基金項目:本文系2023年度廣西高校中青年教師科研基礎能力提升項目課題“廣西當代壯族女性文學精神特質研究”(編號:2023KY1820)的研究成果
①八桂,原指桂林市,后代指廣西。
摘要:當代廣西壯族女性文學,屬于少數民族多元文學的一部分,具有濃郁的本土風格。其代表作品在對家庭、勞動、親情的描寫中傳達出對中華民族共同體主題的深切認同,作家們多以壯族語言為載體,土地和母親等象征符號被賦予深刻的文化意義,通過挖掘壯族獨特的民族心理和壯闊的歷史實踐,構建了“邊疆—中心”的敘事模式,以確立廣西作為少數民族聚居地在祖國政治結構中不可分割的地位,同時展示了中華民族共同體的豐富內涵。
關鍵詞:廣西壯族女性文學;中華民族共同體意識;文學手法;文化傳承
中圖分類號:D633;I207.9文獻標識碼:A文章編號:2095-6916(2024)14-0005-04
Interpretation of the Expression of the Sense of Community
for the Chinese Nation in Contemporary Guangxi Zhuang Female Literature
Li Rongling
(Guangxi University of Foreign Languages, Guangxi 530010)
Abstract: Contemporary Guangxi Zhuang female literature is part of the pluralistic literature of ethnic minorities and has a strong local style. Its representative works convey a deep recognition of the theme of the sense of community for the Chinese nation in their depictions of family, labor, and affection. Most of the writers use the language of Zhuang nationality as a carrier and the symbols such as the land and mother are given profound cultural meanings. Through exploring the unique ethnic psychology and great historical practices of the Zhuang nationality, the works construct a narrative model of “frontier-center” to establish the inseparable position of Guangxi as the ethnic enclaves in China’s political structure and demonstrate the rich connotation of the sense of community for the Chinese nation.
Keywords: Guangxi Zhuang female literature; the sense of community for the Chinese nation; literary techniques; cultural inheritance
在廣西壯族女性文學中,中華民族共同體意識是一重要主題。本文旨在分析其中的代表性作品,揭示作品中對該意識的表達方式及其對讀者的影響,深入理解廣西壯族女性文學在傳遞時代精神、弘揚中華文化的過程中所發揮的獨特作用。通過對多元主題的探索,探討作家們在創作中如何融入本土文化、表達愛國情懷,以及如何構建“邊疆—中心”的敘事模式,以呈現出廣西作為少數民族聚居地在祖國政治結構中不可分割的地位。
一、廣西壯族女性文學的歷史回顧
(一)文學發展的社會背景
壯族文學的興盛根植于廣西八桂①大地的多元文化土壤,在長期的歷史積淀中,壯族文學形成獨特的風格,以其深沉的鄉土情懷和生活體驗為特色。在這片豐富的文學沃土上,壯族文學經歷了由傳統向現代的轉變,記錄了族群的悲歡離合,傳承了深厚的文化底蘊。
壯族文學的興盛與地域文化的緊密相連,在社會轉型的歷史時刻,壯族文學通過對本土風物、民族傳統的詩意描繪,呈現了一幅獨具特色的文學畫卷。這不僅為后來的壯族女性文學奠定了扎實基礎,也為文學的多元發展提供了豐富的素材。在壯族文學興盛的進程中,諸多杰出的文學人物嶄露頭角,如韋其麟、陸地、黃佩華、陶麗群、羅南、李明媚等,他們通過作品表達對故土深情厚誼,構建了一種獨特的地方文學語境。
隨著社會變革的推動,壯族女性文學在廣西文學舞臺上逐漸嶄露頭角,成為文學發展的新亮點。這一崛起的背后,既是女性社會地位提升的體現,也是女性文學力量的不斷積聚。在過去的歷史長河中,壯族女性一直以默默耕耘、為家庭付出為主要角色。隨著社會觀念的演變和女性地位的提升,女性文學開始嶄露頭角。這并非簡單地代表了女性參與文學創作的增多,更是反映了女性在文學中的獨立表達和自我詮釋的渴望。壯族女性文學的崛起受益于社會對女性價值的重新認識。作家們逐漸走出傳統的家庭園地,將目光投向社會,通過文學作品表達了對生活、對愛情、對社會的獨特理解。
(二)代表性作品分析
在廣西壯族女性文學的發展歷程中,杰出的女性作家,如羅南、陶麗群、李甜芬等,通過各自代表性作品深刻地描繪了當代壯族女性在社會、家庭、文學中的生活狀態,呈現了她們對中華民族共同體意識的表達。
在廣西壯族女性文學中,羅南的長篇紀實散文《后龍村扶貧記》聚焦廣西百色市凌云縣后龍村的扶貧工作,以女性溫情的筆調細膩地敘述了后龍村從貧困走向脫貧的歷程。作品不僅全景展示了扶貧工作的細節,更通過女性的視角,呈現了村民們在這個過程中的堅韌、奮斗和溫暖。羅南以敏銳的觀察力和深沉的情感揭示了壯族女性在社會建設中的獨特貢獻,同時通過描繪女性參與扶貧事業的形象,傳遞了對中華民族共同體意識的深刻思考。在作品中,羅南通過“攀爬”象征,生動展現了扶貧工作的艱辛過程。幫扶干部在前往扶貧地區的路途中需攀巖九小時,這種“攀爬”不僅是常態,更是對人心的極大考驗。雖然路途曲折險峻,但只要攀得穩、抓得牢,最終能夠翻越難關。然而,真正難攀的是人心。通過描寫村支書然魯在修路動員大會上遭遇的阻力,以及他對村民動手的描寫,羅南深刻地反映了人心的堅硬和扶貧工作的困難。
陶麗群的小說《母親的島》聚焦于邊境女性所受的身體與心靈創傷,以及這些創傷帶給她們的悲苦命運。故事中,一位恭順大半生的母親在五十歲時獨自離家出走,打破了傳統社會對少數民族母性的固有印象,表達了對女性傳統角色的顛覆和對自我價值的追求,為當代壯族女性重新定位提供了思路。通過創作多維度的女性形象,陶麗群表達了對女性命運的深刻關切,為中華民族共同體意識的拓展貢獻了獨特的視角。《母親的島》中也呈現了母親在家庭中扮演傳統角色的情境,描述了母親長久以來未曾在飯桌上好好吃過一頓飯,久而久之不再在飯桌上吃飯。這體現了母親似乎只屬于家庭其他成員,卻不屬于自己的感覺,呈現了對傳統女性角色的質疑和對個體命運的關切。
民兵詩人李甜芬的短詩《寫在彈坑上》則以滿懷熱情的筆調描繪社會主義新生活——“一瓣瓣新芽拱出土層,悄悄染綠了南方的邊境”[1],“春鶯啾啾,春風融融”[1]……表達了對新中國的無比熱愛。“快,快填平地里的彈坑,快,快剔出那廢件粉爛銅。只留住烈士的熱血,好把春意點綴得更翠更濃。”[1]詩句在巨大的浸澈力和愛國情感中表達詩人的民族文化認同感,她通過短詩表達的情感,將民族文化認同融化在中華文化之中,呼應中華各族兒女共同的追求和情感。作為壯族女性的代表,李甜芬的作品在追求個體價值的同時,弘揚了中華文化的內涵,為壯族女性在中華民族共同體中的地位樹立了積極的形象。
二、中華民族共同體意識的理論框架以及在文學中的體現
(一)中華民族共同體意識的構成
中華民族共同體意識是對國家整體利益的認同,即對中華民族共同事業的支持,包括對國家統一、繁榮發展的認同,形成一種“一榮俱榮,一損俱損”的觀念。中華民族共同體意識是對民族文化傳統的認同,體現在對共同歷史和文化的認同感;這其中不僅包括對中華文化的自豪感,也體現在對多元文化的尊重和包容,同時也是對多元一體格局的認同,即認識到中華民族是由56個民族構成的多元一體。中華民族共同體意識意味著在多元的文化背景中形成共同的認同,使每個成員都能夠在這一整體中找到自己的歸屬感。以上三個層面的認同構成了中華民族共同體意識的內在基礎。國家、民族、文化,多元一體的共同認同形成了中華民族大家庭的核心理念,推動著國家整體的發展。
(二)中華民族共同體意識在文學中的體現
在文學中對國家整體利益的認同體現為對祖國的熱愛和對國家悠久歷史的感懷,作品中常常通過描繪家國情懷、英雄壯麗事跡等方式,弘揚國家精神,強化對國家的認同感。例如,李明媚的《煙雨江南》,那些美妙的詩篇如同江南的細雨,細膩而綿長,在對日常生活的抒寫中勾勒出中華民族在歷史長河中共同譜寫的壯麗篇章,表達了對民族文化傳統深深的認同和尊重。對民族文化傳統的認同在文學作品中通過對傳統文化、歷史傳承的描繪得以展現。文學作品常通過塑造具有濃厚民族特色的人物形象、描繪古老傳統的風土人情,弘揚中華文化的博大精深,使讀者在作品中感受到對自己文化的自豪感。通過這些文學表達,中華民族共同體意識在文學領域得以傳遞和強化。
對多元一體格局的認同在文學作品中通過展現不同民族之間的交往、交流、共生得以彰顯。文學作品常通過刻畫不同民族之間的友誼、合作與互助,強調“多元一體”的理念。這種描繪使讀者更好地理解中華民族是由多個民族構成的共同體,各民族在共同體中共生共榮。李明媚的《踏月光的女人》大多描繪了普通老百姓的坎坷、不幸與挫折,表達向命運挑戰的力量。通過情節、人物、語言等多種手法,作者以生動形象的方式傳遞和強化中華民族共同體意識中永不言敗,頑強不息的精神,使其在讀者心中根深蒂固,成為文學創作中不可或缺的重要主題[2]。
(三)文學是傳播中華民族共同體意識的文化媒介
1.文學作品如何傳遞中華民族共同體意識
文學作品通過栩栩如生的人物形象傳遞中華民族共同體意識,通過創造性的人物塑造,作家能夠塑造出具有代表性的中華民族人物形象,使這些人物在文學作品中成為中華民族共同體的代言人。這些人物通常具有強烈的愛國情懷、對傳統文化的熱愛以及對多元一體的認同。通過他們的言行舉止,讀者能夠更加深刻地理解中華民族共同體的核心理念。李明媚在《煙雨江南》中,以詩歌的形式捕捉了中國文化的情感精髓,以詩意筆觸細膩描繪了中華文化的情感紐帶。親情的溫暖、愛情的甜蜜、友情的真摯、鄉情的深沉,以及江南風景的唯美,她的作品超越具體文化符號,傳遞了中華文化的精神內核和文化韻味,激發讀者對傳統文化的熱愛和民族精神的共鳴與認同。李甜芬的《寫在彈坑上》通過具體的情節和故事傳遞中華民族共同體的歷史記憶,通過敘述歷史事件、英雄事跡,喚起讀者對中華民族歷史的共鳴,強化對國家統一、團結奮斗的信仰。
2.作品對讀者的影響與引導
作品通過人物塑造激發讀者的情感共鳴,通過生動的人物描寫,讀者能夠感同身受地理解人物的生活、情感和價值觀。這種情感共鳴不僅使讀者更深刻地體驗到中華民族共同體的人文關懷,同時也增強了讀者對中華民族共同體的認同感。情節設置同樣也是引導讀者思考中華民族的共同命運的主要方式,文學作品往往通過巧妙的情節設計反映現實社會中的種種問題,引起讀者的深刻思考。
廣西壯族女性文學作品通過文化符號的運用激發讀者對中華文化的熱愛,作家們常常通過對壯族人民的民族傳統觀念、民間日常元素及邊境歷史等文化元素的巧妙運用,喚起讀者對中華文化的濃厚興趣。這種文化的親近感不僅豐富了讀者對文學作品的閱讀體驗,同時也深化了他們對中華民族共同體文化傳承的認同。作品通過對社會關系的描繪引導讀者積極參與社會建設,文學作品中展現的多元一體的社會關系,激勵讀者主動參與社會實踐,推動中華民族共同體的形成[3]。
三、廣西壯族女性文學中的中華民族共同體意識表達
(一)主題與符號
1.常見的中華民族共同體意識主題
在壯族作家陶麗群在小說《回家的路亮堂堂》中,曹慧和她的丈夫面臨生計壓力,艱難擺攤維持生計。盡管生活辛苦,但這個家庭充滿著溫情,夫妻之間互相理解,家人對她的辛勞心照不宣。小說中所呈現的“回家的路亮堂堂的”生活狀態,既是對底層人民勤勞、正直品德的肯定,也是對家庭和諧、互相扶持的美好寄托。通過描繪這一底層家庭的生活,陶麗群不僅在文學作品中反映了城市底層小人物的生存狀況,更通過對底層人民生活的關切,展現了中華民族共同體的關懷與共鳴。這種關懷并非僅限于社會現象的客觀描繪,更體現了作家對中華民族價值觀的深刻理解,對于家庭、勞動、親情的表達成為中華民族共同體主題的生動寫照。
在小說《一個夜晚》中,夜晚的描繪成為象征性的元素,原文中有如下描述。
桌子上擺滿了瓶瓶罐罐,搽的涂的抹的應有盡有,并且都價格不菲。在這以前,就是我離婚前,離婚了千上這在以前,這些瓶瓶罐罐,我是連想都不敢想的,隨便拿哪一瓶,都能買上夠全家人吃的半月油鹽。吃飽了撐的,這些瓶罐能當飯吃還是能當衣穿?可現在不行了。現在,我得靠這些昂貴的瓶罐掩飾因失去水分而彈性不再日漸干枯的皮膚,好讓我的臉看起來(當然是在夜晚的燈光下)仍然像或者接近于像二十來歲那樣水靈靈的……[4]
這段文字通過女性主人公在夜幕中的思考,折射出中華民族女性在社會變革中的命運與情感變化。夜晚在這里既是具體的時間段,又是女性內心世界的投影,通過夜晚的象征,陶麗群展現了中華民族女性對于情感、家庭、自我認知的深沉思考,將個體經驗與整體文化情感相融合[5]。
2.文學中使用的象征與符號
土地在文學作品中常被賦予深刻的文化內涵,代表了祖國的肌體。壯族女作家陶麗群的中短篇小說《母親的島》中,母親離家出走,通過種菜養鴨子的方式走向社會。這個“出走”不僅是對傳統母性束縛的反叛,更是對土地的重新認知。土地成為母親個體價值的追求,突顯了中華民族共同體對土地的深情厚誼。
李甜芬的短詩《寫在彈坑上》中對土地與邊境的描繪既是對祖國的深情表達,也是一種對新生活的熱切向往。土地與邊境在這里不僅是具體的地理元素,更象征著中華民族的堅韌和生生不息的生命力。通過土地與邊境這一象征,壯族女性作家傳遞了對祖國的深沉熱愛,強調了中華民族共同體對故鄉土地與邊境子弟兵的深厚情感。又如陶麗群的小說《起舞的蝴蝶》,作品通過描繪蝴蝶起舞的場景,象征著女性在社會中掙脫束縛、追求自由的渴望。
(二)語言與風格
1.語言選擇的影響
語言選擇的影響體現在對民族文化的傳承和弘揚上,作家們以壯族語為載體,通過作品中融入壯族特有的稱呼、山歌、俚語等,如“達桃”“爺娘”“道公”的稱謂,“月光彎彎照竹林,三年不見好傷心,彎彎腸子想直了,三魂七魄不安寧,今夜月光當燈籠,引我朝拜觀世音……”[6]的山歌俚語,它們將傳統文化元素巧妙地融入文學創作中,弘揚了壯族的語言文化傳統。這種語言的運用不僅是對民族文化的傳承,更是對中華民族多元一體的表達,展示了廣西少數民族在中華文化大家庭中的獨特貢獻。
語言選擇對于情感共鳴的建構具有深遠影響,在作品中,壯族女性作家運用富有民族特色的語言表達情感,使讀者更容易產生情感共鳴。通過地道的壯語表達,作家成功地傳遞了對故土、家庭和中華民族的深厚感情。這種情感共鳴激發了讀者對中華民族共同體的認同和熱愛,進一步鞏固了文學作品中的共同體意識。壯族女性作家通過巧妙的語言運用,栩栩如生地描繪了各具特色的人物形象,展示了他們的個體生命與民族命運的交融。通過真實而生動的語言,揭示了人物在中華民族共同體意識中的擔當與責任。
2.文學風格對中華民族共同體意識的建構
廣西壯族女性作家在文學風格上注重對民族文化特色的挖掘和表達,通常具有濃厚的民族特色和地域特色,包括對民族故事、傳統文化、習俗和信仰的深刻理解和表現。在她們的作品中,不管是壯族人民對家鄉和土地的深沉眷戀(陶麗群《漫山遍野的秋天》),壯族人民的堅韌與勇敢等品質的塑造(岑獻青的《蝗祭》),還是壯族喪葬習俗的展示(陶麗群《一塘香荷》),都可窺見壯族人民面臨社會、文化和心理問題時所呈現出獨特的審美觀和情感表達,而這些獨特的審美與情感構成了她們作品中獨有的文學風格。文學風格的豐富多樣有助于深刻展現中華民族共同體的情感面和價值觀,作家們通過巧妙運用抒情、敘事、寓言等不同的文學形式,打破了傳統的文學表達方式,將壯族的文化特色和民族心理更全面地呈現了中華民族共同體的豐富內涵,成功地創造出引人入勝的文學作品,激發了讀者對中華民族共同體的深刻思考和認同感[7]。
四、結束語
在廣西壯族女性文學中,中華民族共同體意識得到了深刻而生動的表達。作家們通過對傳統文化的巧妙詮釋和創新表達,成功地展現了中華民族的凝聚力。這一研究為文學創作提供了新的思路和啟示,呼喚更多文學創作者投身于中華民族共同體的構建,可以使讀者通過對作品的深入解讀,更好地理解文學在傳承文化、弘揚民族精神方面的獨特力量。
參考文獻:
[1]禮謙,木地.從民兵到詩人:介紹廣西憑祥市壯族女民兵李甜芬[J].中國民兵,1985(1):43-44.
[2]何文鉅.筑牢中華民族共同體意識的八桂根基:建設壯美廣西的民族理論視角研究之一[J].廣西社會主義學院學報,2018(6):76-81.
[3]李榮玲.廣西當代壯族女性文學精神特質溯源[J].長江小說鑒賞,2023(19):88-91.
[4]陶麗群.一個夜晚[J].廣西文學,2006(10):57-66.
[5]姜秋俊.數字時代民族地區黨報鑄牢中華民族共同體意識的宣傳研究:以廣西壯族自治區各級黨報公眾號為例[J].新聞潮,2022(7):25-27.
[6]唐櫻.唐櫻中篇小說選[M].北京:中國文聯出版社,2000:67.
[7]舒乙.民族文學對鑄牢中華民族共同體意識作用研究[J].貴州民族研究,2021(4):104-109.
作者簡介:李榮玲(1984—),女,壯族,廣西南寧人,單位為廣西外國語學院,研究方向為中國現當代文學、中國少數民族文學。
(責任編輯:楊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