職業院校參與老年人力資源開發的價值、困境與策略探索

摘 要：職業院校參與老年人力資源開發是人口老齡化的積極應對、是職業院校職能轉型的重要依托、是構建終身教育體系的活力之源。職業院校參與老年人力資源開發面臨著文化困境、政策困境、物質困境。職業院校參與老年人力資源開發要樹立服務終身學習的職業教育理念、形成內外貫通的資源整合機制、加強職業院校老年人力資源開發的內涵發展、暢通老年人力資源的“培訓—就業”渠道。

關鍵詞：職業院校；老年教育；老年人力資源開發；職業技能培訓；積極老齡化

中圖分類號：G63 文獻標識碼：A 文章編號：0450-9889（2024）29-0004-05

作者簡介：石馥源，1988年生，廣西南寧人，本科，講師，主要研究方向為職業教育、英語教學；周莉莉，1990年生，廣西桂林人，碩士研究生，講師，主要研究方向為老年教育、教育管理。

隨著我國人口老年齡化的日益加劇，老年人口規模不斷擴大，黨的十九屆五中全會將積極應對人口老齡化上升為國家戰略；黨的二十大報告再次強調要“實施積極應對人口老齡化國家戰略”。筆者梳理關于老年人力資源開發的有關文獻發現，教育和培訓作為提升老年人力資本的重要手段和有效途徑愈發受到重視，但對于職業院校參與老年人力資源開發的研究鮮有提及。2016年國務院辦公廳頒發《老年教育發展規劃（2016—2020年）》，將“擴大老年教育供給”列為五項主要任務之首，鼓勵“探索院校利用自身教育資源舉辦老年教育（學校）的模式”［1］。職業院校擁有豐富的教育教學資源，可以依托自身的優勢和特色為開發老年人力資源提質增效，實現職業教育和老年教育的協同發展。2019年《國家職業教育改革實施方案》闡明了職業培訓學歷教育與社會培訓的雙重職責，并明確了大力發展職成教育，以服務于終身教育發展目標，為職業院校參與老年人力資源開發明確了目標與路徑［2］。廣西是我國進入老齡化最早、老齡人口數量最多的少數民族自治區。據廣西2020年第七次全國人口普查公報顯示，我區的老齡化率為16.69%，略低于全國的18.7%。預計到2030年，全區60周歲及以上老年人口占比將超過20%。職業院校參與老年人力資源開發，是積極應對人口老齡化，充實老年教育的資源供給，促進老年教育高質量發展，延伸職教功能，服務終身教育的必然要求與有效途徑。

一、職業院校參與老年人力資源開發的價值

（一）職業院校參與老年教育是人口老齡化的積極應對

國際老齡問題聯合會主席海倫·海默琳在2002年聯合國第二屆世界老齡問題大會上指出：“老年人經常被視為需要照顧的對象，但是隨著社會的進步，今天許多70多歲甚至80多歲的老人仍然保持旺盛的精力，如果給予合適的機會，他們可以繼續為社會做出貢獻，老年人應該被視為人力資源中可貴的一部分。”在此次大會中，“積極老齡化”理論獲得了世界范圍的認可。積極老齡化的核心思想是從老年人積極參與社會的視角來看待老年人的優勢、潛能及對社會發展的貢獻，從而達到促進老年人身心健康、提升生命質量的目的。其根本途徑是讓老年人通過終身學習繼續與社會接軌，追求自我價值的實現。職業教育是與社會經濟發展關系最密切的教育類型，其社會屬性決定它在開發老年人力資源中起著至關重要的作用［3］。廣西主要采取了依托高校資源舉辦老年大學、開辦老年教育培訓班、社區教育以及開放大學等的老年教育幾種模式［4］。截至2022年，廣西全區建設各類老年大學（學校）400多所，在校學員近15萬人［5］，但老年教育資源仍然供不應求。職業院校的參與可以緩解老年教育發展不充分不平衡的結構性不足，使國家的老齡政策進一步落到實處［6］。積極老齡化背景下，老年教育應逐步從現有的養老教育、休閑娛樂教育向社會適應性教育及職業技能教育轉變。大量研究顯示，通過參與老年教育，老年群體能夠更好地融入社會，進而促進身心健康，豐富精神生活，并提高他們服務社會的意識和就業競爭力，促進老年人力資源開發，實現人口紅利向人口質量紅利的轉變［7］。與老年教育相比，職業教育從專業設置、組織結構到運行體系都相對完備。為老年人提供場地、師資、課程等資源，通過老年學歷教育、非學歷培訓等方式，為老年人學習提供指導服務，擴大職業類老年教育資源供給，是現代職業教育服務終身教育的題中之義。

（二）職業院校參與老年人力資源開發是職業院校職能轉型的重要依托

2019年印發的《國家職業教育改革實施方案》中明確提出職業教育應向現代化發展“賦能”，進一步強化了職業院校的社會培訓功能。職業院校的三大功能包括教學、科研和社會服務。經過長期的發展，前兩者發展速度較快，也取得了顯著成效，但社會服務仍是三大功能中的薄弱環節。職業教育是提升人力資本的關鍵路徑，是面向全人生的、具有終身教育功能的重要教育類型。然而傳統職業教育主要包括面向青少年的學歷職業教育和面向青壯年的職業培訓，極少向老年人群開放，尚未實現與終身教育的無縫對接。參與老年人力資源開發能夠完善職業教育的發展鏈條，增強職業院校參與社會服務的活力，使其在社會服務中釋放更多的職教能量。職業院校參與老年人力資源開發成為職業院校職能轉型的必然選擇。

（三）職業教育參與老年人力資源開發是構建終身教育體系的活力之源

職業教育包含學歷教育和非學歷培訓兩種教育模式。黨的十八屆三中全會提出了“勞動者終身職業培訓體系建設”，強調了職業教育參與終身教育的新任務和新要求。與普通教育不同，職業教育不受年齡的限制，因此職業教育的服務對象不應局限于在校的青少年學生，而是服務于有教育需求的全體社會人群，這充分體現了職業教育的時代特征，是職業學校拓展社會功能、轉型發展的有力理論指導。對老年人進行職業再教育成為世界各國的共識。根據美國中老年人協會的分析顯示，截至2012年底，美國年滿75周歲的老年人有7%仍然堅守在工作崗位上；日本、韓國等國家很早就開始關注擴大老年人的勞動參與度，通過多種途徑，如職業培訓和成人學歷教育等，使完成職業技能補償的老年群體廣泛活躍于社會經濟的各個行業。國外的實踐經驗證明，現代職業教育能有效喚醒老年群體這一勞動力資源。參與老年人力資源開發是現代職業教育終身職業培訓體系建設的重要舉措，是構建終身教育體系的活力之源。職業教育要把握發展機遇，推進終身教育，實現自身新的飛躍。

二、職業院校參與老年人力資源開發的現實困境

（一）文化困境桎梏老年人力資源的開發

從職業院校層面看，部分職業院校對于參與老年教育和老年人力資源開發的熱情不高，缺乏內在動力。究其原因，學校教職工受傳統職業學校辦學理念的影響，認為老年人力資源開發不是職業院校的本職工作，對職業教育的社會服務功能重視不夠，對人口老齡化戰略缺乏深入了解，對終身教育趨勢不了解，對老年教育與職業教育融合發展的必要性認識不足。從社會層面來看，我國素有“敬老尊老”的傳統，認為老年人應該“頤養天年”，老年人是被動接受照顧的弱勢群體。此外，工業文明使得老年人被邊緣化，社會對老年人的人力資本潛能認識不足，部分用人單位甚至存在對老年人的年齡歧視，在聘用員工時往往予以差別化對待。固有觀念導致我國老年人力資源開發意識淡薄。從老年人自身層面來看，老年人也普遍忽視了自身的學習需求，或是將老年教育簡單地等同于休閑娛樂教育，未對自身勞動潛能的再次開發予以足夠重視。

（二）政策困境限制老年人受教育權和再就業權的保障

黨的十八大以來，黨中央高度重視老齡工作，然而現階段我國僅有《中華人民共和國老年人權益保護法》一部專門面向老年人的法律。關于老年教育相關的內容零散地出現在各法律條文中，關于老年人勞動保障的內容更是難覓其蹤。我國老年職業教育發展缺乏現實的法理依據，影響了用人單位和職業培訓機構的合作意愿，人才市場難以為有就業意愿和專業技術的老年人提供再就業機會，培訓與就業銜接不暢。政策的缺位和機制滯后導致職業院校參與老年人力資源開發難以深化和可持續發展。

日本作為老年人力資源開發取得顯著成效的國家，通過頒布《中老年人就業促進法》《高齡者雇傭安定法》等政策來保護中老年人的就業權利。美國、西班牙、新加坡等國家也通過制定專門性法律，保障老年人的受教育和再就業權利。

（三）物質困境束縛老年人力資源開發的延伸

當前，老年教育發展缺乏長效支持機制，在教育領域處于比較邊緣的位置，受重視程度不足，老年人力資源開發缺乏牢固的物質基礎。造成該現象的原因主要有以下幾點。其一，現階段的老年大學主要由國家創辦，主要為體制內退休的老年人提供教育服務，而需要接受老年教育的廣大民眾無法滿足，供需矛盾較為突出。其二，老年大學沒有足額的教師編制，教育經費不足，導致教育場地緊張，師資短缺。據統計，我國老年教育的教師逾10萬人［8］，其中以兼職教師占大多數。且目前并沒有專門的老年職業教師培養機制，能夠培養面向老年群體并具有專門職業知識和技能的教師隊伍。其三是老年人對教育的需求差異較大，傳統的教學方式以及老年人自身的身體狀況等因素難以保證教學效果，這就對老年教育的內容和教學方式提出了挑戰。部分職業院校在開展老年教育試點的過程中效率較低、功能羸弱、執行不力，各項物質保障未落實到位，表現在：職業院校的參與程度不高、老年課程設置不系統、教學方案不規范、對老年人職業學習需求關注不足等。

三、職業院校參與老年人力資源開發的優化策略

隨著人民生活水平的不斷改善，我國居民的人均預期壽命不斷延長，2021年已經提高到78.2歲，到2030年，人均預期壽命將突破79歲［9］。老年人有更多的時間和精力度過退休生活。老年人退休后并不滿足于“老有所樂、老有所養”，而是進一步尋求社會認同和實現自我價值。因此職業院校應通過促進內外貫通的資源整合機制、加強老年人力資源開發的內涵發展、暢通老年人力資源的“培訓—就業”渠道，充分優化老年人力資源開發的途徑。

（一）樹立服務終身學習的職業教育理念

教育部等九部門印發的《職業教育提質培優行動計劃（2020—2023年）》通知指出，“鼓勵職業學校積極參與社區教育和老年教育﹐與普通高校、開放大學（廣播電視大學）、獨立設置成人高校、各類繼續教育機構互聯互通、共建共享，形成服務全民終身學習的發展合力”。職業院校加強老年教育和終身學習服務是國家賦予職業院校的一項重要時代使命，職業院校需轉變觀念，認識職業教育匯入終身職業教育的趨勢，引導和幫助步入老年的社會公民繼續學習成長。職業院校應深入貫徹落實國家等對構建服務全民終身學習體系的重大部署，結合自身實際，自覺承擔應盡的社會責任，破解老年教育難題﹐推進傳統職業院校向現代職業教育學校轉型，進一步擴大學校的社會影響力。

（二）形成內外貫通的資源整合機制

為確保開發老年人力資源的落實，職業院校需整合內外資源，搭建有力的保障支撐體系。長期以來，我國的老年教育沒有統一的管理部門，管理體制不健全，缺乏長遠的規劃和穩定的經費，導致老年教育相對孤立，無法共享區域教育資源［10］。因此，推進老年教育與職業教育的融合互動，加強其他社會資源的整合成為職業院校開發老年人力資源的關鍵。

一方面是整合職業院校內部資源，適當分擔教育成本，減少經費支出。首先，校內各專業之間可以進行跨學科合作，形成老年教育研究團隊，以老年人的特殊學習需求為目標，對課程進行適老化改造，探索建立老年教育質量評價體系，為老年學員學習提供學科支持。其次，對校內閑置資源進行再利用。近年來受生育率下降及教育結構調整的影響，全國職業院校整體呈生源萎縮之勢。職業院校可以活用內部資源，為老年人力資源開發提供所需的場地、實訓設施和師資力量。如一些課程可以通過靈活運用時空差錯峰實現資源優化使用，部分特色課程可以讓老年人與在校生在共用教室上課，實現教育資源使用效益的最大化。最后，制訂校內參與機制，鼓勵教職工和在校學生參與老年教育服務。加強師資培訓，結合學校的人事制度、績效分配制度及職稱評定制度，將教師參與老年教育服務時長計入教師工作量，把參與老年教育等社會教育工作情況納入教師職稱評審和崗位晉升評審指標，激勵教師投身老年教育事業。優先招募相關專業的學生志愿者，將學生服務老年教育工作納入社會實踐管理，給予優秀的學生志愿者表彰獎勵。

另一方面要整合政府、學校、企業、社區等資源，調動多元主體參與，形成區域老年教育共同體，與當地企業建立戰略合作關系，與企業合作設計老年人才培養方案，鼓勵效益高的企業設立老年教育基金，建設企業老年職業技能培訓中心。多形式籌措老年教育培訓經費，保障日常經費需要，用于更新設備項目、設立獎學金等。活用校外教學資源，開展多種形式的短期游學、實地參觀、志愿服務等戶外活動，讓老年學員在活動中既能收獲知識，又能豐富社交和娛樂體驗。

（三）加強老年人力資源開發的內涵發展

一是開發面向老年群體的個性化課程資源。職業院校在開發老年人課程時，時間安排、教學方式和課程內容要適應老年人的認知規律和實際需求，將老年教育課程和學校的特色專業和優勢有機結合起來，將老年人需求和學校專業建設規劃相互適應、相互促進。職業院校要利用專業設置之便、發揮理論與政策研究之長，設置養老服務管理、老年護理及其他相關專業，為老年教育與康養培養專業人才［11］。舉辦老年教育師資培訓班，提升老年教育師資隊伍整體素質，助力老年人力資源開發的可持續發展。職業院校院校尤其是職業本科、高職院校可以利用自身科研優勢，鼓勵一部分教師從事老年教育基礎理論、學習環境構建等方面的研究，為老年人力資源開發提供智力支持、決策依據和科學指導，提升養老助老相關專業的建設水平。

二是充分重視代際雙向育人功能。不同年代或不同年齡層的人，帶著某個共同的目標，在一個共同體內共同參與的學習活動被稱為“代際融合教育”，這是開展老年教育的一個嶄新視角。在職業院校中，青少年和老年人可以在同一教室共同學習，相互合作，增進了解，交流情感。一方面，老年人群體的生活閱歷、職業技能能給在校學生以人生指導和啟迪，向青少年學生滲透尊重生命、熱愛生命的價值觀。另一方面，職業院校學生思維活躍，充滿熱情，這種積極向上的狀態可以感染老年人，使老年人能夠保持年輕態；年輕一代所掌握的信息技術知識，可以幫助老年人跨越“數字鴻溝”。兩代人的代際交流能夠提升老年群體的歸屬感和自信心，促進社會大眾認同老年群體的奉獻和價值。

三是開發在線學習工具，為老年人學習提供網絡支持。隨著智能手機的普及，老年人的“觸網率”逐年提高，推行老年人專屬的線上學習工具是推動老年職業教育高質量發展的必然趨勢。職業院校可以發揮信息技術優勢，與企業共同開發數字學習平臺，創設“虛擬+現實”的學習模式，采用對老年人友好的交互界面，方便老年人在線學習。在線課程資源可以包含以下內容：一是學習資源，開展繼續教育和補償教育，滿足老年人多元化的學習需求，緩解“老有所樂”和“老有所為”的結構性失衡。繼續教育主要涵蓋退休生活指導、老年心理健康、法律常識、智能手機應用、非遺文化學習等內容，幫助老年人適應社會、拓展知識面、提高數字素養。補償教育主要利用職業院校專業優勢，開展職業技能培訓，幫助有就業需求的老年人提升職業技能，增強就業競爭力。老年人可以通過課程學習積累學分，從而提升學歷層次。二是就業指南。就業指南可以同時面向企業和老年人群體，包括雇主如何鼓勵老年人參與工作、為老年人提供合適的培訓以及注意事項等，對為老年人提供各類就業資源，以及促進老年人參與培訓和再就業的方式等。

一方面，利用技能技術創設虛擬的學習空間，可以打破傳統教學的時空局限，讓老年人身臨其境，直觀感受崗位實際需求，彌補實體場所和教育資源的短缺，老年人可以根據個人掌握情況多次模擬、反復訓練，直到真正掌握職業技能，由此提升學習資源的利用效率，為老年人學習提供更高的容錯性，減輕老年人的學習負擔和心理壓力；另一方面，可以利用大數據技術和學習分析手段，為老年人提供個性化的學習指導、跟蹤評價及就業資源，既能促進老年人自主學習，提升老年人學習動力和學習成效，又能為教師改進教學提供科學的參考。

（四）暢通老年人力資源的“培訓—就業”渠道

現代勞動力市場要求就業人員能根據工作和崗位需求不斷提升自身專業技能和綜合能力。因此，要不斷營造終身學習的社會氛圍，形成技術技能積累與生成機制，為持續建設學習型強國提供源源不斷的動能。2021年12月發布的《“十四五”職業技能培訓規劃》指出，“完善技能人才職業發展通道，有效服務全民終身學習，著力提升職業院校社會服務能力”。老年人重新進入就業市場的主要阻礙是技能滯后于社會對人才的需求。因此，職業院校要通過為老人提供職業技能培訓，提高其參與生產性活動的能力和手段。職業院校可以對接當地政府及企業需求，與企業緊密合作，在真實的工作情境中培養老年人相應的職業技能，提高學校對市場需求的靈敏度；邀請行業專家參與老年職業教育課程內容的研發，使老年人學習的內容緊跟行業動態，保證教學內容及時更新，與企業實際需求無縫接軌；將培養方案與當地的優勢產業結合起來，在促進老年人再就業的同時也發展當地的產業，調動企業參與老年人力資源開發的積極性，促進老年職業技能培訓的高質量發展，以適應社會需求。

此外，應強化老年人力資源開發與勞動力市場之間的有效連接。職業院校可與企業加強合作，校企共同開展老年實訓基地建設和實習就業指導，與行業企業接軌對接老年人的就業崗位，暢通“培訓 —就業”渠道，與行業協會合作共同搭建老齡服務網絡，為老年人提供相關工作信息，開拓一個對老年人更包容和靈活的勞動力市場，優化就業環境。聯合企業對工作崗位進行重新設計，充分考慮老年人的身體狀況和心理需求，實行較為彈性的工作機制，加強對老年人就業權益的保護。由于高齡老人更熟悉老齡產業的服務對象，應鼓勵老年人從事老年產業工作，助力銀發產業的蓬勃發展，充分發揮老年人豐富的經驗優勢和社會關系優勢。鼓勵老年人參與廣西非遺文化技藝的學習和培訓并從事相關工作，如壯族織錦技藝、黑茶制作技藝、米粉制作技藝等，對廣西特色文化進行宣傳和推廣，提高老年人的自主創業能力。

綜上所述，職業院校應主動應對老齡化的挑戰，抓住國家大力發展職業教育的機遇，樹立終身教育理念，為老年教育增值賦能，發揮自身優勢，滿足老年群體的學習和就業需求，充分發揮自身的資源優勢，積極參與老年人力資源開發，促進社會經濟的增長以及經濟發展模式的轉變，為建設具有中國特色的積極老齡化社會貢獻職教力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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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本文系2024年度廣西人力資源社會保障研究課題“職業院校參與老年人力資源開發研究”（GXRS-2024-283）、2024年度廣西高校中青年教師科研基礎能力提升項目“積極老齡化背景下老年教育 推 進 老 齡 化 社 會 治 理 的 價 值 與 路 徑 研 究”（ 2 0 2 4 K Y 2 0 2 6 ） 的 階 段 性 研 究" 成 果。

（責編 周翠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