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G表現與食品制造業上市公司績效關系研究

摘要：近年來，ESG已經成為衡量企業績效的重要指標，政府和公眾對ESG評級的關注度也越來越高。運用相關理論分析和實證分析，以滬深食品制造業2018—2022年A股上市公司為樣本，對ESG評級與A股上市食品制造企業績效之間的關系和機制進行探究。研究發現：良好的ESG表現對企業績效具有正向的促進作用，且綠色創新在正向促進的過程中起著中介作用。進一步研究發現：在非國有食品制造企業中，ESG表現對企業績效的正向促進作用更加明顯，且綠色創新的中介作用也更顯著。基于以上研究結果，以期為制造業上市公司提供可參考的建議。

關鍵詞：ESG評級；公司績效；綠色創新；食品制造業

0 引言

以環境保護、社會責任和公司治理為主要內容的ESG是一種全新的績效評價標準，而非單純的企業財務績效評價標準。進入21世紀，隨著中國經濟的高速發展，政府和民眾對食品安全的重視程度不斷提高，這也對食品企業的生產經營提出了更高的要求。對于食品制造企業在ESG方面的表現，利益相關方近年來也愈加重視。面對全球氣候變化、生態環境惡化等問題，我國“力爭2030年前實現碳達峰，2060年前實現碳中和”的目標應運而生，政府也在全力推動企業經營由“資源消耗型”向“資源節約型”轉變。在此背景下，構建以綠色創新為核心驅動力的戰略布局顯得尤為重要。企業需要積極響應國家政策和市場需求，加強綠色技術研發與應用，推動生產經營方式的轉型升級，為企業的長遠發展奠定堅實基礎。

結合以往學者研究，可以得出結論：良好的ESG表現可以促進企業績效的提升^[1]、緩解融資約束^[2]、推進綠色創新^[3]等，同時綠色創新對于企業績效有正向促進作用^[4]。

食品制造業作為高污染源行業，為了實現國家提出的“雙碳”目標，理應成為ESG信息披露的重點關注對象。食品制造企業自身也應該形成出具ESG報告的企業文化。因此本文可能的貢獻有3個方面：第一，將食品制造企業與績效之間的關系進行分析，豐富了細分行業下ESG表現與企業績效之間的研究；第二，結合“雙碳”背景，將綠色創新作為中介變量研究其在ESG表現與食品制造企業績效之間的作用，對綠色創新在行業企業之中的影響進行了細化與補充；第三，將食品制造企業進一步劃分為國有企業與非國有企業，探究綠色創新中介作用在不同企業性質中的差異，以期為食品制造企業可持續發展提供啟示。

1 文獻綜述

近年來，ESG方面的理論與實踐研究日益受到國內外學者的重視，并且大多數的學者都認為ESG表現能夠提升企業績效。

現有英文文獻中，Qu和Zhang^[5]認為在企業成長期和成熟期的階段，環境因素、社會因素及治理因素都在積極地影響地企業的績效，并通過互質性分析可以得出，股權結構與市場化進程也會影響ESG對企業績效的作用。Chen等^[6]篩選出24 076個有效樣本，通過數據分析發現，ESG表現與企業績效呈正相關，且ESG評級對于企業績效的影響在高風險情況下比低風險情況下更加顯著。Liu和Lyu^[7]以2009—2020年我國的A股上市公司作為研究對象，選取21 616個樣本分析得出結論：ESG表現對于綠色創新具有正向作用，同時二者關系也受制度環境、組織資源等因素的影響。Yoonkyo^[8]以韓國上市公司作為樣本，側重于環境保護的角度進行分析，最終通過探究發現越是注重環境友好型戰略的公司，其公司價值也就越高。Silvia等^[9]以意大利最大的上市公司作為樣本，跨越10個年度，對其數據進行回歸分析，發現ESG信息披露對企業績效具有正面影響，且對企業業績有相關重大影響的是環境因素和社會因素。Maya和Husada^[10]以2015—2019年印度尼西亞證券交易所中的253家公司作為樣本，利用Stata軟件進行分析。研究發現，企業履行社會責任會加快企業綠色創新的進程，且社會責任對企業績效有積極影響。Zheng等^[11]從2014—2019年選取了3 100個面板數據，對我國創業板上市公司綠色創新、ESG指標與財務績效進行研究，最終得出結論：ESG表現與綠色創新都會對企業績效起到推動作用。George等^[12]通過研究發現，企業投資于環境、社會和治理方面的舉措，在企業短期績效產生較大負面影響的同時，對企業長期績效呈現顯著的正相關關系。這也是首次有學者研究挪威上市公司ESG表現和企業績效之間的關系。

現有中文文獻中，陸雪艷和宋淑鴻^[13]從食品上市公司的社會責任會計信息披露入手，利用Excel軟件和Spss21.0軟件進行數據分析發現，績效越好的企業對CSR信息披露的重視程度越高，越容易獲得利益相關者的認可。楊佩月和唐麗均^[14]從公司治理與企業績效的角度出發，以消費類上市公司作為樣本，利用Eview6.0和Spss17.0軟件對數據進行處理，通過實證分析發現，股權過度集中的消費類上市公司對企業績效會產生不利影響，良好的股權結構可以提升企業績效。陳靜^[15]從食品飲料行業上市公司披露社會責任的情況出發，建立多元回歸模型，實證檢驗我國食品飲料上市公司披露社會責任信息與企業盈利能力和償債能力的關系呈正相關。彭滿如等^[16]從創新能力的中介作用出發，利用互質性分析，發現良好的ESG表現能夠促進創新能力的提高，進而正向促進企業績效。生艷梅等^[17]選取2012—2021年滬深A股醫藥制造企業作為研究對象，篩選出102家醫藥制造企業，共1 020個研究樣本，通過Stata17.0進行回歸分析，發現醫藥企業履行ESG對財務績效具有正向促進作用。任紫嫻等^[18]從統籌經濟發展與環境保護的關系出發，選取了我國重污染行業的A股上市公司作為研究對象，通過因子分析賦予權重，對環境因素、責任因素、治理因素等進行加權賦值，發現良好的ESG表現有助于提高企業的經濟利益，同時環境因素是重污染企業治理的重中之重。朱柏洋^[19]從農業上市公司的角度出發，通過穩健性測試和互質性分析發現，農業上市公司ESG表現能夠通過創新驅動促進績效的提升。朱愛萍和魏紅山^[20]從ESG表現與企業績效的關系以及數字化轉型在其中的調節作用出發，運用Stata16.0軟件進行實證分析，發現不論是何種性質的企業，良好的ESG表現都會提升企業的績效，且企業進行數字化轉型會正向調節企業ESG表現與績效之間的關系。

綜上，從國內外學者的研究中可以看出：ESG表現對于企業的長期績效具有顯著的促進作用，但ESG表現對于企業的短期績效促進作用甚微。同時ESG表現對于企業績效的作用還受到綠色創新中介因素的影響。但學者大多在未區分細分行業情形下，研究上市公司ESG與企業績效之間的關系及綠色創新在其中起到的中介效應。近年來也有學者將化工行業、醫藥行業、能源行業的ESG表現與企業績效之間的關系進行研究，并探索綠色創新在其中的中介作用。但鮮有學者研究食品制造企業ESG表現與企業績效之間的關系，也鮮有學者研究綠色創新在其中扮演的中介角色。因此將研究對象聚焦于食品制造企業ESG表現與企業績效之間的關系，以及綠色創新的中介作用，以期為相關企業提供一定的借鑒與啟示。

2 理論分析與研究假設

利益相關者理論與聲譽交易理論認為，對于所有利益相關方而言，企業都應該對社會盡到應有的責任。企業積極履行社會責任，為創造良好的經營環境貢獻了自己的一份力量。各利益相關方也會以自己的方式為企業的發展提供支持，如股東為企業提供資金支持，政府為企業提供良好的經營環境，供貨商為企業提供質量良好的貨品等。因此，企業能夠實現績效和社會認同的雙贏。有關學者根據利益相關者的理論，發現外部聲譽可以得到提升之后，才能為企業改善財務績效。因此得出結論：良好的聲譽能為企業帶來正面的社會影響，進而幫助企業創造收益，最終發展出了聲譽交易理論。該理論將企業信譽視為無形資產中的重要一環。食品制造企業作為重污染源的企業，踐行ESG是一種履行社會責任的表現，它能夠吸引更多的利益相關方為企業提供更多優質的資源，在政府和公眾中樹立企業威信，緩解融資約束，最終達到提升財務績效的目的，同時也能為自身積累良好的企業信譽。因此，提出假設1。

H1：ESG表現與食品制造企業績效呈正相關關系，即良好的ESG表現能夠提升食品制造企業績效。

良好的ESG表現可以向市場傳遞良好的信號：企業重視環境保護、社會責任及公司治理，這有助于企業建立可靠的品牌聲譽。企業良好的ESG表現有助于讓企業申請綠色技術補貼、稅收優惠等政策支持，進而激勵企業進行綠色轉型。及時的ESG信息披露會反饋企業在日常經營活動中所產生的環境問題，企業必須推進綠色轉型，提高綠色創新效率，以避免聲譽受損及失去利益相關者的信任。因此，提出假設2。

H2：綠色創新在ESG表現與食品制造業企業績效關系之間起到中介作用。

國有企業出于其地位的特殊性，需要承擔起政治、經濟及社會的各方面責任，提升ESG表現成為重中之重。但如果進行綠色創新，所獲得的綠色補貼并不足以彌補其付出的成本，甚至會影響到企業績效。非國有企業相比于國有企業所承擔的責任較少，提升ESG表現能夠獲得更多利益相關者的支持，推動綠色創新進程，相比于國有企業也能夠獲得更多的綠色補貼，實現資金流入渠道的多元化。提出假設3。

H3：綠色創新在非國有食品制造企業ESG表現對績效影響中的中介效應比國有食品制造企業ESG表現對績效影響中的中介效應更為顯著。

3 研究設計

3.1 樣本選擇與數據來源

選取2018—2022年我國滬深食品業A股上市公司為研究對象；實證分析中使用到的企業ESG評級和財務數據分別收集于萬得（Wind）和國泰安（CSMAR）數據庫，運用Stata 17.0進行實證分析。樣本數據按以下條件進行篩選：①剔除保險和金融類企業；②剔除ST、ST企業；③剔除樣本數據有缺失值的企業，最終得到287家企業樣本數據。

3.2 變量含義

3.2.1 被解釋變量

企業績效（ROA）。企業績效是對企業經營效益以及經營者業績的量化指標，根據時間長短的不同，可分為長期績效與短期績效。Tobin-Q、ROA、ROE等都可以在一定程度上反映公司的盈利情況，借鑒文獻[19-20]的研究方法，選用ROA衡量企業績效。

3.2.2 解釋變量

企業ESG表現（ESG）。參考王琳璘等^[21]的做法，選擇華證ESG評級指數數據作為食品業A股上市公司的ESG表現的評價指標，將華證ESG評級的9個指標從C～AAA級，進行1～9分的賦分，企業ESG表現越好，賦分越高。

3.2.3 中介變量

綠色創新（EP）。參考李青原和肖澤華^[22]的做法，將食品制造企業所獲得的綠色專利申請數量加1后取自然對數，從而作為綠色創新的評價指標。

3.2.4 控制變量

將企業規模（Size）、資產負債率（Lev）、總資產增長率（Asset Growth）、經營性現金流（Cashflow）、銷售利潤率（Ros）、股權集中度（Top1）、獨立董事比例（Indep）、企業性質（SOE）作為控制變量，便于更準確地研究主要變量之間的關系，詳見表1。

3.3 模型構建

為了檢驗假設1，設定模型（1）如下

ROA_i，t=α₀₊β₁ESG_i，t+∑Controls_i，t₊∑Time（FE）+∑Industry（FE）+ε_i，t（1）

為了驗證假設2，引入綠色創新與ESG表現的一階交乘項ESG×EP，設定模型（2）如下

ROA_i，t=α₀+β₁ESG_i，t+β₂EP_i，t+β₃ESG_i，t×EP_i，t+∑Controls_i，t₊∑Time（FE）+∑Industry（FE）+ε_i，t（2）

為了驗證假設3，將SOE變量從控制變量（Controls）中抽離出來，設定模型（3）如下

ROA_i，t=α₀+β₁ESG_i，t+β₂EP_i，t+β₃ESG_i，t×EP_i，t+β₄SOE_i，t+∑Controls_i，t₊∑Time（FE）+∑Industry（FE）+ε_i，t（3）

式（1）（2）（3）中：Controls為控制變量；α₀為截距項；β₁～β₄為各因素的估計系數，同時還對年份（Time）和行業（Industry）進行控制；FE（Fixed effect）為固定效應；ε為隨機擾動項；i，t分別為行業維度和時間維度。

4 實證結果與分析

4.1 描述性統計分析

對企業績效（ROA）、ESG表現（ESG）、綠色創新（EP）和主要控制變量進行描述性統計，見表2。

從表2的結果可以看出，ROA均值為0.061，最大值為0.222，最小值為-0.249，標準差為0.066，說明不同食品制造企業績效水平并無太大差異。ESG評分均值為4.436，最小值為1，最大值為6，標準差為0.829，說明我國食品制造業上市公司ESG表現存在一定差異。綠色創新均值為0.307，最小值為0，最大值為1.099，標準差為0.248，說明部分食品制造企業還沒有開展綠色創新，表明企業之間對綠色創新的重視程度存在一定差異。控制變量中，各個財務指標的均值與最大值均存在一定差距，說明不同食品制造業企業的財務數據是有差異的。同時股權集中度均值為0.373，代表著樣本企業的股權結構相對集中。

4.2 基準回歸分析

基于溫忠麟提出的中介效應檢驗方法步驟，分以下幾種情況：①C、A、B、C₁顯著部分中介；②C、A、B顯著C₁不顯著完全中介；③C顯著，A、B至少一個顯著開啟sobel檢驗，如果sobel檢驗結果顯著，則存在部分中介效應，反之不存在中介效應^[23]。

選取綠色創新作為中介變量，根據中介效應檢驗得出基準模型回歸結果，見表3。

模型（1）結果顯示，ESG評分在1%顯著性水平下對企業績效ROA具有正相關顯著性影響，說明可以進行中介效應檢驗。模型（2）結果顯示，ESG評分在1%顯著性水平下對中介變量綠色創新具有正相關顯著性影響。模型（3）結果顯示，ESG評分在1%顯著性水平下對ROA具有正相關顯著性影響，且綠色創新在1%顯著性水平下對ROA具有正相關顯著性影響，說明在食品制造企業ESG評分對ROA的影響過程中需要通過綠色創新來實現，且在綠色創新的作用下，ESG評分對ROA具有正相關顯著性影響，且顯著性更強。根據中介效應步驟可以得出，中介效應類型符合情形1，說明綠色創新在ESG評分對ROA的影響過程中存在部分中介效應。這說明食品制造企業在進行綠色創新和綠色轉型后，能夠幫助其獲得更多利益相關者的支持，也能得到政府的補貼，開辟更多的資金渠道，提升企業績效。假設1和假設2得以驗證。

4.3 互質性分析

考慮到國有食品制造企業與非國有食品制造企業在企業性質上的區別，進一步驗證在企業性質互質性下，綠色創新中介變量在ESG表現與企業績效顯著關系中的影響力差異，見表4。

從國有企業樣本來看，模型（1）結果顯示，ESG評分在1%顯著性水平下對ROA具有正相關顯著性影響，說明可以進行中介效應檢驗。模型（2）結果顯示，ESG評分在10%顯著性水平下對中介變量綠色創新具有正相關顯著性影響。模型（3）結果顯示，ESG評分在5%顯著性水平下對ROA具有正相關顯著性影響，且綠色創新在1%顯著性水平下對ROA具有正相關顯著性影響，說明ESG評分對ROA的影響過程中需要通過綠色創新來實現，且ESG評分對ROA也具有顯著性影響，根據中介效應步驟可以得出，中介效應類型符合情形1，說明國有企業樣本中，綠色創新在ESG評分對ROA的影響過程中存在部分中介效應。從非國有企業樣本來看，模型（1）′結果顯示，ESG評分在1%顯著性水平下對ROA具有正相關顯著性影響，說明可以進行中介效應檢驗。模型（2）′結果顯示，ESG評分在1%顯著性水平下對中介變量綠色創新具有正相關顯著性影響，模型（3）′結果顯示，ESG評分在5%顯著性水平下對ROA具有正相關顯著性影響，且綠色創新在1%顯著性水平下對ROA具有正相關顯著性影響，說明ESG評分對ROA的影響過程中需要通過綠色創新來實現，且ESG評分對ROA也具有顯著性影響。根據中介效應步驟可以得出，中介效應類型符合情形1，說明綠色創新在ESG評分對ROA的影響過程中存在部分中介效應。說明非國有企業樣本中，綠色創新在ESG評分對ROA的影響過程中也存在部分中介效應，且非國有企業樣本的促進作用更加顯著。假設3得以驗證。出現以上結果的原因在于，國有食品制造企業承擔著社會政治經濟等方面的使命與任務，因此企業將經營重心集中于社會發展層面。

4.4 穩健性檢驗

一般穩健性檢驗有替換解釋變量、被解釋變量、更換模型或者改變樣本結構的方式進行，限于指標的可得性，通過加入年份虛擬變量和改變樣本結構的方式進行回歸分析，如果結果一致，說明結果穩健，回歸結果見表5、表6。

模型（1）結果顯示，ESG評分在1%顯著性水平下對ROA具有正相關顯著性影響，說明可以進行中介效應檢驗。模型（2）結果顯示，ESG評分在1%顯著性水平下對中介變量綠色創新具有正相關顯著性影響。模型（3）結果顯示，ESG評分在5%顯著性水平下對ROA具有正相關顯著性影響，且綠色創新在1%顯著性水平下對ROA具有正相關顯著性影響，說明綠色創新在ESG評分對ROA的影響過程中需要通過綠色創新來實現，與基準模型回歸結果保持一致，說明綠色創新在ESG評分對ROA的影響過程中存在部分中介效應，結果穩健。

模型（1）結果顯示，ESG評分在1%顯著性水平下對ROA具有正相關顯著性影響，說明可以進行中介效應檢驗。模型（2）結果顯示ESG評分在1%顯著性水平下對中介變量綠色創新具有正相關顯著性影響。模型（3）結果顯示，ESG評分在1%顯著性水平下對ROA具有正相關顯著性影響，且綠色創新在1%顯著性水平下對ROA具有正相關顯著性影響，說明綠色創新在ESG評分對ROA的影響過程中需要通過綠色創新來實現，與基準模型回歸結果保持一致，說明綠色創新在ESG評分對ROA的影響過程中存在部分中介效應，結果穩健。

5 結語

通過研究發現，我國不同食品制造業上市公司之間的績效差異并不大。從ESG評分上可以看出，我國食品制造業上市公司的ESG表現也存在一定差別，說明ESG表現在食品制造業上市公司體系中尚未占據重要地位，并且仍有部分企業尚未進行綠色創新，表明我國對于綠色創新的宣傳力度以及食品制造業上市公司對綠色創新的重視程度仍有待加強，相關的法律法規也應該繼續健全與完善。最后，通過實證檢驗發現：①食品制造企業ESG表現與食品企業績效呈正相關關系，說明食品制造業企業重視ESG表現后能提升自身在政府與公眾中的威信，緩解融資約束，最終提升財務績效；②綠色創新在ESG表現與食品制造企業績效關系之間起到中介作用，說明食品制造業企業推進綠色轉型，提高綠色創新效率有助于企業建立品牌聲譽，從而享受一系列政策支持，最終提升財務績效；③綠色創新在非國有食品制造企業中的中介效應比在國有食品制造企業中的中介效應更為顯著，說明國有企業出于其地位的特殊性，無法將ESG表現放在絕對核心地位，同時由于非國有企業可以獲得更多的綠色補貼，因此提升財務績效的作用相比于國有企業更加顯著。通過研究結論得到的重要啟示在于：

第一，食品制造企業應加強對ESG評分的重視，在企業重要考核指標中，應將ESG性能列入考核指標之一。培養主動開展ESG信息公開的企業文化。同時加強綠色創新在企業運營管理過程中的滲透度，跟隨國家“雙碳”發展與可持續發展的步伐，加快綠色創新在食品業企業生產經營中的貫徹落實。同時，食品制造業企業應增強財務分析的能力，提升企業的外部聲譽。企業內部管理者還應合理披露非財務信息，從而降低企業的融資成本。

第二，政府應加強ESG評價的宣傳力度，讓更多的食品制造企業意識到ESG表現的重要性與必要性。制定嚴格的法律法規，明確ESG信息披露的標準和要求，以及違反相關規定的處罰措施，以此增加不同企業間信息的可比性，增強紕漏信息的可讀性與可信性。對于故意提供虛假ESG信息的食品制造企業，政府應依法追究其法律責任。同時對食品制造企業綠色創新進程進行一定的監督與激勵，對那些主動進行綠色創新的食品制造企業提供一定的稅收優惠與綠色補貼等政策支持，以鼓勵更多的食品制造企業進行綠色創新發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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收稿日期：2024-07-03

作者簡介：

李翼，男，1998年生，碩士研究生在讀，主要研究方向：智能化財務。

于圣潔，女，2000年生，碩士研究生在讀，主要研究方向：公司理財與公司治理。

趙巖偉，男，1994年生，博士研究生，講師，主要研究方向：ESG、財務會計與企業治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