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代曲藝美學風貌構造：中國古典美學熔鑄當代曲藝作品美學品格的途徑研究

中國古典美學，作為中華民族悠久文化的瑰寶，承載著豐富的哲學思想和藝術理念。它以其獨特的審美觀念和價值追求，影響了中國乃至世界的文學藝術發展。習近平總書記在2014年文藝工作座談會講話中提出“中華美學精神”重大命題，這一重要講話發表10周年來，“我們要堅守中華文化立場、傳承中華文化基因，展現中華審美風范”的美學標準成為我們新時代文藝工作的重要遵循，推動了文藝事業各個領域新的進步。作為“百藝之母”的曲藝藝術，是中國眾多傳統文學與藝術形式的源頭或母體，其獨特魅力與深厚底蘊充分體現了中國古典美學內涵。

一、中國古典美學的思想體系及其在傳統曲藝藝術中的美學體現

中國古典美學以最純粹、質樸的方式存在于反映民眾生活最迅速、最直接、最廣泛的傳統曲藝藝術之中，是曲藝藝術與民眾最緊密聯系的思想基礎與情感底色。

（一）史韻相交融：中國古典美學的思想理論體系

中國古典美學思想體系始于先秦，發展于漢唐宋元明清。在中國古典美學中占據重要地位的儒家美學，強調美與善的統一，認為美應該具有道德性、教育性和倫理性；具有鮮明的超功利傾向的道家美學崇尚自然之道，追求“大美不言”的審美境界……百家之后，六朝禪宗美學注重純粹的心靈凈化和升華之美，追求“禪境”的審美體驗，范文瀾指出，禪宗美學是“釋迦其表，老莊其實”①；其后，中國古典美學思想綿延發展，唐代之思與境偕、宋代之沉靜淡雅、元代之雅俗并賞、明代之大道至簡、清代之繁復精致……或多或少都會對藝術創作、藝術表現與藝術審美產生影響。

（二）三個要“講求”：中國古典美學孕育了永恒的中華美學精神

習近平總書記在2014年文藝工作座談會講話中提出了“中華美學精神”重大命題：“中華美學講求托物言志、寓理于情，講求言簡意賅、凝練節制，講求形神兼備、意境深遠，強調知、情、意、行相統一。”從先秦時期開始，中國古典美學就認為，詩人或藝術家通過描繪自然景物、生活場景等具體物象，寄托自己的志向與情感，同時寓含深刻的道德哲理，引導觀者在人與自然的和諧統一中思考人生、體悟真理，“將‘天人合一’的審美境界作為最高境界”②。藝術家們常常通過細膩的描繪和深刻的感悟，將自己的主觀情愫與世界認知融入客觀物象之中，實現“托物言志”“寓理于情”的美學目的。

孔子說，“辭達而已矣”；老子說，“少則多，多則惑”。在中國古典美學發展的歷史長河中，儒道美學都鮮明地反對繁縟與浮華，推崇質樸、含蓄、凝練與節制的藝術境界，以“言簡意賅、凝練節制”的美學精神追求“文質彬彬”這一外在形式與思想本質相符相稱的理想美學境界。儒家美學認為，以最簡潔的語言或形式傳達出的，是最豐富的意涵；道家美學追求“言外之意”與“象外之旨”；禪宗美學認為“心即是佛”“一切唯心造”，都認為文學與藝術品應通過運用象征、隱喻等手法，展現出“言有盡而意無窮”的美學韻味。

（三）根植于民眾：中國古典美學的民眾根基在傳統曲藝中的深度體現

從先秦時期開始，中國民間的說故事、講笑話、滑稽表演等活動中，就已經包含了曲藝的元素。千百年來，人們用無窮的智慧不斷創新著說唱的方式，一個個新鮮的曲種直接從泥土中滋生出來，據2011年出版的《中國曲藝志》統計，認定古今中華曲藝的品種數量約在1000種左右。③因為曲藝藝術的全民眾覆蓋度，廣泛流傳之下演變生成能力也隨之超強，在承載歷史文化的同時，孕育了從詞令、散曲，到志怪、傳奇、章回小說，再到元雜劇、各類地方戲等大量的文學藝術體裁，“古今幾乎所有的地方戲曲劇種，都是在曲藝‘說唱’的基礎上，改敘述表演為代言演出，孕育形成不同劇種的。”④曲藝因之被稱為民眾生活中的“百藝之母”。

民眾生活同樣也是中國古典美學形成的溫床。農耕文明的春種秋收、四季更迭，辛勤耕耘，人們與自然的和諧共生成為古典美學的重要主題，形成了既注重內在精神追求又關注外在形式表現的獨特風格。類屬于曲藝范疇的藝術形式，從唐宋時期在市集戲場、寺廟齋筵中表演的說話、變文，到宋金時期在市井廟會、勾欄瓦肆表演的鼓子詞、諸宮調，再到明清時期在茶肆書場、雜耍園子表演的時調鼓詞、評書相聲，后者傳承至今，無不與最廣大的群眾具有著最緊密的聯系。這些豐富多彩的、充滿民間煙火氣的曲藝藝術形式，是中國社會風貌、道德觀念、哲學思想及美學精神的集中展現，參與塑造著中國古典美學的多元面貌，不斷傳承著中華美學精神。

二、中華美學精神的內在意蘊在傳統曲藝藝術手法中的深邃映現

曲藝藝術在作品的呈現上，通過說唱為本、一人多角、使噱仿學等獨特的藝術手法進行“說法中現身”式的故事講述、角色塑造以及情感抒發，其間深刻體現中國美學精神的實質。

（一）以一人多角、說唱為本的藝術手法，營造言外有意、象外有旨的美學意境

曲藝“是以口語說唱敘事作為主要藝術手段和基本實踐方式的”⑤表演藝術形式，本質上是敘事藝術，演員通過在同一個完整敘事里“一人多角”的角色扮演，在不同角色身份及第三方旁白敘事間“跳入跳出”，靈活切換身份，以帶有模擬聲音情態的語言、細膩生動的動作神態說唱故事。如劉寶瑞的單口相聲《化蠟扦》，“狠家三子”、老太太、女兒、街坊鄰里，十余個人物形象僅憑一人之口一一呈現。又如劉蘭芳評書《岳飛傳》中，對郡主初登場的開臉兒描寫：“這員女將，頭上戴著七星花的額子盔，后邊倒灑斗大的紅纓，二龍斗寶，黃金抹額；摟頜帶四指寬，釘滿銀釘……”以文字力量充分激發受眾想象，使人物在腦海中瞬間鮮明可見。觀眾仿佛親歷其境，品味著故事里角色舉手投足進行表現的言外之意、象外之旨。

（二）以化繁為簡、做比成樣的藝術手法，講求言簡意賅、凝練節制的美學表達

曲藝表演的虛擬化程度甚至較以程式化表演著稱的傳統戲曲更為突出。以表演道具折扇為例，在相聲、評書等曲藝表演中，折扇被演員巧妙地轉化為各種場景中的物品，如筆、寶劍、刀槍棍棒等。在相聲《口吐蓮花》中，折扇被用作鼓槌，通過演員的生動演繹，使得觀眾仿佛置身于熱鬧的鼓樂場景中；在表演武打場面時，演員可以通過折扇的不同扇法，來展現刀槍棍棒等兵器的架式和動作。這樣化繁為簡、做比成樣的藝術手法，使得曲藝表演可實施性極強，符合曲藝藝術在百姓生活中走街串巷、靈活演繹的需要，讓觀眾迅速沉浸在故事情境中，與角色產生共鳴。

同時，曲藝藝術通過簡練的語言和生動的描繪講述故事、塑造人物，簡潔有力，余味無窮。如京韻大鼓《丑末寅初》中的唱詞“農夫清晨早下地，拉過牛，套上犁，一到南洼去耕地，耕得是春種秋收冬藏閉戶，奉上那一份錢糧”，高度凝練地勾勒出一幅中國最傳統的田園農耕畫卷。這種以虛寫實、以簡馭繁的藝術手法，彰顯了中國古典美學中“大象無形，大音希聲”的哲學思想。

（三）以事中隱喻、說中批講的藝術手法，達成托物言志、彰顯風骨的美學追求

在曲藝的舞臺上，評書《岳飛傳》《楊家將》等演繹歷史故事，快板《三打白骨精》、太平歌詞《五龍捧圣》等弘揚忠孝節義的傳統美德；以諷刺著稱的相聲《買猴》《虎口遐想》等反映社會現實，批判假惡丑，歌頌真善美，向觀眾傳遞積極向上的道德觀念和價值觀。

在曲藝藝術“說、唱、演、評、噱、學”的主要藝術手法之中，“評”是尤為獨具特色的，演員在說唱故事中，通過“批講”的手法，穿插對人物、事件的評論，或者引述典故及社會現象等。如袁闊成評書《三國演義》說到東漢后期，天子劉辯臨朝，董太后垂簾聽政時，就暫且按下情節不表，批講到：“這垂簾聽政是怎么回事？古代呀，男女有別，作為一個皇太后，不能親自和文武百官去面對面，商量國家大事。那怎么辦呢？皇上不在前邊嘛，太后就在后邊兒掛個簾子往里邊兒這一坐。這就叫垂簾聽政。”曲藝的批講評說往往富含哲理，將儒家美學所倡導的“文以載道”思想體現得淋漓盡致。

（四）以使噱仿學、話相齊發的藝術手法，實現情韻流動、寓理于情的美學效果

曲藝作品高度重視藝術美感的精心雕琢，在“說”與“唱”中展現韻律美、節奏美和情感美。其中“使噱”和“仿學”也是很有特色的，相聲、評彈、評書等很多曲種都或多或少地使用幽默的“使噱”手法，通過夸張、模仿、對比等手法，將事先安排或即興創作的“噱頭”，使用遲疾頓挫的技巧充分展開，迸發笑料，實現趣味雋永的喜劇式藝術效果。

在曲藝表演中，演員還掌握和運用著“學”的藝術手法，即“模仿”，模仿各種方言、人物、動物、聲音，以及有加工地模仿其他姊妹藝術的表現形式等，以豐富表演內容和形式，如相聲模擬方言的“倒口”表演，評彈“八技”對擂鼓、吹號、鳴鑼等聲音的模仿，評書表演要求“五到”即心到、足到、口到、手到、眼到，都強調對人物、事物的模仿再現。使噱仿學、話相齊發的藝術手法，美學效果的實現訴諸觀眾情感的隨表演而震動起伏，由“入情”進而“入理”。這就要求演員具備敏銳的觀察力、豐富的想象力和高超的語言表達能力，使觀眾在欣賞中感受到情感激蕩與情理真實之美。

三、厚植中國古典美學思想對當代曲藝美學品格提升的重要意義

曲藝藝術歷經千年的歷史長河，始終保持著蓬勃的生命力與連續的發展態勢，深入研究以中國古典美學思想促進當代曲藝美學品格升華，具有重要的實踐價值和學理意義。

（一）中國古典美學為當代曲藝美學品格的塑造提供了深厚的理論基礎

在古典美學的觀照下，通過對古典美學中“意境”“韻味”等概念的深入挖掘與闡釋，當代曲藝美學理論能夠更加精準地把握曲藝藝術的本質特征，揭示其獨特的審美價值與藝術魅力，從而豐富和完善曲藝美學的理論體系，也促進了曲藝藝術風格的多樣化和個性化發展。中國古典美學對“言外之意、象外之象”的追求，啟發了當代曲藝美學理論對曲藝作品深層意蘊的探索。古典美學中的“情真意切”理念，要求曲藝表演者在表演過程中注重情感的真實性和純粹性，以情感人，以情動人。這種對情感的重視和追求，不僅提升了曲藝表演的藝術感染力，也促進了曲藝藝術在社會生活中的廣泛傳播和深遠影響。

（二）中國古典美學強化了曲藝美學品格與社會時代精神之間的契合度

中華美學精神強調“天人合一”的哲學理念，本著這樣的美學精神進行當代曲藝創作，藝術家們通過自己對生活的獨特理解和感悟，以曲藝的形式對時代精神進行深入的挖掘和表達。他們的作品，既展現出了曲藝這一傳統藝術形式的獨特魅力，又蘊含了對社會倫理、道德觀念的深刻思考，達到價值觀的共鳴和傳承。

這種對時代精神的傳達和體現，強化了曲藝這一傳統藝術形式與社會時代精神之間的契合度。不僅展現了曲藝藝術的魅力，更是對時代精神的深刻理解和表達，是對社會現實的深刻洞察和對人文關懷的傳達。

（三）中國古典美學提升了當代曲藝藝術實踐的審美品質及其藝術魅力

中國古典美學思想提升當代曲藝藝術的美學品格，進而作用于當代曲藝藝術的實踐。在創作過程中，藝術家可以借鑒古典美學思想中的審美理念和創作原則，創作出更多具有深刻思想內涵和獨特藝術風格的曲藝作品，增強“意境”營造的主動意識與實踐能力，追求“言有盡而意無窮”的藝術效果，創造出一個個生動形象的藝術世界，讓觀眾在欣賞過程中產生共鳴，不僅提升了曲藝作品的審美層次，也增強了其藝術感染力。

在表演過程中，藝術家應注重營造符合中華美學精神的舞臺氛圍和審美情境，通過傳統服道化以及高科技聲光條件等元素的巧妙配合運用，構建出一個既古樸典雅又充滿現代氣息的藝術空間，為觀眾帶來更加沉浸式的審美體驗，使得表演過程成為古典美學精神與現代審美趣味的和諧共生。

四、中國古典美學對當代曲藝作品美學品格引領提升的路徑探析

2014年10月，習近平總書記在文藝工作座談會講話中要求：“文藝創作不僅要有當代生活的底蘊，而且要有文化傳統的血脈。要結合新的時代條件傳承和弘揚中華優秀傳統文化，傳承和弘揚中華美學精神。”2016年11月，習近平總書記在中國文聯第十次全國代表大會講話中強調：“要加強對中華優秀傳統文化的挖掘和闡發，使中華民族最基本的文化基因同當代中國文化相適應、同現代社會相協調，把跨越時空、超越國界、富有永恒魅力、具有當代價值的文化精神弘揚起來，激活其內在的強大生命力。”這些重要講話對傳承和弘揚蘊含于中國古典美學中的中華美學精神，做好新時代文藝工作指明了方向。

（一）遵循先進文化思想引領，確立當代曲藝美學風范，筑牢民族文化自信

作為曲藝工作者，我們必須高度重視中國古典美學以其獨特的審美理念、哲學思考和藝術實踐，所構建的一個博大精深的美學體系，觀照把握曲藝藝術的美學特質和內在規律，為當代曲藝美學風范的確立奠定堅實的理論基礎；在此基礎上，我們需要結合時代精神和社會現實，對曲藝藝術進行創造性轉化和創新性發展。一方面，要尊重傳統，保持曲藝藝術的“原汁原味”，避免在創新過程中失去其獨特的文化身份和藝術魅力；另一方面，要敢于突破，勇于嘗試，將現代審美觀念、技術手段和藝術元素融入曲藝創作與表演之中，使其更加貼近當代觀眾的審美需求和情感共鳴，筑牢民族文化自信。同時，我們還應該加強曲藝藝術的美學研究，提升其學術地位和影響力，為當代曲藝美學風范的確立和弘揚貢獻智慧和力量。

（二）加大曲藝評論工作聲量，引領創演實踐學術導向，提高曲藝審美價值

在當代曲藝領域，評論工作的開展較為薄弱，在很多曲種、很多藝術層面存在評論失語現象，深刻反映了理論研究與實踐反饋間的斷裂，更映射出文化批評體系對時刻充滿新變的民間說唱類曲藝藝術的適應性滯后。學術性曲藝評論的缺失，尤其對當代曲藝美學屬性分析的缺失，導致其在輿論場中的導向力顯著不足。因此，強化曲藝評論，構建系統化的評價體系，在創演實踐中提升曲藝藝術的審美價值，是亟待開展的重要工作，應深入挖掘新時代曲藝活動背后的文化內涵，展現曲藝藝術在傳承文化、啟迪智慧、陶冶風氣方面的獨特作用；應深入分析多地域、多樣化的曲藝元素獨特的藝術風格與表現力，進而探討其在傳承與創新中的價值變遷；應具有大格局、高站位，提升全社會的曲藝審美水平，反向激發創演實踐向更高層次發展。

（三）熔鑄中國古典美學思想，激活曲藝藝術創造力，驅動社會文化新發展

2024年7月在黨的二十屆三中全會上通過的會議公報提出，要“激發全民族文化創新創造活力”。在當今的文化語境之下，熔鑄中國古典美學思想，不僅是對傳統文脈的深情回望，更是激活曲藝藝術創造力、驅動社會文化新發展的時代命題。

首先，熔鑄中國古典美學思想激活今天的曲藝藝術創造力，這要求藝術家們通過對古典美學思想的現代詮釋，賦予曲藝藝術新的生命力；其次，以當代曲藝藝術的創新發展，構建驅動社會文化新發展的重要路徑。同時，曲藝藝術能夠以其獨特的意境構建功能、飽含的“言外之意、象外之旨”，激發人們的創造力與想象力，為社會文化的發展注入新的活力與動能。

（四）以當代曲藝美學感染力，增強曲藝藝術傳播效能，提升曲藝世界影響

以當代曲藝美學感染力，增強曲藝藝術傳播效能，首先，要構建具有中國特色的文化話語體系。以曲藝的藝術優勢積極參與國際文化對話與合作；其次，要推動曲藝藝術的創新發展與跨界融合。在捍衛曲藝藝術的本質特征與傳統精髓的基礎上，鼓勵曲藝藝術家勇于探索，將現代科技、多元文化元素等融入曲藝創作與表演之中，實現傳統與現代的有機結合，加強曲藝與其他藝術形式如音樂、舞蹈、戲劇等的跨界合作，拓展曲藝藝術的表現形式與傳播渠道；最后，要強化曲藝藝術的國際交流與傳播。積極參與國際文化節慶、藝術節等活動，通過演出、展覽、講座等多種形式，向世界講述中國故事，傳播中國聲音，展現中國文化自信與包容性，為世界文化的多樣性貢獻中國智慧與中國方案。

五、結語

源浚者流長，根深者葉茂。兩千載曲藝藝術綿延不斷，必然蘊含著獨特的內在邏輯與發展動力，那就是曲藝藝術置身于奔流不息的中華文明長河之中，汲取著中國古典美學的灌溉與滋養。在全球化與信息化的雙重浪潮中，我們需深刻把握習近平文化思想精髓，將中國古典美學的精髓與現代審美趨勢相結合，探索出一條既符合時代精神又彰顯民族特色的曲藝藝術發展之路。

注釋：

①范文瀾：《中國通史》（第4卷），人民出版社，1965年，第208頁。

②彭吉象：《藝術學概論》，北京大學出版社，2006年，第342頁。

③吳文科：《相聲考論》，中國文聯出版社，2018年，第350頁。

④吳文科：《相聲考論》，中國文聯出版社，2018年，第347頁。

⑤姜昆、戴宏森：《中國曲藝概論》，人民文學出版社，2005年，第12頁。

參考文獻：

[1] 范文瀾：《中國通史》（第4卷），人民出版社，1965年，第208頁。

[2] 李澤厚：《中國古代思想史論》，安徽文藝出版社，1994年，第214頁。

[3] 彭吉象：《藝術學概論》，北京大學出版社，2006年，第342頁。

[4] 吳文科：《相聲考論》，中國文聯出版社，2018年，第347、350頁。

[5] 姜昆、戴宏森：《中國曲藝概論》，人民文學出版社，2005年，第12頁。

（作者：沈陽大學文法學院研究生教學部主任，沈陽市曲協副主席，遼寧省曲協理事）

（責任編輯/鄧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