立德樹人 以文育人

2025屆湖北省高三九月起點考試語文試卷整體上仿照2024年新高考Ⅰ卷結構命題，以習近平新時代中國特色社會主義思想為指導，全面貫徹黨的二十大精神，堅持正確的價值導向，切實將語文試題打造成落實立德樹人根本任務的重要載體，鼓勵青少年既立鴻鵠志，又練真本事，堅定理想信念，夯實知識基礎，提高思想品質。本套試題命制規范合理，守正出新，穩中有變。充分體現了《普通高中語文課程標準》（2017年版2020年修訂）、《中國高考評價體系》的精神，以“核心價值、學科素養、關鍵能力、必備知識”作為考查內容，體現了“基礎性、綜合性、應用性、創新性”的考查要求，注重試題“情境性、任務性”的考查載體，充分發揮了“立德樹人、服務選才、引導教學”的核心功能，對2025屆高考一輪復習備考有積極的指導作用。

選文材料：

落實立德樹人根本任務

試題材料注重選擇文質兼美的文本，貫徹國家關于建設高質量教育體系的要求，落實《普通高中語文課程標準》中立德樹人的根本任務，在厚植家國情懷與文化自信的同時，又高度貼近青年學生的學習和生活現實，引導學生樹立正確的世界觀、人生觀和價值觀。

1.堅定文化自信，厚植家國情懷

信息類文本閱讀材料選自周劍之《花擔上的帝京：宋代賣花詩詞的都城感知及文學意蘊》與自賈璽增《四季花與節令物：中國古人頭上的一年風景》。這兩個文本以“賣花”作為切入點，探討宋代名城特別是京城地區，以文人士大夫為代表的賞花人的獨特審美感受與文學意蘊。文章淺近平易、通俗易懂又充滿詩情畫意，給學生提供了一個全新的感知宋代文化的視角與窗口。

文學類文本閱讀節選自于堅的小說《文家大院》。于堅的名字相信大家并不陌生，2020年高考新課標Ⅰ卷的文學類文本閱讀考查了他的寫景狀物抒情散文《建水記（其四）》。而本套試卷中，這篇小說以“文家大院”這樣一座典型的極具歷史和文化寓意的古典住宅勾連起形形色色的一眾人物，為讀者展示了一個縮微版的社會面貌。

古代詩歌閱讀來自宋代文學家蘇轍的《上元后一日觀燈寄王四》。詩歌寫得別開生面，意趣盎然，展現了傳統節日的盛況。詩歌以生動的語言描繪了城市夜晚的繁華景象，燈火輝煌，人們歡聚一堂，飲酒作樂，舞姿婀娜。同時，詩人也表達了對于這種歡樂時光短暫性的感慨，以及對于未來的期盼與對朋友的思念。

語言文字應用語段材料摘編自劉東黎的《村落：棲居與守望》，它探討的是中國的鄉土文化和文學中的鄉土世界，將大量的文學作品及解讀貫穿其中，對指引學生感知鄉土文化，培養家國情懷極有裨益。

2.貼近青年學生，增強思辨意識

文言文閱讀材料選自司馬遷的《史記·袁盎晁錯列傳》和蘇軾的《晁錯論》，屬于聯讀型文本。兩篇文章以西漢初年著名歷史人物，景帝時期的政治改革家為聚焦點，一則重在講述他的生平經歷；另一則重在評論和總結晁錯被殺的原因。考生較為熟悉晁錯的故事，但不一定能夠對歷史人物有客觀而全面的認知。《晁錯論》一文則提供了更為深刻透徹的分析。作者認為，晁錯被殺，首先有七國叛亂給皇帝造成的壓力和受到政敵中傷的原因，但又提出了另一個觀點，即晁錯自己也缺乏堅強的意志和臨危不懼的精神，才給了政敵攻擊他的機會。引導考生全方位、多角度地看待問題。

作文試題屬于讀寫結合型試題。材料鏈接小說中辜正厷尋求他人認可，并和楊絳的觀點形成對照，意在引導青年學生深入思考，關照自身。青少年正處于心理和人格逐漸成熟的時期，擁有活力、朝氣，但閱歷不廣，心態容易波動，認識理解自己或世界時常帶有一定局限性。對于青少年而言，能否處理好自己與他人的關系 ，如何正確認識自己和世界，是極為重要的。試題沒有在審題上設置難度，探討的“尋求外界認可”和“肯定自我價值”是青少年成長中必然要面對和思考的問題。學生寫作時自然有話想說，有話可說。

考查內容：

強化關鍵能力和思維品質

一套語文試題可以大致分成閱讀、表達兩大模塊。閱讀模塊包括現代文閱讀和古代詩文閱讀兩部分，表達模塊包括語言文字運用和寫作兩部分。但是，這只是一種簡單的劃分方式，其實從所考查的能力來看，兩大模塊都包含了對閱讀理解與分析、信息獲取與整合、邏輯推理與論證、語言表達與運用等主要能力的考查。《普通高中語文課程標準》（2017年版2020年修訂）認為語文學科核心素養包括語言建構與運用、思維發展與提升、審美鑒賞與創造、文化傳承與理解。這四個方面構成一個整體，對核心素養的考查需要把核心素養細化為具體的關鍵能力和必備知識。

關鍵能力是高考考查的重點內容，主要指學習掌握、實踐探索以及思維方法等方面的高階能力。語文學科考查的關鍵能力具體表現為：信息獲取與加工、邏輯推理與論證、批判性思維與創新思維、文學鑒賞與審美、文化傳承與理解、語言建構與運用能力等。把考查的重點放在學生的思維品質和綜合應用所學知識分析和解決實際問題的能力上，進一步凸顯對思維過程與思維品質的考查力度。

1.科學布局，全面考查關鍵能力

本次聯考語文試題，各個板塊均注重關鍵能力考查的全面性、多樣性、層次性。例如，信息類文本閱讀部分著重考查學生從文本中搜索獲取、整合概括、分析轉化信息的能力，根據文中信息進行正確推理判斷的能力；文學類閱讀部分著重考查學生對文本內容、形象、主題、藝術手法、語言特點、修辭手法及表達效果等方面的理解分析、綜合賞析能力；文言文閱讀重在考查學生對文言知識的積累、理解、運用能力，對文本的理解、分析、概括能力；古代詩歌閱讀重在考查學生對文本內容、形象、情感態度、抒情方式、語言特點、表達效果等方面的理解分析、綜合賞析的能力；名篇名句默寫重在考查學生的識記、理解與運用能力；語言文字運用部分注重考查學生對語言文字的表達運用、分析理解能力；寫作部分則綜合考查學生的閱讀理解、邏輯思維、語言表達能力。從語文學科的角度來說，上述這些能力均是支撐學生未來長遠發展的關鍵能力。

在具體考查時，又因文設題、因境設題，針對性考查學生與該板塊相關的關鍵能力與核心素養。例如，信息類文本閱讀的第4題，考查引用論證的論證效果；文學類文本閱讀的第8題，探究作者設置“子貢”一名的用意等。

2.關聯教材，重視考查必備知識

必備知識是指學生在面對與語文學科相關的生活實踐或學習情境時，高質量地認識問題、分析問題、解決問題所必須具備的知識。必備知識與關鍵能力一樣，是語文學科核心素養的基礎支撐。當下很多師生重拔高題、輕基礎題，在語文學科方面表現得尤為明顯。近三年的高考試題，都在提醒和啟示一線師生：基礎不是知識的簡單記憶，不是技能的機械訓練，而是對基本概念和規律的融通掌握，引導學生遵循獲取知識和提升能力素養的基本規律，筑牢根本，守正而后創新。

在本次聯考試卷中，處處可見對新教材的關聯與呼應。例如，現代文閱讀Ⅰ試題材料關聯選擇性必修下冊“古詩詞誦讀”陸游的詩作《臨安春雨初霽》；現代文閱讀Ⅱ的小說《文家大院》則關聯了選擇性必修上冊第二單元課文《lt;論語gt;十二章》以及初中所學；文言文閱讀第11題則不僅關聯到高中課文《蘇武傳》《過秦論》，更有初中經典優秀篇目《桃花源記》《出師表》，考查內容既涉及具體課文中的實詞、虛詞含義，更指向對整個文言文基礎知識、歷史故事的考查；詩歌鑒賞第15題，選項關聯到教材內詩歌《將進酒》；語言文字運用則關聯整本書閱讀《鄉土中國》、小說《邊城》等。本套試卷引導教學重視教材、用好教材，將功夫下在課堂內，提升課堂質量，以教促學，以學促考。

命題形式：

優化情境任務的考查方式

試題依據課程標準，緊密關聯教材，深化基礎考查，在強基的基本層面上，既有常規題型，也有創新題型。課程標準要求命制試題時“改變相對固化的試題形式，增強試題開放性，減少死記硬背和‘機械刷題’現象”。整套試題的考查形式雖然依然以客觀題、主觀題和寫作為主，但主觀題部分在命題形式上有一定的突破與改變，更加注重情境性、任務性、開放性與創新性。具體的考查方式不僅更為全面，而且更加靈活，更加側重真實的語言運用情境。具體表現如下：

文學類文本閱讀的第9題，讓學生思考看似“閑筆”的段落是否可以刪去，涉及對小說環境、情節、敘事節奏、主旨等方面的理解與思考。試題開放，不設置唯一答案或標準答案，而是給出多個要點供閱卷參考，學生答案只要與之部分相符即可得滿分；在已給出的要點之外，學生可以有其他答案，只要言之成理，就可得分。

名篇名句默寫的設題方式延續“2+1”模式，兩道小題答案確定唯一，默寫內容分別出自杜甫的《登岳陽樓》和柳宗元的《種樹郭橐駝傳》，側重考查學生對文本的理解和識記能力；最后一道開放性小題，以文學作品中的“嘯”作為切入點，答案多元，引導學生靈活調用詩詞儲備，激活考生動態思維能力。值得一提的是，答案中特別說明“風急天高猿嘯哀”一句不能得分，體現出對學生準確審題能力的考查與重視。

語言文字運用部分的18-22題，分別涉及病句、句子補寫、仿寫、成語和“超常搭配”的考查。其中，第22題也是一道開放性試題，更貼近學生的語文學習和生活實際，作答只要言之成理即可。

疑惑與思考：

百尺竿頭如何更進一步

1.人文有余，科技不足

縱觀整套試卷的材料，無論是信息類文本閱讀，還是語言文字應用的選段，都是偏向文學類或者人文類閱讀材料，缺少科學技術或者科普知識類材料。科技類材料的缺失，對于考查學生探究性、創新性思維品質略有遺憾。面對當前的國際形勢和社會局勢，國家對青少年的科學素養提出了更高要求，體現在近幾年的高考試卷中都有科技類文本的閱讀與考查。例如2024年新課標Ⅰ卷的語言文字應用板塊對睡眠不足的探究，新課標Ⅱ卷信息類文本閱讀材料選取“登月”素材等。

2.設問多元，表述不嚴

本套試卷考查方式不僅更為全面，也更加靈活，既有對“正確”和“不正確”選項的篩選與判定，也有對修辭手法的辨別與分析，還有對詩歌及文本內容的理解與探究。但試卷中的幾處表述值得我們討論與思考一下，看看如何在表述上更恰當、妥帖。例如，第6題B選項：“小說中辜正厷和子貢的對話猶如雞同鴨講，笑料百出，表面上是人與人之間的沖突，實質上暗示了文化與資本的沖突。”仔細閱讀原文，不難發現，辜正厷和子貢是沒有直接的面對面、你一言我一語的交流的。還有，詩歌鑒賞第15題C選項的表述：“尾聯‘飛水濕歸韉’的細節描寫烘托了人物的真實心境，把歸家的情景寫得很逼真。”干擾性極強，很容易讓人誤解。

3.文本精煉，挖掘不透

古代詩歌鑒賞第16題“詩人為什么說‘月減一分圓’”，參考答案提示，“歡樂的時光總是短暫，令人遺憾”“對友人的思念”這些答案只能酌情給分，讓人十分費解和難以接受。

《文家大院》是一篇可讀性極強的小說，文中處處充滿了矛盾。指頭縣的“老大”辜正厷一生都在做各種事要讓別人“瞧瞧”，他雖然豪氣地買下了文家大院卻只是為了賺錢，并不能“詩意地棲居”；文本中子貢和辜正厷的交鋒堪稱雞同鴨講，“剪不斷，理還亂”，仿佛進入了夢魘；文小豪堂堂云南大學古代文學專業博士，畢業后卻只能在新世紀房地產中介服務公司上班……是否可以將第9題改為對小說主旨的思考與探究。筆者擬這樣設問：“小說結尾處，辜正厷豪氣沖天地買下了文家大院，如果你是作者，你會安排辜正厷還是子貢買下文家大院。請結合文本，談談你的理由與思考。”歷史上的子貢，名端木賜，字子貢，是孔子的得意門生，儒家杰出代表，孔門十哲之一，也是儒商的鼻祖。“端木遺風”一詞就是指子貢遺留下來的誠信經商的風氣，因此成為民間信奉的財神。小說中的子貢也有文化資本和知識權力，完全有買下文家大院的能力。可以說，兩個截然不同的人物形象買下文家大院代表了兩種思考，兩種價值觀的碰撞。文家大院在子貢那里方能如魚得水，而在辜正厷手中則是暴殄天物。這正好可以引導學生深入思考，文化人到底能不能、該不該有錢？是“君子固窮”，還是付出應當有所回報？我想，上天不會辜負每一個辛勤努力的人。