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殷旭明,二級美術師,中國書法家協會會員、中國標準草書學社社員、揚州市書法家協會副主席、高郵市書法家協會主席,中國書法最高獎——“蘭亭獎”獲得者,書法作品在中國文聯、文化部、中國書協等舉辦的各類全國大展中10余次獲獎、40余次入展。
風我和殷旭明的相識,緣于2009年在河南舉辦的“蘭亭群星薈中原書法精品展”。彼時,他早已是書法名家,多次在全國書法展中獲獎入展,但卻極其謙虛和善。殷旭明一頭長發,既有北人的高大身材,又有南人的內秀于心。他似乎不善言辭,但提到書法卻侃侃而談。
殷旭明出生于歷史悠久的高郵,高郵是揚州的縣級市,揚州素有“竹西佳處,淮左名都”之稱。提起揚州,便會想起“揚州八怪”,想起李白的“故人西辭黃鶴樓,煙花三月下揚州”,想起“腰纏十萬貫,騎鶴下揚州”,古代的揚州是多少文人墨客心中的尋夢之地。高郵得名甚早,公元前223年,秦王嬴政筑高臺、置郵亭,故名高郵。翻開高郵的歷史,我發現這里名人輩出,儼然是中國文化史上不可忽略的一個文脈延續之地,諸如北宋著名文學家、婉約派詞宗秦觀,著名作家、書畫家、被稱為“中國最后一個士大夫”的汪曾祺都出自這里。殷旭明出生并生活于如此人杰地靈的環境中,造就了他得天獨厚的文化內涵和人文底蘊。
殷旭明擅長行草,據他回憶,他在小學的時候就已經癡迷于草書了,后又從林散之弟子莊希祖先生學習書法,并得到尉天池、言恭達等名家的親授,可謂得天獨厚,師承有序。林散之先生是草書大家,被趙樸初、啟功等稱之為詩、書、畫“當代三絕”,其草書樸拙渾厚、水墨交融、散淡飄逸、當世無雙,被譽為“當代草圣”。而林散之的老師則是一代宗師黃賓虹。眾所周知,草書是最難的一種書體,縱觀殷旭明的大字行草作品時,可以發現,他既很好地繼承了傳統的技法,又不自覺地吸收了先賢的風骨氣韻。其書法點畫勁健,飄逸不群,可謂“心手相師勢轉奇.詭形怪狀翻合宜”,一支毛筆在他的手中輾轉騰挪,上下翻合,“墨池飛出北溟魚.筆鋒殺盡中山兔”,中側并用,虛實可見,可謂極盡變化之能事,而又能兼具豪情與雅意,并逐步由清潤流麗轉化到自然蒼茫,實為難得。所謂“書者,心畫也”,殷旭明其實際是在借大草的體勢來表達其內心的情感與心跡。而其小字行草作品又能做到清雅流暢,既有二王、書譜的氣息,又有米芾、小野道風的神韻,信息量不可謂不豐富。
對比其近作和前幾年的作品時,可以發現他的作品越來越趨于深入傳統,思路也越來越趨于清晰,從早期的轉益多師到近年的上追“二王”,并融入自己的審美意趣,“出新意于法度之中”,而綜合表現出一種大氣自然的氣象。可謂走出了一條亦古亦新的通衢大道,體現了雄秀之貌和時代氣息。
在創作之余,殷旭明還偶有論文發表。我一直認為,創作和理論是不可分家的,創作是理論的實證,理論是創作的引導,二者不可偏廢任何一極。特別是創作型書家,一定要有理論的支撐,或書法史、或美學、或書法創作、或技法梳理、或哲學等,皆可深研細究、著書立說,從而為創作打下堅實的理論基礎。而當創作遇到瓶頸時,恰恰是在考驗作者的理論修養和學識高度。所以,對于理論的研究無疑是一門長遠而有意義的功課。殷旭明對于理論的涉獵,更有助于他找到自己的方向和創新的突破口。
奧地利詩人里爾克說:“藝術品都是源于無窮的寂寞,以深深的謙虛和忍耐去期待一個新的豁然貫通的時刻,那才是藝術的生活。”殷旭明在取得中國書法最高獎“蘭亭獎”等多項大獎之前,自是付出了艱辛卓絕的努力和常人難以忍耐的寂寞堅忍,而這些艱辛的努力和付出則成就了他非凡的藝術成就。有著如此得天獨厚的人文滋養,有著如此清醒的創作方向,又有著常人難以忍受的堅持和付出,我們有理由相信:他一定會取得更大的藝術成就。
(作者系一級美術師,中國書法家協會會員,中國書協書法培訓中心課題班導師,廣東省青年書協副主席兼秘書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