樣適用這一反饋調節原理，與此同時，全媒體時代背景下，技術應用及媒介變遷使得即時反饋成為可能。因此，本文將檔案文化傳播反饋機制劃分為檔案部門主導的第一反饋、用戶體驗參與的第二反饋和技術平臺提供的即時反饋。

（一）檔案部門主導的第一反饋

在檔案文化傳播過程中，第一反饋即檔案部門對傳播內容的前端反饋（控制），堅持嚴謹客觀、精益求精的基本原則，在確保檔案內容真實性、權威性和可信性的基礎上，盡可能地為社會公眾提供優質化、有深度、有內涵的檔案文化產品。一方面，檔案部門應對傳播內容質量進行控制。通過制定標準政策、審核驗證信息來源、記錄元數據、建立內容審批流程、培訓檔案工作人員等控制措施，有效管理和維護傳播內容，保證檔案信息質量和可信度。另一方面，檔案部門應對傳播內容進行創新。可緊密依托檔案文化資源，選取社會公眾關注度最高、聯系最緊密的主題檔案進行開發利用，并通過虛擬展覽、沉浸式體驗、故事化呈現等方式，不斷提升傳播內容的吸引力和影響力。如由河南省檔案館、安陽市檔案館、林州市檔案館聯合北京廣播電視臺制作的文獻紀錄片《檔案里的中國——紅旗渠就是紀念碑》，該片創新講述風格，采用沿渠實景講述、穿越時空對話等方式實現新突破，截至2023年11月15日，全網總閱讀量（含播放量）近5000萬次。[26]

（二）用戶體驗參與的第二反饋

在檔案文化傳播過程中，第二反饋即檔案用戶對傳播內容的后端反饋（控制），用戶反饋不僅是評估檔案文化內容質量和傳播效果的重要指標，還是檔案部門改進傳播策略和增強用戶體驗的重要依據。隨著國家、社會和公民在檔案權力場域中的相互關系發生新的變化，檔案事務的利益相關者對檔案權利的公平配置有了更多的期望，[27]社會公眾參與檔案事務的熱情有所提升。與此同時，全媒體時代背景下，各種媒介平臺的深度融合為用戶參與互動與反饋提供了技術支撐，檔案部門可以通過在線調查、用戶意見箱、社交媒體平臺、個別咨詢等多種渠道收集用戶反饋信息，再針對性地對傳播各環節加以改進，以增強用戶的參與度與滿意度，形成“檔案工作—用戶反饋—作出反應—改進檔案工作”循環往復的良性傳播生態。具體而言，檔案網站、檔案微信公眾號等檔案文化傳播平臺可設置相應的資源收藏、標記、分享功能，建立討論空間，方便用戶分享交流和意見反饋。[28]例如“蘭臺之家”檔案微信公眾號在“問檔”一欄設置“問檔提交”“問檔解答”“每日簽到”“知識競賽”的版塊，并通過積分排名、獎品兌換等方式提高用戶參與積極性，為用戶反饋和參與互動提供窗口。

（三）技術平臺支持的即時反饋

除了傳統反饋者的主動反饋之外，技術平臺具備傳統階段不具備的即時反饋功能。即時反饋是指用戶與平臺進行交互時，平臺能夠及時地提供反饋和響應，以滿足用戶需求并改善用戶體驗。這種即時反饋是通過技術手段來實現的，包括但不限于以下幾種方式。（1）實時通知。檔案網站、檔案移動服務平臺可以通過發布通知，及時向用戶傳達系統更新、內容更新等重要信息，使用戶及時了解平臺動態。（2）搜索指引。根據用戶瀏覽歷史、點擊行為等信息，對檔案服務平臺檢索功能進行優化，提供實時搜索建議，幫助用戶更快速、更準確地找到所需信息。（3）數據更新。借助技術平臺對已發布數據進行實時更新，確保用戶在使用應用程序或訪問網站時獲取到最新的數據信息。（4）在線服務與支持。通過網站聊天窗口、移動應用程序和社交媒體平臺與用戶進行一對一的實時交流，及時解答用戶遇到的問題。（5）實時互動。通過實時直播、在線問答、在線投票等多種方式，與用戶進行實時雙向信息交流與互動。（6）實時監測。技術平臺可以實現對用戶行為和數據信息的實時監測和分析，從而不斷調整傳播策略。如利用人工智能、機器學習等技術構建覆蓋事前、事中、事后的全生命周期的協同監管機制，實現對檔案文化傳播過程的閉環控制和即時反饋。

四、結語

全媒體時代檔案文化傳播機制可分為動力、演化和反饋三個環節，檔案自身屬性、社會公眾需求和數字媒體技術為檔案文化傳播注入了強大動力，隨著文化生產模式的轉變，檔案文化傳播經歷了從“以內容為中心的大眾傳播”到“以用戶為中心的分眾傳播”再到“以數據為中心的多級傳播”的演化過程，而“檔案部門主導的第一反饋”“用戶體驗參與的第二反饋”和“技術平臺支持的即時反饋”則是促使檔案文化傳播提質增效的關鍵環節，由此構成一個周而復始的循環過程。但以信息技術為中心的技術革命，正在加速重造社會的物質基礎，檔案文化傳播不再是受調控、定向的和有限的范圍，而是呈現出更加豐富、互動和開放的特征。如何適應社交媒體等新興傳播方式的快速發展，成為檔案文化傳播必須面對的時代命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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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單位：上海大學文化遺產與信息管理學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