拓展和延伸：設計方法論的理論基礎與實踐路向

摘要：在人工智能時代，新的技術層出不窮。這些新技術在顛覆設計領域，改變設計從業者認知的同時，帶來更多的是設計者對于未來的迷茫。技術的迭代和認知的顛覆充斥著這個變化的世界，然而不變的是對于設計本身方法的思考。在梳理設計方法論內涵和外延的基礎上，通過對設計方法論中的“人”“事”“物”系統分析，得出設計方法論可以指明設計研究的新方向，構建以人為本的設計知識研究體系，為設計實踐提供了理論基礎和方法路徑等具有現實意義的實踐路向，給迷茫的設計之路提供了方法引導。

關鍵詞：設計方法論；理論基礎；實踐路向；方法引導；人工智能

中圖分類號：J0-03 文獻標識碼：A

文章編號：1003-0069（2024）20-0085-03

引言

21 世紀的當代設計在先進科技的推動下，新型的設計產品層出不窮，呈現出日新月異的發展趨勢。3D 打印、大數據、數聯網、參數設計、人工智能等眾多新名詞正在慢慢顛覆著人們原有的認知世界。當今社會以科技進步為支撐的工業生產力，在一個華麗的轉身之后完成了歷史性的變革，致使依托于此的當代設計在形式和內容等方面也隨之發生了一系列的變化。在變化當中設計面向的人群和市場也更加細化，用戶需求更加偏向于“差異化”和“個性化”。新材料、新技術、新的用戶需求以及新的設計理念在顛覆人們認知的同時，引導人們思考設計的本質問題，從如何設計到設計是什么、為什么要設計的理論探討。設計不再是藝術與科學的辨析而逐步轉向于設計哲學層面的思考。設計方法論在設計哲學和設計實踐發展過程中扮演的角色愈發重要。隨著設計方法論內涵和外延的拓展，各學科、各領域的跨界已成為趨勢，設計方法論在順應當下設計潮流的同時自覺成為解決設計自身問題、應對設計變化的重要路徑。因此梳理出設計方法論的發展歷程，厘清其理論基礎，并結合現有實踐案例探討出設計方法論的實踐路向，有利于我們認識和響應當代設計潮流，更好地把握和順應設計發展的未來趨勢。

一、“方法”的重溯：設計方法論的歷史起點和范式轉變

（一）重返設計方法論研究的歷史起點

設計方法論既涉及設計的本質和基本理論，又涉及設計的應用范圍和研究內容。它是設計領域的核心理論之一，對于推動設計的發展和提高設計的水平具有重要意義。設計方法論涉及設計的本質和基本理論。設計方法論致力于研究設計的本質特征、規律和原理，從而為設計實踐提供科學的指導和理論支持。設計方法論關注設計的目標、主體、過程和方法，探索設計的本質屬性和規律性規律，深入分析設計活動中的理性決策、創造性思維和系統化方法。通過對設計本質的深入研究，設計方法論可以幫助設計師更好地理解設計的實質，從而提高設計思維和創新能力。設計方法論涉及設計的應用范圍和研究內容。設計方法論不僅關注設計的基本理論，也要求在實踐中具有較強的可操作性和適應性。設計方法論需要考慮設計在不同領域、不同行業和不同層面的應用，以及不同設計問題的解決方法。設計方法論還研究設計的方法體系、工具和技術，以及與其他學科和專業的跨學科交叉。同時，設計方法論還涉及設計與人類、社會和環境的關系，探索可持續發展和創造價值的設計方法。

設計方法論是一種系統和科學的方法體系，用于指導設計活動的實施和管理。強調基于理論和實踐的結合，注重系統性和創造性。設計方法論的特點包括：

1. 系統性：設計方法論通過建立一套系統的步驟和原則，幫助設計者全面而有序地進行設計活動。強調設計過程中的邏輯性和連貫性，有助于提高設計效率和質量。

2. 創造性：設計方法論鼓勵設計者獨立思考和創新，注重發現和解決設計問題的獨特方法和策略。提供不同的工具和技術，以激發設計者的創造力和創新能力。

3. 理論導向：設計方法論建立在一定的理論基礎上，旨在通過理論研究和實踐經驗的總結，提供指導設計的原則和方法。強調理論與實踐的相互關系，以提高設計效果和創造價值。

設計方法論在實踐中應用廣泛。不僅適用于產品設計和工業設計，也適用于傳媒設計和用戶界面設計等領域。通過運用設計方法論，設計者能夠更加科學地組織和管理設計過程，提高設計的效率和水平。同時，設計方法論也為設計教育提供了理論基礎和實踐路向，培養了一批批優秀的設計人才。隨著社會經濟的發展和科學技術的進步，設計方法論將繼續豐富和完善，設計方法論不僅適用于產品設計、平面設計等傳統設計領域，也適用于服務設計、用戶體驗設計、交互設計等新興設計領域。此外，設計方法論還可以應用于城市規劃、組織管理、教育培訓等其他非設計領域，不僅為設計領域的發展提供更加科學和有效的理論指導，還可以促進跨學科交叉理論的發展，用以解決各種問題和挑戰。

（二）從設計技巧論到設計系統論的范式轉變

1. 作為技巧論的傳統設計方法

設計方法是指人們在進行設計活動時所采取的一系列策略、技巧和原則。傳統設計方法是以經驗為基礎，通過試錯和直覺來完成設計任務的方法。這種方法注重設計師的個人見解和經驗，并且常常會受到主觀因素的影響，導致在面對復雜問題和需求多樣性時存在局限性。例如，作為技巧論的傳統設計方法通常傾向于使用已知的技巧和方法來解決問題，這導致設計產品缺乏創新和原創性。設計師容易陷入一種固定的思維框架中，難以破除傳統的設計模式和思維方式。另外，傳統設計方法過度注重個人經驗設計師往往將技藝和個人審美放在首位，而忽視了用戶的真實需求和反饋，容易導致設計與用戶期望和行為不一致，降低了設計的實用性和價值。傳統設計方法需要較長的時間和成本來完成設計過程中的各個環節，隨著數字技術的快速發展，傳統設計方法不再適應現代數字化環境中的設計需求。例如，在虛擬現實和計算機輔助設計中，傳統的素描和模型制作技巧可能不再適用。為了更好地滿足現代設計的需求，設計師開始結合傳統方法與新興的設計方法和工具，以更加靈活和綜合的方式進行設計。傳統設計方法開始向現代設計方法進行轉變。

2. 作為系統論的現代設計方法

現代設計方法是一種綜合性的設計理論體系，通過整合各種設計工具和方法，以及人機交互、系統思維和系統工程等多種學科知識，來引導和促進設計創新和解決復雜問題。現代設計方法注重用戶體驗和人本主義，追求以人為中心的設計過程和結果。強調設計的科學性和系統性，通過系統分析、數據驅動和實驗驗證等手段，增強設計的可預測性和可控性。現代設計方法還倡導創新思維和跨學科合作，鼓勵設計師從多個角度來考慮和解決問題。總之，現代設計方法是設計理論和實踐的重要突破，為設計領域的發展和創新提供了有力的支持和指導。現代設計方法的實踐路向是多樣且不斷發展的。一方面，隨著科技的不斷進步和創新，各種數字化工具和技術被應用于設計過程中，如虛擬現實、人工智能、數據分析等。這些新技術的應用使設計師能夠更直觀地理解用戶需求，快速生成和評估設計解決方案，提高設計效率和質量。另一方面，設計方法論也越來越注重可持續發展和社會影響力。設計師在設計過程中考慮環境、社會、經濟等多個因素，采取可持續的設計策略，推動社會進步和創造共享價值。此外，與不同學科和領域的合作也成為了現代設計方法的重要趨勢。跨學科的合作促進了知識和經驗的交流，開闊了設計師的思維和視野，為復雜問題的解決提供了新的思路和方法。綜上所述，現代設計方法的實踐路向是多樣化的，不斷融合新技術、關注可持續發展和社會影響力，并與其他學科和領域進行合作，以推動設計的創新和進步。

二、“方法”的重思：設計方法論的精神原點和實踐錯位

設計是創造性和系統性的活動，旨在解決現實問題并提供滿足用戶需求的解決方案。設計方法論關注設計的目標、原則、理論和方法，以及設計活動中的思考和決策過程。包括了問題定義、需求分析、創意發現、概念生成、概念選擇、方案設計和評估等環節，涉及了理論、科學、藝術、技術等多個領域的知識和方法。從認識論的角度來看，以下要素反映了設計的特點：歷史性、文化性、多元性、多學科和跨學科性、批判主義、反思性。現代設計是一個新興的領域，需要一個不斷建構的過程。一個以人為本的設計方法論已成為當代設計發展趨勢的必然要求，這同時也將是一場具有建構性的反思活動。同樣，設計方法論也有著豐富的理論內涵和實踐導向，要想認識和應用設計方法論必須了解該理論的發展歷史、傳統和經典案例，并時刻關注該理論的最新動向和研究成果。

（一）緣起：設計方法論的發展脈絡

設計方法論（design methodology）的探討源起于西方。最早可以追溯到1875 年，德國著名機械工程師Franz Reuleaux 在其著作《理論運動學》中提出了“進程規劃”模型。通過抽象化處理機械技術現象中的共性問題，進而構建了一套系統且可操作的綜合理論。這里面就包含有對于設計方法論探討的萌芽，因此在學術界有人稱Franz Reuleaux為設計方法論的奠基人。設計方法論的快速發展時期是在20 世紀50 年代末到60 年代初，伴隨著科技和經濟的高速發展，工業大國之間在世界舞臺上的競爭愈發激烈，這個時期工業產品的生產和設計成為經濟增長的關注點。在此背景下系統論、信息論和控制論等思想也廣泛地滲透到各個領域。各國在追求先進生產技術同時介入設計流程和設計系統的方法探討，呈現出百舸爭流的局面。德國的設計師們逐漸將重點轉向設計的過程、步驟和方法，探索設計的內在規律；而在英國和美國，設計師們則更加關注創新技術的開發與應用；日本的設計師則充分利用其電子技術領域的先進優勢，在價值工程學的研究中做出了顯著貢獻，他們將技術與價值優化相結合，推動了設計的高效性和實用性。自此對設計的研究不再僅僅停留在設計事物的表面開始轉向于深層次的理論研究。在關注設計問題的結構和本質的基礎上，聚焦于設計活動，探討設計師在設計過程中的行為及思考方式。然而，對于這些設計問題的解決最終導向于對設計本質的思考，開啟了從設計技術研究走向設計哲學的研究。

（二）拓展：設計方法論的復雜譜系

設計方法論的產生離不開當時歷史和文化的雙重性影響，笛卡爾的理性主義和培根的經驗主義給設計方法論留下了深深烙印。這兩大理論直接誘發了近代方法論的理性與經驗之爭，它們既對立又統一的矛盾發展過程構成了設計方法論的豐富內容。雖然這兩大學派最終走向了融合，但它們為設計方法論提供了豐富的理論內涵和廣闊的學術視野，對后來設計成為一種文化自覺以及新興設計模型的提出起到了奠基作用。感性與理性思想的融合同時也體現了設計方法論研究的多元化趨向，情與理的交織印證了設計方法論的復雜性和矛盾性。

受20 世紀的哲學思潮的影響設計方法論在批評傳統設計方法論的基礎上擁有了自覺的批評意識和與其他科學方法、理論思潮相結合的新形態，初步完成了設計在哲學意義上的反思與建構（如圖1）。

（三）延伸：設計方法論的應用外延

設計方法論的外延指的是設計方法論的應用范圍和研究內容。設計方法論在各個設計領域都有廣泛的應用，包括工業設計、建筑設計、平面設計、交互設計等。其研究了設計活動的基本原則和方法，設計工具和技術的應用，以及設計過程中的協作和溝通等問題。設計方法論研究不僅關注設計實踐，還關注設計教育、設計評價和設計管理等方面，力求提高設計效果和效率。進入21 世紀以來設計方法論在理論內涵和外延上又有了更加廣闊的拓展，各個學科的交融和糅合已成為不爭的事實。任何一種理論都不能宣稱自己可以獨立作為學科研究所必需的基礎理論。新的方法論呈現出多元化和多樣性特點促使設計方法論從哲學的角度提出了關于設計的新問題、觀點以及主題。如今支配性的設計學系統已經開始退出歷史舞臺，設計學與其他的社會科學之間的關系變得愈發的模糊和不確定，這樣就給新的設計研究對象的產生創造了更多的機會和可能。其中一些新的觀點，是從設計學與其他學科的交叉關系中產生出來的，這也就是當前設計方法論為什么沒有一個固定的主題，而且也很難被清晰定義的原因。目前，我們可以確定的是設計方法論研究的兩個維度：第一個維度是內向的。就是把以前的設計經驗和設計操作進行內化和構筑，包括元認知、記錄、復盤、總結和歸納。第二個維度是外向的。即不斷拓展設計方法論的外延，吸取新信息、新方法，對其進行迭代，不斷向上升級。

三、“方法”的重構：設計方法論的實踐路向和價值實現

設計方法論呈現出多樣化的發展特點，這種多樣化建立在反對知識獨立和快速整合的基礎上，主張對于不同知識保持開放性的態度。正是由于這種多元性，跨學科工作的開放進一步彰顯了設計研究的復雜性，設計被視為人類社會中的一個具有開放性的技術認知與實踐系統。人們對設計的科學認知從經驗層次逐步邁向了理論層次，同時逐漸形成了設計自身的理論方法，并將其貫穿于設計手段和實踐之中[1]。

（一）從情理融合到情感聯通，建構一體化底層支撐方法體系

設計方法論的研究重心在經歷了設計過程、設計問題、設計活動、設計哲學的4 個過程后，在當今的時代背景下轉向對“人”的深入研究。關注人在設計中的目的、情感、動機、價值和意義，不再將設計作為普遍抽象的“設計”進行獨立的探討，而是以設計自身的歷史和文化作為背景來重新審視設計的本質和內涵。柳冠中先生在《設計方法論》中指出，當代設計方法論的理論正日益受到社會科學的深刻影響。如今，設計實踐與研究往往在心理學、社會學、人類學（民族志）、語言學等社會科學的視角下展開，其核心目的是揭示人類的需求、期望、目標、情感和體驗。因此，設計方法不應簡單地遵循自然科學中的因果推理和理性分析的“解釋”原則，而應側重于“理解”個體心理與群體文化的多維度需求[2]。設計面臨的問題歸根結底是人的問題，設計問題的解決需要在社會、歷史以及文化的層面統一于人的概念下進行處理。人體工程學、設計心理學、設計倫理學都圍繞設計中人的情感需求和價值實現來展開。美國著名設計師唐納德·A·諾曼在《情感設計》中就曾提出“設計里含的情感成分可能比實用成分對產品的成功更重要”[3]。國內學者張學忠在《基于事理、物理和情理的設計方法論》中將設計實踐歸納為協調人與物之間情理關系的活動，并提出了基于情理的設計方法論——設計情理學，即依循這些人類情感產生的機制和變化規律的設計之道，并由此衍生出悅目動心的設計、情景交融的設計，以及情感營銷的設計等設計類別和評價標準[4]。在此基礎上設計方法論的人本主義色彩也越來越濃重，更加強調人的尊嚴、價值、創造力和自我實現，構成了以人為本的設計知識研究體系（如圖2），實現了設計方法從情理的融合到情感的聯通，建構了一體化底層支撐的設計方法研究體系。

（二）從理論基礎到流程重構，打通設計研究和實踐的全鏈路

從設計的本質出發，設計方法論可以為設計實踐提供理論基礎和方法路徑。在實踐的層面來講，設計的核心任務是創作產品，而產品作為實現人們功能需求和生活方式的載體，需要通過設計方法來確保這一目標的實現。由于產品設計涉及多個學科和技術領域，且需要依托相應的技術手段和設計流程來解決復雜問題，設計方法的建立正是為了為這些實踐提供理論指導。它從思維層面為設計師提供了關于“人與物、人與環境”之間辯證關系的理論框架，幫助他們在設計過程中做出合理的決策[5]。設計方法論的出現意味著在設計研究的反思過程中，要以人的特殊歷史和文化事實為依托，那些演繹的、標準化的知識系統已經出現裂痕，不同知識形式之間界限逐漸消失，同時也生成了一些新的認知形式。設計方法論在發展的過程中不斷融合心理學、美學、現象學等各個學科的知識，跨界和交融的特征越來越明顯，當代設計的內涵和邊界也在不斷擴大，完成了從設計自發到設計自覺的轉變。根據設計方法論的框架結構，可以將其分為三個層次：理念層、結構層和流程層。在理念層，設計方法論涵蓋了設計文化、設計認知、設計倫理等與意識形態相關的理論探討。結構層則聚焦于設計任務的劃分、設計過程的組織、設計技能的培養及方法的研究，其中包括任務分解、方案生成、建模與表達、評價體系，以及設計過程的管理和計算機技術的應用等內容。流程層則包含了設計方法、設計科學、設計藝術等可操作的技法研究（如圖3）。設計方法論將從這3 個層面為設計實踐提供了理論基礎和方法路徑，同時在此奠定的理論基礎之上實現了設計方法的流程重構，打通了設計理論研究和實踐運用的全鏈路。

（三）從結構重塑到價值實現，指明設計方法研究的新方向

對設計方法論的理解應該建立在對現有的方法論的認識之上，方法論是適用于人類認識世界和改造世界的方法理論，當代意義上的方法論是在傳統認識論的基礎上對某個特定的對象系統內使用的方法的理論總結。方法論在當代的語義背景下具有價值性和過程性，一方面是以“物”的價值實現為目的，提供相應的實現路徑。另一方面是對“事”的過程的描述和總結，以此來確定流程和規范。設計方法論同樣具備價值性和過程性特點，當下對設計方法論的探討也應該圍繞著“物”和“事”來進行。國內較早從事設計方法論研究的學者柳冠中先生在其著作《設計方法論》中提出設計事理學方法論，他認為目前設計方法論的研究應該從設計“物”到設計的“事”，物反射了“事”的結構信息，“事”塑造了物的具體形式。“事”是“物”存在合理性的關系脈絡，設計方法論的本質是在“事”的關系脈絡里去研究、發現、理解，才能創造出合情合理的“物”。柳冠中先生在著作中對設計事理學里出現的“物”和“事”進行了界定，但內涵和概念還是存在一定的模糊性和不確定性。設計事理學作為設計方法論探討的一種方式到目前為止還沒有形成嚴謹的理論體系，其方法也需要進一步的實踐證明，但是作為設計方法論研究的一種聲音，與其他設計方法論一起為設計方法的研究提供了路徑和方向。設計未來的發展，其核心特征在于整合、交叉與融貫。因此，以“知識整合創新”為方法論的設計學，必將成為充滿活力且具有巨大潛力的一門“綜合性”學科。

結論

設計方法論涵蓋了設計的整個過程，從問題定義到解決方案的實施和評估以及在解決實際問題時所采用的理論體系和方法論思維。在實踐中，設計方法論可用于引導設計者思考和操作，幫助他們更好地理解問題、制訂策略，并最終實現設計目標。人工智能時代，設計領域正在慢慢被有意識的AI 所替代。在這個被技術主導充滿變化的年代，作為一個新時代的設計從業者更應該從深層次地思考設計的本質。在設計方法論的層面思考技術變革下的設計，為設計尋找未來的出路。這就需要我們從設計哲學的視角出發，對設計本體論、認識論和方法論進行探討，探索出人工智能時代未來設計的發展趨勢。在過去的時代里我們強調經驗，關注“怎么做”，希望建立一整套可供執行和操作的模式。但經驗往往是和情境綁定在一起的，很難去復用，方法論是可以復用的：面臨一個新的項目和挑戰，方法論能夠幫你理清思路和邏輯，在潛意識里指導你做什么、為什么和怎么做。在未來不確定的時代我們更需要關注方法論的建立，方法論聚焦的是“怎么想”，是關于思維的體系，其內在構架是邏輯、流程和視角。傳統設計方法論強調建立設計模型，隨著時代的發展和人們觀念的進步，我們發現設計模型本身并不重要，重要的設計模型的機制、原理和背后的思維模式，這些才是真正可以復用、能夠不斷產出價值的源泉。無論設計如何變化，都可以將其應用到新的項目和模式上，成為一整套可復用的工具箱。

基金項目：2024 年度山東省藝術科學重點課題青年項目《AIGC 技術與影視制作的融合創新研究》，項目編號：24QA20016351

參考文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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