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唐前傳》漢文版本系統論略

摘 要：《說唐前傳》漢文版本龐雜、歧義紛呈，今海內外圖書館藏有多種《說唐前傳》漢文版本。目前，學界對《說唐前傳》漢文版本的研究相對滯后。僅有少數學者在論著中提到《說唐前傳》漢文版本的問題，沒有對其進行系統的整理和分類。據當前存世文獻，《說唐前傳》漢文版本根據文字內容多寡可分為足本和節本兩大系統。足本與節本系統在章回結構、詩詞韻文的數量、正文文字內容等方面存有顯著的差異。今存《說唐前傳》漢文版本的搜集、整理與版本系統建構對于其版本、傳播和譯介研究提供了堅實的文獻基礎。

關鍵詞：《說唐前傳》；版本系統；足本；節本

中圖分類號：I046；H212文獻標識碼：A文章編號：1673-2596（2024）11-0019-05

《說唐前傳》是“說唐”系列歷史演義小說向英雄傳奇小說過渡的一部代表性作品。《說唐前傳》約成書于雍正、乾隆年間，由于資料的稀缺，作者鴛湖漁叟的生平至今尚無確切的結論。據《中國古今地名大辭典》，鴛湖指鴛鴦湖，位于浙江嘉興市境內，所以鴛湖漁叟應是浙江人。{1}《說唐前傳》記事始于秦彝托孤，終于唐太宗登基，敘述瓦崗寨英雄反隋助李世民建立政權的故事。《說唐前傳》在乾隆、嘉慶及光緒年間刊刻極為興盛。據前人研究，《說唐前傳》現存最早刊本為乾隆四十八年觀文書屋本，名為《繡像說唐演義全傳》，共10卷68回。此后又有崇德書院刊本、清乾隆刊本及善成堂刊本等多個版本。然與《說唐前傳》版本種類、文學影響不符的是，學界目前對于《說唐前傳》的研究還不夠深入和全面，尤其是文獻搜集整理和版本研究幾近空白。鑒于此，筆者勾稽現存文獻和相關成果，對所見《說唐前傳》漢文諸版本進行介紹，并對其版本系統進行初步分類。

一、《說唐前傳》漢文版本文獻著錄和記述

（一）古籍書目中的著錄

據筆者當前的搜集和整理，《說唐前傳》漢文版本曾被著錄于多種古籍書目中。如《中國通俗小說書目》{2}《中國古代小說總目提要》{3}《中國古代小說總目——白話卷》{4}《倫敦所見中國小說書目提要》{5}《中國通俗小說書目》{6}《中國通俗小說總目提要》{7}《中國小說提要》{8}等古籍書目中均收錄過不同數量和種類的《說唐前傳》漢文版本。

就目前古籍書目中的著錄情況來看，諸書目的著錄重點主要集中在《說唐前傳》的基本信息的介紹，如刊刻書坊、書名、著者、書籍形態、卷數回數及庋藏地點，而列敘回目回次、內容提要者甚少。至于《說唐前傳》的漢文版本系統，更是未有提及。然而，這些書目中的著錄，為《說唐前傳》漢文版本的搜集、整理和版本研究提供了一定的文獻基礎。

（二）相關成果中的記述情況

檢索文獻發現，《說唐前傳》的研究多集中在成書年代、主題思想及人物形象等方面，而其漢文版本問題卻鮮有學者關注。僅有少數學者在相關研究中提到版本問題。如許言在《隋末農民起義的宏偉史詩——〈說唐全傳〉》一文中提出乾隆癸卯刊本是《說唐前傳》現存最早刊本，并介紹了會文堂、善成堂及漁古山房等版本。{9}李瑜在《〈說唐演義全傳〉研究》一文中提出現存《說唐前傳》最早刊本是乾隆初年崇德書院刊本，并介紹了觀文書屋、會文堂、圣德堂及善成堂等多個版本。{10}再如于巍《〈說唐全傳〉傳播研究》一文中提出《說唐前傳》現存最早刊本是乾隆四十八年觀文書屋刊本，并介紹了會文堂重刊本和圣德堂刊本。{11}柯尊斌的《論清代宮廷大戲與〈說唐全傳〉的文本淵源》一文中指出現存《說唐前傳》最早刊本是乾隆四十八年觀文書屋刊本。{12}

總而言之，就目前掌握的古籍書目和成果來看，《說唐前傳》漢文版本被零散地著錄于各家書目中。相關研究成果也有論及《說唐前傳》漢文版本的某些問題，但成果中談及的版本局限于觀文書屋刊本、會文堂刊本、善成堂刊本和漁古山房刊本等幾個版本。

二、《說唐前傳》漢文版本系統

據筆者目前的搜集和整理，《說唐前傳》漢文版本并不僅限于上述書目著錄和成果中談及的幾種，目前傳世的漢文版本至少有十余種。經過對《說唐前傳》十余種漢文版本的相互對讀，筆者發現可按照文字多寡將其劃分為足本和節本兩大系統。足本泛指未經刪減、無缺佚、內容相對完整的版本。節本是相較于足本而言的，泛指經過刪減和修改后印刷的版本，也被稱為刪節本。

（一）足本系統

知見《說唐前傳》漢文版本中可歸入足本系統的有清乾隆四十八年觀文書屋刊本、清乾隆崇德書院刊本、清乾隆刊本、清光緒掃葉山房刊本等。

清乾隆四十八年觀文書屋刊本（下文簡稱“觀文本”），封面居中豎題書名《繡像說唐演義全傳》，左題“觀文書屋梓行”，右題“鴛湖漁叟校訂”，上題“乾隆癸卯年重鐫”。共10卷68回。書前有乾隆元年如蓮居士所作序文一則，目錄頁題《重刻繡像說唐演義全傳目錄》，版心題《說唐全傳，第×回》。附40幅繡像。正文半頁11行，每行25字。

清乾隆崇德書院刊本，封面居中豎題書名《說唐全傳》，右題“評點唐集全備”，左題“崇德書院梓”。書前有如蓮居士在乾隆元年所作序文一則。目錄頁題《重刻繡像說唐演義全傳目錄》，版心題《說唐全傳，第×回》。共10卷68回。附40幅繡像。正文半頁11行，每行25字。

清乾隆刊本，首頁是如蓮居士在乾隆元年所作的序文一則，題有書名的頁面已闕失。目錄頁題《重刻繡像說唐演義全傳目錄》，版心題《說唐全傳，第×回》。共10卷68回。附40幅繡像。正文半頁11行，每行25字。

清光緒掃葉山房刊本，封面居中豎題書名《繡像說唐全傳》，左題“評點唐集全備”，下題“孫裕逸士”。扉頁中間題“光緒己丑夏月掃葉山房刊行”，且在其左下端有“掃葉山房督造書籍”字樣的牌記。接著有“鴛湖漁叟書”序文一則。目錄頁題《新刻增異說唐全傳目錄》。共10卷68回。附32幅繡像。正文半頁12行，每行21字。

（二）節本系統

知見《說唐前傳》漢文版本中可歸入節本系統的有清乾隆四十九年刊本、清同治三年刊本、清文奎堂藏板本、民國十四年文明書局刊本、民國二十三年刊本、民國三十八年廣益書局繡像仿宋本、上海錦章書局繡像本、鴻文堂書莊刊本、上海天寶書局繪圖本、上海廣益書局刊本等。

清乾隆四十九年刊本，封面左側豎題書名《繡像說唐全傳》，首頁居中題《繡像說唐全傳》，右題“歲次甲辰”，左題“嶺南逸史署”。書前有如蓮居士在乾隆元年所作序文一則。目錄頁題《說唐前傳目錄》。共68回。

清同治三年刊本，第一頁闕失，正文內容前所題書名為《說唐全傳》，扉頁附有天香居士所作序文一則，目錄頁題《說唐全傳目錄》。共10卷68回。

清文奎堂藏板本，封面居中豎題書名《繡像說唐前傳》，右題“如蓮居士”，左題“文奎堂藏板”，書前有乾隆元年如蓮居士作的序文一則。目錄頁題《說唐前傳目錄》。附“雪忽居士詩”等序文。正文內容“第一回”下有“姑蘇如蓮居士編次、巖野山人校正”等信息。共10卷68回。

民國十四年文明書局刊本，封面居中豎題書名《說唐全傳》，下有“上海圖書館藏書”字樣。扉頁附有《說唐全傳序》一則。目錄頁題《說唐前傳目錄》。共3卷68回。

民國二十三年刊本，由大連圖書供應社刊行。封面左側豎題書名《說唐全傳》，上題“歷史長篇說部”，右題“大連圖書供應社刊行”。書前有小引一則。小引后是題為《說唐全傳目錄》的目錄頁。正文內容有頁碼。共68回。封底有書名、刊刻年代、刊刻書局等信息。

民國三十八年廣益書局繡像仿宋本，首頁左側豎題書名《說唐全傳》，繡像仿宋完整本。扉頁有小引一則，目錄頁題《繪圖說唐全傳目次》，目錄頁后另起新頁附有若干幅精美圖像。共68回。

上海錦章書局繡像本（下文簡稱“繡像本”），民國上海錦章圖書局梓行。封面居中豎題《繡像繪圖說唐全傳》，左題“上海錦章圖書局印行”，右題“歷史小說”。扉頁墨筆題“繡像說唐演義全傳”。接著附《說唐全傳序》一則。版心題《繡像說唐前傳，卷之×，第×回》。共3卷68回。

鴻文堂書莊刊本，扉頁中間豎題書名《繡像說唐前傳》，左題“上海新北門內天主堂街鴻文堂書莊×”（×表示字跡漫漶，無法識讀）。書前附一則序文，目錄頁題《說唐前傳目錄》，目錄頁后另起新頁附有若干幅精美繡像。共10卷68回。

上海天寶書局繪圖本，封面上端豎題書名《繪圖說唐演義全傳》，下題“天寶書局印行”，首頁題書名《繪圖說唐前后傳》，下題“天寶書局印行”。共6卷126回，內容分《繡像說唐前傳》共3卷68回、《繡像說唐小英雄傳》共16回、《說唐薛家府傳》共42回。內附12幅精美繪圖。

上海廣益書局刊本，扉頁居中豎題書名《足本全圖說唐全傳》，左題“上海廣益書局印行”。目錄頁題《繡像說唐前傳目錄》。共68回。

三、《說唐前傳》漢文版本足本與節本間的區別

《說唐前傳》足本系統完整而龐雜，細節描寫栩栩如生，辭藻華麗。每回均配以回前詩和回末詩，文中亦穿插諸多詩詞韻文。其對人物刻畫、打斗場景描繪均精妙絕倫，具有極強的可讀性與觀賞性。相比之下，節本系統內容簡潔明了，通俗易懂，文字簡練，故事敘述緊湊，細節描寫較少，僅保留核心內容。詩詞韻文、對話、人物及打斗場景均有大幅刪減。茲以足本系統的觀文本和節本系統的繡像本為例，對兩種版本系統的差異進行詳細分析。

（一）章回目錄之異

“回目是小說的眼睛，它不僅是一回內容的概括和提煉，而且是作者總體構思和匠心的具體體現。從這個意義上說，回目即小說的綱目，它有著牽一發而動全身的作用。”{13}從回目學的角度來看，回目與正文緊密相關，受作者文學功底等因素影響，章回小說回目間呈現差異。明清章回體小說回目主要分為單句和雙句兩類，形式上有對仗工整與參差錯落之別。總之，回目在章回體小說中起著挈領提綱的作用。因此，在比較足本與節本時，首要關注的是回目間的差異。

《說唐前傳》足本與節本系統均為68回，但對應回目文字存在差異。其中，28回完全對應，36回有個別字詞的差異，4回差異顯著。個別字詞間的差異屬于人名、稱謂、地名、魯魚亥豕及同義詞等細微的差異。如足本系統和節本系統第15回回目文字間存在“勇羅成”和“羅成”“雄闊海”和“闊海”之異。兩種系統第42至45回回目文字差異較大，具體見下表1。

足本系統第42回回目為“元霸被雷踈神位，咬金斧劈老君堂”，節本系統的回目為“高祖遣將誅化及，眾王投唐李元霸”，回目文字間存在顯著的差異。足本系統第44回回目為“尉遲恭打劫寨，徐茂公訪友尋朋”，節本系統的回目為“李密投唐心反復，單通招親貴洛陽”，回目文字間也存在顯著的差異。可見，足本系統和節本系統回目相異的文字也是兩種系統各自頗為明顯的版本標記物。這對《說唐前傳》版本源流的考訂、譯本之底本來源的考察都有重要的參考價值。

（二）詩詞駢文之差

明清章回體小說中常將詩詞韻文置于回前、回末或嵌入回中。這些詩文通常起到承上啟下、評人論事等作用。據筆者考察，足本系統觀文本含68首回前詩、158首回中詩詞韻文、67首回末駢文，共293首。而節本系統繡像本僅含1首回前詩、15首回中詩詞韻文，無回末駢文，共16首。足本系統各版本的每一回回首、回中與回末普遍存在詩詞韻文及駢文，全書所用詩詞韻文及駢文數量可觀，而節本系統各版本中出現的詩詞韻文及駢文數量則明顯少于前者。

首先，回前詩。足本系統各版本每回均有回前詩，而節本系統各版本只有第一回有回前詩。至于節本系統為何僅保留第一回的回前詩，筆者認為，這主要是因為第一回的回前詩同時也是全書的開篇詞，它在整個小說中起到了至關重要的引導和概括作用。這首開篇詞能夠引領讀者順利進入小說的故事情節，具有明確的功能性，有助于激發讀者的閱讀興趣。因此，節本系統僅保留第一回的回前詩，很可能是基于這樣的考慮。

其次，回中詩。在明清章回體小說中，作者常常將詩詞韻文或過渡性話語巧妙地融入故事情節中，以達到更高層次的表達效果，或闡述感情，或托物言志。總之，這些詩詞韻文及過渡語，可以使情節更緊湊，人物形象更生動，主題更鮮明。《說唐前傳》足本系統各本在每回回中皆置入大量的詩詞韻文，充分體現了明清小說散韻結合的文體特點。這些詩詞韻文的描寫與渲染相得益彰，語言優美且易于理解，為故事情節注入了濃郁的藝術氣息，情節環環相扣。而節本系統各本每回回中僅保留了極少量的詩詞韻文。如足本系統各本第一回置于回中的詩詞韻文就有10首之多。而節本系統各本第一回置于回中的詩文僅有1首。

最后，回末駢文。足本系統各本除了第66回無回末駢文之外，其余的每回回末均有回末駢文，如第一回回末駢文為“若非天意興唐業，哪許隋煬篡逆成”。第二十回回末駢文為“自恃力大多強橫，索詐人財無愧慚”。第五十回回末駢文為“明知不是伴，事急且相隨”。綜觀足本系統各本每回回末的駢文，多數是五言或者七言，且以七言居多。但節本系統各本回末處全無駢文。

（三）人物形象之別

人物、環境與情節是小說的三要素。對于小說三要素，有一種觀點認為，小說以人物為中心，以環境為底色，以情節為骨骼，以塑造人物形象為主。因此，當我們評析小說之差異或優劣時，最重要的考量因素就是小說中人物形象刻畫得是否深入人心，從小說的人物形象中我們還能看出作者對于每一個人物的心理傾向，而人物又被認為是拉近讀者和作者之間距離的橋梁。經過筆者深入閱讀兩種系統，發現二者在章節結構和詩歌駢文方面存在顯著差異，而且在人物形象塑造上也展現出不容忽視的分歧。篇幅所限，僅舉頗能說明問題的兩例如表2。

上表中，加下劃線的部分展示了兩種系統在對應內容上的不同之處。以第七回中對少年英雄羅成的描述為例，足本系統的描述詳盡且具體，而節本系統則刪去了包括“七歲曾打猛虎，十二歲破過番兵”等彰顯羅成年少英勇的事跡，以及對其所用“一條家傳丈八滾云槍，重二百四十斤”的武器的介紹。相較于足本系統，節本系統在刪減了描繪羅成朝氣與神態的修飾詞后，使得少年英雄羅成的人物形象略顯遜色。

第二例聚焦于兩種系統第三十四回中對隋唐第一好漢李元霸的描繪。足本系統對李元霸的刻畫詳盡細膩，而節本系統則顯著削減了相關描述。在《說唐前傳》中，李元霸以骨瘦如柴、相貌丑陋的形象示人，足本系統特別凸顯了他頭上豎立的毛發與佩戴的烏金冠，這一細節既強化了他的丑陋外貌，又微妙地透露出其家族的顯赫背景。并且作為足本系統中的“力量象征”，李元霸的雙臂擁有將鐵稔化為泥土的神力，通過與項羽的比較，以及對其飯量和兵器重量的具體描述，生動展現了其雖瘦弱卻力大無窮的形象。通過對比閱讀，我們不難發現，相較于足本，節本中的李元霸形象明顯黯淡無光。

《說唐前傳》足本系統人物形象個個都豐滿而有棱角，用語言把人物性格描寫得奔放瀟灑，颯爽英姿，將一個個人物鮮活地展現在讀者眼前。但在節本系統中，由于人物形象的描寫被大量刪減，所以人物的性格特征有失生動。

上文分析了《說唐前傳》兩種漢文版本系統的章回目錄、詩詞駢文和人物形象之差異，兩者雖屬一部小說的兩種衍生系統，但是其間的差異頗為明顯。考訂這一差異，對于《說唐前傳》漢文版本的文獻研究、版本研究、傳播研究和多文種譯介研究具有重要的參考意義。

結語

《說唐前傳》研究已取得了一些成果。然而，遺憾的是其版本種類和版本系統的建構問題一直沒有引起學者的關注，所以《說唐前傳》版本研究幾近空白。對于古代小說研究來說，其傳世版本的挖掘、整理和版本系統的建構是多層面、多視角對其進行深入研究的必要學術前提。只有對《說唐前傳》漢文版本進行全面系統的搜集整理，梳理其漢文版本發展的歷史源流，對其不同版本系統及其之間的差異、優劣等問題有足夠的把握，才能對其進行文獻學和文學闡釋學的深入研究。鑒于此，筆者從版本學的角度出發，以目前能查閱到的傳世藏本為材料，對《說唐前傳》的漢文版本進行了初步的探索性分類。足本系統與節本系統的分類，以及兩種系統之間的聯系與差異，目前僅基于筆者所掌握的有限資料，得出的結論尚不成熟。筆者認為《說唐前傳》漢文版本系統的準確建構存在兩大難點。一是缺乏先行研究成果可供參考、借鑒。二是傳世漢文版本的搜集和利用問題。由于自然耗損和人為原因，《說唐前傳》一些漢文版本已亡佚、失傳或流散于海外，故現存傳本的搜集和查閱是《說唐前傳》漢文版本系統梳理和建構的瓶頸。筆者希冀有更多的學人關注和參與《說唐前傳》傳世文本的挖掘、整理，從而為其深入研究奠定文獻基礎。

注 釋：

{1}臧勵和.中國古今地名大辭典[M].上海：商務印書館，1931.

{2}孫楷第.中國通俗小說書目[M].北京：人民文學出版社，1982.

{3}朱一玄，寧稼雨，陳桂聲.中國古代小說總目提要[M].北京：人民文學出版社，2005.

{4}石昌渝.中國古代小說總目——白話卷[M].太原：山西教育出版社，2004.

{5}柳存仁.倫敦所見中國小說書目提要[M].北京：書目文獻出版社，1982.

{6}孫楷第.中國通俗小說書目（外二種）[M].北京：中華書局，2018.

{7}江蘇省社會科學院明清小說研究中心文學研究所.中國通俗小說總目提要[M].北京：中國文聯出版公司，1990.

{8}朱禮生，羅宗陽.中國小說提要——古代部分（上）[M].南昌：百花洲文藝出版社，1993.

{9}許言.隋末農民起義的宏偉史詩——《說唐全傳》[J].河南圖書館學刊，1990（04）：40-42.

{10}李瑜.《說唐演義全傳》研究[D].長沙：湖南師范大學，2010.

{11}于巍.《說唐全傳》傳播研究[D].贛州：贛南師范學院，2013.

{12}柯尊斌.論清代宮廷大戲與《說唐全傳》的文本淵源[J].戲曲藝術，2022，43（01）：56-61.

{13}孫遜.《紅樓夢》人物與回目關系之探究[J].文學遺產，2009（04）：122-130.

（責任編輯 賽漢其其格）

收稿日期：2024-10-12

作者簡介：李明（1999-），女，內蒙古興安盟人，內蒙古師范大學蒙古學學院2022級中國古代文學專業碩士研究生，主要從事中國古代小說、民族文學交流與交融史研究；聚寶（1973-），男，內蒙古通遼人，內蒙古師范大學蒙古學學院教授，博士研究生導師，主要從事中國古代民族文學交流史研究。

基金項目：國家社會科學基金重大項目“海內外所藏漢族古代小說蒙古文譯本整理與研究”（20amp;ZD277）

Abstract： There are various Chinese versions of \"Shuo Tang Qian Zhuan\"， and now there are multiple Chinese versions stored in libraries both at home and abroad. At present， the academic research on the Chinese version of \"Shuo Tang Qian Zhuan\" is relatively lagging behind. Only a few scholars have mentioned the issue of the Chinese version of \"Shuo Tang Qian Zhuan\"in their works， without systematically organizing and categorizing it. According to the current surviving version， the Chinese version of \"Shuo Tang Qian Zhuan\" can be divided into two major systems based on the amount of textual content： the unabridged version and the abbreviated version. There are significant differences between the two systems in terms of chapter structure， the number of poems and verses， and the content of the main text. The collection， organization， and systematic construction of the Chinese version of \"Shuo Tang Qian Zhuan\" provide a solid literature foundation for its version， dissemination， and translation research.

Keywords： \"Shuo Tang Qian Zhuan\"； Version System； Unabridged Version； Abbreviated Versio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