列寧《怎么辦？》中的宣傳思想工作研究及其當代啟示

摘要：無產階級政黨在面對宣傳思想工作時，應擔負起恢復理論工作，以促進運動順利運行；開展理論批評，與機會主義思想作斗爭；掌握歷史主動，積極揭穿各種貶損運動利益的行為的主要任務。與任務相呼應，列寧在《怎么辦？》中同樣提出了宣傳思想工作的核心途徑：運用灌輸論，對工人進行社會主義啟蒙；建立職業革命家組織，重視革命領袖斗爭修養的提升，以及創立全俄政治機關報，以歷史主動開展宣傳鼓動工作。其當代啟示：堅持以習近平新時代中國特色社會主義思想為指導，堅持灌輸論原則鑄魂育人，堅決把握歷史主動。

關鍵詞：列寧；《怎么辦？》；宣傳思想工作

中圖分類號：A82;D64文獻標識碼：A文章編號：2095-6916（2024）14-0026-05

Research on Ideological Publicity in Lenin’s What Is to Be Done？ and Its

Contemporary Inspiration

Xu Zhikang

（College of Marxism Education， Capital Normal University， Beijing 10089）

Abstract： When conducting ideological publicity， the proletarian party should be responsible for restoration of theories to facilitate the carrying out of campaigns， and consider the following as their main tasks： combating opportunism， taking the initiative of history， and exposing all factors that undermine the interests of the campaign. Resonating with the tasks， Lenin also pointed out the core path of ideological publicity in his book What Is to Be Done？： By using the indoctrination theory， we should enlighten the workers on socialism， establish the professional revolutionary organizations， pay attention to the improvement of the revolutionary leaders’ capacity to struggle， set up the all-Russia political organization newspaper， and take the initiative of history to publicize the ideology.The contemporary inspiration is that we should keep Xi Jinping Thought on Socialism with Chinese Characteristics for a New Era as our guide， cultivate comrades by indoctrinating and firmly take the initiative of history.

Keywords： Lenin; What Is to Be Done？; ideological publicity

回顧歷史，19世紀與20世紀風云交匯之際，面對俄國社會民主黨黨內錯誤思潮橫行、工人運動停滯的詭譎局面，列寧在《怎么辦？》中闡述了關于宣傳思想工作的種種問題，明確指出了新的時代條件下，真正的社會民主黨人應所肩負的任務，即恢復理論工作、開展理論批評、掌握歷史主動，立場鮮明地批駁了當時流竄的“批評自由”“經濟主義”等錯誤思潮，并點明了在繁雜多變的思想領域開展建設工作的主要途徑：運用灌輸論原則、建立職業革命家組織以及創辦全俄政治機關報。列寧的這些論述時至今日，其所包含的關于宣傳思想工作的內容仍熠熠生輝，彰顯著跨越時空的真理性。今天全面建設社會主義現代化國家新征程上，身處兩個大局兩個大局：一個是中華民族偉大復興的戰略全局，一個是世界百年未有之大變局。的大變革時代，必須做好應對宣傳思想工作領域各種風高浪急甚至驚濤駭浪的考驗，這更需要我們從列寧《怎么辦？》中汲取智慧、增長才能。

一、列寧《怎么辦？》中宣傳思想工作所擔負的任務

19世紀與20世紀交匯之處，局勢高漲的俄國社會革命亟需一個帶有先進理論的先進政黨掌舵前行，而正處于少年期的俄國社會民主黨卻正在經歷一種“變嗓”［1］，來自司徒盧威和馬爾丁諾夫的著作使得俄國社會民主黨發出了折中主義的“批評自由”和工聯主義工聯主義：又稱“工會主義”。19世紀中葉國際工人運動中出現的一種資產階級改良主義思潮，主要代表有奧哲爾、麥克唐納等。因最早出現于英國工人聯合會（簡稱工聯）而得名。主要觀點是鼓吹階級合作，反對工人進行任何形式的政治斗爭。的“經濟主義”的假嗓。厘清黨內和工人運動中存在的這些錯誤思潮，指明黨和工人運動前進方向就成了任何一個真正的共產黨人所必須解決的歷史任務。列寧在《怎么辦？》中分析批駁了所謂“批評自由”和“經濟主義”的本質，清晰具體地指出了當時黨和工人運動所應擔負的任務：恢復理論工作，促進工人運動順利發展；開展理論批評，與腐蝕思想作斗爭；掌握歷史主動，積極揭穿各種貶損工運的行為。

（一）恢復理論工作，促進運動順利發展

作為當時最時髦口號的“批評自由”，其本質究竟是什么呢？列寧已然指出，它實質上沒有任何批評，就其內容而言，甚至沒有任何獨立的見解。至此，所謂“批評自由”的面目徹底暴露，它就是要瓦解馬克思主義理論使其庸俗化，它所謂的自由，就是“機會主義派在社會民主黨內的自由，就是把社會民主黨變成主張改良的民主政黨的自由，就是把資產階級思想和資產階級因素灌輸到社會主義運動中的自由”［2］297。因此在列寧這里，必須否定“批評自由”以恢復、彰顯科學理論的重要性進而指導工人運動。“沒有革命的理論，就不會有革命的運動。”［2］311對于理論工作的重要性，列寧強調，正是德國人本身在理論感和對其他國家工運經驗的學習才使其“強大有力和不可戰勝”［2］314。俄國的工人運動要希冀繼續前進、不可戰勝，就必然要恢復理論工作，重視科學理論的指導。正如列寧所說，“社會主義自從成為科學以來，就要求人們把它當作科學看待，就是說，要求人們去研究它。”［2］314俄國革命運動的順利發展必須依靠馬克思主義科學理論的指導，并與俄國革命實際相結合，因此，列寧號召社會民主黨人不斷加深對馬克思主義科學理論的學習，在與各種錯誤思潮的批判斗爭中，將革命運動推向前進。

（二）開展理論批評，與機會主義思想作斗爭

關于理論批評，列寧在《怎么辦？》中援引了恩格斯對于理論批評的看法，他寫道：“恩格斯認為，社會民主黨的偉大斗爭并不是有兩種形式（政治的和經濟的），像在我國通常認為的那樣，而是有三種形式，同這兩種斗爭并列的還有理論的斗爭。”［2］312面對“機會主義”和“經濟主義”的錯誤思潮，列寧已然認識到在理論上批評錯誤思潮的必要性。因此，列寧果斷地同“經濟主義”及其所倡導的自發性所帶給工人運動和黨的嚴重錯誤開展了斗爭，他一針見血地指出了這種對“自發性”工人運動的盲目崇拜的本質，站在資產階級立場上，將無產階級的意識形態陣地拱手讓位于它最大的敵人資產階級手中，這種論調除卻對工人運動和黨的侵蝕外，再無半點有益之處。對于“經濟派”對自發工人運動的盲目推崇，并指責《火星報》“輕視發展過程中的客觀因素或自發因素的意義”［2］316，列寧是這樣評價，“對工人運動自發性的任何崇拜，對‘自覺因素’的作用即社會民主黨的作用的任何輕視，完全不管輕視者自己愿意與否，都是加強資產階級思想體系對工人的影響。”［2］325沒錯，工人不可能創造出一種獨立的思想體系，而“經濟主義”宣揚的自發性崇拜除了把運動送到資產階級思想體系下再沒有什么別的作用可言。

（三）掌握歷史主動，積極揭穿各種貶損運動的行為

“應當積極反對實際運動中的混亂和動搖，要揭穿和駁斥一切自覺或不自覺地降低我們的綱領和我們的策略的行為。”［2］307這是列寧在宣傳思想工作中所提出的第三個歷史任務，積極反對混亂和動搖就要求掌握歷史主動，這就體現為對政治鼓動和政治意識的加強。列寧贊同經濟方面的揭露活動，但無法容忍經濟派只局限于此而不涉及更進一步的政治制度，“社會民主黨人不但不能局限于經濟斗爭，而且不能容許把組織經濟方面的揭露作為他們的主要活動”［2］342。在政治鼓動上，“經濟派”歷史主動的欠缺，停留于經濟層面，就使得政治鼓動的范圍縮小，更使得宣傳思想工作以致整個運動的停滯。這樣的“經濟派”，在列寧看來，自然不堪大任。列寧認為，把政治鼓動擴大到足夠程度，就要培養群眾的政治意識和革命積極性，而加強群眾的政治意識，就需要通過現實生活里生動的政治來達到。工人階級明確的政治意識的培養，來源于其以馬克思主義觀點揭露各種壓迫與暴行的本質，來源于其以馬克思主義觀點觀察、評價、分析現實生活中各階級的種種表現，而這些，就需要社會民主黨人發揚歷史主動性揭穿種種政治行為背后的真相。這種歷史主動一如揭穿“經濟派”觀點的本質，揭穿其對運動的損害，構成了社會民主黨人于宣傳思想工作中的主要任務。

二、列寧《怎么辦？》中宣傳思想工作的核心途徑

針對上述宣傳思想工作所面對的任務，列寧在《怎么辦？》中同樣提出了行之有效的斗爭途徑來面對宣傳思想工作領域錯綜繁雜的局面。在理論工作的恢復和運動的順利發展上，列寧提出了運用灌輸論來提高工人的社會主義意識以做好理論工作，促進工人運動蓬勃向前；在理論批評與對機會主義思想的斗爭上，列寧關于大力發展職業革命家組織并要求提高革命家理論修養的思想良好適應了形勢的要求；最后，面對掌握歷史主動、積極揭穿敵人陰謀詭計的任務，列寧提出了全俄政治報計劃，提議在全國范圍內創辦統一鏈接、反應迅速的全俄政治報，以期能以更為主動的精神進行宣傳鼓動工作幫助群眾明辨是非。

（一）“灌輸論”的運用，對工人的社會主義思想啟蒙

列寧在《怎么辦？》中正式提出了無產階級社會主義教育的基本原則——灌輸，這是社會主義宣傳思想工作的一大創舉。列寧寫道：“工人本來也不可能有社會民主主義的意識。這種意識只能從外面灌輸進去，各國歷史都證明：工人階級單靠自己本身的力量，只能形成工聯主義的意識。”［2］317盡管，工人天然會對社會主義有所傾向，因為社會主義所蘊含的反壓迫、反剝削精神會贏得工人在感性上天然的親近，但是，工人對社會主義的天然傾向并不意味著其會自發地產生社會主義意識！這是因為現代社會主義學說究其根源來看本身就是從資產階級知識分子創造的哲學、歷史和經濟理論中發展起來的。因此，在宣傳思想工作中，工人階級的社會主義意識要由社會民主黨人通過報紙、講座、課程從外面灌輸進去，以使其擺脫分散、利己、盲動的落后狀態。同時，馬克思主義理論作為最先進的理論，必然要由無產階級先進政黨所掌握，加大對無產階級先進分子的馬克思主義理論教育從而使其擔負起理論教育、啟蒙工人社會主義思想、領導工人運動反對沙皇封建專制制度的歷史任務。正是在這一措施的有力作用下，俄國社會民主黨教育了工人，帶領工人認清楚了“經濟派”的本質嘴臉和其資產階級傾向，在宣傳思想工作上取得了有力的成功。

（二）建立職業革命家組織，加強革命領袖思想理論修養

為了更加卓有成效地進行理論批評，列寧提出建立職業革命家組織，來指導全國范圍內的宣傳思想工作。這樣的職業革命家組織，它必須具備下述特點：具有穩定性和繼承性是保證運動持久的關鍵；構成人應以革命活動為職業；在專制制度下成員數量應當少且精于斗爭。在宣傳思想工作方面，有這樣的組織存在，也就意味著我們有了一個穩定持久且能快速反映時事的核心。此外，既然無產階級政黨是作為整個無產階級運動的先鋒隊而存在，那政黨內的革命領袖以及革命家們就理應具備一個先鋒隊應有的修養。列寧這樣說道，“工人群眾的積極性超過了我們的積極性，我們缺乏有足夠修養的革命領導者和組織者，即熟悉各個反政府階層的情緒，善于領導運動，善于變自發游行示威為政治游行示威，善于加強游行示威的政治性等的領導者和組織者。”［2］380這番話包含了列寧對于革命黨人思想理論修養無法跟上瞬息萬變、前進高漲的群眾運動的高度重視，因此，建立職業革命家組織是在物質載體層面對于宣傳思想工作的回應，而不斷加強領袖思想理論修養則深刻反映了列寧于精神文化層面對宣傳思想工作的邏輯暗合。

（三）創辦全俄政治機關報，以歷史主動開展宣傳鼓動工作

全俄政治機關報計劃的提出正中以歷史主動進行宣傳鼓動工作的下懷。在列寧看來，全俄政治機關報的關鍵作用就在于能夠經常性地、隨時隨地地對全國政治生活的一切做出評估和反映。可見，全俄政治機關報的作用就在于通過生動的政治工作在群眾中間展開及時且卓有成效的政治鼓動以啟迪群眾思想。但是，“經濟派”的人卻視這種極具歷史主動精神的新生事物如人生大敵，《工人事業》上抨擊列寧的這個計劃是在“擅自稱王稱霸”［2］435，國外“聯合會”也在責備列寧是在“企圖把社會民主黨的痕跡一掃而光”［2］435。對于這種指責，列寧清楚明了地告知他們，這一計劃已有由來，在黨內有很多同志支持并且早已被現實的運動所需要，同樣的，也被宣傳思想工作所急需。這種代表著生動的政治鼓動工作的全俄政治報，它的作用就鮮明地表現在了全俄各地生動的政治工作上。作為宣傳思想工作前沿陣地喉舌的全俄政治報，它在宣傳鼓動與號召方面就因為本身所具有的出版周期短、普及性強、反應快速的諸多特點而成為了不二選擇。這樣，在全俄政治報的組織調度、動態處理、及時反應下，整個革命事業中的宣傳鼓動工作也就達到了井井有條［3］。列寧形象地說道：“宣傳員的活動主要是動筆，鼓動員的活動則主要是動口”“而‘號召’作為單獨的行為是一種純粹執行性質的職能。”［4］正是在全俄政治報的宣傳、鼓動、組織調度下，發出一個聲音以對抗資產階級國家機器成為可能。

三、列寧《怎么辦？》中宣傳思想工作的當代啟示

邁向社會主義現代化強國的新征程上，不僅在國防、科技、經濟等顯著可見的硬實力上要有卓越的突破，在文化、思想等看不見的軟實力上同樣需要樹立起一道堅固的防線。在列寧《怎么辦？》中展現了宣傳思想工作的三項任務和三種應對途徑，領略其內涵，概括其思想，這啟示我們今天的宣傳思想工作必須堅持以習近平新時代中國特色社會主義思想為指導、堅持灌輸論原則鑄魂育人、堅決把握歷史主動。

（一）開展宣傳思想工作必須堅持以習近平新時代中國特色社會主義思想為指導

堅持以習近平新時代中國特色社會主義思想為指導，切實增強全黨全軍全國各族人民的理論認同。恩格斯說：“一個民族要想站在科學的頂峰，就一刻也不能沒有理論思維。”［5］為何理論領導如此重要，關鍵就在于它在凝聚理論認同后所爆發出的強大戰斗力。同時，理論認同還是思想認同和政治認同的前提，有了理論認同，舉旗定向、政通令行、匯聚民心也就合乎邏輯。宣傳思想工作是一場歷久彌堅、持久角逐的工作，它非是一時一地之得失，但其又具有以點帶面的突發潰決性特點，由不得我們馬虎大意，必須久久為功，堅持增進理論認同。堅持以習近平新時代中國特色社會主義思想的指導就要下大功夫認真學習這一黨的最新理論成果，使其內化于心、外化于行。認同之后還應當有學習，有應用。當今社會，輿論高度發達，信息傳播速度、事件的繁雜性與突發性是以往任何時代所不能相比的，要想掌握時代現實、傾聽時代聲響、緊隨時代腳步，就需要增進自身的理論水平，就需要認真學習習近平新時代中國特色社會主義思想，理解新時代十年的變革、深刻把握兩個大局、牢牢把握我國所處的歷史方位，貼近時代，貼近人民生活，只有這樣，在宣傳思想工作上才能百尺竿頭更進一步。

（二）開展宣傳思想工作必須堅持灌輸論原則鑄魂育人

灌輸的原則，是我們進行理論教育的基本原則。習近平總書記指出：“灌輸是馬克思主義理論教育的基本方法。”［6］在《德意志意識形態》中，馬克思、恩格斯指出：“統治階級的思想在每一個時代都是占統治地位的思想。”［7］這一現實明確告知我們，新時代，黨對黨員干部和人民群眾要堅定地進行社會主義思想灌輸，使黨員干部和人民群眾不斷提高階級覺悟、增進政治意識，以此堅定維護我們在思想領域的基本盤，構筑好思想長城。“灌輸”是黨用理論為黨育人、為國育才的關鍵一招。我們的“灌輸”是“為誰培養人”的根本問題。“灌輸”是社會主義的“灌輸”，為黨育人、為國育才就是“灌輸”的基本目的。新時代，新征程，黨的宣傳思想工作就是要用好“灌輸論”這一無產階級教育的傳家寶，使社會主義核心價值觀深入人心，要堅決地與各種錯誤思潮作斗爭，要在原則問題上敢于亮劍，從而在有形中彰顯力量，于無形中傳遞思想。

（三）開展宣傳思想工作必須堅決把握歷史主動

把握歷史主動，維護建設好宣傳思想陣地。面對宣傳思想工作的挑戰，我們要充滿歷史主動精神，搶占輿論陣地。習近平總書記強調：“宣傳思想陣地，我們不去占領，人家就會占領。”［8］這番話透露著習近平總書記對宣傳思想工作的緊迫要求，要求我們全體黨員干部以飽滿的歷史主動精神投入到新媒體時代的宣傳思想陣地建設中，要求我們深刻把握意識形態斗爭的戰略定位，“著力建設具有強大凝聚力和引領力的社會主義意識形態”［9］的戰略目標，自覺地搶占各個領域的傳播陣地。以更為強烈的使命感推進主流思想傳播，時時刻刻警惕各類異端思潮、西方敵對思想的滲透、入侵。依據新媒體時代的傳播特點，從信息源、技術層、終端頭等領域建立起廣、精、全、長的傳播陣地，以人民群眾喜聞樂見的方式，長久地占領這些傳播陣地，讓主流思想滲入浸透線上線下的方方面面。如何將精彩的中國故事以人民群眾喜愛的方式呈現，也是歷史主動精神的體現。需要指出的是，在宣傳思想工作中，人民群眾不僅是被動參與者、受保護者，更是宣傳思想陣地的主動建設者、自我守護者。“在經濟全球化時代，置于資本邏輯的驅使和敵對意識形態的潛在滲透下，多元社會思想碰撞交鋒，各種輿論和群體聲音層出不窮，人們的主體意識仍然存在與主流價值掛念相背離的現象。”［10］因此，講好中國故事需要從確立人民群眾意識形態主體性這一更高的角度來看待問題。

四、結束語

在《怎么辦？》中，列寧依托于對伯恩斯坦“機會主義”和“經濟派”的“經濟主義”的批判，提出了宣傳思想工作的三大歷史任務，不僅在理論層面對“經濟主義”做出了有力回擊，而且在實踐層面對廣大工人群眾和社會民主黨人發出了號召。在三大歷史任務的基礎上，列寧首次提出了無產階級社會主義教育的方法——灌輸論，要運用“灌輸論”這一社會主義思想教育的基本途徑對廣大工人群眾進行社會主義思想啟蒙。緊接著，列寧針對當時斗爭工作軟弱無力、組織工作渙散無能的局面，提出了建立職業革命家組織并不斷加強其斗爭修養的方法來扭轉當前宣傳思想工作的不利局面。最后，面對“經濟派”對宣傳鼓動工作的預先范圍縮小和混淆的狀況，列寧提出了全俄政治報告計劃，旨在以歷史主動精神開展政治鼓動宣傳工作。回顧列寧《怎么辦？》中關于意識形態斗爭工作的三大任務與三大途徑，尤其是第三條途徑中所號召的歷史主動精神，對我們今天新征程上的宣傳思想工作仍有較多啟示：堅持習近平新時代中國特色社會主義思想為指導，堅持灌輸論原則鑄魂育人以及堅決把握歷史主動。面對風高浪急的各方面考驗，新時代的中國共產黨人必須發揚歷史主動精神、在黨的創新理論武裝下、通過“灌輸”這一基本途徑，為實現中國式現代化而努力奮斗。

參考文獻：

［1］顏潤芝.列寧《怎么辦？》中關于意識形態建設的思想精髓及現實意蘊［J］.思想理論教育導刊，2023（10）：151-15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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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藍波濤.列寧《怎么辦？》中的意識形態領導權思想及其當代啟示［J］.馬克思主義研究，2022（9）：85-92.

［4］列寧.怎么辦？［M］.北京：人民出版社，2018：68.

［5］馬克思，恩格斯.馬克思恩格斯選集：第3卷［M］.北京：人民出版社，2018：875.

［6］習近平.論黨的宣傳思想工作［M］.北京：人民出版社，2020：386.

［7］馬克思，恩格斯.馬克思恩格斯選集：第1卷［M］.北京：人民出版社，2018：178.

［8］習近平新時代中國特色社會主義思想專題摘編［M］.北京：中央文獻出版社，2023：309.

［9］習近平對宣傳思想文化工作作出重要指示強調：堅定文化自信秉持開放包容堅持守正創新" 為全面建設社會主義現代化國家" 全面推進中華民族偉大復興提供堅強思想保證強大精神力量有利文化條件［N］.人民日報，2023-10-09（1）.

［10］郝保權.列寧思想政治工作理論及其當代價值：基于經典文本《怎么辦？》的考察［J］.思想理論教育導刊，2023（1）：47-56.

作者簡介：許治康（2001—），男，漢族，河南安陽人，單位為首都師范大學馬克思主義學院，研究方向為中國共產黨基本歷程及其經驗。

（責任編輯：楊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